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自从在一起之后,盈袖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

谢东篱也是旷得有些久,被她只在脸上亲了一下,身下就有些抬头的趋势。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对盈袖道:“别乱动,回去再给你亲。”

盈袖嘻嘻地笑,将头埋在他怀里使劲儿地蹭,呢喃道:“就不……就不……就要动……”

谢东篱咬牙,“你不要玩火!”

“就玩!就玩!”盈袖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都管不住自己的手,从他胸膛滑过,往身下探去。

她不记得有多久两个人不能想拥抱就拥抱。想亲吻就亲吻了。

突然发现这个限制没有了,虽然只是短时间消失,也让盈袖乐得晕陶陶的。

男女之间如果没有对对方肌肤的渴望,那简直不叫相爱。

她抬头,看着谢东篱脖颈处那粒黑曜石的顶扣,扣得严严实实,就想将它解开。

谢东篱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子黑沉得可怕。声音低沉中带着喘息:“……真的要玩火?”

盈袖的眸子里漾出春水,她没有说话,大着胆子凑上去。在谢东篱唇上如同蜻蜓点水般触了一触。

虽然只有如同春风拂面般的一记轻吻,已经足够如同燎原的野火一样燃遍了整片大地。

谢东篱仰头,一记呼吸几乎溃不成军。

他的双手紧握,力度之大。差不多就要把盈袖的指骨捏碎了。

盈袖双手的剧痛,才让她清醒了一些。

她从谢东篱怀里挣脱。揉着自己的手,嗔道:“你还真下得了狠手!”

谢东篱探头看了看她那双被自己握得几乎青紫的手,也有些内疚,道:“是我莽撞了。我给你揉一揉?”

盈袖将手递给他。

谢东篱这一次没有再用力了,而是轻柔地抚摸、揉按,舒缓她的疼痛。

“……我会治好病的。你等我回来。”谢东篱对盈袖郑重说道。

盈袖“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喃喃地道:“其实,只要能靠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对我来说不够。”谢东篱似笑非笑地道,“你休想推开我。”

盈袖低笑,将额头在他肩膀上辗转,鼻端嗅着他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清气,觉得神清目明,心胸都开朗了许多。

马车一路颠簸,往亲王府行去。

快要下车的时候,盈袖说起了婆母的事,小心翼翼地道:“五爷,你真的没有婆母的画像吗?”

想到谢复对刘氏的深情,而谢东篱又是他们两人唯一的儿子,盈袖完全不信谢家没有刘氏的画像。

谢东篱侧头想了想,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不是太为难了?”盈袖看了看谢东篱的神色,“我也不是一定要看。”

谢东篱笑了笑,“你不用揣摩我的心思。你是他们的儿媳妇,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知道这一切。”

两人回到亲王府,天已经全黑了。

盈袖和谢东篱、小磊一起吃了晚饭。

为了安全着想,谢东篱饭后去外院查看一番灵堂的布置和王府的侍卫安排。

盈袖和小磊在内院查验一番,事事妥当之后,她才送小磊回去歇息,自己也回到自己在亲王府的院落。

谢东篱过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盈袖没有睡,坐在床上看书等他。

谢东篱进院子的时候,看见靠卧房的窗棂处有灯光闪烁,微微笑了笑。

进了卧房,果然看见盈袖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外院出了什么事?怎么去了那么久?”盈袖忙从床上下来,亲手服侍他。

以前两人能互相碰触的时候太短暂,因此一有机会,两人都在迫不及待地亲热,而像寻常夫妻一样,服侍他更衣,给他梳头、擦面,对盈袖来说还是头一次。

她做起这些事情,比在床上跟他亲热还要激动。

谢东篱开始觉得好笑,后来渐渐觉得喉头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盈袖在浴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谢东篱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

等谢东篱收拾好了,上了床之后,他才把他刚才回谢家带来的东西给盈袖。

“是什么?”盈袖十分好奇地接了过来。

谢东篱给她的,是一本做工非常精致的手抄书。

封皮上写着四个非常端正的大字:《灵筠小记》。

字迹非常工整,如同铁划银钩,笔力苍劲,转折有力,简直是一副无价的墨宝。

谢东篱将盈袖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热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徜徉,低沉的嗓音如同冬日的埙,一听就能沉醉,“这是我爹给我娘写的传记。我娘生我的时候去世,我爹花了三年时间,给她写了本传记。”顿了顿,又道:“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谢复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儿子不能不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他也是用了他一生中最后的时光,给儿子写了一本书,这书里写的,就是他儿子的娘亲——刘灵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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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灵筠小记 (加更求推荐票)

谢东篱娘亲的名字,应该就是叫灵筠了,跟皇后齐雪筠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因为妻子难产而死,爱她的夫君就写了一本她的生平小传,只为了让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儿子记住她。

这种深到不可言喻的感情让盈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用手久久摩挲着封面的“灵筠小记”四个字。

谢东篱见状,从她腋下伸出双臂,握住她的手指,和她一起翻看了那本书。

“你看过吗?”盈袖轻声问道。

“嗯。”谢东篱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虽然低沉,但是在静夜里似乎被放大了一样,无比清晰,一直进到她心里,“看过很多遍,我可以给你背出来。”

盈袖抿嘴轻笑,“那你念给我听。”

她喜欢谢东篱的声音,特别喜欢他拥着她,坐在她身后,对她温言说话的时候。

谢东篱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玉白如葱管的手指尖,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

触目所见,是一张女子的画像。

那张画像非常的简练,好像是炭笔画成的,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女子最美好的轮廓。

背景是一座大山,那女子头梳双鬟,在山前侧身而立,回头微笑,俊眼修眉,鼻子秀丽挺直得如同用剪刀拿着尺子一刀刀裁剪出来一样,跟皇后齐雪筠那管鼻子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看了真的,再想皇后齐雪筠那管挺直的假鼻子,未免有东施效颦、鱼目混珠的做作之感。

画上似乎有风,将女子的衣带吹得飘了起来。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态,虽然是黑白画像,却望之如有五彩,皎若霞映绿波,灿如春回大地。

盈袖的眼睛都瞪圆了,怔了半天。才低低地道:“天了。真是跟皇后齐雪筠有八分相似!”

谢东篱从盈袖背后目视着自己娘亲的画像,淡然道:“我爹的书里说,这是我娘十五岁时候的容貌。而你见过的皇后的容貌。应该是她快五十的样子。差了这么大年纪,还能看出来八分相似,那当初的样子,真是照着我娘一模一样整出来的。”

盈袖打了个寒战。“盛家医术……真是巧夺天工到了可怕的地步。”

“对,所以他们避世隐居。不跟人掺和。不然以他们的手段本事,随时会被君王忌惮,动不动就会被灭族。”谢东篱叹息一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特别是高得太多了,简直就是一杆好靶子。

而她们这样相像,难怪后来刘灵筠会选择催肥自己。

将画像放到一旁。谢东篱握着她的手指,又翻开了一页。开始给她念了起来。

盈袖这才知道,原来谢东篱娘亲本名是叫做刘雪筠,皇后齐雪筠之所以姓齐,是被北齐皇帝收为义女之后改的姓,名字当然没有改。

刘雪筠不喜欢跟那个假的齐雪筠用一样的名字,谢复就给她改名叫灵筠。

刘氏也更喜欢灵筠这个名字。

“原来你娘亲十岁那年,她爹北齐大将刘常雄在南征中暴毙,但是北齐国的朝廷居然说他是战死……”盈袖摇了摇头,“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炫耀自己国家兵多将广,随便死几个不算什么?”

谢东篱“嗯”了一声,声音很是低沉:“你以为呢?不然以北齐的国力,怎么一直无法将我们东元国和南郑国灭掉呢?他们的自耗太严重。”

也就是在那一年,北齐大军刘常雄的府邸里,他的妻子开始生病,一直治不好,后来有人给他们推荐了一位“名医”。

这位名医确实很厉害,他每次来将军府给将军夫人治病,都要观察将军府的大小姐刘雪筠很长时间。

半年之后,将军夫人的病好了,这时,将军的死讯也传了过来。

一夜之间,已经病好的将军夫人却突然自缢殉夫了。

那一晚,将军府大火,无数人葬身火海,没几天,就连刘家的近亲远戚也一个个离奇身亡。

谢复那时候正好在北齐京城游历,他跟刘雪筠的娘亲有远房亲戚关系,因刘常雄不在家,谢复为了避嫌,也没有常去将军府做客,只去过一两次而已。

当时将军夫人病重,都是刘雪筠主持家中事务,因此是她接待的谢复,而且知道他是东元国三侯五相之首的谢家出身。

刘常雄出事之后,北齐锦衣卫齐齐出动,明面上要迎大将军灵柩回京,暗地里却在查找一切没有被弄死的刘家人。

刘家大小姐虽然年纪小,但是非常聪慧,她利用爹娘告诉她的将军府隐秘的逃生之处,在火场里伪造了自己的死讯,只带着两个丫鬟和两个侄儿连夜离家,逃到谢复的住处求救。

谢复听她说完,知道刘家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当时义愤填膺,还打着要找北齐皇帝伸冤的主意。

可是第二天,他们就知道,北齐锦衣卫居然从将军府的大火里,救出了刘常雄唯一的女儿“刘雪筠”!

而这个女儿,因为父亲殉国,母亲殉夫,家中所有的远亲近戚都死于非命,北齐皇帝怜惜忠臣遗孤,将她收为义女,赐姓齐,改名为齐雪筠,封为公主……

明明刘雪筠已经连夜出逃,怎么北齐锦衣卫还能再“救出”一个齐雪筠?!

谢复听说后,觉得特别奇怪,忙安抚了刘雪筠,自己找了机会,请他在北齐认识的世家高门,带他去看看北齐皇帝收义女封公主的大典,想当面拆穿那假公主。

结果他去了之后,赫然发现那小姑娘跟刘雪筠生得完全一模一样!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年纪,一样的样貌,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双胞胎!

如果不是谢复知道将军夫人确实只生了一个女儿,他真要怀疑是不是刘雪筠的同胞姐妹了……

当然,这种怀疑,在他有意跟那小姑娘说了几句只有他和刘雪筠才知道的话之后,才完全打消了。

因为他可以确信,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假的。

但是因为她的样貌无懈可击,凡是认得她的人都没有怀疑过。

可能也有人怀疑过,但是有北齐锦衣卫给她做后盾,谁又敢真的出头呢?

刘常雄死了,刘家几乎被死光了,谁又在乎这个小姑娘是真是假?

反正人家已经是公主了。

谢复回到住处,给刘雪筠说了这件事。

刘雪筠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向谢复保证,她娘只生了她一个,她爹也一定没有生外室子女。

那假的刘雪筠为何同她生得一模一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再也不愿意叫刘雪筠这个名字,因此谢复给她取了灵筠之名。

这件事之后,谢复就同刘灵筠带着刘家两个婴儿在北齐京城又住了三年时间。

这三年里,刘灵筠深居简出,完全没有出现过。

而谢复是客居在北齐京城,平时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因此无人知道真正的刘雪筠其实就住在北齐京城。

北齐锦衣卫中有人怀疑真正的刘雪筠也许还没有死,曾经派人在四门盘查过往的行人。

但是查了三年多,都没有查到相似的人,他们也就淡了,相信她一定是在火场上烧死了。

谢复见北齐锦衣卫从四门撤走之后,才带着刘灵筠和两个已经两岁多的刘家后人,离开北齐京城,回到东元国。

他带着刘灵筠回家之后,直接对外界说自己已经在北齐成亲,儿子都生了两个了。

刘灵筠比一般女子要高得多,那时候虽然才十三岁,但是看起来就像十六七岁的女子。

谢复的爹娘当时已经过世,家里就他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依附伯父过日子。

谢复中了科举,就要入丞相阁做副相,伯父家巴结他还来不及,因此也无人敢管他娶什么样的妻子。

刘灵筠在谢家深居简出,很少出来见人。

但是两人的好日子只过了两三年,噩梦就又一次降临了。

因为北齐公主齐雪筠,这时候居然嫁到了东元国,给东元国皇帝做了继后!

就是从那一年开始,青春美貌的刘灵筠,便开始了地狱一般催肥的日子。

只两年时间,她就变成了连自己爹娘复生都认不出来的大胖子。

谢复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心意。

盈袖在那本书里,看见谢复写的那些两人之间窸窸窣窣过日子的琐碎小事,都写得别有趣味。

比如说,两人曾经在一起看书联句,必要打赌,谁联得不好,就要去后花园摘一支芍药回来插在头上。

刘灵筠胖得一个人走路都要喘,但是这种时候,她从来不要搀扶,总是一个人扶着回廊往后花园走。

这个时候,谢复就会抄近路赶到后花园,将最美的一支芍药事先摘下来,放到石桌上。

刘灵筠走过去,只要从石桌上拿起来就行了。

而刘灵筠就会很高兴,告诉他,“芍药有灵,以后不要摘花了,就让它们长在花枝上吧。”

……

不知不觉间,大半夜过去,谢东篱也将这本《灵筠小记》念完了。

盈袖长长吁一口气,握紧拳头,喃喃地道:“……我一定要看见皇后的下巴掉下来,最好鼻子也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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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传话 (第一更)

谢东篱的胳膊紧了紧,将盈袖压得几乎陷入他的胸膛。

盈袖背靠着谢东篱,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和炙热,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她伸出手,摩挲着谢东篱结实有力的手臂,低声道:“想不到你能忍这么久……”

明知道皇后齐雪筠是个假货,居然完全不动声色,没人看出来皇后齐雪筠跟谢家这一家子的深仇大恨。

谢东篱淡然道:“恨她难道就要不顾一切喊打喊杀?我们有没有那么傻?”

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就不要动手。

谢东篱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人。

盈袖对他信心满满,自然知道他是有理由的,不过,以她的性子来看,觉得谢东篱忍得蛮辛苦的。

其实对于谢东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低调蛰伏是应有之道。

“你打算如何对付皇后娘娘?”盈袖低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说着很遗憾地又道:“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一刀刀让她零碎受死算了。”

曾经有那样一个可以折磨齐雪筠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没有珍惜,想想就觉得难受。

谢东篱笑了笑,胸腔微微地震动,“不用。”顿了顿,他又悠然道:“其实齐雪筠,从来就不是问题。她不是威胁,真正有威胁的,是她背后的北齐。”

盈袖想了想,明白过来,讶然回头,“你是想,先对付北齐?”

只有北齐乱了。倒了,才能收拾齐雪筠。

不然的话,贸然收拾齐雪筠,只会后患无穷。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就为了让假公主嫁到东元国?”谢东篱冷笑,目光霎时变得阴沉,“她背后。定然有一群人。为了某个目的,才使出这样的手段。”

在没有弄清楚那个目的之前,谢家人不想打草惊蛇。

更何况对于谢东篱来说。这个目的是他上一世都没有揭开的秘密。

盈袖偏着头,靠在谢东篱胸口沉吟道:“你是说,他们为什么会盯上刘家?”

谢东篱点了点头,“大哥和二哥一定首先要查的。就是我外祖父当年到底是如何暴毙的。”

也许整件事的开端,就是从数十年前。北齐大将刘常雄在南征时候突然去世开始的。

而谢东义和谢东鸣,或者叫刘东义和刘东鸣,要给刘家翻案,必须要弄清楚他们的伯父刘常雄的真正死因。

盈袖这时候想到自己的上一世。

又是什么原因。让那些人出动飞鱼卫,诬陷她是所谓的女飞贼“金燕子”,将她关入白塔大狱的呢?

想到“金燕子”这个名字。盈袖在谢东篱怀里不安地动了动,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谢东篱捋捋她的秀发,将之别在耳后。

盈袖就把她掳劫皇后齐雪筠去大兴城的时候,自称是“金燕子”的事说了一遍。

谢东篱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后来见盈袖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才坦然一笑,温言道:“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出声?”

“我是在想别的事。”谢东篱明显没有说实话,盈袖只盯着他的面容看了一眼,“你能不能告诉我,上一世,我……从白塔大狱上跳下来之后,后来怎样了?”

谢东篱一窒,抿了抿唇,将盈袖抱得更紧。

盈袖在他怀里侧坐过来,推着他的胸口,嗔道:“你说啊!后来……后来怎样了?”

她特别想知道,上一世的时候,谢东篱有没有给她报仇,洗清冤屈呢?

谢东篱垂眸看着她,眼光深邃,有股别样的吸引力,好像他看着她,他的整个世界都是她一样。

专注得让她心里发颤,那个念头在她心里一转,马上就否决了。

不可能的,她觉得自己太自恋了……

帐帘里有一种尴尬的宁静。

盈袖不好意思,张开又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