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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冰冷,他被丢在地上,脸贴在被踩踏的肮脏的地上。因为后颈的那一击,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还手之力,散淡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床底,几缕强烈的光芒闪烁着,不肯熄灭。

床下,一个年轻的女孩缩在那里,惊恐而慌乱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屋子在片刻后被翻得狼藉一片,他的手稿被丢了一地,脖子上的相机在被查看后,也被摔得粉碎。

他静静地趴着——

有人缓缓走到他旁边——

油亮的皮鞋散发出刺鼻的油渍味道——

朱正伟的神志已经不甚清楚,只感觉有人俯身来看自己,阴冷刺骨的声音飘下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要安分守己一些…”

他动了动紧涩的喉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有刺鼻味道的液体缓缓地浇下,一层一层的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宛如石子投入湖面,漫开来一圈圈的涟漪…

嚓一声轻响——

火焰飘落下来,地面轰一声腾起一片幽蓝——

气温骤然升高,宛如烈日贴面,躺在火焰里,皮肤被炙烤的仿佛已经融化——

一阵燃烧的噼啪作响里,一行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门外。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人,反手,将门反锁起来。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屋子里的死亡气息更加浓厚…

第六十五章回家了

飞机轰响着从云层里俯冲下来,落入跑道,缓缓地向前滑行着。

走出舱门,微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再度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只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下了飞机,一行人换乘廖家派过来的汽车。车子驰行在深沉的夜色里,霓虹转眼即过。

想是累坏了,上车没一会儿,萧籽棠便靠在座椅上沉沉地睡去了。车子微弱的颠簸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头歪在车门上,眉头微皱的睡着。

身旁的男人从窗外收回视线,深邃的眸底是冷暗的气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搭在腿上的手缓缓的动了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手,伸过去托住她的头,极轻极轻的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宽厚的肩头。

这个简单的动作,廖苍毅却持续了足足几分钟。看着靠着自己的女人,他有片刻的失神,眼底冒出几丝惊讶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可笑!

汽车飞快。

转眼,廖家大门近在咫尺。

在浓密的树林里转个弯,车子平稳驶入终点。

廖家大宅仍旧气派非凡。

车子熄火半天,前座的司机和欧阳恕都已走下车,后座的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司机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拉开车门,只见后座上的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想出声叫,却被走过来的欧阳恕制止。看着那对依偎在一起睡去的人,欧阳恕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有多久没看到廖苍毅脸上有如此安定的表情了?

看着他的脸轻轻贴在萧籽棠头顶,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欧阳恕轻轻笑起来,也许,这个无辜又坚强的萧籽棠,真的可以拯救那个家伙也说不定…

入夜。

房间里的气息无比的熟悉,却也令人感到压抑。

萧籽棠翻了个身,缓缓张开眼睛,咖啡色蚕丝被盖在身上轻柔温暖,头顶纱幔轻垂,她扫了一眼房间一角的书柜和酒柜,立即明白了自己是在哪里。急忙坐起来,房间里看不到那个人,扫了一眼开着灯的浴室,哗哗的水声让她的心顿时陷入不安和紧张。

床头,摆着一件黑色的大V领蕾丝透明睡裙——

是在出差时,廖苍毅在新店里帮她拿的那件——

在那边没有穿过,她还以为自己能逃过这一劫,没想到,廖苍毅那个神经病竟然把它带了回来!

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压制住夺门逃跑的危险想法,萧籽棠颤抖着手,抓过了那件睡裙——

“我从现在开始,会努力控制自己,听你的话,接受你…接受和你有…肌肤之亲…”

自己白天说过的话还在耳边,既然这是唯一的选择,那么,就干脆一点,扭扭捏捏,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的不坚定,也会让廖苍毅更瞧不起。

咬咬牙,萧籽棠一手探到背后,缓缓拉下连衣裙的拉链,双手抓住裙角,慢慢地将衣服从头顶褪下来——

她缩了缩颤抖冰冷的身体,缓缓地,将新睡裙套上——

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只听浴室的拉门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慌乱的缩回被子里,看着那个围着浴巾,嘴角轻轻弯起的男人…

第六十六章谁主动

从浴室出来,廖苍毅淡淡的扫了一眼萧籽棠扔在床下的连衣裙,撇了撇嘴角,轻笑,“这么乖啊…我还以为光劝你换衣服就要费不少力气…”

揪紧了被子,萧籽棠竭力压制住不安的情绪,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的廖苍毅。

短而刚硬的发丝还沾着水滴,结实的胸膛泛着蜜色,六块平整的腹肌令人窒息。他坐下来的一瞬,清新的沐浴液味道扑鼻而来。萧籽棠只觉得呼吸一滞,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坚定信念瞬间分崩离析。

廖苍毅俯身,瞥了一眼急忙躲开的萧籽棠,鼻息一哼,从地上拿起一个小小的医药箱,丢给萧籽棠,“跑什么,刚才不是装的很镇定吗!”

见她不明所以的拥着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廖苍毅有些不耐烦,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丢到一边。随即,高大的身子趴倒在松软的被子上,闷声,“看到我背上的狗牙印了吗!上药!”

萧籽棠仍然缩着身子,探着头往他背上看了看,宽阔的肩头上果然有一个深深的淤紫牙印——不过哪里是狗咬的!而是她昨晚和他纠缠时下口留的!

不满的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旁,拉开药箱,拿起棉球沾了一些消毒药水,一手按在他肩头,一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牙印周围凝固的血渍。(*小*说*我呢,肩膀被你咬伤,手被茶几割伤,腿在踹浴室玻璃时也挂彩…做情.人做的这么惨烈的,我们两个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剪下一块绷带,抹上药,又固定在伤口上,萧籽棠看着廖苍毅宽阔的背脊,撇嘴,心想,这都是谁的错!

静了一会儿,廖苍毅懒懒地翻过身,把受伤的手抬起来,放在萧籽棠腿上,声音暗哑,“技术还不错,经常给你哥包扎?”

萧籽棠拿剪刀的手一抖,脸色迅速的垮下来——

“别和我哥比较,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剪刀插进你的胸口——”

懒懒一笑,廖苍毅看着自己的手被萧籽棠握住,一圈一圈的缠着绷带,自言自语,“到底是有多了不起呢?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找萧舒辰喝两杯,谈谈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渊源——我的女人被他拐走,他的妹妹被我抓来,啧啧,多么奇妙的缘分。”

萧籽棠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包扎好之后就放下他的手。见他好久不说话,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猛然间发现,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已经变得炙热而迷离,目光就放肆的游移在她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胸口处…

该死!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还穿着半透明的睡裙!萧籽棠的耳根一热,急忙伸出手来遮挡。然而,还没等抬起手,就被廖苍毅紧紧地握住了两只手腕,他缓缓坐起来,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涨红的脸,邪邪的低笑,“敢穿上衣服,还怕我看吗…”

灼灼的呼吸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引起剧烈的颤抖,萧籽棠紧紧咬住嘴唇,任由廖苍毅滚烫的嘴唇在她敏感的脖子上来回磨蹭。

“既然你这么乖…”廖苍毅的声音变得焦灼难耐,折磨人的舔吻着萧籽棠雪白的肌肤,“那我们今晚就来玩点新花样吧…”

他一边欣赏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一边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摩擦出惊人的高温,萧籽棠的指甲陷入廖苍毅的肩脊,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她憋住眼泪,闭起眼,任由廖苍毅粗粝的大手拂过她白嫩的大腿,一路缓缓地摸进她的裙底…

“我们在一起一共七天…”廖苍毅轻轻咬着她的下巴,含着邪恶的笑意,“高效率的做了三次…两次我主动…一次你主动…”

抱着她颤抖不止的身体,他坏笑着将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身体里,轻轻搅动,“这一次,你希望谁主动?”

萧籽棠已经没有力气去为他的话感到羞耻,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变得陌生而炙热,她将流泪的脸向后仰起,咬住牙,忍受着廖苍毅带给她的,身心的双重折磨。

感受到她已经湿润,廖苍毅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脸,一手急切地扯下浴巾,一手托起她的臀,哑声,“没有意见?…那么今晚,就让我来做主吧…”

说完,廖苍毅缓缓放下她的身体,顺势将自己已经勃发的欲.望深深地顶进了她的身体里…

“痛…”萧籽棠在他进入后,发出痛苦的呜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砸在男人滚烫的胸口处。廖苍毅一颤,动作停顿下来,眉头微皱地扳过她的脸,轻轻吻住她的眼皮,吮去她成串的泪水,辗转,吻住她的嘴唇,将她的哭泣都封了回去。

停顿了片刻,见她的五官不再痛苦的皱成一团,廖苍毅体内的火焰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开来,然而,知道她刚成为女人没几天,无法适应他此刻强悍的掠夺,只好将她按回被子里,用一个她能够接受的姿势来爱她。

豪华大床随着他强有力的冲刺而发出规律的晃动,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廖苍毅近乎失控的在萧籽棠身上挥洒着他每一滴高亢的欲.望。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复杂的让他自己也难以理解。来自身体的愉悦与温暖让这个内心冰冷的男人感到幸福,然而,伴随着他愈发强烈的占有欲,内心如藤一般滋长的,还有一抹说不明的恐惧与不安…

第六十七章廖家新面孔

在廖家的日子始终漫长难熬。

但好歹,因为萧籽棠的示弱,她和廖苍毅的关系不再像以前一样剑拔弩张了。虽然那个男人的脾气仍旧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倒不会像以前那样狂躁的对她动手了。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平静,被廖家另外两位主人的回归所打破。

那是个天气无比晴好的清晨。

从被子里爬起来,已经快九点。她最近的生活格外的懒散,反正已经认命的做了廖苍毅的情.人,也就无所谓再坚持那些原则了,他要身体,她就给,他生气发火,她也能隐忍下来——忍一时,换了个风平浪静的相处方式,也没什么不妥…

萧籽棠这样想着,苦涩一笑,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打了个哈欠后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如姨把饭送上来。廖苍毅回了公司,最近似乎有些忙。不过这样正好,避免两个人从早到晚四目相对,冲动之下,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门被拧开,她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如姨端着托盘走进来。

白粥很清淡,配上几样简单的小菜——和廖苍毅历来的早餐一样,近乎单调。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管的事情很多,比如她的食谱,回来后就被强制性的与他同步了,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款式的内.衣,几点睡觉,在哪个房间睡觉…这些他通通都要管。.”

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萧籽棠淡淡的弯起嘴角,“如果当时没那么冲动的话,还是觉得留着长发好些…”

“没关系,少爷都喜欢。”如姨不顾萧籽棠笑容一僵,眨眨眼,“这一阵你和少爷相处的好像还挺融洽,比出差之前好多了。那时候少爷一回来,我都替你揪心。现在看起来,少爷好像不怎么生气了,苏小姐走了就走了,人总要往前看的,是吧姑娘。”

萧籽棠抿起嘴唇,轻轻笑了一下,低下头,不再看如姨眼底的期许,讷讷地舀着淡而无味的白粥。

“哦,对了。”如姨一拍额头,温婉的语调忽然变得有些反常,“我都忘记了,云少爷他们一会儿要回来…”

说着,如姨微微叹了口气,眼底有些复杂,“姑娘,我现在得赶紧去准备一下了。你先吃饭,有事儿叫如姨,我先下去了。”

点点头,看着如姨如临大敌的样子,她也一头雾水。

云少爷…

这个家除了廖苍毅还有别的少爷?

复杂的有钱人家庭啊…

吃过饭,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待了一会儿,看到外面天色很好,萧籽棠就忍不住打开门走下了楼。天很蓝,平整的草地碧绿,微风带来丝丝的暖意。

不太热。

沿着石板铺成的小路,一直走到大大的遮阳伞底下,白色的木质桌椅雕刻着典雅的花纹。坐在伞下,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室外游泳池——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张椅子,原本应该是苏绮恩坐在这儿晒太阳的吧。而自己,竟然在际会下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小姐互换了人生。

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爱她。她害自己沦落至此,却也带着自己的哥哥奔向了幸福。

轻轻笑起来,萧籽棠闭起眼睛,感受着和风拂面的惬意。

正坐着,大门外忽然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以为是廖苍毅回来了,萧籽棠坐起来,皱着眉盯着大门口。黑色的房车慢慢地驶进来,在别墅门前停下。几个佣人急忙迎过去,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淡粉色吊带裙的年轻女人,看上去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二十几岁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束成马尾,整个人看上去甜美又温柔。随后走下车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眉目俊朗却带着一丝丝邪气,一身休闲西装显示出他的格调非凡,只是无论如何,萧籽棠只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有点讨厌。

佣人们接过大包小包的行李,纷纷拿上了楼。随后赶来的如姨也堆起笑,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的招呼着那两个人,“云少爷,晴小姐,这一来一回又过了一年——少爷上班去了,要不要叫他回来?”

“不用了,如姨。”被称为云少爷的男人冷冷的一笑,制止道,“这不也是我们的家吗?叫他回来,倒好像要招待客人似的。”

“是是是,看我说什么错话了。”如姨急忙赔不是,转头看着笑容淡淡的廖晴,“小姐,在美国一切都好吗,看你的样子,精神很不错呢。”

“嗯,还好吧。毅表哥他的婚事怎么样了,我听说推迟了是吗?”廖晴眨眨大大的眼睛,粉粉的腮边划过一抹红润,“那他现在——如姨…那是谁?”

廖晴话锋突转,手指一抬,指向那个一直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起来却很陌生的女人。

“那个…她是…”如姨一时舌头打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萧籽棠的身份才妥当。

“不会是新欢吧…哈哈…”廖云朗声笑起来,冲着脸色难看的妹妹眨眨眼。“我就说,我这个表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看吧。”

“别乱说…”廖晴瞪了哥哥廖云一眼,暗暗咬住樱红的唇瓣,不受控制的,脚步已经往萧籽棠的方向挪过去了。

廖苍毅…那个被她称为表哥的男人…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该不会,真的有了新欢吧…

第六十八章复杂的关系

见到那对刚下车的兄妹向自己走过来,萧籽棠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自己的身份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那个年轻女人的眼里,带着一丝审度与猜忌。女人的直觉告诉萧籽棠,这个廖晴对自己有敌意。

踩着小高跟鞋,廖晴走到遮阳伞旁边,盯着萧籽棠上下打量了半天,声音有些犹疑,“你是谁?”

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如姨,萧籽棠想了想,拉住面色堪忧的如姨,想了想,“…我来看我婶婶的,我是她侄女。”

如姨“啊”了一声,看着萧籽棠一脸平静的样子,知道她实在不想被别人知道真实的情况。面对廖晴和廖云疑问的眼神,如姨点点头,肯定,“是我侄女,她不懂事,对少爷小姐你们失礼了。”

“这样啊…”廖晴暗自松了一口气,用胳膊撞了一下自己的哥哥,语气得意,“看吧,叫你胡说!回房吧,坐飞机都要累死了。”

说着,廖晴转身往屋里走。廖云看着萧籽棠,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说不出的情绪,笑了笑,也转身进了别墅。

看着那对兄妹离开,如姨忧心忡忡的走过来,拉着萧籽棠的手,低声嘱咐,“这两个人是老爷生前准备认下的继承人,后来老爷出了事,少爷就回来了,所以他们对少爷…哎,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太复杂,你记住离他们远点就好了,都不是好人。[&.点点头,萧籽棠抱了抱如姨的手臂,柔声,“谢谢你…如姨。”

“傻瓜,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如姨拍拍萧籽棠的手臂,“快回房吧,我要去准备午饭了。做好了给你送上去。少爷不在家…你还是不要出来走动吧,我怕…”

如姨看了一眼二楼的客房,将后半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怕那对兄妹对萧籽棠打什么歪主意。虽然少爷和这位萧小姐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以她多年来对少爷的了解,他现在的种种举动,已经预示着有些事情必将发生。

所以,这时候保护好萧小姐,就是在保护少爷。

客房。

心情不错的廖晴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在琢磨着晚上要穿哪件衣服下去。一年没见廖苍毅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想到他的婚约生变,至今仍是独身一人,廖晴的心情就无比的雀跃。脑海中闪过那张英气逼人的脸,顿时,胸口处一阵窒息。

一旁的廖云看到妹妹这副表情,看不过的冷哼一声,“你还没死心呢,那家伙有什么好,冷血无情,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样?那么多好男人不选,偏偏喜欢他!”

“不用你管!”廖晴不满的扬起脸,瞪了廖云一眼。

“劝你还是趁早死心,我们和他注定是势同水火。这廖家,只能有一位‘少爷’,就是我——廖云!”廖云暗暗握了握拳头,眼底闪过浓浓的狠气,“退一万步,就算我让他霸着这一切,你也依然姓廖,他也是你表哥!不伦之恋这种事太刺激太出格,你玩不起。”

廖晴听了这话,立即恼火起来,摔了手里的衣服,嚷,“是谁弄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不伦?!我跟他有一点血缘关系吗!他姓廖,我可不姓!要不是你觊觎人家的财产,非要认廖伯伯做‘父亲’,我怎么会好端端的多出一个‘表哥’!”

廖云皱了皱眉头,冷笑,“别懊悔你的姓氏问题了,这些都已经没法改变——而且,就算你跟廖苍毅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以为他会看你一眼吗?晴,别跟他纠缠了。就算他跟苏绮恩结不成婚,也还有新欢填补他的怀抱——刚才那女人八成就是!”

“不会!她说她是如姨的侄女!”廖晴激动的站起来,忍住内心翻起的酸涩。

“佣人的侄女能住在客房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廖苍毅那个人最烦的就是外人在家里晃来晃去。”

“如姨不是普通的佣人,毅表哥当她是半个母亲的!”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廖云的话,尽管此刻的强辩连她自己也觉得没有底气。

廖云看着妹妹惨淡的脸色,眯起眼,有些不悦,“你的胳膊肘不要太往外弯了,我才是你哥!你别忘了当初廖苍毅是怎么把我们赶出廖家的——说是移民,实际呢!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廖云握紧拳头,眼底阴暗。当年廖家的继承权本来已经被他们兄妹握在了手里,谁知道新认的“父亲”廖楚雄竟然会突然之间出车祸身亡,最可恨的是没来得及订立遗嘱,而廖苍毅那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却凭借血缘关系,强势接手了偌大的廖式财团——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差一点,就差一点。而因为不甘心,他曾经暗中联合几个公司的重臣,试图一起推翻廖苍毅。但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廖家再没有他们兄妹立足的地方,被激怒的廖苍毅强制送他们出国生活。除了每年廖楚雄的祭日他们可以回来住一阵外,这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这些年,他过得是败军之将的生活。那笔每个月按时汇入户口的优厚生活费,是廖苍毅对他们的仁慈,也是,最犀利的嘲讽。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抚平了胸口翻涌的情绪起伏,廖云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廖晴憋住眼泪,问。

“不是不相信吗?我就证明给你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冷冷一笑,廖云双手放在裤袋里,眉间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冷暗气息,迈开步子,他走出了门。

第六十九章搬家

吃过午饭,萧籽棠一个人闷在房里看电视打发时日。:

家里有个廖苍毅就够让人喘不过气了,现在又多了一对奇奇怪怪的兄妹——兄妹?萧籽棠挑了挑眉毛,轻轻笑起来,虽然都是哥哥,不过看起来,还是自己的哥更好。那个廖云满脸邪气,总觉得心里在盘算着什么阴暗的事情。

正打着瞌睡,就听到门被敲响。穿上拖鞋,萧籽棠也没多想,因为平时只有如姨会来客房,包括廖苍毅要找她,也是由如姨过来传话。走过去,她拉开门,看到门外一脸异笑的廖云时,顿时吓了一跳。

萧籽棠忍下立即关门的冲动,看着廖云,保持着安全距离,问,“有事么?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