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勤显然不想那么快结束这段关系,为了把人留住,竟不惜拿阮氏作为筹码。冷静下来,他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意外,明明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此时似乎悄悄然地变了质。

阮惜棠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萧勤才隐晦地探问她的答案:“我的话说完了,你想说什么?”

如他所料,阮惜棠垂着眼帘,轻声说:“没什么,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糟糕,难道是心动的感觉?

☆、番外

意馋(六)

萧勤接管阮氏以后, 两家人的走动就变得频繁起来。

阮树德已经放权,但萧勤还是很尊重他的意见, 每当有重大决策,必定事先告知并听取他的意见。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阮树德觉得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当女婿的好人选。可惜萧勤从未有进一步的表示, 而自家女儿又似乎没有对他存在别样心意, 得知他到来,也总是躲在卧室,丝毫没有与人深交的意思。为照顾后辈们的意愿, 阮树德就算想撮合两人,也不敢乱点鸳鸯谱。

今天萧勤又到访跟阮树德商讨下个季度的计划,谈完公事, 他没有立即离开。

阮惜棠揉着眼睛到楼下的时候,正闲话家常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她脚步一顿,随后就听见父亲说:“睡醒了?过来跟勤哥哥打声招呼。”

结果他们还真的只是打了声招呼,阮惜棠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

萧勤理所当然被邀留下吃晚饭,阮树德三高比较严重, 餐桌上的菜式都非常简单。他胃口不错, 米饭也吃了两碗,而坐在他对面的阮惜棠,只吃了小半碗就直嚷嚷着很撑。

到底是被宠着惯着长大的小公主, 在父母面前,阮惜棠倒有几分任性骄纵,即使是吃顿饭,也能变着花样地撒娇。

阮树德早已习以为常,他不仅不觉得厌烦,还很吃女儿这一套。他乐呵呵地把剩余的米饭吃完,而孙巧巧则笑着说:“你们父女俩啊,也不怕小勤笑话。”

“怕什么,小勤又不是外人。”阮树德语出无心,也未留意到女儿骤变的微妙表情。

萧勤神色如常,确实也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我还巴不得有个小妹妹跟我撒娇。”

一顿饭下来,这两个亲密得可以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几乎连眼神都欠缺。直至道别之际,萧勤才状似无意地问她:“棠棠需要回学校吗?我顺路,可以载你。”

阮家夫妇倒不清楚女儿的安排,闻言,都转头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阮惜棠看了那男人一眼,他微微笑着,她下意识回答:“好。”

萧勤自然不会把她送回学校,这当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自从为萧勤伤透了心,痛过恨过的阮惜棠已经不敢对这个男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以前是她天真,自此以后,她再不会犯傻。

接受了这个现实,阮惜棠算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每次跟萧勤见面,她都有种例行公事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坏事,没有期待就不会有落空,既然萧勤只需要一个没有情感没有灵魂的女人,那她就如他所愿。

萧勤自然感知到她的变化,然而这样的转变不但未能使他满意,甚至隐隐有几分郁闷。她再不会主动找他,望向他的眼神也没有往日的倾慕,就连与他有关的衣食住行,她亦毫不上心。做到这个地步,他真不知道该夸奖她识时达务,还是感叹她收放自如。

刚把人带回公寓,萧勤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处理好要务,阮惜棠已经自觉地在浴室洗澡。

萧勤倒没有性急到要跑去客卧的浴室洗漱,隐隐有水声传出来,他百无聊赖,于是坐在床尾的软榻等她。

听见轻微的开锁声,萧勤抬眼就看到她裹着自己那件不合身的银灰色睡袍,像极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不过她确实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那样沉闷的色调,在她身上却有几分娇俏的味道。

两人的目光缠在一起,萧勤努了努下巴,沉声开口:“过来。”

阮惜棠顺从走到他跟前,他就那样沉默地仰视着自己,逐渐知悉门道的她便将手搭在他的肩,主动跨坐到对方腿上。

萧勤一手掐在那细腰,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她微微倾着身体,美好风光宽大的领口滑出,他骤觉口干舌燥:“你的睡裙呢?有条红色的,很久没见你穿过……”

阮惜棠顿了半秒:“我去换。”

萧勤擒住她的手,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堵住了她的唇。

刚搬过来那阵子,阮惜棠购置了不少贴身衣物,或性感妖娆,或清纯可爱,总之应有尽有。她固然没有那方面的实践经验,不过胜在年轻大胆,偶尔也会费心思搞点不一样的花样。

对此萧勤必定是喜欢的,可是他未曾想过她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出于他对阮氏伸出援手,而是仅仅因为她喜欢他,才让向来循规蹈矩的女孩子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最近她已经无心打扮,今晚更是随便套件袍子、把自己弄得像小尼姑一样就出现在他面前。出奇地,就算是这样,他仍是觉得秀色可餐。

这个热烈而绵长的亲吻几近让阮惜棠喘不过气来,萧勤把她放开,她便软趴趴地窝在他胸口,仅剩的那点力气都用在一呼一吸上。

睡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她那衣不蔽体的模样,跟穿着整齐、连气息都颇为平稳的萧勤形成鲜明对比。

娇艳的红霞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耳际,萧勤垂眼看着这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挣扎了小片刻,才舍得放下她进浴室洗澡。

多一分的按捺自然多一分的放肆,被折腾得厉害,阮惜棠第二天本来有一场面试,最终却因耽搁了起床时间而错过。

失去这个机会,阮惜棠有点闷闷不乐。

得知缘由,萧勤就说:“有没有兴趣来阮氏实习?”

阮惜棠正把卧室里的窗帘拉开,闻言,她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我什么都不会。”

萧勤朝她走来,自后方温柔缱绻地环抱着她:“我教你。”

阮惜棠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想你爸妈都很乐意把你安排到阮氏实习。”萧勤耐心劝说:“到底是自家的公司,就算受了委屈,也有哭诉的地方。若是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也没人知道。”

在萧勤的授意下,阮惜棠开始接触阮氏的日常经营与运作。她被萧勤安排在运营部,不幸的是,她第一天上班就华丽丽地迟到了。

起因是那套小了一个码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萧勤看到就直皱眉。上衣勒得紧就算了,那西裙还短得过分,弯腰换双鞋,裙摆差点扯到大腿根部。他实在看不过眼,于是让她立即换一套衣服。

阮惜棠只有那两套从网上淘回来的正装,而且还是同一个码的,若是换掉,就得穿便服去上班。

虽然认识自己的员工并不多,但阮惜棠还是十分避忌,总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仗着有后台就随心所欲。她罕见地跟萧勤对着干,即使对方沉下了脸,也坚持不换。

两人意见不合,本该用嘴解决的事情,他们却用了手去解决。

最终那套装被萧勤剥了下来,他本来就浑身是火,反正都那样了,干脆就把人吃干抹净再出门。

当阮惜棠气喘吁吁地赶到会议室参加周一的例会,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两个空位。

看见新下属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运营部经理气得嘴角直抽,若非顾及到临时决定参会的大领导,他很可能当场发飙。说来也奇怪,部门的例会向来没有重要的决策事项,他猜不透大领导为何要出席。他不解地望向黄助理,黄助理虚咳一声,掏出手机说:“我给萧总打个电话。”

不一会儿,静谧的会议室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阮惜棠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吓得连忙抓起了手机。

今天萧勤没有让司机接送,车子驶到公司前庭,阮惜棠就拿起手机提着包包一路狂奔。一时慌乱,她竟误拿了萧勤的手机。在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只得悄悄关掉铃声,然后假装接电话。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到达巅峰时,有人经过并利落地掠走了她的手机,面对不解又意外的众人,萧勤从容地开口:“手机没收,请注意会场纪律。”

一屋子的人立即吓得收起了手机,只有黄助理,依然淡定地坐在那里,心明如镜。

对于阮惜棠,萧勤并没有交待过什么,尽管如此,黄助理还是低调地作了一番安排。其实他并不知晓两人的关系,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她是阮树德独女的原因。

运营部经理得知阮惜棠的背景,无比庆幸自己按捺住了怒火。自那天开始,他对这个小姑娘是十二分的纵容,别说让她干活,就连重话也不敢多讲半句。

这样的实习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阮惜棠委婉地向萧勤说出自己打算离开的想法。

萧勤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笑了下,接着对她说:“想吃苦是吧?那就跟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黄助理:是我看漏眼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板!

☆、番外

意馋(七)

回想起萧勤的兽行, 阮惜棠把头使劲地摇:“别啊……我还是继续在运行部当个闲人吧。”

萧勤扶正她的脑袋,语中带笑:“你爸爸说过, 阮氏不养闲人。”

阮惜棠倒觉得无所谓:“那我换一家公司。”

萧勤笑意不减,望向她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见状, 阮惜棠只得答应:“我听你的。”

事实上, 萧勤确实没有怀着什么龌龊的想法。他手把手地栽培阮惜棠, 为此好次肝火大动,所幸教学成果可圈可点,也不算枉费自己的一番心血。

萧勤教得不轻松, 而阮惜棠也学得叫苦连天。她自幼对经管不感冒,父母都惯着她,并没有强求她接触这些, 萧勤算得上是她这方面的启蒙老师。

由于基础薄弱,阮惜棠没少被萧勤嫌弃, 为达到萧勤的要求,她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有好几个晚上, 她累得直接趴在书房的办公桌睡着了,待萧勤半夜醒来,才把她抱回卧室。

半睡半醒间的阮惜棠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清萧勤的脸, 她下意识呢喃:“今晚不要了……”

读懂她的意思,萧勤倏地黑了脸。在她心目中,自己想必是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管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都能随时随地发-情。

当阮惜棠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萧勤成为她第一个分享的对象。尽管那笔钱对于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他却觉得弥足珍贵。

其实萧勤对那双被狠心丢掉的双袖扣并没有完全释怀,原以为她会精心给自己挑选一份礼物作为答谢,没想到她竟把那笔钱全数捐给希望小学工程,连半毛钱都不留。得知这个消息,他郁闷得半天都没跟她讲话,而她偏偏不知道,还一心一意地计划到山区看望那些贫困的留守儿童。

因为阮惜棠没有发出邀请,所以萧勤没有跟她一同前往,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普普通通的出行,差点就让他们天人永隔。

萧勤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充满恐慌的夜晚。

那天他很晚才从公司离开,在路上听见收音机播报的新闻,听到某地发生泥石流,他起初还反应不过来,直至播音员再度提到那地名,他顿时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整个人都是懵的。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得知祖母离世消息的时候。萧勤强作镇定地拿出手机,结果那个熟悉的号码怎么拨都拨不通,他终于慌了。

司机从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态的模样,接到命令,他便一路疾驰赶赴机场,半秒钟都不敢耽搁。

在灾区看见阮惜棠的瞬间,萧勤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毫无缘由的红了眼眶。他真怕这是梦,不仅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不自觉的屏住了。

到底是不是幻觉,萧勤无法辨认,而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毫无悬念地栽在阮惜棠手上了。

看见突然出现的萧勤,阮惜棠也以为自己因过度惊吓而出现了幻觉。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勤会以身犯险跑来这里,被他猛的拥进怀里,她才确切地肯定这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救援队已经马不停蹄地开展营救工作,阮惜棠仍被留在这里,是因为她把先下山的机会让给了老人和小孩。萧勤把打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她还要把水倒在手上,捧着给一条浑身泥巴的小奶狗喝。

小奶狗渴极了,一边喝着水,一边对着阮惜棠疯狂地摇摆尾巴。

她快要把水倒光,萧勤忍不住说:“只有一瓶水。”

嘴唇已经干到掉皮,但阮惜棠却温柔地摸着小狗的脑袋,低声说:“我不渴。”

由始至终,阮惜棠都没有说过一个怕字,然而萧勤却知道她被吓得不轻。回来后的好几个晚上,他都听见她在说梦话,他伸手一探,额间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往后的一段日子,阮惜棠精神不佳,萧勤便带着他她四处出游,直至被长辈追问行踪,他才把人带回去。

回去不久,阮氏就再度遭受多方势力的打压狙击。确定自己心意的萧勤哪能再忍,他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像阮树德那样保守的地应对,谁要敢对阮氏图谋不轨,他就聚集火力逐个还击。

得益于萧勤雷厉风行的手段,阮氏终于平安度过了风雨飘摇的两年。全心全力地为阮氏扫清路障,他自然没时间跟阮惜棠风花雪月,没想到就这样疏忽了一下,差点就铸成大错。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写完咯,下章转跳婚后生活,有的是折腾勤哥的机会啊哈哈哈哈哈哈~

☆、番外

意馋(八)

萧勤为此后悔过无数次,也曾作过无数次假设, 如果他当初早点说明自己的心意, 那么这条艰难又折磨的冤枉路是不是不会走得那么长。

幸好再长的冤枉路总有尽头, 当他夜夜拥着自己的萧太太入睡, 他又觉得再冤枉的路, 也走得甘之如饴。

萧、阮两家的世纪联婚, 媒体和网友津津乐道了两个月仍未有消停的迹象。却不说两大财团的利益交收,光是聂敬川在婚礼向众人承认的一句“娘家人”,以及沈则钦自爆已经与经纪人结婚生子的消息,也足以掀起千般波涛。

为挖掘更劲爆的消息,不少娱记喜欢把焦点放在阮惜棠身上,一来她没有圈中人那么机警, 时常被跟拍也毫不知情, 二来她的日常活动也是多姿多彩,每天追踪着她的贵妇生活同样能吸引极高的流量。

听着黄助理汇报这件事, 萧勤的眉头蹙得老高,浏览过相关的推送内容和论坛贴子,他的脸色才稍稍转好。

最新的一条追踪是在昨天偷拍的,是阮惜棠等他下班的情景。

萧勤事先并不知道她过来, 临走前竟被一通非常要紧的来电妨碍了,她也不催促, 甚至没有露面,就那样静静地停在公司楼下的临时停车位等待。

这张照片五点三十二分已经被发布在某个社交平台,而萧勤六点多才离开, 问她是不是等了很久,她笑着说刚来,脸上没有半分不耐。

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婚后日常,一群吃瓜群众却当成连续剧追着看,博主随意贴出一张照片,他们也能脑补一部二十万字的甜文。萧勤原本对此十分抵触,然而看到大家的评价和反应,他没有如常地用极为强硬的手段去处理,只让黄助理加强防范,确保阮惜棠不会为此而受到骚扰。

阮惜棠知道自己被偷拍一事,除此以外,她还经常收到网友留言,被强烈要求开专栏、开直播。她也知道他们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想看她跟萧勤,实际上更希望能够从她这里得到沈则钦的动态。

开直播是不可能开直播,但阮惜棠还是如他们所愿,让他们在一场聚会看到了沈则钦的踪迹。

当天晚上,阮惜棠和沈则钦都上了热搜。

沈则钦上热搜是必然的,他拖家带口地出现在众人视线,报纸杂志营销号肯定会大肆报道。

至于阮惜棠上热搜,是因为她坐在一个男人旁边笑得身体都歪了,而这个只露了半张脸的男人,偏偏不像萧勤。

很快,有人用小号爆出萧勤正在国外参加行业峰会,并附上萧勤与某位富豪的握手照,强而有力地证实阮惜棠耐不住深闺寂寞,背着丈夫在外面鬼混。

这种豪门大家的婚姻,说得好听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都是建立与彼此的权力和利益之上,暗地里可能是一场互取所需的交易。

有多少人喜欢看两人的爱情童话,对应地,就有多少人想看到他们悲剧收场,而后再奉上撕破脸皮的财产分割大战。

一时之间,阮惜棠离婚等猜想便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人气之高,偶尔还能压下沈则钦的热搜。

那些誓死追随萧阮CP的粉丝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她们不认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跟异性吃饭有什么问题,再说他们也不是单独约会,而所谓的亲密举止,不过是角度问题。

网友们群策群力,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就把与阮惜棠举止亲密的男人挖出来。他竟然就是这期人气飙升的小鲜肉谢闻,因某部口碑极佳的校园剧走红,他如今风头正盛,闻讯而来的女友粉瞬间把阮惜棠的微博挤到爆炸。

此前阮惜棠遭受网络暴力,萧勤雷厉风行的处理方式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开火,可憋着又心心不忿,于是就自发地跑到萧勤名下所有企业的官微留言,用老母亲的焦虑口吻告诉他,快回来抓奸!

看到官微那一派怪异的画风,黄助理很不厚道地笑了。当萧勤一记眼神扫过来,他双手奉上手机,憋着一口气说:“夫人她……上热搜了。”

自从跟沈则钦扯上关系,萧勤对上热搜逐渐习以为常。他原本没打算看,望见黄助理憋笑憋得一脸便秘的样子,才抬手接过手机。

一条正规正经的官方消息下,是数以万计的评论和点赞,内容无他,全是祝福他跟阮惜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并隔空喊他快点回家看紧老婆。

萧勤眉心一跳,数秒以后,他平静的把手机还给黄助理。

黄助理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看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下意识提醒:“现在国内是凌晨,夫人可能已经睡下了……”

闻言,萧勤收起手机,却搭乘夜机立即返程。

这是萧勤婚后的第一次出差,既是新婚又是小别,他本来就觉得煎熬,现在闹出这样的戏码,总算是有提前踏上归途的理由。

于是乎,阮惜棠大清早就被一阵骚动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翻身,竟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一身在外面带回的凛冽气息,萧勤连衣服都没有换下,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抱在怀里。她睡得极香,睡裙的吊带下滑,裙摆则被卷到腰间。温香软玉抱满怀,他本该惬意满足,但想到上机前看的报道,又没忍住往她颈窝间咬了一口。

似痛非痛的感觉传来,阮惜棠顿时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在梦中,她掀起眼皮瞧了瞧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不是后天才回吗?”

其实萧勤不生气,也没有怀疑什么,他只是觉得心底发酸,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前他没有立场去问个明白,如今她已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终于能够理直气壮地向她要个说法:“你昨晚跟谁在一起了?”

阮惜棠一听就乐了,丢下工作从大老远跑回来,原来是为了兴师问罪。明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却故意装傻:“昨晚啊,跟表姐他们吃饭。”

若是主动把事情摊开来说,未免也太像怨夫了,萧勤暂时还拉不下这个面子,于是咬着牙问:“还有呢?”

阮惜棠背对着他窃笑,差点笑出声时,她假装打哈欠掩饰:“没有了,吃完饭就回家睡觉。”

那男人没有应声,她便摆摆手,拖着长长的懒音说:“好困啊,让我再睡一会……”

瞧她调整好姿势,还真一副准备入睡的状态,萧勤急了,连忙把人翻过来,结果捕捉到她那来不及藏好的笑意。他瞬间反应过来,在她闪躲之前,他眼疾手快就将她逮住:“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