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怜悯,从头到脚地打量夏暗香。

夏暗香这才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腥气,令人作呕,忙跑向浴房:“赶紧给我炊热水进来,我要沐浴净身!”

云秀冲进去将她拉出去,道:“县主。这里是盛郎中的屋子,您回自己屋子去吧。”

夏暗香摇了摇头,她是真不敢离开盛郎中半步。

外面的人对她虎视眈眈,随时要她的小命。

这一次,她惹的祸实在太大了。

这一路来,她想又想,在她舅舅出现之前。她就只能巴着这个师父了。——幸亏她还有个师父!

夏暗香露出甜甜的笑容。抬头看见盛郎中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正笑着看她。

夏暗香眨了眨眼。转头对云秀道:“你快去打热水,别乱说话。我今儿受到惊吓,要待在师父身边才能睡得着。”

云秀愣了一下。

“快去啊!”夏暗香提高声调,“还有。叫云筝姐姐过来。刚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她。”

云秀忙应了一声。出去叫了两个婆子打热水进来。

他们住的这个客院,已经被元亲王府的侍卫围得里里外外水泄不通,耗子出入估计都会被一瓢水堵死在洞里。

小厨房里用的水,都是传了话。说是盛郎中要用,外面的人才不情不愿给抬进去的。

云秀更不敢说是为了夏暗香要的水。

趁丫鬟婆子都不在房里,盛郎中对夏暗香嘱咐道:“你刚才说得很对。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记住了吗?不然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

夏暗香嘟着嘴点点头。泫然欲泣地看着盛郎中,可怜兮兮地道:“师父,没有您,我该怎么办啊?”

盛郎中心里得意,摸了摸她的头,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沾了血污的小脸,道:“你今儿吃了大亏,以后没人会要你的。不过不要紧,师父会要你,你跟着师父,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夏暗香抬起头,看着盛郎中笑得很天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当然要一辈子做师父的徒弟啊!”

盛郎中听得高兴,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还没有想清楚,就听云秀在外面道:“县主,热水来了。”

夏暗香走入浴房:“快抬进来!”

夏暗香在浴房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将自己身上的血污都洗干净,足足换了两担水,才出了浴房。

云秀收拾了浴房,转身离去的时候,夏暗香对她道:“云筝呢?怎么还不来?你去叫云筝过来,就说我在等她有话说。”

云秀担着两个水桶,道:“奴婢这就去找云筝。”又看了盛郎中一眼,对夏暗香道:“县主,您不自己去找云筝?”

她其实是想夏暗香离开这间屋子。

可是夏暗香好像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让她离开。

云秀走了之后,夏暗香问盛郎中:“师父,我睡哪里啊?”

盛郎中笑眯眯地道:“当然跟师父睡。你一个人睡,师父不放心。”

夏暗香“啊”地叫了一声,歪着头道:“跟师父睡?可是……师父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怎能跟师父睡呢?”

“话不能这么说。”盛郎中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师父是师父,你既然拜了我为师父,心里就不要有男女之分,知道吗?师父手什么,就做什么。”

夏暗香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是……我娘以前跟我说过……”她慢慢低下头,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盛郎中冷眼看着她,暗道这妞儿不是真傻啊……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冷冷地道:“夏暗香,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北齐县主吗?”

夏暗香睁开水汪汪的眸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盛郎中:“师父,您怎么这么说?暗香听不懂……”

“听不懂?那师父就教你个乖……”盛郎中一边说,一边伸手抱起她,往床边走去,道:“暗香,你今天伤着没有?师父给你检查检查……”

将夏暗香放到床上,盛郎中随手挥下帐帘。

卧房里南窗台上放着一盏宫灯,发出暗红的光,透过银灰色帐帘照了进来,帐帘里的光线混乱、暧昧不明。

夏暗香躺在床上,问得很天真:“师父,你脱我寝衣干嘛?”

盛郎中严肃地道:“给暗香查一查有没有伤……”一边说,一边就抚上了夏暗香赤裸的身躯。

十二岁少女的躯体应该是含苞待放的蓓蕾。但是夏暗香的身子,实在是不像十二岁,倒像是十五岁。

夏暗香有些着急,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云筝?!云筝?!”

她刚才示意云秀去找云筝过来,就想利用云筝那身不寻常的本事,在关键时刻将她救出去!

“叫什么?云筝是个丫鬟,你难道想让她旁观师父给你治病?”盛郎中覆身上来。将娇小玲珑的她严严实实盖住了。

云筝此刻正一个人立在窗户外面。

回廊外的雨很急。打在青砖石的院子里,声音特别响亮,连屋里的声音都盖住了。

不过云筝的耳力比一般人灵敏多了。她将屋里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夏暗香叫她声音。

她在回廊上走来走去,就是不想进去。

就当是给夏暗香一个教训吧……

云筝撇了撇嘴,目光往黑黢黢的院子里扫了一眼。见四周没有别人,想了想。毅然转身离去,找到一个小耳房,钻了进去。

夏暗香在卧房里欲哭无泪,眼看被盛郎中点了两下穴道。就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一夜,风大雨急,雨水将回廊都打湿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夏暗香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看着廊下的大雨。默默站了一会儿。

云筝从回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对夏暗香屈膝行礼,微笑道:“县主……”

她的目光暧昧不明地在夏暗香身上扫来扫去。

夏暗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中含泪道:“云筝,刚才你去哪里了?我怎么叫你你也不来!”

云筝做出吃惊的样子,道:“我刚才不是跟云秀说了,要去歇一会儿吗?她没有跟县主说?”

夏暗香白了她一眼,拖长声音道:“是吗?”

“当然。”云筝答得很是沉稳,意味深长地道:“再说刚才盛郎中猴急猴急地,奴婢也不想坏了他的好事。”

夏暗香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啐了她一口:“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儿!师父就是给我查了一下身子,就睡过去了。我们师徒清清白白,天日可鉴!”

“是!是!”云筝忍着笑,连声答道,她的眼珠转了转,又道:“县主,您到底想怎么办?明天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奴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暗香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样子,转身往厢房行去,“跟我来。”

两人来到厢房,没有掌灯,就在黑暗中坐下。

夏暗香叹口气,道:“我是一片好心,想帮爹达成他的心愿。再说,沈夫人是他的结发妻子,虽然合离了,但是复合也不正好吗?”说完她看了云筝一眼,“坏就坏在,你做的催情香上……”

就是那香坏了事。

云筝忙道:“奴婢那香遇火即溶,他们一点证据都查不到的。”

“可是那张绍天听见我们说话了,所以他才把我抓进去,扔给爹!”夏暗香说着,眼圈都红了,“我真是池鱼之殃!那张绍天太过份了!”

“是是是!”云筝忙道,也皱了眉:“他亲耳听见我们说话,那可不好。”

“是啊!”夏暗香揉了揉头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她抬头,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云筝:“云筝姐姐,你出个主意吧!我一定听你的!”

“县主,您不是有盛郎中吗?只要他说句话,他们还能不放您?”云筝有意将话题往盛郎中那边引,“您仔细想想,盛郎中能不能直接将您带回北齐?”

只要夏暗香回到北齐,肯定就没事了。

夏暗香苦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你觉得可能吗?我爹好歹是东元国的亲王,他就这样被我失手刺死了,虽然我是自卫,可是他们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一定要跟他们出气才行。”

云筝福至心灵,微微一笑,道:“县主,既然这样,您不如把那个人交出去吧……”她朝云秀住的耳房努努嘴,意思是,让夏暗香找个替罪羊。

再说云秀这个丫鬟,似乎发现她跟以前的云筝不一样了,老是在背后狐疑打量她。

云筝看她很是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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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有福

“你是说云秀?”夏暗香迟疑地看了看云秀所在的屋子,“可是,她对我忠心耿耿,照顾有加,要推她出去,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云筝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露出同情的神色,点点头,“县主心地仁善,不肯将她送出去,奴婢也明白。但是县主金尊玉贵,总不能和那些下贱人一样去坐牢房吧?”

夏暗香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露出不忍的神情,转身掩面道:“……我对不起云秀姐姐……等我舅舅来了,我会让舅舅救她的。”

“这样再好不过。督主手握大权,说不定云秀还能因祸得福呢!”云筝笑容满面说道,心里陡然轻松下来。

只要云秀那双动不动就若有所思的眸子不再盯着她背后,她就能好好绸缪一番了!

云筝送夏暗香出去。

夏暗香不住叹息,轻声嘱咐云筝:“云筝姐姐,你好歹劝劝云秀,让她不要慌,不要着急,我舅舅肯定会来的。”顿了顿,又问:“你可知云秀将消息送出去没有?”

“送了,奴婢亲眼看见她送的。”云筝马上答道,语气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之意。

夏暗香回头看了她一眼,往上房行去了。

云筝看着她进了盛郎中的屋子,不知怎地,心里真是畅快得不得了!

……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太阳升起来,霞光万道,洒在东元国的京城大街上。

城门一开,一辆挂了白的马车第一个从城外冲进来,急匆匆往西城坊区去了。

城门的门卒们看着那马车。咂舌道:“那是谢副相的马车吧?怎么挂白了?”

“你还不知道?昨夜元亲王被刺身亡。元亲王,是谢副相的岳父,他是来祭奠的吧?”

“啊?元亲王被刺身亡!谁做的?!昨天不是听说是谢副相夫人,也就是元亲王的嫡长女生辰吗?元亲王特意在府里为她办生辰礼啊!”

“就是在生辰礼上出了事……嘿嘿,我可听说了不少香艳的段子哦!要不要听一听?”

这些守门的军卒就开始七嘴八舌说开了。

太阳还没有升到正当空,北齐县主和东元亲王之间的“爱恨情仇”已经跟长了腿一样,绕着东元国京城上上下下绕了好几圈。

不过普通老百姓口中的这些八卦。一般细节都不准确。但是大家也没想如同大理寺审案一样,桩桩件件都要弄得明明白白。

不过是茶余饭后找个乐子,说笑几句罢了。因此也没人真的关心那个北齐县主是谁。

只有东元国的世家高门和那些在朝为官的人家,才知道这北齐县主夏暗香,就是东元亲王以前的继女司徒暗香。

所以在高门中流传的这个案子,又比在一般老百姓中传得要更加绘声绘色的香艳……

特别是长兴侯府的长兴侯夫人陆瑞枫在家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想一次沈咏洁的难堪,就要乐得飞起来。对自己的丫鬟婆子道:“这夏暗香,还真有几分本事,可见是家学渊源。以后也不知哪个有福的娶了她做媳妇,可是要家门昌盛了!”她在心里。早就故意把“昌”换成“娼”……

……

谢东篱一大早就坐着车,带着盈袖和盛青蒿来到京城元亲王府。

他们从车上下来,看见亲王府已经挂了白。换了白灯笼,仆役们都穿着白色孝服。腰缠麻带。

谢东篱一身素白锦袍,领口的黑曜石压扣扣得严严实实,头戴紫玉束发冠,他病了这一阵子,又有伤在身,确实清瘦了不少,越发显得清雅矜持,华贵难言。

盈袖也是素白软烟罗上衫,银地缠枝葡纹蜀锦间裙,头戴素白银器,面上脂粉未施。

因她正来月事,唇色也显得苍白,整个人如同玉雕一样,和谢东篱站在一处,正是一对无双玉人。

盛青蒿嘴里叼着一根草棍,懒洋洋从大车上下来,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缕阳光透过叶缝照了下来,落在前头的谢东篱和盈袖身上,不由一笑,暗道这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阿顺也跟着下了车,快步上前去角门叫门。

采桑和采芸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跟在盈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元亲王府的门子开了角门,见是盈袖和谢东篱来了,忙拉开门,弯腰行礼道:“大姑奶奶,谢副相。”

谢东篱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脸色平静淡然,先走了进去。

盈袖跟在他后面,进去之后问那门子:“丧事都准备起来了吗?棺木、灵堂,还有请的和尚道士吹鼓手,孝棚搭了吗?”

那门子忙道:“沈夫人和小王爷在呢,但是……”他支支吾吾看了盈袖一眼:“沈夫人昨夜病了,发了高热……”

盈袖顿时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不早点说与我听?”说着,连忙往内院行去。

谢东篱跟着她坐上小骡车,来到二门上。

盛青蒿就和阿顺一起慢慢走了过来。

他是存心想看看这亲王府,所以走得并不快。

小磊听说盈袖和谢东篱来了,急忙来到二门上迎接他们。

“姐姐,姐夫。”小磊穿着月白色素服,外面套着麻衣,头上戴着孝帽,匆匆忙忙对谢东篱行礼。

谢东篱抬了抬手:“小磊不必客气。”说着,又问他:“孝服在哪里领?”

小磊找了人带谢东篱去取孝服,他自己带着盈袖去见沈咏洁,一边苦着脸道:“姐姐,娘突然病了,我好担心……”

盈袖忙道:“不用着急,姐姐去看看。”

万一真的比较严重,他们不是还有神医吗?

盈袖一想到盛青蒿是他们这边的,心里就格外镇定。

姐弟俩来到沈咏洁住的院子,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气。

张绍天倒也不避嫌。蹲在门外的回廊上,拿着一把大蒲扇,在小炉子前拼命扇火。

那样高大魁梧的一个男人,蹲在回廊上,就像一座小山峰。

盈袖忍不住对小磊道:“张四爷没有回去?”

小磊摇摇头:“张四爷跟我住在一起。半夜娘那边的婆子过来说娘病了,张绍天才赶过来照料。已经请了太医,开了药。”

盈袖走上台阶。对张绍天福了一福:“张四爷。”

张绍天抬头。看见盈袖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盈袖你来了太好了。你娘病了。我想送她回家。这里人来人往,很快就要大办丧事了,她不能帮忙,反而添乱。总是不好。”

盈袖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张四爷说得有礼。我先进去看看我娘。”走到一半的地方,她又回头,有意对小磊道:“小磊,你姐夫会在这里住几天帮你办丧事。”

“啊?真的吗?”小磊紧绷的小脸这才松快下来。

在给元健仁办丧事这件事上。他虽然义不容辞,但到底还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很多事情并不懂。

先前有沈咏洁在。凡事都可以问她,但是现在沈咏洁也病了。要搬走,就他一个人,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惶恐的。

想到谢东篱的伤势和病情,张绍天忍不住问了一句:“谢副相的伤好了吗?病情恢复得怎样了?”

盈袖无奈地摊了摊手,“还没大好,但是比以前好多了,这些事总是要做的。”

张绍天点点头,不再询问,继续关注自己药炉里的火。

小磊对张绍天道:“张四爷,我来扇火,你去准备准备,收拾东西,送我娘亲回忠贞国夫人府吧。”

那里是沈咏洁的住处,也是他们以前在东城坊区府住处。

张绍天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亲王府。

元健仁死了,沈咏洁如果真的出面给他办丧事,最尴尬的就是张绍天了。

虽然他不在乎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却很在乎沈咏洁的心情。

盈袖进了屋子,看见沈咏洁潮红的双颊,忙道:“娘,怎么突然就病了?”

沈咏洁看着盈袖,慢慢坐了起来,对她苦笑道:“……我不得不病。”

盈袖略一沉吟,明白了沈咏洁的意思。

她是跟张绍天定了亲的人,那时候虽然是为了躲元健仁才跟张绍天定亲,本来是权宜之计,但是现在,她已经和张绍天慢慢有了感情。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将你放在心里,就会照顾到你的喜怒哀乐。

她怕张绍天尴尬,被人嘲笑,所以决定不帮元健仁办丧事。

其实这种王府的丧事,是有定制的,只要找宗人府的人来找规矩走就行了。

当然,有个大人帮衬肯定要很多。

沈咏洁决定离开,就是彻底将元健仁抛下了,不肯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的性子也是如此,一旦放下,就绝不回头。

盈袖跟沈咏洁的性子很是相似,她明白沈咏洁的心情,忙道:“娘,我知道了,您不要着急,回去好好养病。我们五爷来帮小磊办丧事,一定给爹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啊?东篱说来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沈咏洁又惊又喜,拉着盈袖的手细问:“他的伤势怎样了?病情呢?会不会太劳累?”

盈袖忙道:“没什么,虽然还未全好,但是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从窗外传来谢东篱跟张绍天说话的声音。

盈袖悄悄道:“您听,已经来了。”

沈咏洁忙道:“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

盈袖也想沈咏洁先离开,他们才好去找夏暗香的麻烦。

谢东篱已经对她说过,昨天的事,沈咏洁也牵扯到其中。

为了不让沈咏洁受辱,肯定是要先将她送走,然后再收拾夏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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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抓起来 (第一更4K5,求推荐票)

谢东篱在院子跟张绍天打了招呼,似乎有些诧异他在这里。

张绍天刚刚收拾了东西过来,打量了谢东篱一番,见他身形消瘦,面色如玉,显得更加清越轩然,看上去真的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张绍天点了点头,“这几天有劳你了。”

“份内之事,应该的。”谢东篱颔首示意。

盈袖从屋里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