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张绍天脸色倏然就变了,“难道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转圜?如果有人跟北齐勾结,出卖东元国的利益,你说,要如何转圜?”谢东篱毫不客气地说道,“幸亏你们分了家。不然的话,我只有劝岳母跟你合离,连你那小孩都无法保全。”

“什么?!”张绍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站了起来,两手撑在书案上,急得不得了,“东篱,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不能空口无凭!”

但是想到谢东篱连夜过来向他查询,估计是手里有实在的证据……

张绍天的脸色一时黑沉下来,他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在谢东篱面前示弱。

谢东篱静静地看着他,过来一会儿,才淡淡地道:“这种事,我当然不能空口说白话。”

“……陛下,知道吗?”张绍天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但是他的目光依旧坚韧,身姿笔直。

谢东篱摇了摇头,“你运气好。我晚上本来先进宫求见陛下,结果陛下身子不适,不能见我。所以我想了想,就来见你了。”

张绍天闭了闭眼,往后坐回在太师椅上,双手捂着头,抵在书案上,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谢东篱瞥见张绍天的指缝间有泪水渗了出来。

“张副相,我能做到的,就是只针对张老夫人、张家大房和二房,别的张家族人,我尽量不牵扯到内。而你的副相位置,经此一事,陛下应该不会让你继续坐在这个副相位置上了。”谢东篱说完起身要告辞离去。

张绍天抬手止住他:“谢副相留步。”

谢东篱负手立在灯下,轩然萧举,朗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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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开脱 (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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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副相,我劝过我娘,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他们胆大到这个地步。”张绍天松开手,双眼已经哭得红通通的,“不过……我一定会给他们收尸,送他们会祖坟,我会结庐而居,为他们守坟。”

谢东篱垂下眼眸,默然良久,安慰他道:“张副相不用灰心丧气。山不转水转,我相信你很快有起复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还希望张副相捐弃前嫌,为东元国效力。”

重新出来做官?

张绍天惨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娘、我大哥、二哥都被杀,你觉得,我还有心思为东元国做事?”

谢东篱神情微凛,肃然道:“难道你娘、你大哥、二哥没有罔顾法纪,会被冤杀?——张副相,如果你就这点儿心胸,我想也用不着你出来为东元国效力了。——告辞!”

谢东篱没有再多说,从张绍天的府邸一出去,就命令禁军将张绍天全府严严实实围了起来,同时围起来的,还有张家老宅。

张家老宅的下人早上一推开门,想出去买东西,立刻就被外面盔甲俨然、杀气腾腾的禁军吓得尿了裤子……

“老……老夫人!外面来了好多禁军!把咱家全都围起来了!谁都不能出去!也不能进来!”

几个婆子连滚带爬跑到张家内院张老夫人的住处报信,哭天抢地地拍着张老夫人里屋的门。

张老夫人还没有起身,被门外的哭喊声弄得心烦意乱,撂开床帘看了看外面,天好像还没有亮。虎着脸叫道:“谁在外面喧哗?”

在她床前值夜的丫鬟忙起身披上衣衫,跻了鞋,忙忙地道:“老夫人,奴婢去开门看一看。”

打开张老夫人里屋的大门,这丫鬟看见张老夫人平时倚重的几个管事婆子鬓发散乱,哭得眼睛都快肿了,心里重重一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婆子根本不理她。将这丫鬟往旁边一推,就冲到里屋,对张老夫人的大床哭喊道:“老夫人!您快起来看看啊!杀千刀的禁军将咱们府上全围上了!这是不是要抄家啊!”

张老夫人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铁青着脸道:“大清早地,谁在胡说八道?给我掌嘴!”

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那些婆子绕过里屋中间的屏风,跪倒在她床前。捶着床板大哭大叫:“老夫人!您去看看吧!说不定这会子都打进来了!”

“我儿子是副相!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张老夫人硬气了一辈子,自然是不会跟这些没有见识的婆子一样失态的。

她匆匆忙忙穿了大衣裳起身。还用了早饭,才吩咐道:“给我备车,我要去看老四。”说着,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往二门上去了。

从二门坐了小轿来到外院门口,一拉开角门,果然看见穿着玄色盔甲的禁军一动不动立在角门两边。

张老夫人轻哼一声。拢拢身上的大氅,傲然就要跨出角门的门槛。

噌!

一柄带着寒光的利剑倏地在张老夫人面前劈下。若不是她脚步顿了一顿,她的鼻子都要被割下去了!

张老夫人这么大年纪,突遇这样的险境,两眼往上一插,一声不吭就倒地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丫鬟婆子们一拥而上,掐着张老夫人的人中就嚎哭起来。

在门口站岗的禁军粗声粗气地道:“赶快回去待着!我等奉陛下的命令,查抄北齐国奸细。如若有人逃脱,立斩不饶!”

张老夫人刚刚被掐醒,一听“北齐国奸细”五个字,眼前一黑,立刻又晕了过去。

张家的下人奴婢也都呆住了。

“军爷,不会是弄错了吧?我们张家是东元国五相世家!怎么会通敌卖国?!”

“五相世家就不会通敌卖国?那王家是如何覆灭的?敢情你们把王家都忘了吧?”一个禁军乜斜着眼睛扫了他们一眼,阴阳怪气说道。

王家可是被满门抄斩了的!

张家的下人奴婢打了个寒战,马上噤声,扶着张老夫人回内院去了,个个都是人心惶惶,千方百计想了法子要出去给张四爷报信。

……

天才蒙蒙亮,谢东篱一大早就起身,再一次来到宫里,向元宏帝禀报昨天审讯的情形。

元宏帝满脸地疲惫之色,翻看着跟张家有关的证供,很是不忍地摇了摇头,道:“张老爷子英明一世,只可惜娶了个搅家精。”

谢东篱知道说的是张老夫人这个北齐贵女。

“陛下,其实话不能这么说。张老爷子能被女人左右,本来就不甚英明。作为男人,内院里的事不管是正理,但是如果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都听之任之,那根本就是糊涂虫、软骨头。”谢东篱不以为然说道。

元宏帝听了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道:“张老爷子也是有苦衷的,不能完全怪他。”

谢东篱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让元宏帝心虚了。

元宏帝当初不就是被北齐来的皇后齐雪筠折腾了三十年?

宫里被齐雪筠几乎把持了一多半,元宏帝只能勉强护着自己和自己养在宫外的儿子司徒健仁。

而谢东篱说张老爷子被女人摆布,不甚英明,元宏帝听着就像是谢东篱指桑骂槐,在说自己一样。

谢东篱明知他的话会引起元宏帝不好的联想,但是他还是说了。

因为他不想再面面俱到,也不打算事事周全,更不愿意一边帮元宏帝看着他的江山,一边还要顾忌他脆弱的自尊心。

这个江山,他是要定了。

不独东元国。还有北齐国和南郑国,都要回到他手里。

谢东篱轻笑着抬头,对着元宏帝拱一拱手:“那陛下打算如何?体谅张老爷子的苦心孤诣,只治罪张老夫人吗?”

元宏帝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低下头,淡淡地道:“容朕想一想。你先下去吧。”

谢东篱应了一声。道:“为防走漏消息。微臣已经用陛下的名义调兵围了张家老宅和张副相的府邸。至于如何处置他们,还请陛下圣裁。”

元宏帝一阵心悸,猛地抬起头。看着谢东篱森然道:“你敢假传圣旨?!”

谢东篱挑眉旋身,摊开两手说道:“陛下,您昨天吩咐微臣处置北齐锦衣卫间者和通敌卖国的东元国人,特批允许微臣动用禁军和飞鱼卫。臣何时假传过圣旨?”

“……朕有说过?”元宏帝疑惑地揉了揉太阳穴,模模糊糊想起昨天的情形。好像真的是说过?

谢东篱轻叹一声,将元宏帝给他的密旨从袖袋里取出来,放到元宏帝面前,“陛下请看。假传圣旨是欺君之罪。要被满门抄斩的。微臣的孩子还没有出世,是断断不会做这种目无法纪的事的。”

元宏帝看着自己亲手写的密旨,很是尴尬。他飞快地睃了谢东篱一眼。

一般这种时候,谢东篱都会说几句话。让他下台阶。

但是谢东篱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抱着拂尘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总管大太监在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最后还是躬身过来打圆场:“陛下是挂念老臣,不想张家重蹈王家的下场。”

王家因为王锦奕通敌卖国,引来北齐禁军兵临城下,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元宏帝连忙点头,对谢东篱道:“正是。张家也是曾经是国之栋梁。这件事是张老夫人主导,跟张家旁的人关系不大,跟王家那件事,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既然发话,微臣当然遵旨。这件事,就只着落在张老夫人和张家大房、二房身上,张家旁的族人,确实跟这件事无关,可用网开一面。”谢东篱在元宏帝面前躬了躬身,“至于是不是同日而语,可不好说。王家的王锦奕丧心病狂,引北齐禁军入东元国兵临城下,差一点就将东元国京城打下来灭国。这当然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是张家,特别是张老夫人、张绍洪、张绍齐做的事,跟王锦奕其实没有两样。不同的只是王锦奕成功引狼入室,张家还没有来得及引狼入室而已。”

元宏帝没料到谢东篱在这件事上这样咄咄逼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觑着眼睛看了谢东篱半晌,一拍桌子道:“朕说了,只诛张老夫人和张家大房、二房,张家旁人跟这件事无关!”

谢东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忙双手抱拳,“臣遵旨!”说着,命人起草圣旨,又亲眼看着元宏帝盖了玉玺,才捧着圣旨带着飞鱼卫去张家老宅抄家。

谢东篱走了之后,总管大太监悄悄提醒元宏帝:“陛下,张家四爷是副相,他新娶的妻子,就是谢副相的岳母,也是公主殿下和皇太孙殿下的娘亲……”

元宏帝拍了拍额头,恼怒道:“朕就说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件事!——早知道刚才谢东篱咄咄逼人的时候,朕就依了他,将他岳母一家也满门抄斩,看他如何!”

总管大太监只在心里苦笑,暗道谢副相早就想着要为他岳母一家开脱,只不过用激将法,让陛下您自己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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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抄家 (第一更求月票)

总管大太监觑着眼睛看一看元宏帝的气色。

气虚体弱,晚上盗汗严重,眼下尽是青灰,但还是每天孜孜不倦吃了盛家药丸,就传婉贵妃侍寝。

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只有婉贵妃独宠,总管大太监一直守在床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晚上折腾好几遍,滋润得婉贵妃跟玉人儿似的丰腴起来。

一年前胖得跟个球似的婉贵妃说想家,陛下还特意送她回娘家住了一个多月……

回来之后婉贵妃的样子总管大太监心里有数,但看元宏帝没有要公开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张家出了这种事,张四爷这副相的位置,陛下打算如何?”

元宏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张家应该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但他刚才被谢东篱所激,只杀张老夫人和张家大房、二房诸人,甚至留下圣旨为证,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便恨恨地道:“张绍天这个副相当然不能做了。传旨:出去张绍天副相之位,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谢东篱刚走出元宏帝的御书房没有多久,就见总管大太监气喘吁吁揣着另一份圣旨过来,对谢东篱道:“谢副相,陛下还有一份旨意,是给张副相的,还请谢副相一并带去宣旨。”

谢东篱接过元宏帝的另一份圣旨展开看了看,颔首道:“陛下英明。这种人,确实不能再用在朝堂行了。”

总管大太监满脸笑容地拱了拱手,“谢副相好手段。”

谢东篱含笑应道:“好说好说。”便带着元宏帝的圣旨来到张家老宅。

谢东篱来到张家老宅的时候,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

阳光透过光溜溜地树梢洒落在张家老宅门前的地面上,斑驳不堪。如同院墙上脱落的墙皮。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围在了周围的街道上,对着张家老宅这边指指点点。

“出了什么事?张家怎么也被围了?”

“何止张家老宅?我看见那边张四爷的宅子也被禁军围了……”

“啧啧,这是跟昨天辰亲王府迎亲遇袭的事有关吗?”

“不知道呢。听说两个侯府的姑娘都抬回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嫁呢,还是不嫁。”

“什么嫁不嫁的?不过是两个侧妃,没有迎亲礼,也可以两顶小轿抬进王府好不好?”

“听说皇太孙殿下重伤晕迷不醒……”

“啊?你听谁说的?”

围观的群众渐渐被小磊遇袭受伤的消息吸引过去了。对张家这边的情形居然都不怎么在意了。

谢东篱下了马。捧着圣旨,吩咐道:“砸门。”

几个飞鱼卫立刻上前,脚踢足踹。轰隆隆地将张家大门砸开了。

张家的门子跪在门口的地上,全身哆嗦不已。

谢东篱淡淡地道:“奉旨,查抄张家老宅。无关人等回避。”

“果然是要抄家!”

围观的人群这时才惊叫一声,踮着脚。搓着手往这边看。

张家宅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无数人奔跑的声音纷至沓来,还有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喝叫声,甚至还有鸡飞狗跳的声音,都传了出来。

谢东篱挥了挥手:“四门上都要给我看好了,连只耗子都不能跑!”说着。大袖轻拂,他跨过张家老宅大门的门槛,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飞鱼卫和禁军往里行去。

张家外院的几个院落迅速被禁军分批占领。但都只是在门口站岗,还没有进去查抄。

要等谢东篱将张家那些人抓走之后。他们才能开始查抄。

谢东篱带着飞鱼卫来到张家二门上,看门的婆子战战兢兢将二门打开一条缝,哆哆嗦嗦地道:“老……老夫人不见客!”

“见客?谁是来做客的?”谢东篱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踹开。”

一个飞鱼卫立刻上前,大脚伸出,往那二门上狠狠一踹,那二门吱呀一声,便整扇门从门框上脱离了,倒在那看二门的婆子身上。

“走。”谢东篱跨了进去,丝毫不去理会被二门压倒的婆子。

在二门附近窥探的小丫鬟便飞一般往张老夫人的上房奔去,一边大叫:“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谢副相来了!飞鱼卫来了!禁军来了!”

在上房里惴惴不安等候的张家大房和二房的女眷此时个个脸上都有惧色。

张老夫人强撑着站起来,道:“谢副相?他是我四儿媳妇的女婿,让老身跟他说话。”

谢东篱走上上房台阶的时候,张老夫人已经带着张家众女眷迎了出来。

谢东篱四下扫了一眼,吩咐道:“除张家大房、二房的人之外,别的人可以离开。”

有几个在张家老宅寄居的旁系远亲连忙出来道:“谢副相,我们不是张家大房、二房人,是在这里借住的,我们可以离开吗?”

谢东篱扫了她们一眼,指了大门口的位置,“出去在门口写下你们的姓名和住址,按下手印,对上户籍,就可以走了。”

这些人急忙回去自己住的院子收拾了包袱,就往大门口冲去。

明眼人都看出来张家是要被抄家了,谁还会待在这里等死呢?

张老夫人气得肝疼,指着那些匆匆离开的族人咬牙切齿地道:“没良心的!当初从我们张家讨了多少好处!如今一见我们有难,二话不说就跑了!以后被想再找我们张家打秋风!”

谢东篱带来的禁军听了张老夫人这话,不由冷笑道:“老太婆,你张家还有没有地儿给别人打秋风也说不定呢,说什么嘴?!”

“你是什么意思?我张家世代辅佐元氏皇室,乃五相世家,迄今已经传承五百余年。怎么能被你们说拿下就拿下!”张老夫人怒不可遏地说道,恨不得冲上去扇那禁军一个耳光。

谢东篱冷着脸,往旁边让了一步,道:“张老夫人,你现在记得张家是五相世家,传承五百余年了?你当初说服张老爷子,以张家五百年积蕴做保。和北齐国勾勾搭搭。为北齐国提供东元国的各种内政朝堂信报的时候,可曾想过就是你一手毁掉了张家五百年的传承?!”

张老夫人被谢东篱说得心里发虚,目光往自己这边的女眷一扫。发现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用手捂着嘴,几乎就要尖叫出声了。

“娘,您真的……真的为了北齐。出卖东元国?!”张家二爷张绍齐的妻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老夫人。“您真的这么做了?!”

张老夫人色厉内荏地道:“胡说!这都是污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没有?要不要我把北齐锦衣卫提供的证据给你看看?”谢东篱说着一挥手,命人将那些证供取了过来。

“这是我东元国北面的边防图,是十年前,你让你老爷张老爷子从兵部弄到。传给北齐锦衣卫在东元国北城的暗桩。”

“这是我东元国南面水军的造船秘籍,是八年前,你让你大儿子张绍洪从将作司弄出来。秘密送给了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

“还有这一份,是我东元国的文官列表。是五年前,你让你二儿子张绍齐从吏部抄来的,也是千方百计带回给北齐朝廷。”

张老夫人看着这三份证据,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因为那上面,还有她让张家人写的效力的信件!

这么机密的东西,都被谢东篱找到了,实在是出乎张老夫人的意料之外。

张家大房和二房的女眷看着这一份份证据,一个个怒视着张老夫人,对她恨得不得了。

张老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慈爱仁和的婆母。

此时媳妇们和孙媳妇们积蓄了多年的怨气在这一遭一起爆发出来。

“娘,您怎么能这么做?!”

“你嫁到东元国,就是东元国的媳妇,怎么能吃里扒外?!”

“娘,我们一家都被你害死了!小七才两岁啊,你就忍心看着他跟我们一起去死?!”

张老夫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也没有料到,本来岌岌可危,马上就要亡国的东元国,怎么就一下子兴盛起来?!

一定是因为这个谢东篱!

张老夫人翻着眼睛,使劲瞪着谢东篱。

他们张家早就把谢家的副相位置抢走了,原来这还不够,他们应该早点把谢家灭门才对!

结果养虎遗患,现在轮到他们张家被谢家灭门了!

“娘!”

“娘!”

张老夫人趴在地上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张绍洪和二儿子张绍齐被人五花大绑推了过来,忍不住悲号一声:“老大!老二!你们怎么也被抓了?!”

谢东篱冷言道:“张老夫人治家有方,如果张老爷子不死,也会被一起捆过来上断头台的。”

“不许你污蔑我夫君!”张老夫人被几个丫鬟扶着站了起来,对谢东篱斥道,“我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嗯,顶天立地帮你出卖东元国的利益,都忘了他是五相世家的家主,更忘了东元国的利益。”谢东篱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不用再砌词狡辩了,没有用处的。”说着,他挥了挥手,“飞鱼卫进去搜,张家肯定还有证据。”

飞鱼卫最擅长在这些世家大族的祖宅来找寻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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