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没有漂亮到让我正视的程度,我要没事,我才懒得理你呢,我车停在那边,咱们走吧。”贺思勉说。

“好吧,那我要不要换件衣服?”丁胜男说。

“算了,就这样挺好,反正你邋遢习惯了。”贺思勉说。

“请注意用词!我这叫朴素,不叫邋遢!脏乱才叫邋遢,买不起名牌,那叫朴素大方!”丁胜国反驳。

贺思勉鄙夷地笑,“那我给你买你又不要,这会又说自己穷买不起名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哪能没皮没脸地一直要你的东西,要买名牌,那也要以后我自己赚钱了再买,现在暂时不作考虑。”丁胜男说。

“好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骨气的孩子。”贺思勉无奈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也是受了别人很多的施舍,我这算哪门子的有骨气。”丁胜男说。

“丁胜男,我给你的不叫施舍,叫帮助!也请你注意用词,而且,以后你是要还我的,这事不能含糊。”贺思勉说。

“好吧,我知道了。”丁胜男说。

两人来到贺思勉停车的地方,他开的是贺立志用过的一辆二手陆虎,虽然是二手的,但也算是拉风了。

“你爸还真是很惯你,你这还是学生呢,就给了你这么好的车,你开上这车,有点纨绔的意思了。”丁胜男打趣道。

“拉倒吧,这是老头子用过的二手车,他自己的换了新车,把旧的给我,再说这车也不是什么豪车,比起人家动不动就玛莎、兰博什么的,我这算是屌丝车了。”贺思勉说。

“果然贫富分化如此严重,就小女子这样的,好一点的电动车都买不起,你开陆虎还说是屌丝车。没有共同语言了,太打击人了。”丁胜男说。

“其实以前我爸对我也很严格的,后来哥哥死了以后,他就不太管我了,也许他认为管得太严也不好吧。”贺思勉说。

“你还有个哥哥?”丁胜男不禁问道,她和贺思勉这么多年的朋友,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贺思勉说有个哥哥。

“有啊,我哥哥大我好几岁,其实我和程恺一样,也是超生的,只是我没有被送到乡下去藏,而是送到了我姑姑家,在我念初三那年,哥哥死了,我才被接回来的。”贺思勉说。

“你哥哥,怎么会那么小就去世呢?哦,你可以不回答的,我也许问得太多了。”丁胜男说。

“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当时我在我姑姑家,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哥哥会死,你爸说是生病去世,但我总觉得不是,因为有一次我姑姑在房间里和我爸谈话,我姑姑一直在责怪我爸,说都怪你,要不是你,贵儿就不会死。我哥哥叫贺思贵。”贺思勉说。

“那倒是挺奇怪的,不过既然是过去的事了,那你也别追问你爸了,不然他会难过的。”丁胜男说。

“是啊,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追问过,以前就算是我寄养在姑姑家,爸爸对我都是很严格的,每次去看我,总是会黑着脸教训我,后来哥哥去世以后,他的态度就彻底地变了,在经济上,只要我不太过份,他都会尽量地满足我,或许他是因为对哥哥的愧疚,所以想对我更好一些吧,但妈妈就不一样,萧院长一直对我还是那么严格,她几乎从来不给我钱,这倒也好,也算是对我的一种限制,不然我真是要变纨绔了。”贺思勉说。

“算了,这话题太过沉重了,不说也罢,你想给萧院长买什么样的礼物呢?”丁胜男说。

“我要知道,我还带你来干嘛,我就是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礼物了。所以才把你带出来让你帮着参考。”贺思勉说。

“其实我也不太懂萧院长她那个年龄的心思,而且她身处高位,太随意的她肯定会认为是幼稚,太贵重的她定然要骂你浪费,所以不好挑。”丁胜男说。

、第53章 突然袭击

在丁胜男和贺思勉说笑着说走进江宁市区最高档的购物中心紫金商城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皮肤有些黑的的短发青年在看着他们。

“小林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漂亮妞啊。还是认识那个长头发的小子?”旁边一个嘴角有道疤的红头发青年问。

“肯定是认识的,不然小林哥不会看的这么出神。”另外一个叨着烟的小青年说。

皮肤有些黑的青年,是一月前提前释放的郭小林,程普功花了很多钱,让判了一年刑的郭小林提前释放了,但郭小林并没有到程普功的公司去做事,而是回了辉煌俱乐部,继续做了曹勇的马仔,因为资历老,加上又坐过牢。在混混们中反而有了些江湖地位,那两个称他为小林哥的就是他的小弟,一个叫鬼仔,一个叫阿丑。三人本来是到附近来找一个人寻仇的,没想到却遇上了丁胜男和贺思勉。

“确实认识,一个朋友。”郭小林深深地吸了口烟。

“小林哥喜欢那个妞吧?你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那眼神不像看其他妞的眼神。”那个红头的青年说。这人就是鬼仔,至于他真实姓名叫什么,郭小林也不知道。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郭小林心里有些失落。“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都他妈两个世界的人了,说这些有个球用,不提也罢。”

“难道是那个妞劈腿了,移情别恋了,那个头发有点长的小白脸开陆虎呢,这死娘们是傍上那个大款了?”另外一个叫阿丑的小弟说。

郭林林伸手就给了阿丑一个大嘴巴,“你他妈说谁是死娘们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阿丑挨了打。也不敢还手,“对不起啊小林哥,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美女,不过既然你还喜欢他,那就去追呗。那小白脸有点钱就了不起?我们小林哥也不差的。”

“别他妈废话了,走吧,唉,他怎么就跟了别人呢。她要是跟了我兄弟,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转身走的时候,郭小林还是忍不住念了一句。

郭小林不过是感叹一下,但却被两个急于讨好他的小弟听进了心里。

半小时后,两个小弟借故要去打电玩,和郭小林分开了。

“鬼仔,小林哥整天闷闷不乐的,原来是被那个妞给甩了,咱们要不要为他出口气?”阿丑说。

“不好吧,小林哥没让我们这样做啊。”鬼仔也拿不定主意。

“我们当小弟的,大哥有事当然就要主动为他作想,不然他要我们这些小弟来干嘛?小林哥说的那句‘要是跟我的兄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难道听不出来,那就是恨那个妞呗,只是下不了手,不如由我们来下手好了。”阿丑说。

“不好吧?要不咱们问问小林哥的意思,如果要对付那对狗男女,那咱们出手就是了。”鬼仔说。

“问个球啊,我觉得小林哥就是在暗示我们做事,小林哥喜欢的是那个妞,咱们不动那个妞就是了,咱们动她身边的那个小白脸,只要让他吃些苦头,以后他肯定会离那个妞远远的,这样那个妞就会回到小林哥的身边了。事情办好了,小林哥肯定会觉得咱们够义气的。”阿丑说。

鬼仔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那你说,咱们应该怎样做?总不能直接废了那个男的吧?”

“给他点教训呗,不用弄死他,教训一下,让他离那个妞远一些就行了。”阿丑说。

“那好吧,听你的,我配合你没问题,但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小林哥怪罪下来,你得承认这主意是你出的。”鬼仔说。

“行,这没问题。”阿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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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胜男陪着贺思勉逛得腿软,最后给萧晨选了一个适合中年妇女用的手提包。

“辛苦你了,犒劳你一下吧,你随便挑一件东西,三千块以下的,我买单,一会咱们再吃餐好的。”贺思勉说。

“那万一我要三千块以上的呢?”丁胜男问。

“那我也认了,反正我的卡还可以再刷。”贺思勉说。

“逗你的呢,我不缺什么,如果没有要买的,那我们回去吧,我还有很多该看的书没看呢。”丁胜男说。

“真受不了你,让你挑东西我付帐,你都这么不痛快,要是我挑东西让你付账,那你还不撒腿就跑?”贺思勉说。

“你尽可以挑啊,这商场里的东西,我除了袜子可以勉强买得起,其他的我都无力付帐,地球人都知道俺穷,你是我哥们,你应该更清楚我的消费能力。”丁胜男笑道。

“话说我怎么就会和你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做了朋友呢?”贺思勉说。

“咦,就是因为我穷,所以你在我面前处处有优越感,所以你才和我成为好哥们啊,要是我也很有钱,处处和你比阔,那你说不准如何讨厌我呢。”丁胜男笑道。

“你确定不要挑一样东西?衣服和包什么的都可以啊?我付帐就是了。”贺思勉说。

“真的不用了少爷,心领了啊,走吧。”丁胜男笑着推了推贺思勉。

来到停车场,贺思勉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这时忽然一辆摩托车冲了过来,经过贺思勉的身边的时候,车上戴着头盔的青年突然出手,一刀刺向贺思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贺思勉躲避不及,被刺中腰间。

摩托车上的人见已经得手,便迅速骑车离去。

丁胜男看着贺思勉软软地靠着车门瘫倒在地,血从伤口浸了出来。一向冷静的她,也不仅惊得目瞪口呆。

“思勉,你怎么样了?”丁胜男一边伸手去扶贺思勉,一边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贺思勉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的伤加上惊吓,他脸色苍白,身上不断地发抖。

任谁也不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忽然会有人骑车过来捅他一刀。

救护车很快赶到,贺思勉虽然大量流血,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并没有生命危险。

贺立志正在内蒙考察一个采矿项目,萧晨也正在京城开一个教育系统的重要会议,贺思勉出事以后,亲人都没有能第一时间赶到,只有丁胜男一直陪在医院,伤口缝合之后,贺思勉安排到普通病房。

一个多小时后,来了两个警察,丁胜男被带回了警官局作笔录。

丁胜男详细地向负责案子的马绍龙警官介绍当时的情景,虽然她想尽量说得清楚一点,但发现其实她能说的真的不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而且那两个人也没抢夺任何东西,就只是捅了贺思勉一刀就跑了,明显有寻仇的特征。

“在此之前你们在商场里有没有和人发生过口角?”马绍龙盯着丁胜男问。

丁胜男不喜欢这种怀疑的眼光,但她知道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我们一直在逛,并没有和任何人有任何的冲突,甚至连不愉快的口角都没有。”丁胜男肯定地说。

“你和贺思勉是什么关系?”马绍龙又问。

“我们是好朋友,铁哥们,无话不谈的那一类。”丁胜男说。

“不是男女朋友?”马警官问。

“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丁胜男肯定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贺思勉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马警官问。

“应该没有,他虽然是有钱人家孩子,但他的生活圈子相对单纯,也没什么不良朋友,他待人和善,也没有和人有什么仇。当然了,具体情况那还得问他自己,我虽然和他是好朋友,但也不能肯定我了解的就是全部。”丁胜男说。

“那你有没有什么仇人?”马警官又问。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更没有什么仇人了。”丁胜男说。呆节页巴。

“可是这样的案子,只捅人不抢东西,分明就是寻仇,如果你们俩人都没有什么仇人,那对方为什么要捅他一刀?行凶的人并没有抢东西的行为,这几乎可能肯定就是寻仇,对方下手如此之狠,手法也相对熟练,肯定是有前科的混混,如果按你说的,你们俩都没有什么仇人,那案子就只能往贺思勉的家长是不是有仇人这方面去考虑了。”马警官说。

“我确实没什么仇人啊警官,要不你们再问问贺思勉,或许他有什么仇人也说不定?”丁胜男说。

“我们会等他的伤情稳定一些之后问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马警官问。

丁胜男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麻烦你在这里签字。”马警官指了指笔录材料。

丁胜男签字后又摁了手印,这才离开了警察局。

回医院的途中,丁胜男一直在想,难道真是贺思勉有什么仇人?她当然不会想到这事竟然和郭小林有关,而且郭小林自己本身也还蒙在鼓里,他并不知道自己两个莽撞的小弟会为了讨好他而捅了贺思勉一刀。

、第54章 轻率决定

丁胜男回到医院,正遇上从医院里走出的萧晨,看着院长大人一脸怒容。丁胜男瞬间紧张起来。

“对不起,院长…”

丁胜男的话没有说完,萧晨忽然作出一个让丁胜男都想像不到的举动,那就是伸手狠狠的掴了丁胜男一耳光!

丁胜男有些懵了,她没想到平时一向形象良好的萧院长,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她。

“我儿子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人捅了一刀?如果这刀捅在胸口,那他就没命了!丁胜男,你一直和贺思勉纠缠不清,我几次劝他要小心你。他偏不听,现在应验了,你终于害得他差点没命,他竟然还在为你辩护!”萧晨圆睁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丁胜男紧咬嘴唇,此时伸手打她的人是商学院的院长,是她的老师。也是贺思勉的母亲,自然也是长辈,所以丁胜男强忍着自己内心熊熊升起的怒火。

如果这个人不是贺思勉的母亲,不是院长。只是其他的妇女,这样不讲道理地一耳光打过来,丁胜男肯定要还手了。

“院长,对不起,但这件事与我无关…”

“你还敢狡辩,我儿子一向乖,也不会乱交朋友,今天却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不是因为你会是因为谁?你自己不自重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祸害思勉?”

此时的萧晨,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风度,她像一头护仔的母狮,冲着丁胜男大声咆哮。

“这件案子警察会查清楚的,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认为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院长您生气我能理解,你打我我也认了。”丁胜男说。

“你的意思是。我还打错了你不成?”萧晨厉声道。

“院长,难道我还得说您打得好么?”丁胜男的忍耐也快要到了极限。

说完这一句,她扭头进了医院,不管萧晨对她的态度如何,她还是先得去看看贺思勉再说。

贺思勉的伤并不很严重,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发呆。

“你怎么样了?很疼吗?”丁胜男说。呆亩扔号。

“我妈刚才来过了,发了很大的火,她没为难你吧?”贺思勉说。

“没事,就算是为难,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也只是因为担心你嘛。”丁胜男说。

“这么说她真的为难你了?”贺思勉皱眉,想直起身来,被丁胜男拦住。

“你还是好好躺下吧,她没为难我。”丁胜男说。

“你的脸怎么红了?还有指印?是我妈打的吗?”贺思勉说。

“不是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把伤养好,警察可能还要找你问话呢,他们说这案子应该是寻仇,因为那些人没有抢咱们的东西。”丁胜男说。

“寻仇?寻什么仇?我们和谁有仇啊?你有仇人吗?”贺思勉说。

“我应该没有吧?我又没招惹谁,哪来的仇人啊。”丁胜男说。

“我也没仇人啊,我也没招惹谁,那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这么恨我,直接给我一刀,这恐怕还不是一般的仇吧,不然能下刀子么。”贺思勉说。

“我跟警察也是这么说的,我说你这人好像平时也不和人结仇的,应该没什么仇人才对,可他们不相信。”丁胜男说。

“幸亏我运气好,要是让他们一刀给捅死了,那我爸和我妈就没儿子了,那他们还不得哭死。”贺思勉说。

“快别胡说了,哪会那么容易就死呢。”丁胜男说。

这时萧晨又回来了,看到丁胜男和贺思勉在说话,又黑着脸对丁胜男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嫌害他还不够吗?你出去!”

“妈,你这是干嘛,不关胜男的事,她是我朋友!”贺思勉说话太用力,可能是挣痛了伤口,疼得直皱眉。

丁胜男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母子俩不愉快,也不言语,自己退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丁胜男抬头看看灰黑的天空,心里不禁长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从呼和浩特匆匆赶回来的贺立志先是到医院看了贺思勉,然后赶往警察局了解案件侦破进展。

贺立志雄踞江宁商界多年,本身又是公职人员出身,在政商两界的人脉强大自不必说,在相关领导的敦促之下,警察局为贺思勉被伤一案还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通过调出市区多处监控录像仔细研究,大概摸清楚了那辆摩托车的活动范围,又经过排除筛选,戴头盔的两个青年最后被警方锁定。

这样的案子,只要警察上心,肯投入大量的人力去排查,本来也不是多难的案子,事发后的第二天下午,郭小林的两个小弟鬼仔和阿丑就被警方抓获。

案子破了是好事,但鬼仔和阿丑的犯案动机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们自己交待,贺思勉是什么人他们不清楚,也和贺思勉没有旧仇,他们之所以要捅贺思勉一刀,是因为贺思勉抢了他们大哥的女人,所以要教训一下贺思勉,至于他们大哥是谁,两个混混倒也义气,死活不开口。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查到了这两人平时和郭小林私交甚密,加上郭小林之前就有交通肇事罪的入狱经历,警察当然很快将郭小林逮到了警察局问话,郭小林并不知道他的两个小弟为了给他出气捅了丁胜男的朋友,结果是一问三不知,警察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案子和郭小林有关,加上程普功的施压,郭小林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贺思勉只是轻伤,鬼仔和阿丑故意伤害罪成立,大概也就是判一年半载就完了,但这件事却传了开去,贺思勉被刺的事传遍了商学院,被刺的原因,是因为他抢了混混头目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自然指的就是丁胜男。

身边的同学看丁胜男的眼光本来就很复杂,因为她穷,加上她和贺思勉走得太近,导致许多人嫉妒,现在知道她和社会上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还导致流氓争风吃醋捅了贺思勉,自然对她就更加的鄙视了。

于是有人开始造谣,说丁胜男其实怀上了那个流氓的孩子,因为要和贺思勉在一起,就把孩子给打掉了,导致流氓记恨,捅了丁胜男的新欢贺思勉。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丁胜男年年拿一等奖学金,加上人长得漂亮,自然难免遭人嫉恨,这样的消息一出来,很快在商学院里疯传,谎言说了三遍就成真的了,更何况这样的流言是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当然会传到院长萧晨的耳朵里。

萧晨气得浑身发抖,丁胜男是她的学生,贺思勉是她的儿子,在她管理的学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传闻,公私两方面,她的脸都丢尽了。

一周后,贺思勉出院,丁胜男却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丁胜男知道萧晨不喜欢她,她也没准备要讨好院长大人,有时候越是刻意讨好,反而会弄巧成拙,这个道理丁胜男懂。

看着院长那阴沉着的脸,丁胜男知道肯定挨骂是少不了的了,反正耳光都挨过了,骂几句也无所谓了,但事实上,结果比她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丁胜男,我们针对你的事开了一个会,最后所有校领导都认为你和黑道的那些流氓地痞有染,给学校的声誉造成恶劣影响,如果你这样的学生存在于商学院,那谁还敢报考咱们的学校?经过校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你开除学籍的处分。”

丁胜男以为听错了,愣愣地看着萧晨。

“你没听明白吗?就是要开除你,你真是恬不知耻,竟然怀了流氓的孩子,还好意思和思勉勾扯在一起,商学院有你这样的学生,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萧晨接着说。

这一次丁胜男听明白了,她是被开除了。

“院长,不能啊,这只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现在您把我开除,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呀,我还自考了本科,差不多把所有科目都考完了,我只有拿到大专学历证书,才能拿到自考的本科证,您如果把我开除了,那我所有的努力就都白废了呀,我一边打工一边备考,很辛苦才考完那些科目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看一个学生是否优秀,不仅仅只是看她的成绩,还要看她的品行是否端正!你和那些混混搅和在一起,哪里还有一个学生的样子?这个决定是校党委开会研究的结果,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更改。”萧晨冷冷地说。

“院长,我求求您了,您不要开除我,您把我开除了,我不但拿不到商院的毕业证,就连我辛苦自考的本科学历也拿不到的,我没有专科学历,我就不能申请本科毕业证的,求求您了,我那努力考出来的,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离贺思勉远远的,我再不接近他了,我甚至可以答应永远不再和他见面。”丁胜男说。

她当然清楚萧晨之所以如此对她,不仅仅是她影响到学校的声誉,最主要的,还是萧晨认为丁胜男影响了贺思勉的前途。

这一点,萧晨和和程普功的想法是一样的。

、第55章 苦苦哀求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是校党委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意见。你求我也没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都怀了流氓的孩子,你就应该自己申请退学,更不应该纠缠思勉!”

萧晨虽然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但她的话还是说明了她要开除丁胜男的主要原因。

丁胜男这次没有跪下求萧晨,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哀求,萧晨也不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