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小声道:“谢大人,那个咱们熟归熟,但是礼不可废。您确实不能叫我‘袖袖’……”

“为什么不能?”谢东篱的神情越发冷漠,心里难受得紧,“是因为刚才慕容长青说不能,所以你也觉得我不能叫你袖袖?”

“当然不是。”司徒盈袖忙摆手,“而是男女授受不亲。袖袖是我的乳名,您凭什么叫呢?让别人听见多不好……”

按东元国的习俗,只有最亲近的人能叫,或者长辈也能叫。

司徒盈袖觉得似乎确实有点儿太亲昵了……

谢东篱抿了抿唇,冷峻地道:“……凭我是你的长辈!”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不敢看司徒盈袖的脸色,匆忙转身,走到街道拐角处,背靠在沈相府粉白的围墙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摊开手一看,他的手掌握得几乎青紫。

司徒盈袖:“……”好吧,长辈最大。

她尊老爱幼,不跟他一般见识。

“表姐,咱们回去吧。”沈遇乐笑眯眯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支浓绿正阳四美皆具的翡翠镯子。那镯子碧汪汪地,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看吧?我刚才赢过来的。郑二皇子大手笔,输了我好多东西,等回去了,咱们对半分。”沈遇乐笑呵呵地道,挽住了司徒盈袖的胳膊。

司徒盈袖跟她一起往角门进去了。

郑昊和慕容长青跟在她们身后也进来了。

来到沈相府内院的棠梨苑,司徒盈袖和沈遇乐先进去。郑昊和慕容长青等在外头。

”娘。慕容长青又来了,还有郑二皇子,又给您送东西呢。”司徒盈袖把今天出去买的东西放到沈咏洁面前。

沈咏洁笑着摇摇头。“这孩子……算了,叫他进来,我跟他说,别往这白费功夫了。”

司徒盈袖应了。命人将慕容长青和郑昊一起叫了进来。

两人对沈咏洁行礼之后,沈咏洁还了半礼。就命人领着郑昊去东稍间,让司徒晨磊陪着他吃茶说话去了,只把慕容长青留了下来。

沈咏洁端着茶盏,一手揭开茶盖。拿盖子挑着,拨了拨茶水上的浮沫,一边缓缓地道:“慕容世子。您不断往我这里送东西,是不是看中了我司徒家的女儿?”

慕容长青脸上一喜。笑着道:“还是伯母明白我!——其实我……”

“好了,我明白了。”沈咏洁打断他的话,“我大女儿已是跟你退了亲,况且我们也是要脸的人,不会被人退了亲,还巴巴地送上门,死乞白赖地非要再定一次亲。纵然以后嫁了,也是人一辈子的把柄,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趣儿?所以你肯定不是为了我大女儿而来。不然的话,你当初也不会跟她退亲了?是不是?”

“啊?”慕容长青被沈咏洁绕昏了头,只觉得不对,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沈咏洁又道:“但是你刚才又说确实是看中我司徒家的女儿,那就肯定是为了我家二女儿司徒暗香而来。暗香虽然年岁小,但是懂事得很,比她姐姐还要聪明伶俐。如果你真的想娶她,自然能够如愿。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庚帖,早就给了张姨娘。你们当初给盈袖下的聘礼,也给了张姨娘。如今只要你爹娘松口,你就能马上跟暗香定亲!”说完笑盈盈地看着慕容长青,“暗香也是我女儿,我当得你叫我一声‘岳母’,还有那些东西,我会分一半给张姨娘,好用做暗香的嫁妆。”

“谁说要跟暗香定亲!”慕容长青一听就恼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挥舞着双臂,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跟着怒吼道。

司徒盈袖在西次间听见了,吓了一跳,嗖地一声从西次间钻出来,挡在沈咏洁身前,警惕地对慕容长青道:“慕容世子!你想做什么?!我娘可是长辈!”

“我不做什么!我也不会跟暗香定亲!——盈袖!你跟你娘说,你要嫁给我!你说啊!”慕容长青见司徒盈袖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沈咏洁面前带,“跟你娘说啊!”

“你疯了!”司徒盈袖的左胳膊如同被铁钳拿住,动弹不得,她只得装作不经意地挣扎状,右手往慕容长青胳膊肘的麻筋处轻轻一弹。

慕容长青右手一麻,不由自主松开手。

再看司徒盈袖,她已经满脸寒霜,举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对着他道:“慕容世子,你敢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剪刀捅了你!”

她的小脸紧绷,因生了气,双颊绯红,一双眸子更是黑亮如同最上乘的黑曜石,夺人心魄。

慕容长青看得目眩神迷,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得生气勃勃的女子,他的脑子一阵迷糊,忍不住再上前一步,道:“盈袖,你听我解释……”

“退后!”司徒盈袖一咬牙,手里银光一闪,剪刀就要往慕容长青的手腕扎过去。

“哎呦喂!你们干嘛啊!”郑昊已经从东稍间冲了出来,一手将慕容长青往后推,一手隔开司徒盈袖的剪刀,“好了好了!长青,你太冲动了!咱们先回去吧!”说着,匆匆对沈咏洁赔礼道歉,拉着慕容长青赶紧走了。

郑昊一阵风一样将慕容长青撮走了。

沈遇乐和司徒晨磊一起跑出来,围着司徒盈袖问长问短:“表姐/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司徒盈袖摇了摇手腕,回头问沈咏洁:“娘,您没事吧?”

“没事。”沈咏洁摇摇头,对下人吩咐道:“传我的话,以后不能再让慕容世子到内院来了。”

到了晚上,司徒盈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很想见师父,跟他说说心里话,但是在沈相府,她知道师父是不会来的。

沈咏洁在隔壁屋里也睡不着。

她想了半天,从床上坐起来,掌了灯,来到司徒盈袖睡的暖阁里,轻声问道:“袖袖,你睡了吗?”

“没有。”司徒盈袖翻身坐了起来,“娘,您过来坐。”

沈咏洁将宫灯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片腿坐上床,抚了抚司徒盈袖的面颊,低声道:“袖袖,娘不想逼你,但是如今这个情形,娘觉得你最好赶紧再定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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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不离不弃一直跟随某寒走下来的书友亲们!!!抱住亲一个~~o(≧v≦)o~~)

第200章 好久不见

“娘,不用这么着急吧?”司徒盈袖将头靠在沈咏洁肩上,闭上眼睛,一切急躁烦闷都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得到纾解。

她还想陪着娘多过些日子。

上一世没娘的苦,她吃够了。

沈咏洁也很舍不得马上让司徒盈袖嫁人。

对于她来说,能够跟自己的儿女重新生活在一起,简直是天赐的机缘,她舍不得放手。

但是慕容长青也不肯放手,最近更是不断上门。

沈咏洁关心则乱,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万全的法子,既能保全盈袖的名声,让她能够好好生活,又能不受干扰地为她好好择一房夫婿。

“……原以为退了亲就没事了,没想到慕容长青居然还想再续前缘。”沈咏洁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我是万万不能让他得逞的。”

司徒盈袖听了好笑,抱着沈咏洁的肩膀摇了摇,道:“娘,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但是你到底是女孩子家,如果他真的硬来怎么办?就算不会让你真的吃亏,但是伤了名声,你一样嫁不出去。而且他老是上门,一副对你志在必得的样子,别人怎么还敢来提亲?”沈咏洁气恼说道,“我真担心这样下去,他就吃定你了!”

“他做梦!”司徒盈袖不屑地挑了挑眉,上一世,她苦等他来娶他,他却如同闷葫芦一样拖了她十年。

这一世,她不奉陪了。

再说,她又不是非他不嫁……

司徒盈袖拖过自己的被子给沈咏洁的盖上腿,低声道:“娘,我能不能不嫁人呢?我只想跟娘在一起,还有弟弟……”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沈咏洁又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娘做什么要你一辈子在家做老姑娘?娘的袖袖。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娘,您把我想得太好了……”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是娘的话。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师父的话。

果然沈咏洁又问道:“袖袖,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司徒盈袖:“!!!”

这话师父也问过!

看着司徒盈袖瞪大眼睛一脸怔忡的样子,沈咏洁笑了,用手轻抚她的秀发,将她的脑袋揽在怀里。低声道:“告诉娘,你想嫁什么样的男子?”

“……娘,亲事不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难道还能自己选?”司徒盈袖低下头,将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在指间缠绕,如同她纷纷扰扰的心事,摸不着头绪。

“是,要定亲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娘希望袖袖能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子,不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沈咏洁感慨说道。

“可是。张姨娘以前对我说,身为女子,一定要守规矩,不能行差踏错,还说,姑娘家想男人就是恬不知耻的淫妇,万万不可对男人动心……”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什么?!”沈咏洁一下子怒了,“那个淫妇还有脸对你说想男人就是恬不知耻?!啊呸!那她简直就是无耻之尤了!”

张氏那时候为了引起司徒健仁的注意,用了多少私下里见不得人的招数?——真当她沈咏洁是死人呢……

“娘,您别生气!”司徒盈袖忙给沈咏洁顺气。在她胸前一下下轻抚,“娘这样想,至少她没有教着我去走邪路……”

如果将她教成烟视媚行的浪荡女子,岂不是更加不堪?

沈咏洁苦笑着拍拍司徒盈袖的面颊。“你啊……也对,这样想,确实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是娘可以告诉你,只有亲娘才这样告诉你,到了你这个年纪,确实应该想想要嫁什么样的人。不是说想男人就是恬不知耻。而是不能过界。凡事过犹不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我懂。”司徒盈袖似懂非懂地道。

“你不懂。”沈咏洁平静下来,“娘来告诉你,你要嫁个什么样的人。你要嫁的人,首先要人品好,懂得心疼人,而慕容长青那样动不动就要打老婆的,是万万不能嫁。”

“哦。”司徒盈袖点点头,“我记住了。”

“其次呢,要有本事。没有本事的男人,以后是无法护你周全的。”沈咏洁欲言又止,那话在舌头里打了个转,还是咽下去了。

她会给两个孩子找好退路之后,才会跟司徒健仁撕破脸。

目前来说,她还得等一等。

“最后呢,凡事要为你着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沈咏洁说了一长串的条件。

司徒盈袖默默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沈咏洁。

若不是她知道沈咏洁真的没功夫,她都要怀疑师父是不是娘假扮的了……

因为关于她应该嫁给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他们俩人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娘,我真的能找到这样的人吗?”司徒盈袖很是疑惑,“我又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怎么能知道这人会不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呢?”

沈咏洁窒了窒,“那你就别管了。娘来帮你物色。”

司徒盈袖点点头,想起师父的叮嘱,马上道:“不过,娘如果看中了谁,一定要跟我说,我也想考考自己的眼力……”

其实是要拿去考师父的眼力,让师父帮她把关……

“那当然。”沈咏洁做了这个决定,很是欣喜,心里一松,困意就上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睡吧,娘也要去睡了。”

司徒盈袖拉着沈咏洁的寝袍,悄声道:“娘,您陪我睡啊?”

沈咏洁心里一软,点头道:“好,来,娘陪袖袖睡……”

……

第二天,沈咏洁便带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收拾了东西,回司徒府去了。

她在沈相府住了七八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之后。司徒健仁来探沈咏洁的口风,问道:“听说慕容世子经常去沈相府做客,你有没有跟他提暗香的亲事?”

沈咏洁淡淡地道:“提了,人家不愿意。”

“不愿意?!”司徒健仁提高了声调。“可是他的庚帖都给了,怎么会不愿意?!”

“庚帖的事,其实并没有定下来。长兴侯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你找他去说吧。能不能定下来,就看长兴侯的了。”沈咏洁给司徒健仁和张氏指了条明路。

长兴侯慕容辰被元宏帝派到北面兴州带兵。还没有回来。

司徒盈袖跟慕容长青退亲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早就希望退亲,所以听见消息,只有高兴的份儿。

至于慕容长青和司徒暗香的事儿,陆瑞枫大概没有这个胆子亲口对慕容辰提起,所以等慕容辰回来之后,才能正式谈暗香的亲事。

不过从陆瑞枫的态度来看,沈咏洁认为司徒暗香嫁给慕容长青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当然是两人年纪差得比较多,慕容长青又不是娶填房。他已经十七岁,是定了亲,就马上要成亲的人。

司徒暗香才十岁,如果等不及及笄再嫁,也要等她来了葵水之后再嫁。

但是东元国的姑娘一般十四五岁才来葵水,所以……

沈咏洁没有提醒司徒健仁这个问题。

这些是张氏需要考虑的。

张氏如果不提,沈咏洁也懒得做声。

司徒健仁说完这话,想起来自从沈咏洁活着回来之后,自己还没有在她这里过过夜,有些惭愧地道:“……夫人。今儿我不走了吧?”

“不用了。”沈咏洁立刻拒绝,“我身子还没好。自从生了小磊,我的身子就坏掉了,不能再伺候老爷了。您还是去张姨娘那里吧。”一边说,一边叫了丫鬟过来,“送老爷出去。”

司徒健仁本来担心沈咏洁用尽心机留住他,他不好对张氏交代。

此时见沈咏洁忙不迭地送他走,又觉得不满。

不过沈咏洁向来很厉害,司徒健仁想想也就丢开手。自去找张氏说暗香的亲事。

司徒盈袖趁机去旁边的烟波阁看司徒晨磊。

进了院子,来到他当书房的东次间,见他坐在书桌前默写谢东篱给他布置的功课。

小喵趴在书案的另一头,埋头大睡。

黑黢黢地软毛如同上好的皮筒套子,让人见了就想把手捂进去取暖。

司徒盈袖轻轻走过去,将手抚在小喵背上,给它顺了顺毛。

小喵毫不客气地翻个身,露出软软的肚皮,示意司徒盈袖给它挠。

司徒盈袖笑着拍了它一掌,“美得你!”

小喵“嗷”的一声叫,从书案上翻身跳下来,翘着长长的尾巴,往屋外走去了。

司徒晨磊抬头看着司徒盈袖笑,道:“姐姐,看看我写的字。”

“小磊写得真好。”司徒盈袖仔细看了看,真心实意地赞道:“比姐姐写的好。”

姐弟俩说了会儿闲话,司徒盈袖就道:“娘说要过来跟你住,你记得要小心照顾娘亲。娘亲的身子还不好……”

“我知道。”司徒晨磊忙点头,一脸笑意:“姐姐,娘跟我住几天就回姐姐那里去了,姐姐不要着急。”

“得了吧你!”司徒盈袖敲了敲桌子,“好好念书,不要给娘和谢大人丢脸。”

司徒晨磊应了,送司徒盈袖出去。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徒盈袖双眸炯炯,比白日里还精神。

娘去了旁边的烟波阁,暂时跟司徒晨磊住。

诺大的至贵堂就只有司徒盈袖一个主子了。

“师父……师父……师父……您快来啊……”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就在司徒盈袖的念叨声中,她的耳边终于传来久违的笛声。

司徒盈袖忙跻了鞋,绕过屋子里睡得东倒西歪值夜的丫鬟,飞跑到至贵堂靠近海湾的后院。

师父和平日里一样,戴着银色面具,立在卧牛石上,迎风望月。

听见她过来了,师父将长笛别在腰间,从卧牛石上飞身而下,在她面前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徒盈袖也停下脚步,笑着叫了一声“师父!好久不见!”

师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道:“不过九天零三个时辰,也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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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小小修改过方位问题。看文不深究的亲可以略过,有强迫症的亲可以重看一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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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拦路石 (4K5,求月票)

“九天零三个时辰?”司徒盈袖听着这话,笑得更加甜滋滋地,她走过去挽住师父的胳膊,“师父您记性真好!”

师父一晒,拉着她走到后院的藤萝架下坐了下来。

时至深秋,藤萝架的叶子已经落光了,只有空荡荡的木头架子爬着粗细不均的藤萝蔓。

月光从那枝蔓的缝隙照了下来。

司徒盈袖只觉得师父脸上银白色的面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眯着眼睛把头别开,看向远处的海湾,低声道:“师父,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嗯,说吧,师父听着。”

“……我娘说,要快些给我定亲。”司徒盈袖一只手在藤萝架子下面的石桌上画来画去,另一只手托着下颌,很是苦恼,“可是这么短的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定亲人选吧?”

“哦?”师父似乎很是惊讶,愣了半晌,才问道:“为什么要赶快定亲?心急吃不了热粥,你娘不知道吗?再说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草率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