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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城说什么了?”

“你忘啦?他说他和沈晓菲就婚前在一起过一次。”

顾暖点头,还是不敢置信,“爱乔东城爱的死去活来,会出轨,不能理解。”

孙冬乐用汤匙碰了一下碗边儿,“这有什么稀奇?沈晓菲本来不是好鸟!乔东城如果真晾着沈晓菲两个月不碰,那么随便一个男人跟沈晓菲近距离对视,他们绝对迅速勾-搭-成-奸。”

顾暖这么多天第一次露出笑容,实在是因为孙冬乐总是语出惊人,跟乐乐在一起,真的总是乐呵的。

顾暖想了想说,“沈晓菲的那个男人可能是公司里的,如果被乔东城知道,这两个人都没好结果,那个男人胆子也真大,知道沈晓菲刚结婚,还敢抱着龌龊目的热情对待沈晓菲……”

“啊呸!不是人家男人热情,就算那男的眼神零下10几度,沈晓菲她也能热的自燃。”孙冬乐把沈晓菲埋汰到了一定的程度上。

吃饭到中间,董琴心脏突然不舒服,家里又没有药了,顾暖立刻离开,留下孙冬乐一人,孙冬乐倒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想沈晓菲给顾博道个歉,当年顾博这弟弟可没少因为沈晓菲遭罪。

顾博心灵那么纯净,会对敌人笑一下的。

乔东城也不傻,和沈晓菲这婚,估计长远不了。

陆展平在秦安森的病房,两人网络联络左琛,左琛要在婚前秘密出差一次,安排一些事。

秦安森看着手提屏幕里的左琛,“顾暖来给我送了东西,她口上没说辞职,但真正想法我摸不透,你觉得呢?是让她离开还是留下?”

“她如果留下,和林唯唯必定有冲突,论聪明,林唯唯不如顾暖,但论阴险,顾暖可不及林唯唯一星半点啊。”陆展平说。

左琛依靠在车后排座,蹙眉深思,左手搁在膝盖上的手提上,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动,开腔道,“林唯唯想找她麻烦不会分地点,她在我眼前我才能每日放心。再者,计划进行的逼真,顾暖这个角色缺不得。”

“也是考验她在不在乎你的时候,很激动吧?”陆展平调侃。

秦安森哼了声。

左琛说道,“事未成,不敢轻易激动。好了,就这样,盯着点儿林铮那边。”

陆展平点头,手提屏幕黑了。

在左琛出差次日,林唯唯家的司机开车送林唯唯去了机场。

林唯唯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跳,拿出手机打给父亲,“爸,我还是觉得不行,其实我那时候说的就是气话,我们都要结婚了,我不想他出什么事。”

林铮的声音苍劲有力,“你放心去你的法国!到了那边,婚礼的事情交给别人办,你立刻去找你二叔,商量一下天超他妈妈的事,这事不能耽搁了。”

“可是,爸……”

“没有可是!婚礼不铺张,去法国办,这都可以忍受。婚纱照都没有,是他左琛求着我女儿,还是我女儿攀着他?好了,爸有分寸,那是我女婿,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林铮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唯唯收起手机,皱眉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妆,脑海里想起顾暖,这么多日子都未来公司,是要滚远了么?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她和左琛的面前,林唯唯在小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嘴唇,笑了笑。

两日后。

林美啬一大早七点不到就给顾暖打了个电话,问顾暖,她办公室抽屉里是不是锁着一份重要资料,顾暖想了想。

“是在我抽屉里。”顾暖说。

“那你能不能来公司一趟?秦工着急要,我这儿没有,他办公室也没有,他才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林美啬态度一般,心情不是很好。

顾暖想了想,点头,“我今天过去吧。”

八点半准时到了公司,熟悉的楼层,没人知道顾暖和左琛的关系,所以顾暖除了自己心里不舒服,不会遭到大家的怪异眼光看待,秦安森任何工作都在医院做。

顾暖打开抽屉,拿出那份文件,看了看,去给林美啬。

“顾助理,林小姐临时被秦工指派去别处了。”公司的同事说。

“知道了,谢谢……”

顾暖回身,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顾暖接起,“你好,左氏总工办助理室,我是顾暖。”

“回来上班了?那好,把美啬说过的文件亲自给我送来。”秦安森意外地声音,接着严肃命令。

“好的。”

顾暖挂断了电话,拿了包和钥匙手机,匆匆离开总工办,进入电梯……

出了公司大楼,眼睛不去看任何人,不在乎林唯唯出现,不在乎左琛是否迎面走来,见面,也许难堪,但日子是自己的,明天也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中间路上,顾暖给秦安森打了个电话,通话中,顾暖不再打,一直到了医院。

病房外,顾暖走过去就看到秦安森病房门开着一个缝隙,刚走近点,听到秦安森说话的声音,顾暖脚步蓦地顿住,眉头皱起来。

“左琛非常信任我,我们里应外合的如此完美,左琛他支撑不了一年你信不信?必定破产收场……”这是秦安森冷冰冰的声音。

顾暖脑子里嗡地一下,仿佛白日见鬼。

幸福很简单

“也不全因美啬是我妹妹,总之林叔你放心,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完全值得你信任。舒骺豞匫林叔……暂时先别告诉美啬。”

这话依旧是出自秦安森之口。

他一声林叔接着一声林叔的叫,语气诚恳,字字句句里的意思是在和别人整左琛?

林美啬怎么会,怎么会是他的妹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秦安森话里话外的内容,复杂的顾暖不能负荷遽。

顾暖动作很轻的把包拎在另一手上,空出来的手按压着心口的位置,心跳无比厉害,医院里并不热,可她觉得额发下紧张的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是冷的薄汗。

今日上班恢复了穿工装,高跟鞋站在医院亮亮的地面上,此时都不敢移动,怕会出什么声响。

秦安森停止和对方通话的时候,顾暖依旧没有动弹半分,里面有了声音缄。

“宝玉,宝玉,你好”

一生以泪洗面的林黛玉,临死之前发出了微笑喊出了这半句话,留下了千载不消的余恨。

顾暖听此,在病房外才敢动了动,呼出一口气,电视里的声音掩盖了她在病房外的声音,不至于被秦安森听到。

此时不能进去,怕被怀疑,顾暖心情复杂,下楼转了一圈儿,吹了吹风,平复了一下,再回到楼上病房时,是二十几分钟之后。

秦安森的病房门大开着,许是这二十来分钟中间来过护士或医生。

“秦工,你要的东西。”顾暖递给他。

秦安森接了过去,眼眸盯着文件,“外面很热吧?怎么来的?歇会,顺便给我削个苹果。”

“打车,反正公司报销。”顾暖坐下。

秦安森抬了抬眼,笑,而后便继续低头工作。

高级病房里设施齐全,电视里演的是老版红楼梦,倒是看不出,秦安森喜欢这种剧。

顾暖心不在焉地给秦安森削苹果,想问些什么,却有些不寒而栗,便作罢,削完一个苹果,顾暖搁在那站起来拿包要离开,“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儿,那我先走了。”

秦安森点头。

回到公司,上了总工办楼层,迎面撞见林美啬,顾暖叫住,“美啬,你等一下。”

“什么事?”林美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顾暖想了想秦安森那几句话,好像林美啬还什么都不知道,带林美啬去办公室,倒了一杯水,林美啬受宠若惊接了过去,顾暖倚在办公桌前问,“你认识秦工很多年了?我看他对你不错。”

“很小时就认识。”林美啬说着吐舌,“可能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他对我照顾了一下。”

顾暖点了点头,“秦工……和左总关系很好么?”

“你怎么不问左总?”林美啬突然说话有点酸气。

顾暖勉强扯出笑,孙冬乐说过,陆展平不瞒着林唯唯,道出她和左琛昔日关系,想必林美啬也知道了,就坦然道,“没来得及问,就分手了。”

林美啬接触顾暖时日虽短,但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顾暖,抬头说,“秦工和左总关系好不好我不知道,秦工和左总的大姐是同学,比左总大一岁,听说在国外的时候针锋相对过一阵,好像是秦安森他技不如人恼羞成怒!”

林美啬没说太多左琛和秦安森的事,也是真的知道的不多。

和左琛不能在一起了,倒也不至于心里阴测测的盼着秦安森真的害左琛,无法再跟左琛联系,不管出于工作还是什么,都是不该的,只怕再有牵连遭了左琛的话柄,到时她反倒难以从这不该的感情中脱身。

可是,秦安森怎么回事?左琛那么聪明,什么都没发现?

左琛已经准备娶林唯唯为妻,可准岳父却要和别人一起搞垮自己的准女婿?林唯唯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毫无道理,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顾暖怎么想都想不通。

就算不是心中这爱的余味在影响她,就只是单纯的身为左氏一个员工,是该把这件事提醒给左琛吗?不管是真的是假的,这到底是涉及到左琛是否会一败涂地!

下班时,顾暖在路边等车,陆展平的银色奥迪A8开了过来,摇下车窗,看顾暖,“腿完全好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

顾暖本不用坐他的车,可想到秦安森那些话,顾暖点头,上了车。

陆展平嘴角微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顾暖,“看到你能回来上班真好,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林唯唯这女人。”

顾暖扯动嘴角笑了笑,应付到,“她老公喜欢她就好。”

说出这句话,毫无征兆的眼底一瞬涌上温热的雾气……

沉吟了片刻,陆展平再次开口,“顾暖,左琛他很看好你,相信你也知道一点,娶林唯唯并非他所愿,但却不得不娶,我知道,这是他负了你,可是,左琛心里的苦不比你少。”

顾暖不明白陆展平的意思,每次,每个人,都是如此,告诉她,左琛多么不易,可是不易是否该有一个不易的理由?为什么都没给她一个理由?毫无理由的信任一个已然行为背叛自己的人,也许真的把脑袋敲傻了,才能干出这种事。

车子拐了一个弯,陆展平又说,“左琛的婚礼,不在海城,不会铺张,婚纱照都没有。这一切他都顾虑了你。”

顾暖没说话,陆展平对自己说这些,是要她因此而对左琛心怀感激?真是的,陆展平是左琛的朋友,自然如此,但若换了冬乐,一定会帮着顾暖骂他吧?

这就是人,有时无法理智的换位思考,只看到偏向的那一方的心理和行为,忽略别人的行为和心理,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可是残忍了却不自知。

“如果我没猜错,前任总工对公司不忠?”顾暖整理了心情后问。

“没错。”陆展平点了点头。

顾暖微微皱眉,“那么秦安森可靠吗?总工程师是个很重要的职位,他应该很值得左琛信任吧?不然左琛不会把大权交到秦安森的手里是不是?”

顾暖这样疑问,是很想知道秦安森在左琛心里的信任值是多少。

“当然可靠。”

陆展平笑说,“如果不是非常可靠,你觉得,就以左琛极敏感的脾性,会放着一个精明的秦安森任职总工?”

“是啊,左琛不像是会做出养虎为患这种事的人。”顾暖附和。

看来,左琛极其信任秦安森的,顾暖犯了难。如果她现在对陆展平说在医院听到的那些话,会不会让陆展平觉得她很唐突的一番话是恶作剧?

的确不可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梦一场,只是醒来把梦境掺杂进了现实里。

下车时,顾暖说,“还是叫左琛小心提防秦安森的好。”

果真,陆展平见顾暖说这种话,愣了一愣,接着看神经病一样看顾暖。

顾暖认真了点说道,“譬如,我那么信任左琛,他还是行为弃绝我。一样,左琛那么信任秦安森,也许有一天,秦安森因为什么出卖他?”

“这担心,有点没必要啊顾暖。”陆展平说。

这语气,好像在对顾暖说,顾暖你没事吧?不是病了吧?这怀疑太不合理,还是你不爽左琛,挑拨离间?

顾暖想到了陆展平会是这种表情和反应,“谢谢送我回来。”

顾暖转身往家里走,当她一切都没说。

晚饭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了几页的书加了书签放在一旁,顾暖嘴唇有些干,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支雪糕,天气很热,董琴在楼下跟人聊天还没上来。

手抚上的床单、被子,好多东西仿佛都有左琛的味道,忘不掉他深夜里被她枕着的臂弯,忘不掉他每夜搁在她身体上的手臂,更无法忘记,甚至无法改掉的是,因为和他同居这么久,变成习惯脸向里侧,和他面对面,蜷缩着睡觉的姿势。

再也不会有一个早晨,和他能相视而笑醒来。再也不会有一个早晨,她可以伸出手指抚上他的眉眼。再也不会有一个早晨,他会提前醒来盯着她的样子看。

次日清晨,顾暖醒来,发现脸上有眼泪,习惯了,起床洗漱,换衣服。

“早餐马上就好了。”董秦在厨房里说。

“妈你自己吃吧,我约了乐乐,先走了。”换了鞋子,拢了一下因低头而挡住脸的头发,扭开门把手,离开了家里。

苦撑,这个早上情绪不高,顾暖不知道别人失恋多久能恢复,她,虽然灵魂好像被掏空了,可是身体还撑得住。

“好吃吗?”早餐店里,孙冬乐抬头问顾暖。

从前顾暖不吃早点上带果酱的食物,尤其是草莓蓝莓果酱,这会儿却吃得眉头都不皱一下。

“多吃一些有点习惯了,发现吃什么都一样……”顾暖心不在焉地说,她点了平时绝对不会吃的早点,就是想试试,勉强自己吃不愿吃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发现吃下去几口,可以承受,虽然难以下咽,但吃着吃着,味道也不错,不在于是否难吃,在于放下心里的厌恶敢于吃进去,然后发现没吃过的这些也勉强能吃。

那么,左琛和林唯唯也是这样吧?左琛不喜欢林唯唯,但是事情就怕一久了就会变成自然,假以时日,林唯唯会是左琛能适应的吧?

“你心情不好?”乐乐问。

“没事儿,谁能心情天天好。”顾暖随口说。

孙冬乐皱眉,“唉我说,你这样下去能幸福吗?要不,我们去旅行吧?”

顾暖笑了笑,“还不幸福么?有早点吃,比饿着肚子的人幸福很多。旅行还是等左左十一放假的时候吧,我一直想带他出去玩。”强迫自己认为幸福很简单。

对乐乐说了在医院里听到的事,乐乐表情不亚于当时顾暖的震惊,“陆展平态度不相信,那你准备告诉左琛么?这不是小事。”

“嗯,我知道,和左琛好聚好散,虽然有点埋怨,可他也不是和我有深仇大恨,怎么办?我不能主动联系左琛,虽然没有别的意思,可他容易误会,别人一样容易误会我的意图。”顾暖转头皱眉看了一眼外面的街上,叹了口气,有时候某些事,真的不好拿捏那个度。

秦安森如果真的和林家什么人里应外合,顾暖觉得自己会发觉,自己是他助理,有发现再说话不迟,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

孙冬乐看得出顾暖为此心神不宁,顾暖说自己会盯着点,可是她再怎么盯着点儿,不如左琛提早防范于未然的好,孙冬乐当日打左琛的手机,是别人接的,左琛现在人和手机不在一处。

那好吧,孙冬乐挂断。

左琛出差回来这天清晨,孙冬乐守在机场,吴哥私自把左琛归来的消息透露给孙冬乐,因为孙冬乐是顾暖的朋友吧?找左琛,一定是关于顾暖的事?给孙冬乐行了个方便。

“左总,留步。”孙冬乐见到左琛,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左琛摘下高挺鼻梁上的墨镜,蹙眉打量孙冬乐,“先出去,车上说。”

孙冬乐点了点头,真无法想象,顾暖是怎么爱上这神态淡漠男人的,两人在一起相处时不会无聊吗?

孙冬乐局促地坐在车上,把顾暖说的那些,都说给了左琛听,左琛听完,不发一言。

“左总,顾暖不方便找你,也是因为你要结婚了,您听完了多少给点态度?是相信这话还是不相信?”孙冬乐问,好歹要知道左琛的态度是否如同陆展平一样吧?要是跟陆展平一样,那岂不是白说了?

“我们要去别的地方,抱歉,不能送你回市区。”左琛说。

吴哥打开车门,孙冬乐一边尴尬的被吴哥拽了下车一边伸头问左琛,“什么啊?表个态吧!反正我是告诉你了,防不防着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左琛仍是不语,关于这件事一个字未说,吴哥上了车,车就那么开离了孙冬乐的视线。

孙冬乐立刻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顾暖。

“乐乐,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顾暖真的感谢孙冬乐,仿佛去了一块儿心病一样,这样一切负担都没有了,起码左琛本人知道了,至于什么态度,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相信他不是一个马虎之人,而她和他,更不会再有牵连,这样很好。

挂断了电话,顾暖在公交车上惆怅了一下,左琛不表态,是干什么,乐乐不了解左琛,可是她了解左琛,这事情是她在医院亲耳所听见,乐乐代为对他说了,那么回头乐乐会告诉她这是必然。接着呢?对于左琛不给出态度,左琛认为她会给他打个电话,或者见一面关心一下他的态度是吗?

他错了,不会。

回市区的路上经过高架桥,周围是大片海域,车上,左琛双腿交叠坐在车后排座,吴哥瞥了一眼左琛,由于左琛戴着墨镜,吹着车窗吹进来的海风,吴哥看不到左琛的表情。

只是左琛的手里,一直摆弄着手机,开了合上,合上了又打开,反反复复如此。

可是这一路上,并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吴哥打开车门,左琛长腿迈下,眉头蹙起,回头望了一眼公司大厦前的街道。

吴哥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十几分,顾小姐,这个时候还没来公司上班吧……

这个时间的阳光照在左琛精致的五官上,舒适度正好,掩藏不住的疲惫在他眼神中蔓延,孤独,落寞,许是因为感情有了缺口。

人的快乐多半建立在生活中大小事上,他的快乐无疑也是如此。人说,只要明日天会亮,总是会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好事被你遇见赶上,可是多个夜里等到黎明,左琛并未看到美好,哪怕只一秒。

他伫立在那个楼层那个位置,等到街上她的身影出现,如同那些刚追求她的日子无异,可是,八点四十,过了上班时间,还是不见她的影踪。

左琛九点二十的时候离开那,回到顶层工作,除了工作忙碌,无法静心。

顾暖本是在上班的路上,左左的老师打来电话,左左低烧,顾暖请了假,就去幼儿园接左左了。

“妈妈,我脑袋门儿好疼。”

左左可怜兮兮地用手背摸着自己额头,他管这叫脑门儿,总把自己当机器人,左左憋着小嘴儿的样子让顾暖心疼的不得了,很久没有抱着左左了,孩子也是大了,很少会让她抱着。

可是现在的左左,小脸蜡黄,想必难受的很,顾暖心里泛起酸意,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左左的,亲了亲左左的脸蛋,“哪儿不舒服跟妈妈说,打完针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我要吃薯条,坐在肯德基里吃。”左左开条件。

顾暖点头,平日对左左饮食上管的比较严,可每当儿子病了,顾暖无法拒绝,吃一次两次无碍,片刻不耽误,上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市医院。

左左每次吃药和打针不费劲,这也让顾暖轻松不少,从不让人操心,怕左左动,会碰到手上的吊针,顾暖一直看着,左左吵着要喝牛奶,顾暖下去给他买,只拿了包包下去,手机还在左左手里玩着,顾暖叫了护士帮看着点。

“阿姨,我要找我爸爸来可以吗?”

护士点头,摸了摸左左的脸蛋儿,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我知道我爸爸手机号码,我的手在扎针,阿姨帮我打电话好不好?”左左把手机举了过去,左左知道妈妈不让找爸爸,自己又不好意思找爸爸,只好让护士阿姨告诉爸爸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