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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对吴哥笑了笑,让左左坐好,出租车离开时,左琛还没从健身馆里出来,顾暖在想,左琛与左茵在说什么,明明跟她有关。

“妈妈,你为什么不回外婆家?”左左仰头问。

“马上就回去了。”顾暖说彗。

左左虽小,但对某些事情也是好奇的,不光是对妈妈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回家好奇,也在琢磨爸爸为什么都不带他和妈妈吃晚饭,为什么他不能和妈妈一起去爸爸的家里住,以及,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相处方式不一样?

左琛的电话打来过来,顾暖瞧着半晌,按了接听键,又挂了。

“妈妈,不要按红的那个。”左左纠正龄。

顾暖对儿子扯出一抹笑,小孩子毕竟不懂得大人之间的事,顾暖很不喜欢左琛有事瞒着她,尤其是跟她有关的事情。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左琛的号码,过了许久,顾暖接起。

“你怎么了?”左琛问,不明白她为什么第一次接了,又挂了。

“没有,按错了。”她非常想说,在要求别人完全信任你之前,能不能做到凡事坦承与透明?可是罢了,他若是想说,不用她问。他不想说,强问出来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左琛沉默了片刻,“晚上有时间吗。”

顾暖用左琛无法回旋的理由拒绝,“明天我要见你妈妈,今晚我想早点睡,养足精神,总不能这幅样子去见她。”

“样子?我看很好。”

“是吗?”

左琛轻叹,“顾暖,在上面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多想,只是让你注意安全。”

顾暖摇了摇头,“你说的很多话我都不愿多想,我怕我想不明白,也怕一不小心分析错误。发生过的许多事情都是教训,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分寸。”

他应该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所以无法接她的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像遭遇过惨烈的情感背叛,所以顾暖格外小心开始与左琛这段恋情。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顾暖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事事少不得多加提防。

海城哪里危险?车多,她又不傻往车上撞,怕林唯唯?巴不得林唯唯此刻站在她面前!

左琛在上面时,让吴哥下来送她们回家,顾暖拒绝了,心里不是滋味,左琛可以随便对谁呼来喝去,别人也不可以有一句半句怨言,在他那方看,这是吴哥该做的,但顾暖自认消受不起,在吴哥眼中,她的身份是什么?左琛的情人?没有左琛在时,顾暖很抬不起头。

生气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左琛有些事对她刻意隐瞒。

左琛说,不准她去外面乱走,顾暖心里更加不好受,你左琛有你不能被人知道的私事去做,就这样半字不交代说走就走,凭什么管着别人去干什么?不知道这个人十分好奇并且担心你在做的事吗?

顾暖承认,自己有些被左琛那晚在体育馆那话吓着了,两年的时间,他在干什么呢?

...

“反正他不是去会情人就行了。可是他和他姐能说你什么啊,还不告诉你?”孙冬乐问。

左左,顾暖和乐乐,三个人来吃自助烤肉,左左在那竟是吃一些没营养的,顾暖一边烤肉一边叹气,“我就是不清楚他们说我什么才好奇,我以为挂断后他能告诉我,可是一个字没说。”

乐乐只能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他也是关心你。”

“不是,跟这都没关系,他的好我看得见。”顾暖拿纸巾给左左擦了擦嘴角,转头对乐乐说,“知道吗?左琛是怕我和林唯唯单独遇见,有些事我不说,左琛心里都清楚明白,可是如果怕被人欺负我就得天天躲起来活着,那我成什么了?如果一点自由都没有,他说让我在门里,我就不能走出来一步,我想我无法接受他。”

“他是怕你遇见林唯唯吃亏啊。”乐乐叹气。

“从她身上吃过亏,我会格外小心,现在我跟她就算不是因为一个男人,也结了牢牢实实的怨,只是还没有正面交锋而已。”顾暖觉得最近心口偶尔就会刺痛,很不舒服,也许是经常心情压抑导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如果电梯事件真的是林唯唯做的,顾暖想,以后,怕是要跟林唯唯彻底杠上了。

二十多年来,虽然没有坏过谁,但也受不得大欺负,从前沈晓菲可恨,可是顾暖知道乔东城心里装着的是谁,是自己,所以分手时的某几句话,导致沈晓菲这么多年都无法走近乔东城的身边。后来沈晓菲能嫁给乔东城,也是因为她吃药逼得乔东城无路可走吧。

可是若她执意不想让乔东城娶沈晓菲,当时也是会有办法阻止的,只是想到那个小果果,无辜的小女孩,那就算了,就先这样吧。

从此如果井水再次犯了河水,一切另算。

男人的心,男人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在没有到了最后,除了说这话的本人,旁人还真是不好判断,顾暖现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理好复杂的关系圈,那索性就不去刻意处理,在最乱的时候,除了以儿子为中心,爱自己,爱儿子,别的暂且都操不起那个心。

孙冬乐倒不担心顾暖会吃太大的亏,一方面有左琛,一方面顾暖也不傻,想了半天,孙冬乐问,“他说那个两年干嘛啊?怪吓人的。”

顾暖继续摇头,厌恶极了这种完全不清楚左琛内心想法只能摇头的感觉。

“他那天的意思,是让我等他两年,两年后也许万事顺利在一起了,也许就分开了两个地方,再也没有交集。他瞒着我很多事,真真假假我不好说。”顾暖感觉自己在赌博,心里期盼能赢,但又怕极了会输。

“如果这两年你爱上了别人怎么办?”乐乐问。

“有左左这个筹码,你认为左琛能许吗?”顾暖顿了顿,“还有一种可能,左琛不再爱我,也就不会再管我爱谁,或者谁爱我。”

“别悲观啊。”乐乐盯着顾暖的眼睛。

顾暖看了一眼全都听不懂的左左,紧紧地低着头,伤感中笑的眼睛里晶亮,“没有悲观,说的事实啊。”

...

左琛的车停在婚纱摄影店外,出来时,他打开车的后备箱,左茵把一小箱子东西放进去,问,“这就走了吗?打算怎么处理?问问她吧。”

左琛手里拿着车钥匙,皱眉,关上车的后备箱,“改天问吧,去哪,送你。”

左茵搭了左琛的便车回家,路上左茵忍不住问,“阿琛,你认为安森值不值得信任?他是我引荐给你的,我这原来满满的信心,现在没谱儿了。”

左琛轻笑,“秦安森没理由出卖我,这个项目落定,算是计划正式迈开了一小步,这中间,我会留意秦安森的一举一动。”

左茵非常担心。

晚上,左琛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不想回去一个人的地方睡觉,白天可以忙碌度日,晚上就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办,嘴边叼着一支烟在抽着,双手翻看着办公桌上的照片,很多年前的旧照片,除了外面的两张有点旧了,里面压着的都还崭新。

有顾博的照片,这个男孩就是六七年前的顾博吧?住院期间照的,是在病房里。还有街上拍的景物,建筑物与车辆还有行人,拍的角度非常好。

不意外,左琛从许多照片中,看到了那张拍到了他的车的,路边,车里,有他和林唯唯,从照片中看,拍摄者并非是想拍这车,自然照片上也没有显示他和林唯唯的半点影子。

夜里十点多,左琛仍是没有离开办公室,拿起手机,本想打给顾暖,说说话,随便说说都可以,但看到时间,怕是她已经睡了,只能放下。

顾暖睡不着,翻来覆去,心里装着许多事情,明天白天要见左琛的妈妈也是很紧张的,上次匆匆说过几句话,也没太了解左琛的妈妈性格什么样,睡得晚,迷迷糊糊的很快醒来,起床到小客厅,打开灯,才凌晨两点。

把看完时间的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坐了会儿,就起身去洗了把脸,敷上了一个面膜,很怕明天自己的脸色不好。

大概半个多小时,有敲门声。

吓了顾暖一跳,从沙发上立刻起来。

顾暖往门口走去,心都要到了嗓子眼了,趴在门孔看,黑乎乎一片,又被敲了门,外面声控灯随着敲门声亮了,顾暖看到的是左琛。

一下子打开门,果真是。

“吓死我了。”顾暖说。

左琛也是一怔,盯着顾暖的脸,接着走了进来,顾暖转身随他进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挂在脸上很久的面膜揭了下去,跟在他身后问,“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放哪了。”左琛问。

“沙发上。”顾暖去拿。

左琛说,“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了,没人说话,我怕你出事。”

顾暖看了看,拨出去的来电的确是半小时前左右,她解释,“那时候我刚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就没管,可能在没锁屏的时候不小心压了出去这个电话,抱歉,折腾你。”

左琛看她在看电视,想必也是没听见他打过来的电话,蹙眉盯着她,“不用跟我说抱歉。”

顾暖点头没说话,左琛在沙发这边又问,“这个时间起来做什么?”

“睡不着了。”顾暖说。

左琛说左茵的朋友兑下了那家影楼,顾暖也记得位置,左琛又说,左茵在她朋友那看到了以前的照片,他下楼去从车里拿了上来,顾暖很激动的翻着,许多记忆在里头。

“都在仓库里,本都要扔了,刚好左茵去看到,留下了。”左琛说。

“帮我谢谢你姐啊,算了,下次见了我亲自谢吧。”顾暖头也不抬地看着,忘记了左琛为什么中午的时候不说,现在却说了。

“咦?好像少了很多,没洗出来?”顾暖皱眉,那次和乔东城还有乐乐,还有好几个同学去玩,照了许多啊,怎么一张都没有了?

左琛知道她在找哪一部分,不说话。

顾暖分着,左琛从中拿起一张,上面是一个橱窗前,摄影者拿着相机朝橱窗空白处照的,里面不清晰的影子便是摄影者顾暖,虽然模糊,也不是现在的摸样,但左琛很认得,“就这一张有你,很不清晰,为什么不多照些自己的。”

“那个店的橱窗我每天都经过,每天都往里面看几眼,那时候很不自信,不敢直接照自己,就敢那么偷偷摸摸捕捉一个影子,哎呀,还给我,太难看了。”顾暖伸手去抢。

左琛高举起来,不给。

顾暖没抢下来,姿势和位置问题,反倒扑进了左琛怀里,脸结结实实的扑到了他双-腿-之-间,脸瞬间红的不像话,左琛笑了笑,赞赏道,“拍的不错,那一年,我了解你摄影技术不错。”

“别说假话了,别人买得起的设备我买不起。随便拍拍。”顾暖起来。

左琛拿起其中一张问顾暖,“这张我没看明白,你主要想拍的是什么?”没错,当年正是顾暖相机咔嚓一下,留下了这张照片,也导致了林唯唯日后的大变化。

顾暖瞧了瞧,很努力的想,但看到了那个教堂,手指按在上面说,“这条街有小巴黎街角之称,建筑物都很特别,这个教堂建筑物的顶端我很喜欢,还有路上行人的上半身,再有,路边这辆车的车顶部门很带感。”说着说着顾暖拿起来,“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都忘了那条街真挺美。”

“喜欢在街上拍?”左琛问。

“那时候最怕跟钱沾边儿的事,有的地方我进去要买门票,这街上白拍,我路过就随手拍几张有感觉的,拍完跟占了谁多大便宜似的,幼稚吧?可是当时没想过都花钱洗出来,那时候挺乐观向上的,凡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都不舍得在宿舍呆着。”顾暖怀念那时的自己,现在,还可以通过照片怀念一下那时的笑脸与快乐。

左琛凝视那张照片,顾暖那时随手无心的一拍,让喜多心怀疑的林唯唯失去很多,都是冥冥中注定?那时简单快乐的顾暖,那时多疑复杂的林唯唯,两个截然不同的。

顾暖不知道这随手一拍之后,林唯唯和左琛那边发生了那么多事,若是林唯唯知道是自己凡事喜爱阴谋论,因为自己的多疑毁了自己的一生,会被自己气死吗?会吧?

左琛必须亲自问顾暖,才能了解这个事件是怎么回事,可是顾暖显然很喜欢这张照片,但左琛很想把这张照片毁掉,今日看到的是他,无碍,若是林唯唯看到,会做出什么事左琛不敢说。

顾暖看到这些照片彻底精神了,左琛一直在这,凌晨四点,顾暖开始做早餐,左琛一夜未睡也不觉得困,吃了早餐之后左琛去公司,顾暖也准备去见左琛的妈妈。

左琛对她说不用怕,那只是他的妈妈而已,不是恶人,平常心去面对,再糟糕,还有他可以出面,只是顾暖身为左左的妈妈,跟左左的奶奶亲自说这件事也是正常。

八点多,顾暖到了海城市一家消费很高的早餐店,食物味道其实一般,只是多年来这家老店在海城招牌响亮了,但年轻人很少来这吃东西,平日喜欢去品茶的那个人群喜爱开车来这里吃早餐。

顾暖心里真的七上八下,尤其是见到左琛的妈妈那一瞬。

“你吃过早餐了吗?”左琛的妈妈问。

顾暖笑着点了点头,帮服务员一起把食物递到左琛的妈妈面前,许是左琛的妈妈心情不错,或者是左琛的妈妈很好这家店食物这一口,并没有冷着脸。

“您好客人,您点的那种饼今天卖完了,换一种别的可以吗?”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左琛的妈妈看了看点餐的褐色单子,褐色上印着黑色的字,看不太清楚,服务员便推荐几种海鲜馅的饼,顾暖帮左琛的妈妈点了苦瓜馅的饼。

左琛的妈妈让她看,她就只能冒险,不清楚此时的审时度势到底恰当不恰当,可是左琛的妈妈没有反感顾暖点的那种,在服务员离开后问顾暖,“苦瓜的好吃?苦不苦?”

左琛的妈妈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不反对顾暖点的,也是想尝尝,好奇那个是什么味道。

顾暖笑着解释,“夏天吃苦瓜很好,明目,助消化,还有清凉解毒的功效。就算这家是个有名的老店,但也怕海鲜不新鲜,吃海鲜还是得买活的自己做,不然吃着不放心。”

提到这个,左琛的妈妈叹气,“我们家里,以前有个保姆做的海鲜太好吃了,弄的特别干净,现在换的这些都不行了,一直都在外面吃,点的是新鲜的,端到桌上也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顾暖笑了笑,总不能选完了之后跟到厨房去眼看着制作过程吧?谁也不好跟这个较真,记得乐乐跟她大一时被乔东城扯着去吃大龙虾,乔东城在选龙虾时做了记号,上来的时候,其中一只就不是原来的,因为腿儿还是那些个,乔东城事先明明每个扯掉了一条,少了正常,多了难不成自己长上了?明显到了厨房那边就给换了。

左琛的妈妈喜欢吃这种中式老店早餐,差不多也就喜欢喝茶,顾暖没有急着说主题,在左琛的妈妈吃早餐时,顾暖跟着探讨了关于茶的事情,顾暖的父亲顾明海喜欢喝茶,后来顾暖也懂点。

说着说着,顾暖被看的脸红,顾暖故意说错了一处,给左琛的妈妈纠正她错误的机会,在左琛的妈妈专业纠正下,顾暖表现的自己很丢脸,这大大的让左琛的妈妈感到很有成就感,说起茶的知识也开始滔滔不绝。

“有机会和你爸爸一起喝茶。”左琛的妈妈笑着说。

顾暖愣了愣,“我爸爸他,前些日子去世了……”

PS:为了暖以后着想,没把她和左妈见面这情节一笔带过,这个月工作忙,下月初找一天更几万过把瘾。

【局】

不知状况才提到顾暖去世的爸爸,左琛的妈妈感到抱歉。舒骺豞匫

接着左琛的妈妈自然的就问起了顾暖的家庭状况,顾暖一五一十把可以跟外人说的部分不隐瞒的说出来,说到以前非常艰难挺过来的那些事情时,顾暖眼底有些许泪水,忍着,并没有流出来。

左琛的妈妈没再吃东西,看见了顾暖怎么低着头把眼泪生生给逼了回去,怎么重新笑着抬起头给她倒了杯水。

“昨天我听小吴说,你跟左茵很熟?”左琛的妈妈认真问。

左母看得出,顾暖一直很殷勤,顾暖对她这讨好的意义,与别的女孩子讨好她的意义大有不同,顾暖为了孩子这颗心可以理解并且被同情彗。

顾暖点了点头,该做的她都尽力做了,左琛的妈妈没有太为难她,以至让她没有特别难堪。

整个过程,左母没有提起左琛,顾暖也明白左琛妈妈的意思是觉得她不配和左琛一并拿来说,忽然心情是不同往日的,许多微妙的反应左右着自己的心,也许回头因为一件小事,轻轻一句话,就分了,断了,散了。

一直在苦苦坚持的,不过就是两人对彼此不甘的心罢了挠。

早餐店里只剩下顾暖一个人,左琛的妈妈已经离开,顾暖皱着眉看向外面,这是二楼位置,能看见下面的车辆穿梭在马路上。

九点半多,太阳开始烘烤这座美丽的城市,左琛打来电话,顾暖整理思绪,轻喘一口气,接起,他问,“发生了什么,我不……”

顾暖打断,“左琛。”

“什么?”左琛问。

“你妈没有给我脸色看,她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顾暖说。

“什么条件?”左琛的声音很不稳。

顾暖解释,“不是电视里的老套戏码,不是给我钱让我滚的远远的……她说,但凡她在海城时,每个星期周末要见一次左左,我要做的,是每个星期她和左左见面的那天,要左左跟她住一起。”

左琛认真听完,他不知道顾暖和母亲相处的全过程是怎样的,为此还在担心,“那很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得想想怎么能让左左和你母亲一个星期在一起一天,是要在我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昨晚我没睡好,现在困得眼睛睁不开了。”顾暖说。

左琛没有强迫,“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嗯,你也休息休息吧。”顾暖见他也是休息不好。

她在过马路,望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这条街,闭上眼睛仿佛能呼吸到心安的空气。若不是中间有个左茵,若不是吴哥那些话,今日谈不成,必然谈不成!

吴哥昨天对左琛的妈妈说,顾暖认识左茵,并且关系非常不错,吴哥也清楚左茵和左母的关系这么多年都不好,对症下药,力保顾暖可以从中缓和母女关系。吴哥跟了左琛多年,也是左母很信任的一个晚辈,让话让左母思考了一晚上,母女关系是块心病。

左母把吴哥这些话,和心里所抱有的希望,都明确说在顾暖面前,说了就是容不得顾暖说个不字,可是顾暖都不知道母女关系这里她一个外人怎么去入手,着实为难,但为了左左能在身边,只能暂且应下来。

吴哥是为谁办事?当然是左琛。顾暖以为左琛什么都没做,但他还是用这种办法牵制了他的母亲,并且用这种来不及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速度,把她也一并放入了这个家庭内部的局。其实他早谋算完了吧?

这一刻顾暖发觉,千万别得罪左琛,他的心思太难揣摩,如此一来,她若是从中把左茵和他妈妈的关系弄好了,她必定会得到他家人的肯定和喜爱。

可是左琛何来的自信?要是搞砸了呢?如果出了意外呢?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为此顾暖打给吴哥,说了声谢谢,也话语间影射了这件事,吴哥很铸锭地说,“顾小姐考虑的这些,左总早就考虑过了,左总既然相信顾小姐能做好,顾小姐就放手去做,往最坏了想,到了不济的地步,还有左总从中拉你一把。左总家里这件事,林唯唯可是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顾暖合上手机,扯出一抹苦笑,吴哥的意思,她能参与这件事还是她的殊荣了?

道行再深,不及左琛。

回去之后睡了一觉,心里的一块儿大石算是落下了,事情只要有缓冲的余地,就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顾暖并不太担心,不是到了糟糕地步左琛才会拉她一把,是从始至终左琛都没有置身事外,都在帮她。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乐乐室友彻底搬走了,所有东西都拿完了,租房的事情顾暖交给了小楠帮问问,正好顾暖要去上班的日子也是乐乐室友彻底搬走的日子,小楠记了都是哪个部门的哪个人有意思要租,等顾暖来了再说。

顾暖去了一趟乐乐住的地方,豪装果真是不一样,乐乐住的那间卧室很大,也朝阳面,顾暖看了要往出租的那间,大概十五六平。

“这间是什么?”顾暖推开另一间关着门的。

“我租的时候按两室租的,这杂物间不算。”乐乐说。

顾暖推开后惊讶,“这间怎么也得有十二三平米,怎么就不算了?你把这些杂物收拾到别处去不行么?买张床还能住人。两个也是住,三个也是住,反正都是女孩,热闹点,也多个照应。”

最占地方的是个旧的大钢琴,全是尘土,房东也是不愿意收拾,就把这当仓库了,租出去比空着好,价钱差不多就租给乐乐了,外加乐乐嘴甜一个劲儿讲价,顾暖帮乐乐收拾了一下午房子,这样就空出了两个房间可以租出去,乐乐的负担小了很多。

顾暖当晚从乐乐的小窝搬回了家里住,董琴问了许多,顾暖告诉自己别紧张,慢慢说,也佩服自己很少说谎,但每次逢谎必是大谎,倒也说的从容淡定合情合理。

次日去上班,早上就看得出,是个很不错的天气,顾暖想,只要自己不去买别人的气来生,一定是个很好的开始吧?会的吧?一定的吧?

是的,刚进去总工办就喷了顾暖满身的彩条。

顾暖差点热泪盈眶,万万想不到平日里各忙各的同事们竟然这样热情,站在那顾暖激动的不会动了,太爱她们了,太爱这群同事了,太爱这个气氛了。

“他们欢迎的是我。”一道不爽的声音突然从顾暖身后传来。

顾暖回头,是一身笔挺西装的秦安森。

顾暖脸刷一下红了个透,原来自作多情了,是欢迎秦安森的,怎么秦安森的身体好的那么慢么?她以为秦安森早就来上班了呢!

秦安森弯起唇角,用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敲了一下顾暖的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秦安森无意中的宠溺的动作,惊诧了办公区里所有花痴的女人们,纷纷发出惊叹之声,“哇,秦工太帅了,对暖暖的动作和对我们不一样呢。”

“是啊是啊,两个人都是腿伤,太巧了吧?暖暖你该不会是心疼秦工一个人遭罪,自残共患难吧?”

还有声音在推理中,“听说上次在工地,秦工可是为了护着你才出事的,哎呀呀,我们怎么才发现这微妙的巧合中存在猫腻呢!”

“……”

大家都开始开起了玩笑,不知情的这些人,虽是开玩笑,但也半认真了。

顾暖恨不得躲起来,是啊,这一切怎么这么巧,串联起来就好像她和秦安森就是有事儿似的,可是她跟秦安森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可是这事儿也不能仔细狡辩,越是狡辩越像是真的,八卦最容不得认真,认真往往更糟糕,慢慢就好了。

“你们想象力真丰富,可以去写小说了!记得写的时候把我编成恶巫婆哦,狠狠虐待秦工那种……”顾暖一笑而过,回了办公室。

“来杯咖啡吧。”这是秦安森今天跟顾暖说的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