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南方那个家一趟的事情,管止深对爷爷和母亲方云说了。方云点头:“家里有长辈病了,可能情况还不太乐观,咱们家里当长辈的都能理解,你赶快忙完这两天,也跟阿年过去看看。”

管止深点头:“后天吧。”

爷爷叹气。

阿年在楼上收拾东西,每次出远门要带的东西都不少,尤其是要拿入了冬的衣服,很厚很厚的一件,特别的占地方不好带。

装完东西,阿年又检查了一下,直到确定所有的东西自己都装好了。

阿年在楼上忽然不敢下楼,直到管止深上来,他说要洗澡,让她拿出一套浴袍给他,阿年去找,站在衣橱前翻找了半天,衣服不小心都被她碰掉了,一时凌乱。阿年叹气,正在整理,却突然被他反锢住了双手。他把她压在了衣橱前,站在她的身后俯身吻湿了她的后颈。男人一只大手,摸向了她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小腹上来回游移,在她猝不及防时,手指缓缓向下,突然伸进了她的裤子里。纵使她已经夹紧了双腿,还是没能阻挡他的手指,蛮横的探向了她那片柔软的地方,逗留,抚摸,变成一片湿润。

就在原地,他剥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他一直没再说话,闭着眼眸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喜是怒,他手臂抱紧了她的小身体,钳在他滚烫的胸膛下,某物抵着她的臀/缝,睁开眼眸看着它从后缓缓挺/进,它在她体内,时而温柔研/磨,时而激/情冲撞,直到高/潮。

方默川和李晓婉来的时候,快到八点了。

家里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两个新婚的人带了礼物过来见长辈。吃饭入座,阿年和管止深坐在一边,李晓婉和方默川挨着坐下。

餐桌上聊的一些事情,都是家常。

李晓婉和阿年,是差不多时间吃完的,李晓婉让阿年带她去楼上看看花草,到了冬天,方云喜欢的那些花草,都在楼上设了一个专门的房间,悉心养着。

刚好阿年觉得在楼下很尴尬,就跟李晓婉一起上楼了。

一起往楼上走的时候,李晓婉低头,看着楼梯的阶小声的说:“阿年,默川不会是还忘不掉你吧?他还对你有心?”

“怎么了?”阿年疑惑。

其实阿年很好奇,婚礼那天发生了什么,导致爷爷回来就态度更冷了。

李晓婉摇头:“我也说不好感觉上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对我很冷淡啊。而且,我不怕你笑我,婚前婚后,我勾/引了他很多次了,可是他不行。”

“……”

阿年无语掉了,她该怎么继续接李晓婉的话?

不行,指的是什么不行?

李晓婉坐在楼上花房的地上,对阿年说:“我很期待谈一场恋爱的,遇到了方默川,方默川问我敢不敢闪婚?我点头了!他说不适合再离,这也接受?我点头,我说接受!我看着他就想嫁给他,赖着他缠着他,他出去玩带我,吃饭带我,娱乐也带我,我觉得那种日子过起来也不错。”

“……”

还真是,能胡闹啊。

李晓婉再说:“结婚证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离婚也不见得就是丢人。我爸妈可能不理解,但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是这样的想法,我爸妈的心理很强大,以后我如果离婚,我爸妈也不会特别阻拦我。”

阿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你们要好好的,

——你们草率的决定结婚了,就不能再草率的决定离婚了。

这样的话,阿年哪敢说出口去?

阿年问了李晓婉,婚礼那天,方默川跟爷爷说什么了吗。

李晓婉不知道阿年为什么这样问,但是李晓婉也老实的说了实话。她说爷爷找过方默川,不知给了方默川什么,单独在房间里,更不知道在里面都说了什么。方默川出来的时候明显哭过了,爷爷也哭过了。

爷爷对新婚的外孙和外孙媳妇说——好好过日子。

阿年低头,爷爷的态度冷淡,总结起来就是,爷爷在心疼外孙的。

李晓婉问阿年:“他,行吗?”

“什么?”阿年不懂。

李晓婉脸红,但是胆子大的继续问了:“我是说方默川啊,我都不害羞你也不要害羞,你实话告诉我,他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阿年。

缓冲了一下心情,阿年摇头:“我不知道的,我们在一起谈恋爱谈的很单纯,他很尊重女生,有时候一天过完,发现只是拉手了而已,没有逾越,后期我们是分开两地,见不到面,更不会发生什么。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阿年怕她误会。

李晓婉囧了起来:“你好单纯。”

“他人很好。”阿年说。

“看来,他是太单纯了。”李晓婉脸红的断定。

“……”

阿年也不知道。

李晓婉‘哎呀’一声,站了起来。

阿年吓了一跳,也起来。

李晓婉忐忑地跟阿年说:“婚前我跟他坦白了,我说我不是处/女了。我没有打算做修补手术骗他,不是处/男不是处/女很正常不对吗?我觉得这种愉快的事情要提前有经验才好啊。我17岁就没了第一次,是在我出国留学前一夜发生的,年纪小嘛,对这方面充满好奇。在国外我21岁跟一个男生同居过半个月,就分手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过别的男人,这些我都跟方默川说过了,他也点头说不介意。”

“……”

阿年怔住。

如李晓婉自己所说,在这个社会上,女生不是第一次已经很正常了,但是,方默川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处/女情结,或者这方面有严重的洁癖,阿年都是不知道的。管止深是他的表哥,是有性/洁癖的。

“我妈说我,不懂事的年纪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知道鬼混胡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以前觉得我不会后悔,现在……我真的后悔,他其实是介意的吧?”李晓婉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你不要这么想,也许不是的。”阿年说。

李晓婉要纠结的哭了。

阿年安慰比自己大一岁的妹妹一样的她,轻拍她背。

……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没吃早餐,管止深就开车送阿年离开家了。

要带她在外面吃早餐。

他在车上叮嘱许多。

阿年点头,对他说:“我自己走习惯了就好了。以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走心里会难受,可能性格还不成熟,我得学会独立了,这不是不要你的照顾,我更想在任何环境里自己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减少别人对我的担心。”

他摸了摸她的发,点头。

车驶离管家不远,管止深的手机响了。

他说:“是蒋雅。”

按了接听键。

“止深,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去秋实住的医院看一看,我在外地,她的闺蜜手机也关机了。秋实在家昏死了过去,把秋实的妈妈给急坏了,叫了救护车送了医院,现在秋实妈妈身上就六十多块钱,老太太还不会用银行卡!”蒋雅说。

管止深挂断,在车上跟阿年说了。

阿年看了一下时间:“我和你先去医院吧,人命关天。”

抵抗隐婚老公,已经走了

市医院里,李秋实的妈妈大哭着握住了医生的手,跪在地上,在对医生祈求,一定要救她女儿一命。

阿年和管止深到了医院,见到这样的一幕,非常震惊。

他一个人走了上前,弯身扶起了李秋实的妈妈,皱眉安慰:“阿姨,不要这样做,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先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跟医生说,医生才能听得清楚。”

“止深哪,你可算来了……”李秋实的妈妈一把抓住了管止深的胳膊,老人绝望的痛哭,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医生无奈,摇头眭。

等到李秋实妈妈的情绪稳定了,阿年和管止深一起进去了李秋实的病房。李妈妈看了阿年好几眼,估计是在好奇阿年是谁,管止深没有时间对李妈妈做任何介绍。他只想尽快处理完,争取也处理得好。

当一个人的生命可怕的悬在了那里,即将消逝,只要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原谅的人,那么可能任何顾虑都能够暂时抛开吧。单纯的给予帮助,力所能及,也许不一定是念了什么情分,只算是积德了。管止深在车上坦荡的告诉了阿年,敢带她一起来医院里,是因为他知道,阿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会莫名其妙的吃醋而误会他。

李秋实生病,他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来解决一下钱的问题罢了。蒋雅在电/话里说的意思是,李秋实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好,需要一笔钱治疗,而管止深他有的,恰好是钱吱。

医院病房里,李秋实的脸色很难看,蜡黄的脸,瘦弱的样子很可怜。她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许多。阿年努力回忆,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秋实老师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记得当时自己还未成年,课上简单的一句“sorry”,说出口了都会脸红,一起补课的同学们在笑她,李秋实严肃的看了一圈儿,一片肃静。

李秋实不过就比她们大了六岁而已,但是在她们的眼中,老师的身上是有神圣光环的,尤其是这位会几国语言的美丽女老师。阿年对李秋实有了看法,大概是和管止深在一起后,知道了管止深和她有过某种关系,但后来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随处可见的普通单恋。

一样的都是在爱,可每个人在付出爱的时候心理都不同,爱一个人爱的心理上生了病,这样的人许许多多。对一个人爱到了无法自拔,并非是她自己能说了算的,如果她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抽身而退转换一个角度,生活大概早已阳光明媚了起来。

李秋实蒙住了被子在哭,不让管止深靠近病床,让他出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法看了,最想念的人是他,最不想见的人反而也是他。

阿年先出去了。

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站在外面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

管止深马上也出来了,他说:“不想见我,她的情绪需要控制。我先把该交的钱交了,该办的手续也要办理,治疗要及时,稍后我会把这些事交给张望处理,时间快到了,我马上送你去机场。”

“嗯。”阿年点头。

她看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手机搁在了耳边,高大的男性身影走向了远远的走廊那端。

医生说,上次就确诊了李秋实是肝癌。

每次陪李秋实来的人,只是一个漂亮的女性朋友,这位女性朋友对医生说,暂时先瞒着患者,患者的家属和朋友先想想办法,再告诉患者,否则怕患者一时接受不了。医生方面就没有干预,一拖再拖,现在病情已经严重。

李妈妈说,最近李秋实时常呕吐恶心,食欲减退,身体瘦的也愈加明显,手上和脚上也都稍微有了一点浮肿的症状,肝区疼痛的频繁。今天早上她在家中短暂的晕死了过去,是因为她吃药时分辨不清都是什么药物,把桌子上的一把西药都吃了进去,李妈妈看见时,她已经全部吞服完了。

急忙的拨打了120。

CC手机开机,在出租车里看到手机上短信通知的来电,立刻给李妈妈打了过去。

问清楚了情况,CC说已经赶来医院。

管止深送阿年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CC的来电,他听到CC在电/话里说,李秋实一直在吃中药,是别人给的靠谱偏方,听说有的人得了肝癌,就是吃这些中药才吃好的。管止深听完,挂断。

“是骗人的?”阿年问。

他蹙起眉点头:“估计是吧。”

去机场的路上,车非常少,天也灰蒙蒙的一片,阿年拿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上显示,最近几天Z市大概会下雪了,可是她暂时看不到。李秋实得了肝癌这件事,多少会影响人,阿年同时惦记着外婆的情况。

回首发现,2013这一年,总的来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收货了一个管止深,计算起来,身边失去的非常多,生活上改变的也非常多。

心怀忐忑,迎接着未知的2014。

转眼,阿年距离上次离开南方,已经整整有一个月了。上次回来,这边天气还有点热的,这次回来,这边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和北方的冷还不大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外婆憔悴成了吓人的样子。

到了这边,阿年首先背着舅妈,跟医生打听了一下外婆的身体情况。

医生很直接的告诉了阿年,很不乐观。

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那么迅速的就流了出来,阿年说:“谢谢。”

医生点头。

阿年匆忙的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走了,步子艰难。南方这边对于她来说,有太多太多再也无法放到别处的精神寄托。阿年曾经以为,不管自己在天南地北的任何地方,只要受了委屈,过的不好了,都可以来到这边找舅舅舅妈,还有外婆,因为这些亲人都说过,始终爱她,一辈子永不改变。

现在,舅舅和舅妈离婚了。

外婆年纪大了,被浑身病痛纠缠的也终有一日要离她而去。

她还有什么?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医院的楼下,走到了医院楼外偏僻的地方,是管止深曾亲吻过她的医院大楼后面,她蹲在地上,背靠着墙,用手捂住了脸,低头埋在膝盖里哭,泪水沾满了双眼。

她把南方和北方分的特别清楚,南方北方,好比她的两个家,南方是温暖舒适的娘家,北方是她努力适应的婆家。大一的时候还没有分的这样明确,大概,是自从认识了管止深,她很确定,是否命中就是这样安排的,注定了她的成年之前要生长在南方城市,成年以后,以及整个下半生,都会在北方城市延续下去,延续她的一切的一切。

爱情,是延续的一个起点。

管止深每天都给阿年打电/话,数不过来他每天一共会打来多少次,早上,问她起床了吗?天气怎么样,记得加衣服,吃早餐。中午,问她吃了吗,午餐吃了什么?晚上,他问她睡了没有,如果累了,要早点休息。

他问外婆的病情,阿年并没有实话实说。

年底他特别的忙。

如果外婆有了什么事,这边还有舅舅在,舅舅是外婆的亲生儿子,一直都很孝顺自己的母亲。阿年回来的第二天,舅舅来了医院,阿年这才知道外婆为什么病情恶化了,那个女人,知道镇上最大的房子已经过户到舅妈名下,舅舅的其他房子,也都在外婆手中,外婆告诉那个女人,房子给谁,要等孩子生了再商议!

谁知,没等两天,就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打掉了孩子。

和舅舅就这么分道扬镳了。

镇上马上拆迁,那个女人自己有一套房子,拿了钱,就会跟自己的孩子搬家,搬到市里住着。

舅妈对阿年说,你外婆其实也想要这个孙子,亲孙子老人都喜欢,舅妈理解。现在那个女人打掉了孩子,你外婆期望大了,失望也大了,这一刺激,身体首先就承受不住了,你舅舅那天在你外婆病床前,狠抽自己嘴巴半个多小时。

阿年听了,觉得嗓子里喘气都刀割一样的疼。

她问舅妈,舅妈,你会和我舅舅复婚吗。

问完,她眼里闪着泪光看舅妈。

舅妈是摇头。

……

管止深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手上近一个星期的工作。

12月14号早上将近8点,他抵达了南方城市,一脸熬夜后的疲惫倦容,走出机场他接过了车钥匙,驾驶那辆他在这边经常开的白色SUV,直接去了医院附近。阿年在电/话里说,她还没有睡醒,在医院附近的宾馆住的。

他去了,抬手,站在房门外面敲门。

房间号码是她说的那个。

医院附近他不太认路,找这个小宾馆找了有十几分钟,不停的落下车窗问人,才知道具体方向。他在路边停好了车,进来宾馆。

阿年换了一个住的地方,和上次的小旅馆地址不一样了。

门打开,阿年动作很轻的抱住了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这个清晨,他的身上有一股扑面凉气。

天气太冷。

“怎么了?一见面就撒娇。”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头发,发质那么柔软。

阿年艰难地吸气,哽咽地咬住了他衬衫上的一颗别致纽扣,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说:“外婆,已经走了。”

“……”

昨天晚上,六点还不到,阿年的晚饭只吃了一口,外婆走了。

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放着的那份盒饭,随着病房里外婆的身体,变的冰冷冰凉,阿年大哭,即使有心理准备,一样会为了失去至亲哭的撕心裂肺。

外婆没了。

做了一场不醒的噩梦一样,没了。

第一次眼睛哭肿,肿的核桃一样,第一次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哭了将近一整个夜,他明天就来了,外婆头一晚就这么走了。一夜,她苦想了很多,突然不敢再回忆童年的快乐时光,突然觉得自己不敢再回到小镇上,那些仍然美丽如初的风景里,再没有了美丽的亲人们。

外婆临终,她的手上端的是盒饭,都没来得及握住一下外婆温热的手,日落月升也有个过程,可是外婆走的那么果断。

疼痛的力量,能让一个人的世界,都变得孤单。

抵抗隐婚老公,猛兽来了……

管止深和阿年的舅舅一起办完了阿年外婆的丧事。这次他来了南方,和阿年一起送走了一位长辈亲人,暂时阿年不想离开这里,他也没有打算离开阿年的身边。

他和阿年在南方这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早上太阳升起,阿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晚上天黑了,阿年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日三餐,如果不是他盯着带她去吃,她就不知道喊一句“我饿了。”晚上他和她住同一间房,睡一张床,每每他在夜里醒来,他会听见阿年偷偷的抽泣声。

外婆走了,阿年的整个人开始萎靡不振,一日不如一日的憔悴起来。管止深心疼阿年,又不敢阻止她哭,怕不哭出来会憋坏了她自己。可是任由她这么个哭法也不行,长此以往,身体会被她哭坏。

12月里,这座城市估计一场雪都不会下睃。

他不敢催促阿年尽快回到北方城市。某一天吃早餐时,管止深对阿年说:“你走之后,Z市下了一场大雪,是你这几年曾见过的鹅毛大雪,下雪的那天Z市真的一点都不冷,所以这场雪就没有存住,如果存住,你可以在家里堆个大大的雪人。”

尽管她知道他是在费心的努力逗她笑,可阿年努力再努力,还是无法笑的自然。

外婆的丧事过后,阿年和舅舅没有再直接联系,舅舅问她的情况,大概也都是打到了管止深那里去鸾。

阿年和舅妈有联系,舅妈的状态一样特别不好,舅妈的娘家人有许多,每年也都会在一起过年,舅妈以前在小镇这边的时候,只有过完年了,等到初三那天才会和舅舅一起回到娘家去看看。

阿年以前听舅舅说过,舅妈的娘家人都各揣着各的心眼儿,不好深交,舅妈现在离婚回到家中,亲戚们开始觊觎舅妈离婚得到的房子。

舅妈对阿年说,过完年打算先去苏州打工,已经有人帮忙联系好了,是给那边的一户富裕人家当全职保姆。

一切消息都能让阿年悲从中来,包括舅妈要走。

这个家,散的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