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点了支烟,在这不封闭的空间内,烟雾吐向旁处,偶尔变成烟圈儿……

顾暖第一次见他能吐出那么好玩儿的烟圈儿,左琛见她高兴,执她手,“伸出食指。”顾暖听他的,伸出食指。

左琛蹙眉深吸了一口烟,对着她的食指,吐出一个烟圈儿,她的指,穿在烟圈儿里,虽破坏了烟圈儿,倒也觉得真是好玩。

烟圈儿散尽时,顾暖往他怀里缩了缩,他说,‘上车?’,她摇头,就那么低头,看着地上,却听她突兀地开口,也像是准备了很久,“别人都在猜,那个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左琛,谣言始终是谣言,对不对……”

她终于问出了口。

左琛眉头再度蹙起,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双手摸着她后脑,她呈抬头看他的角度,四目相接,左琛认真,“谣言始终是谣言,我只有一个儿子,你生的。仅有的一个女儿,还未出生。”

如此便好,顾暖轻喘了一口气,独自望着别处低语,“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心事不重。”

视线,是放在他手腕上的。

“女儿出生时,我们,一切都已经好了起来。”很有力量,很有希望。

回到家中。

顾暖一边找感冒药一边糊涂了,到底感冒这东西跟人身体强壮虚弱有多大关系?为什么她身体这么不好,倒是没感冒,左琛那么强壮的人,反而有些咳。

左琛不爱吃药,腿伤的消炎药也是时吃时不吃,顾暖拿了药,让他吃,他倒是不吃。顾暖眼巴巴的瞅着他,他就吃了。这男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晚上休息的很早,顾暖看了两页书,就关了灯。

左琛伸臂把她搂过来,她背上的伤痕,结痂了,不疼,有些痒,是要好的表现。左琛坚决不同意分房睡,以前习惯抱着她裸睡,现在,穿了睡衣。

顾暖感觉着他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胸,他的身体从后贴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反应,清晰。

他闷哼了一声,从她身体上撤了手。

“怎么了。”

左琛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一年没有碰她了,到了这种程度。备受折磨,今天晚上尤为明显。他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他的男性特征上,很疼。

他的身体热的发烫。

左琛的身体本就强壮,不该多吃羊肉这东西,会有很明显的上火症状,顾暖在吃火锅时,不停地给他夹羊肉吃。顾暖只知道冬天吃羊肉对身体好,哪想的了那么多别的。

顾暖尴尬了,那怎么办。

医生叮嘱,这阶段,禁止那个什么的生活。

顾暖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低头埋在被子里。

左琛担心孩子,怀孕时间的确太短,两个月还不到,他进入她的身体里,稍一控制不住,怕她受不了。

所以,左琛没有进入她的身体,跟她完成了一次,折腾了小半宿。早上左琛走时,顾暖还在睡梦中,睁开眼嘀咕了两声,便接着睡了。

恒科。

再次接到顾莱的电话,顾莱说,“妹夫!不是真要让暖暖跟她妈断绝关系吧?我婶儿也是控制不住,求您高抬贵手,我婶儿现在是真病了,您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什么?”

“下午在说此事。”左琛不温不火,挂断了电话。

马上要去市政府一趟,到了公司处理了秘书送过来的审核文件,签了字,便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几步,又返回了办公室。

小楠惊讶的睁大眼睛……

左琛几分钟之后再次出来,换了衬衫,小楠不敢主动跟左琛说话,左琛严肃的身影消失时,打给了顾暖。

顾暖还在睡觉,起床到客厅接听座机。怀孕后,手机不常放在身边……

小楠在电话中说,“顾姐,左总是不是病了?”

“嗯,是,怎么了?”昨天火锅回来后,左琛感冒了。

“左总流鼻血了……左总今天的日程上很忙,早上要去市政府,刚走出来,流鼻血了,不多,然后回去办公室换了衣服,又走了。”小楠小声说。

流鼻血……顾暖真是无奈了……

不是已经那个什么了么,怎么还流鼻血,唉,羊肉惹的祸。

乐乐来看顾暖,带来了某家水果店特别甜脆的苹果,特意给顾暖送来十个。闲着没事就逗顾暖,怀孕后那个啥的生活过不过啊?之类的八卦。

顾暖深呼吸,说,过了,不过不是正常的那种。

顾暖服了,乐乐没有真正恋爱过,不是别人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别人。乐乐这人很挑,各方面都挑,但坚信相信爱情人总有一天会和爱情相遇,然后碰撞的彭烈刺激。

她虽然没有过那个经验,但对那个的知识,可别顾暖这个人妻了解的多上许多倍。

说起左琛流鼻血这件事,顾暖皱眉,“别的男人也吃羊肉,陆展平单身,张栋健也单身,他们怎么没事?”

“啊,可能跟需求度有关,你的左总是不是身体功能强大到变态了?我真担心你这小身板儿……”乐乐逮着机会没了正行。

说笑了半天,顾暖的心情好了不少,左琛虽然保证和那个小女孩没特殊关系,但顾暖心里有点小阴影,挥散不去,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跟乐乐聊一会儿,整个人都好了起来。

乐乐不光是来送苹果,八卦人家夫妻间**的,还说,“乔东城看了那篇报道,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顾暖明白乐乐指的是左琛领养脑瘤儿童的报道。

“乔东城说,他以人格和性命担保,左琛跟这孩子没关系。”乐乐说完撇了撇嘴,“什么时候左琛和乔东城这个情敌的交情进展到这种程度了?都把他那不值钱的人格拿出来说事儿了……”

顾暖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自从左琛第一次进去被放出来,乔东城格外佩服左琛。”

“对!就是从那次左琛出来后。”乐乐眯着眼睛,开始手指鼓捣着,掐指一算,算出来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左琛跟乔东城说,‘等我百年以后归了黄土,妻儿老小都给你照顾!’乔东城是奔着未来有机会照顾你才对左琛感恩戴德?”

顾暖白了乐乐一眼。

以人格和性命担保……

顾暖看着袋子中的十个苹果,发呆。

还有六天,就是除夕夜。

乐乐给顾暖送完苹果,今晚的机票,就回家过年了。往年,是非要在单位熬到差一两天过年领导才让她走的,今年,居然可以提前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领导突然这么好说话。

顾暖让乐乐上车后给她来了电话,好不担心。

乐乐晚上打完电话给顾暖,就接到了向启的电话,向启有事在外地,要二十八=九才能回来。派人跟乐乐单位的领导打了招呼,让乐乐早点放假回家陪妈妈。

向启不认为这是值得邀功的事,便不提,只在电话中说,“身上钱够么。”

“啊?”乐乐反应了半天,点头,“够,卡在身上带着。”够不够关他毛事儿,乐乐怀疑向启打错了电话,是不是要给某个小情人打,打错了打到她这里来了,主要是,语气好暧昧地说。

“手机开机,别关机,过年时也别关。”向启说。

乐乐还处在发懵状态,也没工夫深想什么的,就说,“哦……”

张栋健不想回家过年的原因很多,自身情况和家庭逼迫的问题诸多,乔奶奶打算让美啬跟乔家这边一起过年,是要飞去国外的,跟乔东城他爸爸汇合。乔东城从去北京,到回来,一直没有和小气度联系,马上过年了,小气度居然带着行李箱,站在乔东城家门口。

小气度本意是在等乔东城给她道歉,主动找她,但乔东城迟迟未找,她便主动找上门来。当天美啬也在乔家,小气度的样子,好像是美啬勾搭了乔东城一样,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因为美啬乔东城才对她变心了。

当日乔奶奶急了,老太太受不了年轻人唧唧歪歪的这个那个的,动不动就甩脸色,老太太自己的宝贝孙子,自己一把年纪都没舍得甩过脸色,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踩了乔奶奶底线,老太太问,“你们什么关系?”

老太太容不得谁对她宝贝孙子横眉竖眼,乔奶奶用拐杖点着地,说,我这辈子!就是为我孙子活的!要不早变成一把灰儿了!

宝贝孙子惹事儿,老太太兜着,乔东城越是气人,乔奶奶身体越是健康。

乔东城当时看了美啬一眼,跟奶奶说,“朋友。”

“什么朋友!”乔奶奶继续发问。

“……”乔东城。

小气度微笑着冷哼,很带感的小摸样,“奶奶,乔东城追求我,拉过手,亲过我,我照顾过生病的他没日没夜留宿他家,他把我当娃娃抱着睡,这是朋友吗?”

乔东城记得自己的确干过这些混蛋事,可是,他也拉过乐乐的手,亲过顾暖,美啬也照顾过他没日没夜,至于抱着睡的,还有小时候抱过妈妈……

可是,现在,把所有的事情,对一个小气度做了。

美啬表现的没什么,表面上真的看不出什么,没有参与乔家过年怎么过的事情,至于小七度后来是被乔东城送去了火车站,机场,还是带到了国外跟乔家过年,不得而知。

美啬今年跟去年一样,准备去乐乐家里,带上一个同样没地方过年的张栋健,都是朋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挺好的三人行。

乐乐妈妈很开朗的性格,老顽童一个,欢迎自己女儿往回带朋友,不过关心的是,是不是男朋友。

左琛让人订了美啬的机票,美啬不去,不想去,左琛没有勉强,出去跟朋友玩,自由无拘束,这样的新年也不错。

1月29日。

早上起床。

突然的,顾暖不知身边的朋友们什么时候,都已经想好了新年的去处,也都一瞬间已经离开了海城。

自己这边,母亲怎么办,成了问题。

左琛的意思,是去国外过年,这件事左琛没有正面跟顾暖细谈过,过去左父那边吃饭,左茵跟顾暖细谈了这件事。

左茵说,今年是结婚第一年,去法国那边是一定要去的,很多人等着见阿琛的老婆。顾暖明白,第一年,不去是不大好的。

母亲的情况,似乎只能是留在海城过年,跟谁过年,顾莱么。左茵和美啬有联系,美啬在乐乐家中,听说了顾暖过年没办法安排的事,打算阴历二十九那天返回海城,跟董琴过年。顾暖挨打,美啬心里不舒服,但董琴到底是照顾过她,美啬忘不了董琴当初在医院照顾喉咙管儿破了的自己那些日子。

顾暖很感激美啬,保证,就一年,明年就不会了。美啬在电话中挑理,“跟我你客气什么,以前是朋友,现在是朋友加嫂子,这也不是帮忙,去你家蹭饭而已啊!”

左琛定的,2月2日,离开海城,2月4日,是新年。

29日这天。

下午,林路在医院里,照顾妈妈。

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出去接的。

“姐,嗯,好……晚上见面。”林路拧着眉头说。

合上手机,林路心情非常复杂,这个新年,没有喜悦,没有像往年一样,跟妈妈说,“我又长了一岁,要老了,真不开心……”

其实开心的不得了,新年,气氛总是在的。

今年,特殊的压抑。

晚上,林路去见了高利贷方的人。

高利贷方的二当家说,林铮今天上午被她们派去的人追债了,教训了。

从高利贷方老大知道林铮报警这件事为真实的事情之后,就吩咐高利贷方的二把手,也就是跟林路联系的那个女人,去处置教训一下林铮,狠狠的。

高利贷方老大这个人,见林铮都不会见,林铮的身份还不够级别。这中间,林铮是否真的报警,那么,还不都是高利贷方二把手说了算?

林路承诺了法国那栋空着的大楼。

马上过年的这些天,高利贷方的二把手也想过个清净年,能拿到手的也都尽量拿到手,比如那栋楼。她们高利贷这边本就一直掌握着林铮的行踪,找到林铮并不难。

林铮在上午出门遇到她派去的这些人时,心惊胆战的问了,‘有什么事’,那些人拿出了刀,吓得林铮立刻上了车,开车逃走。

没到追债的日子,这些人就找上门来,又拿着家伙,来者不善。

那些高利贷的人教训人,从来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林铮不上车,他们还要求着他上车,他上车主动逃跑,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高利贷方那些男人随后上了车,车在后面紧随林铮,林铮开车的技术很一般,根本甩不开这些人。足有一个半小时,这些辆车总算是把林铮逼入了死角,无人的地方,圈在了中间。

与上次惊人的相似。

林铮不敢下车,吓得坐在车里瑟瑟发抖,那些人见四处无人,便下车走了过来,手中的铁棍用力砸碎了车玻璃,骂了一句‘妈的!’根本没工夫让他开车门。

林铮一声惨叫,闪着寒光的刀子朝他伸过来!那种刀,挺长的,多见于林铮年轻时,过去跟朋友打群架,在沙子堆里随手就能拔出来那种刀。

现在,市面上有卖,但极少。

高利贷的人教训了林铮之后,便开车走了。

林铮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哪怕失血过多。他喊不出救命,手机也被扔了,动,更是动不了。当天下午,他看到有几辆车经过,私家车中的人,没人敢报警,眼见着驾驶室的人倒在车座上,手捂着腹部,满身是血。

死了,还是还活着,不知道。

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黄昏时,经过的一辆旅游大巴,停了下来。

车上人多,有多数游客,两个导游。这样的情况下报警,不会惹事上身,毕竟这车上的游客和导游都可以互相作证。

警察到了之后,封锁了现场。

林铮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活了过来。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腹部被刺了五刀,深浅不一,不至于死的伤。腿和脚没事,双手的手筋,却被挑断了。

从此以后,废手一双,基本,废人一个。

林路问她,“警方调查,你们那边能保证不被调查处蛛丝马迹吗?”

“不能保证,不过我们是干什么的,放地下高利贷的,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在各地几件,好处理。”

二把手放话,林路放心了。

当时左琛对付林铮公司时,选择这家地下高利贷合作,也是看中了这家高利贷办事利落,不会连累人,后台也硬。

走时,林路还是不放心的问,“不会把我说出去吧?”

“当然不会!”那女人说。

林路也开玩笑地说,“姐,你要是把我说出去,我就让你们老大知道你干私活儿,从我这儿得了一栋那么有价值的楼。”

“……”

林路回了医院,先是觉得身心舒畅,又忽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妈妈的病房外,门口,蹲了二十几分钟,头埋在膝盖里。

痛苦,这感觉太痛苦了。

身体流淌着一样的血液,所以才如同这个从不愿承认的父亲那样残忍吗,林路不懂自己,不懂父亲。只知道,就是这么做了。

然后,心慌,蹲着不想起来。

林路先左琛一步接触林铮,为的是在林铮进去之前,给林铮教训。教训完了,在没两天就新年的今天,29日,林铮重伤躺在医院中。

新年过后,林铮大抵是要接受调查的,从他身上调查高利贷方的事情,会说不会说,都无关紧要,高利贷方没有给林铮留下任何证据可拿出去给警方。

法国那边被林铮骗过的合作伙伴,早已起诉了林铮,这样的林铮,在警方的监控下接受治疗,治疗后,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有别的路了。

……

林路在妈妈睡了后,去了那家医院。

林路装作是别的病房患者的家人,八卦的问了一下那个病房怎么了,还有警察呢。凑巧这位护士也挺八卦的,描述,据说是个欠了高利贷的。护士嘟囔了好些句,说什么‘社会上在高利贷身上吃亏的比比皆是,怎么还有傻瓜去碰那东西?偏偏去碰的,都不是人们眼中的傻瓜……’

林路附和,‘是啊,傻瓜一般没机会去碰,都是那些往日人们眼中聪明的人,看着很有本事的人,才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就去碰了。’

护士点头,说,那个姓林的伤患,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整个人像是从血泊中捞出来的,手筋也断了,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的受尽折磨,还犯了法,这辈子就这么地了,翻不了身。

林路要在医院中陪妈妈,数着手指,还有几天就是新年,给顾暖打了电话,让顾暖在跟左琛去国外过年之前,把顾博带回家,跟他妈妈一起过年。

顾博的脸伤完全好了,中间也给董琴打过电话,用的不是海城地方的手机卡,林路说自己是顾博的同学,我们很快就回去。

考虑到顾暖近日没跟母亲联系,林路只好这样做,大家都不为难。

左琛准备和顾暖去接顾博,顾莱一直说董琴病了,如果真的是病了,应该回去看看,顺便商量安排一下过年的事,左琛要陪在身边,否则担心董琴的言辞,一不小心,已经不再是伤了她女儿的心,是刺穿了她女儿的心。

人的心,一次两次可以称作是伤,伤若多了,那么小的心脏,就刺穿了,刺穿后,离死还远吗?心若死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以想象的是,亲人怎么想都不理解,却固执地要去想的苦。

顾博出国的行程一直在被耽搁,手续也就还没办完,如果年后就要动身,起码年前要把出国的手续都办完。

吴哥要来别墅里取顾博的证件,别墅里的人都被放假回家了,只有顾暖一个人,刚好左琛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坐在车上也辛苦。

错不开时间,林路今天只有这个时间,稍后还有事情要办。

左琛开车去接顾博……

到了林路家的楼下,左琛没有下车,林路打开车门,跟左琛打了照顾,让顾博上车。

左琛没有询问林路妈妈的事,没有询问林铮的事。

林路望着左琛车开走的方向,今日有风,车经过的道路,卷起一阵阵清风和着白雪……转身,林路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想,左琛已经知道了这事是她做的吧,只是不说破,毕竟,是不好的事情。

女儿伤害了父亲,做的再无痕无迹,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左琛是给她留了面子,不想戳穿林路做的这事,毕竟,林路是顾暖的朋友,日后,是否会成为顾暖的亲人,都是未知,也不无可能。

……

乔东城31日才会离开海城,在接完顾博回去的路上,乔东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左琛很少会接到乔东城的电话,除非有特别的事。

“乔东城?”左琛扶了扶蓝牙耳机。

顾博坐在副驾驶,左琛从不避讳顾博,起初认识顾暖,他便在帮助顾博,也经常在无奈时,跟顾博讲讲心里话。顾博以前,是顾暖生活重心里的一个压力,现在,不是。

乔东城说,“黎我在里面跟人发生口角,打了起来,她把人差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