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她再近,看着她眼中也似乎只有那个人的影子,眼神黯然下来,“谢谢你帮我,沁萱。”

她听到他这句话,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平平地说,“我是为了阿姨和叔叔,不是为了你。”

他仔细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她身体似乎恢复了、气色很好,愈发显得娇美可人,只是这一切,都永远不再属于他了。

“我知道。”他低下头,“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沁萱,我自己知道我也没脸再来找你。”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只轻轻回了一句,“好好照顾叔叔阿姨。”

他看着她丝毫不留恋地朝等在一边的车子走去,驻在那里良久,等她的车子急驰而去时,终是落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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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的时候陈渊衫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公寓门边蹲着个小小的人。

他神色一紧,连忙快步跑过去把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画圈圈的严沁萱一把抱起来。

“干嘛不和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过来?等了多久了?累不累?”他心里是心疼地不得了,一手抱着她一手飞快开了门进去,怀里那人听了他的话一声不吭,嘟着嘴别过头去不看他。

进了屋开了灯,她从他怀里轻快地跳下来,一溜烟就去逐个房间里参观去了,他看着那小小的人一间一间房间仔细看着,松了松领带,脱下了西服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就朝她走去。

“啊呀你干嘛。”她被他突然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装着架势挣扎了几下被他铁臂牢牢控住,他头低下埋在她香喷喷的脖颈里亲啄着,声音闷中带笑地传到她耳边,“看那么认真,怎么样,喜欢吗。”

“我这是在检查你有没有金屋藏娇呢。”她嵌在他怀里,轻轻哼了几声。

他低声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小矫情,闹什么别扭呢。”

“你还说!”她挣不开他,只好气呼呼地别过头去瞪他,“早上把我丢在病房里留了张纸条就走了,爸妈都在外地,我才不一个人回家呢!亏得我还在你家门口等了那么久!陈渊衫我讨厌死你了!”

他听着她一句接一句连珠带炮的,半响终于笑出了声。

“早上是我不好,说好的接你来这里的。”他蹭蹭她的脸,亲了几口,低声道,“还让你等我到那么晚,也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被他柔声细语地一哄,看着他眉宇间又是笼罩着浅浅的疲惫,气势就有点下来了,语气稍微温柔了些,“我知道,你这么晚回来也肯定是在忙我拜托你的事情。”

他听到这句话,细细看她,她亦看着他的眼睛,拿头靠了靠他的脸,“陆添历今天来过医院了。”

他不说话也不动气,俊脸在灯光下柔和又安静,她望进他眼里,那层层不穷的深深的宠溺和纵容将她紧紧网起来,根本都没有办法逃离。

“衫妹,你对我真好。”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幽幽地说道,“你肯定觉得我没有原则,他这样对我,我还是要帮他。我知道你突然撤回所有动作,你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和财力。可是我心里除了心疼你的辛苦,我不觉得对你感到内疚。”

“因为现在,你对我来说是自己人,而他,只能算是个陌生人。我觉得欠你我良心不受谴责,再怎样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他一家人因为我的关系饱尝痛苦。我不愿意你对他动手,他对我不好,不意味着我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整个房间只听到墙上指针轻轻在走的声音,他不言不语,听她细细的软糯的声音在耳边,看她小嘴一开一合,每一句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

“我现在真的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情谊。”她挺起胸脯,很认真地对他挑了挑眉,“而且我觉得他又憔悴又老,一点都没你帅。”

她打量着他温润的眉眼,见他还是不开口,继续小小地撒娇,“我都那么夸你了,你心里还憋气么。”

那句自己人明显是让他心里很舒坦,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得更紧,终是开了口,有些调笑地看着她,“安志尚指着鼻子骂我烽火戏诸侯、难逃美人关。你说,我就是心里再憋屈、赔的倾家荡产、累的趴下,能不把你的话当回事么。”

我就算再不满你对他的宽恕、再吃味你对他的心软,只要是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

她听了他这几句话,只觉得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唯有眼前这人,心口里满满都是他,几乎都要溢出来。

“我比他年纪还大呢,我不老么。”他见她乖顺地搂着他,俊挺的鼻子凑过去碰她的小鼻子。

“你不老,你变成老公公了都好看。”她被他的美色和深情惹得只会说好话,平时憋不出半句的甜言蜜语一个劲得往外蹿。

他终是吃了她的好言好语、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今天一天他都在收回本来在陆氏里动的那些手脚,还挽救最近在S市股价接连跌停板的陆氏股份,安特助从东京赶过来陪他加班加点最后竟然得了个全部动作推翻的结果,直骂他贪恋美色不得好死,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他从了黑道,又是个商人,这辈子到现在哪里有过这样的出尔反尔。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她哪里那么吸引他,好像有很多特质、又好像这些特质其他女人身上也会有一些,可是就觉得她是举世无双地好,喜欢到了骨子里去,就是想把全世界能给的东西都给她,还深怕她不要、连她皱一下眉都不忍看见。

“我那么好看又那么伟大,你不奖励我点什么吗?”他咬着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来去,惹得她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像烧起来似的,

她都被他炙热的吻迷住了心神,嘴上还是不服软,“陈渊衫我才刚出院呢,你要体恤病患……”

“小混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我不行的……嗯?”他此时含着她的舌头一麻,她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地软在他怀里。

他见她这副样子,更是一股火往身下蹿,手上一边悄悄解她的睡衣,吻得她更深,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脸上此刻渐渐染上了情yu的色彩,“这样把,让‘他’来告诉你我行不行好么……”

“流氓……”她被他捏着小手欲往‘他’那里伸去,媚着脸白他一眼,只让人觉得更勾人,他手上动作更快,先解下她的胸|衣丢在一边,薄唇迅速地咬上了她的胸|脯。

她两手抱着他的头,只觉胸|前被他含得酥酥麻麻,隐约还有轻轻的的水声,她脸红得不成样子、想推开他又使不上力。

他从她胸|前伏起,微微起身,把衬衫兜头脱了丢在地板上,她躺着看他精壮的身子、匀称的肌肉,再往上看去,那张温润好看得能让人看得失神的俊脸微微有些涨红,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正是她裸|露的上身的倒影。

“宝宝……”他伏□子吻她粉雕玉琢的小小的耳垂,两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皮带,“要不要衫妹弟弟喂饱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章才发现船戏要拖到下一章了,不要打我~~~~!!!!下一章肯定是大大大大肉~~

我能打滚求包养求收藏求撒花嘛~~~

【新】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请举报党自重!!作者辛辛苦苦码文,请对作者和其他读者都尊重一下!

谢谢大家对桑桑的支持~~今天上大餐啦~希望享用愉快~

严沁萱此时微喘着气躺在陈渊衫身下,整个脑子已经彻底乱了。他正一边解着皮带还一边不忘在她白嫩的肩上吻下一个个粉红的印记,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浑身渐渐有些发|颤起来。

今天确实是她自己送上了门,在他的床上,等着被他好好地生吞活剥吃下肚子里去。

以往在东京的时候,她虽从来不阻止他,他却还是屡屡到了最后关头生生掐了下来,还从来不让她用其他方法帮他解决;他也从来不急着逼她,他晓她意、知她心,知道那时她还未完完整整心属他一人。

她是多有幸能拥有如此这人百般的宠爱与宽容,不忍让她委屈一分。

她想了想,突然红着脸伸出两条手臂,微微抬身,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往下一压。

陈渊衫刚刚松了皮带,就被身下那人引得紧紧压在她身上,她穿着牛仔裤,两条笔直的小细腿蛇一般往他腰腹这里蹭着盘起,他看身下那人唇红齿白,上半身裸|着,只剩一件薄薄的胸|衣,小脸仰着又是害羞又是掩不住的妩媚,牙根都快咬断了。

他复又低下头去,狠狠吻住她的唇,含在嘴里,拖了她的小舌头出来又吮-又吸,一边伸了手往她腰后而去,沿着尾椎一路往下。

她低腰的牛仔裤被他推的已经快滑下臀,他更是放肆地伸手往里探去,从后摸到那花|蕊已经有了淡淡的湿|意。

她喘得更加厉害,两条小腿用力把他解了的西裤往下踢,“宝宝,想要了对么?……”他伸手拽了西裤,从她身后抽了手起身,把她从床上搂抱起来,坏意地将她捧在他那处之上放下,隔着仅剩的内裤轻轻蹭她。

严沁萱咬着唇感受身下那已经如铁般的一块烙着,那人还恶趣味地伸了刚刚探了她那处的手指点她的唇,另一只手将她的裤子从后面褪到她大腿根部这里。

陈渊衫捧着那小小的人坐在他身上,一手有技巧地揉捏着她挺翘的臀,一手逗弄着她小小的嘴唇绕着推推弄弄。他虽是一向洁身自好,但是毕竟也是尝过欢|情的人,多少有些小手段,眼看她已经耐不住地在他身上轻轻地扭,还不自觉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他下面硬|得已经要炸开,眼一红,再不犹豫解了自己就直接伸手将她的底裤也扯了下来,他力气用了大了一些,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下面却是已经直接碰到了那处火|热。

她裤子还没褪全,他却已经等不及了,松了她的手臂、小心地将她放平在枕上,抬起她的两条腿并拢往左肩上一靠,直直就对着她的粉|嫩冲了进去。

她虽是湿|润了,但是一下子还没经受住,两条手臂又够不到他,下面一下子被撑开难受得不得了,陈渊衫平时一向温和纵容她,这个时候却还是先随了男性的本能,不管她扭着身子在抗拒,咬着牙来回动了好几下。

“……难受,脖子扭得疼……”严沁萱两条腿被他控住抬起,半个上身作为支撑点,脖子那里也不舒服,她又湿-得不够有些疼,“不舒服不舒服…………”

他本来已经被她含-得紧的有些动不了,这时还看到她扁着嘴好像真的难受得要哭出来,心疼之下只好先退了出去,小心地将她的裤子先褪去。

某人光-溜溜的终于是舒坦了,睁开眼睛看他俊脸上哪有平时的半分稳重平和,他将她的裤子丢在一边、眼睛猩红地看着她下面、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刚刚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他用力分开两条腿牢牢盘在他腰间,重重地顶-了回去。

这一下他用足了劲,一冲到底,她一下含了整的胀-得轻叫了一声,陈渊衫被她这一声召回了点理智,连忙弯下腰亲她的嘴角,慢慢地哄,“宝宝难受么,你不要那么紧张,我被你夹得都没法动,放松宝宝,放松……”

她看他脸上汗慢慢滴下来、忍得不敢动脸上青筋都微微凸起,她看着心里也不好过、下面稍稍试着放松了一些,“……你退出去一点,轻一点嘛……”

他嘴上好好好地答应,握着她的细腰稍稍退出去了一些,低头重重地吻她,又空了一手出来握她胸-前的凝-脂,下面慢慢九浅-一深地动着。

她身上最敏-感的几处此刻都被他攻陷,渐渐适应了之下还是找到了些感觉,开始轻轻抬腿迎合他。

他见她下面开始湿-得厉害了、动的流畅了些,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她直起身子就一下子含-得极深,浑身发软之下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掐着她的腰上上下下地动。陈渊衫听她在耳边细声细气地叫,红着眼睛有几下顶得极重。

本来这个体-位就进得极深,严沁萱被他顶得受不住了低头就咬在他肩膀上,他“嘶”地抽了口气,腰眼那边开始有些发麻,她这期间已经到过了,身体更加敏感,这时感觉到他那处又胀-了一点,自己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只好胡乱地掐他,“你好了没嘛……”

他仗着冲动也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抓了她就狠狠吻她的唇,她头晕脑胀之际只感觉到他下面动得简直要把她撞-飞过去,嘴被他含着呜呜咽咽又没法发声音,眼角渐渐都有些湿-润了,他再撞了几下,终于咬着她唇、抵在她最深处停了下来。

这会陈渊衫自己是舒坦了,才发觉今天是有点过了,要不是实在忍了太久、她又太可人,也不至于刚开荤就那么激-烈。

怀里的人这时红着眼睛累得话都不愿意说,软软地趴在他肩头,胸|脯软软蹭在他的胸-前,他还在她身体里面,刚刚停了一会现在自然又有点热起来。却见严沁萱这时凭着最后剩着的一丝力气揪着他的耳朵,“陈渊衫你今天要再来一次我立马阉了你!”

平时那么温和体贴的人,怎么上了床就什么感受都不顾她、就知道自己舒爽地横冲-直撞,她现在浑身又酸又微微有些痛,看到他毛毛地要动手动脚,加重了声音轻喝他,“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洗澡呀……”

陈渊衫搂着她用力亲了几下算解了馋,慢慢退开了身,将她一把抱起来小心托着往浴室里走去。

她被他公主抱着靠在他胸前,精疲力竭之下一边嘴里不停地在低声骂他,“大闷骚、急色鬼……”

刚刚欢|爱过后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笑起来听在耳边性感无比。他一笑她脸更红,干脆都不出声了。

在浴室里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没逃过,刚刚洗干净又被他捞出来靠在墙上,这回陈同学终于是没如同刚刚那般有些失控,全程都还算比较温柔地把她又折腾了一遍。

被吃了两遍下来,别说阉了、她是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被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的时候,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渊衫帮她小心地掖好被角,看着她的睡颜在她闭着的眼上亲了一口,心中疼爱柔情一汪水似的潺潺。

本来是想再在窗台边抽根烟的,找不到烟才想起上次她瞪着眼睛勒令他戒烟,估计已经是趁他不注意把烟都偷偷给丢了。他关了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她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连姿势也不变,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他在她身边躺下,手臂伸了虚虚环着她,脑中却是在做着定夺。

回想起当时刚入黑的那段日子,枪支毒品、血腥追杀,他什么没经历过,却依旧还是靠着极强的自制力渐渐在黑里走得最深也从不沾那些会让人沉沦暴虐的因子。

他曾经手段也是狠辣决断的,但遇见她的时候,他早已经是将这些都看淡了。

在为她将公司总部迁到S市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要彻彻底底用一个干净的身家护她安宁的念头。

他不愿再让她因为他的缘故受一丝痛苦,现在对于他来说,这十多年拼打下来的基业,也根本不可能比得过这样一个夜晚怀中所归般温暖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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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吃肉的效率高、办事的效率自然也是高的。七月第一个周五的晚上。戈衫集团的总部由东京搬迁到S市的落成仪式比预期还提前了两个星期开幕。

戈衫包下了整栋在江边的新建造完成的S市最高楼作为办公楼,最高的那层楼被整个改造成巨大的宴会厅。

八点的时候,晚宴即将开始,各路人马都陆陆续续地从门口步入宴会厅。

严沁萱刚刚迎接完一拨人得了空溜出包围圈,站在门口托着高脚杯满意地看着整个宴会厅。严氏作为戈衫的合作方,也是帮戈衫承担了一大半的工作量,公关部全是一批强人,没日没夜地赶了完成了整个晚宴的全部进程。

她目光稍微动了动,就看见不远处陈渊衫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似乎有些感冒了、脸颊两遍微微有些淡淡的红、和别人说两句就会轻轻咳嗽两下。她心里像被人抓了似的心疼,还有点内疚。

因为严父严母那里还没松口,昨天晚上他把她困在她家地下停车场里抱着说话,说了一会就要开始动手动脚,她泥鳅似的钻来钻去不让他得逞,还把他的衬衫给脱了,车里开着冷气外面又热得不行,他执意要送她到楼下,估计一冷一热就出了问题。

她刚刚在想着怎么有机会和他单独说会话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新】夏风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甜~宠~~

下一章修改完就是大修完成了,真的很感谢大家对大桑的支持!

严沁萱站得离门最近反应也很快,趁其他宾客还没察觉,迅速搁下手上的酒杯,快步走出去把大门紧紧闭上,转过身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晚宴开始到现在还没露脸的尹碧玠正把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紧紧抵在墙上,高跟鞋踩在那人的腿上,她左手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刀紧紧逼着那男人的喉咙。

严沁萱认识这个男人,这不就是在东京的时候碰见的那个鼻孔朝天生人勿近的严重厌女症患者柯轻滕么。

“尹碧玠,把你手上的刀子拿开。”柯轻滕皱着眉被她抵在墙上,这个死女人下手还是这么重,他整个后背都被她撞麻了。

“柯轻滕,你再敢对着我多说一个字我就直接把刀捅进你的脖子你信不信?”尹碧玠恶狠狠地看着他的眼睛,刀真的往他脖子更加逼近了几分、隐隐已经有些血渗出来了。

“你是说,”东南亚最大石油集团总裁依然淡定地看着目露凶光的尹碧玠,冷冷开口,“不要说你两年前在美国睡了我就撒丫子逃这件事情么?”

听完这句话严沁萱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尹碧玠拿起刀子就要往他脖子上割去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柯轻滕像一头豹子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从墙上弹起将她手上的刀子劈手夺过丢在地上,左手迅速地掐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尹碧玠冷眉一竖,未被他钳住的右手狠狠往他下巴上揍去,柯轻滕反应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她正借这个机会,一下子从他怀里逃脱,撩起裙摆就是一个扫堂腿,柯轻滕一跃而起,一个空翻碰的一下将她压在地上。

尹碧玠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又被他死死压着,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柯轻滕动作迅速地抓了她两只手,将她从地上带起来靠进怀里。

严沁萱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时,肩上突然一暖,她回过头便看见陈渊衫正站在她身后脸上含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在会场里的时候也是时刻注意着她的,刚刚看到她人一闪不见了,虽然知道周围有人保护,还是从人群中抽身找出来。

这时他安慰似的拢了拢她的肩膀,走到正和已经失了战斗力的尹碧玠大眼瞪小眼的柯轻滕面前。

“这就是你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送给我的落成礼物?”他抱着臂看着柯轻滕。

柯轻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走廊拐角处的地方拖了一个已经被打晕的人出来往地上一丢。

尹碧玠这时甩了甩被柯轻滕弄得生疼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对陈渊衫说,“刚刚在会场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几遍就看到这个人穿着保安的衣服,帽子别着监视器对着你、腿弯处隐隐藏了把枪。”她顿了顿,眼睛像冰刀一样地剜向柯轻滕,“刚想动手就被这个王八蛋先了一步。”

严沁萱这时回过了神,忍着笑看着被称作王八蛋的人冷峻的脸上青筋毕露,陈渊衫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对着面前的两人点了点头,“多谢。”

“你上次回美国的时候还没把肖潘收拾透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年折腾下来还不够?你都这样让着他了,他到底还要追着打多久。”柯轻滕皱着眉看着陈渊衫。

陈渊衫眸色淡淡,半响叹了口气,“终归是我欠他。”

“混了这条道,死了爹妈都是正常的,再说又不是你的错,他现在也是白黑都走的,何必天天要闹出些人命来才开心。”尹碧玠似乎也是知道点什么的,冷冷地接了口。

这三个人的话听得严沁萱云里雾里,老实说和尹碧玠这么多年朋友做下来多少也是知道她涉了点黑的,但是自己也从来不问她,这时想想才发现后来她和陈渊衫在一起的时候,尹碧玠似乎是对他有些了解连反对票都没投。

想不到在场的却是她一人对他的那些事情半点不知。

陈渊衫很快叫人来处理了躺在地上的人、再让手下在整个会场仔仔细细地视察一遍,看尹碧玠和柯轻滕的架势,两人内部矛盾完全随时在要爆发的边缘,靠近的人就得倒霉,他不顾严沁萱一旁“救救女王大人”的眼神,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一同消失在电梯里。

"碧玠不会被那个厌女症怎么样把?”严沁萱担忧地看他脸上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渊衫心里暗笑尹碧玠这回被动了真的厌女症起码整得不死也得残,嘴上还是安抚她,“死不了。”

严沁萱无语的摇了摇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碧玠,陈渊衫见她这样,停下脚步轻拍她的脸颊,“尹碧玠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点你我心里都清楚,柯轻滕再心狠手辣也总会给我留个面子,他动的可是我小姨子。”

她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韦晔臂弯里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迎面从电梯出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恭喜陈总。”韦晔臂弯里的女人娇美可人,严沁萱看了一眼就发现这面孔着实熟悉、好像是刚刚上了新歌榜前十的新晋艺人,韦晔依旧是风流公子的表情,衬衫解了两粒纽扣,朝他们挑了挑眉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轻轻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肩膀,对方立马识趣地暂时先离了他的怀抱自己先进会场,韦晔抬头看向陈渊衫,痞痞地开口,“动作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