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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豪不敢发脾气,他们怎么说就怎么是,只能顺着来。

整整二十几分钟过去,大厅吸烟区的林豪一直紧紧地盯着会所里电梯的方向,人进人出,就是不见张处长和陆存遇二人下来。

急的他直出汗!

又过了几分钟,电梯门开,张处长低着头走了过来。

“张处长,怎么样了。”林豪立刻过去,电梯里除了一个张处长哪还有其他的什么人,林豪眼神紧张地闪烁着问张处长:“张处长,陆总他?”

“陆存遇已经先行离开,直接到达会所地下停车场,避见你!”张处长说了这么个话,抬步就往出走。

办事员掐灭了抽的第二支烟,跟上自己领导一起往出走。

“张处长,您先别走,您等等。”林豪追了上去,一脸哀求的站在张处长这辆车前,伸手帮张处长开着车门,实则这动作是阻拦张处长上车,他得追问,这件事接下来他到底该怎么办?

林豪希望张处长能给他指一条明路,自己接触不到陆存遇本人,刚才在楼上陆存遇到底什么态度,现在也只有这位张处长知道。

如果让张处长走了,明天他可未必想见张处长就能见到。

“我这儿现在帮不上忙!你回去再想想办法,好吗?”张处长面露不耐,仍是耐着性子跟林豪说了两句。这事儿本就跟他无关,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硬着头皮来做这个中间人,在会所楼上明白了陆存遇的意思以后,张处长知道自己不能再管。

林豪绝望:“张处长,您不帮忙我就真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样,您给我一句话,事情解决以后好处上,”

张处长厉声打断,严肃的对面前的林毫说:“林老板,这话岂能随便说?你想进去吃牢饭,别带上我,张某人身在处长的位置上,一直遵纪守法,清清白白!”

张处长说完就上了车,黑下了脸!

林豪愣在原地,下午去商城档口的税务稽查人员没有张处长,只是派了几个不起眼的办事员,他以为,这就是税务稽查这边没认真的想把老婆沈静置于无法挽救的境地。求求情,认真道个歉,事儿就了了。

小办事员上车之前经过林豪身边,小声说道:“林老板再多言会让张处长也很难做,想想别的办法,张处长这儿就算你给他磕头下跪,肯定也是没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我明说,林老板你应该能懂!”

……

江曼住院的第三天,上午陈如和江征过来给女儿送了早餐,江曼小表弟在陈如的面前就不如在江曼的面前听话。陈如不会哄这么点儿的孩子,时常会失去耐心,也是早年哄过来江曼和江斯年两个孩子把耐心给磨没了。

中午,陆存遇来了。

江曼眼睛看着他说:“我想出院,这个小创口真的一点都不碍事。”

“再住两天,小表弟在你的家里,我担心他玩闹时会不小心碰到你的创口,小孩子没轻没重,你要考虑到这一点。”他有条有理的说着,眼神里的执意根本不容人反驳。

郑婶做了汤,还有蔬菜瘦肉粥,味道很香。

他把东西拿出来,江曼下床,自己拿到沙发那边放下,坐下自己吃,不想像是昨天一样被他喂着吃,搞得好像伤了胳膊腿儿那么严重似的。

陆存遇也不坐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就立在她眼前看着她吃。

江曼尴尬,抬起头看他墨染一般的眼眸:“你别盯着我看吧,让我还怎么好好吃东西?”

他笑了,却并没有离开一步。

江曼喝了两口汤,对他说:“不用特意给我弄这些,吃什么都一样,忌口的我都忌了。你把我惯得太娇气了以后不好养你会后悔。”说的渐渐低下了头。

陆存遇突然俯身,凑近了她,气息笼罩下江曼看着他的双眼不知他何意,四目相对下,江曼薄面泛红:“怎,怎么了。”

陆存遇本就觉得江曼上一句有撒娇的意思,此刻一声“怎么了”说的断断续续,柔声细语,他盯着她硬撑又脸红的样子,浑身上下顿时酥麻***了一大半,血液上涌。

“没事。”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江曼觉得一痒,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浓密的眼睫毛仿佛刮到了自己的脸颊皮肤。

江曼吃粥的时候,陆存遇把两根手指搁在了她没受伤的那边太阳穴位置,发现人轻声说话太阳穴位置并不怎么动,而咀嚼东西就会动的稍厉害一些,他低头问:“疼吗?”

江曼摇头。

要被他这照顾小孩子的架势搞晕了。

相差10岁而已,她又不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子,从一接触他那天起,江曼就觉得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受年龄影响的实质差距。她工作日常里也习惯了应付这个年纪的男人,甚至比他再大一些的,闲暇时间,多用在了做梦睡觉上,二十几岁的女人应该做什么?玩什么?热衷于享受哪一方面?江曼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只知道已经买了房子,买了车子,接下来还房贷车贷,就要赚钱,赚钱,赚钱!

陆存遇离开医院,夏薇怡就会抽空过来陪着江曼,陆棉也会提前过来上班,来这病房一直聊到上班时间再走。

今天中午,夏薇怡刚要走出创州大厦,就在创州大厦门口遇到了苏青。

苏青刚下车,由司机开的车,她没有自己亲自开。

两个人站在喷泉池旁,今天的天气很阴,没有太阳,喷泉并没有喷水,苏青和夏薇怡说起林经理没有上班的事情。

“因为曼曼?”夏薇怡问苏青。

在公司里苏青和夏薇怡见面次数比较多,夏薇怡稍微原谅了一点苏青,她是自私了点,但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苏青点头:“他们家有生意,听说现在被税务稽查的盯上,林经理没来上班说明他现在急的坐不住了,百分之九十真的有偷逃税问题。”

夏薇怡还没有听说这件事,糊里糊涂。

“怎么回事?”

“你想,曼曼被林太太打了,原因出自林经理不止一次的调戏曼曼,陆存遇他会善罢甘休?动作挺快,直接掐住了林经理夫妻二人的要命喉咙。”苏青望着公司门口进出的人,对夏薇怡又说:“曼曼在医院,你告诉曼曼没事这几天就别出去,医院起码安全。查税这事可大可小,林经理那个没脑子的狗急跳墙了难免会让曼曼也不痛快。”

夏薇怡觉得好复杂,愣了愣:“也许巧合?”

苏青一副很累的样子,气色不好,对夏夏说:“相信我的直觉。税务稽查处的人办事未免也太及时,听说公安和国税机关没有直接抓人查办,以这个理由扣下了林太太,大概是不想林太太轻易出来,偷逃税调查起来也不是轻松的事。仔细想想,很有可能陆存遇他不愿意看到林太太很快出来,稽查处和公安局一对口风,找个理由想把林太太扣多久就扣多久,等稽查处调查完了,林太太也别指望逃脱罪名了。”

“这么严重?”夏薇怡遇大事儿就胆儿小:“别闹出了人命……”

苏青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下,看夏薇怡:“应该没事,如果是陆存遇一手策划的,他会懂得保护曼曼安然无恙。林太太在社会上混的,别管多泼,肯定也认识一点人,但林太太认识的未必是有素质的人。是我就不会担心,陆存遇的人脉关系跟林太太的人脉关系比起来,前者甩后者无数条街,不是有这么句话,没有官方罩着的黑社会顶多算小混混。”

夏薇怡去了医院,这件事她要问一问江曼,江曼若是还不知道,她也要对江曼说一说,以免江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存遇不让江曼出院也是因为这件事?

到了医院,夏薇怡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关上房门,紧张兮兮的坐在病床上跟江曼面对面的在聊。

江曼缝针以后说话不敢用力,声音很小,显然是被夏薇怡说的话吓到了:“苏青说的?他没说过,来了几次都没提起。林太太偷逃税?”

夏薇怡“嗯”了一声。

左思右想,抿了下唇对江曼说:“用理智的方式为红颜一怒的男人其实最有魅力了。可是,这太严重了。”

“等他来了我问问看。”江曼下意识里不相信是陆存遇一手策划。可是想起那天来敲门的男人,怪神秘的,对比这件事又觉得的确有点蹊跷。

林经理也认识一些社会上“不讲理”的人,他老婆也是这种从来不讲理的人,碰上搞不定的事情也会花一点钱找些“不讲理”的人出面摆平,这些“不讲理”的人平时吓吓本分的小老百姓其实很管用,但这类人跟官场的人闹不起。

江曼心里在想,真的是他一手策划?

陆存遇下午没有过来医院,陆棉上班又提前了两个小时,这个星期调的都是晚班,为此,陆存遇对着陆棉黑过脸。

江曼以为,陆棉可能不知道陆存遇在不高兴什么。

江曼知道,但是脸红的真宁愿不知道。

江曼和陆存遇以为陆棉不知道,陆棉其实知道,谁让老哥总是跟自己凶了,必须得折磨折磨他呀。

陆棉时常在江曼的房间里赖到很晚,一直到江曼快睡着。

赶走赶不走,陆存遇拎着陆棉的护士服领子把她扔出去,扔碍事的垃圾一样,陆棉抱着病房的门框威胁:“药……丸……”

陆存遇点头,一笑,什么事没有了。

……

下午五点半,许就来医院给江曼送饭。

一边走进医院,一边跟苏青在通话,许就说:“陆总?他现在很忙抽不开身,陆总一直都这么忙,不止今天。”

许就听着苏青说的是关于林太太偷逃税的问题,讲的有理有据。

苏青直接道破,许就听了,笑笑点头附和:“苏青姐的消息真灵通,林太太涉嫌偷逃税的问题昨天下午稽查部门开查,今天报纸也登。这与陆总有什么关系?”

“许就,别跟姐姐绕弯子了。”苏青语气不好:“我只关心江曼,才不管你们陆总怎么玩人,但他能保证事后不给江曼带来麻烦吗?”

许就进入电梯,思量再三叹气对苏青说:“苏青姐,事先说明,我可没说这件事跟陆总有关系。按你猜测这件事百分百跟陆总有关系?如果是这样,你细分析,陆总活了37年他是一个会因为三厘米不到的小创口就把人往监狱里送的人?他叫人打姓林的一顿废了不就结了?保证事后谁也查不出。陆总跟谁大动干戈一定有他深思熟虑的不小原因,不过我也揣测不出来。”

苏青在那边沉默了很久,电梯都到了江曼这层了,她疑惑地问:“杀鸡儆猴?”

“陆总儆谁?”

苏青觉得脑子转的已经够累了:“童刚,童晓,童沁,江开,我所知道的跟江曼有过节的女人?”

“苏青姐太抬举她们了。”许就到了病房,跟苏青说了句再见,就挂了。

创州大厦C座里,苏青坐在办公室的舒适座椅上,手里攥着手机,视线看向办公室虚掩的门,没人会到门口附近走动,二十米内的监控都在她眼前盯着,

苏青琢磨,陆存遇如此大动干戈的到底要儆谁?难以揣测!

这样,我给江小姐跪下磕个头!

不管江曼问许就什么,许就都抱歉地摇头说不清楚。后来江曼干脆不问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不经过陆存遇的点头允许,许就也不敢说。

不为难他,许就送完晚饭就离开了瑚。

陆棉在房间里徘徊,然后靠着沙发把双手搁在护士服兜里看江曼说:“嫂子,我哥要真的做了什么事,你管一管,我怕他会一时冲动……唉,其实也不用担心,我哥37了,不是20来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了。”

江曼打开了饭盒,还没吃,看向陆棉。陆棉刚才把话说了半句又及时停住,不过江曼猜想也知道陆棉担心的是怕陆存遇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20岁左右他做过什么?应该只有打断自己大哥的双腿这件事最为严重。

20岁,37岁,相隔了17年后,江曼相信岁月带给她的早已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最好的陆存遇。

江曼吃饭,陆棉就在一旁不停地说。

“嫂子,我哥跟你说了他以前很多的事?”

“其实没有。”江曼对陆棉摇头,对于陆棉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法,江曼无奈,也得承认还有开心铄。

“噢……”陆棉手托腮,眼睫忽闪忽闪地半天才咬着唇开口:“男人都要尊严,面子,我妈去世前说的,我哥如今是陆家大家族里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他的过去跟他现在的生活一点不匹配,不提也罢!”

江曼叹气,陆棉,你再说就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江曼能够理解陆存遇,他有前妻,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有过和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种种原因闹到其中一个残疾倒下的经历,除了这些,应该再没有其他的事。江曼不知道的大概也只是一些当时发生的细节。

关于这些细节江曼不会问他,问与不问事实都已定。

1有前妻纠缠,不死心。2有大哥阴险变态的生活在左右,需要时刻提防别亲近。还有一点,江曼觉得就像自己和江斯年的过往细节自己也不会没事拿出来跟陆存遇说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在新的另一半面前频晒自己曾经跟其他人的甜蜜,或是不停在现任面前说前任的不是,指责过错。

闭口不提是最佳的一个释怀态度,过自己的日子,两人共同乐观面对一切的开心与不开心。

……

陆存遇来医院来得较晚。

十点多了江曼还没有休息,他动作很轻的推开病房门,江曼刚好转头看到,他见此有些诧异,问了句“还没睡?”一边反锁了门一边走过来拿走江曼手上的最新款平板电脑,扔在一旁,绝对的没有轻拿轻放。

平板电脑是陆存遇昨天让秘书孟迪买给妹妹陆棉的,陆棉自己的薪水根本买不起。

陆棉当护士家中父亲一直反对,其他的家里人听了也不敢干涉这对父女之间的战争。陆棉17岁起就希望能像去世的妈妈一样做一名护士,棉棉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当年疯狂爱上护士妈妈的父亲现在却反对女儿当一名护士。

觉得陆家女儿当一名小小的护士就是在丢人?

一定是了,自私的父亲!

什么行业才叫不给陆家丢人?陆棉个人觉得护士是很高尚的职业,因为热爱,所以谨记作为一名护士应有的道德和素养,每天工作的很开心,也喜欢这个工作气氛,有紧张,有害怕,有感动和同情,当然也少不了疲惫和偶尔的厌烦。

棉棉执意当一名护士,也就导致银行里常常显示一共没剩几毛钱,父亲不支援,靠自己的工资,到了月底基本要靠陆家兄弟姐妹们的济贫行为给她续这条小命。

买东西一般就靠有钱的陆家哥哥们施舍。

陆棉也不白拿哥哥们的东西,比如陆存遇送的电子产品,她是靠跑腿到各大药店找一模一样的胶丸换取的。

陆存遇朝江曼靠过来,他的身上微微有些酒气,看他这一身严肃打扮就是真的忙碌了整天,领带刚抬手松了松。

江曼起来,下床,踮脚打算帮他解开领带。

陆存遇一手扶着江曼的腰际,低头看着面前为自己解开领导的女人,医院和药物的味道仍旧掩盖不了她的本来体香,下腹迅速涌起巨多胀热因子,男人与女人接触产生的自然反应。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边:“脱了。”

江曼的脸瞬间轰地一热。

四目相对,男人手指抚磨着她的脸颊皮肤,迫不及待地附颈朝她用力吻了下去,舌头碰到舌头,他开始温柔的调弄,陡然抱起她,放上了沙发,男性热硬的身躯朝臂弯里柔软的小身子压了上去。

他不敢碰到江曼太阳穴的创口,小心翼翼。

江曼在他身下,伸手把他的领带完全解开拿了下来,放在一边,解开他衬衫的精致钮扣,一颗一颗。

闭上眼睛承受他惑人的轻吻,唇与唇吸yao发出暧昧的声音,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条手臂突然把她抱起,另一手把西装外套铺在了她的身下,全程他都闭着眼睛在吻她。沙发有人坐下过,他很嫌弃,床也有人坐过,更加嫌弃。

他的西装外套只有自己穿过,贴着衬衫的这一面热热的只有他即将传递给她的体温。

事后,江曼躺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睛休息,身体光滑滑的不着寸缕,问起了林太太偷逃税的问题。

陆存遇一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听说了这件事。税务稽查部门有证据在手才会调查,我怎么会有能力一天找出证据指控林太太。林太太这起偷逃税案子调查了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由暗中调查转为明的调查正好赶上你和林太太这个过节,你们公司的人会把幕后推手想成是我也正常。”

江曼闭眼仔细地听着。

他又开腔:“调查林太太这起大批电子产品走私入境案,是由公安机关和国税机关一起,这和税务局查某些公司的账有很大差别。我哪有那个本事干这种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的好人好事,不过,公安和税务稽查也间接替你解了气,找个机会我们得当面重谢!”

他说完笑了似的。

江曼听得出来他后一句就是玩笑话,谢什么谢。

这么听来,他讲的倒也条理清晰,这种案子真不是一天两天能调查明白的。等到开庭,检方没有充足证据把林太太一伙人告倒几乎是不可能,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某些机关不会干,不是儿戏!反想,就算陆存遇家族里的能人异士再多,这种偷逃税的案子也得有证据不能随便捏造就把人送进去。江曼相信,大抵真的就是巧合,跟他无关。

偷逃税的人不在少数,被抓也别喊冤枉,自认倒霉,江曼也谈不上解气不解气,就是感觉人摊上什么事都是因果报应。

第二天早上,陈如没有过来医院,在跟小区里有四五岁孩子的邻居们研究江曼小表弟上学的事,找个班儿送过去,学得到东西学不到东西无所谓,在那让老师帮照看着。

江曼告诉老妈,先别定下,选了哪里先告诉她一声,她查一查问一问那里老师怎么样,孩子吃的怎么样,等等事宜都要考虑。

江曼虽然没有孩子,却被社会上一些学校各种事件危害儿童的新闻吓到了。

陆存遇在江曼吃完早餐以后离开,派许就过来。

上午10点多,许就开车准时来了医院,停好车,通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看到林豪从一辆黑色本田车上下来。

“林先生?”许就上前打招呼。

林豪这几日根本抬不起头,在任何人面前都开始装起了孙子!

“你好。”林豪伸手,要跟许就握一握手,他也知道这小伙子是陆存遇的人。

许就一脸单纯的大男生气息让人防备不起来,他没握这个手:“林先生,你道歉归道歉,可别吵别闹,我这儿可是瞒着陆总给你办这事儿,别把我连累了。争取下点决心一次性解决,下次见江小姐也不容易。”

林豪尴尬的收回手,点头:“一定一定!”

“走吧。”许就带林豪进入医院。

电梯里,林豪捉摸着许就话里的意思,他现在六神无主,有人能帮帮老婆沈静就算让他叫一万遍爷爷他都认。

“江小姐现在很生气吧?这样,我当面给江小姐跪下磕个响头!我说话她肯定不愿意听!”林豪看许就眼色,下决心一次性解决就只能这么办,说恐怕会给江曼说烦了,以前自己占便宜的行为把江曼烦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有数。

(江曼在此,所以陆存遇与狗禁止入内!)【5000字】

许就只是笑笑含糊其辞:“林先生,这种事你可别问我,你叫我怎么说?”

林豪点头,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心里特别忐忑紧张。

昨天几乎一夜没睡,托了几个关系才算找到了陆存遇身边的这个司机帮忙,如果没有人帮忙,他就算来了医院也无法到楼上看见江曼,更别说能道歉说上话瑚。

陆存遇始终没有一个饶人的态度,林豪明白,陆家的人干这类把人置于死地的这事儿恐怕已经做惯了,定没少做铄。

他而今只能从江曼的身上下手,求个饶,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毕竟曾经自己屡次的冒犯过江曼,现在江曼又被老婆沈静打伤了,他认真的过来道个歉也谈不上算是什么吃了亏的事。

许就把林豪带到了病房门口。

林豪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了口气,朝许就点点头,然后推开病房门进去。

门刚随着自然的风关上,许就立刻又推开,伸手叫随后跟上来的两名保安过来守着。

……

江曼正在安静的看书,见到林豪,真的吓了一跳!

他怎么来了?

不过抬眼间看到门口朝她笑笑的许就,江曼提着的一颗心又马上放下,她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江曼挺沉得住气,一脸平静地等林豪先开口说说来意。

林豪一见江曼这个淡定的态度,便猜测江曼是专门在等着他来道歉,心下更加确定,老婆沈静被税务处查,百分之百江曼吹的陆存遇枕边风!

心下恨着,却要谨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

“江曼,不,江小姐……”林豪立刻改了一个称呼。

一脸懊悔,表情诚挚地地对江曼道歉:“江小姐,你别先发火听我说。以前在公司里那都是我的错,平时工作上对江小姐多有冒犯,还请江小姐你见谅,别跟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计较。好好养身体,等江小姐出院了我再隆重的安排一桌,让我老婆当面再给江小姐赔个礼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