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弄错了也轮不到你说话!”一个侍卫一脚踹进门内,将那门子踹翻在地,呼啦一下推开大门。

盈袖也不下马,勒了缰绳,骑着马上了台阶。往大开的正门里闯了进去。

“哎!你们不能骑马进来啊!下马!下马!”王家的门子和管事赶紧跑来。要拦住他们。

但是盈袖骑马在前,照着来拦她的管事就是一马鞭,将他抽倒在地。

别人看她这个样子。不敢再拦,眼睁睁看着百来匹马嘶鸣着往后花园的大门奔去。

“这是要做什么啊?!”

“快去回报给主子!”

“老爷在家吗?”

“二公子好像在家?”

“快去啊!”

“夫人、老夫人和小姐们都在内院呢!这么多男人闯进去怎么得了?!”

王家的下人乱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人报信。

盈袖带着这些人直奔王家后花园的水榭。

王家的后花园除了跟内院有小小垂花门的相连,跟外院也有一个大门。是为了方便走车马的,正好给盈袖行了方便。

而后花园水榭旁边的观景亭里。王锦奕已经得到消息。

他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护国将军闯进来了?!谁给她的消息?!”

如果让他们进来将慕容长青带走,王锦奕很清楚,他是没有办法再将慕容长青骗进来第二次了。

今天慕容长青一反常态。王锦奕已经生疑,生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罢了,是你们逼我的!”王锦奕咬了咬牙。将匕首暗器藏在身上,往水榭大步行去。

推开水榭的大门。只看见里面轻纱晃动,慕容长青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手里拎着酒瓶,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小桃红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一个肚兜,偎在慕容长青身边,雪白的大腿缠在他身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王锦奕反手关上门,沉着脸一步步走过来,来到美人榻边上站定,冷冷问道:“怎么样了?”

小桃红回头看见是王锦奕,有些羞怯地往慕容长青怀里缩了缩,尽量将白生生的大腿藏在慕容长青背后,低声道:“还醉着呢……没有成事……”

“没用的东西!”王锦奕一巴掌将她打得滚到地上,另一只手亮出匕首,就要往慕容长青脖子上斩落!

咣当!

只听门口一声巨响,水榭的大门居然四分五裂被人撞碎了!

“啊——!”小桃红眼看无数个军士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看着她,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躲到窗子旁边的帷幕里,不敢再出来了。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肚兜,恐怕早就被人看光光了……

王锦奕心知不好,巨大的恐惧从心底渗出,弥漫了全身!

他没有回头,手上的匕首却一点都没有犹豫,继续往下扎去!

慕容长青突然睁开眼,一手探出,想要隔开王锦奕拿着匕首的手,但是手一滑,他只躲开了咽喉,胳膊上却被划了一刀。

噌!

一支羽箭凌空飞来,正好扎在王锦奕拿着匕首的右手腕上!

“有人要谋害中郎将!——围住水榭!别让他逃了!”盈袖收了弓箭,跃身上前,一脚将王锦奕踹了个狗啃屎。

慕容长青迅速从美人榻上起身,扑到王锦奕身边,抬起他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掉他的下巴,又卸了他两个胳膊的肩关节。

王锦奕的下颌被卸掉,便不能服毒自尽,胳膊的肩关节被卸了,他也无法再使暗器害人。

盈袖看着慕容长青反应迅速,手段娴熟,点了点头,“中郎将果然经验丰富,非常人所能及。”

慕容长青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道:“我伤了胳膊。”说着,向她伸出自己受了伤的那只胳膊。

盈袖这才看见慕容长青的左胳膊流了很多血,忙道:“怎么样?严重吗?”一边说。一边搭上他的腕脉,给他诊了诊。

“还好,不是很严重。”盈袖放下他的胳膊,转身对自己带来的军士吩咐道:“来人,去大理寺传我的话,就说,王锦奕叛国通敌。又企图杀害国之大将。证据确凿,我,护国公主兼任右军大将军。恳请大理寺派人捉拿王锦奕,及王家所有人!”

叛国通敌,战时企图杀害国之大将,桩桩件件都是大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是!”两个侍卫立即拿了盈袖的令牌。去大理寺报案。

盈袖又回头对自己的军士吩咐道:“带人将王家团团围住!少了一个人,我唯你们是问!”

……

东元国的京城有“西贵东富、南贫北贱”之说,因此住在西城坊区的人基本上都是东元国数得着的世家大族。

抄家灭门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在西城坊区出现过。

不过今天。西城坊区的居民们要大开眼界了。

全副武装,身着盔甲的右军将士将三侯五相之一王家的嫡系大宅团团围住,别说人。就连耗子都逃不出去。

“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王副相家吗?”

“是啊?这是犯了谁的事?”

“我听说啊,是这王家二公子。通敌叛国,给北齐贼子通风报信,导致我们右军的唐将军和唐安侯战死啊!”

“啊?!真的是他?!他娘的!为什么啊!他可是东元国人啊!”

“谁知道?失心疯了吧?”

“我不信,肯定是为了什么事儿……”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看着大理寺的衙差也一队队赶了过来,接替之前站岗的右军将士。

“你们不能这样抓我!”

“我是副相!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大丞相!”王副相声嘶力竭地叫着,被人绑了绳子,从大门里推出来。

他头上的官帽早就歪了,一缕头发从官帽里垂下来,身上的官服被拽得七零八落,一条条地跟乞丐装一样,脸上鼻青脸肿,像是因为反抗而被揍过。

“一定会让你见的!先去大牢里待着吧!”

盈袖骑着马,从王家大门里走出来,身后的慕容长青胳膊上缠着绷带,被人抬了出来。

王副相回头瞪着盈袖,大怒道:“护国公主,你不能因为你是公主,就恣意妄为,故意栽赃陷害!”

“我需要栽赃陷害?!”盈袖冷笑一声,抖出王锦奕写给刘斐的那些信,“你看看你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做内奸,给北齐禁军带路,你以为这些北齐人能避开我们的眼线,来到我们的京城?”

王副相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气得全身哆嗦:“不……不可能!”

王锦奕这时也被推了出来。

他已经醒了,两条胳膊软绵绵垂在身边,走路的时候就有些不能平衡,走得跌跌撞撞,要不是有绳子牵着他,他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孽子!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王副相一脚踹在王锦奕身上,将他踹倒在地,滚了几滚,然后又看着盈袖,哀求道:“护国公主,这都是这孽子做的事,跟我们家人无关啊!你将他抓走就是了,为何要抓我们这些无关的人啊?”

“无关?”盈袖拿着马鞭在王副相面前甩了甩,“王副相,你告诉我,你对他做的一切,完全不知情吗?”

“我用脑袋发誓,我一个字都不知道!”王副相忙不迭地说道,一心要将王锦奕顶下所有的罪行。

盈袖笑了笑,勒着马走了几步,看着面前围观的人群,悠悠地道:“你不知情?那你家管事怎么在北齐人打来之前就开始满京城囤粮了?”

王副相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他没想到,盈袖连这件事都知道……

“带走!要废话,你跟陛下和大理寺废话去吧!”盈袖一招手,命人将王家众人带走。

王家这一支的老夫人、夫人、少奶奶、贵女、丫鬟们,都被从门内推了出来,绑着手,蓬着头,带到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卿收到盈袖送来的王锦奕通敌叛国的证据,想起他造成的损失,心里也很愤怒,马上报到宫里的元宏帝案前。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看着王锦奕写的那一封封信,还有他给刘斐画的堪舆图,非常痛心疾首。

“王锦奕,王锦奕,如何能这样丧心病狂?!居然还想杀我大将!实在是不能忍!”沈大丞相一想到慕容长青差一点就被王锦奕弄死了,就怒不可遏。

这个关头,没有慕容长青,他们这东元国京城保不保得住,还真不一定……

“传旨!——将王锦奕五马分尸!王家满门抄斩!王家后人永不能科举入仕!五相世家,王家永远除名!”元宏帝拍案而起,他这辈子做皇帝,一直做得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东元国的国力终于有了起色,他可以不惧北齐,保护自己国民的安全和利益了,却又遇到王锦奕这样吃里扒外的家伙!

还是五相世家的人……

卖国,从来都是上面的人最能卖。

因为他们掌握着最大的权势和利益,造成的危害比小民大得太多了。

“朕要他们看着,五相世家的人如果敢通敌卖国,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元宏帝是将这个案子当做是敲山震虎,警惕五相里面还有的人家不要企图蠢蠢欲动,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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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四面楚歌 (加更求月票)

王锦奕通敌叛国一案,因为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判得很快。

王锦奕被判五马分尸,而且要在敌军阵前行刑,显示东元国绝不屈服的决心。

王家这一支满门抄斩,上至白发苍苍的王老夫人,下至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一个都不放过。

世家大族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家里有子孙不成器,家长还要纵容放任,那就是给一家子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不仅如此,王家被从五相世家里除名,从此之后,五相世家就只有四相。

元宏帝表示,剩下的一个副相位置,将不再从五相世家里选出。只要德才兼备,考过进士的人,有四相同意,元宏帝认可,就可以坐这个副相的位置。

这个旨意一下来,朝堂中本来被拉拢要为王家说话的那些人一下子销声匿迹了。

毕竟如果副相的位置真的空了一个出来,而且这一个不再由五相世家垄断,对全东元国的文官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这样一来,谁还愿意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地去帮王家说话呢?

再说王家这一次,真的是太过了。

那些以前欠了王家人情的人家本来就是逼不得已硬着头皮要为他们家说情。

现在见王家被整个儿地撸了下来,他们又有了上进的机会,因此都连声夸赞元宏帝的旨意英明果决,是东元国之福!

……

王锦奕作为重犯,被押到了东元国的白塔大狱。

他抬头看着这白塔大狱,叹了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总算是跟夏暗香在一起了。

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盈袖和慕容长青一起押着他进白塔大狱。

王锦奕回头对他道:“长青兄,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慕容长青淡淡地道:“什么事?”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暗香?我只要见她最后一面。”王锦奕戴着枷,转动的时候特别不方便。

慕容长青垂眸走在前面,道:“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她有什么好?你为了她,陪了自己的性命前程不说,还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她有什么好?”王锦奕呵呵一笑。指着盈袖问慕容长青:“如果你的心上人被北齐抓了。而你是北齐人,你敢说你不会给东元国大军带路,打过去将她救出来?!”

慕容长青当真想了想。然后说道:“首先,我不会如同你一样没眼光,看上一个需要你叛国通敌的女人。其次,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救她。救不出来的话,我……我陪她一道死就是了。为了一己私利就挑起两国刀兵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做得出来,我做不出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和她一起死?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个懦夫!——死有什么用?!你死了,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还是会跟别人幸福的做夫妻,生儿育女。你呢?孤零零躺在黄土下。你也甘心?”王锦奕像是恶魔一样,用种种假设诱惑慕容长青。

慕容长青默了默,最后说:“不甘心的是你。不是我。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来想别人。我是军人,跟你这种卖国贼不是一路人。”

盈袖在旁边跟着笑了笑。道:“这就是夏虫不可以语冰了。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不用慕容公子来救我。我自己有手有脚,能关得住我的地方着实不多。”说完,她转头看着王锦奕:“你出身五相世家,已经是东元国顶尖儿的世家大族,为何还要拆自己的台?”

王锦奕呵呵一笑,“成王败寇而已,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我们王家,秉承大夏遗风,你们这个东元国小朝廷,我们王家还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盈袖意外瞥了他一眼,讥嘲道:“你还有脸说大夏?别忘了,大夏一千五百年前就被大周灭了,而现在,就连大周都消失五百多年了。——你连生你养你的东元国你尚且不能忠心,又何况已经消失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大夏?真是说大话不嫌牙疼。”

王锦奕看也不看盈袖,嗤笑道:“你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在我们王家人看来,你们个个不过是乱臣贼子的狗腿子罢了!”

“乱臣贼子?”慕容长青踹了他一脚,“快走!磨时间吗?”

王锦奕被慕容长青一脚踹得腿都快断了,他咬紧牙关扶着白塔大狱狭窄楼梯间的扶手站好,回头蔑视地看着盈袖和慕容长青:“我就知道你们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你们知道我们王家的老祖宗是谁吗?有多尊贵吗?”

“你们王家的老祖宗?”盈袖拖长声音,笑盈盈地道:“不就是你爹经常放在嘴里的王毅兴王大丞相吗?大夏朝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大丞相,是吧?”

“哼,幸亏还有点见识,不然就是一无是处了。”王锦奕白了盈袖一眼,“先祖王公毅兴,祖母尹氏幼岚,就是我们这一支的嫡祖。大夏朝最后一个皇后,是我家先祖的嫡亲姐姐,而大夏朝最后一个太子,就是我先祖的嫡亲外甥!——你说,我们王家人,如何能对你们东元国元氏这种杂碎俯首称臣?!”

“王锦奕!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掉你满口大牙!”慕容长青揉了揉拳头,骨节发出威胁的噼啪之声。

“呵呵,你连我们都看不起,对那凡春运倒是挺上心的。为了她,能不惜一切身家性命。”盈袖摇了摇头,“算了,色迷心窍,你也莫怨别人。”

“凡春运?你说暗香?”王锦奕皱了皱眉头,“那么庸俗不堪的名字,怎配用在暗香身上?”

盈袖挑了挑眉,“可是她就是叫凡春运,姓凡。名春运,难道错了吗?”

“错了,她姓夏,名暗香。她的血统,比你尊贵多了。”王锦奕轻蔑地扫了盈袖一眼,看向慕容长青:“长青,看在我们相交一场。让我去见暗香最后一面吧。”

盈袖看着慕容长青。不知他会如何作答。

她是不想满足王锦奕这个要求的。

慕容长青也摇了摇头,道:“在你对我下毒,想要我命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交情了。又何来相交一场,为你寻方便呢?——不,不行,你不能见凡春运。”说着。他一拳打过去,将往锦奕打晕了。拖到白塔大狱的牢房里。

夏暗香关在白塔大狱的中层,王锦奕关在底层,如参商二星,永远不可能见面。

第二天天气阴沉。没有太阳。

王锦奕牢房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慕容长青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放到他面前。“吃吧,最后一顿饭。吃了送你上路。”

王锦奕面色发白,但还是没有示弱,他伸出手,将食盒拎过来,慢慢将里面的饭菜都吃尽了。

慕容长青亲自押着囚车去刑场。

就在东元国西城门外的空地上,城楼上站满了人,都是东元国世家大族的主事人。

而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刘斐骑着马,带着一群北齐禁军沉默地看着前方。

王锦奕居然失手被抓了。

今天要当着众人的面,五马分尸……

东元国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吧!

“时辰到!行刑!”城楼上大理寺卿一声长啸,扔下令牌。

五匹马被牵了过来,刽子手将绳索套在王锦奕身上。

嗤啦!

五匹马一声长啸,在阴沉的天空下纵跃而起。

“活该!”

“自作自受!”

“爹!大哥!你们的仇总算是报了!”

这是唐安侯府的人在祭奠战死的唐谦和唐海峰。

他们两人就是因为王锦奕通风报信,才被刘斐提前设了埋伏给弄死的。

还有上万右军,因为王锦奕通敌报信,让他们被北齐禁军砍杀殆尽,更不用说北齐禁军一路南下,在东元国土上屠掉的那些村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底下的公理和正义有时候虽然会来迟,但总是会来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走。”刘斐有些焦虑地策马回转。

慕容长青没有死,王锦奕居然死了,他手里一把好牌,眼睁睁看着成了烂牌。

他该怎么办?!

“首领!首领!八皇子急令:南郑国攻入北齐,将先前丢失的土地又夺回去了!八皇子让首领赶紧带兵回北齐,跟西南部的北齐军队共同对抗南郑大军!”

刘斐刚回到营帐,就看见八皇子送来的军令,他很愕然:“怎么回事?南郑不是在内乱吗?怎么会抽得出手攻入北齐?”

“属下不知。八皇子的军令没有写。”

“那赶紧回信,问八皇子是怎么回事。”刘斐有意在拖延时间。

城内的皇后齐雪筠被元宏帝处置王家的雷霆手段震撼,不敢再派人跟刘斐联络了。

刘斐心急如焚,到了晚上,他溜进城里,找到北齐国在东元国京城的据点,要去见皇后齐雪筠。

而此时盈袖的临时行辕里,也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她的娘亲沈咏洁。

“娘,您怎么来了?”盈袖欣喜地迎上来,请沈咏洁坐下。

沈咏洁脸色十分严肃,她对盈袖道:“袖袖,这几天的事,你都看见了。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必须要杀掉凡春运,不能再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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