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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某寒要尝试一种以前没有写过的洞房和大婚写法。~~o(≧v≦)o~~

第315章 动念 (第一更,求月票)

“大小姐,内院已经掌灯了,咱们回去吧。”采茵觑着眼睛打量盈袖,小心翼翼地劝道。

她知道大小姐心里苦,一心等着谢副相回来与她成亲,却迟迟不见人影。

别说大小姐心里犯疑,就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疑心那边到底是要做什么。

好在谢家的大夫人、二夫人对她还是很和气的,每次她去问,她们不一定每次见她,但是七天里头也见了她三次,算不错了。

盈袖看着窗外就要飘雪花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恐怕连采茵都疑惑她是担心谢东篱不回来她嫁不出去,才心心念念让她天天去谢家问他回来没有。

其实她哪里是担心成亲的事?

她是一心等着谢东篱回来,好让他帮着找自己的娘亲和弟弟……

谢东篱这人智计百出,应该有法子吧?

盈袖拢拢大氅,心里也有些吃惊。

什么时候,她对谢东篱比对师父更信任了?

这几天,她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起来师父……

也许如果师父在这里,也能助她一臂之力吧?

盈袖眨了眨眼,寻思要不要去师父住的那小山坡瞧一瞧。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盈袖回过神,看了采茵一眼,“去看看是谁。”

采茵忙绕过屏风,走到门边拉开门,探头问道:“谁啊?”

那人居然是吕大掌柜。

“采茵姑娘,我看看大小姐在不在这里,王爷从南郑国传来急信给大小姐。”吕大掌柜忙说道,掏出一封信递到采茵手里。

采茵一接那信,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身子僵硬了一瞬。

不过这僵硬太过短暂,就连一向洞察秋毫的吕大掌柜都没有注意到。

采茵捧着信,木木地转过身,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往盈袖那边走过去。

盈袖在窗前听见吕大掌柜的声音,转身淡然道:“我爹是使人恭贺我明日大婚吗?”

虽然娘和爹合离之后,吕大掌柜是跟着铺子和生意走的。也就是留在娘这边。但是她知道,爹那边有关生意上的事情,也是吕大掌柜一手掌握的。

所以元健仁有事找他们。肯定要通过吕大掌柜了。

盈袖也知道她爹不可能因为想着她成亲的事,就千里迢迢使人送贺信。

她这样说,不过是打个嘴仗,抒发一下怨气。让心里好受些。

她娘亲和小磊的事,如今忠贞国夫人府里除了她自己。还有舅母王月珊和表妹沈遇乐以外,旁的人一无所知。

吕大掌柜在门口呵呵地讪笑两声,低声道:“是呢,属下还没有恭喜大小姐明日和谢副相百年好合呢!”

“吕大掌柜客气。”盈袖点点头。看见采茵已经捧着一封信,一步步慢慢地挪了过来。

她低垂着头,步子走得很慢。

吕大掌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盈袖再没有别的话说了,便道:“那属下先走了。等大小姐大婚之后。咱们再商议。”说着,替盈袖关上门,又在门口作了个揖,才倒退着离开,往楼梯口走去。

盈袖沉着脸,刚要伸手从采茵手里接过那信,左手腕的玉镯突然热了起来。

盈袖心中大震,但勉强还能保持着面上的沉静。

她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采茵一眼。

采茵刚好也抬起头,木木的脸对上盈袖的目光,她竟然咧嘴一笑,发出嘎嘎的粗嗝笑声,“元…大…小…姐,让…您…久…等…了…”

从采茵喉咙里发出来,是一道完全不同她原声的声音。

这把嗓子苍老浑浊,如同活了不知几生几世的老妪一样,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盈袖挑了挑眉,右手搭在自己左手腕的玉镯上,淡淡地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上了采茵的身?”

她的态度十分镇定,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一样,倒是让另一端操纵采茵的人大为惊讶。

只见京城郊外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一个人正坐在一个铜盆旁边。

铜盆里盛着盈盈的水,如同镜子一样,映出盈袖这边的情形。

那人盯着铜盆里的水念念有词。

采茵在另一边也如同传音一样木木地道:“我就是采茵,什么上身?元大小姐未免想得太多吧?”

说话的声音已经流利很多了。

盈袖往后退了一步,对采茵道:“你把我爹的信放下。”

采茵的胳膊直直地伸出来,手一松,那信就飘落下来,落在地面上。

盈袖紧紧盯着采茵,慢慢蹲了下去,左手伸出去,往那信上晃了晃。

手镯并未变得更热,这封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盈袖左手立即一抓,就把那封信握住,站了起来。

采茵低眉垂目,没有再说话了,像是在等盈袖看完信。

盈袖一边打开信,一边在琢磨采茵的状况。

她看上去,很像那两个医女,也像那一次慕容长青中了蚀心蛊的样子。

如果采茵也是中了蛊,那是什么时候中的?

盈袖手上一直戴着那玉镯,而采茵一直跟在她身边,根本没有异样啊?

难道跟刚才的吕大掌柜有关?

但如果是刚才才中的蛊,不会发作得这样快啊?

这些日子,盈袖从郑昊那里又打听了不少关于蛊的消息。

她知道了种蛊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能弄到别人身上,也需要五到七天,等着蛊种孵化出来才管用。

不然是不能通过蛊来控制对方的。

采茵这个情形,一定不是刚才种上的,所以跟吕大掌柜无关。

而自己的玉镯以前没有察觉到异样,大概是蛊种那时候还没有孵化,所以玉镯感应不到。

盈袖摇了摇头。觉得情形越发复杂了,她轻叹一声,将那信抽了出来,一目十行地看完。

元健仁在信里并没有说别的事情,只说自己突然染了重病,恐怕自己会活不了了,临死的时候。想见一见她和小磊。希望她和小磊能来南郑国一趟,给他送终。

谁去那个破地方?真是想得不要太美……

盈袖冷笑一声,将信又放了回去。

采茵这才抬起头。又木木地道:“元大小姐,请问您想不想令堂和令弟平安回来?”

盈袖没有料到那幕后的人这么快就转入正题,一时来不及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态,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道:“当然想!你把我娘和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她一连问了两声,采茵却又不说话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见采茵这幅神情,盈袖心里一沉。

难不成,那幕后的人还能透过采茵看见她?!

盈袖右手转着自己左手腕的玉镯,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道:“你不说也就算了。反正只要你舍得元应蓝和元应佳的性命,我们也不亏本。”

远在城郊那间黑屋子里的人才有些懊恼地发出“唔”的一声,暗暗发狠啐了一口。将一口血吐入铜盆之中。

铜盆里的清水荡漾着变得暗红。

“给她……”这人对着铜盆命令道。

采茵这边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到盈袖面前。道:“元大小姐,这些东西,你认得吧?”

盈袖朝桌子努努嘴,“放下。”

采茵将那布包放了下来。

盈袖一边盯住采茵,一边走过去,用玉镯探了探,发现没有异样,才伸手挥开小小的包裹。

只见包裹里面是沈咏洁常戴的一支小银凤钗!还有小磊那天失踪的时候身上穿的贴身小衣!

盈袖认得那件小衣,是因为那是盈袖给小磊做的为数不多的小衣中的一件!

盈袖的眼前顿时一黑,她忙扶着桌子站定了,但是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回眸,怒视着采茵道:“说!你把我娘和小磊弄到哪里去了?!”

采茵发出粗嗝的笑声,又道:“元大小姐,令堂和令弟确实在我手里。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明日一定要在拜堂的时候,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悔婚,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盈袖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是谁?难道你看上了谢副相?!”

盈袖万万没有想到那幕后的人居然说出这番话!

难道她先前想错了?

不是跟元应佳和元应蓝有关?

而是跟谢东篱有关?!

是他惹的烂桃花?

可是除了张贞琴和唐安侯府以前的大小姐唐海洁以外,盈袖没有听过还有谁在谢东篱面前碰过钉子……

虽然肖想他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有过婚约,和上门提过亲的,只有这两个姑娘家里。

而张贞琴早就嫁人,连儿子都生了。

唐海洁已经剃度出家。

元宏帝不发话,她不可能还俗成亲。

盈袖觉得肯定不会是这两人。

“你别管我为什么!”采茵哼了一声,如果有人能同时看见两地,会发现她的神情,跟城外小黑屋里那个坐在铜盆前的人的神情几乎是一模一样,虽然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明日当堂悔婚,才能救他们一命。若是晚了,你娘、你弟弟,还有你爹,都会死于非命!我会让全天下之大,是你这个不孝女,为了自己成亲快活,而不顾家人死活!”

盈袖被她说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简直跟最黑暗的噩梦成真一样,盈袖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用手捧着头,扶着桌角边儿坐了下来,喃喃地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那幕后之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发出一道桀桀的笑声。

这笑声从采茵嘴里传出来,更加渗人。

明明应该是一个老妪的声音,却从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口中发出,情形无比诡异。

“你没有做梦。你要真的嫁给谢东篱,那才是做梦!”采茵木木呆呆地说道,虽然在笑,但那笑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人的,她的声音也不是她的,“谢东篱是什么人,你怎会知道?你怎配嫁与他?天上地下,没人配得上他!——他哪里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

那幕后之人似乎难以压抑自己的兴奋之情,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盈袖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信!你别装神弄鬼骗我!”说着,她咬了咬牙,不顾一切将玉镯中的光剑抽了出来,直指采茵的胸口。

远在城郊那幕后之人只觉得一阵灼人的热气从铜盆的水里腾地扑了出来,如同火一样撩了她的双眼。

“啊……”她捂住双眼。

盈袖面前的采茵也捂住双眼,“拿开!那是什么东西?你快拿开!”

盈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剑抖了抖,不再对准采茵,慢条斯理地道:“你怕了?——我反正是无所谓了。你拿我没法子,但是元应佳和元应蓝两个人的命,可就送在你手里了。你仔细想想,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主子都不顾了呢?还是好好地把我娘和弟弟还给我,我就把解药给元应佳和元应蓝!”

那人慢慢觉得那股灼热渐渐褪去,松开手,她看见面前的铜盆已经是浑浊一片,再也看不见对面的情形了,她想了想,道:“我骗你作甚?你今天穿着宝蓝色镶绯红襕边的云锦白狐毛出锋斗篷,里面是鹅黄缂丝短襦,葱绿银鼠皮里子的裙子,头戴点翠八宝素银掩鬓,是也不是?”

盈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正是采茵刚才说的那样。

但是采茵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有些不确定那人到底是用蛊控制采茵,还是采茵本来就有问题。——里应外合,吃里扒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猜中这些有何奇怪?我府里肯定有你买通的人。”盈袖挑了挑眉,手中的光剑又转了过来,指着采茵胸口,“我只问最后一句,我娘和弟弟,是不是在你手里?”

“我以蛊王的名义发誓,如果你明日当堂悔婚,自然有人告知你令堂和令弟的方向。到时候,你把解药给我,我把令堂和令弟的消息给你。”采茵的脑袋扭成一个僵硬的角度,像是一个瞎子,完全在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盈袖在哪里。

盈袖沉吟起来。

“你休想找谢东篱做帮手。”那人似乎觉察到盈袖在打什么主意,举着双手张狂地笑:“如果你让谢东篱知道真相,我会立刻知晓,而且会马上命人杀了你娘和你弟弟。你放心,我们有蛊王护佑,传递消息只是一念之间。你愿意孤家寡人一个嫁如意郎君,过幸福日子,也由得你。——别以为我在威胁你。你只要在谢东篱面前一动念告知我的情形,我就会知道!苍天之下,*之中,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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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暴露 (加更送到,求月票)

“呵呵……”盈袖也笑了起来,她的手抖了抖,手中银色光剑的剑芒大盛,将刚刚黑下来的屋子照得闪亮。

“苍天之下,*之中,没有什么能逃过你的耳目?——呸!”盈袖啐了那人一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个儿了!你不过是仗着这些邪祟掩人耳目罢了!”说着,盈袖手腕一翻,银色光剑在越发暗沉下来的屋子里划出一道大开大阖的弧线,往采茵胸口刺过去!

采茵呆呆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任凭盈袖的银色光剑往她胸口划去。

一只黑色的小飞虫果然从采茵胸口飞了出来,遇到那银色光剑的剑芒,立刻化为一道黑烟,袅袅消散了。

而城郊的另一边,那铜盆旁边的人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看着铜盆里已经浑浊的血水,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她是知道那一边有能人的,她的蛊已经被人灭了两次了,没想到这第三次,终于让她认清了那能人是谁……

居然是盈袖这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蠢笨女子!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这本事,应该是谢东篱教她的吧?

不然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她更厉害,更知道如何用蛊……

而且盈袖手里还有三更丸的解药!

这些肯定都是谢东篱教她的……

这一瞬间,这幕后之人的脸上露出嫉妒不已的神情。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盈袖,一定不能嫁给谢东篱。

不仅是盈袖,任何女子都不能嫁给谢东篱。

谢东篱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但是她会让他慢慢回复记忆。让他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曾经如何翻天覆地……

这个世间,没有女子,能与他配双成对。

铜盆旁边的那人猛地睁开双眸,眼底全是红血丝,唇边却绽开一丝笑容。血色铜盆里的倒影里。这一缕笑容妖艳无匹。

……

采茵低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半晌才抬起头。惊惶地看着盈袖,颤声道:“大小姐……大小姐,夫人和小王爷怎么了?”

她被种蛊之后,刚才虽然被人控制。行事说话都是听从对方指令,但是除去蛊虫之后。她还是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的……

盈袖杏眼沉沉看着她,低声道:“采茵,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采茵点点头。忙道:“大小姐,刚才真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正在分辩之中,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将地砖染得血迹斑斑。

盈袖一怔,“采茵。你怎么了?”

“大小姐,我的胸口……胸口……好难受……”采茵的脸色渐渐变得青黑,连呼吸好像都有些困难了。

盈袖忙收起银色光剑,绕到采茵背后,一拳砸在她后颈上,将她打晕在地。

“来人!”盈袖推开屋门叫了一声。

楼下候着的婆子忙上来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把她给我送回内院至贵堂。”盈袖指了指地上晕过去的采茵说道。

婆子忙点头,带着两个人将采茵放到春凳上,抬着进了内院。

盈袖跟着回到至贵堂。

她刚刚拿了一颗哑药给采茵吃了下去,免得她醒过来之后乱说话。

等她把娘亲和小磊救回来之后,再想想要如何处置采茵。

“表姐,你吃晚饭了吗?”沈遇乐跳了进来,“我给你送饭来了。”

盈袖刚回到屋里,就看见沈遇乐进来了。

她勉强笑着起身,道:“表妹,大舅母用过晚饭没有?”

“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单给你留的。”沈遇乐说着,拉了盈袖出去到外间屋里,看着给她摆好的晚饭。

盈袖坐了下来,看着满桌佳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沈遇乐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还是拿起筷子,强迫自己每样菜都吃一点。

刚吃没两口,一个婆子笑容满面地从台阶下小步快跑上来,在门口回道:“大小姐!大小姐!谢副相使人来给大小姐送信了!”

盈袖猛地抬头,两眼顿时闪亮如星,她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谢东篱的小厮阿顺绕过院子里的影壁走了过来。

“见过大小姐。”阿顺笑嘻嘻地走到至贵堂上房的台阶下方,对盈袖拱手道:“大小姐莫急。我们五爷已经进城了,因要送南郑国大巫特使去礼宾司的南郑馆住下,暂时不得过来,所以使小的来给大小姐报信。”

盈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忙扶着门框站定了,笑道:“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陛下的旨意好像七天前就发出去了吧?”

“这事儿说来话长,在路上那南郑国大巫特使差一点撂蹄子了,所以耽搁了几天。五爷让大小姐莫急,等明日……自然跟大小姐说清楚。”阿顺挤眉弄眼地笑道。

盈袖的手紧紧攀着门框,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们五爷,大概什么时候能回谢家?”

阿顺愣了愣,挠挠后脑勺,又道:“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他想了想,又道:“五爷特意嘱咐,说今儿天色已晚,让大小姐不要着急,横竖再过几个时辰他就带着花轿上门了。——大小姐的事,五爷都知道,让您千万莫急,一切有他。”

阿顺代为转述谢东篱的话,自己都糊里糊涂,但还是按照吩咐,一五一十地说了。

盈袖点点头,眼里差一点溢出泪花,强行忍住了,笑道:“真是多谢你了。——来人,看赏。”

采桑忙将准备好的一个大大的荷包塞了过去。

阿顺也不推辞,笑着袖了荷包,又对台阶上的人拱手团团一揖,转身回去了。

沈遇乐也松了一口气,在她身后道:“表姐。这下可放心了。”还对盈袖眨了眨眼。

盈袖扯了扯嘴角,道:“还好,终于回来了。”语气之中却没有多少快活的意思。

沈遇乐也没有在意,以为盈袖是这几天累着了,谢东篱终于回来了,她的一口气也泄了。

“表姐,你好好歇着。今儿早点睡。明天好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沈遇乐兴高采烈地道,“我明天来看你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