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暖往出走,木讷,吴哥来干什么了?今天可是过年。

顾暖还没挂断电话,就去开门。

“妈妈……新年快乐……”

左左扑进了屋子里,抱住顾暖的腿。

“儿子?”

顾暖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就知道,就有预感,今晚一定是要哭出来的,没想到不是因为儿子不在身边哭,而是因为儿子来了身边而哭,

“左总感到抱歉,不能陪过年,新年礼物送到,我先走了。”吴哥说。

董琴听得云里雾里的,去送了送吴哥。

吴哥没太多说,左琛知道顾暖能应付董琴这边。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跟左左亲了亲之后,平静了一会儿,董琴就问了,“这孩子跟阿琛有什么关系啊?怎么是阿琛让人带来的?”

“阿琛……嘿嘿……”左左捂着嘴巴呲牙笑。

“他认识左左的爸爸,关系非常好,他爸爸很忙,在国外过年,跟他爸爸说了说,让左左回来过年吧。先前他提过,我没信这是真的。”顾暖瞎编的,为了让母亲信。

左琛哪有跟她提过呀,一个字都不说,完全就是个要让她在新年这天幸福的哭晕,给她一个惊喜嘛。

“外婆,你今年没染一染头发么?”左左摸着外婆的很多根白头发,问。

顾暖还记得去年,不是在海城过的年,过年那天早上,董琴自己买了染发膏染头发,左左去摸了,弄的满手黑,吓得哇哇大哭,以为那东西把他的小爪子烤熟了呢。

“没染,你不在身边儿,外婆记性都不好了。”董琴哄着左左,抱着就不肯撒手。

平日里总在身边,没这么稀罕,还嫌这孩子平时太吵太闹,这会儿怎么闹,就是把房顶给掀了,也乐意。

左左说,“我听做饭阿姨说哦,岁数大的黑头发老太太不上档次,有点白头发才上档次。”

全家人哈哈笑。

吃饭时,左琛打来电话,跟董琴拜年,说完话之后,顾暖抱着左左进了房间,先让左左跟左琛说话,左左不敢说,顾暖说外婆在饭厅听不见的,这孩子才敢叫爸爸,说话。

俩父子嘀咕半天,才轮到顾暖。

“新年快乐,你又长了一岁,老婆。”左琛叫的理所当然。

“新年快乐,你又老了一岁,32岁的老男人。”顾暖哈哈笑,很有味道的男人。

左琛倒是自信,“我年轻时,魅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女孩惦记我。我30岁之后,惦记我的女性范围在增长,你没有危机感?”

“我太有危机感了,求您了,三妻四妾的嫉妒死我吧。”顾暖跟他贫。

“顾暖,你想气死我吗?”左琛挺不住了。

初二的上午,乐乐和美啬打来电话,订了初六之后要出去玩儿,去北方滑雪,非要顾暖跟着一起。

顾暖当时没有答复,问了吴哥,左左走的日子,定在了初四,说左左不能多呆,趁着林家没人在海城,才敢接回来。初四就走,又是失落落的一种感觉,不然接着出去玩一玩吧,放空一下心情。

北方的雪,顾暖见识过,很大。

董琴同意她去,跟同龄的这帮丫头们四处走走挺好的,别像她这一辈子,哪儿也没去过,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大半辈子了。

“妈,等到天暖了,带您去哪儿玩玩。”顾暖说。

董琴抹了抹眼镜,“我不去,这么大岁数了身子骨不行了,黄土都埋到脖儿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得散架子喽……”

初一那天左琛说,要初十以后能回来。

顾暖心惊,往年不是初六就回来的吗?今年怎么初十以后?想起了登记注册那件事。

没有问他,事情怎么回事,初十以后就是个定数。

顾暖说要跟她们去北方滑雪,左琛是不同意的,极力反对,怕她照顾不好自己。顾暖说自己27岁了,不是小孩子,左琛还是觉得不妥,顾暖说还有美啬,还有乐乐呢,左琛仍是觉得她们俩加一起不如一个他照顾的好。

“左琛,不带这样的,姐妹是姐妹,你是你。”顾暖说。最后,左琛给了她空间,让她去玩儿,小心身体。

乔东城初三来了家里吃饭,买了很多东西。美啬和乔东城从那件事到大年初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顾暖不好插嘴别人的事,自己的事还是糟糕提着一颗心。董琴和乔东城聊了点开心事儿,葛丽云在牢里过年也是自己作弄的,没人提起。

送走左左那天,吴哥来接的,不让顾暖跟着出去,顾暖知道防范什么呢,不去便不去吧,左左很听话,但顾暖觉得,出门时很听话,到车上,路上,孩子一定是哭了。

初六早上,乐乐和美啬已经坐车到了海城火车站,顾暖拿上东西,到车站跟她们汇合就行了。

“多穿点,到那边戴上手套,别为了美臭得瑟!来个电话。手机别关机。”

董琴嘱咐了很多,顾暖喊知道了,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出门了,海城过年的这个二月已经不太冷了,但据说北方还是冰天雪地冷的吓人。

三个人赶往机场,乐乐找人帮定的票。

飞走时心情是忽高忽低的,顾暖是这样,因为心情不好,林美啬虽然事情过去一段日子了,但心情也是好不起来,唯一乐呵呵的,就是乐乐了。

到了北方城市,下了飞机,出机场坐大巴,转到市区。

没有提前订宾馆,问了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把她们三个送到宾馆门口,下车,问了前台有没有房间了,最好是三人的。前台给查了,有,三个人抢着付钱,最后是乐乐付钱的。

洗澡,换衣服,厚厚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手套帽子围脖,全副武装,出去吃东西。

滑雪顾暖玩过一次,掌握不好平衡,总是摔,这次来也是摔啊摔的。

但就是想发泄一下心情,憋了一年的好的不好的,都想遗忘在这座城市,冰封起来,然后回去暖和的海城,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新的一年,不要再有不好的事情了。

玩得很累,很热,脸红扑扑的,以至于顾暖都没有太咳嗽。

一天下来,晚上睡得很早,明天继续玩了命的去玩!

顾暖给董琴打电话报平安,家里没有什么亲戚可走的,奶奶也住的太远了。顾莱来了,实在是没必要,可是来了,就来了吧。

左琛打来电话时,顾暖接了,碍于美啬,不好明晃晃的说什么,只听他说,她答,左琛也是知道美啬在,这人,真难做,现在起码是。

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顾暖起不来了。

不知是玩的太累了导致,还是冷风吹得,不流鼻涕,直接蔫了,发烧了。

趴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眼睛闭着睁不开,昏昏沉沉的睡,美啬蹲在床边叫她,她摇了摇头,嗯了几声,继续睡。

美啬以为她赖床,乐乐见顾暖这脸都红了,一摸额头,烧了起来。

吃了退烧药,不到二十分钟,有点退烧了。

顾暖醒了,让她们俩去玩,她想睡一睡,这样能好得快,乐乐想也是,就和林美啬走了,让顾暖这么睡一睡。

越睡头越是疼,浑身的骨头节都跟着酸痛,头要爆炸了一样。

乐乐晚上回来的时候,顾暖还在睡,美啬弄湿了一个毛巾,也不知道对不对,他没照顾过病人,就给顾暖擦着额头,顾暖趴着睡得。

“她睡哭了啊。”林美啬皱眉,手一缩。

“怎么回事。”乐乐从洗手间出来,见顾暖真是昏睡着掉眼泪了,急的来回转,想着是不是要弄医院去。

顾暖的手机在枕头边上,闪着光亮,乐乐拿起来,是一个未接来电,林美啬打来的。

“你姐。”乐乐说。

林美啬起身,看了过去。

乐乐翻看顾暖的手机,已接来电里,有一个林美啬,中午打来的,通话只是三秒钟而已。短消息里,那条通知顾暖她要和左琛登记注册的,赫然摆在那。

顾暖生病,乐乐本就着急,对此非常气愤。

“你姐真不是个东西,我现在就打给左琛,林美啬,顾暖喜欢左琛,左琛娶了你姐,她傻啊就是放不下左琛!我不怕你知道,我现在当你是好朋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跟你没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乐乐气的直喘。

林美啬舔了舔嘴唇,“我知道顾暖和左琛在一起的事,顾暖跟我说过了。她说她不会觊觎我姐的左夫人身份,我说你不用这样,如果真喜欢,觊觎觊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我觊觎沈晓菲的老公一样。”

林美啬说着说着转过头去,心里不好受,喜欢乔东城,让她觉得很自卑。

“林美啬,好样的!没白白决定把你当姐妹处!”乐乐说完打给了左琛。

那边响了之后挂断了,几分钟之后才打过来。

“暖暖?”左琛问。

“不是,我是乐乐,顾暖现在烧糊涂了,醒不过来了,要死了!”

左琛那边什么东西被他摔了,又说了些什么,乐乐拿着手机喊,“这要你去问林唯唯了,想把人逼死是不是?过个年都不让人消停!今天初七,左琛我不管你是在哪,反正顾暖在这个陌生城市孤苦无依的要死了。林唯唯虽没祸害死顾暖,我看这也早晚的事儿。不能总可这命不好的人欺负吧?你还不知道吧?如果不是她,顾暖的另一个孩子也不至于才怀一个月就他妈跟这世界说再见!!”

谁想跟激动起来的乐乐讲理?没门儿!抢她的话都不行,左琛如此一直听着乐乐在说。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左琛整个人眩晕了。

“什么?”他的声音云一般淡,却重到喉咙沙哑。

乐乐看着床上可怜的顾暖,一手的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说,“就是林唯唯害的顾暖进去故障电梯那次。她亲口跟顾暖承认了是她做的,这话兴许说出去没人信,可是我信。你知道顾暖被救出来的时候什么样儿吗?全身都是血,深红色……怀了一个月左右的孩子,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那么没有了……”

林美啬半天才转过身来,嘴巴微张着,深呼吸,眨着眼睛。乐乐吸着鼻子,越说越伤心,“她手术后醒了,同时知道自己怀孕了,同时又知道她流产了。她哭,你看见了,她伤心,你感觉到了。你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很怕被人知道,怕被林唯唯知道,笑她骂她。怕被你知道,怕你比她还伤心……左总你是很好,可是,我不知道顾暖一步步走的多艰难,反正我看着,听着,都替她感到累。如果一切都重来,你和顾暖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遇见,我一定蒙着她的眼睛,让你安静的从她身边走过去,让她一定,必须,错过你!”

乐乐听不见左琛都说了什么,又好像听见了,又感觉左琛是没有生气没有说话的。好像那边没有人存在一样。

她对左琛说了这个北方城市的地址,说了酒店,说了房间号码。

他记得住吗?

乐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合上手机扔在床上,回头看林美啬,“你说你姐,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儿总给暖暖发什么短消息打什么电话啊?换个电话号码她也能知道,真他妈的神通!”

林美啬知道的不具体,不为林唯唯办事了,跟家里人隔阂巨大,年前一个月空白时间,空白时间之前,也是把重心放在了学院和乔东城,还有果果身上。

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乐乐憋着嘴,泄气地坐下,“如果你站在你姐的角度看事情,你来骂顾暖,我不替顾暖说个什么冤字,随便骂。可我只能站在我朋友的立场看事情,顾暖在不知道左琛是你姐未婚夫的情况下被左琛追求,爱上左琛那是必然!知道有你姐的时候,如果左琛不是纠缠她,我敢保证,以顾暖的性格和父母亲给她摆的例子,她宁可自己抑郁而终也不会勾搭左琛。左琛该骂,可是他不爱你姐,你们家有什么破事儿你最清楚。至于你姐是不是可怜,呵……有那么点值得同情,但也被她自己造孽造的一分没有了!”

“我没有想为我姐说话,你想多了。”林美啬淡淡说。

林美啬知道林唯唯在法国海滩边上做了什么,却不知道还把顾暖弄进故障电梯,她以为那只是意外,更不知道,进去故障电梯的同事,也害死了顾暖的孩子。

同样身为女人,可以想象那种痛。

林美啬拿自己当了例子,如果自己怀了乔东城的孩子,在知道的同时,掉进电梯里,被救后发现怀孕了,流产了,会想死吧?

若是从前,乐乐和顾暖两张嘴加一起说这些话,那她一定是都不会信任的。就是刚搬到一起住的时候,林美啬也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为什么看着乐乐的眼泪,床上糊糊涂涂的顾暖,她就是信了呢?多少是有林唯唯的影响,在海滩上,那种残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害顾暖进入故障电梯,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半个小时之后,乐乐在冰冷的大街上接到了吴哥的电话。

“好,我安排。”乐乐挂断,去诊所找人帮顾暖打针,这地方她不熟悉,街上很冷,张嘴说话都感觉冻牙齿,有风,地上刮着散散的雪面儿。

“阿姨你好,我问一下,知道哪里有诊所吗?”乐乐没问路人,路人哪知道,只能问一个卖雪糕的摊主阿姨。

那个阿姨左右看了看,指着一个胡同,说那里面就有。

乐乐找了很久,有的是诊所,但不能出诊,乐乐想试一试,如果找不到出诊的,再让顾暖出来不迟,已经给吃了退烧药,能挺挺。

林美啬一直在照顾着顾暖,顾暖皱着眉毛翻身,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不行。眼皮很沉,睁开一下也就闭上了,了无生气。

很难受。

来了一天多,林美啬都觉得自己流鼻涕了,但不是严重的感冒,气温的温差太大。如果她和乐乐不是从比海城冷一点的地方来的,也许也会冻感冒。

乐乐找来了人,给顾暖吊了针,乐乐说她敢拔针,就把人送走了。

在林美啬眼中、心里,左琛是放不下顾暖,顾暖也喜欢左琛,这两个就是情人的关系,没有对她姐怎么样的意思,就是安稳的偷着在一起,那左琛那么喜欢顾暖,听了这件事后应该很伤心吧?

林美啬在外面吃着东西,冷静的理智的想,如果顾暖是自己的姐,现在是不是一切的人都很好。天超那孩子也不会出事,她也不会拥有一个不喜欢自己,那么魔鬼般狰狞的姐。

法国巴黎。

左琛心中一阵剧痛至来,受了不小的打击,起身都吃力,他清楚,在不受气流与其他因素影响的情况下,从巴黎起飞到上海,辗转再到顾暖此刻所在的北方城市,保守估计,总共需要16个小时。

PS:稍后还有一更。

红色喜悦【12000+惊喜】

他双眉紧锁着,轻舔了一下嘴唇,眼睛通红,拿着手机、证件、车钥匙,又去了左母多年来住着的房间,在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东西,无比烦躁,他已是走出了房间,下楼,不顾客厅里那些亲人客人的讶异,大步走出去。舒榒駑襻

“诶,阿琛,你干什么去?”左琛早年就移民法国的表姐抓住他问。

左琛用力甩开,攥着车钥匙的手指指着表姐!

转身,离开。

表姐愣住…娆…

左母左父看出左琛神色不对,家里有客人,也没敢问,由他去。

大年初七,机票不好弄,左琛只能找秦安森,唯一能找的,只有秦安森。

“你回去干什么?”秦安森皱眉,不明白左琛此刻这愤怒从何而来琨。

此时左琛已经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早已不耐,见弄票的人回来了,起身不容人说话,一把抢过机票。

就要走

“站住!”秦安森拦住他。

左琛盯着秦安森的眼眸,冷笑,很冷很冷的笑。

秦安森不以为然,“总该说一声你回去的目的,我不放心。因为顾暖?我想不出别人。”

“秦安森,你过了。”左琛用车钥匙戳着秦安森的脑门,不悦的叫出秦安森这个名字,指着他,说……你,过了。

两个男人,个子差不多高,气场有时差不多,但左琛深邃的眼神是秦安森没有的,秦安森眼神里是和善,陆展平说过:左琛是匹狼,秦安森顶多算个哈士奇。

一个凶狠的眼神里有着浓重色彩,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无奈。

是,秦安森他就是个哈士奇。

傻里傻气的用力攥住左琛的手腕,问他,“现在因为顾暖回国,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初十,林唯唯要跟你登记注册,你怎么办?你能回得来吗?林唯唯问你去哪,怎么说?”

虽是稳稳的语气,却说明他也很生气。

“所以,如果我不登记,你就叛了我?”左琛额上青筋突起。

秦安森沉默。不排除这个可能……

左琛手里的车钥匙攥紧,硌得手疼,秦安森这才抬眼,对视左琛,说,“这是我家,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我说,你为了谁跟我动气我都能忍,就是你爱的人不行。”

终于说了他的目的,是为他自己?

有些话有些事,在左琛心底,他不说,永远不会说,一辈子,一句都不会说!

“秦安森,我就算死,都不求你!”左琛咬牙,一拳重击在秦安森嘴角,秦安森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捂着嘴角,笑,“不如我追求顾暖吧,你给我这个权利,我继续帮你。”

左琛轻易便可从秦安森手中拿出自己的手腕,精致的衬衫袖口被秦安森给捏皱了,左琛指着他,“再别跟我废话!我不认识你!!”

伸腿就踹了秦安森家的茶几,转身离开。

左琛开车去机场,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离开时拿了自己的证件,钱,银行卡。

钱和银行卡,都在一个皮夹里,皮夹是林唯唯送给他的新年礼物,无意糟蹋林唯唯的一番好意,只是觉得皮夹这东西无处放,便只是拿了钱和银行卡,皮夹被他扔在了法国房间的地毯上。

机场,左琛拿着秦安森叫自家亲戚弄到的机票,看了看时间,等。

秦安森再次出现在机场,他很怕左琛一时冲动坏了事。

在找到左琛时,左琛已经要登机。

秦安森去左家取了左琛的大衣,递给左琛,左琛憎恨地眼神,甩开,不穿!

“你冷静,顾暖她怎么了你至于这样?”秦安森抓住他的手腕,就像小时候抓他手腕,问他为什么没去上学一样。

十个秦安森,也未必拦得住左琛,何况他只是一个秦安森。

秦安森问左琛:顾暖怎么了?

左琛不说,不说顾暖病了,不说顾暖怀过他的又一个孩子,与顾暖是同样的想法,不想被全世界不喜欢他和她的那些人看笑话!

此刻的北方城市,一定是残风卷着雪花,冰冷的。

她竟是一个人承受着,瞒着他,瞒的这么深。

陆展平总是在左琛的耳边叮嘱:顾暖聪明,但不会让你看不懂她。她是个简单易懂的女人,她的脑子里,心里,全部的内容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我爱左琛,为了他怎么都行。

算来,从去年初春进入夏季开始,左琛的有了一个比吃官司还严重的弱点,就是顾暖,不可别人触碰。

而那之后,左琛也懂,顾暖有个底线,便是他不准成为别人的丈夫。

归心似箭,左琛16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在飞机上数着秒过,手上什么也没有,不看杂志,不看报纸,不摆弄手机,就那么手指相对,静静等待时间把他带去顾暖身边。

其实左琛一向自负,他什么都不怕,活着,并且每天日出时分感觉到自己真在活着,是因他有梦想。

不愿离开海城,顾暖在哪,哪就有一个锁链,锁着链着他的脚步与心。

左琛见到顾暖的时候,她在睡觉,是半夜十二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