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衫知道他是指迁公司的事情,不说话温和地笑了笑,严沁萱在一旁忍不住了,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你们俩眉眼传情的干嘛呢,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老实交代!”

陈渊衫这时好笑地搂她的肩膀,微微俯身低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等会回去了我再和你好好‘交代’。”

后面两个字他咬重了,严沁萱完全听出了引申的含义,忍了忍还是没发作,只是薄羞带怒地看了他一眼。

韦晔看面前这两人不动声色间就好得自然而然将外人都拒了去,脸上表情没变,眼神却渐渐冷了点下来。

因为刚刚来了几个其他地区的代表,安志尚从会场出来叫陈渊衫进去,陈渊衫走之前摸了摸严沁萱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温柔地对她说,"过会就来找你。”严沁萱抬头看他,乖巧的点点头,"你感冒了,少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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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走之后,严沁萱轻轻用手臂推推韦晔,贼眉鼠眼似的嘲笑他,“动作可真快啊,小模特换成歌星了?”

韦晔跟着她走进会场拿了杯酒在手里,浅尝几口,朝她笑笑,“技术还不错。”

她听了他的话狠狠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色性不改。”

“怎么着?你和你们家那位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席?”他朝迎面走过来的两个盯着他看了很久的千金小姐眨了眨眼睛,一边问她。

“陆添历以前先入为主地告诉爸妈衫妹是混黑的,他们心里好像总有点疙瘩绕不清楚。”严沁萱轻叹一口气,“还没松口。”

韦晔转了转酒杯,轻佻地笑了笑,“你也可以先抱了大胖儿子再补证。”严沁萱看他三句不离繁衍后代的运动,从桌子底下轻踹他一脚,“当心功能障碍!”

他朗声笑了笑,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提了酒杯往别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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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几乎到凌晨才刚刚结束,严沁萱送完最后一批客人,累得眼皮直打颤,摇摇晃晃地回到顶层。

陈渊衫站在宴会厅门口,交代了安志尚一些事情,不顾安志尚快要抓狂的表情,便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累了把。”他看她眼圈一块都有些暗暗发青了,微皱着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牢牢将她包裹起来搂在怀里,“走吧。”

到了底楼,他刚想去车库取车,想了想忽然轻轻开口,“今天走路送你回家。”

她高跟鞋穿得脚都有些浮肿了,刚想回头说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却见他眼中有些别样的狡黠光芒。

走出大门他将她轻轻一带让她停下脚步,蹲□子,稳稳地将她的一双鞋都脱了下来,提起鞋子交到她手里,“拿好。”

她呆呆愣愣地任他摆布,却见他突然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月光下侧脸柔和沉静,能看见他唇角淡淡上扬,她微微有些涩然,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低低唤了她一声,“宝宝,回家了。”

他这一声低唤却让她鼻子有些微涩。

这个拥有数不清的资产、才华、过人的外貌与气度,也经历过无数刀枪洗礼的人在这样一个平静普通的夜晚在她面前蹲下,把一个人最最脆弱的防线——整个后背呈现在她面前。

她轻轻趴上他的后背,他稳稳妥妥地将她背起来走了几步,大手托着她的臀坏意地揉了一下。

她趴在他背上心里本来甜甜蜜蜜的,这一下有些炸毛地在他脖颈这里咬了一口,“你这根本是趁机吃豆腐!”

他笑意更浓,低声咳了几声,她这时轻轻抚他的后背,“上次我买了药箱备在家里了,你这两天千万别忘了吃药。”

夜深无人的S市这一条路,整齐的路灯指向末端的路口。夏风轻吹,如沐清香,高大的男人身上背着披着他西装的小小的女人,一路轻声细语。

人生浮尘,千里长路,最眷恋也不过是这样,一路相随平安至家、不离不弃。

【新】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请举报党自重!!作者辛辛苦苦码文,请对作者和其他读者都尊重一下!】

要下榜准备考试了,请大家包养了文文在不上榜的时候看更新把~~~大桑会写肉又是亲妈~~

严父严母从邻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儿拿着个手机在床上打滚的样子。严凯一放下公文包就蹙着眉训她,“怎么回事,越活越小了?”

高雁这时洗了手换了身衣服走到她身边,揉揉她脑袋,瞄了一眼她的手机,心中顿时了然,“小陈不在S市?”

严沁萱看妈妈反应那么快倒是有点脸红了,低声支吾了一声终于是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子。

戈衫落迁仪式之后,陈渊衫就独自去了东京做那边的善后工作。本来这些日子她就是不去公司在家休息的,他先前帮她机票都定好了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忍心让她跟去陪他没日没夜地辛苦,最后还是派了人在S市小心地保护她承诺尽早赶回。

严沁萱想到那无耻的人心里就隐隐窜火,走之前他在他家把她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几遍之后,神清气爽地对着眼睛都睁不开的她说,“你看,你如果跟我一起去日本,我还能工作么?”

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也是被他越养越娇了,懒洋洋地其实也不想动,想到跟着他去那边估计身心都得受摧残,干脆还是不去了好。

高雁看着女儿脸上掩饰不住的淡淡的红晕和笑容,心下一叹,“萱萱,小陈确实是挺不错的,把你交给他妈妈挺放心,就是……”

“背景复杂。”严凯坐在他们左手边的沙发上,淡淡地接了一句。

严沁萱这时搂住高雁的手臂,小狗似的摇晃,“妈,我又不是和他的背景结婚,他为了我把公司都迁到这里来了,丈母娘看女婿不是越看越顺眼嘛,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她从小就有点畏父,只能拐着弯问高雁,高雁看了沙发上的严凯一眼,半响还是温和地笑了笑,“也罢,他应该也是护得了你的,你自己喜欢就好了。”

严小同学不敢太放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能低低欢呼了一声,严凯这时在沙发上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终归还是帮别人养了女儿,留不住。”

严沁萱典型的见好就收型,这会蹦达下了床,蹿到严凯身边伸手就开始帮他捶背,“爸你辛苦了,以后你今天飞西伯利亚明天飞阿尔卑斯山也不要紧,我来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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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周末去机场接陈渊衫的时候旁边还捎了个人。

瞧见周围来往人流瞬间翻了一倍,明显就知道来的是谁,S市第一风流骚包男韦晔这会正解了粒纽扣、玉树临风地站在她身边马力全开地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她连问都不用问他就知道他接的肯定是个性别非雄的生物,两个人如同往常一样你来我往地拌了会嘴,韦晔见她眼睛蹭地一下亮了,也抬头往前面看去。

陈渊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人群中已经颇为鹤立鸡群,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不仅美而且气质出众的女人正在和他低声说话,简单的衬衫皮裤就被穿出别样的风味,引得身边的人都频频回头。

韦晔眼神含笑地朝那那边招了招手,再低下头去看严沁萱的时候,那张脸变戏法似的瞬间就黑了一圈。

两个人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韦晔接过美人手上的行李,立即问出了旁边的人心里的疑问,“郑锦,你们是空中结缘呢还是相识已久啊?”

“渊衫和我以前在东大是一个系的,后来毕业我去剑桥读研、他去了美国。这次正好坐同一班飞机回国,挺巧的。”美人说话时眼波流转之间真真是诱人犯罪。

韦晔长长地“哦——”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严沁萱向她引见美人,“我表妹。”

陈渊衫此时如沐春风地拉了严沁萱的手靠在身边搂紧,“我老婆。”

美人朝严沁萱倾国倾城地笑了笑礼貌地打了招呼,韦晔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好死不死地加了句,“既然都认识的就一起吃个晚饭把,我让他们再加两个位子。”

严沁萱这时被陈渊衫牵着手跟在他们后面,没法开口只能恶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瞪了韦晔一眼,吃吃吃,吃你妹!

一顿晚饭着实用得气氛还算愉快,严沁萱心里默默地给这位一上来就以老同学自居搞得好像和衫妹关系匪浅的美人取了个假正经的绰号,面上还是笑得非常具有诚意,“你这次来S市探亲吗?”

郑锦拨了拨头发,“嗯,还有看我最喜欢的摄影师的展出、顺便去邻市旅行。”她顿了顿,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渊衫,“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人多也热闹些。”

陈渊衫在自己盘里切好了牛扒换了严沁萱的那份,温和地朝郑锦点点头,“沁萱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在S市陪她休息一阵,以后有机会可以从长计议。”

郑锦笑了笑不再说话,韦晔在一旁看严沁萱眼睛微眯掩不住的偷着乐,慢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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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了陈渊衫那里,他整了东西洗了澡出来,就看见严沁萱正盘腿坐在游戏室里打wii,嘟着嘴脸鼓鼓的,明显是闹别扭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他滴着半湿的头发拿了毛巾过去一把连毛巾带人抱住,她不出其然叫了一声扭来扭去地挣扎,“放开放开,发什么疯呢,渊衫~~~”

她阴阳怪气地模仿着郑锦说话,陈渊衫再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把她按在怀里好好亲了几口,“小醋坛子。”

严沁萱这时从他怀里爬了出来,把毛巾拿在手里跪在他身前帮他擦头发,手上用了点劲儿,把他的头发擦得乱糟糟的,“陈渊衫,你这次去日本不是为了和她厮磨才不带我去的把,啊?”

陈渊衫被她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给震慑到了,在毛巾下沉默了半响,沉吟道,“我觉得我为了广大人民的生命安全,还是牺牲小我赶快把你娶回家把,不然不知道多少家庭要被你解说得破裂了。”

她哼哼了两声不说话,陈渊衫伸手搂住她的腰,“宝宝,你爸妈同意你住过来了?”她帮他擦干了头发丢了毛巾,“我住院那段时间你那样费劲地拍马屁能不同意么。”

他听了这话眼睛都微微有些发亮了,哪有平时那副稳重的样子,她还没开口嘲笑他两句却已经被他压在地毯上细密地吻了起来。

前面说话的时候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点火,穿着睡衣又是酥|胸半露的,他好歹也是禁了几天肉,自然是来势凶猛。

严沁萱被他压在地毯上亲着揉着,很快就被剥|光了衣服,他这时笑得坏坏地沾了下面拿处的花|液逗得她成功翻脸,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翻了个身微微曲着腿跪着,从后面急急抵了进去。

她两手撑在地上撑了一会,被他撞的受不住了干脆软趴趴地上身直接趴在地毯上,陈渊衫在后面看着她雪白的背和挺翘的臀,耳边听着她软软的猫咪一样的轻叫,下面那张小嘴把他吸的又紧,简直要发了狂,把她一把捞起来几步走到墙边,把她压在上面狠狠地折腾。

最后她嗓子都有些哑了他才尽兴,在浴室放了热水把她放进浴缸抱着一起洗,她脱力地靠在他胸前,把他越洗越往下的手抽出来丢开,“陈渊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饥渴……好歹也是个黑帮老大,怎么像没近过女色似的……”

他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笑着亲亲她的鬓角,“宝宝,过两天卿姨和珊珊就要回东京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回大宅吃饭把。”

严沁萱这时听他一提才想起来,这阶段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倒是把小公主他们给忘了,连忙点头答应,“去吃饭要买点什么礼物过去吗?你爸妈和小祖宗可都不是凡人,我慌。”

他此时起身取了毛巾过来,将她小心地擦干净抱出浴室,温柔地看着她,“什么都不需要买,只要你人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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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和陈渊衫走进陈家大宅的时候,餐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菜,陈世方正坐在沙发上陪着陈希珊下围棋,看到他们走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棋子,“来了就开饭把。”

“伯父这个给你。”虽然陈渊衫几次和她说不用买东西,严沁萱还是细心地买了上好的龙井和小公主最爱吃的马卡龙带来。陈世方接过龙井,温和地朝她笑了笑,“还是女儿好,比儿子贴心多了。”

陈渊衫搂着严沁萱坐下,对着自家老爸扬了扬眉,“我把她娶回家她不就是你女儿了吗。”严沁萱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脸红着掐了他的腿一把,陈世方看看坐在一边的冯卿,笑意浓浓地对严沁萱说,“沁萱,你爸爸妈妈这周末有空么,在小卿和珊珊走之前大家一起吃顿饭把。”

“嗯好的,我回去就问他们。”她脸更是红上几分,微有些抱歉地对陈世方和冯卿笑了笑,“伯父伯母,上次在东京没有好好陪你们,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世方抬手制了她的话,“快吃吧,菜都凉了。”

吃完饭严沁萱被陈希珊拖了在房里玩游戏,陈世方和冯卿坐在沙发上,陈渊衫坐帮他们泡了龙井端过来,“爸,我想下周戈衫股票在S市上市的时候,对外公布我陈氏长子的身份。”

陈世方喝了一口龙井,淡笑着看他,“迁了戈衫,又要借陈氏造势,不怕黑的那边的人来找你了?”

“沁萱爸妈一直对我的背景有些微词,我这不是赶快为了让你有儿媳妇照顾,整一个干净的身家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么。”陈渊衫在他身边坐下,侧头问冯卿,“卿姨,你看怎么样。”

冯卿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你自己拿捏就好。”

“那你是准备把黑的那边弃了?”陈世方拍拍儿子的肩膀,陈渊衫没有说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得得,你既然在了S市陈氏也丢给你管吧,你不要江山要美人,你老爸就成全你,我这次和小卿希珊一起回东京。”陈世方轻松地甩了个重磅炸弹下来。

听了这句话冯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好像也是不知道陈世方这个决定,陈渊衫表情也没变,只是看向老爸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新】银妆

前几天的时候陈渊衫就在S市一家上等的中餐厅早早定好了一间包厢,周六晚上严沁萱和他两个人刚刚到包厢没多久,两家父母就一前一后地从门口走进来。

陈渊衫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走过去接过严凯和高雁手里的包,严沁萱照搬学样一手牵了小公主一边帮陈世方冯卿抽开椅子。

两家的父母都是有来头的人,一顿晚饭自然是吃得大体又和谐,严沁萱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看着四位长辈脸上都是较为愉悦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乖巧地陪着陈世方和冯卿说话。

“有渊衫这样的儿子真的是你们的福气啊。”高雁看着细心体贴地帮他们布菜的陈渊衫,也是从心里瞧着越来越喜欢。

“陈家以后有沁萱这样乖巧懂事的儿媳妇自然更是福气。”陈世方和严凯碰了碰杯,转而温和地看向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准备八抬大轿把沁萱娶回我们陈家?”

陈渊衫这时帮严沁萱盛好了她最爱喝的红豆莲子汤,看着她温柔地开口,“只要沁萱点了头,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听了他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头喝汤支支吾吾地什么也没说出来,几个长辈见状都笑了起来,连冯卿的表情都看上去很是柔和。

“伯父,戈衫和严氏在S市的合作案我已经交给沁萱了,她下周回公司的时候可以带给您过目。”陈渊衫这时抬头看着严凯,温和地对他说,“戈衫股票上市的时候严氏的推广案也在台面上,您愿意的话我马上将人派过去照您的意思做。”

严沁萱这时从碗里抬头看对面一向威严的父亲脸上微微柔和赞许的表情,心里想着衫妹这次为了讨个老婆,大手笔讨好丈人丈母娘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

吃完饭要分别的时候,高雁拉着女儿到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细细叮嘱道,“小衫手头要忙许多事情一直很辛苦,你每天从公司早点出来回家好好照顾他,有空多陪着他去看看他爸爸妈妈,知道吗?”

严沁萱挑了挑眉,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妈妈,装模作样地摇头叹道,“唉,有了女婿不要女儿的娘还是娘么?”

高雁没好气地敲她一下头,佯怒地低声道,“混蛋丫头、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他现在为你大动干戈做这做那他爸妈可都是看在眼里,小衫现在对你那么好以后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我们这里也要周到一点不能失了礼数,我和你爸爸上次已经商量过了,东京那边的分公司直接移到你名下,你自己有脑子自己掂量着两头看着些。”

自己男人一向面面俱到、万般事放在肩上都能办得妥妥贴贴,严凯高雁肯定是知道移到她名下其实就是等于移到衫妹名下。严沁萱这时眨了眨眼睛,调皮地搂了妈妈的肩膀,“你们又卖女儿又卖公司,不亏死啦?”

高雁拉了她的手,温柔地笑了笑,“只要他对你好、只要你高兴,爸妈肯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不低人一分一毫。”

她听了这话鼻子微微有些酸涩,目送高雁上了车,这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搂过肩膀,陈渊衫高大挺拔的身子靠在她身后,他身上的衬衫薄薄触到她手臂上、面料柔软如同他看着她的眼神。

他轻轻摸了摸她披散的头发,将她转过身微微低头看着她,不言不语,那双眼里却透着千般他想说的话。

她看着他在月色下柔和的脸和眼中化开般的宠溺,闷头投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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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秋天短得几乎都没让人感觉到就过去了,寒风很快席卷了整个城市,严沁萱陪着陈渊衫忙忙碌碌到十一月底的时候,迎上了一场筹备已久的盛大的婚礼。

新郎官是本市的高干子弟单景川,警察局副局长、也是明年马上要扶摇上任的正局长,且还是衫妹的铁杆兄弟,不捧场是肯定不行的。

婚礼整整贯穿了一整天,中午在教堂办西式的、晚上在酒店办中式的。陈渊衫虽然不是伴郎,但是作为新郎首席基友自然说好是要早到的,周六早上九点刚过的时候严沁萱就迷迷糊糊地被那血气方刚的人啃醒了,“宝宝,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十点半的时候要到城东的,今天是人家大喜日子,得掐准了点去。”

她脾气虽然一向是不错的,但是难免起床气幸免不了,这会人还困倦的时候被他闹醒,听了好言好语的劝也没有好脸色、闭着眼睛伸手推开他的脸,背过身子要接着赖床。被嫌弃了的某人的俊脸瞬间隐隐就有些黑了,既然她本着非暴力不合作的心态,那就不要怪他了。

于是严沁萱正赖床赖的迷迷糊糊之间,腿间就被热热硬硬的一块抵住了,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渊衫正坏笑着俯□来咬她的嘴唇,下面动作也一点不含糊,一个顶身就进了去。

“你……”她这会半梦半醒之间根本没湿|润、一下子有些涩得疼,起床气就有些更大了,刷的一爪子拍上他的肩膀,“出去出去,疼死了疼死了,有你这样急色的人吗!”

他低头看她脸上的表情确实是不太高兴,只好暂时先退了出去、伸手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下来,“好了好了宝宝是我不对,可是你再赖床真的是要迟到了。”

某人嘴上说的温柔、动作上倒是一点都没体现出他的抱歉,一边亲一边开始揉着她胸|前的两团雪白,她拿眼珠子瞪他他还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自己被他揉着弄着倒是渐渐也有了感觉,身上也使不出力干脆破罐子破碎地任他鱼肉了。

最后的时候她躺在床檐被他拉开了双腿由上至下地狠狠地撞,两手紧紧抓着床单仰头看他大汗淋的动作,他低头看她那处粉|嫩紧紧吞|吐着他,舒爽地眼睛都眯起来,她渐渐被他撞得实在受不住了一边求他一边用力地缩着下|身,他被她吸的腰椎那里一阵麻,硬撑着再狠狠顶了几下才急急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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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东教堂的时候还是比预计晚了半个小时,严沁萱直到下车前还是一直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一开始怪她赖床后来自己色|欲熏天导致他们迟到的人,下了车陈渊衫将她拉到怀里帮她小心裹紧衣服围好围巾,正儿八经地点头,“气色红润、皮肤光滑,确实都是我辛勤努力的功劳。”

她一脚还没朝他踹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回过头便看见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正由身边一个英俊的男人小心搂着肩膀站在他们不远处。

“末末。”严沁萱眼睛亮了亮,赶忙朝他们走过去。这位温柔可人的孕妇大人现在可是整个S市国宝一样保护着的存在,原因无他,肚子里的这个可是本市传媒大亨殷家的第一个第四代,殷老爷子天天提着孙子的耳朵威吓他不许出半分差池的。

孕妇瑾末是严沁萱大学时候的小姐妹,去年刚刚嫁给站在她身边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殷家大孙子殷纪宏,严沁萱是后来才知道殷同学和衫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这会准爸爸正搂着老婆大肆嘲笑陈渊衫,“啧啧啧,瞧瞧咱衫妹一副深情款款的情种样子,锅子结婚了,你准备怎么着?来个新潮点的奉子成婚也行啊。”

陈渊衫听了温和地转头朝瑾末道,“借你丈夫说会话。”瑾末笑着拉了严沁萱先往前面走去,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殷纪宏被修理的惨叫声,瑾末笑嘻嘻地轻轻碰了碰严沁萱的手臂,“他和你求婚了吗?”

严沁萱小心搀着她,“他说是只要我点头马上就办,可他又不提这事我怎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