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以为隐藏得十分之好的秘密,原来几乎尽人皆知了!

别人也就罢了,连元宏帝也知道,却从来在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甚至还托孤给自己……

细细一想,这是多厚的心机,多深的忍耐,自己确实难以企及。

慕容辰灰白了脸,双手抚在膝盖上,半天没有说话。

谢东篱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又道:“陛下给长兴侯托孤,谢某也知道一二。谢某只想问,侯爷真的愿意为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小皇子卖命?主弱臣强,臣子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辰木然问道,“不就是要军权吗?你要了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慕容氏当年向开国女帝发过誓!”

“行了,你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谢东篱不动声色敲了敲桌子,“你敢跟皇后私通,还生下孩子养为世子,我实在不信你对元氏皇室有多忠心。”

忠心到给人家男人戴绿帽子,这份忠心也当真是古今罕见。

慕容辰无地自容,垂下头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别忘了,你妻子就是元氏公主……”

“嗯,所以我才敢理直气壮找你要军权。”谢东篱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就当是效忠女帝了。我夫人也是有资格当女帝的。”

“呵,可陛下不愿意啊。那遗诏还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放着呢。”慕容辰忍不住讽刺了谢东篱一句。

“呵呵,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以谢东篱的本事,随时可以让遗诏变个样子。只是他暂时不想这么做罢了。

现在摆在慕容辰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将兵权交出来,向谢东篱效忠,谢东篱自然能像对待万宁侯府一样,给长兴侯府更多的好处。

要么,就是他和前皇后齐雪筠的丑闻败露,他自己也要身陷囹圄,他儿子慕容长青更是声名扫地,在东元国别说做将军,就是做人都抬不起头。

到了这个地步,慕容辰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恨恨地将虎符扔给谢东篱,慕容辰站了起来:“兵权我交,但是你别太过份!”

“我自然不会损坏东元国的利益。”谢东篱站了起来,“以后还有很多的仗,等着长兴侯出马。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长兴侯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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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诱饵(加更求月票)

离开长兴侯府,谢东篱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忙碌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要是嫡长子的满月礼了。

可是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家里都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叫他。

他忙完了这一段,大概可以在家好好给他想个名字了。

虽然他活过很多岁月,但是有孩子还是第一遭,给孩子取名字更是破天荒第一遭。

谢东篱骑在马背上,心情很是畅快。

初冬的天气并不明朗,但是心情一好,看什么都像带了光环,哪怕是一片愁云惨雾,他也能看出镶在乌云边上的银边。

快要到腊月了,京城的居民们忙着采办年货,准备过年。

夏凡和元应佳站在街边一处二层小楼的窗户处,面带讥嘲之色看着谢东篱骑在马上,带着侍卫缓缓走过。

“哼,就让他再嘚瑟几天。”夏凡关上窗户,问元应佳:“唐安侯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隔壁屋子里。”元应佳笑着说道,“还有战家人,也来了,在另一间屋子里。”

唐安侯是他的妻兄,但是他被废,被通缉,他的太孙妃唐海洁也被关起来了,后来还是唐安侯府走了皇贵妃的路子,将唐海洁放了出来。

战家的战素月是元应佳的侧妃,当时也被关起来了,但是战家比唐家还有路子,居然很早就把战素月捞出来了。

这两家都是元应佳要拉拢的对象。

谢东篱最近狐假虎威,打着收缴兵权的旗号在京城缴了两家侯府的兵权,三侯之中最弱的唐安侯府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虽然听说万宁侯府缴了兵权,得到很多好处。但是唐安侯府觉得是因为谢东篱的二嫂宁舒眉的缘故。

宁舒眉出身万宁侯府,曾经将和陆瑞兰一起将谢东篱抚养长大,因此谢东篱跟万宁侯府的条件,肯定跟别的侯府不能比。

三侯府之首的长兴侯府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因此唐安侯对自己家的情形非常担忧,直觉他们应该是被谢东篱铲除的第一个侯府。

因为他们家出了个前废皇太孙妃,而这个皇太孙元应佳还和元晨磊、元盈袖是死敌。

光这层关系,他们侯府也难逃厄运。

但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

因此当元应佳偷偷联系唐安侯的时候。他思虑再三。还是来跟他们见面了。

夏凡带着元应佳走到隔壁屋子里,对着一脸苦恼的唐安侯拱手道:“侯爷久违了。”

唐安侯站了起来,叹一口气。看着元应佳道:“怎么带别人来了?”

元应佳笑道:“夏督主不是别人。大舅哥,阿洁还好吗?我只有这个妻子,我还记得的。”

唐安侯点点头,“皇太孙记得就好。”

“我已经不是皇太孙了。”元应佳有些惆怅。他和夏凡的关系不能公诸于众,一说出来。他就无法在东元国寻到任何帮助了。

唐安侯忙道:“在我心里,皇太孙只有一个,就是殿下您。别的人,我从来没有认过。”

“坐下说话。”夏凡笑着先坐了下来。

几个人就着酒菜开始讨论最近东元国宫里的事。

“你知不知道陛下怎么就突然病重在床了?”元应佳很是感兴趣地问道。“以前没有听到风声啊?”

唐安侯嗤笑一声,将筷子一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是陛下带着婉皇贵妃去谢家微服私访,探望刚刚谢大丞相刚刚出世的嫡长子。结果在谢家突然发病。就送回去了。”说完又道:“可惜婉皇贵妃又在坐月子,不然可以托人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安侯府这几年暗度陈仓,跟婉皇贵妃悄悄勾结在一起,算是婉皇贵妃给自己儿子寻找的侯府靠山。

虽然长兴侯表示忠于陛下,但是他从来不搭理婉皇贵妃,因此婉皇贵妃不放心,转身搭上唐安侯,才帮了他们那么多忙。

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元应佳心里一动,“如果要进宫找婉皇贵妃,我有些路子。待我回去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你们也知道,那谢东篱残暴成性,在宫里杀了好几轮了,把我们的人手几乎杀光了。”

“宫里永远不缺告密和泄密的人,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夏凡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酒,“所以不要在意以前的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更好,不在的话,拿银子开路,自然能找到婉皇贵妃说话。”

“没错。我跟婉皇贵妃娘家人关系不错,婉皇贵妃坐月子,她娘家人不知道能不能进宫探望她……”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派人先去宫里找婉皇贵妃问问清楚,才能知己知彼。

……

没过两天,传旨太监果然来到唐安侯府,让唐安侯交出兵权和虎符。

唐安侯早有准备,已经离家远游,因此没有人能够接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连人都没有找到,所以传旨太监也没有办法,回了丞相阁,向谢东篱回复:“大丞相,唐安侯不在家,因此这旨意,没有传下去。”

谢东篱“嗯”一声,“放下吧。那就等唐安侯回来再说。”

传旨太监走了之后,谢东篱瞥了一眼那圣旨,唇角微勾,将阿顺叫了过来,轻声问道:“唐安侯这几天在做什么?”

阿顺凑到谢东篱身边,低声道:“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他前天才见了夏凡和元应佳。昨天见了婉皇贵妃的娘家人。今天传旨太监去传旨的时候,他才从后门溜走,这会子应该往北面去了。”

谢东篱点点头,“盯着他,不用逼急了。我还等着他钓鱼呢。”

要收唐安侯府的兵权。其实是最简单的。

但是谢东篱不想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只有投下鱼饵,那些人才能翻起风浪。

不然就靠谢东篱自己折腾,师出无名也是不好。

他要在短时间内一统三国,只有出奇兵,才能收到奇效。

“大人,明天就是大少爷的满月礼了,您是不是得回家了?”阿顺委婉地问道。“夫人听说这几天都睡得很晚。”

谢东篱一怔。“是吗?那我是得回去看看了。”

说完随手收拾了些东西,谢东篱回了谢家。

盈袖的身子早就恢复如初了。

只是碍着坐月子一定要坐足三十天,她才没有往外跑。

其实在家里。她十天前就起来四处闲逛了。

孩子越长越精神,开始恢复了在她肚子里时候的习惯,每天都要在外面晃悠。

虽然天寒地冻,但他不畏严寒。出去就神清气爽,笑声咯咯咯咯地。简直不像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个头生得十分壮实,容貌长开了一些,越来越俊俏,美得跟小姑娘似的。盈袖欢喜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自己抱着,一会儿功夫看不见就会想念。

当然。她最想的,还是谢东篱。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能让她稍稍解一解对谢东篱的思念之情。

谢东篱披着黑狐大氅跨入院门,正好看见盈袖抱着一个大红缂丝的襁褓从影壁后头转出来。

“你回来了?!”盈袖抬头看见多日不见的谢东篱,不由又惊又喜,声音都颤抖了。

那声音听得谢东篱头皮发紧,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才哑着嗓子道:“回来了。你可大好了?”

定定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火热。

两人多年夫妻,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盈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抱着孩子斜睨谢东篱一眼,像是在是说他青天白日就对她施以诱惑之意。

谢东篱从盈袖手里接过儿子的襁褓掂了掂,笑道:“这孩子又重了。”

“你多少天没有见过我们母子了?孩子长什么样儿你估计都忘了。”盈袖忍不住埋怨起来,嗔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伸过来牵着盈袖的手。

两人的手盖在盈袖宽大貂毛出锋的袖子里,谢东篱轻轻捏了捏盈袖的手。

盈袖的脸色更红了。

两人走入屋里,谢东篱将孩子交给乳娘,就拉着盈袖的手径直进了里屋的卧房。

采芸见了,忙命人退下,自己关了外间的门,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唇角露出笑意,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

大爷有十几天没有来了,院子里已经有下人在议论是不是大爷有了新欢……

毕竟对于世家大族的爷们来说,妻子怀孕生产之后就失宠,是很平常的事。

很多妾室二房都是这个时候开始冒头得宠的。

谢东篱对夫人也宠了七八年了,也是时候移情别恋了吧?

大家私下里这么揣摩,采芸听了气得要死,但是又无法反驳她们。

只好呵斥两句,不许她们议论主家的事。

可是这种事,一般是越不许说,大家就传得越热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嘛……

没影的事都要给你编出来。

后来采芸着急了,跟盈袖说了好几次,让她想法子请谢东篱回来看看,不然老不沾家,真的应了那些人的乌鸦嘴就不好了。

盈袖却是知道谢东篱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去了,并不着急,只敷衍着采芸,让她不要理会,到时候自有她们好看。

没想到才到出月子的前一天,谢大人就急不可耐地回来拉着夫人回房去了……

采芸笑得趾高气昂,睥睨着那些躲躲闪闪探头探脑的仆妇,只等着满月礼之后又要开发一批人了。

……

里屋的卧房里,此时春意正浓。

地上散乱地扔在黑狐大氅、宝蓝地祥云纹缂丝箭袖长袍,还有莲青地葡萄缠枝纹貂毛出锋的通袖大袄,以及一件茄色地绣着一对白玉桃儿的肚兜。

盈袖恨不得踹谢东篱一脚,“你就这么着急……”

“那当然,你看我都素了多久了。”

天色渐暗,夜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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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谢思元(第一更求推荐票)

因第二天是满月礼,谢东篱又念着盈袖刚刚坐完月子,因此没有太过份,只要了她两次就忍住不再要了。

第一次比较快,第二次却是将盈袖折磨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一叠声地求饶,谢东篱才放手……

第二天谢东篱精神饱满地起床去外面看着今天满月礼的事,盈袖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床上赖床不起。

后来还是采芸抱了大少爷过来,盈袖逗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精神,起床穿衣打扮。

谢家大少爷刚生下来的时候个头就大,如今满月了,更是比同龄的婴孩要高出一个脑袋。

以前准备的满月的婴孩穿的衣裳他统统都穿不下,只好找了给半岁大孩子准备的衣衫,他才能勉强套下。

盈袖也就是有功夫,身体底子比一般女人要强很多,所以才能抱着他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是两个乳娘可是累坏了,一个个胳膊酸腿疼,手腕更是不能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都是抱他抱的。

盈袖见状,只好命人再去找两个乳娘。

四个乳娘轮换着抱,才能缓解一下她们的辛苦。

月子里的时候,盈袖是能抱就抱。

可是出了月子之后,盈袖就不能什么都不管,只管吃睡和带孩子了。

她是谢家的宗妇和主母,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之前那一个月多亏了采芸和采桑两个人帮她,家里的事才井井有条。

吃了早饭,又给孩子喂了一回奶,看他吃饱喝足换了尿布睡过去了,盈袖才带着丫鬟婆子来到外院。看看今天满月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客人已经快要上门了,他们这里也该准备好才是。

桌椅就不说,茶盏、饭食,还有别的娱乐项目,都该摆上来了。

今天他们除了请戏班子,还请了耍百戏的和耍猴戏的,预备给小孩子看。

因是满月礼。带着孩子来赴宴的宾客不少。

谢东篱已经看过一遍了。见盈袖来了,忙让她去外书房坐,将自己拟的名字给她选。

“……孩子已经满月了。还没有名字,也是我这个做爹的疏忽了。我从来没有给孩子取过名字,担心你不喜欢……”谢东篱惭愧地道。

盈袖不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盛思颜,那个名字。其实不是谢东篱取的,而是他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后世之后。给她用了她后世的那个名字……

盈袖抿了嘴笑,从书桌上拈起写满名字的纸,细细看了起来。

那雪白的宣纸上写了好些名字。

盈袖一一看了过去,指着“思元”这个名字道:“这个就不错。”

有她的姓。还有跟他姐姐一样的名。

念起来读音都差不多。

“真的是谢思元?”谢东篱很是惊喜。

这个名字也是他最喜欢的,但是担心盈袖不高兴,所以没敢提出来。只混在一堆名字当中让她选。

“是啊,这个名字再好不过。”盈袖放下写着名字的宣纸。“小名就叫元宝,不是很好吗?你看他长得那个头,真是跟元宝差不多了。”

“元宝?嗯,不错。是阿宝的长辈……”谢东篱脸上促狭的笑意一闪而逝,“可见是舅甥俩,连小名都有一脉相承的地方。”

“阿宝?”盈袖看向谢东篱,“谁是阿宝?”

“周慎远,就是思颜的儿子,他小名就叫阿宝。”谢东篱摸了摸下颌,想起盛琉璃曾经给小刺猬取的名字叫阿财,盛思颜给自己儿子取的小名叫阿宝,到了盈袖这儿,得,直接叫元宝……

她们是很缺银子吗?!

谢东篱脸色变了变,很快收回思绪,跟盈袖又说了一下今天满月礼的事。

以前洗三是沈咏洁帮着他们操办的,如今沈咏洁已经带着小儿子去了江南,跟张绍天团聚去了,当然不能再麻烦她。

不过盈袖已经养好了身子,自己可以操持。

但是王月珊不放心,到底还是使了两个得力能干的婆子过来帮他们管总,已经在谢家住了几天了,只等今天满月礼结束,就回沈家交差。

盈袖见这件事打理得十分妥当,也乐得松手,笑道:“那我就偷个懒,今儿跟我家元宝一起好好乐呵乐呵。”

她话音刚落,就听采芸在门外道:“大爷、夫人,李家的夫人谢氏同心专程来给大少爷庆满月礼了。”

盈袖看了看谢东篱。

谢同心是陆瑞兰的女儿,谢东篱已经放话说不再跟他们这一房有任何关系,也不再走动。

但是谢同心是小辈,有早已出嫁了,盈袖又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谢东篱站了起来,对盈袖道:“我去看看她,你回内院准备准备吧。宾客就要上门了。”

盈袖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毕竟是谢东篱的亲戚,她跟陆瑞兰的梁子结得太深,还是避嫌的好。

盈袖走了之后,谢东篱来到外院宴客的院子,见了等在那里的谢同心。

“五叔……表叔……”谢同心一见谢东篱,眼圈就红了,双膝一软,就给他跪下了,“表叔,我娘……我娘……得罪了表叔表婶,我代她向表叔表婶赔罪。不过表婶既然已经生了儿子,而且也满月了,我娘……我娘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那时候谢东篱为了陆瑞兰不再给盈袖添堵,所以借着陆瑞兰去大理寺告他的时候,命大理寺卿将陆瑞兰收监,当时说了,只关到盈袖生完孩子就放出来。

当时陆瑞兰的状纸已经被她附近刘东义撤掉,所以也没有再排期审理的必要,大理寺的人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谢东篱倒是没有忘,但他提前发动宫变,还要先把兵权收回来。顾不上陆瑞兰那边,而且也有些忌惮陆瑞兰的破坏能力。

万一她要真的不管不顾,再次跟谢东篱的敌人联手坑他,谢东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住这位曾经对他有大恩的表嫂的性命……

所以他也没提,就等着他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不怕有人再使妖蛾子的时候才把她放出来。

谢东篱琢磨了一下,也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鱼饵已经撒了出去。如果陆瑞兰出来,不动歪心思就罢,如果动歪心思。说不定能歪打正着,让他的计划提前实现……

因此他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给你一道手谕。你去找大理寺卿,把你娘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