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追求左琛不敢,没勇气,那他暗恋秦安森呢?对秦安森应该是表示过了吧?遭到了拒绝?”顾暖可幸左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让张栋健死心,可是,张栋健和秦安森性格不同,秦安森敢接触左琛,且放肆的接触。

陆展平口中承认了张栋健是个同性恋,那秦安森呢?她想知道,所以这样问。

陆展平选择在这个问题上只点头,不解释。

可是陆展平也知道,点头代表什么。

代表给了顾暖话柄,他想以后都少求顾暖,以免被这么套住。

顾暖目光看向门口紧闭的门,呼出一口气,“张栋健表明心意遭到秦安森拒绝,一种可能,是张栋健的性格不符合秦安森的需要类型。二种可能,是秦安森心里有喜欢的人?”

逐步深入,陆展平低估了顾暖问话的技巧,他似乎觉得,这儿有一层别人在极力护着多日的纸,今天就要在他这儿被捅破了,会害怕。

陆展平抬头蹙眉问顾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既然能问到这个程度,就是知道了什么对吗?谁告诉你的这我很好奇。左琛不会与任何人提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了解他,他对这些从来避之不及。”

“秦安森说的。”顾暖笑,笑的无力。

陆展平眉头皱的更是深了,“他说了什么?”

“他强吻过我一次,带着对我的敌意,之后他跟我说,说我的唇上……有左琛嘴唇上的味道……”顾暖笑着说,笑的很轻,无奈的酸楚显现在她的眼窝里,眼眶都是晶莹水色,手指微微发抖,“秦安森还说,左琛去年春天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是因为他。我一直在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想要在一起的感觉,跟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她都不是很了解秦安森,以前认为,就如左琛所说的,秦安森单纯的是左茵的同学,和左琛并不熟。因为左琛需要一个总工是自己人,所以秦安森回来帮左琛的忙而已,可现在,秦安森与左琛哪里是不熟悉?

光是因为左茵担保,左琛就无条件信任秦安森,傻子才会信。

秦安森说的那话说明什么,说明他也曾亲吻过左琛吗?否则为什么他知道左琛的唇是什么味道呢?可是,不可思议不是吗,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秦安森和左琛之间不冷不热,是互不信任,是杰出的人互相很少会产生欣赏,只会排斥,可是秦安森的表现看来,他是心理扭曲的仰慕左琛。

陆展平就那么看着顾暖伤心的样子,小脸有些惨白,眼睛周围都是红的,泪水却忍住不掉下来,手里的笔都要被她掰断了吧,可是她还没有那个力气,只是用力,不知跟谁怄着气。

“你问过左琛了?怪不得他今天那么生气。”陆展平叹气。

顾暖摇头,“没有问,秦安森说,左琛忌讳这个,最忌讳这个,他还说,过去那些年,很多有钱有势家庭的女人不惧林唯唯,勇敢追求左琛,但那些女人因为不光认识左琛,也认识他秦安森,所以左琛未来的女人,绝对不可以是和他秦安森共同认识的。可我认为我比他了解我自己的男人!我不问左琛,也是怕他和我越来越远。”

“你从这时候开始,怀疑左琛和秦安森有什么?”陆展平挑眉问。

“不是怀疑了。”顾暖努力平稳呼吸,“秦安森帮我很多,他这个人不坏,帮我挡过事故塔吊,秦安森亲口说这敢拿生命开玩笑的举动,是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陆展平理解着这四个字。

“是啊,爱屋及乌,他爱谁,才顺带把我也爱了?我真是荣幸之至。我从前一直没有把秦安森和左琛之间微妙的关系瞎想过,如果我是个爱猜疑的人,也许早就看出端倪了,时至今日,想来秦安森从前的举动,才发觉都是不寻常。”顾暖低头,很迷茫。

陆展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暖,也不敢再等顾暖问出更尖锐的问题了,言多必失,只好站起身,走到顾暖跟前主动说,“别多想,左琛追求你,跟秦安森肯定没有关系。世界这么大,左琛接触的人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什么事儿都经历过遇到过,他真正接触秦安森频繁那年,大概正是跟林唯唯在一起的第二年,那时候他压力非常大,好在挺过来了,左琛还是我认识的左琛,你跟他好好的,他很辛苦,也需要你,不要理秦安森。”

顾暖不抬头,只是点头,不停地点头,一句话都不说。陆展平离开,好像一切都明了了,可是顾暖仍不知道左琛怎么看待秦安森的,不停的叫自己心里踏实点,别多想,别多琢磨陆展平的话。

认识林唯唯,跟林唯唯在一起,是左琛心理上的压力,然后第二年开始频繁接触秦安森,是因为什么呢?频繁到了什么程度?他的压力来自于林唯唯还是后来的秦安森?挺过来了的是指的什么?陆展平说左琛挺过来之后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左琛,那么没挺过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展平觉得不认识左琛了?

左琛的许多事,许多生活中的痕迹,她用尽全身力气回头看,发现都是什么也看不见,她都要靠听别人说,秦安森,陆展平,左茵,那么多人知道。

除了她,谁都看过左琛过去那段路的风景,晴天朗日下的,阴天风雨下的。

...

一天,手机格外安静,好像所有人都能感知到她不开心,不想听电话,所以都不打扰她。

下班之后,乐乐要她过去。

乐乐出去买菜,顾暖不到六点就到了,去了美啬房间。

林美啬靠在床上抱着本本上网,一头长发弄回了直的黑色,发质非常好,她没有很激动,镇定地说,“我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跟沈晓菲是什么关系?这件事看来不偶然,顾暖,我知道你担心我,你离开这几天让乐乐看着我,但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情瞒不住,那个男人是谁,这事情跟谁有关系,只要美啬明日走出这个屋子,便就是都会知道,顾暖坦白说,“那个男的就是让沈晓菲婚姻出轨的男人,前几天被乔东城和朋友逮住,捅了几刀,人现在住院了。”

美啬没想到乔东城捅伤的居然是那个男人,“那我这件事呢,跟沈晓菲脱不了干系对不对?”

顾暖点头,这些都是瞒不住的,只好如实说,但是能瞒住的,顾暖还是选择了瞒住。

当晚乔东城的妈妈葛丽云喝多了,美啬打电话找葛丽云时,沈晓菲也在,沈晓菲和她妈妈去找葛丽云,想接近果果时,就发现了葛丽云杀人的事。知道美啬要见葛丽云,沈晓菲一手策划,答应给葛丽云一笔钱,让她潜逃,只要帮她把美啬引到酒吧来就行。

葛丽云是个罪人,当时也是个醉酒的人,醒酒后第二天去自首,不知是太反常了还是太正常了。

也许是怕儿子真的给她顶罪。

不管乔东城有一天能不能和美啬有个结果,这件事葛丽云参与有份儿,也是不要让美啬知道的好。也许知道后美啬心理上慢慢能接受,但乔东城知道自己妈妈参与了,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正面看美啬一眼,会替其产生罪恶感。

顾暖深夜回家后,辗转睡不着,睁着眼睛,脑海里都是美啬那些话。

美啬问顾暖,“我问你最好的报复方式是什么,你不告诉我,是怕我出事吗?我想了好几天,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我跟她同归于尽。我都想好了……”她的声音带着空洞的绝望,好像这世界对她没有吸引力了一般。

顾暖立刻打断,“犯什么傻啊你!最好的报复方式该是这样的吗?你知道我们怕你出事,还想同归于尽,你想气死人啊是不是!”气的眼圈都红了。

美啬眼圈也红了,却笑了。

顾暖抹了抹眼睛,后来也笑了。

了无睡意,顾暖起床打开电脑,鼠标点了点,却没有专注于什么,感觉手里攥着一团麻,乱糟糟,想理清,却不知从何入手才最快速轻松的能理清。

乔东城拘留了一个星期被放出来,人家别的哥们都有女人来接,给送新衣服从头到脚的换掉,洗掉晦气,就乔东城没人送,死皮赖脸的打给乐乐。

乐乐张口就骂,“你奶奶的!和你老婆不是没离呢么,不用白不用,让她给你送!”

“乐乐你她妈少废话!火气大着呢!”乔东城也吼。

最后乐乐给送了,乔少爷上了别人的跑车走了,扔给乐乐一千块钱,让她打车回去,谢了。乐乐端庄无比,露出比微笑天使还美丽的微笑给乔东城,亲了口一千块钱,脏也亲,抬头笑的暖融融的说,“乔少爷您慢走嘿,下次有这好事儿记得找我。哎呀,有我联系方式么,我给您张名片呗。”

乐乐了解美啬心意,觉得美啬这段日子憔悴的很,晚上决定拿这个钱请美啬顾暖贱贱的客,吃饭唱歌喝酒,顺便叫上乔东城,给这个装大爷的孙子接风!这一千指不定还不够呢!谁说她小气贪钱,今儿起都要对她另眼看善待。

...

顾暖接到乐乐的电话指示,犹豫,乐乐说早就给您母上大人打过电话请假了,顾暖才笑了笑说好,下班了就先过去。

下班前有个会。

会上顾暖见到了左琛,他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只是端坐在会议主位,五官阴沉着,他开会时很少会吸烟,这次却一边垂首翻看文件,一边手指夹着香烟,沉默地蹙眉吸烟。

从任何角度,都看不清他的脸色。

陆展平的表弟说了挡光楼的方案,针对那几栋挡光楼,做出了完美的计划。

几栋楼户型大概在58平米到89平米左右。适合年轻人购买,海城外来人口流动很大,在这个城市想扎根的年轻人基本买不起大地产公司开发的房子,贵,首付,要存多久才能够?

方案拿60平米小面积的来做例子,一万六一平米,总价不到一百万,百分之三十首付,加上一些前期要交的费用,也不是很多人都能痛快拿出来的,左氏有经济实力,可以在开盘之后单独对这几栋楼做出一个优惠方案。

“例如首付五十万,可以让购房者首付支付20万,我们公司借给购房者30万,但这30万明年后年按合同要求需交齐,至于购房者跟银行的贷款,完全不影响。两年之后每户由我们公司借出的资金也会回笼,算下来公司一分不损失。挡光楼也不会不好卖亦或降价亏损。”

陆展平的表弟慷慨激昂的说着。陆展平第一个拍手叫好,“这正是抓住了现在许多外来流动人口想买房,却一下拿不出高额首付金的心理,借款这个似乎也不是问题,公司有这个实力。”

有关部要给出意见,最终决策由左琛,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等左琛那道身影离开后才起身或者讨论。

“年薪好几十万了还坐什么公交车!倡廉不是你该干的呀。”乐乐在催。

顾暖接听电话,抱着要带回家的文件往出走,“廉什么廉,下班高峰这个点儿,打的堵车还不如公交跑公交专用道快呢,等我吧。”

陆展平劝左琛哄一哄顾暖,他没提顾暖知道他和秦安森的事这一桩,左琛沉默了,沉着脸色拿着车钥匙离开时说了句,“过了二月一号吧。”还有一天。

从公司旋转门走出,车早已被取出停在了公司门口,左琛阴霾很重的眼眸一抬,却看到秦安森与顾暖在远处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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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左琛关上了车门,一步步迈开,向秦安森和顾暖走过去,脸上的情绪实在难测。舒欤珧畱

是顾暖先看到的左琛,她低头,很痛苦很痛苦。

秦安森还在继续对她说,“顾暖,你是过去那边的最佳人选!我们这些人中谁说都没用,只有你亲自跟他要求才可以……”

话还没说完,秦安森转眼也看到了走过来的左琛。

“你们在说什么?”左琛的视线在这两个人脸上来回看,蹙起眉头。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更何况是在说话屙。

从前没有这样的心情,从来没有。大概,是这次和她去香港,在她要求去大屿山之后,在她开始提起秦安森的时候。

左琛想,若他的人生算作一本书,他绝会毫不犹豫的撕扯掉关于秦安森这一页,把坏的,涂抹成黑色,不让顾暖看见,把好的给她看,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值得送到她眼前,去炫耀。

秦安森不知该说什么介。

顾暖忍得辛苦,可也知道闹开不行,只有秦安森单方挑衅她而已。

她抬眼看左琛,看秦安森,看着马路街道车流与人影,心底泛起的酸楚化作泪水模糊了双眼,所以,她现在努力看这个世界,也是看不清楚,不,只是单単看不懂左琛和秦安森在一起时的世界。

“听从领导安排。”顾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不知是对谁,是秦安森吧,大概是的,她转身走了。

可她的领导只是左琛和陆展平。

顾暖抱着怀里的文件,往马路对面走,风一吹,眼睛里那层雾水被吹没了。她不知道感情这回事究竟要怎么付出,这付出有没有个尽头与底线,是肉体构造的人,心脏会跳动的人,就都会感觉到这累,这种累,没日没夜的展开。

艰难地走到马路对面,站在那等车,从熙熙攘攘的车流缝隙中可以看见,左琛沉着他五官精致的脸,对秦安森说了一句什么,左琛转身走向公司门口。秦安森跟在左琛身后往同样的方向。

顾暖在心里讽刺的笑自己,是这样冷静自持的男人让你疼到无法呼吸,灌进嘴里的风都能割伤五脏六腑。

左琛的性情冷硬,好在不绝情,否则伤死人的心。

其实,顾暖背过身过马路时,如果她的背后也能长一双眼睛,就会看到,从她在他视线里转身时,左琛从始至终目光就只是注视在她背影上,表情复杂,有自责,有无奈,有心痛,想迈出一步,到底是忍住了。

他是男人,要负责忍别人所不能忍。

这个时间抬头看海城的天,不是蓝色的,是灰蒙蒙的颜色。顾暖在想,左琛可能是要跟秦安森说什么正事吧?所以两个人上了同一辆车,他们还一起走了。

...

吴哥的车停在顾暖面前,速度之快,吴哥问顾暖去哪,上车。

顾暖摇头说谢谢,多好笑,左琛开车跟秦安森一起离开,然后他派吴哥开车来送她,顾暖心里有数,这是左琛安排的。不知为何,心里别扭,可也在告诫自己,别太在乎,太在乎你就彻底输了,不是输给别人,是输给正在自我折磨的自己。

左琛不知如何吩咐的,总之吴哥的表现很明显,吴哥装作是他自己纯路过要捎顾暖一程,但也不时吐露给顾暖,是左琛让他专程而来的这样讯息。

吴哥坚持,顾暖不好拒绝,上了车。

到了顾暖和乐乐她们约的地方,吴哥伸头看了眼,“顾小姐来这儿是?”

“乐乐,我的朋友,吴哥上次见过的,还有美啬,我们几个约的。”顾暖说,打开车门下车,对吴哥说了再见,谢谢。转身时打给乐乐,她还不知道包厢号。

她还不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二十来分钟后,乔东城来了,还带了个哥们,这哥们带了一束鲜花。

“我来介绍。”乔东城说。

逐一介绍完,乔东城伸手把美啬拽到他哥们眼前,“林美啬。”

“你好,我叫严浩。”那男人把手里的鲜花递给美啬,美啬还没接。

不光是美啬怨怒的看向乔东城,乐乐和顾暖亦是,不知道乔东城这是干什么,看严浩和乔东城的样子,想必乔东城是事先跟他哥们提过美啬了?

“非亲非故,非朋非友,送什么鲜花。”林美啬没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一瓶啤酒直接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谁也不看。

严浩多少是有点尴尬。

跟男人耍混还行,跟女人,跟正经认识的女人,腼腆了些。

顾暖和乐乐互看一眼,决定不帮乔东城圆场,乔东城太能私自拿主意了,说白了,人家林美啬跟他什么关系呀,他凭什么给人家美啬做主?乔东城有些时候就是不能惯着,得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林二小姐,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乔东城冷着脸问。

林美啬冷笑,“这是什么话?乔少爷得分个场合吧?我要是您在这儿点的陪酒小姐,逆着您的意思了,您再说这话我就挑不出毛病,关键我不是!”

乔东城的脸色越发难看,乐乐和顾暖今天决定挺美啬,一句嘴不插,今天的事儿的确是乔东城做的不太妥当。

严浩看清了情势,看了眼时间摆手说,“不好意思,等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各位玩儿着。”

乐乐尴尬地点头,顾暖微笑点头,算是把严浩目送出去了。

乔东城用力踹了沙发一脚,黑着脸指着林美啬,“严浩配不上你吗?不知好歹!”不自觉自己做错了的人还没看到乐乐和顾暖拉的老长的脸。

“乔东城你闭嘴!”乐乐踹不动沙发,只好生气的扔过去一个大杏仁儿,直接砸在了乔东城脑门上,“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我看女儿国国王还挺配唐僧呢!我看咱们大学门口餐馆那寡妇老板娘还挺配你呢!我觉得我跟王子还配呢!它是那么回事儿吗?你太唯我独尊不知世故了!”

乔东城鄙视乐乐,“王子?来,告诉告诉我,王子这种东西几个鼻子几个眼睛?还王子……我呸!”“是呗,哪有王子啊,都是表象,某些人要不是仗着老子有钱有势自己长得人模人样,还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社会败类,呸!”乐乐用有色眼睛看乔东城。

乔东城气的脸色通红,手指发抖,点了根烟,“我是社会败类我敢承认,那也比某个叫向启的衣冠禽兽强!乐乐……你好自为之!”

乐乐把手里的爆米花都朝乔东城扬了过去,“乔东城,咱们有事儿说事儿,你要是不挤兑我谁稀得挤兑你么?你没事儿提向启干嘛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大喊起来了。

张栋健匆忙的赶来,就看到这么一幕,然后人还没走进来,就见乐乐拽着美啬要往出走,“我宣布从现在起,我和乔东城的友情处于冷却期!跟我住在一起的人就不准搭理他!不然绝交!”

美啬知道乐乐小脾气不是没由来的,可能乔东城提起向启刺激到她了,但是不能留下顾暖一个人在这儿啊,美啬摇头,先不走。

“好你个叛徒!绝交!”乐乐昂首挺胸,也不知道是真生气了还是假生气,大步走出去,抓住门口的张栋健就不让他进去,“你跟我回家!反正你跟乔东城不熟!以后也别熟!”

张栋健尴尬,看向顾暖和美啬,还有一脸懊悔的乔东城,就听乐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小声儿说,“求求你了,跟我出去吧,不然我一个没拉走,多丢脸……”

张栋健和乐乐走了,在大街上晃啊晃,乐乐问他,“你什么时候买车啊?年前不是说了要买么。这个时间打的真费劲,一个空车没有。”乐乐看他,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没台车也受得了?

“在考虑买什么车。”张栋健有些纠结,“路虎不适合我,奥迪宝马等等……没选好。我或者先买房子,有了大车库,就多买几辆换着开。”

哎呦呦,乐乐眼冒红心,看看人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还是嘴巴毒的问,“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跟吹牛似的啊?是我耳朵听的方式不对么!”

这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远,就是没空车停下,张栋健就听着乐乐在耳边嗡嗡嗡地说,他从开始的跟她聊着,变成偶尔搭句话,后来干脆就捂着自己的耳朵,再再后来,他决定捂住她的嘴巴来的最直接有效!

回去时乐乐先洗澡,甩了拖鞋往床上爬,心里非常解恨,哼,烦他张栋健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烦死他!不花钱没成本,挺好。

...

美啬喝的有点多,乔东城没喝,顾暖让乔东城送美啬回家。一是乔东城去送她放心,也没喝酒,二是这两个人单独相处时说说话。不过,乔东城和美啬性格都一个样,兴许俩人一路上一句话不会说。

顾暖只喝了小半瓶啤酒,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沿着马路边缘走了几步,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上车,坐在车后排座,说了地址。

出租车行驶在这条长长的街道上,这条街上只有晚上热闹,都是夜总会酒吧一类的坐落在这条街上,红灯,道路这边几个年轻艳丽的女人挎着包往夜总会里面走,跟门口的保安打闹,可能是在这里上班的。

顾暖无聊的把视线转向另一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细看之下,那的确是左琛的车,马上,又看到左琛从酒吧出来,他在伸手打开车门,跟他身后出来的男人抱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在那个男人怀里咯咯笑,眼睛笑得弯弯的,这春日还凉的天儿,那女人只穿了丝袜短裙,在跟左琛说什么。

绿灯了,出租车开走,定格在顾暖眼睛里的最后一幕是:左琛倚着车点了一支烟,在笑,对那个女人,不,是那个被抱着的女人身后,突然出来的秦安森。

见他笑时,她的嘴角也会情不自禁地弯起,只是这次,难过。手指抚着鼻梁,深吸了口气。究竟是霓虹满目点缀了他的笑容,还是他的笑容叫那夜色更绚?

满脑海都是他的样子,两天之多没有交流过,只言片语都没有,顾暖不想认为这是于他登记注册后的自然现象,若他是如此男人,她相信自己就算蒙着眼睛也直觉的出来。

所以这绝对不是‘得到的就不再美好’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香港回来,他去接她吃饭,可是很累不想出去,结果他就生气走了。

在香港时,她没少用话点他,其实他大可以坦白说出来关于秦安森的事,如果清清白白,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可是他没说。左琛不会是不清楚她总提秦安森的用意,既然了然,这两日互不接触,是他害怕什么吗?害怕她提起秦安森?还是在她旧事重提时,他心里旧人重想了?

这一路上心情很糟糕,回到家,董琴第一句就问,“那天是不是和阿琛闹别扭了?我看着就像,阿琛多好,这样的男朋友你去哪儿找?你也该收收你的小性子!男人有几个像阿琛这么好脾气的……”

顾暖不说话,换拖鞋回房间,她有没有小性子小脾气,自己的母亲该最了解。若是她做过什么会让左琛发脾气的事情,那么也认了这罪名,关键是她没有。

从决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天,甚至父母亲离婚那时,她就不停地把目光盯在那些懂事成熟人的身上,学习别人的优点,没有傲娇耍脾气的资本,生来便是注定如此命运,不低头也不行。

次日。

天气晴朗,左琛前一晚却因嫖chang被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张嘉打电话告诉顾暖时,顾暖惊了一下,旋即想起昨晚左琛出入夜场,他对那女人的笑。

但是左琛嫖chang?不可能……

顾暖在办公室有些分神了,没法淡定了,不多时张嘉的电话又打来,跟顾暖道歉,顾暖问她怎么了?张嘉说,她给顾暖打完电话之后意外拨通了左琛的电话,就跟左琛说,说自己跟顾暖说了他因嫖chang被抓,不到半小时上面吩咐放出来的事情。

然后,可想而知,左琛在警局摔了手机,不偏不倚,砸坏了警局一个宣传栏的玻璃,不过那都不是什么事儿……顾暖好奇张嘉为何知道左琛嫖chang这事,张嘉在那头捂着隆起的腹部吐舌头,说,“我老爸当时也在。”

今天是阴历二月一日,阳历三月份了。

顾暖很严肃的态度给左琛打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吴哥打进顾暖办公室座机里,说她手机占线,顾暖说嗯,在给左琛打电话,吴哥告诉顾暖,“左总手机如果关机,那就是已经从警局出来,直接去参加竞标会了。昨晚那事儿是个乌龙,误会……”

估计是左琛吩咐吴哥打的这通电话。

下午一点,左琛回了公司,林唯唯早就等在了顶层,挽住左琛的手臂,嘟嘴笑,“阿琛,你说今天注册的,但我算了,明天注册兆头好,有时间吧明早九点?”

陆展平此时正去取车,左琛说的那些他忘了一半儿,打给左琛问,“顾暖不吃什么,你说别放什么?”

下午两点不到,陆展平拎着一个袋子进了营销总监办公室,把左琛说的买全了,都是顾暖平日出去爱吃的。顾暖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又怎么知道我中午没吃午饭?”

“掐指一算。”陆展平挑眉。

……

第196章

陆展平在顾暖办公室停留大概五分钟就走了。舒欤珧畱

顾暖打开看,都是她爱吃的,竹笋肉丝,香菇豆腐……荤素营养搭配,主食除了米饭还有八个水晶虾饺,小巧剔透的样子,喝的,是一大杯胡萝卜苹果混合汁。

除了左琛,没人知道她爱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