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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心尖儿上

她左右张望,好像是前面的路上她拐错了一个弯,所以走错了一条路。

这段路上还没有看到路标,把车停下,不敢乱开了,她打给左琛,哭着说,“怎么办?我开错了方向,是迷路了。”不想去很远的地方找路标,想被他找,想见面。

左琛已经醒了,是刚要打给她找她,问她去哪儿了丫?

她这就打来了,说完话,他从酒店走出去,对她说,“别挂断,别乱走,也别害怕,只是迷路了而已,很快我就找到你了。媲”

他说的很快,其实并不快。

要打开吴哥,让吴哥立刻把车送过来给他。

她说附近还没有看到路标,他要怎么去找一个人一辆车?

她以为他答应的轻松,那就是极其容易被他办到的事,殊不知,他也是急的不行,站在岔路口,抉择方向,好像人生都失去了明确方向,与迷路的她一同迷路了。

十点多,他在路边找到了她。

她说她去过天华大酒店,那里有三个路口,她忘记了自己拐上了哪个路口,忘记了去看路段标示,失神真不该。

左琛挨个路口开上去,问了她开了多长时间,和车速,还好,第二次开上的路,不久就看到了她。

她那时低头倚在车前身上,穿的白色长长的裙子是他未见过的,也许是在C城的时候买的,他觉得那样子真是美的。

七年的时光,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表象痕迹,她只是心智更成熟了。

而他,在努力与她相配,他从来都自卑,在她面前,这世上,也仅是在她面前,才如此。

他认得她的车,是他选的,一辆海城很少见的女款跑车,低调却不失精致的进口跑车,黑色车身,跑车顶上的软篷是深褐色的,不花哨,很衬她的朴素气质。

“值得高兴的是,我找到了你。”左琛清爽刚硬的笑着,拥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笑说,“穿长裙的你真动人。”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眼睛流连在他的笔挺西装上,嘴唇贴在他的肩膀上,微张开小嘴,轻轻的,试探着,咬了下去,一句话都不说,却见左琛虽疼,却犹是在笑,身型那般完美伫立。

他的温柔目光,始终在盯着的,是她的发丝随风浮动在了他的唇上……

回到市区,左琛被她拉着去吃早点,刚吃几口,顾暖抬头,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全部对左琛说了,本也没打算瞒他。

只是先前以为可以回到酒店跟他说,还是怕他会生气的,毕竟,林唯唯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她心里有这个担忧也很正常,倒不是吃醋,那意思很模糊,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迷路了,只好拉他来吃早点,顺便说完这件事。

“我是蓄意的,昨天和你们一同出现在天华大酒店,也是我蓄意的。其实……我很怕林唯唯伤及我的家人,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她是个很笨的女人,我不屑她,如果她想让我对她另眼看待,请跟我光明正大的斗。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别背地里阴我,以及我的家人……”

她又说,“我知道,在外面,你给了我很好的保护,和我的家人,很好的保护……只是别人给的保护再强,防御的也只是阳面,阴面触及不到的……”

她说完,没抬眼看对面的左琛,轻吸了口气,“如果上次在C城的电梯里,我不单单是窒息,会没了性命……死后说是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她,那一点都不为过。索性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不想任命的由她继续这么跟我玩……也许你,我没有太细想你的感受,我,我有点……”深呼吸,还是结巴了。

她始终还是说不出的,如果昨晚他知道她这么做了,把林唯唯关在里面一夜,早上又让林唯唯几乎窒息,求饶才放出来,会不会阻止?会不会在见到林唯唯狼狈时,为林唯唯而蹙一下眉头?

左琛的眼神是在告诉她:你可该如此的。

可是她没勇气抬眼看他。

任人欺凌不会叫敌人服,只会被敌人欺凌至殃。

还以颜色没有什么不对,恰好,她掌握好了那个度,他欣赏的就是她如此性情,凡事拿捏的好一个度。

若她是个坏女人,他不会爱至这么深,若她是个心肠好到让人无语地步的女人,任人欺负还要对人笑,甚至心智与思想皆是愚钝,分不清是非黑白,他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

等了好半天,顾暖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手中的糕点也是放下了,抬起头,迎上他的眸子。

左琛却是在笑,“没出人命,你怕什么呢?”

她笑了,柔柔和和的那么软。

他双腿交叠的那么坐着,放眼望去整个高级餐厅,就他架势最大爷了。

只见他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的手伸过来攥住她的手,她跟他一起起身离开,下楼梯时,他的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抹去她刚才抬头时候忘记在唇角上沾了的蛋糕渣。

她窘迫,左琛把手指上的蛋糕渣放在了唇边,伸舌舔光,吃了。

这个喜欢跟她暧昧的男人,此时都不敢转过头来看她的。

左琛让吴哥这一上午把手头上的事儿都先放放,联系联系赶紧把顾暖的车安装上GPS导航,否则这家伙再迷路了不好办,幸好是早上,幸好是不冷不热的清晨。

如果是冰冷的冬天,如果是风雨雪天气,如果是黑夜,她会害怕着急的哭鼻子吧。

还不知道她是否会在别人面前哭鼻子,不过在他面前,或者独自一个人时,骗不了他,左琛知道那是一定有的,她这小女人性情一上来,是叫他无所适从且爱不释手的。

吴哥怎么好直接接触顾暖,便是让文远去办了这事,文远在忙着结婚的事,又推给了董伟川去办。

“上车看看,熟悉熟悉操作。”董伟川下车,让顾暖上车看看。

她点头,准备上车,是裙子长的缘故吧,自己也没注意,裙角挂在了车门上一点,刚要动,董伟川说,“别动,小心着你的裙子会刮坏……”

她回头,只见董伟川一身西装笔挺的却蹲在地上,手指小心地把她裙角从车门上弄下来,抿唇抬头站起了身,四目相接,董伟川几分尴尬地指着她裙角,“好了,刚才稍微一动,可能就坏了。”

“谢谢。”顾暖没看他,也没太在意这举动,有些事情,你看得淡,它就变得很淡。

从来,你看的不重的事情,它单方面是奈何都重不起来的。

董伟川陪她在车上、路上,度过了半个小时,直到顾暖说自己能行了,要回家,董伟川这才放心离开。

左琛去了医院,单手插在裤袋中,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在病床边看着林唯唯。

“她太狠毒了!看着我受折磨就是不救我,如果不是我聪明,不停的喊人知道总有人会听到,可能现在我已经死了……”林唯唯哭着说,眼神倏地凌厉,“阿琛……我跟她从此势不两立!我不希望你再被她迷惑,她就是爱钱,她的虚伪样子你也看见过了……她不忠于你的爱情,她嗜钱如命的!!阿琛……你喜欢她,我阻止过吗?是她不识好歹!!”

林唯唯独自一人沉侵在思维斗争里,那眼神,仿佛她面前正是一副厮杀战场的场景一般叫她紧咬着银牙,“她说我跟她耍阴招了吧?呵呵……我才不会!我就光明正大的跟她争,我会让她心服口服,在所有人面前一败涂地!她不屑我所喜欢的你,阿琛……那我也让你见见她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她并不值得你喜欢!”

左琛抬手,很无语。

他手里的车钥匙轻抵着眉心处,闭上了眼眸,失望地开腔道,“休息吧。”

“阿琛”林唯唯喊。

左琛人已经转身出去了。

林路邀请左琛晚上出去吃饭,是通过左琛的秘书。

左琛在办公室,忙中抽空打给了张嘉,实在与林路说话都懒得说,被左琛欣赏的女人,少之又少,对于张嘉么,许是张嘉的遭遇叫人动容,也是一个合作的关系。

平日,左琛对于孙冬乐,这个顾暖最交好的朋友,都是表现极淡。

所以陆展平总是说:担心任何男人出轨玩女人,都别担心左琛那样,他干不出那种不是人干的事儿。

不过……陆展平很好奇,他左琛跟自己欣赏的女人,比如顾暖,做‘那种事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很不是人的样子?

人家的**,陆展平大概只能偷着脑补一下了。

张嘉打给林路,直接教育了一顿,“我就在左琛的办公室,他秘书说你约他一起晚餐,我现在出来了,你刚才打给他秘书约他晚上出去吃饭了?你知不知道他很忙啊?以后少约人!有事再找你,胆子够大,不怕惹一身事儿抖落不掉。”

林路没想到这个要生孩子了的女人跑左氏去干嘛了,只好打电话告诉左琛的秘书,不找了不找了,错了,以后都不找左总了还不行嘛……

其实林路觉得,认识左琛很好,起码能在以后她的事业方面被多关照关照。

倒是没动过别的心思,自知高攀不起。这辈子就是个守财奴了,金钱胜于男人。

顾暖中午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谁也没告诉,乐乐打电话催了她一上午了,当她拿着自己钥匙开门的时候,乐乐听见动静一下就跑去门口了,打开门见到真是顾暖,抓着顾暖的手站在原地蹦来蹦去,跟个小孩儿似的,兴奋样儿。

“快进来吧。”美啬说,声音有点变了,更好听了。

董琴也走了出来,顾暖看了一眼董琴,撒娇似的笑。

可是目光落在美啬脖子上的时候,眼泪刷一下蓄满眼窝,酸楚极了。那里清晰的疤痕,在脖颈上的疤痕,很难看的。

当时,若不是狙击手的枪法准、快。美啬的脖子不止是个疤痕,会是一个洞了,沈晓菲当时真的扎了下去,刀子割破了皮肉和里面的组织。

中午的午餐。

很丰盛,全部是顾暖爱吃的。乐乐,美啬,顾暖,谁也没闲着,都在帮董琴,董琴知足的在厨房拍黄瓜,凉拌好了递给顾暖,顾暖过去接过搁在餐桌上,拿保鲜膜封上口,搁在了冰箱里,等会儿乔东城到了,开饭,吃的时候会是冰凉凉的爽口感觉。

“别让顾暖干活了,我和乐乐都闲的发霉了。”美啬笑着说。

董琴不乐意了,“我这个老刁婆就是得让她干点活儿,她不在这一段日子,竟累我这二女儿了。”让女儿干活,也是想多跟女儿亲近亲近,往身边靠靠。

顾暖知道自己母亲是真心疼美啬,有一次通电话,母亲都哭了,那阵子正是美啬接受不了脖子上疤痕的时候,那起初伤了喉咙,也是也吃不了饭,顾暖也跟着眼睛潮湿,她看了一眼美啬,对母亲撒娇说,“我不管,反正我们俩出嫁的时候,陪嫁的东西要是一样的,不准偏心喔……”

“这心还真就得偏了,给美啬大份,给你小份的!”董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乐了,终于女儿回来了,这一个月真是难熬。

顾暖在家吃,左琛是知道的,但他今天不适合过去,乔东城也会在,美啬都在,还是下次吧。

和陆展平在外面吃午餐,陆展平吃完后,和左琛喝午间咖啡,抽烟。

忽然一个美女从眼前过去,陆展平瞧了几眼,问左琛,“看见了吗?挺好看,那眼睛的神韵,像不像你们家顾暖同学?”

顾暖?左琛蹙眉。

他蹙眉盯着那个女人的眉眼能有足五分钟,左琛的眉头越蹙越深,对陆展平沉了声音,“及不上顾暖万分之一。”

不悦地弹了一截烟灰,起身走了。

陆展平自知自己错了,去埋单,在后头跟上左琛,不过,及不上万分之一,未免夸大了吧?

左琛面无表情的伫立在电梯前,眉头拧着,自己的心头好,心尖儿上的人,是不喜欢任何人再去拿任何别人这么胡来做比较的。

乔东城在楼下停车时就给楼上打了电话,所以到了顾暖家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个人早已把饭菜都摆上了桌儿。

“快点别聊了,洗手吃饭,吃完够你们说的。”董琴催她们这一小帮人。

顾暖挨着董琴,乐乐挨着顾暖,美啬挨着乐乐,乔东城挨着美啬……

吃到中间,乐乐忽然想起来,“呀,今晚顾博大帅哥是不是回来啊?”

“今儿初几了?”董琴算了算,“我儿子是今儿回来,没错。”

“那……顾暖也回来了,房间,不就是不够住了么?”乐乐贼笑,说。

美啬看向乐乐,是啊,她该走了,这没什么,可是乐乐见美啬这样,又说,“不是啊,美啬,你别以为能回去住!你的房间,现在被我当储物室了,收拾……起码要十天吧……”

胡扯,瞎掰,乐乐跟美啬不停地眨眼睛。

美啬完全懵了,不懂乐乐什么意思?顾暖和母亲却是听出了几分,顾暖说,“我们家只有三室,我弟,我,我妈,美啬……你跟我挤一张床也不行,十来天,睡得也不舒服。”

“乔大少爷,吃饭怎么不抬头啊?”乐乐用筷子敲了下乔东城跟前的瓷碗。

乔东城抬头,特别拽的把筷子搁在桌子上,拿过打火机点了根烟,俊眉一挑,“有事儿说事儿!”

第216章 你分析 【一万五加更】

“这语气,真让人不舒服……”乐乐瞪了乔东城一眼,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餐桌上,没人再说话。

这话虽然没捅破,但意思是什么,每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让他乔东城收留一下美啬,俨然是显得很委屈他乔大少了丫。

乔东城兀自抽着烟,暗自莞尔,抬头瞧了一眼桌子上都在低头吃饭的所有人媲。

当目光落在顾暖的侧脸上时,他略微停顿,眼眸也着实复杂,是想念,情不自禁的想念还不许吗?

他祈求,还是准许吧……

一个月没见,只通过两次电话,两次之后,他没再打,他若打了,顾暖会接听的,只是,他要试一试,不打,会不会就不想?不想,会不会就能忘?

并非如此,只是这想念在脑海里再怎么独自折磨,身体力行的举动也不如当年那么疯狂,甚至不如去年那样。

不是想念的程度轻了,他觉得反而更重了,重的让他能压抑住情绪。

经历了她穿着婚纱宁死不肯嫁,经历了沈晓菲的生来让人厌恶死去让人晦气,经历了林二小姐间接因他而如此悲惨,他顿感世事无常。

现在他懂得珍惜和顾暖的感情,它超越了爱情,也懂得了对待这感情的方式不该是去放纵己意,该是克制。

若是不理会任何人的想法,拼死就要让她这辈子归顺在他身边,想必是所有人的生活天翻地覆他也无法得偿所愿的吧?

乐乐说,‘这语气,真让人不舒服’,他也清楚这语气让人听着不舒服,尤其美啬听完后,再也没有抬起头过。

奈何,他做不到百分百自然的心和口完全统一,本想说的是‘可以,来我家住吧’有的是空房间,再给她买一套房子都无妨。

可天生的性格使然,还是说出了一句很糟糕的话。

“我吃完了。”美啬放下碗筷,说。

她从乔东城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去夹菜,低头把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吃光了,一粒米饭粒都没剩,白色的小瓷碗干干净净,看上去就像是没用过的。

乐乐和顾暖对视一眼,乐乐咬牙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很轻,就是手指尖从脸颊上拂过,跟自己生气,怎么总是越帮越忙。

乐乐说,“收拾东西,我们俩一起走。”

“嗯?有地方住?”美啬问她。

“有,怎么能没有你住的地方啊?听我跟你闹呢呗……”乐乐笑,笑的假死了,这份关心的心意,却真的不能再真了。

美啬进去房间收拾东西,顾暖和乐乐也去帮忙,董琴在收拾餐桌,乔东城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在外面哼着歌……

房间里顾暖没抬头,一边蹲在地上整理拉杆箱里的衣服,放平整,一边跟衣柜前往出拿衣服的美啬说,“你是个好女孩儿,乔东城好的地方也挺多。他爱玩,但从来不玩好女孩的真感情,迟迟不接受你的心意,这也说明他把你当成了好女孩儿。总该有个过程,水滴石穿,总不能一下劈了这块石头对不?”

美啬听了,手里的衣服攥紧了,“我没有把握,有时候会想离开这儿。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们,除了学院里那些攀比名牌衣服车子的同学,就只有我姐……说到离开这儿,我觉得今年,就是现在的我,心里有太多的放不下……”

“哭什么啊!”乐乐抽出一张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美啬没太大情绪波动,就是眼泪出来了,“我不能再去学院了,我脖子上的这道疤痕我没想过任何方式去除,就这样吧……”

她继续收拾东西。

顾暖听着,想着,美啬的凄凉,她能感觉得到。

美啬舍不得她们,最舍不得乔东城,若离开,那种感觉会带点伤,好像一种失恋的人,还未与恋人亲吻过,甚至牵手过,恋人就已离去,到了地老天荒也没有守来什么人。

她留在海城,会对乔东城有着幻想,死守着这份幻想。

可是离开海城,这份幻想就破灭了,甚至置身在别的国家或者城市,会想起,他的身边是否有了别人,会是让他喜欢的人?

那么,带着这样一颗漂浮不定的心远走,总是必定会失去方向……

室内传出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滚的声音,被乐乐抓住捡了起来,“还好瓶子结实,这瓶化妆水很贵呢。”

哦,原来是女孩子用的化妆水。乔东城站在房门口,往后轻轻退了两步。

她们出来时,乔东城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给我吧。”他站了起来,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走过来接过了顾暖手上的行李箱,看了一眼美啬,美啬直视他的眼睛,他先逃离,也一并接过了美啬手上那个行李箱。

顾暖和董琴把她们送走,直到乔东城的车开远。

路上,乐乐一句话不说,美啬也是,乔东城就更沉默了。

...

晚上,顾博回来了,吃完晚饭,她去拿了两个芒果,芒果是顾博很喜欢吃的水果,她用小刀把芒果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半个多小时后,晚上八点不到,顾暖拿了包和车钥匙出来,叫了顾博,跟董琴说,“妈,我带我弟出去剪头发。”

“去吧,可早点回来,别带他四处逛。”董琴叮嘱。

到了外面的街道上,顾暖打给了左琛……

左琛开车来接的顾博和顾暖,这家理发店是左琛带顾暖来过的,是左茵的女同学开的,左琛一直在车上等,并未进去。

顾博对左琛有印象,左琛总去看他。

顾博见到左琛,会蹙眉,18岁的成年大男孩,每当蹙起眉头时,会多了些成熟感,这是顾暖从未见到过的,也不懂为何顾博见到左琛是这样的表情。

她不知,左琛每次与顾博说话,皆是蹙起眉头,皆是用走进穷途末路的语气跟顾博聊那些他无法与别人说的事……

想带顾博去克拉公馆坐一坐,临时顾暖接了一通电话,关于林铮借贷的事,要跟顾暖见面。

约在了一处餐厅,左琛送顾暖和顾博来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还有二十分钟才到。”顾暖跟左琛说,左琛点头,她才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左琛放下那杯淡茶,眼眸与顾博对视,缓缓地说,“小舅子,开口叫一声‘姐夫’听听。”

“姐……”大男孩的五官那么干净清爽。

左琛眉头蹙的更深,纠正说,“姐夫……”

顾博叫的还是,“姐……”

左琛抬手捏了下眉心,想了想,说,“姐夫,姐……夫……夫……”他有点急。

“姐的……丈夫……?”顾博尾音带了些疑问。

“对,完全对!一百分!”左琛竖起拇指。

“乔东城……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