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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刚才在楼下匆匆见面,也没来得及问问小姐的名字——叫我廖云就行了,你呢?”廖云一笑,高大的身子往下倾了倾,盯着一脸警惕的萧籽棠。

急忙又退了退,萧籽棠不安的握紧了门把手,“我…姓萧,少爷没事的话,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是吗,既然不舒服就不要闷在房里了,出去走走吧。”廖云挑起嘴角,一把拽住萧籽棠的手腕,暗暗用力,“我这次回来,朋友帮我搞了个派对,很热闹的,一起去玩玩?”

“快放开!”萧籽棠急的去掰他的手指,上次在半山她不小心摔倒抱了凌少璇一下,就差点被廖苍毅弄死,那是她一生中最可怕最黑暗的一夜。$方$.”廖云继续拽着她,几乎将她拖出门外,“你是担心如姨不让吗?没关系,我跟她说。”

“放手!我不去!”萧籽棠急得挥起拳头,打在廖云的胸口。然而那个讨厌的男人根本不介意她是否愿意,只顾拽着她往外走。

“都说了很好玩的——”廖云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惊惶的萧籽棠,笑笑,扭过头再度看向前方。然而,当他看到走廊尽头的那个人影时,脸色顿时变白,笑容也尴尬的凝结在脸上。

走廊尽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手臂,侧身靠在墙壁上,冷冷地看着客房门口发生的这一切——

萧籽棠看到廖云的动作停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察觉到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的肃杀冷意,她隐隐明白,是谁回来了。

转头,只见廖苍毅已经离开墙壁,缓缓地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让人感到暴风雨来临一般的浓烈气息。

“毅…”廖云的手心有些汗湿,声音不自然,“我想邀请她去朋友的派对玩…”

廖苍毅的眉头微微拧起,犀利的冷眸盯着廖云抓在萧籽棠腕上的手,声音冷肃,一字一顿地问,“你要去吗?”

“我才不要去!”萧籽棠急忙挣开廖云的手,往回退了退,转头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脸上是凄然的表情,完了,廖苍毅看到了…

门外,廖云尴尬的咳了咳,“不去就算了…”

迈动步子离开,廖云在经过廖苍毅时停了下来,眼角瞟过他冰冷的面容,压迫之下,竟然下意识的脱口解释,“我不知道她是…她说她是如姨的侄女,我才…抱歉。”

双手懒懒地放进裤袋里,廖苍毅在廖云走了之后才迈开步子,朝着客房走去,微微皱起的眉头表露他此刻的心情。

侄女?

她说自己是如姨的侄女?

冷笑一声,他推开门,看着坐在床.上抱膝看着自己的女人,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与惶恐——

瞥了她一眼后,他眉间的冷雾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走过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廖苍毅抓住萧籽棠就往门外走。

“不是那样!我没有…”萧籽棠吓得要哭出来,按住被他扯痛的手腕,急切的解释。

“吵什么!”廖苍毅不耐烦的回头瞪她,“以后不许再住在客房,去我房里住!”

萧籽棠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去他房里住?!那不是每天都要和他朝夕相对!她才不要!

见萧籽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廖苍毅眯起眼睛,不悦地箍住她肩膀,拽着她继续往外走。

见无可挽回,萧籽棠只得顺从,按住他的手臂,试着央求,“让我收拾一下西可以吧?”

想了想,廖苍毅放开手,推着她回了房里。

打开柜子,萧籽棠把自己的大背包拿出来,犹豫了一下,才将廖苍毅送的衣服抱出来几件。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住了半个多月的房间——有感情倒是说不上,只是单纯的,害怕和廖苍毅住在一起…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她走回到廖苍毅身边,语气无尽的苦楚,“走吧…”

去廖苍毅房间的一路上,萧籽棠都忐忑不安着——那晚被他折磨的情景再度浮现在脑海,她脚步钝重,几度都想丢下衣服逃掉算了!

然而,廖苍毅紧绷的脸色告诉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

到了房间外,推开木门,她抱着包,踌躇地看了身后的廖苍毅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下子推了进去。

关上门,廖苍毅径直走回床边,脱了外套,指着一旁的衣柜,声音冷淡,“把你的西放进去。”

怔忪的看了他一会儿,萧籽棠虽然对他今天的行为感到疑惑——按他的性格,不是应该怒吼着冲自己挥拳头吗?

不过,能够以这样“平静”的方式对话,还是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抱着衣服,拉开他巨大的衣柜,她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起来——看着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让她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定了定,她伸手一拨,将两人的衣服分出一道界限。靠的太近,会沾染上他的气味吧!她可不要!

第七十章祭拜生母

关上衣柜,萧籽棠回过头,只见廖苍毅正靠坐在床头,一手按着她的大背包,一手正拿着她的全家福饶有兴趣的看着!

“还给我!”萧籽棠急忙跑过去,扑上去抢夺。这可是她最珍贵的西!父母去世了十几年,唯一能让她重温亲情的就是脑海里的记忆和这张老照片了!

廖苍毅不慌不忙的按住萧籽棠,坏心眼地伸长手臂,将照片举高,盯着照片上的一家四口,轻轻一笑,“你小时候怎么长的那么难看?”

不理会他的嘲笑,萧籽棠继续双手并用地伏在他身上,只顾着抢回照片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已经廖苍毅的脸蹭到了一起…

闻着她的发香,廖苍毅的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轻轻弯起嘴角,他用另一只手臂飞快地搂住萧籽棠的腰,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还我!”萧籽棠一拳打在他肩头,不顾这样危险的姿势,仍然伸手去够被他举高的照片。

她的乱动让廖苍毅很是心烦,用一只大手将她的双手按在胸前,将照片放下来,也放在她胸口,继续笑起来,“这就是你哥?我总算看到真容了——不过好像没有我帅,你觉得呢?”

鄙夷的看了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廖苍毅,萧籽棠扭了扭被他按住的身体,没好气,“放开我!你把照片还我,弄坏了我就和你拼命!”

“你拼得过吗?”廖苍毅轻笑着,舔了舔她的嘴唇,“还你也行,说我是不是比你哥更帅?”

“呸!”萧籽棠挣了挣,无奈他力气大的出奇,自己根本没法撼动他的禁锢。

“说啊,我现在可是你的男人,亲近的程度也不会比哥哥远,来,快说。”他邪气的盯着她抗拒的双眸,明明是个玩笑,他的眼里却因为过于认真而有股孩子气。

“说了别跟我哥比!”她别过脸,躲过他愈发靠近的嘴唇,心慌如打鼓,“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廖苍毅,你搞清楚我们的关系!被迫的契约而已,谁要跟你亲近!”

男人的眸子顿时一暗,平日里浓重的冷雾再度浮现出来。冷冷地放开萧籽棠,把照片扔给她,廖苍毅起身,面色冰冷的走下床,一直走到酒柜旁边,取下高脚杯,拔出红酒瓶塞,倒了满满一杯,烦躁的举起来,一仰而尽。

房间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廖苍毅动了动阴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呆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旧照片的萧籽棠,冷冷地扯起嘴角,嘲讽的笑起来——

那笑里,有不屑,有憎恶,还有,嫉妒…

萧籽棠,你还有一张全家福可以看。

我呢,我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都已经忘记…

三天后。

阴雨绵绵的早上,温度有些低,淡淡的水汽扑在身上,潮湿又阴冷。

起床时,廖苍毅已经不见了踪影。萧籽棠知道,今天是他父亲的祭日。一大早,廖云和廖晴就已经出发去墓地了。

拉开窗子,雨气顺着微风轻轻地洒进来,穿着单薄睡裙的萧籽棠打了个冷战,急忙关上窗子。

门被轻轻推开,如姨端着早餐,眉头轻皱的冲她喊,“快过来,穿那么少,小心着凉。”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萧籽棠的眼睛往外扫了一眼,不禁一颤——廖苍毅,他正从花园那边走过来,捧着一束白色的蔷薇,身影落寞走向停车场。片刻后,引擎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车子滑出车道,伴随着稀疏的雨帘,消失在廖家大门外。

“如姨,他怎么不跟那对兄妹一起去?”萧籽棠回过神,走回床边,看着神色黯然的如姨。

苦笑了一下,如姨拽着萧籽棠坐下来,把饭菜摆好,“少爷不是去祭拜老爷,当然不会一起走了…”

“怎么…今天不是他父亲的祭日么?”

“是。但是,也是少爷生母的祭日。少爷是去拜自己的母亲。”

知道廖苍毅是私生子,那么父母不葬在一起也就可以想到,只是,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在同一天去世?

如姨怔怔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喃喃自语,“真是噩梦一样的日子…那时候,连少爷也差一点…多亏了阿莲,她还是有心的啊。不然,也不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儿子了…”

回过头,如姨看着萧籽棠,犹豫了片刻,开口,“这些事,我知道其实不该跟姑娘你说。但是,如果你听了,也许能对少爷今天的行为有一点点的理解…”

看着踌躇着的如姨,萧籽棠捏了捏勺子,点点头,“说吧,如姨,我愿意听。”

郊外,公墓。

碧草在雨水的滋润下呈现出油绿的色泽。奢华的大理石公墓旁开满了白色的小花,石碑上的照片仍然崭新,上面的年轻女人意气风发,笑容桀骜。

雨丝密密的打在肩头,卡其色大衣被水汽晕开一团水渍。

廖苍毅看了一会儿照片,放下那束水滴滚动的白蔷薇,坐在大理石上,看着母亲的照片。暗潮涌动的眼底逐渐变得冷清,缓缓地,轻笑起来,“妈,真快,一晃我都二十七了。”

看着冰冷的墓碑,他摸了摸那张照片,“你在下边可风光了吧,你的墓地我花了大钱来修,比廖老头还豪华。对,你可以去嘲笑他,死后他一无所有,墓地普普通通,一点也不上档次。”

他轻轻擦了擦眼睛,雨水淋得他有些视线模糊,“以前你总说廖老头会有报应,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有啊。他死后都没儿子送终——我一次也没去看过他,怎么样,跟你比起来,谁更狠?”

静静地坐着,冰冷的大理石散发着幽暗的黑光。放眼望去,整片山坡碧草一片。天色灰沉,空寂无人的世界里,最适合挥洒他放肆泛滥的悲伤。

第七十一章往事(一)

他的童年是灰色的。

没有快乐,没有幸福,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在那间小小的,充满霉味的房子里,他日复一日的孤独着,每天都如此。他趴在窗台上,看着空空的巷子,偶尔看到有人走过,他就会马上躲起来——因为不想别人发现他,更不想别人发现他的寂寞。

“走开,孽种!”忘了从哪一天开始,五岁的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那时他被关得闷了,就打开门锁,走到那群正在嬉戏的孩子中间去。但是他们立即停止了玩耍,迅速聚成一团远离他。

虽然不甚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从他们鄙夷的神色里,他能明白,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

“妈妈,什么叫‘孽种’?”守在桌前的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看着门口那个一脸疲惫的年轻女人。因为在酒店卖酒,她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凌晨才回来。而那个五岁的小男孩,每天就被她锁在家里,一日三餐,都吃她走前准备好,却永远都是冷冰冰的饭菜。这样的生活将他的胃折磨的脆弱不堪,以至于之后的十几年里,早餐,他都只敢吃最清淡的清粥小菜。

他没有因此而哭闹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没有父亲。从他睁开眼,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尽管她会狂躁的打他,会在心情不好时就把他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年轻女人显然没料到那个年幼的孩子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她颤了一下,冷冷地揪起他脏脏的衣领,一搡,“回去睡觉!”

他不甘心,继续问,“是不是说我没有爸爸?”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他脸上,小男孩摔倒在地上,稚嫩的脸颊顿时肿起来,然而,他没有哭,揉了揉肿痛的眼睛,继续盯着那个面色冰冷的年轻女人。

“想找你爸?”年轻女人狂躁的摔了手里的包,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男孩,“去找他吧,他是个大富翁!有的是钱!你去跟他说,说你是他唯一的儿子,看看他要不要你!有个屁用!有钱,有钱他宁愿烧了也不会给我们一毛!”

小男孩倔强的爬起来,拍了拍脏脏的裤子,扬起脸,冲着暴怒的母亲大喊,“我不信!”

说着,他飞快的拉开门,掠过母亲,直直的跑了出去——他要问问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人,为什么不管他,还有,他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哪有父亲不要自己的孩子?

那是他第一次有冲动想去看一看父亲。也是,最后一次。

那晚,他在街上游逛了很久,久到他忘了要去哪里,也忘了回家的路。

街上熙来攘往,人潮冷漠。五岁的小男孩终于感到害怕,当他哭着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那一直视自己为敝屣的母亲,竟然一直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他看到坚强的年轻女人,眼底竟然有浓重的悲伤,还有点点脆弱的泪光。

从此,他再也没提起过那两个字。任凭它在心里腐烂。

十二岁的时候,他已经是所在的平民学校里,最“臭名昭著”的学生。

打架、翘课,不学无术。

独来独往的他再也不是那个看到人就躲起来的自卑小男孩了,现在的他嚣张跋扈,脾气乖戾。关于私生子的话题,所有人都只敢在私下里不满地谈论一番。因为如果被他听到,他会用拳头告诉你,说出那三个字的后果。

他这样的不良少年,只是没想到,会和品学兼优的欧阳恕扯上关系。

他还记得那个放学后的傍晚,那个穿着雪白衬衣的全校第一名被一群男生围住——这个鱼龙混杂的学校里,欧阳恕这样优秀的学生实在很不搭调。包括十二岁的他,也看不惯欧阳恕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他扬起书包走过去,懒得去理这种每天都会在学校各个角落上演的暴力戏码。

“很优秀嘛,又是第一名?”

“这么厉害,干嘛跟我们一间学校,你知不知道班主任每天都让我们向你学习,你很讨厌知道吗!”

“明明家里穷的要死,穿这么整齐干嘛!真碍眼!”

“听说你爸老早就跟狐狸精跑掉了,那你.妈怎么养你啊?是不是做那种工作啊?哈哈…”

走过去的十二岁少年蓦然停住脚步,漆寒的眸子陡然一紧,顿了顿,缓缓地倒退回去。

一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便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人仰马翻。

“臭小子!你管什么闲事!”倒在地上的人擦着嘴角的血迹,冲着他吼叫。

他把书包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看着一脸淤青的欧阳恕,不屑,“干嘛不还手,孬种。”

“他怕打伤我们几个,惹了祸,他妈妈又要多做几单了!哈哈…”地上的人站起来,朝着脸色铁青的欧阳恕放肆的嘲笑。

白衣的好学生紧紧地捏住书包带,咬紧牙关,鄙夷的看了一眼出手救自己的冷漠少年,冷哼,“孬种?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们这些人渣,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看着欧阳恕挺直离开的身影,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身旁的几个人毛骨悚然。

他揉揉肿痛的手腕,面色阴冷的扫了一眼周围战战兢兢的几个人,一字一顿,“以后,不许再找他的麻烦。还有,别让我再听到,从你们的嘴里说出那些肮脏的词汇。”

没有人会料到,自命清高的优等生和生父不详的堕落少年会有什么交集。那个傍晚短暂的交汇也没有在任何人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一年后,叫做廖苍毅的少年从学校消失。三年后,学业优异的欧阳恕被匿名出资的好心人赞助,出国留学。

第七十二章往事(二)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医院里。: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死亡的气息,避无可避的扑过来,压得人窒息。

无数次的在梦里勾勒过他的形象——挺拔,伟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笔挺的西装,看人的时候习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应该是高傲的,他也必须是高傲的。

可是,十三岁的那年第一眼见到那个人,他实在很失望。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苍老又颓废,胡渣丛生,头发微霜,看起来像战败的废狗。

他站在母亲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看着他亲手将白色的被单蒙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那是廖太太,他父亲的正室原配。

母亲的脸色有些胆怯,带着谄媚凑过去,“老爷,太太已经去了。不管你是不是还怨恨我,小毅总是你唯一的儿子了,你让他认祖归宗吧。”

见廖楚雄不说话,她把儿子拉过来,往前推了推。因为紧张和期待,她按在儿子背后的手正剧烈的颤抖着。“老爷…”

出乎意料的,廖楚雄没有再抗拒。而是俯身,仔细的凝视着那个眉宇冷清的孩子——他们两个是何其的相似,只是对镜一般的轮廓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情,一个锋利,一个疲乏。##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蔑视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然而,被妈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才不情愿的动了动生涩的喉咙,说出了那个奇怪的字眼,“爸…”

那是他第一次叫出口,最终也成了最后一次。

处理好了太太的遗体,廖楚雄看了一眼身旁亦步亦趋的女人,语气平静,“阿莲,我送你们回去吧…”

领着母子,廖楚雄将他们引到那辆豪华的车子旁边——这是那个孩子第一次乘坐这样高档的车,宽敞的座椅柔软舒适,车窗明亮,风从窗缝里吹进来,速度快的令人感觉飞翔在云里。

“阿莲,你老实说,昨天你是不是见过我太太。”廖楚雄手握方向盘,指节暗暗用力而呈现淡青色,语气平静地叫着她当佣人时的旧名。

握着儿子手的女人猛地一滞,脸色渐渐苍白,结结巴巴,“老爷…我…那个…”

“那就是见过了?”廖楚雄面色平静,眼底缓缓燃着一把幽暗的火,“那么她会心脏病发,滚下楼梯,也是你的杰作了?”

“我没想到会那样!”阿莲急切的从后座往前探去,按住老爷的肩膀,“老爷,我只是想给小毅弄点学费,他上了中学后开销大的惊人…所以我才…我没想到太太会生那么大的气…”

一旁冷眼旁观的少年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想到昨天的情景,哂笑着,嘲弄的弯起了嘴角。

“看到了吗?这就是老爷的种!你生不出儿子,还养了个疯女儿,啧啧…真可悲!”年轻女人对着衣着讲究得体的廖太太,一脸跋扈。“你别横加阻挠了!小毅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廖家那么多钱,不给他给谁?给你的疯女儿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