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即问道,“顾主子,现在怎么办?二公子他们都走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您可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

无双一问,沈烈也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连连点头,“是啊,顾大哥,你一直看着这洞口,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顾希声其实等得就是这一句,没想到沈烈这么快就问了出来,心里暗笑,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沉郁中带着几分开解不了的深忧之色。

“其他的好办法,我眼前是真的没有,原本我是冀望从二公子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的,但是却没有,如今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探一探这个地洞,我怀疑在这个地洞里,可能有另外的出口!”

“嗯?”

顾希声这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都忍不住惊讶无比了起来。

“另外的出口,怎么会?刚才我们出来的戏园子里面那茶壶都是热的,茶具也正好是两个人用的,证明夫人的确是从那里出来了,还和幕后的人聊了一会儿,怎么会?”

无双的这些怀疑,正是其他人心中同样想着的疑惑。

顾希声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然!我一开始也是很你们一样的想法!但是我仔细推敲了一下每个经过之后,我就觉得我们可能被人带进了思路的沟里去了!”顾大哥您说详细点!”

沈烈似乎有所被触动,几乎立即催促了起来。

纳兰洛也表情认真地看向了顾希声,听他讲他的想法。

“我们都知道,一开始是白虎小宠跳进去了,然后我们大家跟着进去了,悠然走得太快,那里面岔道又很多,我们被甩开了!那些符号和文字,我们没有人认识,因为担心里面可能分叉的错误道路有陷阱,几乎全是仰仗和依赖了纳兰的感知在走,这点没有错吧?”

顾希声确认般地看向众人,众人都一致点头。

“自然我不是在说纳兰带我们走了一条错路,事实上,纳兰带的路很对,不然我们如今还在那里面转悠,而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是啊!问题出在哪里?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我想我们被误导了!出口是对的,这也的确是一条出来的路,但是却未必就是悠然走过的路!”

顾希声说着,言词却显得很肯定。

而他这话一出,无双和沈烈却几乎立即异口同声地道,“这不可能!”

“呃,顾大哥,我的意思是,纳兰公子不是说在那戏园子里面还感知到了姐姐的气息的吗?那也就是说姐姐的确是从那里出来的,怎么就不是姐姐走的路了呢?”

沈烈一边说,一边还看向了纳兰洛,半开玩笑半怀疑地道,“总不可能是纳兰公子故意在带歪我们思路吧!”

纳兰洛对于沈烈这样明显是有些怀疑他的表情和语气,却显得十分沉得住气,连半点生气之色都没有。

只是神情信任地看向顾希声。

肯定顾希声说这些绝对不是为了让沈烈和无双他们把怀疑的火种引到他身上来的,定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果然顾希声冲着他十分信任的微微一笑,然后才对着沈烈和无双他们疑惑的脸,解释道,“纳兰不懂武功,连我们都追不上悠然,不知道她走的哪条路,纳兰自然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凭借的就是特殊的那种分辨气息的能力,这是肯定没有错的。”

“只不过你们大家显然都忘记了一件事情,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悠然没有走那条路,但是有人穿了她的衣服,或者拿了属于有她气息的东西,走了那条路的话,而纳兰正好又是根据气息分辨路况的话”

那么结果会是什么,已经不用顾希声继续说下去他们也都明白了。

一时间,不得不承认,这个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对方能布下这么大的局,下面的那些地道他们也都是见识过的,复杂的程度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挖出来的,显然是存在经营了许久了。

要说对方就是简单的让他们毫无危险的就从里面绕了一圈,又上来了,什么也不求的话,那也太不符合道理了。

可若是对方存的就是混淆他们的视线,把他们的思路带进思维的固定圈子里面,企图拖延时间的话,那么这个办法显然就达到了目的。

而此时,顾希声又说出了另一个更加让他们认定了他们的确可能是被人误导了的理由,那就是:

“要是你们是悠然,明明知道我们大部分人还在迷宫一样可能布满危险的通道里面,另一边又有一个唐拓等着在援救,你会和人慢条斯理,好心情的一边喝茶一边听戏吗?”

“纵然是悠然有这个心情,可能是拖延时间,好等待我们的跟上和出来,那么作为和她品茗的对手,他有什么理由给悠然,给我们这么充分的时间?还巧合的正好我们出来了,发现茶壶还是温温的?”

“你们大家如今仔细想想,不觉得也太巧合了点吧!”

…………

“是啊!顾主子您说的对,这不符合常理,夫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和对方喝茶?”

无双眼睛一亮,当即就连连点头的肯定了起来,“那么这么说来,夫人肯定不是从那个出口里面出来的是不是?”

“不一定!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敲和猜测,真正的情况到底如何,只有悠然自己知道,可是我们如今却不能就这么干等的坐以待毙!”

“因此,我想,要是有线索的话,肯定也不会是在地面上,所以我想重新走一走这迷宫通道!”

“顾大哥,你的意思我们再下去?”

沈烈闻言也有些大吃一惊。

那下面的通道和岔道的复杂程度,他们都是见识过一次的人了,之前若非有纳兰洛,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呢!

现在顾希声居然说还要下去?

虽然他心里也认同了顾希声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心底却又有另一种冥冥中的感觉似乎在提醒他,顾希声这么做肯定是有别的目的的。

尤其是眼前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们这少数几个人,魏岑、邓傲和唐拓这三个有利的帮手一个都不在。

万一顾希声再起点什么别的心思的话,以他看不透底的城府和智慧,估计别说一个自己了,就是再多十个自己也不可能算计得过顾希声。

怎么办?下去还是不下去?

要是下去的话,万一被顾希声甩开的话,他可就被困在里头了。

可要是不下去,倘若他们真的在里面有新的发现,找到了新的路径,而他在上面根本不知道的话,那无疑也是不好的。

一时间,沈烈的表情不免迟疑了起来。

对此,顾希声宛若没看见一般,“不是我们,是我和纳兰下去,你们在上面等!”

“啊?那怎么行?”

沈烈一听顾希声压根不打算让他们也下去的话语时,心里顿时就有了另外的一个念头。

他忍不住想,会不会是顾希声早就已经在下面发现了另一条路和另一个出口的线索,却故意没说,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想甩开他们所有的人,独自去找到姐姐?

要知道现在魏岑他们三人可是一个都不在,再甩开自己和陆文生他们的话,姐姐的下落可就只有顾希声自己一人知道了。至于纳兰洛,沈烈压根就没把他考虑在内,在他想来,顾希声把纳兰洛带下去的唯一的目的,可能就是不希望他们能借着纳兰洛的特殊本事,再找到他走的那条路。

不得不说,怀疑就是一颗发芽最快的种子,越是这么想了,沈烈就越加认定了顾希声肯定是有了他们大家都不知道的线索。

或者弄不好,这就是他设好的一个局,为的就是独占姐姐一个人。

要知道他最开始认识姐姐,用的不也就是这样类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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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座机电话一直在响,董琴没瞧见顾暖从卧室出来接,就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接电话,拿起搁在耳边,“喂?”

“阿姨,我是左琛,您别说话,先听我说。”

这是让董琴瞬间精气神儿都上来了的声音。

“行……这大早上的吃没吃呢,来阿姨这儿吃啊,厨房里正做着。”不让董琴说话,可是董琴还是忍不住邀请左琛婷。

“妈,谁这么早来电话啊?”顾暖在卧室漫不经心地问。

董琴想起左琛的叮嘱,就说,“没谁,一个老邻居。”

顾暖抿唇笑,她不知道左琛的办法是个什么办法,只说,交给他英。

顾暖穿过客厅往卫生间走,故意伸头去听,董琴一手捂着电话横了顾暖一眼,顾暖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董琴想,八成洗漱的顾暖是听不见她说话,就对左琛说,“真的啊?那阿姨可是先在这儿谢谢你了。”

左琛那边说,“阿姨,我争取早点到您小区外,您直接把户口薄拿下来给我,我就不上去了,以免暖暖又不高兴。”

七点不到,董琴就拿着户口薄等在小区外头。

顾暖在楼上,洗漱完毕了,头发还没干,在炉灶前帮董琴看着蔬菜粥,她一手伸进居家服的上身儿兜儿里,手指摸着摸着,摸出来一个五毛钱硬币。

董琴神神秘秘的拿着什么东西下楼了,顾暖问她干什么去,董琴说下楼买袋盐。

顾暖摇头轻叹,厨房里储备了好几袋盐呢。

早上这个时间不算太堵车,左琛七点十五到了小区外,黑色路虎在距离小区很近时放慢速度,行驶到小区门口,左琛看到了董琴。

放下车窗,手打了一下方向盘,路虎停在小区门口。

董琴上前去,左琛下车,摘下了墨镜拿在手里说,“阿姨,怎么下来了?我不是说到了给您打电话。”

他接过董琴手里的户口薄,翻看。

“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早点下来迎迎你。”董琴非常非常满意左琛这个未来女婿,每次见了左琛,都是乐的合不拢嘴。

董琴又说,“我跟她爸离婚之前想把这俩孩子户口迁海城来,这离婚闹腾的,这么多年没人提这茬儿。阿姨得先谢谢你这么惦记着我们家暖暖,也得谢谢你这么照顾着顾博,顾博可没少给暖暖这孩子添麻烦……”

“暖暖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阿姨您跟我客气什么。”左琛抬眼,笑说。

董琴很感动,这几年一直想着,顾暖要是相亲之后嫁人,怎么的她这个当妈的都得带着左左和顾博单过,人家男方一定是嫌弃这累赘,还在苦恼,她活着能动弹这几年还好,要是老了,死了,撒手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大男孩,谁来照顾?

左琛着急,要走,董琴送,又问,“这迁户口麻烦不麻烦,阿姨都不太懂,回头暖暖也得知道,这丫头刚才我下来还问我下来干什么。”

左琛一手拿着户口薄,一手攥着车门把手,认真道,“不麻烦,九点之后我让人去迁入地派出所去一趟。阿姨您快回去吧。”

“哎好,路上慢点开啊。”董琴一直看着左琛上车,挥手,眼见着左琛的车开走,消失在视线里。

回去楼上时,顾暖故意问董琴,“妈,买的盐呢?”

“忘带钱下去了,你说我这是不是老糊涂了……”董琴摇头往里走,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摸样。顾暖低头憋着笑。

左琛说户口拿到手了,顾暖匆忙吃完了粥,检查了包包里的证件是否齐全,就准备走了。

董琴还是没忍住,为左琛说了句话,“暖暖哪,不是妈说你,阿琛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难得有这么个人儿惦记你,惦记你弟弟,连带你这活不了几年的老妈也惦记着。不嫌弃你这不嫌弃你那。妈今天就跟你撂下一句话,不行跟阿琛耍小性子,这女婿,我是一万个满意!”

“妈,我什么时候跟他耍了?”

顾暖完全不明白怎么了,难不成左琛刚才见老妈,告状了?

董琴把左琛要给她们家人迁户口这事儿告诉了顾暖,叮嘱顾暖不准跟左琛回头算小账,这人得知道好赖。天上掉馅饼那是不可能,天上掉好女婿这辈子没准儿也就这么一个,董琴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因为左琛瞒着她要给家人迁户口而吵架。

“妈,我举起双手保证,我们不吵架。”顾暖穿了鞋子出家门。

进电梯,抿唇看着电梯里影现出的自己,自从跟左琛以来,许多事情都在由左琛摆布,必须承认,他把她的生活摆布的好了无数成。

这辈子能认识左琛这样一个男人,哪怕与他没有结果,就这经历,也真的能造就一个不一样的她。

今天海城的天气格外好。

出了小区,顾暖拎着包,左右看,才看到远处路边左琛的车,她一手拎着包,一手捏着大衣没有系上的扣子,跑了过去。

因为工作环境,顾暖习惯了穿高跟鞋,尤其升职之后,一个部门的领导,更是平日上班离不开高跟鞋。

不同款式与颜色的高跟鞋,显出的气势与气质自然也是不同。

左琛高大挺拔的站在那,顾暖跑过去拥住他,穿了高跟鞋,也要努力踮起脚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左琛配合她,俯身,也抱住她。

顾暖一手拎着包,这样的姿势,包包就在他的背上,她望着他,伸手摘下他的墨镜,不喜欢看不到他的眼眸,看着,才踏实。

那双眼眸,透着深不见底的成熟男人韵味,她如同许多女人一样,倾慕他。

如果说大学时乐乐把杂志封面递到她眼前,她不稀罕看,那是因为她觉得假,不真实,许多年纪小的女孩子追星,会疯狂会激动会喜悦的哭泣,顾暖的从前,不管哪一年,都不是无忧无虑,没有去做同龄人该做那些事的权利。

“我知道了这不是一场纸上谈兵的恋爱,谢谢你什么都说到做到。”顾暖垫脚亲吻他的唇,轻轻的,幸福的要哭了。

也许他的世界中全是埋伏,可她眼中的模糊,被他抹去了,很真切的看着。左琛低头,闭上眼眸温柔的用下巴抚摸她的脸颊,顾暖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柔,而后他的手指抚摸她粉嫩的嘴唇,“追求你的最初,于我来说是一种挑战,我生疏去做那种事情,但我相信,如果你也爱我,我会拥有你。”

所以,在她那时说出拒绝,左琛决定放弃,如果不是见到她哭,如果不是发现她心里也有了他,不会仍然坚持。

爱情,分许多种,凄凄美美未尝不是一种值得追逐的美,但,彼此相爱,才是最最美好的爱情不是吗。

...

“真要给我们家人迁户口吗?多麻烦。”顾暖不想说不知好歹的话,只说这一句。

他开车,说,“一个小时后,你是我的家属,麻烦我这话别再说。迁了户口,以后方便。”

因为左琛提前有安排,到了之后,有人接待,只是递上了两个人的证件。

结婚证这东西很简单,左琛和顾暖免去了排队一切的繁琐事情,顾暖一杯水还没喝完,结婚证已经被左琛拿到了。

阳光洒满了整个海城的各个角落,绽放的不止是自然色彩,也有幸福的每个人的心情。

路上,道路两旁,亦或是车里,公交车,的士,私家车,所有人似乎都有一张笑脸。

顾暖手里拿着结婚证,黑色皮包的带子放长,挎在左肩上,侧头向右歪,浅笑着弯了眼角,反反复复的看着上面的两张照片,她,左琛。左琛,她。

人行横道绿灯,还有57秒钟的时间,充足,顾暖一会儿脸朝那边走着,一会儿转了圈脸朝后面的左琛走着,眼睛没离开刚拿到手的结婚证。

白皙的手指抚摸。

看着看着,眼睛红了起来,顾暖转移注意力去看街上的车流。左琛的手伸进深灰色大衣口袋里,拿出香烟盒和打火机,站在街上点上了一支烟。

她在看街道上的人和车,左琛目光在追随她,见她倒退着,还是怕她穿着高跟鞋兴奋的这么走会摔了,三两步走上前,没有夹着香烟的手搂住她的细腰。

“左琛,说好,这辈子只来这里一次,行吗?”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不敢置信成为了左琛的妻子,她站在白天的路灯下问他。

左琛站在她面前,身后是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他上前一步拥著她,“幸福的失去了方向感,这辈子,除了登记注册,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民政局的门了,老婆。”

顾暖不想哭,但还是幸福的流出了眼泪,朝着这个没有他和她认识的人的大街放声大喊,“爸!我今天嫁人了你看得到吗!我会很幸福,顾博也会幸福!现在的您究竟是爱葛阿姨多一点,还是爱我和顾博多一点呢?我的老公不是您中意的乔东城,也不是我妈叫我相亲其中的,他叫左琛,我觉得他不会向您一样在婚姻中途爱上别的女人……”

只有微风与阳光能把这些话带走,左琛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拥着她,怜爱的吻,顾暖用满腔要决堤的幸福与悲伤情绪回应他,舌根很痛,可还是想就这样纠缠着,想要灵魂融合到一起去。

回到公司的时候,左琛和顾暖分开走,左琛先进去的,顾暖后进去,刚一出了旋转门,迎面就碰见笑容很大的陆展平。

“陆总好。”顾暖微笑,打招呼。

陆展平上下打量顾暖,笑的诡异,“左总刚上去,你们两个人这嘴唇……不是激烈半小时以上,出不来这么明显的效果啊。”

“陆总,您该看看眼科了。”顾暖难为情地笑着,错过陆展平的身往里走,开心。

她脸上的开心,明媚,好像跟她打了照面的人都看得出来。

中午,公司的餐厅,顾暖约了美啬和小楠,俩人在聊着,顾暖打招呼,去弄菜饭,回来坐在一起吃。

“顾姐,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开心呀?”小楠问。

“正月十五,能不开心吗?”顾暖答。

远处的简琳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音,顾暖她们的声音其实不大,只是有人竖起耳朵在故意听着罢了,简琳把筷子用力搁在桌子上,抱着手臂说,“显摆……”

林美啬瞪过去,“还没到夏天,餐厅里怎么就有苍蝇嗡嗡嗡?”

顾暖没理会,吃饭。

下午,简琳来了营销部,对助理说要见营销总监顾暖,顾暖让她进。

“顾总监和左总的关系,那天顶层我看的清楚。左总的夫人就在上三层的办公室。顾总监,帮我升职吧,升职到沈主管的位置,把她降下来。不然有可能降职的就是您了。”简琳要求。

顾暖手里转着一支笔,抬眼看站在她办公桌外的简琳,“你大可以现在就上高三层,说出你看到的,也可以精彩的分析给林总监听。看看你说的话谁信。以林总监的脾气,你明日就会被公司扫地出门。当然也不排除她听了一高兴给你升职。”

顾暖说的这些,希望简琳能听得清,哪个女人听了自己老公这种事会高兴?所以简琳是愚蠢的,拿领导的私事大做文章更是愚蠢之极。

“我们进公司前后不差半个月,为什么这样大的职位悬殊?”简琳似质问的喊。

顾暖深呼吸,耐心的解决这麻烦,“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简琳,我从不敢说我升上这个职位全是因我可以胜任,许多原因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私下我当你是朋友过,但交朋友我图的绝不是跟你这样纠缠,太累,比工作还累。你和我有不一样的生活圈子,除了我的职位,我哪里如你?哪里都不如。有些事你看的太重了,你能站在这里威胁我,就是因为一个陈海洋,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

简琳愤怒,“是啊,就是陈海洋,为什么你能遇到好男人,我不能?是不是因为我职位没有你高呢?顾总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顾暖微微皱眉,仍是不想在今天这日子发脾气,手里的笔点着办工桌告诉她,“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遇上一个陈海洋你就觉得他是天那么大了!咱们女人会遇见许多男人,但彼此有想法之前,你是女人,你永远不该在最初把自己的姿态放到让人瞧不起的那么低!相处中他给你冷给你暖你都不自知,现在你是自欺欺人,把他给的冷当成暖!跟职位有什么关系?你去看看,是职位越高的人爱情越美满吗?!”有人这时候敲门叫顾暖,顾暖对门口的助理点了点头,拿起文件夹起身走出去,不愿与简琳纠缠。简琳道行太浅,跟沈晓菲斗,就等同于跟小人斗,斗得过吗!

助理在送客,顾暖进入电梯时视线扫到低头的简琳,如果这是自己的亲妹妹,该是多叫人操心的一个孩子?

这个会议,会遇到林唯唯,顾暖知道。

左琛明日出差,今晚准备叫陆展平组个局,叫顾暖在家陪董琴过完十五就出来,今天是他和她特殊的日子。

顾暖从林唯唯身边而过,林唯唯却不理会顾暖的故意无视,去主动抓住顾暖的手臂!顾暖回头,与林唯唯对视。

林唯唯低头,手指摸着脸上的疤痕,赖声赖气地对顾暖说,“顾总监……阿琛说,半个月后……他会求着我跟他去登记注册,求诶,补求婚的意思吧?你说,男人太爱一个女人时,怎么这么体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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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的生活经历,造就了她今天的镇定力。舒僾嚟朤

说了今日不跟任何人生气就不会生气,白皙纤细的食指指尖摸着文件夹的棱角,淡淡地笑说,“林总监,我记得在过年时您就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您登记注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以为,如果我有登记注册那天,我最想告诉的其实是我妈……”

这话的意思顾暖不知林唯唯是否听得懂,这事情若搁在乐乐身上,恐怕会一文件夹拍死林唯唯。若搁在顾暖上大一前半期那被乔东城惯出来的性子时,兴许就明着骂人了,不会这么含蓄的用话来点林唯唯。

但今时今日此地,顾暖不止是知道自己没有撒泼的权利,这公司上下,除了左琛,任何人都没权利在会议室这里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