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机场外面下车才没几分钟,阳光就把人的皮肤晒到疼,随着熙攘的人群,阿年拉着旅行箱,身影渐渐被掩没……

抵抗隐婚老公,我学生阿年离开了Z市,我才觉得方便在楼下等他

金福乘着马车哒哒的赶往洛泷城,他时不时的催促着马夫,要马夫加快速度,要是晚了的话,恐怕王上会真的与那公子一同去见绑架东陵王爷的绑匪了。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要是寒佟王在朝上提出此事,势必会遭到众多官员的否定。故此,寒佟王只有微服出访了。

微服出访,那便是意味着不能带太多的侍卫,这样若是那绑匪出手想要伤害王上的话,王上便是凶多吉少。他跟在王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了,王的性子他也摸的通透。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其发生的。他一定要阻止。

想到这里,金福便是片刻也不停的朝着洛泷城走去。

足足赶了两个时辰,马车才来到了洛泷城中。马车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在马车夫的提醒之下,金福才悠悠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当他抬起头来之时,看到的却是那挂在门堂之上的四个金闪闪的大字,“东陵王府”

这倒是奇怪了,金福出宫是寻的静妃,为何却是来到了东陵王府?莫不是静妃住在东陵王府之中?不过堂堂寒佟王的王妃为何会住在东陵王府呢?

带着这些疑问,便是跟随着金福一同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守卫的人见着有马车停在了王府的前面,便是手持着金枪走到了马车边,望着坐在马车上欲下车的金福道:“喂,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这是东陵王府吗?赶紧的离开。若是不离开的话,那就对你不客气了。”

金福倒是没有因为侍卫的话而感到任何的生气。只见他从马车之上跳了下来,低下头便是从腰际解下了一枚金牌,置于那侍卫的面前。

侍卫一看那金牌上写的是王宫内侍,顿时愣住了,他即刻低下头去,由适才的盛气凌人变得恭敬了起来。“原来是王宫中人,不知贵人来王府是有何事?可否容小的去通禀一下。”

金福自是知道规矩,他本也来的匆忙,没有呈上拜帖,通禀之事也是理所应当。他颔首一点,便是开口道:“咱家此次前来是想要面见东陵老王妃的,你且去告知王妃说是金福求见便可。”

“是…”侍卫也不含糊,在听到了金福的话后,便即刻跑进去通知东陵王妃。

而此刻,东陵王妃正听着府中管家禀报事务,听到侍卫禀报说金福求见,东陵王妃的秀眉便是拢了起来,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了。

管家也自是懂进退,倒也没多耽搁,便是离开了。

东陵王妃沉吟了片刻,便是命那侍卫让金福进门了。在侍卫领金福来之前,她的心中便是一阵疑虑,金福怎么会忽然间来访?莫不是那人出危险了?不对呀,若是出危险了,她岂会不知?算了,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些,还不如听听金福怎么说吧。

“贵人…请…”在侍卫的带领之下,金福这才来到了东陵王府之中。

他一走进大堂便是看到了一个中年妇人一脸威仪的坐在主位之上,她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金福。

金福一见着妇人,便是跪在了地上,“静妃娘娘…”

东陵王妃在听到金福唤自己,脸上的表情未变,站起了身来,“金福,本宫不是静妃,是东陵王妃,切莫乱叫。”

没错,东陵王妃便是静妃。只是静妃怎么会变成东陵王妃,那便是又一段故事了。

“王妃…”金福无奈,的确此刻的静妃是东陵王妃,他只能顺从的叫道:“东陵王妃…”

“嗯…金福,你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听到金福改了称谓,东陵王妃这才挥了挥手遣退了侍卫,再次坐回了椅子之上,开始听听金福来此的目的。

“求东陵王妃劝王上不要以身涉险。”

“恩?”听着金福的话,东陵王妃却是一脸的莫名,“怎么说?王上他想要做什么?”

“王妃…”金福焦急的抬起了头来,“昨日王上就寝之际,有一年轻男子名唤曲旸,他忽然间出现在王宫之中,说东陵王爷被贼人劫持,贼人指名要王上前去搭救,如若…”

金福的胡还没有说完,东陵王妃便是惊住了,她激动的连手中的东西都抓不稳,任由其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你说东陵王爷被人劫持?”

乍听到这个消息,东陵王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也不相信以自己儿子的功夫怎么会就落入了贼人之手。“本宫不信。”

“王妃,事实的确如此,而此刻那曲公子还依然在王宫之中与王上商讨营救的法子呢!”金福说到这里,既又抬起头来,“奴才担心王上若是只身前往的话,恐有危险,因此便是想要求王妃劝王上莫要以身犯险。求王妃…”说着,金福便是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之上,听着那砰砰砰的响声,金福的额头上也显出了血红来。

“他说要去救星儿?”听到金福如此说,东陵王妃却是淡漠的瞟了瞟兀自磕着头的金福。

“是。”

“他要去,那便去。本宫绝不会阻止。若他不去的话,那便是贪生怕死,本宫就算是死这辈子便是永远不原谅他…”

听到东陵王妃所言,金福便明白了,想要静妃说服王上,那是不可能的了。当年知晓静妃之事的人除了已故的东陵老王爷,便只有金福以及当事人知晓。他非常清楚当年静妃与王上之间的恩怨。只是这么多年了,静妃却始终不谅解王上。

“静妃…当年王上也是情非得已,您就不能原谅吗?”

“情非得已?哼…”东陵王妃冷哼了一声,“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何谈情非得已。金福,你还是回宫吧。本宫不会去劝他的,更不会见他,这本就是他欠我们母子的。”

“静妃….”听到东陵王妃如此说,金福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眼见着东陵王妃的模样,他知道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

“够了,本宫说了,本宫不会管,更不会去见他,你回去吧。送客…”说着,东陵王妃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管家听到了王妃喊送客的命令,便是即刻出现,“这位客人,王妃她累了,想要歇息了。请吧。”

金福知道此刻是劝不了静妃的了,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手托腮手指揉着眉心的东林王妃,“王妃…您保重。金福这便回去了。”

东陵王妃并没有抬头,她只是揉着疼痛的眉心,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金福可以离开了。

“请…”在管家的连番催促之下,金福便也只能跟随着管家离开了。

而就在金福与管家离开之后,东陵王妃的身后却是出现了一个人。那手搭放在东陵王妃的肩头之上,轻轻的揉着,从那手的大小来看,瞧着应该是男人的手。

东陵王妃感受到肩头上的那双手为自己缓解着酸涩,这才舒缓了一些,“你来了…”

“静儿…何必呢…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原谅他了不是吗?”

“不…我不能原谅他。因为他,星儿差点就没了…”说到了伤心处,东陵王妃便是哭的泣不成声了。

“静儿…哎~”身后之人叹息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在静儿的心中这一直是块疤,都十六年了,她都无法原谅。他也尝试着想要说服她,可是她却是依旧如此。

“哦,对了。辰东…你今日怎么会来?”哭了许久,东陵王妃也算是哭够了,她用锦帕抹去了眼泪,这才想起了要询问他的来意。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罢了,自上次离别,也多日未见,我担心你,所以便来看看你了。如今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被唤作辰东的安抚着东陵王妃:“静儿,凡事都看开一些吧。有些事情该让它过去的便就过去了吧。不必再计较,何苦为难自己呢!”

“辰东…你….”听到男子的话,东陵王妃直觉他是话中有话,“你怎么了?今日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要让你把心放开一些。不要为了那些过往而和自己过不去,这样既伤身又伤神,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男子并没有直面回答东陵王妃的话,他的话全是围绕着东陵王妃而说的。

“嗯。辰东我明白的。你….你何时…”这一刻,东陵王妃却是支吾了。也只有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觉得对他是有愧疚的。她欠他的太多太多,就算是穷极一生,也无法偿还。

男子似是听懂了东陵王妃那未尽的话语,他并没有挑明,只是说着:“静儿…我走了。”

眼见着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东陵王妃却是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一次若是让辰东离开的话,那恐怕就是永别。这样的感觉是辰东每踏出一步,她的心就越发的慌乱。“辰东…别走。

抵抗隐婚老公,你来上海之前就和默川有过频繁的联系(第一更)

李秋实这话虽是对方云说的,可她却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方云看向了儿子,这还得看儿子的意思,看儿子打不打算跟这个李秋实说一说话,被阿年知道了怎么办?她这个当妈的,只盼着儿子和儿媳能好好过日子。

“妈,先在车上等我。”管止深说。

李秋实跟在了管止深的身后,走向了医院没人的偏僻地方。

管止深点了一支烟,冷淡开口:“长话短说。碛”

她看了他五官很久,真的很久,她实在搞不懂,就连……听她说话都感到厌烦了吗?

“我以为我穿梭了几个城市最后遇到了你,这是我和你的缘分,我以为你是那个可以让我彻底尘埃落定的男人,你始终跟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是因为你也有意思却不善对人表达吗?然后,这些都是我自己以为的?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她嘴角有讽刺的笑意:“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管止深迎上她讽刺的笑意,还给她更加讽刺的笑意,蹙眉低声:“我很相信缘分这回事,在经历过失去和失望之后,缘分到底回来眷顾了我和我爱的人,我可以为一段真正的缘分付出很多很多。我和你有缘吗?这缘分不是人为的?不是你们在试图蒙骗我?我对你毫不犹豫的说再见,你很冤枉?佗”

“蒙骗什么?你说的我们指的都是谁?”李秋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一层泪水:“我想要去国外发展,想在那边稳定了把我妈妈带过去,我在一个很穷很穷的普通家庭里长大,我想争气,我的志向一直很大,却能力不及。我妥协于现实去上海医院照顾你,是因为你们那边的人高薪聘请,不是你们开出了我满意的高薪我会过去?我一开始并不认识你,我只是负责照顾你,并且按照要求协助你处理工作,我只是一个靠会多国语言而应聘成功的人,我骗你什么了?我在你身边做过什么出卖你的事?”

她的眼泪终于滴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为自己辩解一个清白。

她其实非常的不甘心,在他身上耽误了整整多少个年头,最后毫无结果,她承认是自己对他痴恋,和他毫无承诺的认识算不得交往,可是她爱上了他,一心就向往着他能怎么办?

一直在暗恋着他,试图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有苦也只能往心里藏……一个好男人,谁能不爱?

曾经有很多个朋友,同事,都在劝她,不要错把痴心付在这种男人身上,认识了他,你能在他身上狠捞一笔,就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未必要靠心计得到,终究你心计不过他,要靠他甘愿的给。

管止深在Z市这个城市来说,有权有势,那个家庭是普通人总会觉得遥不可及的,他的金钱地位,真的可以任他今天心里爱着谁,明天眼里有着谁,后天身边又睡着谁,你,在他身边长久不了。

日渐的了解中,他身边真正能懂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那样的人,花中他唯独厌恶火红的玫瑰,厌恶一切瑰丽浮夸的东西,这些,都是李秋实在上海慢慢从他身上了解到的。

她知道他要的感情,希望是淡淡的,但李秋实不知道,他喜欢淡淡的东西,他不希望有任何轰轰烈烈伤人伤己,是因为住院前已经认识了阿年,了解阿年,守着阿年,他按照阿年的标准在臆想未来情感。小镇上的那些日子,他很希望自己的感情可以是和小镇上早晚的宁静一样,是那种细水长流的,温情摸样,

她了解他的过程,并不容易,几百个日夜,了解了一半。

“几年时间,我彻底的了解了你,管止深……你不喜欢人跟你耍小聪明,我就从来没有,也从来没存着那样的心思。”她可怜的说。

他笑:“你不了解我。”

彻底了解,是怎样程度的了解?

管止深冷冷的看着她:“是天意吧,我发现你跟默川有来往,我从不知道你认识他,在上海医院的时候,我没有介绍过你们认识,后来你解释说,他是我表弟,所以你认识他,对,这解释很合理了,我的亲属你多数都认识了。”

李秋实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当我没有智商,还是认为……你在我眼中有那么值得信任?”他冷笑,失望的语气:“我没有亏待你,作为一个朋友,即使知道你对我的想法,我还是没有彻底推开你。我知道你不易,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需要为你的家庭争一口气,想要你妈妈夸你能干。我安排你进我的投资集团工作,派最高层的人带你。我身边没有女人,和你,传一阵子自然也就没了声音,这种事情和你和别的女人传了也不止一次。但我发现,你来上海之前就和默川有过频繁的联系,我同时发现了阿年在Z市读书。”

“……”

李秋实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整个人都要瘫软了……她眼角的眼泪,抹了一下,发现夏日的风一吹,也能把眼泪吹得很凉很凉。

不敢抬头看他。

他很失望,很痛心,在医院痛苦的治疗中,他已经处在表弟摆的迷局中,他是一个普通的人,要有几颗心和几个日夜工作的精明头脑,才能应付得过来这些?

而每天日夜同处一室照顾自己的人,也是表弟手中的一枚棋子。

管止深伤心,不是因为被人摆了一道,是因为摆了他一道的人是方默川!

怎么办?对待一个任何事不明说出来而暗中作梗的人,唯有暗中一起较量过一招吧?这是他仅能理智为亲情而留的余地了。如果换做其他人,他会愤怒的把这人折磨到跪地求饶半死不活!

痊愈重回Z市,方默川正在北京服役,李秋实选择继续隐瞒一切,对他善良的微笑,在那个他的集团里工作,不知自己即将被派去上海分部。

他独自一人去了A大,见到了阿年,阿年没有变样子,还是那样,淡淡的笑容洋溢在阳光下,很快乐的样子。管止深知道,阿年其实很无辜,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两个男人的战局里,他也知道,在时宏栋一案开始后,她基本就算迈出了方默川控制的领域,而完全不知情的走进了他管止深控制的领域,她不起眼,一切却全因她而起。

一点一点,别无退路的受控在了他的手里。

现在管止深的心情,和当时不一样了,当时很气,现在反而平静了。不是因为已得到了阿年,不是为了自己辩解,而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过渡,几年前被玩了耍了的恨意,已经在故事中渐渐变淡。

他了解几年未见的阿年,阿年知道,是在四合院的事情发生后,他开车带她去北京,带她去邻城开会,这其中所简单了解的。其实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大概发生了有两年了,阿年她们中文系的一次征稿,阿年的稿子脱颖而出。

他请她吃饭,电/话中约的。

阿年接到电/话吓到了,说:“对不起,我没时间。”

直接拒绝,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谁,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声音年轻,说是慕名而约,欣赏她的稿子写得好。阿年嘲笑,想泡大学生就说想泡大学生,干嘛还以欣赏文字为借口?阿年不觉得多金男人有什么节/操。

“我很欣赏中文系的女生,出口成章?温柔,富有才情?”他说,语气丝毫不显轻佻,可是那种渴望的感觉,感觉得到。

阿年听完,觉得真吓人,一句“对不起,您对中文系女生有误解,不该把中文系女生性格统一局限。”然后立刻挂断。他再也没打通过那个号码,碰壁了,后来,管止深换了一部手机,就是现在用的136********,另一部曾经139********仍在用,只是阿年从没有发现那人是他。

在一起后,管止深查看过阿年手机,猜测不错,果然把他139********拉黑了。

李秋实一直抬不起头,却又好像很委屈很委屈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看她:“好自为之,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抵抗隐婚老公,阿年,这个东西是我在你身上的时候我用!【5000字】

一直未曾说破,他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希望她自然的从他眼前消失。她在上海安静的工作两年,生病回了Z市,他用普通眼光看待她的此次回来,有病不能不治。但关于她非要回来Z市做手术这个举动,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其实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张望几次出面到医院,仅仅只是看在她是GF投资集团高层员工的份上。若是换做蒋雅以及其他高层患病住院,无论男女,管止深可能都会经常亲自去医院探望一下,领导对高层下属的特别关心,这些待遇,他认为对李秋实不适合再有。

管止深离开的决绝!

“……”

李秋实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愤怒冷漠碛。

她大哭起来,缓缓蹲下,靠着医院楼体的墙壁……缓缓滑下颤抖的身体。

身体里流淌的所有血液,仿佛都在被无形的抽空,只剩下干枯的躯壳面临破碎,她全身都在绷紧,咬唇低头。

肝区再一次疼痛,冷汗一瞬冒出来,全身都是讧。

“喂,CC……”她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打给CC。

不想在这家医院停留,想快离开,可是身体疼的站不起来,直不起身。

……

管止深陪母亲一起去吃晚餐,晚餐之后,方云上楼再看看老爷子情况。

他在楼下准备抽完一支烟再上去,心烦意乱,单手插在裤袋,徘徊在医院的楼下。

走了几步,他站住,其实很少一个人单独静静的走在哪里。日复一日,他习惯了有一双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胳膊,比较粘人,由于身高问题,阿年拽着他胳膊那等于是在拖着,被拖着重心会往下,他走路会很累,但是,突然空荡荡的没人拽着很不适应。

阿年不在,总觉得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很不开心。

.............

CC把李秋实送到了医院。

病房外面,医生严肃的对CC说:“我的建议是,病人能尽快住院治疗。”

“……”

CC沉默了一下,点头微笑:“我得跟她商量商量。”

医生离开,CC进去病房。

“明早再出院吧,医生会给你开一点药,都是止疼的,我等会儿去帮你拿着。”CC对病床上虚弱的李秋实说。

李秋实点头,疼的意识涣散了般。

病房里静了一会儿,CC挣扎了好久,最后抬头问她:“秋实……如果很疼,要不,你先住院住几天吧?”

“不了。”李秋实拒绝。“反正疼一段时间就好了,希望手术引起的并发症能尽快痊愈吧,疼起来太难忍了。”

“……”CC没再说什么。

出去病房,CC找医生去开止疼的药。

医生再次建议病人住院接受治疗,CC摇头:“不是谁都治疗的起,医院免费给治疗我们就住院,她没钱的。”

医生无奈,三番五次的劝说无果,点头给开药。

CC拿了几种止疼药,有片剂的,也有胶囊的。她取了药之后又上楼,去了一趟这科医生的办公室,问道:“有没有什么偏方?便宜点的。”

医生还真的有,给了CC一个电/话号码。

“你打这个,她会给你配药,有的人吃了有效,有的人吃了没效,你问问看……我只是给你一个号码,跟我,和我们医院,不发生任何关系。”男医生说道。

“我明白的,谢谢。”CC揣起来纸条,走出医生的办公室。

李秋实的确没钱了,上一次做手术的费用已经掏空了她的所有积蓄,前几天住院的费用,都是江律负责的,但是CC没有告诉李秋实那些费用是江律负责的,说是自己的储蓄拿出来用的,以后你再还给我,CC不得不说江律只是来探望的。

在上海投资集团的分部那两年多,李秋实基本上没有存过钱,反而把自己先前的积蓄用了不少。肝部出现问题需要手术,CC这才从医生那里得知,李秋实的肝病是经常饮酒导致,CC问李秋实,李秋实才说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初去上海,她感到很孤独寂寞,同事们知道她是Z市来的,以为她跟管止深关系匪浅,各个都努力拍马,请她出去吃饭,玩,喝酒。渐渐的,她就喜欢上了靠烟酒打发无聊时间,她吸烟的时候很少,酒喝的多,反正没人关心她在上海一个人怎么样了。

堕落的钱财挥霍了一半,酗酒也伤了肝。

...................

方默川知道李秋实肝区疼痛住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早上李秋实已经出院,脸色比昨天差了很多。CC带她去吃早餐,她没有胃口,一口没吃,最近这些天食欲都不太好。

方默川和李秋实在早餐店见的面,CC去外面吸烟了。

“听说,你昨天见过我表哥?”方默川问。

李秋实点头:“我心里很乱,我一直觉得他是爱过我的,至少我认为在没有阿年出现的情况下,我可以和他继续下去。阿年是我和他之间中断的一个点吧?就算我是抱着跟他在一起的心照顾的他,我错了吗?我也是了解他之后才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我不是知道他有钱长得帅不经过了解就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

方默川蹙眉,抬头看情绪有些奇怪的李秋实。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许只是他一个人的错,不该觊觎DV中的阿年,不该去小镇上亲眼看看阿年是谁,不该追求阿年,更不该在追求阿年之后,以防万一,去找了李秋实,把她送到了上海医院。

阿年英语不好,方默川会胡乱辅导她,阿年觉得自己英语不好不光是折磨别人的耳朵,也是在折磨自己的脸,一开口说英语就丢人脸红。阿年对方默川提起给自己补课的英语老师,长得漂亮,英语好,知性,会多国语言的年轻女老师,才二十出头刚毕业不久,阿年对老师羡慕嫉妒,一种尤其尊重的羡慕嫉妒。

上海医院那边,管止深处理集团事宜需要一个会多国语言,尤其是英语要流利的人,女性男性都无所谓。管止深的伤情,不适合电/话或者会议上多讲话,也不方便见人,长久的时间里需要一个人协助。

方默川得知了,他调查了李秋实的各种情况,但他不敢把李秋实直接推荐给表哥,怕表哥疑心,介绍给了姑姑方云。方云没有见过李秋实,侄子介绍的人,想必靠谱。方云告诉了张望,没说是方默川介绍的,方默川叮嘱过姑姑。

张望见到了李秋实本人,严肃的面试审核,通过了才带去上海。

李秋实说,自己为了多赚一份钱,想全权照顾管止深的生活起居。为了工作起来方便,就没人有什么意见,管止深伤了,但是并非不能自理,一些小事情,李秋实能胜任,工作在一起,就连生活也在一起,挺好。

无论别人有什么心思,首先得管止深也有心思才成,对不对?

方默川选择李秋实这个人安排过去,首先是觉得,这枚棋子可能会得人心,是得到表哥的心。李秋实跟阿年在同一个城市,表哥见了,会否有一种亲切感?有了亲切感,相处中,会不会在一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病房面积巨大,但***保不齐就会一点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