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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王家的这一脉,大家要看某寒的上一本书《盛世妖颜》,原名叫《盛宠》的那本书,才知道来龙去脉。还有这里提到的大夏最后一个太子,哈哈,还记得不?他在盛宠的最后一章里出来过,并没有死,不知道有没有亲还记得?

第460章 心有不甘 (五千字大章求月票)

“娘,您怎么想起她了?”盈袖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在书案上理自己的文书和条陈,不敢看沈咏洁的眼睛。

沈咏洁看了她一眼,举目又看了一眼这间当做书房的东次间。

屋里的陈设很是简洁肃穆,屋子中央是巨大的书架,将屋子分作两半。

拱门在书架中间,尽容一个人通过。

书架上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兵法韬略,兵部衙门的书估计有一半都在这里了。

里间只有一张黑油大书案,书案后面是同色的太师椅,搭着一张白虎皮。

书案前方有两个锦凳。

沈咏洁便在靠左的锦凳上坐下来,敲了敲桌子,“跟你说话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盈袖叹口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也坐到太师椅上,手臂搭在太师椅的白虎皮上,慢慢摩挲着白虎皮上的毛,目光飘忽地看向书架,“娘,凡春运已经判了绞刑,关在白塔大狱,就等秋后问斩了。——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懂。”沈咏洁压低嗓子,身子前倾,微微靠前,“如今北齐这个样子,你觉得你皇祖父,真的想杀凡春运?”

当然不想。

盈袖在那天看见元宏帝给凡春运的判决,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想杀她。

如果真的想杀,就会如同处置王锦奕一样,雷厉风行,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该抄的抄,不过一两天时间。一个副相之家就烟消云散了。

“娘,皇祖父这样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盈袖垂眸,手里抓着虎符把玩,“与其杀了她,不如拿她来多换取一些利益,岂不是比单单弄死她。对我们东元国要好?再说了。她不过北齐的一个县主,没有爹娘,没有家族。虽然是夏凡的外甥女,但是夏凡这个人也是没有家族支撑的。北齐锦衣卫从他祖父开始创立,一直传到他手上,而他们夏家。好像两代都是单传,到他手上。就连单传都没有了,他至今没有子嗣。”

沈咏洁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书案上,用手撑着头。似乎不胜重负:“我省得,这些我都想过。我也知道其实用不着杀她,拿她换取利益更合算。但是我这眼角总是跳。心里总是慌,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看见她死在我面前,我心里才能安定下来。——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

盈袖像是明白了沈咏洁的担心,抿嘴笑了,道:“娘,其实,您不必担心。我说件事儿,您别骂我。”

“什么事?”沈咏洁放下胳膊,有些紧张地看着盈袖,“你可别太淘气。东篱呢?他病得起不来床了吗?这几天真的没有露面?”

盈袖不想提谢东篱的事,忙道:“是这样的,娘,我前些天一怒之下,跑到白塔大狱,用刀,划花了凡春运的脸……”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沈咏洁,生怕她会怪责她。

没想到沈咏洁愣了一下之后,慢慢展颜笑了,颔首道:“这样也不错。”说着站了起来,“带我去白塔大狱,我要亲眼看一看。”

盈袖便收拾了东西,带着沈咏洁去白塔大狱。

盈袖现在是护国公主,权限大了,白塔大狱她也是能自由来去的。

她带着沈咏洁来到关着夏暗香的牢房,朝屋里努努嘴,“喏,就在那里。”

沈咏洁走了进去,看见夏暗香蓬头垢面面无表情地抱腿靠墙坐着,两边面颊上两个大大醒目的“x”,刀伤深可见骨,皮肉都翻出来了。

虽然她的眼睛鼻子依然好看,但是现在大家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她面颊上的伤痕。

夏暗香听见门响,微微动了动,抬眸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慢慢走了进来,眯了眯眼,待看见是沈咏洁,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凡春运,你这人也够坚韧的。”沈咏洁极为和煦地跟她说话,“一般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遭遇到你遇到的这么多的事,早就活不下去了,可你居然活下来了。”

夏暗香的眼神黯了黯,更紧地抱住自己,低声道:“沈夫人,您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有那么闲吗?”沈咏洁微晒,“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的。”

夏暗香的眼角眉梢重重地跳了跳,她感受到一股杀气,不知从哪来袭来,让她全身冰寒,但是她努力镇定自己,摇了摇头,“让您失望了,我还没死。不过……”她顿了顿,“其实,我也跟死差不多了。您别急,等秋后我就被绞死了。”

沈咏洁负手站在牢房的铁栅栏前,偏头看着她,说道:“你还能这样镇静,更是了不起,我更不放心了。”

“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是阶下囚,而且容颜全毁,没有爹娘,没有亲戚朋友,您该高兴才是。”夏暗香嘟哝道,“我娘是您的手下败将,我是您女儿的手下败将,您还要我怎样呢?”

“凡春运,如果你娘当初没有起黑心要害死我儿子和女儿,我可以不计较她算计我的事。但是很可惜,她一次又一次想要我女儿和儿子的命,所以她要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沈咏洁说得很慢,语调平缓,不急不躁,却让夏暗香心里不安起来。

她一向是最沉得住气的,但是沈咏洁,永远比她沉得住气……

夏暗香抬眸又看了沈咏洁一眼,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下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口舌之争没有意思。

“为什么不说话?”沈咏洁又和蔼地道,“你从小被教歪了,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只是想你知道,人总得为她做出的事,付出代价。对你娘如此,对你也是如此。——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她转身离去。

牢房的门咣当一声在她身后锁上了。夏暗香似乎嘤嘤地哭了起来,但是沈咏洁没有回头。

盈袖干脆就没有进去,她站在门口的暗处看见了屋里的情形。

夏暗香脸上的刀疤和伤痕让她心安。

都这个样子,应该翻不起风浪了。

沈咏洁和盈袖母女俩离开了白塔大狱。

“好了,既然她这个样子了,那就算了。”沈咏洁没有再坚持一定要夏暗香死,当然。关键是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那一关不好过。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沈咏洁也不想跟皇室的关系闹得太僵。

“现在说说你。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这样一身功夫?”沈咏洁目光犀利地看着盈袖,“你师父是谁?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盈袖笑着别开头,翻身上马。“是爹以前给我找的师父,那人早走了。”

反正元健仁已经死了,将一切推到他头上还是能起点儿作用的。

“真的?”沈咏洁还是有些疑惑。

“我用爹的名誉发誓!”盈袖举起右手。

“好了!说得好像你爹有名誉一样……”沈咏洁嘟哝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了。

也许是元健仁一时发善心。也许不是。

但是何必追根问底呢?

沈咏洁想到自己十年时间不在两个儿女身边,要是盈袖没有这些功夫。他们又如何自保呢?

所以她就问了一问,就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了。

送沈咏洁回了忠贞国夫人府,盈袖就回了亲王府,去看小磊。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小磊好好说话了。她很担心他。

小磊也知道娘和姐姐都担心他的安危,因此十分谨慎,也更加刻苦地用功念书习武。满心盼望着快快长大,就能从姐姐肩上接过这些沉重的担子了。

盈袖忙了一天。就在亲王府住下了,也好跟小磊多说说话。

天色黑了下来,外面院子开始掌灯。

晚饭摆了上来,盈袖和小磊对坐,刚吃了没几口,就有丫鬟进来回报,说慕容公子来了。

盈袖咬着筷子皱了皱眉,还是请他进来了,问他:“你吃过晚饭没有?”

慕容长青就是踩着饭点儿过来的,他笑着摇摇头,又道:“最近好多了,但还是时有头晕,将军大人等下给我看看吧?”

盈袖想到慕容长青中毒未愈就上阵杀敌,而且抓王锦奕这件事他也出了大力,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小磊忙命人给慕容长青也摆了一副碗筷,自己拿了酒敬他:“慕容公子,这是我代东元国百姓敬您的。”

慕容长青笑着喝了一杯,就道:“我的病还未大好,不能多喝。”

小磊没有再劝,命丫鬟给慕容长青夹菜吃,一边跟盈袖说话,气氛倒也不错。

此时白塔大狱附近,刘斐又装作是侍卫的样子,从皇后齐雪筠那里弄来腰牌,要到白塔大狱去见夏暗香一面。

他近日来被北齐监国的八皇子连番军令所逼,已经很难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加上今日又看见王锦奕的惨状,一想到也是为了暗香,他的心里就齁得慌。

来到白塔大狱,狱卒验了腰牌,放刘斐进去了,一边道:“呵呵,这女人如今这幅鬼样子,没想到来看她的人还是那么多……”

刘斐脸上沾了胡子,没有人认得他就是北齐禁军的首领。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关押夏暗香的楼层,心里很是诧异,不知道那狱卒为何这样说。

来到关押夏暗香的牢房里,刘斐发现夏暗香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坐着,只看见她细弱的双肩,还有线条优美的腰线……

“暗香,你怎样了?”刘斐来到铁栅栏前,压低声音问道。

夏暗香听见这声音,全身一震,但是没有回头,她颤抖着问道:“你……你是……?”

“我是你刘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刘斐怜惜地道,“暗香,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夏暗香这时看了她旁边铁笼子的云筝一眼。

云筝一直双臂枕在脑袋后面,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察觉到夏暗香的注视,云筝没有睁眼,只在地上翻了个身。

牢房里那盏黑黝黝的油灯突然爆了一下灯花,然后就熄灭了。

昏暗的牢房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夏暗香这时才转过身摸索着铁笼子的铁条。一步步往门的方向走,一边颤声道:“是刘大哥?”

“是我。”刘斐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夏暗香的模样,只听见她柔媚入骨的声音,一入耳就让人全身颤栗。

刘斐微微的颤抖,但是身心愉悦。

“刘大哥,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你再晚来一天。说不定就看不见我了,只看见我的尸体。”夏暗香缩在一旁,对刘斐哀哀祈求。

刘斐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闯进去,带着她远走高飞,但是他不能。

刘斐跟她细细解释:“你别着急,我们都计划好了……”

“还要计划什么?!”夏暗香在黑暗中跺了跺脚。“你今天来,我还是清白之身。是给你留着的。如果你明天来,说不定我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这种地方,是人待的吗?”

刘斐顺着她的声音伸出手,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手心里攥紧了,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大举攻城。不惜一切代价,让元宏帝退位。不然就屠城……”

夏暗香恼他不知轻重缓急,咬牙道:“你攻城做什么?屠城又是做什么?还有逼别人退位,可有一丁点儿想到我?!”

“我当然是为了你。”刘斐着急地道,“我们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王锦奕为了你,给我送信,结果被他们东元国的人抓住了,今天已经五马分尸了!”

夏暗香只挑了挑眉,道:“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不小心,他也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刘斐心里压力也很大,只唠唠叨叨说着王锦奕的事,似乎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夏暗香沉默下来,似乎还抹了抹泪。

刘斐察觉到她的情绪,顿了顿,问道:“我说王锦奕的事,暗香你是不是不喜欢听?”

夏暗香忙道:“不是不喜欢。只是,我跟刘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不想听你提别人……”

这样一说,刘斐立刻大喜,将刚才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快和别扭都抛到一边,忙道:“等元宏帝退了位,皇太孙即位……”

夏暗香变了脸,“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为我而来,原来我真是傻子。原来你真的是为了皇后……”说着就哭了起来,自怨自艾地道:“我就是个无爹无娘无人疼的可怜人,你居然还为了皇后那贱人做事!”

夏暗香一直以为是皇后齐雪筠派的人划花了她的脸,又有娘亲张兰莺跟皇后齐雪筠的过节在先,因此她对皇后齐雪筠恨之入骨。

凡是皇后齐雪筠想做的事,夏暗香是一定要反对的。

况且夏暗香根本不信皇后,暗忖如果刘斐真的成功了,皇后齐雪筠变成皇太后,就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不行,她不能让皇后的计划得逞。

夏暗香紧紧抓着刘斐的手,低声问他:“刘大哥,你告诉我实话,这一次,你到底为什么要带兵来?如果你敢骗我那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刘斐忙说了实话,道:“其实是皇后娘娘出的主意。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北齐禁军是为你而来,那你会被所有人当红颜祸水,会没法活下去的。”

夏暗香抿了抿唇,轻言细语地道:“刘大哥,话不能这么说。皇后娘娘明明就是利用你,达到她的目的。你说,如果你真的帮她的孙子做了皇帝,而她又反悔,不肯放我的话,你还敢再打东元国吗?”

当然不敢。

如果是元应佳做了东元国的皇帝,那东元国就是北齐皇帝罩着的,给刘斐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跟皇后齐雪筠和皇太孙元应佳做对。

刘斐沉默了。如果皇后齐雪筠到时候反口,他确实没有法子。

“那怎么办?”刘斐急得在黑暗中团团转,如同困兽犹斗。

“你可以先按照皇后说的做,但是到最后关头,你得听我的。”夏暗香凑过去,在刘斐耳边说了一席话。

“这样行吗?”刘斐很是犹豫,他不知道夏暗香有什么法子能躲过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但是他拗不过她,终于还是同意了。

夜空里一丝星光都没有,牢房更是漆黑一片。

刘斐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夏暗香的面容。

他走了之后,云筝坐起来问道:“县主,您为什么要让奴婢把油灯给熄了?”

“如果让他看见我的样子,你觉得他还会对我言听计从吗?”夏暗香怯怯地道,“云筝姐姐,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活下去,我还年轻,我不能死……”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东元国京城的西城门再次响起了战鼓之声。

北齐禁军,再一次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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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亡羊补牢 (六千字两更合一求月票)

“夫人!夫人!北齐禁军攻城了!您的属下在门外叫您呢!”

盈袖从睡梦中醒来,被门外的叫喊声吓了一跳。

“什么?!今天又攻城了?!”盈袖打了个冷战,忙掀开被子起身。

她匆匆忙忙洗漱,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穿上盔甲,背着弓箭,往大门行去。

小磊在门口拎着一个食盒给她,“姐姐,一定要小心!”

盈袖本来不想吃,但是看见小磊殷切的眼神,她还是从小磊手里接过食盒,对他使了个眼色,“回去吧。记得要小心,除了我和娘亲,谁来都不能开门。”

现在是非常时期,盈袖也担心有人会浑水摸鱼,对小磊不利。

小磊笑了笑,拍拍盈袖的马,“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快十三岁了,如果到现在都不能保护自己,姐姐就当没我这个弟弟,别操这份心了。”

盈袖抿嘴笑笑,转身勒马狂奔而去。

来到西城门的城墙下,震耳地冲杀叫喊声就如同在耳边一样清晰。

如蝗般的箭镞从城外飞了进来,不少在挖工事,筑城墙的民伕都受了伤。

盈袖急忙拿起马鞍旁边挂着的弯刀,对着天空接连挥动,避开从天而降的羽箭。

副将们上前,指挥拿着盾牌的藤甲军上前掩护,一边护着盈袖,一边将民伕转移到街对面的小屋里躲起来。

慕容长青已经在城楼上指挥作战了。

盈袖下了马,奔上城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刘斐大概是放弃了其他三个城门,集中所有的军力,攻打西城门。

城下是密密麻麻黑蚁般的人群。戴着天青色头盔的是北齐禁军,他们有的手持大刀,有的举箭往城楼上狂射,有的推着攻城车,往城门撞了过来。

还有数千北齐禁军扛着云梯,正往城墙处飞奔。

更有许多城郊的东元国百姓被北齐禁军驱使做先锋,往城墙这边围过来。

“快!走快点儿!不上前就杀了你们!”

那些北齐禁军拿着鞭子驱赶着东元国百姓。就如同放牧牲畜一样。

城楼上的弓箭手们手心都是汗。瞄准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射中了自己人。

但是那么多东元国百姓,怎么能都躲开呢?总是有不小心的时候……

这些百姓没有办法。在北齐禁军的驱赶下,被迫成了北齐禁军攻城的人梯……

刘斐骑着枣红马,面色阴沉地一步步跟着往前。

他是统帅,本来可以不上前。但是今天是背水一战,成败在此一举。所以他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刘斐的位置很明显,因为那一面写着“刘”字的大旗正在他背后飘扬。

啪!

一个东元国老人腿脚不方便,被北齐禁军驱赶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在地方。

刘斐见了。一鞭子抽了过去,将那老人活活抽死!

盈袖在远处看着恼火,将自己背的特制弓箭取了下来。拔出羽箭架上,运了运气。手上用了暗劲,对着刘斐那边射了过去!

刘斐刚好弯腰侧身跟人说话,那羽箭的速度快得惊人,而且悄没声息,直到快到他近前,才听见呼啸的风声如同厉鬼斥号。

刘斐一惊,忙顺势往前一扑,那羽箭正好扎在他的头盔上,劲力如此之大,居然将他活生生从马上撞了下来!

“谁?是谁他娘的不长眼乱射?!”

开始的时候,北齐禁军以为是自己人失手,才射到自己的首领。

毕竟刘斐站的位置离东元国京城的城墙实在是太远了,他们不认为有人的弓箭射程能有这么远。

但是盈袖的这把弓箭是谢东篱给她专门造的,里面加有特殊的机关弹簧,射程不是一般的远。

谢东篱曾说这种弓箭力量太过惊人,杀伤力也太大,并不适合用在现在这个时候,因此只做了两把,她一把,他一把,两个人在谢家山庄小住的时候上山打野兽用过。

没想到谢东篱不在了,他做的东西还是立下大功。

“首领,这……这是东元国的羽箭!”刘斐的一个属下将那箭从刘斐的头盔上拔了下来,“您看,这不是我们的箭!”

“东元国?!”这些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城墙的方向。

“是慕容长青吗?他这么厉害?!”北齐禁军对东元*士的了解,也就知道几个特别厉害的,“不会是谢东篱吧?!首领,我们是不是上当了?!”

刘斐脸都黑了,从属下手里接过羽箭,一折两段,然后戴上头盔,翻身上马,咬牙切齿地道:“上个屁当!给我喊话!就说,你们的谢东篱副相已经离开东元国了!上天入地,没人能够救你们!赶紧投降!现在打开城门,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如果等我攻进去,东元国京城所有的人,全都要喂狗!一个不留!”

“是,首领!”

北齐禁军中一个嗓门特别大,专门喊话的人就对着东元国京城的城楼叫了起来。

“投降吧!”

“你们的谢东篱副相已经不在东元国了!没有人能够救你们!”

“现在投降,我们首领可以饶你们不死!如果等我们攻进去,所有的人,格杀勿论!——王家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东元国的军民们听了屠城的威胁,还没有特别在意,但是听见谢东篱不在东元国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