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筷子夹起了一片手切羊肉,这已经是盘子里的最后一片,阿年惊呆:“一盘,都被我自己吃了?”

郑田点头。

三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火锅了,郑田发现,阿年的胃口好的奇怪。

阿年点头:“那就,再给我要一盘子吧。”

还没吃够。

……

从管止深接近中午走了之后,这个县级市就下起了雪,一直下到了晚上阿年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拉开宾馆的窗帘一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是下了一夜。

郑田睡到自然醒,起床。

她问阿年:“今天上午和下午都没有安排,只有晚上饭局需要我们,打算干什么呢今天?”

“我听你俩的。”阿年说。

起床洗漱一番,两人换了一身比往日还厚的衣服,保暖工作做得非常好,因为苏宇阳说,要带她们两个去滑雪……这城市虽小,但市区外却有可以玩雪的小山坡,收费。如果是跟管止深在一起,那阿年宁愿在室内宅着,在这边工作之余真的会无聊,不如出去玩一玩。

……

Z市,管止深早上跟阿年通了一个电/话,就去了医院。

今天老爷子病房里的人,来的非常齐,管三数勉强出院,但坐在沙发上的她,精神大大不如往日那般好。

管老爷子正式宣布,GF医院他手里攥着的股份,会给阿年和李晓婉每人一份,孙子媳妇和外孙媳妇两人谁也不会比谁多得一份,谁也不会比谁少得一份,至于方云和管三数手里的股份以后打算给谁,管老爷子不插言,她们随意。

李晓婉看向了方默川,方默川点头。

“谢谢外公。”李晓婉说。

管三数的犀利眼神看向儿媳妇:“谢你外公什么?”

“我谢谢外公给我股份啊……”李晓婉的眼神看着婆婆,仿佛在说,谢的这么明显您还用再问?

管三数开腔:“爸——我反对。”

“你反对没用,这股份我不会给你一份,也不会给你嫂子一份,都给她们这些孩子分了!我今天下的这个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只是通知你们一声,等阿年出差回来手续会办,现在你们都出去——”老爷子看向孙子和外孙:“你们两个好好对待自己的媳妇,以家庭为重,任何时候都不能胡闹……”

俩人点头。

所有人起身走出病房,只有管三数没有。

方默川走到门口被方云扯了一下,方默川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没出来的母亲,他回来走到了母亲的面前,叫她:“妈,出来啊。”

管三数甩开儿子的手,抬头看病床上的老爷子。

“爸——我要一个医院不过分吧!管家现在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一个医院!她方云和她方云生的儿子,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不在乎这一个医院吗,不在乎那就给我好了啊!我儿子姓方,没人扶持拉拔一把,打默川小的时候他爷爷就去世了,我们家孩子没爷爷帮这赖不得谁——可您当外公的一直说会拉外孙一把,这怎么说话就算话了?您这么大的岁数了,出尔反尔,当初说的是一个样,现在做的又是一个样,一大把年纪您不臊得慌吗!”管三数言辞不妥的跟父亲对峙!

“妈,疯了吧您!”方默川急眼。

管止深推门返回,和方默川一起把大吵大闹的人往出带,病房外,管三数耸着肩骂自己没出息的儿子和干预她的侄子,眼睛里带着眼泪不停发声质问病房里的父亲。管止深叫了保安上来,帮助方默川一起把人带了下去。

保安上来,见到是管三数有点不敢上前,管三数第一次在自家医院人面前丢脸,失控的胡言乱语。方默川跟保安喊——保安才敢动手。

管三数被推上车,方默川最后开车把人往家里送。

楼上,管止深告诉保安:“这个病房,谁来过记得都告诉我一声。”

交代完,管止深离开医院。

……

把母亲带走时,方默川曾返回医院把刘霖给扯到了楼下,医院里的人以为方默川和刘霖要吵起来了,不明情况。

李晓婉在副驾驶上,也不懂。

到了家,方默川把母亲带上楼,态度极其差的劝了一番,有些不耐烦,方默川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跟母亲吼的脸红脖子粗的,最后指着刘霖:“麻烦你了,在我家看着我妈,有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刘霖点头。

李晓婉这时才知道方默川拽刘霖是来干嘛的。

“连你也教训起你妈了。”管三数早已没了力气,身体还没恢复,靠在沙发里抱着双臂,含着泪,大衣在医院被扯得掉了两颗扣子,头发微乱,显得比往日狼狈好几分。

方默川冷笑,非常无奈:“您儿子什么德行您最清楚,一向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我这态度您要当成是大逆不道,我也反驳不得,反正这脾性都是三分随您七分您给惯得!我不说别的,今天咱们家统共有多少钱,将来我姐方慈和我姐夫,理直气壮来跟我照分一半,希望您能做到外公今天这样公平,您先在家静一静,再问问您自己做得到吗?将心比心,放我外公一马吧,眼见九十的人活着已经不容易!”

“不走了?看什么看!”方默川又朝李晓婉吼。

李晓婉吓得点头,走,当然走啊,跟在方默川的身后,她挥舞着拳头抬腿比划,跟着他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李晓婉说:“这股份我先要着,但是我会还给你,你愿意给谁就给谁……”

“谢了……对不起。”方默川说。

李晓婉诧异:“你说什么啊?”

方默川上了车。

……

中午,管止深打给阿年,提示关机。

他去饭局的这一路上,反复打了几次,阿年都是关机。

猜想,可能阿年在工作中,不方便开机。

饭局上他单独约见了李晓婉的父亲,走的正常途径约见,但是李晓婉的父亲得到消息,立刻联系了他,说随时有时间见面。

这最好不过。

饭桌上,管止深提起方默川的事情,他说,希望李伯伯能从中帮忙,引导给默川一条正确的路,家人这边没人适合出面跟他谈,怕一谈就崩。管止深也保证,默川是个人才,脾气嚣张归嚣张,但他聪明,对人对事够义气也负责,不会深交陌生人,警惕性好,不容易犯被人耍的低级错误,一般人也玩不过方默川的脑子。

他来见李晓婉的父亲,是有信心的。李晓婉曾经在管家吃饭就说过,同意这门婚事,李伯伯是第一个满意这女婿的,那大概是欣赏女婿的性情。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不到。

离开酒店时管止深和李晓婉的父亲两人握手,一口一个李伯伯,给足了李晓婉父亲面子。

一前一后,错开别人视线,都离开了吃饭的酒店。

车行驶在Z市的大街上,司机开车,管止深坐在车后排座上,打给了阿年,还是关机,他有郑田的手机号码,打过去,郑田竟然也关机了。

他没有苏宇阳的手机号码。

心里,隐隐的有一点不安,但他认为是自己敏感了,这种放不开阿年一个人在外的心,适当应该改变改变。

沉默的一路上,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

手机一直没有响起,那边仍然关机……

他去了集团,工作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六点多方云打来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爷爷找他有事,谈一谈具体的股份的事。

去医院的路上,他再次分别打给阿年和郑田,关机状态。

有些心烦的到了医院,跟爷爷谈完事已经晚上八点多,他把车停在街边,可阿年和郑田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他不知道该打给谁,问了言惟,言惟说,今天他也没有联系上郑田,往天郑田会主动打给他。

他通过人,联系上了杂志社的领导,杂志社的领导打给了苏宇阳,苏宇阳的手机一反常态也关机,三个人均是关机,这让管止深淡定不了。

杂志社的领导说,社里没有听说任何那边的异常消息,安慰了几句管止深。

管止深挂断,没有继续再听,打给方慈。

方慈接了。

“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省教育行政部张厅长的联系方式,就是此次去县级市视察的那位,找到马上告诉我。”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打着方向盘,车朝出市区的方向开。

抵抗隐婚老公,管止深要人,怎么办?

奥迪Q7行驶在离开市中心的那条路上,这个时间,市中心的某些路段还是会出现堵车的情况。黑色车身,从满是霓虹的繁华街道上穿梭而过,渐渐变得暗淡,与无华的黑夜融在一起。

终于驶出了拥挤的市中心,一过堵车的路段,他便提了车速。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左右,车上高速,管止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蹙眉,手机随后响起。

“说号码。”焦虑的心,一刻也等不了。

他直觉,方慈应该可以打听得到张厅长的联系方式,是小意思。

方慈对他说了一遍张厅长的手机号码,他听完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已经记住,手指按下了挂断键,一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手机拨了张厅长的手机号码。抬头看路,眉头紧蹙的等待那边接听瞑。

——关机中。

管止深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无比烦躁。

他手用力地握着方向盘,车再次加速,车内,一个人是死一般的安静,只有强烈的心跳,和他衬衫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表露着他的糟糕情绪。车开出去了有一个小时,管止深接到了方默川的来电。方默川问他:“究竟怎么了?玺”

“没事,等我到了那边再说,暂时先不要跟家里的其他人说起这件事,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了。”他说完即挂断。

车在往越来越黑的地方开……

还好,他开车去过一次,这条路,差不多已经记住。

.....................

Z市的某栋公寓,方默川正处于不安中。

片刻,他接了一个来电,对方告诉他:“默川,我给你问了一圈,杂志那边的人说,好像是此次前去的三位记者,两位在下午突然失去了联系。厅长此时在忙公事,不便接电/话,身旁也只有一位记者在。”

李晓婉洗了澡出来,就见方默川拿起了车钥匙,她问:“方默川,现在已经晚上了,你去哪里?”

“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自己先睡,别等我。”他伸手推开李晓婉,拿了厚厚的红色羽绒外套,走了出去。

“开始让我独守空房了是吧……”

李晓婉转身看他背影,气的跺脚!

又不敢多说什么……

方默川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路上他打过去反复逼问方慈,方慈一直在扛着他的暴躁态度,让他回来,不要再胡闹了!

方默川一向是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

方慈帮管止深找张厅长的号码,这中间方慈联系了好几个人,其中方慈有打给弟弟问某主任的号码,某主任的儿子和方默川是打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所以问他会比较快,哪会想到变成这样。

方默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喜欢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别人有意隐瞒,他很好奇,姐姐联系张厅长是要干什么?那不是阿年这次出差的领导吗?通过主任去找人问张厅长的号码,一定也跟阿年有关系吧?而方慈说,号码是管止深要的……方默川更加好奇,管止深和张厅长有什么关系?这里头无非就是牵着一个阿年。阿年跟张厅长一起去了县级市视察,这些方默川都知道,也给阿年写过email……虽然没有得到回信。

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她的回信,只是想写给她,阿年看到与看不到也都可以,固执的,只想写信给她,发送到她的那个地址,好像这样他的声音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一样。他傻傻的以此证明自己现在并不孤单,还可以和她联系,以一种不管对方如何看待,都只想着要霸占她那个电子邮箱的方式。

“姐,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开车出事怎么办?你知道,我开车只要一分心就会出事,应验好几次了。”方默川压抑地说。

“你别让姐担心行吗?”方慈很怕弟弟开车出事,尤其现在雪天的路非常滑。方默川不答应,总是表达一种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态度。方慈妥协——最后帮弟弟问出了张厅长出差的今晚行程,和阿年出差住的具体宾馆地址。

方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等消息。

.........................................................

管止深抵达的时候,张厅长已经开完了会,管止深和张厅长进行了一番沟通,对于阿年和苏宇阳失去联系,居然谁也给不了一个明确说法。

有人问,报警了吗?

失踪还没有到24小时……

宾馆的外面,特别冷的这个冬天的深夜里,郑田穿着许多,站在管止深的面前说:“早上我和阿年一起出去的房间,苏宇阳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的宾馆,我们去吃早饭,我们三个人点了东西。正在吃的时候,阿年说她要去一趟洗手间,过了一会儿,苏宇阳说他出去接个电/话,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阿年和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问。

“嗯,都没有回来……”郑田点头,边说边小声的哭了起来,一点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管止深:“我的手机没电了,也不全记得阿年和苏宇阳的手机号码,我找过她们两个,可是没有找到,小饭店没有监控,我回到宾馆打给阿年,打给苏宇阳,那已经是接近下午,她和苏宇阳的手机都在关机。”

郑田说完,才敢抬头看一眼管止深。

黑夜里也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总之,让郑田感到畏惧。郑田的眼泪挂在脸上,一片片的泪痕,很狼狈,冷风吹得她脸上有些疼。

两个生生的大活人,不是小孩子,已经都是成年人,就这样凭空的消失,管止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已发生,也觉得事情发生太过匪夷所思。

教育部门的领导们也在担心,管止深要人,怎么办?

此次视察还有三天结束,杂志社派来的记者如今只剩下一人,张厅长派人安排找人工作,一定要尽快找到。苏宇阳和阿年只有人消失,东西都在,宾馆里的手提电脑,甚至手机的充电器谁也都没带,阿年只拿了手机和钱包……

方默川还在路上……他迷路了。XX国道他是第一次开车走,方向感极差,以往开车出门去玩,都有向东他们在车上。开启导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导航,发现导航出了故障。

车开开停停,这条路上晚间很少会有车经过,他一共遇到了三辆车,前两辆车根本不敢停下,直接快速开过去,谁知道他半夜拦路的是个什么人?第三辆车,方默川本人下车不顾危险拦住,那开车的人忐忑,见他真是着急问路,便给他指了路。

方默川颔首,礼貌地:“谢谢。”

牙齿——已经冷的开始打颤。

在他马上要抵达这个县城时,方慈打给他,找到了阿年同事的联系方式,方慈担心弟弟,希望弟弟能问一问人,不要随便的过去,毕竟阿年已经和他分手了,过分关心,看在管止深的眼里是否会不好?

郑田在这个半夜接到来电,吓得心慌,听到方默川的自我介绍,郑田更加惊怕:“你是方默川?阿年的前一任男朋友?你怎么会联系我呢?你怎么有……”

“别问我这么多问题!阿年怎么回事?”

……原来是找阿年的。

郑田把对管止深说的话对方默川又说了一遍。

“两人失踪?”方默川猛地一个急刹车。

……

方默川告诉郑田,不要对管止深说他打来过,他也告诉了姐姐,不要说。

一切的在乎、牵挂,不可光明正大。

这一整晚,他们各自被黑夜禁锢着,车停在了同一个县城,只是地址不同。管止深把车窗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开着空调,不冷不热在车里呆了一夜,焦躁不安,他眼中的长夜如此漫漫……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他的视线里依旧不见阿年的身影。

郑田一宿没睡,眼睛肿了,她知道别人大概也是一样状态。

早上8点多,郑田在宾馆里看到了张厅长,随后有警察局的局长、副局长,被张厅长手下的人约来——沙发上坐着抽烟的管止深,情绪极差。

抵抗隐婚老公,我在外地过年,不用惦念

警方的人被郑田带去了用餐过的那家餐馆,餐馆里的确没有安装监控,这里的一切都不比Z市。老板娘说,这条街上许多小餐馆都没有安装监控,安装了的,几乎也根本没有打开工作,小店忒小,用不着那个东西。

当地警局的副局长,给餐馆的老板娘看了照片,是阿年和苏宇阳的工作证件照,老板娘仔细看了几眼,摇头:“说实话,这真记不得了,我们这个店儿小,可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尤其早上,成群结队的来人吃东西,我们两口子忙的根本抬不起头,接过了钱,给做吃的,也记不住客人都长什么样儿啊。”

郑田抬头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眉心,有着一夜长时间蹙起而留下的浅浅纹路……

一行人走出了餐馆,暂时站在了餐馆的外面,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

人已经消失了不止24小时的时候,警方组织警力,排查了县内所有的宾馆和酒店,一切能住宿的地方,这种县级市不太好查,并不是Z市那么正规。好在县市级面积有限,酒店和宾馆有多少家也清楚数得过来,一无所获瞑。

一天,渐渐过去。

天黑,警方在压力下没有停止工作,即将把搜人的工作扩展到附近镇上。

管止深一直跟着警方一起,一天下来,他滴水未进玺。

别人吃得下,他吃不下。

“附近的镇总共有多少个?”他问了一句。

警方的回答,让他头疼欲裂——

也想过手机定位,但是阿年和苏宇阳的手机关机后,GPS模块和网络模块都已经不工作了……

一天,两包烟抽完。

这一晚上,又一包烟陪伴……

天气原因,熬夜,饮食,各种的关系导致,管止深第二天早上开始咳嗽不停,人还可以强支撑着参与找人工作。

“管先生,你回去酒店休息吧。”郑田看到时,劝他。

管止深没有看郑田,注意力集中的听着查找进展,应付了郑田一句:“男女身体素质不一样,没有那么容易病。”

咳嗽,不是病吗?

鉴于是管止深把阿年的父亲送进的监狱,所以郑田跟言惟了解过管止深,言惟说,止深应该很专一吧,玩笑归玩笑,他的玩笑开得从不会让女生误会觉得他是认真的,对于他不感兴趣的女生,没有那个爱情的意思,应该会无视得彻底。先前郑田不信,现在有点相信了,因为管止深这两天跟她说话就像跟空气说话一样。

研究完查找路线,大家出去,郑田跟一位警察说:“万一……万一哪天俩人再自己回来了呢?”

“那太好了啊——”警察先笑,而后苦笑:“只是那几乎不可能!”

“也许就真的会那样……”郑田嘀咕。

警察没有理会郑田的话。

郑田又问了一遍:“警察大哥,如果俩人有一天回来了,有罪吗?”

“消失没罪,回来也没罪……”警察应付了两句就拿了大衣走了,要干活了。在警察看来,如果不是俩人有私情私奔了,那就是早已被害,若是勒索,勒索电/话也早该接听到了。现在查无音讯,私下里大家聊起,觉得多半像是有私情私奔了啊……可是拿了那个男记者的照片和管止深一笔,众人摇头,这个私奔的看法太离谱了,长眼睛的都会知道选择其中哪一个男人。

郑田呼出一口气:“还有一天,工作结束了……”

副局长穿着一身警服,站在了大街上警车的旁边,管止深的一身衣服非常单薄,外面只有一件大衣御寒,五官上全是比低落更低落的那个样子。

副局长看向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的管止深,斟酌地说了一句:“管先生,要不您先去警局里等消息?今天的天气太冷,开车下去镇里或者县城外都很辛苦,我们这边查到了任何线索,都会立即通知局里知道。”

“没关系,你们工作你们的,不要被我影响,我自己开车到处走一走。”他表示感谢,夹着那根香烟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