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件烟霞色百蝶穿花蜀锦貂裘长袄应声而开,露出里面银红色宁绸小袄,还有大红撒花束腰丝绵裙。

轰隆!

外面的雷声更响亮了,还有斗大的雨滴,打得屋宇簌簌作响。

盈袖这一次是真的吓住了,再也顾不得会被人听见,开始拼命挣扎、叫喊起来:“放开我!慕容长青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滚开!不要碰我!”

慕容长青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见盈袖的声音,他看见的,是一个不断娇吟扭动的女子,不用他动手,她的衣裳就一层层在她身上自动解开。

不过那身月白色的中衣却怎么也不肯自己不开。

而他身下的女子还不断扭动,慕容长青顿时急了。

啪!

慕容长青一巴掌打了过去!

盈袖半边脸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牙齿撞在脸的内侧,破了皮,有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袄和丝绵裙也都被解开,扔到地上,她身上只有一身薄薄的月白色中衣了。

重生以来一直信心十足,永不言败,永不后退的盈袖,被这里的情形彻底击溃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喊,扭动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晃动手脚,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拉扯得血迹斑斑,但是她不觉得痛,只想把伏在她身上扯她衣裳的慕容长青踹下去!

她激烈的反抗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慕容长青一度有些清醒,他的手脚又慢了下来,似乎有些迟疑。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又陷入混沌当中,大手慢慢伸出,对准了盈袖中衣的衣襟,要大力扯下!

盈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大叫道:“师父救我!”然后用牙齿抵住了自己的舌头,如果慕容长青真的对她施暴,她就咬舌自尽!

她已经发誓不能再事事依赖师父,一定要尽量靠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她面临的艰难,远远超出了她想象!

她的喊叫和挣扎,都被屋外的瓢泼大雨和轰雷声给掩盖住了。

啪!

慕容长青板着脸,又往盈袖脸上反手抽了一个耳光,然后伸出手,对准她的中衣领口探了过去。

盈袖怒目圆睁,对着慕容长青啐了一口血水,然后用力往自己的舌头咬了过去!

咚!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风雨雷电叫嚣着往屋里扑进来。

唰!

一个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玄色水靠的高大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门口,手里长鞭一抖,往慕容长青背后狠狠抽了过去!

慕容长青闷哼一声,被抽得晕了过去,他的身子晃了晃,从榻上仰天摔下来,掉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大步走了进去,看见盈袖的双颊高高肿起,两只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

再看见她被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心里更是升起滔天怒气。

那人手中一抖,手掌上马上出现一柄银色光剑。

他挥舞着银色光剑,往绑着盈袖的绳子上划去,如切豆腐般割断了绳子。

盈袖依然在拼命挣扎,因为受到极大惊吓,意识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她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只在不断地踢打、哭喊,除了翻来覆去地叫“师父救我”,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冒着雷雨赶来的人,正是她师父。

师父弯下腰,将只着中衣的盈袖紧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见她在这样危急地关头,第一个想起来的,信任的就是自己,师父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慢慢低下头,掀起自己一半的面具,露出丰润的唇瓣,颤抖着,贴在盈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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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珍视 (求月票,霁鱼儿灵宠缘+2)

盈袖的意识陷在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像是又回到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前途一片黑暗,没有光,也没有希望。

重生一世,她还是走到这个结局了吗?

那躲在背后的人,到底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终于还是辜负师父的谆谆教诲了……

还有小磊,如果她不在了,娘亲会好好护着小磊吧……

盈袖闭着眼,觉得身子不断往下坠,耳边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她的脑子里有两幅画面不断穿梭交汇。

一幅是她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幅是这一世,师父带着她一起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个是结束,一个是开始……

但是这个开始怎么快就结束了呢?

盈袖心里腾起一股不甘。

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脚上的劲儿更大了。

“袖袖,醒醒……醒醒……”一片混乱迷惘之中,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传破迷雾,来到她身边。

那声音极为动人,像小时候娘亲给她吹过的鸳鸯双紫半瓷埙,淡定超脱,有股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

盈袖的眉梢动了动,拼命挣扎的手脚停歇下来。

她静静地卧在师父怀里,眉眼渐渐舒展。

师父捧起她的脸,在她肿起来的面颊上珍惜地一寸寸吻过去。

那面颊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了下去。

然后又脱下手套,轻抚她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脚踝。

师父修长的手指过处,那些伤痛都被抚平了,只留淡淡的伤痕。一时还是消褪不了。

盈袖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很快就要醒来了。

师父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面上半卷的面具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的脸,又镇定地戴好手套。

轰隆!

又一声炸雷,声震屋宇。

盈袖再一次被那雷声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

这一次。触目所见的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师父您果然来了!”盈袖惊喜地一把抱住师父的脖颈。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纤巧的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师父有些脸红,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把她推开会让她胡思乱想,只好抱着她一动不动,将下颌搁在她头顶的秀发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后背。

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盈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从师父怀里探头看向门的方向,吃惊地瞪大眼睛。道:“真的打雷下雨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她的视线从门口的风雨交加,移到了长榻前面,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慕容长青。

刚才的场景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回到她脑海里。

盈袖一下子坐直身子,指着地上的慕容长青道:“师父!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才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师父一怔。“……不是他自己?”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金属铿锵之声。

盈袖点点头,倏然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脸一下子红了。再想到自己被慕容长青打了两巴掌,脸上刚才明明肿胀难忍。忙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匆忙将师父推开,连滚带爬地移向长榻的另一端,摇头道:“师父,您先转过去!”

师父淡淡一笑,从地上拾起来盈袖刚才被慕容长青扯脱的大氅、长袄、小袄,还有丝绵裙,不动声色地用手拂过,然后放到长榻上,道:“你穿上吧。我把这小子拎到耳房去审一审。”说着,弯腰抓起慕容长青的腰带,将他横拎起来,举重若轻般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他走过大开的房门的时候,挥了挥手,将门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虽然还是很冷,不过师父一点都感觉不到。

盈袖等师父拎着慕容长青走了,才放下胳膊,赶紧将师父放在长榻上的衣裳拿过来穿上。

长袄和小袄的盘扣被扯脱了几个,不过还有两个摇摇欲坠黏在上面,勉勉强强可以扣上。

裙子有腰带,没有破损。

外面再披上大氅,应该就看不见了。

盈袖摸了摸头发,她今天幸亏梳了简单的如意髻,只插了两支钗,都掉在长榻上了,她忙捡起来插上。

她从长榻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见靠墙的条案上有一面镜子,忙过去照了照。

谢天谢地!

她脸上肿胀全消,就嘴边还有点血迹。

盈袖忙从袖袋里掏出帕子,细细擦拭,又对着镜子重新梳了一下头。

旁边的耳房里,师父将慕容长青扔在地上,低头看了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手里出现那柄银色光剑,伸臂一挥,往慕容长青心口处划去!

那光剑划破了慕容长青胸口的衣襟,露出他金棕色的胸膛。

剑尖一挑,一粒黑黑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从慕容长青的胸口处爬了出来。

感受到那银色光剑的浩然正气,那虫子拼命闪躲,想要躲开剑气的侵袭。

师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种东西。”师父有些怅惘,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腕轻抖,银色光剑剑芒大盛,将那黑色小虫笼罩在里面。

嗤!

一股黑烟从小虫身上冒了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那黑色小虫也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一个盘膝打坐的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里有一只更大的黑色虫子,已经死得透了。

“……杀了我放的蛊。居然还能弄死我的母蛊!”那人的脸色白得可怕,被母蛊临死前的反噬伤了心脉,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

盈袖来到耳房门口,探头进来,正好看见师父用银色光剑从慕容长青胸口挑出来一只黑色虫子,不由大奇。在门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那黑色虫子去哪里了?”

“这是蚀心蛊,能将人心中的**和贪念无限度放大,控制人的意识和行动。是一种很少见。很厉害的蛊。见人化虫,见光化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的手又抖了抖,那银色光剑倏地消失了。在他手上出现一只银色手镯。

“过来。”师父向盈袖招手。

盈袖走了进来,好奇地看着师父手掌上的手镯。“好漂亮的镯子!”还能变成一支银色光剑!

“把手给我。”师父看了看她,示意她伸出手来。

盈袖伸出手,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淡淡的伤痕,也轻轻“咦”了一声。看向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是您救了我。给我治好了伤吗?”

师父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肯定是您。我脸上的伤。手脚上的伤,都是您刚才给我治好的。”盈袖将手搭在师父戴着手套的手上,“您别不承认,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师父笑了笑,将手里的银镯给盈袖戴上,淡然道:“以前跟你银色软剑只能做腰带,不能经常带出门,而且使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这柄银色光剑,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在手镯里,需要用的时候,你点一点这里的机关就可以了。”说着,给盈袖示范这银色光剑的用法。

盈袖惊喜不已,握着手镯翻来覆去地看,“师父,真的是给我的吗?”

“是师父大意了。”师父叹了口气,“这光剑有驱邪避祸之能。以后纵然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应付。”

他原本以为最厉害的对手是针对他的,盈袖需要面对的只是俗世中的敌手,用不着这些手段。

没想到,暗中潜伏窥伺盈袖的那个人,本事居然出乎他的意料!

盈袖忙点头,心有余悸地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果师父不及时赶来……”

“如果师父不能及时赶来,你也不用不顾自己的性命。”师父想起刚才的情形,纵然他心硬如铁,那一瞬间的惊吓也让他极为难为,顿了顿,师父又说:“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盈袖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她拨弄着手上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镯子,固执地道:“不,如果要被人侮辱,我宁愿死。”

“……就算……被他得逞,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别人犯了错,就用自己的性命来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亲人,惩罚……师父。”师父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盈袖突然觉得师父的声音有些耳熟,跟刚才的金属铿锵之声大相径庭。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师父,却没有从他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可我还是不喜欢,我会觉得自己脏……”盈袖失望地垂下眼眸,“我不会苟且偷生。”

“答应师父!”师父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肩膀,迫她抬头与他对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能活着,就一定要活着!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贞节?容貌?还是名声?不,这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我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好好地活着……”

师父一字一句,十分郑重说道。

盈袖的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水。

这才是被一个人真正珍视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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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说开

“答应师父!”师父见盈袖久久不说话,便又催促说道。

“……活着,有那么重要吗?”盈袖有些不解。

在她心里,有很多东西,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当然重要。你知道吗?曾经有一群人,误中奸计,被剥夺了在阳光下行走生存的权利。他们没有气馁,没有放弃,他们花了千年时间,终于找到法子走出黑暗,在阳光下堂堂正正行走。你觉得很平常,很理所当然的事,对那些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千年渴盼和期望。”师父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听得盈袖心生内疚。

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师父。——我一定不再自己寻死。再艰难险阻,我也不会自己走上死路。”

师父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将她一把拥入怀里抱了一抱,夸她道:“好!师父记住了!你不能对师父食言。”

“一定不会。”盈袖抿嘴笑,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有靠师父才脱困的境地……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风雨雷电已经小了下来。

师父心里一动,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慕容长青,问盈袖道:“我还有事,就要走了。——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师父走吧,我跟他说几句话。”盈袖依依不舍地看着师父,“您去忙吧。”

“你不怕他再发狂?”师父想了想,走过去一脚踹在慕容长青的肩井穴上,“我已经伤了他的筋脉,一年以内。他不能动用自己的功夫,更不能伤人了。”

盈袖叹口气,道:“师父,如果他真是因为那蚀心蛊,才性情大变,其实也不是他的错。”

“不对。”师父正色纠正她的想法,“蚀心蛊虽然有操控人心的作用。但是需要他自己本来就心有邪念。蚀心蛊不能无中生有。比如如果是你我中了蚀心蛊。只要我们心里不存恶念,那蚀心蛊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最后会**而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啊?”盈袖很是惊讶,“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是……是慕容长青自己心里本来就有这种想法,蚀心蛊只是给了他勇气。让他在人前展露出来?”

“正是。”师父欣慰地点点头,“一般人都有恶念一闪的时候。但是很多人能控制自己,不去将恶念付诸行动,最后自然化解。但是有了蚀心蛊,在恶念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彻底爆发出来,沦为他人操纵的傀儡。”

“我说他怎么看起来怪怪地,就是这个感觉!——像傀儡!被人牵着线的傀儡!”盈袖恍然大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离慕容长青远一点。

“行了,你赶快说完话,我……”师父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耳听了听,又道:“不行,我马上要走了。你自己小心……”说着,他大步往门口行去。

盈袖忙送了出去,在门口招手道别:“师父慢走!”

师父腾身而起,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

盈袖四下看了看,见外面突然起了雷电大雨,这间院子好像本来就很偏僻,现在更是人迹罕至。

她缩回头,一转身,却看见慕容长青已经摇摇摆摆扶着桌子脚站了起来。

“你别过来!”盈袖一看见慕容长青,心里又紧张了。

慕容长青低头,看见自己胸口被划开了一条缝,胸口上火辣辣地,似乎被刀剑所伤。

“你刺了我一剑?”慕容长青冷冷说道,揉了揉额头,像是大梦初醒的样子。

盈袖扬了扬下颌,“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慕容长青,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仰人鼻息,任你欺凌羞辱的商家女吗?”

慕容长青闭了闭眼,想起他晕迷前发生的事,心里的感觉很是异样,疑惑地道:“我怎么了?我就记得我要跟你说说话,然后……好像就被你打晕了……”

居然被他倒打一耙!

盈袖气得笑了,道:“是呢,是我把你打晕了!我何德何能,能把统领雄兵的慕容世子打晕?!”

慕容长青也觉得不可能,揉了揉脖颈,道:“不是你,那是谁把我打晕了?”说着,转头看了看,问道:“这里是哪里?”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盈袖只想抚额叹息。

她本来是想趁慕容长青还没醒,狠狠揍他一顿出口气的。

结果他居然醒过来了!

醒过来不说,还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盈袖冷笑,道:“我被你拽了过来,又被你打了一顿,你现在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打了你?”慕容长青十分惊讶,“我真的打了你?!我刚才明明一直晕迷,怎么能动手打你?”

盈袖听得十分恼火,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说着,转身就要走。

慕容长青这才叫住她,正色道:“盈袖,刚才的事,是我的错,可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身不由己。”顿了顿,又问:“……刚才那人是谁?你叫他师父?你什么时候有了师父?我怎么不知道?”慕容长青突然出声问道。

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是盈袖在门口送师父出去的时候,刚好听见盈袖叫了一声“师父”……

盈袖脸色大变,背着手倒退到屋门口,警惕地道:“你说谁?什么师父?我有好几个师父,你说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