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啪嗒一声狠狠折断手中的一支梅花。

云罗从梅林中回宫,心口隐隐作痛。沉香回来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问道:“华美人怎么了?”

云罗摇了摇头,问:“皇上在哪呢?”

沉香道:“皇上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就去了玉充媛的宫中了。”

云罗一怔:“玉充媛?”

沉香点了点头。云罗想了想,失笑:“原来是从前太子府中的玉承徵。”她又问:“那宁承徵又被封为什么?”

沉香道:“听说被封为婕妤。”

云罗想了想不由皱起秀眉。李天逍已经好久不曾宠幸玉承徵了,怎么这次她入宫之后不但封了高位,甚至还引得李天逍流连她的宫中?

她只得道:“那明日早些时候我去太和宫去求见皇上。”

沉香于是应下。

到了第二日,云罗早早前去御书房等着,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内侍前去帮忙引见。她等到了日上中天,终于等到了刘陵从殿中走出来。

她连忙上前问道:“刘公公,可否通禀一声,我有事求见皇上。”

刘公公为难道地看了她一眼,引了她到了一旁,叹道:“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华美人还是不要前去招惹皇上了。”

云罗眸中一闪,问道:“皇上是因为心中责怪了我?”

刘陵最是知道两人心结的人,他道:“一半因为国事,一半也是因为华美人。潞州战局僵持,皇上有心要去攻破梁军,但是朝中诸事繁多。分|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梁军大军压境。朝中又有朝臣提及国库空虚,担心此次战事对晋国不利,想让皇上退守西北。皇上口中不说,心中却是极恼恨。”

“至于华美人。奴婢有一两句要与华美人说说。华美人别看皇上平日笑眯眯的。但是却是个心高气傲的男子,如今更是皇帝。从来只有妃子讨好皇上,哪有妃子能给他甩脸色呢?奴婢知道华美人心中的顾虑,但是这宫中本就是如此,端的只看华美人想要什么样的结果罢了。”

云罗眸色复杂,良久才道:“我去亲自与皇上说一说。”

刘陵以为她要亲自向李天逍认错,喜笑颜开道:“是极。华美人亲自好好与皇上说说。皇上定会好好听华美人的话的。”

云罗又问:“那皇上什么时候有空呢?”

刘陵道:“皇上这几日都去玉充媛的明玉宫听伶人乐师们弹唱。”

云罗知道李天逍喜欢音律,一想之下这才了然道:“我明白了。”

她告辞离开,到了午膳过后,她前去明玉宫。还没到了宫殿前就隐隐听见传出的丝竹之声。

沉香轻叹:“孝期未过,皇上如此享乐恐怕会被群臣诟病。”

云罗只是不语,眸色微黯。李天逍是个至孝的人,此时听曲肯定是心中苦闷之极。她到了明玉宫前。宫前的内侍见她来,相视一眼上前拜见。

云罗说明来意。两位内侍为难道:“可是皇上正在与乐师们切磋音律,奴婢们不敢打扰。”

云罗秀眉一颦,不悦道:“就算是切磋音律也有休憩的时候,为何不让我见皇上呢?”

内侍只是推脱。云罗见他们的样子今日定是不让自己进明玉宫了。

她冷笑一声:“今日不让我见皇上也罢。只是来日等皇上去了我的宫中,你们可要仔细了!”

内侍见她秀眉微挑,隐隐的威势便流露无疑。他们心中这才警醒害怕,连忙道:“华美人稍等!奴婢去问问。”

过了好一会,两位内侍匆匆而来道:“华美人请。”

云罗便由他们两人引着走了进去。内侍带着她七绕八拐,来到一处空荡荡的庭院中。

云罗一怔,正要问两位内侍已掉头就跑了。云罗紧走几步想要追出去,却看见一位宫装美妇带着几个宫人向这边而来。

那美妇面容极美,五官深邃,肤色雪白,正是从前的玉承徵,今日的玉充媛——呼邪赛雅。

她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云罗,眉眼间皆是傲然:“原来是华美人,不知华美人今日来要做什么?”

云罗皱眉看着她,道:“我要见皇上,有话要与皇上说。”

玉充媛咯咯一笑,妖娆的眼眸一转,叹道:“可是怎么办呢?皇上说不见你。”

云罗怔忪了下,问道:“当真?”

玉充媛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我会假传圣旨吗?”

云罗怔怔想了半晌,才慢慢道:“他果然是生气了。”

她说完轻叹一声又问道:“玉充媛娘娘可否告诉皇上,臣妾真的有事要求见皇上。”

玉充媛笑了笑,曼声道:“禀报也不是不行,只是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就怕本宫替你禀报了不但华美人见不到皇上,本宫也受了你的连累让皇上怪罪呢。”

云罗看着眼前明显故意戏耍她的玉充媛,压下心中沉沉怒气,面上笑着柔声问:“那玉充媛娘娘要怎么样可以帮忙通报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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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美人心

更新时间:2014-9-2 11:11:08 本章字数:4190

玉充媛拨了拨鬓边的金步摇,笑了笑,道:“本宫怎么敢让华美人委屈呢?只是本宫看这几日皇上心中闷闷不乐,像是在生谁的气。本宫就想,若是这令皇上生气的人能主动跪下认错,皇上一定会气消的,到时候想见谁自然就能前去觐见了,不是吗?”

云罗闻言,冷冷失笑:“玉充媛娘娘真是能体贴皇上的心意。”

玉充媛谦虚地道:“哪里!哪里!皇上正在与几位大人们饮酒,本宫要去照料了。华美人自便。”

她说着得意洋洋地领着一干宫女内侍扬长而去。

云罗站在庭中,半晌一动不动。沉香看着玉充媛离去的方向,摇头轻叹:“这玉充媛好生厉害,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听说曾经华美人曾经帮过她免于云妃的责罚,怎么今日竟会如此百般为难华美人呢?嬖”

云罗冷淡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我与她本就是水火不两立,宫中的女子与青楼的女子又有什么不同?曲意奉承,你争我夺,都只为了那个男人。别的女人都是死敌。如今她有皇上眷顾,能踩我一脚自然不会吝啬半分力气。”

李天逍就如宫中的一轮太阳。他喜欢谁,哪宫的恩泽就多一点。不喜欢谁,那人便只能暗自夹紧尾巴做人,被人欺负了也只能暗自隐忍。

说到底,她厌倦了宫中的人心污浊,怕了这步步惊心的陷阱深潭。她终究无法彻底折了这一身傲骨,去与三千美人争那一份宠爱琅。

是谁曾经在她的耳边说过“云罗,你要是不这么倔,运气也许会好一点。”

她笑了,终究是凤朝歌最了解她,也终究她当真是一个凉薄自私的女子,无法真心爱上别人,只爱自己更多一点。

沉香见她冷笑连连,怕她刺激了心头的旧伤,连忙道:“华美人,我们回宫去吧。明日也许皇上会见了华美人。”

云罗忽地冷笑一声道:“不。”

她说着循着飘渺的乐声,来到一处园子门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沉香一惊,连忙道:“华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云罗冷笑一声:“还能做什么?我今日要见皇上,谁也拦不住我。”

沉香急了:“天气寒冷,华美人伤才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若是寒气入体就会生病呢!”

云罗只是不语。

园子中乐师吹拉弹唱,咿呀的乐声动听优雅,编钟轻敲,宫商角羽,沉郁大气。园子中热热闹闹,春意仿佛提前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笑颜开。玉充媛坐在李天逍身边,笑意吟吟。唯有李天逍看着水榭歌台上的伶人们卖力做戏,眉眼间神色却依旧沉沉。

玉充媛正要再劝酒,却看见底下有个内侍对她使眼色。

她提了裙裾悄悄而去,不悦问道:“到底什么事?”

内侍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玉充媛俏脸一沉,咬牙冷笑道:“好你个华云罗!够狠!”

内侍忧虑地道:“要不要通禀皇上一声呢?这华美人病重刚好,要是这么跪下去再生了病,皇上知道后责怪,娘娘可逃不了干系。”

玉充媛美眸中恨色掠过,冷冷道:“她要跪就让她再好好跪一个时辰,等皇上喝醉了再禀报皇上。到时候皇上就算再心疼她都无法顾及她。哼!本宫就不信她能跪多久!”

内侍只能领命而去。

廊下,云罗听着高墙里丝竹声声,一动不动。地上冰凉,才刚伤好不久的身子立刻觉得丝丝寒气都钻入了身体中。沉香在一旁着急却是无法。

她想上前劝云罗离开却被她眉眼间的冷色吓退。

天渐渐暗了下来,二月的寒风依旧一阵紧似一阵。云罗已冻得唇色乌黑,摇摇欲坠。

沉香不忍,上前苦苦劝道:“华美人是个聪明的人,怎么这般伤了自己?”

云罗只觉得周身已没有一点暖意,唯有一点神智还在撑着自己。她苍白一笑道:“不然怎么的?等着他来见我?…他不会来见我的,就如他其实不愿放我离去。”

沉香暗惊,问:“华美人当真要求去?”

云罗已冻得声音都颤抖。她低声道:“不然怎么办呢?若有朝一日我在宫中死了,元青怎么办呢?元嗣怎么办呢?…报仇虽然重要,但是人若死了,就什么都成了空。”

沉香长叹一声。

天渐渐黑了,庭中丝竹声终于停歇,云罗振作精神看向那院门,忽地“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有人责骂的声音传出。片刻之后,云罗只见那院门中有人影一闪,大步向她走来。

她看到了那人的面容,心头一松,眼前不知怎地黑暗袭来软软昏了过去。

在神智彻底沉入黑暗中的那一刹那,她落入了一具温热宽广的怀中,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与特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云罗!”他抱着她,眉眼间的焦急再也隐藏不住。

云罗想说什么却无力昏倒在了他的怀中。

滚热的酒加上姜汤灌入口中,呛得她不住咳嗽。

耳边传来沉香欢喜的声音:“醒了!皇上!华美人醒了!”

云罗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已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中。眼前人影一晃,李天逍的俊容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神色复杂,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发热。”

沉香端着那碗姜汤和酒水一起煮的汤水道:“华美人只是寒气入体,加上体虚才会昏倒的。多喝点这汤让血气运转就会好些了。”

李天逍一听,接过她手中的碗,道:“朕来吧。沉香姑娘下去歇息。”

沉香手中的碗被他不容分说抢了过去,正要说自己没事可以照料,可是再看李天逍的神色,便识趣地退下悄悄带上殿门。

寝殿中烧了好几个炭盆,把冷清的殿中烘烤得暖洋洋的。

云罗靠在床头,恹恹看着李天逍,道:“皇上终于肯见了云罗了。”

李天逍想起她直挺挺跪在冰凉的地上那么久,眼中沉沉,冷笑道:“朕不放你走,你便是想死在朕面前吗?”

云罗轻笑,漆黑的眸子如黑水银,悄悄一转,媚色横生。她柔声道:“我怎么会想死呢?皇上不知道云罗最是怕死。云罗只是想见皇上一面,不得不出此下策罢了。”

李天逍定定看着她,一转头,对寝殿外恭立着的内侍喝道:“传朕的口谕,阻华美人通禀的两个内侍杖毙,玉充媛有御下不严之罪,罚俸一年,这几日给朕好好思过!”

内侍一凛,急忙应了退下去传旨了。

寝殿中又恢复安静。云罗靠在床头,头发披散,神情恹恹不知在想什么。

李天逍看着手中快要凉了的汤,勺了一汤匙有些笨拙地递到了她的唇边,冷着脸色道:“快喝!”

云罗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颦紧了眉,摇头道:“不想喝。”

李天逍眼中一沉,恼道:“不喝不行。你若是落下病根,将来老了浑身酸痛那就晚了!”

云罗撩了眼看了他,失笑:“云罗从未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只看当前就好了。”

李天逍见她雪白的面容上笑意清冷,那眉眼间熟悉的凉薄与疏远又浮现了出来。他忽地放下药碗,起身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云罗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问道:“皇上在做什么?”

李天逍脱下袍子,冷淡道:“你不愿意喝汤暖身,朕替你暖身。”

他说着已脱得只剩下一件雪白中衣。

云罗脸一红,恼火道:“我不要皇上屈尊,我自己会喝!”

她说着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她一抬头,却见李天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猛地醒悟过来,竟是他诓了她喝姜酒汤。

李天逍坐在她床边,一双星眸扫过她的面上,半晌才道:“云罗,你见朕是为了什么事?”

云罗眼底掠过黯然,道:“我想出宫去寻大哥,顺便祭拜下父母。皇上可否放云罗出宫?”

李天逍眸光一紧,问:“那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云罗略一犹豫,道:“会。”

李天逍定定看了她半晌,忽地冷笑道:“你又来骗朕!你分明去了就再也不想回宫来了是不是?”

云罗被他拆穿了谎言,也不惊慌,一双明眸看着已怒意沉沉的李天逍,淡淡道:“皇上不是说是去是留都由云罗一人决定吗?皇上还不是照样骗了云罗,其实皇上根本不想放云罗出宫!”

李天逍一怔,随即俊脸沉沉,一把捏住她细嫩的胳膊,半晌才说出一个字“你——”。

云罗与他对视。忽地,他俯下身一把将她覆在身下,道:“是不是朕太宠了你,以至于你屡次忤逆了朕?”

他的身子沉重如山,熟悉的气息逼入了鼻间。他猛地吻住了她冰凉的唇。他口中残余的酒气呼出,不知是因为方才她喝了那碗姜酒汤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缘故,云罗的脸顿时通红。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轻巧的捉住了手腕。

云罗心中一惊,看着他眼底冷淡的神色,知道自己已激怒了他。

“皇上!…”她低低惊呼:“你想要做什么?”

李天逍一把扯开她单薄的衣衫,冷冷道:“朕想看看到底朕伤了你多重,让你这般迫不及待地就想离开朕的身边。”

他说着一把扯开云罗的衣领。云罗只觉得胸前一凉,胸前的春光便完完全全显露在了他的眼中。

只见在她雪白的胸脯上一道寸许长的剑伤如一抹胭脂轻抹其上。云罗脑中一片空白,等醒过神的时候,李天逍已低头轻轻吻上。

湿热的唇轻拂过,引得她浑身微微颤抖。

“还疼吗?”他声音低哑地问。

云罗双手被她制住,动弹不得。她一张雪白的俏脸涨得通红,看着他眼底深沉如海,颤声道:“不疼了,皇上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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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乱局纷纷

更新时间:2014-9-2 11:11:08 本章字数:5003

李天逍不抬头,轻吻上她的伤痕。细密的吻落下引得云罗不住轻颤。他的吻灼热地熨帖着她微凉的身体。细嫩的玉肌令他的唇缠绵不去。云罗想要用力挣扎可是根本却一点也挣脱不开。

云罗轻喘,恼道:“皇上放开我!”

李天逍抬起头,眸光沉沉,问:“若是朕不放呢?”他说着伸手轻抚她纤细的腰肢,故意渐渐加重力道。

云罗顿时语塞。

李天逍看着怀中云罗的神色忽地轻笑道:“云罗,你想离开是因为怕爱上朕吗?你生怕哪一天朕再刺你一剑你觉得一定受不了是不是?嬖”

他轻叹:“云罗,你真是个自私又懦弱的女子!想爱不敢爱,临阵退缩的逃兵!”

他的话刺入了她的心中,心口上已好了的伤疤竟隐隐作痛。他说着低头吻上她的唇,放开她的手将她深深搂入怀中,她被他搂入怀中,灼热的身躯熨帖着她的身体,缠绕成一体。

眼前是最真实的依靠,满心满眼都是他。她忽地迷茫。是这样的吗涝?

可是他已不容她再多想,伸手探入她薄薄的衣中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身上游离探寻最深的隐秘。他修长的手中有因为握剑而生成的茧子,拂过刺啦啦地疼令她忍不住跟着战栗。

他的吻由上而下,从她的脸颊轻吻一直吻到了清冽的锁骨,然后吻上她心口的粉红的疤痕,最后吻住她饱满玲珑的胸前雪峰。

云罗惊喘一声,忍不住弓身。她只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股沉寂的热源猛地被他点燃,原本寒冷的身体冒出了颗颗汗珠。他身上滚烫得像是一具暖炉,将她手脚都纳入身下驱散了她原本身上的寒意。

云罗已无法挣扎,他的唇舌挑弄着她敏感的蓓蕾,令她从心底一阵阵悸动。

他想要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却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攻城略地。他的眉眼清朗俊美,此时却因为清欲而染上了不一样的红晕。他身上薄薄的中衣已褪下,露出结实有致的胸肌。

窄窄的精腰,柔韧有力,她的手无意中碰触都吓了一跳。

他抬头冲她一笑,乌黑深邃的眼中是她所熟悉的朗朗笑意,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傲然与自信。

云罗咬紧唇,一双乌黑的眼眸怔怔看着他。他当真是个霸道的男子,初时喜欢她便将她娶来,不问过去不问她可否喜欢。如今她想哟啊离去,却又死也不肯放手。

李天逍眸色渐深,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眼睛,问:“云罗,你真的舍得走吗?”

他说着扣紧她的腰肢,不容分说狠狠刺入了她柔软的身体中。紧致生涩的进入令云罗忍不住惊喘一声。她眼中猛地浮起丝丝的恨意,咬上了他的肩头。

她咬得很深,李天逍痛得脸色一白。他想推开她可是一怔之后更紧地将她贴身纳入自己的怀中。身下更紧地贴近,云罗呜咽一声,缓缓放开了他的肩头。

他回头一看,果然一排牙印深得可看见血印子。

他看着她幽冷的眸子,声音低哑:“咬吧。咬了朕,就当还你那一剑。”

云罗见他满不在乎,心中一恨,道:“这还不够!”

“那怎么样才够!”他靠近她,忍着身下一阵阵蚀骨***的感觉,在她耳边问:“那你告诉朕什么样才算够!”

两人已紧密贴合,一分一毫的间隙都没有。

他忽地觉得有些恨眼前这冥顽不灵的小女人,哪个女子会在欢好时还记得给男人狠狠还以颜色?

偏偏就只有她,倔的像是一块顽石怎么都敲不破。

云罗被她他紧紧纳入怀中,只觉得浑身犹如在火上炙烤,他身上的热源通过他的身下传入她的身体中,异物的进入令她难以招架,清明的神智渐渐飞出身体。

她不由低低呻吟,女人在男人面前天生的娇弱与无助此时更加明显。他只用一只手就能令她不能动弹,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身上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滴落在了她的身上。难耐的紧致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水乳交融的愉悦从心底悄悄探出了头。他抱着她分开她的身体,令她完全接纳了自己的分|身,一次次深深的进入抵住了她身体最深处的蜜源。

云罗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入了九天之上,又急速落下,一次次的冲击令她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他给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云罗…”他在她耳边低唤着她的名字,让她如藤蔓一样缠绕他精装的狼腰,把她抵在床头逼着她最贴近地迎合他的进攻。

云罗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任意折成妖娆的弧度,他紧紧箍着她的纤腰,看着她鬓发散乱,辗转吟哦…

夜,越发深了。殿中温暖如春,不知殿外飞雪轻飘,晋国这一年的最后一场雪悄悄地下了…

第二日清晨,云罗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正要起身,腰间一紧,一道浓浓充满睡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罗,你不多睡一会?”

她一怔,回头看向那双带着晶亮笑意的眼眸。

她别过脸,良久才道:“皇上不用去早朝吗?”

李天逍将她纳入怀中,闭着眼睛用下颌轻蹭她的额头,慵懒道:“今日不用。朕已吩咐了刘公公让臣子们有事上折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