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娘家跟王副相家是堂亲,当然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闻言忙神秘地道:“知道一二,五嫂,其实我堂兄心里一直有人……”

“哦?有人?是谁?”盈袖表示特别感兴趣,她身子微微前倾,两眼放光,一副八卦十足的样子。

王氏得意地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我堂兄这两年一直跟一个女子鱼雁传书。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跟我堂兄书信往来的女子,就是他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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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看脸 (第一更,求月票)

“哦?跟一个女子鱼雁传书?”盈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排小扇子飞速扇动,“六弟妹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说着她拉拉王氏的衣袖,晓得:“我是不信的,六弟妹一定知道是谁,是吧?”

王氏是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她还是在去堂伯父家做客的时候听王锦奕的丫鬟说过一次,但那丫鬟就说走嘴一次……

“五嫂,我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王氏半叹息,半神秘说道,“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五嫂,我堂兄对这个女子真的很在乎。”

“何以见得?”盈袖更加感兴趣了,心里砰砰直跳,特别想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不瞒您说,两人鱼雁传书这件事,除了我堂兄本人,王家里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王氏陷入回忆之中,“几个月前,我回娘家,偶尔听见我堂兄的大丫鬟在跟另一个小厮说笑,问他有没有信来,说二公子去了一趟南郑国,回来越发想念,晚上做梦都唤出名字了,真是日里夜里都想。”

盈袖默默算了算,应该就是王锦奕去了一趟南郑国回来之后。

王锦奕去南郑国遇到阿细,有了一段露水情缘,回来就憋不住了?

盈袖笑了笑,问道:“然后呢?”

“我当时正在竹林后面歇脚,眼看一只大丽蝶从我面前飞过,我听见那丫鬟和小厮的声音都很耳熟,是我堂兄身边的人,正要出去跟他们说话……”王氏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结果我还没有站起来,就听见我堂兄厉喝一声‘胡说八道’!”

盈袖给王氏递了杯茶。嘱咐她:“慢慢说……”

王氏接过茶,捧在手里,眼望着门口的方向,“我们家是旁支,我又素来胆小,因此不敢出去,就听那大丫鬟和小厮不断磕头求饶。我堂兄说。我最恨别人背后嚼舌根,姑娘家好好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坏了!”

“呵。还挺护犊子……”盈袖轻笑出声,掩袖问道:“你堂兄没有发现你吧?”

王氏苦笑着摇头:“都这么说了,我哪里敢出去?当然是躲着不肯出声了。后来他们三人就走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结果过了一阵子,我再回娘家。就听说我堂兄的小厮和他的大丫鬟合谋,偷了他的东西私奔了。”

“私奔?!”盈袖眯了眯眼,手中紧了紧,“这么巧?就是你听见说话的那两人?”

“正是。我是认得他们的。以前跟他们还挺熟悉。”王氏这时才觉得自己太多话了。

这件事,王锦奕明明是不惜打杀两条人命也要瞒住的,自己却为了讨好五哥五嫂。把这件事说了出去……

王氏脸都白了,心有余悸求盈袖:“五嫂。您知道了吧?这件事是我堂兄的逆鳞,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对那女子不利,一丁点都不行。我跟您说了,您藏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万一传出去,我很怕我堂兄会查到我头上。”

盈袖忙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道:“六弟妹,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就是五爷我也不会说。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仅此而已。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王氏连连点头,“多谢五嫂体谅。”

盈袖伸手捋捋头发,又笑道:“其实,你不必那样怕他。虽然你是王家女,但是你如今已经是谢家妇。你堂兄的手若是敢伸到我们谢家,我保证剁下来给你下酒。”

王氏:“……”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东兴才从暖阁里出来,对盈袖告辞:“五嫂,跟五哥谈好差事了。今儿叨扰了,以后我十日一次,往别庄去看五哥。中间若是有急事,会多去几次。”

盈袖笑道:“我是妇道人家,这些朝堂的事不用说与我听。你跟我们五爷谈妥就行,我们五爷养病期间,一切就靠你了。”

谢东兴颔首微笑:“五嫂客气。”

谢东兴带了王氏离开谢家大房的宅邸,回他们自己家去了。

盈袖回到暖阁,坐在谢东篱身边默默沉吟。

看来,王锦奕对那人的心思,比她先前以为的还要深。

也不知那人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引得众多男子竞折腰……

“在想什么?”谢东篱抬头看了看盈袖,放下手里的书本,“是在担心六弟代行副相之职的事情?”

盈袖偏头笑道:“是啊,我看他之前挺自信的,说初一十五才来跟你禀报。可是他不过是代行副相之职,轮不到他做主吧?”

谢东篱呵呵轻笑,伸手抓住盈袖的手,道:“是轮不到,但是就让他做做主也是好的。毕竟我们再过一阵子就离开京城外出了,总不能还让他每天都来吧?”

盈袖手中一凉,低头看见谢东篱已经戴上那特制手套,所以可以拉她的手。

她反手握紧谢东篱冰冷的手套,低低地道:“你说得对,我是想左了。——你的病,见到盛家后人,一定能治好吧?”

谢东篱点点头,“一定能治好。”

“你这么有信心?”盈袖嫣然一笑,心里也是欢喜的,但忍不住跟他抬杠。

“这病虽然来得蹊跷,但并不是不治之症,我为什么没有信心?”谢东篱挑了挑眉,“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

盈袖凝视着他满是红疹的脸,若有所思地道:“……其实,只要能让你不要发高热就好。若是只出红疹,甚至这些红疹不褪,我都不在乎的。”

看得时间长了,就顺眼了。

谢东篱将她的手反手扣在掌下,眸光沉沉,“如果这些红疹就是不褪,你真的甘心嫁给这样一个丑的男人?”

盈袖斜睨他一眼,不满地道:“说得好像我为了你这张脸才嫁给你一样!”

好吧。虽然谢东篱清隽轩然的脸确实很好看,但……这不是她嫁给他的主要原因!

“不是吗?”谢东篱又想逗她,“如果我真的就是满脸红疹,你依然愿意嫁给我?”

“那我问你,如果我生得不好看,你还愿不愿意对我这样好?”盈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抛出同样的问题。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毕竟她亲眼见到那些男人为了绝色女子。能疯狂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只有那样绝色美貌的女子,才配得到男人的真心?

谢东篱拉住她的手,戴了特制手套的手指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道:“说得好像我是为了你的美貌才对你好一样,你也忒瞧不起我了。”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为了我的容貌,我也不是为了你的风姿。”盈袖看了看他,极想靠近他。依偎在他怀里。

只有男女之间的情爱,才会有肢体交缠的欲|望。

可是他们还不能随心所欲地靠拢和拥吻……

谢东篱静静地看着盈袖的眼眸。并不隐藏自己对她的欲|望和渴求。

深邃如暗夜天空的眼眸里,似有孤独的火种在默默地燃烧,那火焰向天空的深处无限企及,却总是难以达到。

谢东篱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给我端药来,伤口又崩裂了。”

盈袖:“……”

……

过了几天。谢东篱带着盈袖坐着大车,往谢家在城外的别庄去了。

盈袖起先不知道那别庄在哪里。后来到了山脚下,谢东篱和她换了软轿上山,她才知道,原来是在盈袖娘家后院港湾对面的那座小山上。

以前在谢东篱扮作师父住的那间小茅屋,就在谢家别庄不远的地方。

盈袖坐着软轿往山上走的时候,还撂开轿帘看了一眼,发现了通往那间小茅屋的方向,不由抿嘴一笑。

那些往事,想起来就沁甜入骨。

两人在谢家别庄住下。

这所别庄建在山上,看上去不起眼,其实这里的山上布有阵法,没有人指引,是不能进到别庄里面的。

谢家的侍卫遍布山脚,将这座小山守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鸟儿飞过,都能被打下来编个号。

谢东篱脸上的红疹养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全部褪了。

盈袖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很是心疼,打算给他炖点补汤补一补。

谢东篱这一次为了能脱身出去寻找盛家后人,做戏做得份量十足。

胸口的伤势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出血过多,再加上又跟盈袖生气,引发了怪病,整个人确实虚弱了不少。

盈袖这一天早早起身,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正月已经过了,进入二月,正是早春时分。

后院对着大海,此时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

盈袖站在院门旁边,看见远处墨蓝色的海平线突然变得霞光璀璨,金光从云层洒落下来,照得海上突然亮堂起来。

没过多久,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跃了出来,冉冉升起。

这山虽然不高,但是灵气逼人,竹林青翠,林间似乎有白云流动,映着朝霞红日,恍如人间仙境。

盈袖深深地吸一口清晨的空气,顿时觉得耳清目明,胸口的壅塞一扫而空。

“夫人,您今天要做什么?”采桑和采芸跟在她身后,笑着问道。

盈袖头也不回,道:“我今天想去林中采药。前些天我问过这里的守山人,后山的草药很多,平时没有人采,都是自生自落。”

“采药?”采芸很是好奇,“可是我们家的药房里什么药都有啊!”

采桑忙嗔了她一眼,拉拉她的胳膊,道:“药房里的药都不知放了多久了,药性大减。现采的药新鲜一些,应该药性更强。”

盈袖在前面笑道:“正是采桑这话。你们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自然是要去的。”采桑忙回道,她已经换了鹿皮小靴子,可以在山间行走。

采芸吐了吐舌头,道:“奴婢也要去!”

盈袖和两个丫鬟背着背篓,往后山行去。

她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一张方子,“补血需用阿胶、灵芝、生地、白芍、川芎、当归、何首乌、人参、鸡血藤、枸杞、黄芪、三七和熟地黄。阿胶、灵芝、枸杞、人参、三七和熟地黄都有,需要采的是白芍、川芎、当归、何首乌、鸡血藤和黄芪这六味药,应该不难。”

采芸话多,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问盈袖:“夫人,您要这么多药做什么?”

“给五爷补身啊。”盈袖拿着一根棍子一边四处拔打,一边寻药,这也是为了防身,可以赶走那些埋伏在林间草地里的蛇虫鼠蚁。

“五爷这一次可病得真严重。”采芸忧心忡忡地道,“奴婢在京城家里的时候,听见好几个婆子嘀咕,说如果五爷这一趟抗不过去,大夫人和二夫人就要出狠手,给五爷留后了……”

盈袖:“……”

留后?

她脸上突然飞起两道红晕,想起昨天晚上,谢东篱在浴房里磨磨蹭蹭好久才回到床上,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惹得他很是不悦,后来还命令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得严严实实睡觉,不许她只穿肚兜……

“唉……”盈袖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看万里无垠、艳阳高照的天空,什什时候才能有阴雨天呢?真是歹寿哦……

“夫人!那边是不是鸡血藤?”采桑突然看见山道边上几根怪模怪样的藤蔓,跟盈袖给她看过的医书上画的鸡血藤图很像。

盈袖回过神,看了一眼,大喜道:“正是鸡血藤!”说着,她拔出匕首,往那鸡血藤斩过去。

三个人一路行来,收获颇丰,除了何首乌没有找到合适的,另外需要的几种药草都是满载而归。

“回去跟阿顺说一声,让他寻些上好的何首乌送过来。”盈袖背着背篓回到谢家别庄的院子。

采桑应了,忙去外院找人传话。

盈袖在耳房放下背篓,拿出刚刚采的药草开始制药。

先要洗,然后切片,再用专门的药锅慢慢烘干。

等全部制好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谢东篱慢慢走了过来,在耳房门口站定,背着手问道:“你出去采药了?”

盈袖抬头看他,对他粲然一笑,“是啊,采药去了,刚刚制好,马上给你煎一碗,你吃了就好睡觉。昨夜看你翻来覆去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

谢东篱缓缓点头,“有劳你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轰!轰!轰!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一声声炸雷!

很快,一阵浓云飘来,挡住了明亮的月光和星星。

哗啦!

大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雨点溅到了耳房外面的回廊上。

“下雨了!快进来!别淋湿了!”盈袖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伸手将谢东篱拉入耳房。

谢东篱感觉到她小手上柔软的触感,喉头猛地一紧,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抓到背后扣着,同时反脚将耳房的门踹得关上,另一只手已经摁着盈袖的肩膀,将她压在墙上,低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永昌五十一年春天的第一场春雨,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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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心机婊 (第二更,求月票)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亲热过了。

盈袖以前很怕打雷下雨,但是自从跟谢东篱在一起之后,她对打雷下雨浓云密布的天气就有了说不出的爱好。

谢东篱的手隔在墙壁之间,扶着盈袖的后脑勺,揽住她,狠狠往自己身上靠近。

盈袖也很热情,她的双臂紧紧搂着谢东篱的脖颈,踮起脚尖,整个人挂在谢东篱身上。

她扬起头,闭着眼,沉醉在谢东篱狂热又激烈的亲吻当中。

他的唇和她记忆中一样热情。

炽热的呼吸在唇齿间释放,心跳如擂鼓,响声震天,甚至盖过耳房门外的雷鸣。

盈袖在他怀里依偎着,恍恍惚惚地想,自己的心跳得这么厉害,他是不是都能感觉到了?

但是谢东篱没有感觉到她的心跳,只感觉到她胸前最绵软的地方,压蹭在自己的胸膛上,还一跳一跳地,如同两只活泼的小兔子……

真是淘气的小兔子……

他伸出手,从她衣襟底下缓缓往上,按住一只活泼跳跃的小兔子,轻轻抚弄,左右盘旋。

盈袖只觉得一半身子都被他掬在手心,僵硬无比,动弹不得,激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谢东篱的唇瓣从她唇边移开,顺着面颊移到她莹白如贝壳的耳垂上,猛地含住,舌头顶着她细嫩的耳垂摩挲。

盈袖又觉得另一半身子已经化掉了,感知不到任何东西,除了他的亲吻。

有股热潮渐渐从她胸口漫了出来,涌向她全身上下。

嗤啦!

谢东篱的手已经拉住她的腰封,顺手扯开。

墨绿色孔雀金纹狐皮里子的长裙逶迤落地。

谢东篱抱住她的一条长腿。缠在自己腰上。

很快,耳房里响起有节奏的低吟……

盈袖的头往后极力仰着,一只脚尖点着地,发髻散乱,长发垂了下来,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谢东篱立在她身前,低头埋首在她肩上。全身如同一张强弓。蓄势待发!

……

良久,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惊雷远去。耳房里也云散雨收。

盈袖低着头,手脚僵硬地系着腰封,不满地嘀咕:“……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回房里再……”

谢东篱唇角带着笑意。伸出手,默不作声帮盈袖系上腰封。然后看了看盈袖的头发,指了指,道:“头发再梳一下?”

盈袖这才发现自己鬓发散乱,一时羞不可仰。趁谢东篱不注意,出脚狠狠踩了他的脚一下。

其实盈袖的脚一动,谢东篱就察觉了。但是他并没有缩回去,就这样给盈袖踩了一脚出气。

盈袖也没料到自己踩到了。横了谢东篱一眼,“你故意的?”

“给你出气还不好?”谢东篱摸摸鼻子,转身去看盈袖制好的药材,“嗯,还不错,火候把握得很好。”

盈袖啐了他一口,“看来,你昨天晚上睡不着,根本就不是因为生病……”

谢东篱也不回头,笑了两声,说:“本来就不是因为生病。”说着顿了顿,“嗯,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盈袖:“……”

两人从耳房出来,发现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回廊上都没有人掌灯。

肯定是下人们听见耳房的动静,所以远远地避开了……

盈袖忍不住又瞪了谢东篱一眼,忙拢了大氅,往堂屋里去了。

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卧房,她才扬声叫丫鬟们抬热水进来。

谢东篱跟她各洗了一个热水澡。

终于躺到床上,盈袖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谢东篱本来还想“累一累”,但是看盈袖耷拉着脑袋,窝在他怀里睡得熟透了,只好作罢。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放回她自己那边的被窝。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浓云散去,露出满天辰星。

谢东篱侧过身子,看着盈袖的睡颜出神,过了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

春天来了,山上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盈袖每天都出去采药,对这山熟悉之后,她发现这山上多兰草,不过都是野生兰草,还要栽培一下才能出名种。

她背着背篓,和谢东篱一起上山,一边采药,一边挖兰草。

谢东篱指着山坳处的一处兰坑,对盈袖道:“这里算是整座山上最好的野生兰,这边是梅兰,靠水洼处是水仙兰,水洼中间是荷兰,对面是蝴蝶兰,你脚下是素心

兰。”

盈袖听得心花怒放,挥舞着小铲子大叫:“带走!带走!统统带走!”

她挖兰草挖得兴起,回手一抹汗,就将一处兰泥弄到鼻子上,画得跟小花猫一样。

谢东篱递给她一块帕子,“擦了吧,鼻子上都是泥。”

盈袖接过来擦了擦,笑道:“这是兰泥,不脏,我也能附庸风雅一次了。”

两人说说笑笑,正将那些野生兰连泥带根都挖了放到背篓里,就见一只雪白的兔子突然扑了过来,一头撞翻盈袖的背篓。

“啊?!我说你这兔子!反了你了!敢跟我争兰草!都是我辛辛苦苦一上午挖的!”盈袖指着那小白兔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