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了,听说在里头挺好的,成天跟人家警察大哥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呢。”乐乐说完问顾暖,“你哪天去看我干儿子啊?”

“明天走。”顾暖说。

...

顾暖跟母亲说要去出差,董琴不管出差这事,就告诉顾暖出去这几天照顾好自己,顾暖连忙点头,说五天就回来。

五天之后,正是距离阴历二月一日还有一天的时候。

这两晚没有去左琛那住,左琛脸色很不好,明日早上的航班,今晚左琛让她去他那里住,她跟母亲说今晚走。

出了小区,左琛的车在等。

这两天顾暖的情绪不高,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顾暖却不知道左琛是否也看的出来,只是觉得,左琛的情绪一样也不高。

“想吃什么?”左琛开了一段路之后问。

“在家吃完了。”顾暖说,“我妈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不好不吃。”

左琛的车速在听完这句话后有些变了,顾暖也感觉得到,左琛笑,有些意味不明,“在你心里,老公的地位是你亲人中最低那个。”

是肯定句。

顾暖无所谓他的态度,轻轻摇头,“不该这么说吧?我多在乎你,你知道。”

左琛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他在继续开车,却是不悦,顾暖又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可以决定让我母亲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可以告诉她我和你结婚登记了,然后满足你的要求跟你每天住在一起。可是你可以吗?我知道你不可以,所以我们是现在这样的现状。”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是因为他的表现有些过了,他不满足于现状,可曾想过她的为难之处?老公重要,可见不得光,就如她这个老婆一样,除了左琛,谁知道她是他老婆呢。

跟左琛吵架,只要他不想吵,你就怎么都别想吵起来。

他只是开着车,专心,点烟,吞云吐雾,在你找茬语气非常不好让他别抽了的时候,他选择把烟扔出车窗外,然后沉默。

车在克拉公馆停下,左琛下车,他尽自去打开后备箱,拿出她整理的行李,和她在商场买的行李箱。

他手提着走在前,顾暖跟着,他走到电梯前,大可以两手放下东西按电梯按钮,却不按,等她。

主动示好么?

顾暖很理智,心里的问题不是冷战可以解决的,只好给他台阶。

上楼之后他在洗澡,之后去书房工作,她在卧室整理他的东西,要和自己的装到一个行李箱里面才行。

“剃须刀这些都要拿吧?”顾暖在卧室问。

左琛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随便吧,到那边再买也行,你看着办。”

顾暖撇嘴,有钱人的口气就是与她这种不同。

整理完东西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多了,顾暖催他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起来才有精神。她是单纯的觉得早睡早起,左琛以男人的角度分析这就是女人在邀请。

大概十分钟多,关了手提,走向卧室,关上卧室的门,把正在摆弄头发的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褪下睡袍压上她,问,“什么时候会怀我的女儿呢?”

...

正月二十五的早上。

林唯唯打给林铮,几次都没人接听,正在办公室着急的时候,林铮打了过来。

“爸,陈海洋这事儿我没管,这麻烦咱们不能惹,可是陈海洋现在上不了班儿了,怎么办啊?”林唯唯请求父亲的指示。

林铮在那边说了些话,林唯唯认真的听,“爸,您糊涂了啊?高利贷您也敢碰?我觉得不行。”

高利贷不是一般人能碰的起的,父亲在法国能稳稳的站住脚也不是凭借什么大势力,也是脚踏实地本本分分,凭着脑子精明而步步为营的,有钱有势的亲戚都在国内。可是最近父亲需要帮的忙,这些亲戚倒是都帮不上。

林铮的声音无奈地传到林唯唯的耳膜,“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果不交这笔钱,项目就不能正常销售办证,不能销售,前期积压的资金就不能回笼。”“找我二叔帮帮忙呢,或者别的亲戚朋友?”林唯唯建议。

但都被林铮否定,林二叔不借不说,还恐吓了别的亲戚,危言耸听,这么大一笔钱,普通有钱人来说拿不出来。

而且资金也不是人人都揣在腰包里的,都在投资里套牢着。

至于朋友,你没难的时候是朋友,你有难的时候谁还是朋友。这也怪林铮平时嚣张,为人苛刻,太狡猾,没人敢深交,又爱面子,不愿意求人,更不太想让人知道他如今有难,有人给他介绍了高利贷,他就动了心,谨慎起见,也考虑了很久还没决定。

“爸,银行贷款那边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林唯唯不死心。

林铮叹气,“银行贷款这边我都想尽了办法,贷不下来。今年不是个好兆头。介绍高利贷的是个熟人,打过交道,他说这家高利贷不用任何抵押,多好的事儿。”

林唯唯想不明白,头疼了,“爸,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不参与了,也不懂这些。”

下午,林唯唯去看了陈海洋,陈海洋的父母家人并不认识林唯唯,林唯唯笑说自己是陈海洋的公司领导,便单独与陈海洋说了会儿话。

林唯唯有些生气,生气陈海洋的家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是同情还是什么?是因为她脸上这道明显的疤痕吧?

“图纸上能看得出什么?说实话,感觉秦安森是不是我们的人?”林唯唯问,点了支女士香烟。

陈海洋的眼睛睁着,看向林唯唯,林唯唯站在病房窗边,陈海洋的眼神定在林唯唯的十几寸高跟鞋上,他感觉这个女人穿高跟鞋真美,这双脚真美。

“不,不……清楚。”陈海洋说话费劲。

离开医院,林唯唯开车回公司,路上她在想,秦安森到底对父亲忠心与否?顾暖和左琛真的彻底断了没有?

林母说她想多了,神经快出问题了,林唯唯用力晃了晃脑袋,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顾暖昨天开始就没来上班,请了事假,林唯唯知道。

左琛前段出差好些天,回来就又走了,林母一直叮嘱林唯唯不要多疑,既然多疑后也无济于事,何必给自己寻烦躁?

林唯唯点头,试着不把左琛和顾暖往一起联想,但是她也着实佩服自己母亲的隐忍力,明知道老公在外面有情人,就是能做到乐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晚上,林唯唯试着不吃药睡觉,可是头疼,到晚上十点,已经是疼的要炸开了,吃了止疼药不管用,想着睡一觉就好了,就继续吃安眠药让自己睡着,她手抖的加了一片的剂量。

...

凌晨,美啬渴了,开灯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人刚走出房间,乐乐就从房间冲了出来。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林美啬问乐乐,倒着水,都没回头,背对着乐乐。

乐乐看着美啬穿睡衣的背影,“睡不着,我怕黑,要不我跟你一起睡吧?”

“好吧。”林美啬点头,省的乐乐一惊一乍的,美啬知道顾暖这几天出差了,可能是顾暖不放心她吧?怕她出去找沈晓菲?叫乐乐看着?

知道顾暖是好意,美啬就也不想做出连累她人的事情,等顾暖回来,与她说。

香港。

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左左抱着妈妈的手睡,一只小脚丫横在左琛的身上,爸爸妈妈他都要霸着。

清晨最后一个醒来的是顾暖,睡得很舒服,可能是搂着儿子的缘故。

睁开眼,见到左琛和左左在说悄悄话。

“说什么呢?告诉我吧。”顾暖半起身,发丝倾泻,左左用手去玩妈妈的头发,说,“妈妈,爸爸说我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还会跑出来一个小妹妹?”

顾暖想了想,点头,“是这样的。”

“那我看看小妹妹怎么还不跑出来,她太慢咯。”左左去摸妈妈的肚子,左琛起身,伸手搂过顾暖的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起床。

这次出来玩,最开心的莫过于左左,顾暖也很像笑的开心自然,但是左琛的表情有时很沉,也许他自己没有发觉,但真的好沉重。

在顾暖叫他的时候,他便笑,心里不知藏着什么事情叫他总是愁眉不展。

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多几天,但左琛临时决定不行,要提前回去。

顾暖不知道他接了谁的电话,然后这么急着回去?

左琛带顾暖在香港逛,一切她想去没去过的地方他都可以陪她去,这次是跟上次不同的,跟乐乐逛街的开心,与跟左琛逛街的开心,是两种开心。

花掉了许多钱,像是任务一样的花这些钱,左琛不想让她与他分出你我,他主动要求,让她给朋友带礼物,她没有想过,左琛说,随便什么都行,花钱了就行。

也许他体会她是他老婆的感受太少。那么她买东西,他付钱,这滋味于他来说多美妙她亦是永远不会知道。

顾暖给他吃夹心巧克力,左琛摇头不吃,大街上,许多人,夕阳西下,她咬在唇边,凑过去,他左琛也会难为情吗?

左琛拉住她一只手,另一手箍住她后脑,凑上自己的嘴唇,从她唇边掠夺。

可是左琛真的不喜欢吃。

“我们去……大屿山。怎么样?”顾暖问他。

左琛一手把着方向盘,听了这个地方之后怔了怔,见顾暖那么期待的看着他,左琛犹豫了,点头,“好。”

这两天都没有想来这里,明明很近,可是没说过想来。

可是到了地方,左琛情绪并不高。

“累了吗?那就回去?”顾暖说。

左琛蹙眉道,“这里感觉没什么好,早点回去休息。”

其实上次秦安森跟顾暖说过,每年,左琛和他会来这里一次,但今年没有,去年没有。

回去的路上,顾暖一直在看沿途的景色,“我听秦安森说,大屿山很好玩的。你怎么说不好玩?”

左琛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找烟盒,点了根烟,蹙眉,捏了捏眉心,不悦的问顾暖,“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总是喜欢提起秦安森?我不喜欢听到他的名字!”“为什么?他帮你画图纸,建造最漂亮美观的房子,他的底线是绝对不会建造劣质房子,可是他因为帮你,什么坏事似乎都做过了。”顾暖说。

“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左琛问,夹着香烟的手搁在方向盘上,目光望向车外远处。

顾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表情,屏住呼吸说,“他是帮你的人,陆展平也是帮你的人,可是待遇不同。能给我一个你对秦安森冷冰冰的理由吗?”

“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左琛的声音提高。

顾暖点头。

“好,我说,因为他是敌是友我分不清。”这是左琛给她的答案。

顾暖笑,笑的眼睛痛,“真好的理由,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就只能信。”

左琛蹙眉。

“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你会用吗?左琛,你有多精明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秦安森是敌是友你分不清,你会让他消失。就凭你姐左茵的担保你就信?那就不是你了,就连陆展平都干不出这么蠢的事情,你会?”她总是想逼他坦白,可是他为何瞒的死死的?

左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皱眉说,“我不喜欢你跟他来往,这有什么错?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不了解秦安森心里的想法,甚至不了解他这个人的性情,我姐担保我就信,是我在这个时候想挣脱,急于摆脱我不爱的林唯唯,我想真的让任何人都知道,我可以拥有你。这种渴望,太谨慎也许就失去了,错过了,我不问结果,我期待结果,但是结果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顾暖听着他还是没有与她坦白意思的话,望向他,他的侧脸仍是那般精致好看,可是他的神情落寞哀伤。

明天上午就离开香港了。

左左睡了,顾暖也睡了,半夜醒了却发现左琛不在床上。

这房子很大,三层楼,顾暖披了件衣服,往楼上走,顶楼露天的,左琛一个人站在漆黑中吸烟,她看不到他的样子,侧脸都看不到,只有他的背影。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在那里站着,香烟一会儿一支的吸着,她就那么站在下面看着他,他心里藏着什么,她猜不透,也不敢乱猜,凭着秦安森模棱两可的话,也不能断定什么。

知道感情建之不易,所以不敢让它有太多猜疑。

再一次离开儿子,顾暖的心是别样的难受,不同于上次。

机场,顾暖浓浓的不舍得。

左琛站在远处看她,忽而走近,抱紧了她按在怀里,小心地吻她额头,“我说过,儿子会在我们身边,只是时间问题。其它事也不要多想。”

回到海城,吴哥在机场接的机,先是送了顾暖回家。

顾暖下车之后,拎着东西回了家,跟董琴聊了几句就去洗澡,准备好好睡一觉,头昏昏沉沉的难受。

人刚躺进被子里,左琛的电话打来,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再说吧,我先睡一会儿,不一定有精神起得来。”顾暖半推拒,实在是很累,就想大睡特睡到自然醒,然后希望再睁开眼,是别的心情。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从下午两点睡到晚上八点多,顾暖拨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放下闹钟在床头,一呼一吸间,好像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接着听见外面隐约的说话声,起床,推开卧室门,她怔怔地站在那。

“你怎么来了?”顾暖问。

左琛回头,蹙着眉,却笑了,“醒了?真能睡,快点洗脸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晚饭。”

董琴笑着看向顾暖,“快点啊,阿琛都在这儿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我说叫醒你,阿琛拦着死活不让,晚饭你也没吃,阿琛比妈还惦记着你。”

“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说。”顾暖叫他。

左琛对董琴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迈向顾暖的卧室门口,左琛走进去,顾暖看了一眼母亲,把门关了上。

“要跟我说什么?”左琛伸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

顾暖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气来自于秦安森,根源却是左琛,一句她无法当左琛的面儿问的话,想了想还是压了下来,只是抬头望着他的眼眸说,“左琛,我说我累了,我不想出去吃饭,我想接着睡,可以吗?”一句一句,问的很轻很轻,生怕惹他不高兴。

可是她真是很累,不想换衣服洗脸折腾出去。

“暖暖,别跟我任性。”左琛蹙眉,沉沉的声音说。

顾暖只是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呼吸,抿唇,“左琛,我跟你任性过吗?我敢跟你任性吗?如果在很多事情上我任性了,我们就根本没有办法走到一起。我只是不想在玩了几天后刚下飞机的今天再出去,我就想睡个觉。”

如果她任性,问他,为什么秦安森说了那样的一句话,他会直接崩溃吧?他在乎她,所以隐瞒着,如果事情摊开来,他会受不了吧?还是怕她受不了呢?

总之,顾暖不想说话。

左琛走了,面色无比阴沉地离开。

董琴不停地问顾暖,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暖摇头,低头,散着的长发遮挡着她的脸,董琴看不到她默默流泪的样子,没有怎么,没有吵架,甚至没有发生什么事。

也许是心情极度不好,刚离开儿子的缘故,或许是秦安森这个人太讨厌了。讨厌的叫人掉眼泪,讨厌的叫人生活一团乱。

乐乐打来电话,说有两次跟美啬出去,都差点把美啬跟丢了,就怕美啬去找沈晓菲问那个男的事实,然后干出什么万劫不复的傻事儿。

顾暖说明天下班后去她们那再商量,问了乔东城到底哪天放出来?

第二天上班,顾暖的眼睛早上用了好几种方法,又是画了个淡妆,才没被陆展平盯着看出什么。

“顾总监应该是知道……挡光那几栋楼的解决方法?”陆展平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叫顾总监,只是他习惯调侃人的方式。无论如何,顾暖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人,但计策要给,总该冠在一个人的头上。

顾暖说了,陆展平听完在心里掂量了几番,点头,“回头这事儿得左总拿主意,不过倒是个出路,不会减少公司的损失,你这倒也是各方面考虑的全面,跟左总私下里说过了吗?”

“没有呢,他没问过。”顾暖说。

陆展平顿了顿,难为情地说,“顾暖,不瞒你说,我想要你的这个计策方案给别人,你放心,不是林唯唯。如果不是你自己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我不会开这个口,也觉得丢人。”

“我正惆怅这个方案扔到谁头上去呢,我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顾暖低落道。

陆展平凝视顾暖,皱眉,“你们两个都是怎么了?他也一大早开会大发脾气,沉着一张脸,都没人敢上前跟他说话,你这也愁眉不展的。”

顾暖摇头,“我们暂时没事,陆总,我方便问你吗?你说过……左琛和秦安森之间,我又知道多少呢?那我也很好奇,他们之间,你知道的很多吗?”

陆展平眼眸转了转,似乎没想到顾暖突然这样问。

“礼尚往来吧,我实在是好奇极了。我敢担保挡光楼的这个方案一定过关,你来问我,应该是准备把这个方案给你表弟,你表弟有你罩着,别人哪敢说三道四。他借着这个方案升职不是问题。”顾暖无奈地要求。

陆展平放松了坐姿,“顾暖,我发现,你心眼儿最多。”

顾暖解释,“不是心眼多,是本能。太着急知道一件事了,我这也是等着船到桥头,发现无路可走了……”

“叫我怎么说?有些事情阿琛不想让人知道,就是秦安森他也不敢说。”陆展平着实为难了。

“不用你说什么,我问,你只管点头摇头就好,我不为难你。”顾暖盯着陆展平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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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顾暖既然这样说了,陆展平就勉强点头,他此刻觉得,自己这是掉进顾暖的话里了。舒欤珧畱

“我记得,乐乐出租房子时你对我说,张东健是个gay,你还说……他暗恋过秦安森,追求过左琛。”顾暖慢慢地说出来,手指摸着办公桌上的一支笔,看陆展平,“当时我以为你是开玩笑,后来也没多想,但现在我觉得那是真的。”

陆展平不自在地皱眉,眼神已是无处放。

“张东健真的是gay?”顾暖在等陆展平点头或摇头。

她其实不知道陆展平今天可以透露给她多少讯息,陆展平这个人表面上总是跟人打哈哈没有个正行,但这个人绝对不能小瞧了,心机深着呢,跟在左琛身边时日长久的,哪个简单的了咫?

所以,跟他们打交道之前,要备好课,事先知道要从哪一句哪一块儿开始下手。

因为不敢确定陆展平会吐露主要的事,所以先从小事问起,若是最后陆展平不说什么,选择在主要的事情上住口不说,那么,得到的这些小事答案,也够她自己推敲出什么有营养价值的事情了。

陆展平点头,张栋健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便解释了一句,“张栋健是同性恋,在法国时他先认识的秦安森,后认识的左琛。彡”

“我在秦安森家里碰见过张栋健,但并未见过张东健找左琛。”顾暖记得张栋健第一次见到自己,知道自己是左琛家属之后的敌意,张栋健果真是个同性恋,并不是玩笑,那他对左琛是个什么心思?这样的一个圈子便是左琛过去生活中的,真郁闷。

“张东健直视左琛都不敢,见过几次面不过也是左琛奶奶在法国生日宴上这些场合。”陆展平伸手抹了把脸,直觉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这个总监办公室了。

顾暖抿着唇,表情淡淡,说不出的复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