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东篱眨了眨眼,突然俯身下来,含住她饱满如花瓣一样柔嫩的双唇,细细吮吸。

这一次,他的亲吻无比温柔,舌尖只在她的唇边来回描画轻舔,并没有要撬开她的双唇,深入内里的意思。

盈袖向来吃软不吃硬,谢东篱偶尔温柔款款,让她觉得比激烈地亲热欢|爱还要动人心弦。

她的脑子轰地一声陷入一片火热之中,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要问的话。

谢东篱也没有别的举动,除了不停地吻她,额头、眉梢、眼帘、鼻尖、双颊、唇边、耳畔,再到她的脖颈、锁骨,又将她翻过来,摁压在床上,亲吻着她背部的蝴蝶骨。

她的心跳得厉害,觉得背后无比沉重,但是却对这样甜蜜的负担心甘情愿……

盈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谢东篱早已起身,去外院帮着小磊办丧事去了。

盈袖忙掀开被子起身,去浴房里照一照镜子,只觉得双颊色若桃蕊,天生的粉色比上好的胭脂还要动人。

采桑在外间摆了早饭,伺候盈袖用饭。

盈袖喝了一碗粥,问采桑道:“五爷吃过早饭了吗?”

采桑点点头,“用过了。”又道:“夫人今天要做什么?”

盈袖当然是要帮着办丧事了,她吩咐道:“孝棚都搭好了吗?今天的客人不会少。”

采桑忙道:“都准备好了,五爷和小王爷都在外院待客呢。”

盈袖放下粥碗,擦了擦嘴,捧了茶出来,往回廊上站了一会儿,就见沈遇乐穿着素服绕过影壁走了进来。

“遇乐?”盈袖脸上绽开笑颜。将茶盏递到小丫鬟手里,自己拎着裙子下台阶去迎接她。

沈遇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觑着眼睛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表姐,看你精神头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盈袖笑着拉起她的手。“是不是大舅母和表哥表弟他们都来了?”

沈遇乐摇摇头:“他们明天来。今儿是管事送礼,我就跟着来了。”顿了顿,又道:“我担心你。”

盈袖捏捏她的手。“让表妹费心了。”

两人携手往台阶行去。

这时一个婆子在院门口叫住她们。

“大姑奶奶,皇太孙使人求见大姑奶奶。”

这婆子是亲王府的下人,因此称盈袖是“大姑奶奶”。

盈袖回过头,“是谁?有什么事吗?”

“是皇太孙身边的大宫女盈香。”那婆子在门口回道。

沈遇乐马上皱了眉头。“盈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皇太孙身边有这样一个大宫女?”

盈袖对皇太孙元应佳那边本来就不熟,自然更不知道。不过经过昨天的事,她对皇后齐雪筠那一派更是深恶痛绝,完全不想给他们好脸色,因此马上沉下脸。道:“原来是皇太孙身边的大宫女,那就请进来吧。”顿了顿,吩咐道:“请她去旁边的花厅。”

盈袖带着沈遇乐先去花厅等着。

那大宫女盈香穿着银灰地素菊纹锦缎罗裙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低头给盈袖和沈遇乐行礼。

盈袖抬了抬手,虚扶了她一下。淡淡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大宫女抬头,飞快地睃了盈袖一眼,道:“我们殿下给谢夫人和小王爷道恼来着,还请谢夫人和小王爷节哀顺变。”

盈袖微微一笑,颔首道:“多谢皇太孙殿下。”

说完见那大宫女还是不动弹,盈袖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大宫女只好说:“是这样的,我们殿下昨天去白塔大狱看了北齐县主,那县主托我们殿下给谢夫人带话,说想见一见谢夫人,有要紧的话说。”

盈袖想起被关在白塔大狱的夏暗香和她的两个婢女,心里还真是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想亲口问问她,自己一家人待她不薄,她为何要使出这样的诡计害她爹娘?

盈袖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那大宫女笑着摇头,“不麻烦。我们殿下说了,北齐县主跟谢夫人姐妹一场,也是缘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盈袖本来是忍着怒气跟这宫女说话,此时见她越来越倨傲,明显是把自己的礼遇当成了懦弱好欺负,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握了握拳,不接这宫女的话茬,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刚才已经通传过了。谢夫人不知道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盈袖一字一句问道,眯了眯眼,脸色淡了下来,声音却是更加肃穆。

那宫女只好道:“奴婢盈香。”

“你以前就叫这个名字?”盈袖追问道。

“不,奴婢以前名叫柳絮,奴婢被皇太孙收房之后,皇太孙专门给奴婢改名叫盈香。”那宫女不卑不亢地道,脖子挺得更直了。

那宫女是皇太孙元应佳身边刚刚得宠的宫女,皇太孙已经许诺她如果有了身孕,就要封为良娣,在皇太孙的东宫很有地位。

“哪个盈?哪个香?”沈遇乐心里一动,也跟着追问。

盈袖和沈遇乐这样不留情面地追问她的姓名,这宫女心里也有气,硬邦邦地道:“充盈的盈,香气的香。”

盈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恼道:“皇太孙好大的架子!一个奴婢,故意起这个名字,是要给我好看吧?”

中州大陆等级森严,很讲究“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

就是要在起名字的时候避开上位者,或者亲戚朋友,贤才大能们的名字。

而奴婢下人之流的名字,更是不能跟主子的名字相冲。

盈袖名字里的两个字,家里的仆役都要避开。

别的人家,如果知事,也会主动避开。

而皇太孙元应佳,跟盈袖和小磊也算比较亲近的亲戚,却给自己收房的奴婢专门取了一个跟自己名字相近的字……

盈袖怎么也不信,皇太孙此举是无意的。

那宫女见盈袖变了脸,吓得扑通一声又给她跪下了,连连磕头道:“谢夫人息怒!谢夫人息怒!奴婢回去就求皇太孙改名!”

还挺有眼力价儿。

盈袖的气消了一些。

她本来也不是性子狭隘,一定要穷追猛打的人。

“嗯,那你记得回去提醒皇太孙给你改名。”盈袖挥手让她出去,自己转头对沈遇乐道:“我要去白塔大狱走一趟,你去不去?”

沈遇乐跃跃欲试:“当然要去!我陪你一起去吧!”

盈袖笑着应了,命人备车,又使人跟谢东篱说了一声。

谢东篱抽了空进来,说:“我陪你一起去。”

盈袖巴不得,忙道:“表妹也要去,你自己骑马好不好?”

谢东篱笑着应了。

刚才盛青蒿在外院跟他说了,两天之后,他们就要启程去药王谷。

这两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盈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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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多亲看得出来,后面是要有大剧情了,但是放心,不会虐,只会紧张刺激好看。而且也不会是那些老掉牙的失忆失踪等俗套狗血。某寒洒狗血,从来都是洒的第一手原创狗血。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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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颠倒 (加更求推荐票)

盈袖和沈遇乐坐着谢家的马车,身边有谢东篱骑马相随,带着十来个侍卫,一起来到白塔大狱前。

白塔大狱是东元国关押犯过最严重罪行的罪犯的地方。

盈袖上一世,就是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坐在马车里,撂开车帘,仰望着高耸入云的白塔,微微一笑,再也没有了看见这座白塔就惶恐畏缩的心态。

因为师父谢东篱已经将这个心结彻彻底底帮她解开了。

谢东篱下了马,负手等着盈袖和沈遇乐从马车里出来。

“谢副相。”白塔大狱底层看门的狱卒忙过来行礼。

谢东篱目不斜视,眼望着盈袖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问那狱卒:“这两天都有谁来探望过北齐县主和她的两个婢女?”

北齐县主夏暗香和她的两个婢女云秀和云筝是白塔大狱最近半年来关押的罪行最严重的罪犯了。

那狱卒忙道:“昨儿皇太孙殿下来过一趟,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过来探望北齐县主。”

谢东篱点了点头,“都说了些什么?”

谢东篱这个副相主管刑狱,白塔大狱说起来也能算他的属下,当然,不算是直属的属下。

白塔大狱直属的是皇帝陛下。

而这件事跟元亲王,也就是谢东篱的岳父有关,因此那狱卒很爽快地将皇太孙元应佳来探视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那北齐县主很是委屈,一直哭。皇太孙殿下已经答应要给北齐锦衣卫督主传讯。”

谢东篱听到这里,回头瞥了他一眼,“皇太孙殿下真的这么说?”

“这还有假?又不是小的一个人听到!再说。皇太孙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人,那一层牢房里很多人都听见了。”那狱卒忙拱手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谢东篱觉得有些悲哀。

堂堂的一国皇太孙,好像丝毫没有国的概念。

在他心里,东元国的任何事情,都要请示北齐国才算正经吧?

不过转念一想。皇太孙元应佳本来就是由皇后齐雪筠亲手养大的。他要能以东元国为重就有鬼了!

其实这又何苦呢?

元应佳如果能做东元国皇帝,难道还要对北齐国俯首称臣?

谢东篱摇了摇头,真不知道皇后齐雪筠和皇太孙元应佳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有“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短视想法?

盈袖和沈遇乐这时走了过来,笑着看向谢东篱。

谢东篱对她们点了点头,对那狱卒道:“我夫人和她表妹跟北齐县主曾经姐妹一场,如今结下生死大仇。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那狱卒忙点头哈腰道:“谢夫人,这边请。”

盈袖和沈遇乐携手往白塔大狱里面行去。

谢东篱跟在她们身后。也迈步走进去。

夏暗香和云筝、云秀被关押在白塔大狱第三十层的地方。

这里并不是最高层,只是中间偏下的塔层。

盈袖走进去的时候,夏暗香正抱腿坐在墙角,盯着地上的草席发呆。

云秀在她左面的铁笼子里。侧身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一动不动。

云筝则在她右面的铁笼子里,不过和她坐得近。在她们进来之前,云筝似乎正在劝夏暗香什么话。

见盈袖和沈遇乐进来。后面还跟着谢东篱,夏暗香眼前一亮,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冲到铁栅栏前惊喜地道:“姐姐!姐夫!表姐!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盈袖停下脚步,从上到下打量了夏暗香一眼。

夏暗香此时的状况无疑是很糟糕的,头发早就乱成一团,钗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衣衫还是那身盈袖命人给她穿上的丫鬟衣衫,脸上都是尘土,鼻尖还有黑灰,双眸哭得红肿,小脸嘟了起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沈遇乐抱着胳膊看向云秀那边,当没听见夏暗香叫她“表姐”。

虽然她很想还夏暗香一句话:“特么谁是你表姐?我们家从来没有认过你娘张兰莺是司徒家的媳妇!”

谢东篱面色平静,负手立在盈袖身后,目光从右面铁笼子里的云筝面上掠过,落在左面铁笼子里背对着他们躺在地上草席上的云秀身上,不由一怔。

只有盈袖搭理夏暗香,她见夏暗香这幅样子,心里的那股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她叹口气,问道:“皇太孙殿下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来看看你。”

夏暗香双眸紧紧盯着盈袖,眼里又涌出泪水:“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盈袖暗忖,你杀了我爹,难不成我还要叫一声“杀的好”?!何止生你气,还要要你的命呢……

这些话她当然不好说出口,遂微笑着看着夏暗香。

夏暗香等了一会儿,见盈袖还是不说话,只好抹了抹眼泪,又道:“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听云秀的主意,让她给爹的屋子里下药,我识人不明,你应该生我的气。但是,我是真心想让沈夫人和爹和好如初的。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应该从一而终,对自己的男人忠贞不渝。我知道沈夫人是想跟爹和好的……”

盈袖皱了皱眉,打断夏暗香的话:“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我看你不必说了。你对我娘做的事,险些毁了她的下半辈子。这个错,绝对不可饶恕。你被判绞刑,也是罪有应得。”

夏暗香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线条分明但又薄又细的双唇颤抖着,慢慢地道:“姐姐,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盈袖有些不耐烦地抱起双臂,“你如果是要后悔、道歉的话,我就不后悔我白来一趟了。”

夏暗香抓着牢房的铁栅栏,咬了咬唇。颤声道:“姐姐,你娘弄死我娘,我也没有怪你,你为什么一定不肯原谅我?”

盈袖几乎被夏暗香的话呛了个跟斗,她眯了双眸,一字一句地道:“凡春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娘弄死你娘?我娘什么时候弄死你娘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夏暗香又红了眼,眼泪滚滚而下:“……姐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真的没有!我娘……我娘……也是不得已。她对爹一片深情,沈夫人容不下她,我不怪沈夫人!”顿了顿,她又凄楚地道:“姐姐。你还没看出来?沈夫人心里只有爹啊?!我帮她和爹破镜重圆,有什么错呢?!”

盈袖冷笑一声。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两手紧紧握着裙边的丝带,恨声道:“凡春运,你娘张兰莺。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她为了北齐锦衣卫,危害东元国的利益,才被处于死刑!跟我娘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娘让她去做北齐锦衣卫的间者?!难道是我娘让她为了北齐锦衣卫。出卖东元国的利益?你不能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夏暗香被盈袖的话堵得心里一阵发慌。她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我娘不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

“你娘要不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你以为你能做北齐的县主吗?”盈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行了,如果你只要这样废话,那也没什么。我们今日把话都说开了,你早死早投胎吧。”说着,转身要走。

谢东篱却出言道:“慢着。”

云筝和夏暗香的目光一齐落到谢东篱面上。

但是谢东篱却没有看着她们,而是看向一直背对着他们侧躺在地上的云秀,他对狱卒道:“去看看那边那个人。”

那狱卒摸不着头脑,但是走过去,冲着云秀的铁笼子叫道:“喂!谢副相叫你说话!”

云秀还是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狱卒连叫了几声,见云秀都是一动不动,本要发火,突然想起一事,顿时脸色一白,匆匆忙忙拿钥匙将铁笼子的门打开了冲进去。

“她死了!她居然死了!”那狱卒用手在云秀鼻子前探了探,发现云秀一点气都没有了。

谢东篱沉声道:“怎么死的?这几个人送进来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搜身吗?”

看云秀的样子,很像是服毒自尽。

而关到白塔大狱的犯人,在进牢房的时候,一定会被搜身的。

盈袖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经历,也是一怔。

她上一世被匆匆忙忙关进来,并没有差婆搜她的身。

当然,也许是关得太急了,还没有来得及搜身,她就被逼死了……

那狱卒回头对谢东篱道:“搜了,当然搜了。”说着,就要把搜身的差婆叫来对质。

谢东篱摆了摆手,“不用了。既然她死了,就拖出去,烧了吧。”

不管云秀是真死假死,敢在白塔大狱玩花招,一定没有好下场。

谢东篱的话一说,云筝和夏暗香两个人脸色都白了白。

那狱卒害怕担责任,听谢东篱一说,马上应了,叫了几个人过来,抬着云秀的尸体出去了。

谢东篱转身跟着出去,一边对盈袖道:“行了,回去吧。”

盈袖也不想再待了,对夏暗香道:“你一路好走,我就不送你了。”说着,拉了沈遇乐的手,也跟着谢东篱出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牢房里安静下来。

夏暗香看了云筝一眼,轻声道:“……你的计策行不通,你看,就算假死,也要被烧掉。”

“县主不要气馁。消息已经传回去了,才两三天功夫而已,督主应该站在赶来东元国的路上……”云筝这样劝慰夏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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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筹码 (第一更4K5,求推荐票)

夏暗香默默地点了点头,双眸盯着出去的几个背影出神。

谢东篱身材高大,如同天神一样走在姐姐身边……

不对,他还拉着她的手!

夏暗香瞪大眼睛。

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谢东篱在人前对姐姐有过任何碰触的举动……

这是第一次吧?

看见他们在人前拉手……

夏暗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脸上浮起一个羡慕的微笑,长叹一声:“姐夫对姐姐真好……”

云筝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在心里一晒,完全不以为然,但是面上不得不跟着敷衍:“是啊是啊,真是伉俪情深。不过……”她的目光又在夏暗香脸上转了一圈,“县主,您好像对谢副相特别关心呢……”

夏暗香看谢东篱的眼神,云筝有些看不懂。

她本来以为夏暗香应该是对谢东篱有想法,但是看她处处以盈袖为先,对姐姐姐夫夫妻情深高兴得不得了,又不像是有想法。

当然,这个县主年纪虽小,心眼子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要多,她也不能只看表面,也许她的心思藏得太深。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夏暗香回头看着云筝柔柔一笑:“我都是要死的人,跟你说实话也没什么。”

“哦?”云筝竖起耳朵,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我心里最敬爱的人,是我姐姐。只要她能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谁对我姐姐好,我心里当然对谁好。”夏暗香含笑说道,其实一点都不像一个快死的人。

云筝呵呵笑了两声。暗道这话真是婊气十足,但是面上还是充满赞赏:“县主真是姐妹情深,只可惜谢夫人不懂县主这一片苦心。”

“姐姐懂不懂不要紧,我也不在乎……”夏暗香笑了笑,只要那人懂就行了,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云筝沉默了一会儿,她将目光转向牢门的方向。低声问道:“县主。他们真的会把云秀烧了吗?”

云秀其实还没死啊……

夏暗香闭了闭眼,“我不知道。”她走回刚才的地方抱膝坐下,“我很累了。要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