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有些不乐意,这听着怎么像是额娘被弟弟妹妹抢了?

玉儿想了想:“你们可以去问问你们的大哥和姐姐,当初,你们在额娘肚子里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额娘每天还是会陪着芝儿英儿的,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玩儿跑跳扑闹了,额娘要护着弟弟妹妹,他们还小,等十个月后他们生下来,额娘就又能像以前一样了,就像当初怀里你们的时候。”

弘芝想了想:“额娘,我呆在你肚子里的日子我都不记得了。”

弘英也点头:“我也不记得了。”

玉儿失笑,这俩傻孩子!

“额娘记得以前和你们说过怀着你们俩的时候,哥哥姐姐很乖吧?”

弘芝不乐意道:“嗯,说过,不过,我们没有不让大哥大姐和额娘一起。弟弟妹妹不好,都不让我们和额娘在一起。”

玉儿伸手拉过两个儿子抱在怀里:“除了不能大力冲撞外,额娘保证,平日还是和以前一样。”

弘芝听了额娘的保证,放下心来,“好吧,那我以后不欺负弟弟妹妹。”

弘英点头:“不欺负,如果他们不霸着额娘就不欺负。”

雅尔哈齐决定抽空给两个小崽子好好教授一下关于孕妇的知识,以前居然把这一块儿疏忽了。

玉儿见安抚住了两个儿子,问道:“你们在皇太后宫里有没有捣蛋?”

弘芝靠在额娘怀里,蹭了蹭额娘的放在头顶的手:“没有捣蛋,皇乌库玛姆还夸我们是乖孩子呢。”

弘英在另一边一下高兴起来:“额娘,额娘,九堂叔被打屁股了。”

弘芝也想起来方才要和额娘说的话:“嗯,我们在皇乌库玛姆的宫里,听到有人和皇乌库玛姆这样说的。”

玉儿看一眼丈夫:“挨打了?为什么?”

雅尔哈齐眯了眯眼:“皇上应该知道他们掳了芝儿和英儿的事了吧,加上他们在背后怂恿老十大闹,皇上撸了老八的差事,打了老九的板子,哼,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弘英得意道:“额娘,我们今天有陷害八堂叔九堂叔。”

弘芝不同意:“弟弟,那不是陷害,那是说明事实真相。”

弘英不以为意:“反正,报了仇了。”

弘芝这一下倒是没意见了:“嗯,报仇了,以后还会继续报仇,坏人,害得额娘睡那么久不理我们。”

弘英点头。

玉儿有些不放心:“芝儿,英儿,以后没在人在旁边的时候,不许挑衅你们八堂叔九堂叔,知道吧?万一他们不顾身份打你们怎么办?”

弘芝弘英听了额娘的话,点头道:“知道了。”

雅尔哈齐失笑,老八老九这点儿肚量应该还有吧?不过,如果孩子们做得太过火,似乎,有可能,说不准真会被欺负?像今儿在朝堂上两个孩子那样明目张胆上眼药的行为,着实不太妥当。嗯,还得让弘普再好好教教他们,现在这样的程度,还不够啊。皇宫里没有小孩子,老八老九估计也不会相信两个孩子是无意的。不过,反正他们都敢把手伸到自己一家头上了,还和他们讲仁义不成?大家也就只是维持一个面子上的情份罢了。

弘芝低头与弟弟一起研究额娘的肚子,额娘的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了?怎么和以前一样?仿佛以前有听额娘说是大着肚子,怎么现在没大?…

玉儿由着两个孩子的小手在她肚子上轻戳了几下,孩子手轻,也怕伤着她,不过痒痒而已,不过,一边的雅尔哈齐却不乐意了,把两个孩子赶去练功。

“你们以后还得保护额娘,若不然,你们额娘再被你们八堂叔九堂叔欺负怎么办?”

弘芝弘英想有本事保护额娘,又想和额娘在一起多呆会儿,恋恋不舍,磨蹭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玉儿看一眼唇角含笑的丈夫,丢给他们个白眼儿:“教坏孩子,哪能这么和孩子说话?那到底还是他们的隔房堂叔不是?”

雅乐哈齐不以为意:“大家现在不过维持一个表面的样子罢了,不用在意。”

玉儿叹道:“以前不过是郭络罗氏嘴上给我找点儿麻烦、添点儿堵,现在老八老九他们倒好,直接冲孩子下手了。”找她的事儿,她也都不太放在心上,冲她的孩子下手,那可不行。

雅尔哈齐左手把妻子搂到怀里,伸出右手在她小腹上轻轻婆娑,玉儿被丈夫温热的手心熨得极舒服,眯了眼慵懒地靠在他怀里,可人的模样看得雅尔哈齐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便加深了。

“困了?”

玉儿闭着眼哼了一声,好半晌才道:“很舒服,不想说话。”

雅尔哈齐把妻子又往怀里搂了搂,之后,又搂了搂,似乎尤觉不满意,干脆全扣在了怀里。

玉儿抗议道:“你轻开点儿。”

雅尔哈齐无法,胳膊上的劲儿只能稍松了松,却仍把妻子整个纳在了怀里。

玉儿睁开眼看一下丈夫,见他正低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由窘道:“这么些年,还没看够怎么着?”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羞恼的模样,轻笑道:“我若说看够了,你又要冲我发脾气,我这样看着你,你又不乐意。”

玉儿冲丈夫一皱鼻子,挣扎退出丈夫的怀抱,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雅尔哈齐把胳膊伸到妻子头下给她枕着,也跟着躺在妻子身后,照旧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还害羞了?”

玉儿哼道:“任谁被这样看,也得羞,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厚脸皮?”

雅尔哈齐把头伸到妻子颈间蹭了蹭,抬起上半身看着妻子道:“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羞的?”

玉儿也不理她,转头把脸埋到枕里,这枕不错,她最喜欢松松软软的枕头了。

雅尔哈齐见妻子屈然不理他,一下不乐意了,拿鼻子在妻子脖子上蹭,蹭得玉儿痒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翻转身来抱着他的脑袋嗔道:“你还让人安生不了?”

雅尔哈齐的脸被妻子小小软软的双只手捧着,又见她现在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满意了:“你要睡吗?”

玉儿摸摸丈夫的脸,嗯,很光滑,再摸摸鼻子,很挺,摸摸唇,软…

雅尔哈齐张嘴轻咬住妻子在他唇上不安份来回拂动的手指,玉儿看着丈夫叨着自己手指的样子,甜甜一笑,雅尔哈齐的眸色因着妻子这笑,立马变深了…

伸舌舔了舔妻子纤细的指尖,雅尔哈齐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不老实?”

玉儿吐了吐舌。

雅尔哈齐看着那伸出来又很快缩回去的粉红小舌尖,喉结又动了动,顺应心意,一手托在妻子颈下,一手轻抚过妻子柔嫩光滑的脸颊,定住不让她的脑袋乱动,之后,微倾身,低头,含着小小的樱唇,吸吮,舔舐,轻蹭,细磨…玉儿的目光渐渐迷蒙,不由自主张开了唇,雅尔哈齐轻笑着探入自己的舌,继而辗转…

温情又缠绵的一吻后,玉儿的两腮已带上了晕红,那妩媚的模样看得雅尔哈齐直咽口水。

玉儿抵住丈夫又要压下来的胸膛,轻笑道:“我怀孕了!”

雅尔哈齐的身子顿了顿,不甘心地对着樱红的小嘴又啄了一记,哀叹着仰面躺倒:“啊,又要几月不知肉味啦,媳妇儿,你夫君我好可怜呀——”

玉儿晕红着脸颊轻笑,安抚地摸摸丈夫的脸:“乖——”

雅尔哈齐睨一眼脸带笑容的妻子,甜蜜又无奈:“是——”

玉儿看着丈夫可怜的模样,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妻子不但不体谅,还幸灾乐祸,雅尔哈齐威胁地把手放到妻子圆润挺翘的臀上,示意再不老实,某人就要倒霉了,一时顺手,滑动几下,不免又心动地捏一捏,揉一揉,半晌,总觉不足,哑着嗓子可怜巴巴道:“媳妇儿,饿——”

玉儿被他在臀上揉捏了许久,早捏得媚眼如丝,听着这话,轻喃道:“怀孕了。”

妻子迷醉的模样招得本已打算放弃的雅尔哈齐热血冲上了脑,那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侧身把妻子的手拉过来放到腿间,继而开始解妻子的衣扣。

手上的热度与硬度熟悉得很,丈夫又快速解着她的衣扣,玉儿自然知道丈夫想干嘛,轻挣了挣:“说了怀孕了嘛。”

雅尔哈齐轻哼:“知道。”

玉儿无奈,知道还不老实?

“我会很轻的,保证不伤着孩子。”

玉儿瞟他一眼,想了想自己的身体,继而放弃了挣扎。

经过这几年时间的锻炼,雅尔哈齐的解扣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玉儿便只剩了一个肚兜挂在身上了,雅尔哈齐看着妻子娇嫩的模样,呼吸急促地埋到脖子上开始啃咬,双手则背在自己身后几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障碍。

玉儿的脖子本就极敏感,加上怀了身孕,更禁不住挑逗,此时已无力地闭上了眼,只剩了醉意与迷茫,随着丈夫的动作轻颤着。

雅尔哈齐把自己的宝贝放在妻子手上让她握着,一边抱着妻子不停啃咬吸吮,妻子的皮肤细嫩光滑又极白皙,吮得久一点,重一点儿,总会留下一个红红的印痕,可也正因如此,总能勾起他身体里一股狂暴的欲/望,让他想更大力地咬,啃,啮,让他想把妻子吞吃入腹,溶入骨血,与他合为一体,化在一起…

雅尔哈齐喘息着,手在妻子背后大力揉捏着,从背,到臀,由股,至腿,一手握住小腿举起来,看一眼妻子的粉嫩小脚丫,五指蜷曲的模样让雅尔哈齐低哑轻笑,妻子也是极快活的…

如玉的腿被雅尔哈齐轻咬了一口,玉儿轻颤了一下,雅尔哈齐安抚地舔了舔,开始大力地啃咬,在无一丝暇疵的身体上,留下他的痕迹,玉色上种满红痕,宣布着所属…

轻轻解开最后一层遮挡的肚兜,两团柔腻轻颤着、蹦跳着露了出来,雅尔哈齐看着那顶端的红,咬了咬牙,狠狠吸了口气,压下那狂暴着汹涌的渴望,不急,慢慢来,不急,美食,要一口一口吃,不急,要细细品味,否则只会更加饥饿…

一边在妻子滑腻的后臀揉捏着,一边不停深吸着气,他不能急,妻子怀孕了,他不能像以前那样整夜放肆,不能急,今天,顶多只有一次机会,他得慢慢来,还不能太激烈…

雅尔哈齐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汗,轻响着掉落在床上。

我为什么要让妻子怀孕?

雅尔哈齐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

把妻子平放在床上,看着妻子脸上的迷醉与红晕,雅尔哈齐爱怜地亲了亲。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雅尔哈齐的女人,会和他过一辈子,是他捧在手心呵护娇宠的宝贝,是独属于他的!

这样的想法,既让雅尔哈齐觉得心里满满的,又让他觉得胸口有一块儿空虚得难受,他需要不停地抚触,亲吻,揉捏,磨蹭,深入,以此来填满这空荡的胸腔。

看着一侧布满了红痕,另一侧却仍光滑如新,嗯,都要留下痕迹…

咬着妻子小小的耳朵,想着最初总会留下口水,而妻子总会抗议…雅尔哈齐重重咬了一下。玉儿被咬得轻哼了一声,睁眼疑惑地看一眼丈夫,换来一个吡着牙的笑。

“媳妇儿,我现在不会在你身上留下很多口水啦。”

玉儿听着丈夫讨赏,轻笑着抱着丈夫的脑袋,奖励地亲了一下。

雅尔哈齐发现被妻子亲了一下后,胸口的那种空虚,果然被填满了一点,那种焦虑的渴望,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狂暴…

雅尔哈齐埋头继续干活儿,在一片白里随意描画,妻子的轻颤与轻吟便是对他行为的评分,当然,全是赞赏!

从颈窝里出来后,开始爬坡,嗯,柔软,轻颤,手感好,口感也很好,细腻,馨香,带着甜。他知道,妻子是不一样的,妻子的身体没有一丝杂质,所以,妻子的肤质才这般让人迷恋不舍,雅尔哈齐顿了顿,妻子就像她自己做出的白玉点心,让人想吃,想吃,想吃…

顶端的艳红,如同妻子的唇色,舔一舔,果然,有了水光,看起来更可口,再舔舔,嗯,开始挺立起来了,一口含住,轻轻吸吮,用舌描摩,用牙轻磨,妻子的颤动更明显了,做为丈夫,他很有成就感,初始的和风细雨开始转作浓重,手很忙,很忙,因为每一处让他留连不舍,柔软的,丰盈的,平坦的,高耸的,一手可以握住的,两手才能护住的,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嫩,无一处不滑,他的妻子,是温玉做的,却比温玉柔软,是水做的,却比水更有质感、弹性…

“雅尔哈齐——”

听着妻子含在嘴里的轻唤,雅尔哈齐轻笑,“要?”

“嗯”

“叫声好听的。”

“坏蛋!”

雅尔哈齐惩罚地对着某处轻咬一下,换来妻子的轻呼。

“错了!再来。”

“哼,坏人。”

又被咬了一口。

“夫君——”

“嗯。”满意地道:“还有?”

“爷——”拉长了的颤声儿如同一只小猫的爪子,在他的心头挠动,让他从尾椎处泛起一股麻意,爬至背心处凝结,让他打了个哆嗦。

轻扶着妻子斜靠在叠好的被褥上,以免压着她,这才慢慢挤了进去…

夫妻两人同时舒适地轻哼出声,感觉着妻子没有不适,雅尔哈齐这才开始吃正餐,辗转往复,轻磨慢蹭,密密缠缠,勾连不断…温情的,舒适的,快活的…这是他的妻,他一生的伴侣…

抱着洗得清清爽爽的妻子从屏风后出来,赖回被窝里,看着妻子颈间,身上布满的痕迹,雅尔哈齐很满意,虽说,隔天这些痕迹又都会消失,不过,这种描画的过程却更让他喜欢。在一片白上留下自己的手笔,那种满足感,无法言喻…

284蛇鼠

九阿哥最近很倒霉,非常倒霉,打出生以来他就没这么倒霉过!

打板子很痛,那是肯定的,可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却是养伤的日子。

打板子是一会儿的事,咬咬牙,骂骂人,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可是,之后养伤的日子那绵绵密密无休无止的痛却让他几乎发狂。

当时九阿哥挨板子的时候痛晕过去了,可养伤的日子不可能天天晕过去的,别说晕,便是连睡也没一日睡好的,精神不论怎么差,可因为屁股上的伤,却无论如何难以入睡;好容易睡着片刻,一个不慎动一下、碰一下,蹭一下被子,立马就被痛醒了…缺少睡眠的人,那脾气没人好得了,加上伤、痛,如此两三日,便是再好的脾气,都得变燥,何况,九阿哥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因此,这两日,他府里的奴才已经人人自危了。

因为屁股上的伤,九阿哥只能脸朝下趴着,而且还一动不敢动。日子过得极无聊,府里的女人们只知道哭,哭得他只会心情更烦燥,他也没耐烦留她们在身边听她们念叨,都撵走了。挨了五十板子,不动就已经很痛了,身子稍动动,那就是钻心的痛、撒裂的痛。

九阿哥打小,没吃过什么苦,他自己也不喜欢吃苦,便是练骑射、布库,那些个师傅们虽也教授本事,却也唯恐他们这些阿哥有什么闪失,总是很小心。一路学会了,却也没受什么伤。因着他额娘的得宠,兄弟间除了太子,也没人愿意和他呛声儿,老十?那小子是和他打过架,可那痛,是一下就过去的,何时如现在这般仿佛要永无止境地疼下去一般?

娇气?

九阿哥当然不承认,他这是身子贵重。

九阿哥咬着牙,小时候上书房挨打的是他身边的哈哈珠子,后来大了,便是他做得不合皇阿玛的意,也顶多就是训斥,加上他素来有点儿眼色,也没把他皇阿玛惹出真火,没想到,他这平生第一顿板子,居然是为了两个小崽子挨的!

皇阿玛自然不会以他为长不慈打他板子,这天下,没有为了下辈儿打长辈儿的理不是,因此,才说他御前失仪!哼,失仪?那御前是他老子跟前,他是他老子的儿子,在老子面前失仪能打顿板子?他小时候还在他爹面前撒过尿呢。那时怎么没把他拉出去打一顿板子?…

九阿哥一挥手,旁边的瓷器被扫在地上。

嘶——

屁股上一股火辣的疼痛一下窜了上来,痛得他咬牙切齿。见着进来收拾碎瓷的奴才,九阿哥张口就骂。

“都是死人呀?没见爷这儿渴了?都躲在外面偷清闲,爷这才躺下,你们就要造反,啊?去,下去领板子,五十板子!”

那个瑟缩的奴才一声没敢吭,端着碎瓷片儿退了下去。

昨儿一个爷身边跟了几年的丫头,因为失手弄痛了爷,被爷着人卖了去那下三滥的地方,那丫头临走时又哭又求,爷却一点儿没心软,比起被卖到那不见天日的地儿,挨五十板子,也就能忍了。

“来人!”

一个小丫头轻手轻脚快步进来,屏息行礼:“爷!”

“给爷找大夫,爷这痛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

小丫头低头出了门儿,顿了顿,撒腿就跑,平日主子爷脾气就不好,现在,越发暴躁了,为了怕痛,不想起身更衣,爷自己要忍着不喝水的,方才却怨怪小五子不给他水喝,这会儿自己不赶紧出来,一准也是五十板子。这已经是第几个五十板子了?以前不都是十板子,二十板子,三十板子的?这些天不论什么人犯了什么错,个个皆是五十板子…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请了,这些天,已请了好几波大夫了。

大夫看了九阿哥的伤:“爷这伤无碍的,疮口愈合得也好。”

九阿哥不耐烦道:“你想个法子,爷痛得受不了。”

大夫想了想:“有一物,可稍止痛,只是,只是不可多用。”

九阿哥一拍炕,牵动屁股上的伤,又痛得抽了好几口气,半天,僵着身子道:“赶紧的拿出来,爷又不少你银子。”

大夫拿出一块黑色的膏子,又嘱咐道:“爷千万不可多用。”

九阿哥拿东西砸这个烦人的大夫,又怕把自己弄痛了,只能黑着脸皱眉,“何玉柱,你把他带下去,烦得爷,你赶紧问清楚怎么用法,爷一会儿就要用,痛死爷了,这都几天没睡个囫囵觉了,再不睡,爷就要杀人了。”

何玉柱看着自家爷这脾气又上来了,赶紧领了大夫下去,大夫仔细地给何玉柱讲解用法、用量,并道:“此物名为阿芙蓉,不可多用,你千万劝着你们爷点儿。其实,敝人觉得,你们主子爷这伤也不至于这般痛不可忍,怎么就…”一个男人,这般怕痛,大夫从未见过!

九阿哥的贴身太监看一眼大夫:“我们爷是尊贵人儿,打小儿就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别说现在这样的伤了,平日连个手指头也没碰着,自是不忍痛的,行了,知道了,这个不可多用。这个物件儿的名儿仿佛听过?”

大夫听着何玉柱疑惑的低语,拈着胡须笑道:“这是《本草》里有记载的药,何公公见多识广,想来自是听过的。”

何公公点头,“行了,你去领银子吧。”

大夫很快领了银子出了九阿哥的后门儿,七拐八转,之后上了一辆青蓬马车,马车慢悠悠走着,出了四九城,到了外城的一家药铺,大夫下车走了进去。

“主子交待的事儿办了?”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子接过大夫身上背的药箱。

大夫点头道:“办了,我不太明白,那个阿芙蓉,怎么主子还专交待让我详细说明清楚?”

女子道:“主子吩咐了,你就做呗,想那么多做什么?”

大夫摇头道:“你让钉子给爷那边传信,就说那药,已经送到九爷手上了。”

女子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大夫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为什么主子给安排了这么个病人,想不出所以然,之后,也就起身忙别的事儿了。

雅尔哈齐接到从杂务社传的信息后,唇角翘了翘。

着人在老九的药里加了料,果然,那痛他忍不住了,如今,那阿芙蓉已经送到了他手里,且看有没有妻子说的可怖吧!

雅尔哈齐没什么罪恶感,他为了让老九多吃点儿苦头,把那个增加身体敏感度的药粉给他用了。那个玩意儿,入水即化,无色无味,雅尔哈齐自己也着过道,那是有一次玉儿整他,用在他身上的。其实,他自己倒觉得那是个好东西,此次,就给老九也用了些,却没想到老九这般没用,怕苦怕痛,贪图安逸,在府里骂人,让众人想尽了法子给他止痛,后来他想起妻子说的鸦片的作用来,这才安排了人把东西送到老九手里。老九如果听劝,不多用,那个阿芙蓉也就是个正经药,如果他不听劝,嘿,这个,怪得谁来?

九阿哥睡了几个好觉后,开始觉着宫外的大夫也有那有本事的,这不,自打用了这个阿芙蓉,他这日子好过了,养棒伤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养了一个月,九阿哥彻底好了,又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可惜,九阿哥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府里的外管事便来找他了。

“爷,最近咱们的铺子庄子出了好些篓子。”

九阿哥懒洋洋靠躺着的姿式一下变了,瞪着眼问:“老柴,出什么事儿了?”

外管事老柴长得圆圆胖胖,脑子却极精明,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性子,一点儿没踌踌。

“奴才去巡了几家铺子,都闹耗子,那库里的布帛绸缎,笔墨纸砚,古董字画都坏了好些,若是一家闹,也就罢了,必是下面儿人不经心,可咱家的铺子,几乎个个都闹耗灾,偏铺子相领的商家,皆道无事。奴才想着这事儿有异,便报与爷知道。”从来耗子是到处窜的,怎么这回却只在他们家呆着?

九阿哥皱眉:“不是下面儿人偷懒没收拾干净库房?”

老柴摇头:“便是主子您以前赞过勤谨的两家,也闹!奴才也进去看了,到处都收拾得利索、整齐,可那耗子不知为何个个都往咱家的铺子钻,连两座酒楼也没逃得了,很是影响生意。”

九阿哥伤既好了,又听铺子出事,自然去巡铺子,巡完一圈回来,九阿哥直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