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打马游街的那一天。

司徒盈袖一大早就被沈遇乐闹起来,换了一身湖水绿蜀锦琵琶扣短襦,天水碧如意锦束腰长裙,裙腰上挂着张四爷送她的那支羊脂玉佩做噤步,压着裙角。

整个人亭亭玉立,如同夏日清荷一般通透爽利。

沈遇乐穿着一身玫瑰红缂丝人字肩对襟短襦,月白色百褶挑线裙子,脖子上一串黄澄澄的赤金璎珞,显得她大气了不少。

司徒晨磊当然也是要跟着司徒盈袖一起去的。

想到小喵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司徒盈袖也答应司徒晨磊,让他抱着他的猫一起去看热闹。

……

沈家人坐上大车,来到京城主要街道乾元街旁边的一座临时扎的彩楼上。

临街观礼位置最好的地方,有三四座大彩楼。

其中一座临街的大窗户前飘着雪白的轻纱。

里面的人可以透过轻纱看见外头,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正是给三侯五相这样人家的公子小姐和夫人奶奶们观礼的地方。

司徒盈袖牵着弟弟司徒晨磊的手,和沈遇乐、沈遇欢一起,跟着舅母王月珊走上当中那座最大的飘着轻纱的彩楼,来到二楼。

她兜头就看见张家人已经坐在那里了。

当中最显眼的一个人就是张三小姐张贞琴,坐在一个浓眉大眼,身穿盔甲的男人身边,含羞带怯,眉目间不胜欣喜。

那男人正是张贞琴的新未婚夫——武状元余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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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秀恩爱 (第二更求粉红票)

司徒盈袖低下头,牵着司徒晨磊的小手,跟在舅母王月珊身边,往里面走去。

这座彩楼的二楼极宽敞阔大。

沈家人被两个婆子带到斜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边,两边放了两扇泼墨山水画的屏风间隔成一个小小的单间。

但是那屏风只有半人高,坐着的人个子稍微高一点,就能探出头去,看见四周围的情形。

整个彩楼的二楼大厅里,就张家那边的人最多,占得地儿也最大。

司徒盈袖和沈家的姐妹们坐下,看着丫鬟们给她们面前上了茶。

“新科状元郎来了!榜眼和探花郎也过来了!”

窗户前有人一声招呼,呼啦啦扑过去一群人,站在轻纱窗后探头看着下面的乾元街。

听见谢东篱他们过来了,张家那边人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

一个人笑嘻嘻地奉承道:“要说这三侯五相家的姑娘小姐,只有我们张三小姐是最命好的。”

“哪里哪里,刘叔过奖了。”张贞琴含笑说道。

余顺豪看着这样美丽高贵的未婚妻,笑得合不拢嘴。

“没有过奖,当然没有过奖。余公子刚刚被陛下封了副将,不久就要出征北境。这一番出行下来,如果立了军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原来余顺豪刚刚得封副将,明年就要去和北齐接壤的地方戍边去了。

“当然啦!我们张三小姐,跟文状元退婚,跟武状元定亲。这番际遇,别说东元国,就把北齐和南郑都算上。也没人比得上啊!”

张副相的妻子曾惠言听了,满脸是笑,对余顺豪这个未来的女婿,也是越看越满意。

张贞琴举起面前的一杯茶,含笑递到余顺豪手里,轻言细语地道:“这是普洱茶。你去了北境,记得多带一些。我听说那里吃牛羊肉比较多。燥得慌。吃普洱可以解燥。”

余顺豪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着用袖子抹了抹嘴。道:“再来一碗!”

司徒盈袖和沈遇乐在屏风后面听得直扯嘴角。

张家这是几个意思?!

新科状元谢东篱正在前面的乾元街上打马游街呢,张贞琴却和余顺豪在这里秀恩爱。——这样真的好吗?!

“表姐,走,我们去看新科状元郎去。”沈遇乐拉着司徒盈袖。走到窗边,站到轻纱背后。看着下面的街道。

只见谢东篱和榜眼、探花郎他们三个人正好骑着马缓步走过。

路过这座最大的彩楼的时候,谢东篱勒着马停了一停,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司徒盈袖站在二楼窗户旁边,隔着雪白的轻纱帘子偷偷打量。

谢东篱生得眉目清润蕴藉。如同淡淡的工笔白描,但是轮廓却并不算细致。高挺的鼻梁,鼻准略有肉。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狭长。斜斜向上。仰月型的双唇甚至有些过于厚重,唇形却是泾渭分明,不画而丹,是淡淡的红色,不显眼,却也不容忽视。

这样一看,这人还真是耐看……

不知不觉间,司徒盈袖把前些日子因为他害她摔跤而生的怨气散去了十之*。

“……今年的状元郎,居然比探花郎还俊俏。”有人笑着说道,看着渐渐远去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的背影指手画脚。

司徒盈袖知道,打马游街之后,这三个人要去宫里领宴,然后才会各自回家。

而前面的乾元街上,等下还有杂耍和御林军的仪仗队走过来。

“……三妹,你有没有后悔啊?”张大小姐也看不惯张贞琴的样儿,戏谑说道。

张贞琴昂头傲然说道:“后悔?你说我吗?——我是不愿将就!”

司徒盈袖刚回到座位上坐下,捧起茶杯含了一口茶还未咽下,听到张贞琴的话,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呵呵,好个‘不愿将就’!”司徒盈袖放下茶杯,拿帕子掸掸袖子上沾的茶水。

“怎么?这位大小姐有意见吗?”有人听见沈家这边发出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地嚷了起来。

“谁有意见?难道我说错了吗?”张贞琴似乎十分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就是不愿将就,才跟谢家退婚,跟余郎定亲。”

“呵呵,呵呵……”司徒盈袖又笑了两声,道:“那是不愿将就吗?明明是一直在等更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现,你放不下的这个人柱柱香变成你的将就……”

张贞琴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们这种人家嫁人,又不图别人家财万贯。再说了,别人纵有家财万贯,却只愿意给你一两银子,你嫁他有什么趣儿?而余郎就算只有十两银子,却愿意全都给我。我愿意嫁给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司徒盈袖听着这话明里暗里贬低谢东篱和谢家,觉得张家人很不厚道。

不管张家和谢家有什么过节,今日是谢东篱新科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日子,张家却任凭张贞琴信口开河,在三侯五相的小姐姑娘们面前贬损谢东篱,明明就是想让谢东篱被人摒弃,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子的意思……

司徒盈袖看了看笑嘻嘻抱着小喵玩耍的弟弟司徒晨磊,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只有十两银子,全给张三小姐就嫁。——张三小姐原来只值十两银子。”

张贞琴一听大怒,哪里容许别人诋毁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沈家这边的屏风后面,对司徒盈袖道:“刚才是你说话吧?”

司徒盈袖也站了起来,道:“正是。张三小姐有何见教?”

“你的话什么意思?我的话难道说错了吗?有万贯家财的男人,只愿意给你一两银子,你也愿意嫁?”张贞琴眯了眯眼,打算如果司徒盈袖说愿意,她就要嘲笑她只值一两银子……

司徒盈袖理理裙子,慢条斯理地道:“为什么要嫁这种人?为什么不选一个有一千两银子,却愿意给你一万两银子的人?!”

张贞琴忍不住掩袖笑道:“你弟弟是傻子,没想到你也是傻子!——只有一千两银子,全给你也才一千两,哪里来的一万两?听说司徒大小姐是商家出身,却连算术都不会,真是……啧啧……”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道:“你才是傻子。多出来的九千两,是他以后要赚的银子。只给一千两怎么过日子?当然是要有谋生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好女不论嫁时衣,好男不论爷娘地。

一个男人不仅愿意把现在的全部身家都给你,并且连以后一辈子能够赚到的身家都给你,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

“贞琴,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余顺豪走了过来,拉着张贞琴让她回张家的地方去。

张贞琴却攀住他的胳膊,含笑道:“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

余顺豪半边身子顿时都麻了。

司徒盈袖看了张贞琴一眼。

只见她头上挽着桃心髻,脸侧两边只垂下几缕齐肩的秀发。

司徒盈袖眼珠一转,笑着走过去,伸手就将张贞琴头上挽着桃心髻的发簪拔了下来。

张贞琴的长发如同流水一样倾泄而下,一直垂到脚踝。

司徒盈袖拍手笑道:“哟!张三小姐已经恨嫁到这种地步了!这长发已经到脚踝了,赶快拿剪子来,剪到齐腰的地方,就可以嫁人了!”

原来中州大陆上的女子,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剪发,等到了嫁人的时候,那头发早已长到脚踝处了。

说什么“待我长发及腰”,切,所有女子七八岁的时候头发就长到腰部以下了好伐……

此时谢东篱已经回来了。

他和阿顺站在彩楼的楼梯口,并没有进去。

听着司徒盈袖俏皮的话语,谢东篱清冷的面孔上增添了一丝暖意。

阿顺笑得合不拢嘴,低声道:“五爷,我们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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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掷果 (第三更求粉红票!)

谢东篱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将袖口紧了紧,沉吟半晌,道:“还是进去吧……”

他前两天出的红疹,主要在两条胳膊上,所以他今天在大红状元袍下,穿了一件天蓝色天马箭袖长袍,扎着宽白玉的腰带,袖口紧紧扎在腕间,可以掩盖住手臂上的红疹。

况且他也喝了那祛红疹的汤药,已经不痒了。

只要不痒,他就能忍。

刚才打马游街结束,他没有进宫,而是称病,请榜眼给他告假,自己换下状元袍,来到三侯五相这些世家常用的彩楼这里。

今天谢家人并没有出来。

因谢东篱是新科状元,谢家人正在家里准备宴席。

阿顺在前面开道,带着谢东篱走了进去。

谢东篱一进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他站的地方。

“……啊,新科状元郎居然来了!”沈遇乐十分欣喜,指给司徒盈袖看。

司徒盈袖忙把那发簪插回张贞琴头上,低头弯腰,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张贞琴含恨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委屈地推了推余顺豪:“余郎……”

余顺豪笑着道:“没事,没事,我知道,说笑呢,我不会当真的。”

张贞琴听着又不怎么顺耳,跺了跺脚,用手挽起背后长发,胡乱扎了个髻,插好发簪,回到曾惠言身边坐下。

曾惠言低声道:“那司徒家的姑娘是商家之女,嘴皮子利索着呢,以后别惹她,没得辱没自己的身份。”

张贞琴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傲然瞥了司徒盈袖一眼。

但是回头看见谢东篱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张贞琴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东篱高挺的身姿,天蓝色天马箭袖和宽白玉腰带更是衬得他丰神如玉,哪里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鬼样子!

谢东篱穿过大厅,来到沈家的座位跟前,对王月珊躬身行礼道:“沈大夫人,老夫人没有出来看热闹?”

王月珊起身笑道:“我们家老夫人昨晚因看见小磊吃桃,也嘴馋吃了一个,结果晚上就有些不好。早上还累着呢,就没有出来了。”

谢东篱点点头,“老人家要好生保养。”

“谢五爷,今儿没去宫里领宴吗?”沈大公子沈名诚忙给谢东篱让座,“这边来。”

谢东篱看了看位置,坐到沈名诚身边,正坐在司徒盈袖对面。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偏头跟小磊玩耍。

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许多果盘。

司徒晨磊看着那些没有见过的果子,指着桌子中间那个大盘子问道:“姐姐,这个是什么?”

司徒盈袖看了看,道:“这是铁木果。”

铁木果的形状像个大大的橄榄,但是比橄榄大多了,如同木瓜大小。

外皮青黑,没有熟的时候,里面的果实坚硬如铁。

司徒盈袖站起来伸手够了一个过来。

司徒晨磊摸了摸,摇头表示不喜欢。

司徒盈袖就又放了回去。

沈遇乐给司徒晨磊拿了一片甜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司徒盈袖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时节,还有这些夏天的果子吃,真是你们这些世家高门的享受啊……”

“去!”沈遇乐斜了她一眼,“别说得跟你家吃不起一样。我们家冬日里那些果子蔬菜,可都是你爹送来的。”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正要说话,突然听见窗外的声音大了起来,比先前状元榜眼探花们打马游街的时候还要嘈杂喧嚣。

“出了什么事?”司徒盈袖好奇地起身,走到窗户前看了看。

“国民郎君!”

“是国民郎君!”

“南郑国的郑二皇子!”

只见楼下的乾元街上,一辆辆可以容纳两人站立的马车从不远处驰了过来。

先来的是皇太孙的车驾,他身边站着慕容长青,盔甲俨然,手握腰间长刀,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保护皇太孙。

皇太孙含笑站在车上,向四周的民众挥手致意。

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因此民众的目光毫无意外地被他后面那辆车上站着的南郑国二皇子郑昊!

郑昊穿着一身鲜紫色长袍,脖颈间露出雪白的中衣衣领。

鲜紫和雪白两种反差极为强烈的颜色配在一起,却不觉得扎眼,反而衬得郑昊更加姿容无双。

街道两边的女子疯狂叫着郑昊的名号“国民郎君”,然后将一只只昂贵的果子和一束束美丽的花朵往他车上扔。

一路走来,他的车上多了很多果子和鲜花。

司徒盈袖忍不住笑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掷果盈车’吧?只有郑二皇子这样的美颜,才能当得起这满车的果子和花束。”

沈遇乐见了跃跃欲试,拿了几个小李子过来,道:“我也来扔!”说着,一手撂开雪白的轻纱窗帘,一手将几个李子扔了下去,正好扔到郑昊的车上。

司徒盈袖拍手道:“厉害厉害!我也来!”说着,也不回头,伸手往后要往桌上的果盘里拿果子。

谢东篱见了,悄没声息地将桌子中心放着铁木果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正好推到司徒盈袖手附近。

司徒盈袖也没注意,果子入手,就欢快地朝着窗下郑昊的车驾扔过去。

咣当!

那铁木果真是坚硬如铁,一下子砸到郑昊额头。

“谁?!谁砸的?!”郑昊捂着额头,抬头朝彩楼上大叫。

一缕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司徒盈袖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不知所措地看了沈遇乐一眼。

沈遇乐笑得合不拢嘴,道:“你真是厉害!那手劲儿!那准头!真是杠杠的!”

沈名诚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捂嘴笑道:“哎哟,不得了,国民郎君被果子砸得头破血流,他上来讨公道了!”

司徒盈袖跺了跺脚,愤怒看向刚才给她抓果子的方向,见是谢东篱坐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道:“刚才那铁木果是你递给我的?”

谢东篱摇摇头,正色道:“当然没有。是你自己抓的,你忘了?”

司徒盈袖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自己伸手抓的。

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有回头,错抓了铁木果,才砸得郑昊头破血流……

这可怎么办啊?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悄悄往沈遇乐身后躲了躲。

郑昊捂着额头冲了进来,恼道:“谁?是谁扔的?!”

张贞琴马上指着沈家的方向,道:“刚才是那边沈家的两个姑娘在扔。我们别的人可没那么无聊。”

郑昊抬头就看见沈遇乐幸灾乐祸的笑脸,更加生气,大步走过去,指着她道:“刚才是不是你扔的铁木果!——哼!你怎么不直接扔把刀下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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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犄角 (三更求粉红票!)

“我倒是想呢。可惜手边没刀。”沈遇乐冷冷说道,并不辩解。

谢东篱在旁边摇头道:“没想到有人敢做不敢当……”

司徒盈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从沈遇乐背后走出来,低着头喃喃地道:“对不住了郑二皇子,是我不小心……”

“司徒大小姐你不必替这种恶人打掩护。我知道不是你。”郑昊一口咬定是沈遇乐砸的他,指着沈遇乐不放,“一定是你!”

司徒盈袖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走到沈遇乐身前挡住她,对郑昊苦笑道:“郑二皇子,刚才确实是我不小心用铁木果砸的你。我表妹是砸的李子……”

“哈!我没说错吧!果然是你!——李子!居然用李子砸我!还砸得头破血流!”郑昊眼珠一转,依然咬定是沈遇乐砸的。

“我看你脑子被砸出毛病来了。一颗小小的李子能把你砸得头破血流?!”司徒盈袖见郑昊抓住她表妹不放,也恼了,伸手抓起桌上果盘里的李子,“你看看,就是这样的李子,砸一下哪里能砸得头破血流?!”说着,司徒盈袖扬手将手里的李子往前使劲儿一扔。

咚!

像是有人托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样,那小小的李子居然如有神助般,再一次狠狠砸到郑昊额头!

“哎哟!你还真砸啊!”郑昊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忙捂着头,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一次,砸在左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