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舒瑶还没看够呢,瓜尔佳氏拽了拽舒瑶,母女起身后站在一旁,这不过是初次见面,瓜尔佳氏相信她的精明康熙明白几分,瓜尔佳氏从上茶楼面见康熙,就没想过康熙会因为当街射杀纨绔子弟的事儿责罚于她,瓜尔佳氏想得要比只知道看热闹的舒瑶深得多,京城所有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怕是会老实上几日。

最重要的一点,瓜尔佳氏勾了勾嘴角,康熙皇帝,你放心让我做皇子的岳母?哪怕是不争不抢的四阿哥胤禛的岳母,康熙也会多加考虑的,万一鼓动四阿生出多余的想法,康熙皇帝会头疼的,更别提太子胤礽了,瓜尔佳氏决不能让舒瑶去做太子妃。算无一漏的瓜尔佳氏以为她此举足以消除康熙对舒瑶的好印象。

太子妃人人欣羡,可瓜尔佳氏却知道太子妃绝不是好位置,她找女婿是帮忙的,不是她还得费心思操心女婿。前生谋国的时候太多了,瓜尔佳氏也会累,她今生只想当个贤妻良母,可因有了志远,有了三个儿女,瓜尔佳氏的愿望比舒瑶的米虫心愿还难以实现。

同康熙较量并不是直接告诉他,舒瑶不嫁皇子,瓜尔佳氏是让康熙从根本上绝了将舒瑶配给皇子阿哥之心。康熙想要稳定,想要不憋屈,就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舒瑶偷偷瞄了一眼沉思的康熙皇帝,他怕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额娘的心思,其实额娘想得没您那般复杂,大人物们总是将简单的事弄得很复杂,明明加减乘除就能解决的,偏偏瑶套复杂的计算公式,舒瑶撇嘴,笨啊。

“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

保泰非常后悔怎么宠了个不知轻重的妾室,康熙冷哼了一声,”你让朕很失望。”这句评价让保泰心一哆嗦,连连磕头道:“万岁恕罪,奴才重重罚他。”

“他是你宠妾的兄长?”

“是。”

康熙轻声哦了一声,“一名妾室几乎用世子福晋的车驾,让朝廷二品诰命夫人回避,还敢挑拨是非,引你前来助阵,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是在难以相信裕亲王府会没规矩至此。”

瓜尔佳氏眸光一闪,当初在让路的时候,她偶然看见了茶楼里坐着的康熙皇帝,离得远些,面容看不大清楚,可瓜尔佳氏心细,圣驾出巡怎么会没侍卫随行?茶楼门口的摊床前可有不少化妆的侍卫,虽然外人可能看不出,暗杀护驾瓜尔佳氏前生没少安排,岂会不知其中的关节。瓜尔佳氏早就听过裕亲王世子宠爱妾室格格,身为嫡妻原配的瓜尔佳氏来说,当然会站在世子福晋这边。

所以她让了,就是让康熙看见宠妾有多嚣张,可没料到的是没眼色的人如此之多,还敢调戏她?瓜尔佳氏更不能容了,因有计划她才敢射当街杀人,只是被心软的女儿给破坏了。瓜尔佳氏只能在康熙面前强势,让康熙心存忌讳。

“奴才该死。”

“嗯,是该死。“

保泰心惊,抬头看向康熙皇帝,康熙淡淡的道:“既然知错,就改了。”

“遵旨。”

舒瑶纳闷了,康熙什么意思?为何保泰脸色如此难看?康熙道:“雅尔江阿,你真要拜志远为师?”

“回万岁爷,奴才才疏学浅,不麻烦志远大人了。”雅尔江阿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康熙笑了,”你长进了。”

”谢万岁。”

一句长进了,康熙给这场闹剧定性了,瓜尔佳氏没错,雅尔江阿没错,有错的...是死人。

ps是第一次暗战,选秀时还有交锋的机会,被逼急了瓜尔佳氏战斗力绝对惊人,康熙啊,说实话他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瓜尔佳氏是智慧加彪悍不是泼妇,她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康熙自己中套了。继续求粉红。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承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承诺

康熙说了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几句,不轻不淡的眸光扫过瓜尔佳氏。作为英明之君,不应惦记重臣之妻,但康熙皇帝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被算计了?瓜尔佳氏一脸寻常,头上的蝙蝠钗环轻颤,康熙打算借着此时整顿一番八旗旗务,顺带着让各位旗主王爷老实些,便没往深处想。

“您怎么会出宫?”

敏锐的胤禛清楚一件事,再被康熙皇帝打量下去,志远的夫人一定会有出人意料的表现,兴许会刺激的皇阿玛雷霆震怒,胤禛不能看着甜笑——是迷糊着傻笑的舒瑶吃亏,万一因瓜尔佳氏舒瑶做出点什么来,胤禛琢磨着,他挺孝顺的,担心康熙被舒瑶憋屈了,“这时辰您不是在批折子?”

瓜尔佳氏勾了勾唇角,多事的四阿哥,可惜了准备的好戏被他搅和了。舒瑶有些纠结康熙说裕亲王世子保泰那句‘改了’是什么意思,事不关己,舒瑶也就不多想了,眸子清亮的望着康熙皇帝,微服私访吗?记得听谁说过,康熙最喜欢微服私访了。

康熙脸色一凝,带了些许的怅然,“朕出宫是看望一位老朋友。”

本来是岔开的话的胤禛眉头一紧,能被康熙定位老朋友的是谁?康熙瞥见舒瑶亮晶晶的眼眸,全然忘了方才她的‘恶行’忘了康熙早就下过决定不再搭理舒瑶。虽然看着娇小些,但康熙越是瞧着心中越是欢喜,冲淡了那丝惆怅,“舒瑶,你盯着朕做什么?”

舒瑶道:“您和四阿哥好像哦,一皱眉更像了。”

“咳咳咳...咳咳咳...”胤禛咳嗽了,舒瑶松了松肩膀,“是很像,四阿哥龙子体又欠安吗?”

“噗。”雅尔江阿捂嘴,满脸通红,“万岁爷恕罪。”龙子体,有这称呼吗?胤禛不知露出什么表情合适,紧绷着有些发青的脸,没良心的丫头,他是为谁啊?

康熙皇帝笑道:“雅尔江阿,朕不怪罪,这话第一次听,都会如你。”

“本来就很像。”

“胤禛是朕的爱子,不像朕像谁?”

舒瑶琢磨了一番,目光在康熙,胤禛身上转了一圈,似比较一样,实话实说继续打击康熙皇帝,“不是全像,就皱眉的时候像。”

康熙唇边的笑意僵在脸上,换个旁人说胤禛像他,康熙会多想,是不是胤禛受益的,或者是不是同太子争宠,舒瑶说出来,康熙就从未怀疑过,如今又说只有皱眉时候像,康熙瞥了一眼胤禛,莫不是他总是皱眉?康熙为国事皱眉,他这四儿子为何事犯愁?康熙见舒瑶像小蔓藤一样缠着瓜尔佳氏,而冷静自持,当街敢于射杀人的瓜尔佳氏看向舒瑶时总是透出一点宠溺,慈母之心...

他忽略了胤禛?除了太子之外,康熙对起于儿子总是淡淡的,太子胤礽生下来元后赫舍里就去了,康熙怜惜没额娘看护的胤礽,便放在养着,胤礽被册为太子后,康熙更不敢大意,怕人委屈了带坏了胤礽,亲自教养胤礽,他自己教出来的总没错。康熙除了处理国事外,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胤礽身上。胤禛有德妃...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才是...

一句简单的像不像,能让康熙皇帝联想到许多的事儿,舒瑶知道一定很佩服康熙,康熙笑道:“老四像她生母德妃。”

康熙一句玩笑的话,胤禛后背绷紧,脸色阴暗不明,舒瑶明显感到胤禛的难过,许是安慰他习惯了,异能不用也白不用,直接缠上去,一个画面闪过,模糊得很,舒瑶皱了皱眉,是四阿哥儿时的?真是不阳光,四阿哥怀里抱着得小狗?狗毛好像湿了,是下雨了?舒瑶本来不喜欢小动物,可人就是如此奇怪,当你不能接近小动物时,总会想要去抱一抱,舒瑶对胤禛流口水...不,是胤禛怀里的小狗留口水,好想也抱一抱,舒瑶再次想歪了,光想着小狗的问题,是不是让小金,小黑吓唬住小狗,然后她好上去摸一摸呢。

瓜尔佳氏从胤禛脸上看出了什么,不能再让舒瑶说下去,太危险了,不能让胤禛叼走娇养的女儿,瓜尔佳氏将舒瑶拽到身后,“皇上恕罪,小女有口无心,不懂事。”

康熙不在意的摇摇头,“舒瑶啊。”

舒瑶屈膝道:“奴婢在。”

瓜尔佳氏有点恨自己把女儿养得这么好做什么?看看康熙皇帝发亮的眸子,这得废多大的劲儿才能让康熙放过舒瑶?瓜尔佳氏有些犯愁了,不让舒瑶出门也不成,再遇见康熙几次,瓜尔佳氏会更犯愁。

“小金,小黑饿一顿没事,日子长了可不成。”

舒瑶抬眸,道:“回万岁爷,奴婢很少打架,以后等小金小黑长大了,奴婢想着也没什么人敢来同奴婢打架吧。”

”你是打算用老虎吓人?”

“万岁爷圣明,可小金小黑就是不长个儿,愁人啊,还得养好久才能用上。”

“...”

康熙沉默了一瞬,“你慢慢养,起驾回宫。”

“嗻。”

康熙率先出门,回头又看了看胤禛,“老四,你同朕一起回宫。”

胤禛跟上了康熙,雅尔江阿眉头皱了皱,皇上对四阿哥...今日格外的不同,保泰却看了眼瓜尔佳氏,“舒穆禄夫人,爷管教不严,今日儿是裕亲王府有过,望夫人海涵。”

瓜尔佳氏淡笑福身:“世子爷严重了。”能有此决断的裕亲王世子,不管心里是不是记仇,能做做到当面赔罪,并不容易,瓜尔佳氏记住了保泰,还得细看他以后会不会背后下绊子。

瓜尔佳氏对雅尔江阿歉意的笑笑:“出了今日的事儿,不好再去简亲王府,请世子爷代为向福晋赔罪。”

“舒穆禄夫人严重了。”

说了几句客气话,瓜尔佳氏领着舒瑶回公爵府,出门上马车时,熟悉的人影一晃而逝,瓜尔佳氏又皱了皱眉,舒瑶问道:“额娘?”

”没事。”瓜尔佳氏仿佛无意的挡住舒瑶的眼睛,上了马车后,放下车帘,舒瑶似方长一般依偎着额娘,打了个哈气,真是困啊,“额娘,我睡一会。”

瓜尔佳氏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嗯。”舒瑶阖眼,额娘再担心世尔冀表哥?她也看到了呢,舒瑶睡得安心,嫁不出也无所谓,就留在额娘身边好了。

瓜尔佳氏轻抚女儿的脸颊,当初回京时大姐一家并不在京城,后来相聚后,舒瑶见过大姐,却一直没见过世尔冀,瓜尔佳氏着手选女婿时,世尔冀良好的家世,优秀的表现,让瓜尔佳氏心动了,子侄外甥大多都被瓜尔佳氏教导过,世尔冀最为出类拔萃,瓜尔佳氏私底下问过大姐的意思,因她也有此想法,才让世尔冀陪着舒瑶,原想着两小无猜,婚后感情会更好些。

瓜尔佳氏深知女儿的性子,能让她真正在意的人很少很少,看似活泼热情,其实最是无情不过,对外人都是一个样儿。瓜尔佳氏可不想女同女婿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便想着让舒瑶不将世尔冀当成外人,而是像对书逸一般随意亲昵,如今看来,还是让女儿无情下去的好,省得被谁伤到了。

瓜尔佳氏轻拍着舒瑶,哄着女儿睡得更熟,见舒瑶小脸几乎埋入自己胸口,小嘴一张一合的吐着温热的气息,雪肌染粉红,瓜尔佳氏向后靠了靠,喃咛“没福气的人,再折腾都是没福的。”

光看到了能尚郡主的好处,就不知道哪个郡主额驸是出息的?何况裕亲王府...瓜尔佳氏唇边露出一抹嘲讽,是康熙皇帝的兄长,素有贤王的称号,可贤是康熙给的,一般大贤的人总有些看不惯的事情,摆不正位置的话,等到裕亲王有个三长两短,王府还不见得会如何。

瓜尔佳氏不是自傲自己家一定会让世尔冀飞黄腾达,只是处在裕亲王的位置上,是轻不得重不得,远比不得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上的志远扎实,看似志远得罪了很多的人,但志远站在了康熙皇帝的身边,只要康熙在一日,便会护着他一日。

至于将来新帝登基,瓜尔佳氏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帝位传承一直是瓜尔佳氏最擅长的,前生的本事并没忘。

一亮青布寻常的马车,越过金水桥驶进皇宫,康熙皇帝端坐着,胤禛陪坐在一侧,能同康熙同坐一辆马车,胤禛有几分紧张局促,康熙拍拍胤禛膝盖,胤禛身子更紧了,康熙笑道:“龙子体欠安?”

“皇阿玛。”胤禛脸刷得红了,随后又白了,康熙大笑:“老四啊,你不讨厌她?”

“嗯。“

胤禛头慢慢的低下,眼底的情动隐去,手指扣紧坐垫,“儿臣..今日没机会帮忙。”

让雅尔江阿出头,胤禛心里很不舒服,康熙是从头看到尾的,胤禛性子冷傲,宁折不弯,他看上得一定得自己护着,康熙摇头道:“老四啊,你是朕的皇子。”言下之意,同雅尔江阿,保泰都不一样,皇子是最尊贵的。

胤禛抬头,康熙微笑道:“你大婚时,朕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了她。”

马车停下,胤禛扶着康熙下车,康熙玩味般继续说道:“否则朕可对付不了那对白虎,既然不讨厌,就看牢点。”

“嗯。”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责罚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责罚

胤禛送走康熙,直径回转阿哥所。进门后品茶静思,高福默默站立在一旁,胤禛抚了抚茶叶,微皱的眉头松缓开,低沉的吩咐了高福几句,宫里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是不太方便。尚未大婚,胤禛没接到康熙的旨意,无法搬出宫去,赚银子?看着舒瑶?高福见主子眉头又皱得能夹住苍蝇,看来主子为大事烦恼。

胤禛起身,吩咐道:“去毓庆宫。”

”嗻。“

胤禛思来想去,银子可私下赚,但再也不能当光头阿哥了。太子爷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儿子,胤禛紧跟太子二哥的脚步,皇阿玛会注意到他,等着大婚时,不,不用大婚,胤禛能封爵贝勒的话,不算委屈了她,皇阿玛说自己同保泰他们不一样,是不一样,没爵位,没实力的皇子,在亲王世子面前算是什么?‘

裕亲王世子可恶,雅尔江阿也...可恶...胤禛讨厌他们。刚一进毓庆宫,胤禛没在意略略扫了一眼穿官袍的人,是哪部的侍郎堂倌得罪了太子罚跪日头,跟着毓庆宫内侍见太子爷,西北不宁,康熙皇帝震怒,责令太子爷拿出章程来,最近太子爷脾气不好,罚朝臣跪日头是常事..

胤禛停住脚步,内侍道:“四爷?”

看清楚了,是礼部侍郎舒穆禄志远?他怎么得罪的太子?胤禛太阳穴阵痛,方才遇见志远夫人和舒瑶,来一趟毓庆宫结好太子,竟然又碰见了志远被罚,胤禛是管?还是不管?管了必定会让太子不悦,不管...胤禛又下不了狠心,抬头看了看天空,能不能装作不知道没来过毓庆宫呢?

初冬时节,志远跪在青砖上,寒气顺着膝盖窜上来,志远手扶着地面,虽然归京有三年了,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但志远在广州为官十余年,对京城的寒冷不是很适应,志远抿着嘴唇紧皱着眉,旁边看着的小太监扬声问道:“代太子爷问话,舒穆禄志远,你可知错。”

“奴才没错。”

胤禛捻了捻手指,跟在胤禛身后的高福会意,笑嘻嘻的跟着引路的内侍说话,顺便给了几颗金瓜子,毓庆宫里伺候的内侍也是有眼色,见四阿哥有兴致,便道:“今儿中午,舒穆禄大人来毓庆宫请安,太子爷说起了太皇太后寿诞的事儿,顺便说了太子爷纳侧福晋...舒穆禄大人不知说了什么,太子爷动怒罚了他,不过些许小事,太子爷宅心仁厚,还能为难他?只要舒穆禄大人认个错,服软,太子爷早就让他起身,可你看看...哎,舒穆禄大人太倔了,半个时辰问一次,问了五遍了,还是一句话,奴才没错,哼,他没错,莫不是太子爷错了,活该被罚,仗着有几分圣宠,也不看看毓庆宫是什么地方。”

内侍不屑的撇嘴,别说舒穆禄志远了,就是一品大员,宗室王爷世子在太子爷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胤禛又看了一眼志远的脸色,问了五遍,就是跪了两个半时辰?胤禛道:“去见二哥。”

胤禛跨进屋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放角落里放着两个烧着银碳的炭火盆,胤礽衣衫单薄,躺靠着罗汉床上,看着奏折,胤禛想到跪在外面的志远...”见过太子爷。”

胤礽跟胤禛关系不错,摆了摆手道:“四弟起来。”

胤禛打千后挽上袖口,胤礽坐起,向旁边指了指,胤禛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胤礽问道:“从简亲王府回来?”

“回太子爷,臣弟没去成简亲王府。”胤禛本来就奉太子的命令去简亲王府,半路折回,如何也得给太子交代,今日的事儿很快会传遍京城,胤禛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遍,眼睑低垂,”臣弟看皇阿玛挺看重舒穆禄夫人,对志远...也多有倚重。”

太子胤礽不在意的笑了,他是大清储君,最近几年康熙以国事相托,胤礽处事公允,朝野上下无人不服,康熙皇帝经常嘉奖胤礽,有舅公索额图辅佐,胤礽的太子地位稳固。志远不过是礼部侍郎,虽得些圣宠,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不该罚?

“没事。”

胤礽指了指盘子里的苹果,“新进贡上来的,四弟尝尝。”

胤禛捻起红苹果,道:“皇阿玛曾说过最看重志远耿直的性子,偶有小错,不妨碍大事的话,皇阿玛能包容得下,二哥是太子爷,是皇阿玛亲自教养的大清储君,何必同志远一般见识?白白让他得好处,志远没准还以为他是直臣忠臣。”

胤礽的脾气秉性,胤禛了解一二,久居太子之位,高傲自负,康熙护着,太皇太后宠着,天下之事就没有胤礽解决不了的,康熙对胤礽的重视宠信,朝臣宗室谁敢得罪未来的皇帝?索额图斗倒了明珠,权倾朝野,胤礽更是无忧,拥护太子的人极多。

你越是给志远求情,胤礽越不会放过志远,胤禛顺着太子的思路说,同太子站在一处,“太子爷罚了志远也给宗室出口恶气,简亲王府...”

胤禛握紧了苹果,又扯到了简亲王府...胤禛何时才能不靠雅尔江阿求情?不过一瞬,胤禛恢复了常态,“今日臣弟也看出,雅尔江阿虽未拜志远为师,但总有一分师徒情谊,雅尔江阿此人打架生事,看戏听曲,同戏子娈童...”

说起雅尔江阿的种种放荡行为,胤禛解气了,像他这样的怎能娶舒瑶?虽然最近他修身养性,改了很多,但也不成,胤禛继续道:“唯有一处可取,他很重情义,宗人府...”

“行了,四弟说得爷清楚。”

胤礽瞄了一眼胤禛,翻着折子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是给志远求情?”

太子高傲自负,却也不是蠢人,胤禛说得再多,总归不就是让太子饶了志远?胤禛敛色道:“臣弟是为了太子爷。”随后似赌气一样一句话不说了,过了好半晌,太子胤礽笑道:“爷清楚四弟,看你的面子,爷饶了志远。”

胤禛咬了苹果,不在意的道:“弟弟是为了二哥,谁耐烦志远那奴才?”吃着苹果,胤禛说挺甜的,表面上虽然随意,但胤禛后背冒冷汗,直到胤礽探究打量的视线移开,胤禛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四弟喜欢的话,爷赏你两篮子。”

“多谢二哥。”

胤禛拱手,胤礽摆摆手,内侍上前,”让舒穆禄志远回去,爷等着他请罪的折子。”

“嗻。”

胤禛尽量维持着平静,志远会不会倔脾气上来,不肯离开?以往常志远的性子来看,不见得做不出,他如果不肯回去,自己该怎么办?继续求情?太子胤礽会怀疑胤禛结交重臣,胤禛心中忐忑,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听太子说起朝政,时不时还能插上两句。

好一会内侍回禀:“太子爷,舒穆禄大人谢恩离去。”

胤禛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志远还没蠢到分不出形势,胤禛转念一想,如果志远愚忠到极致的话,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官职,该坚持的一定坚持,该软的时候...也会软一些,要不然吃亏啊。

胤禛似明白了点什么,太子胤礽笑着问:“四弟说爷能否接到请罪折子?”

“他不敢不上折子。”

胤禛不信志远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但是不是请罪就难说了,太子深邃的眸光一闪,”志远倒也有趣。“

乾清宫中康熙听说了此事,沉默许久,道:“李德全,你去忠勇公爵府,申斥舒穆禄志远。”

“嗻。”

李德全心中纳闷,寻常时看万岁爷重新舒穆禄志远,太子罚了罚了,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显然康熙不是如此认为,李德全去公爵府。康熙抿了口茶水,轻叹一声,吩咐:“招德妃侍寝。”

“嗻。”

虽然还没到翻牌子的时辰,但皇上有旨意,永和宫德妃忙碌起来。

忠勇公爵府,志远在李德全走后,被瓜尔佳氏搀扶起来,志远勉强笑了笑:“夫人,不要紧。”

舒瑶眼眶红了,“阿玛。”志远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瑶儿,给阿玛笑一个。”舒瑶含泪展开笑颜,志远同瓜尔佳氏道:“咱闺女笑着时最好看,玉兰花一般。”

瓜尔佳氏一声不吭的扶着志远回去,亲自伺候他脱鞋脱衣,拿着虎骨药膏,细心的给志远膝盖上药,志远笑着看着,“皇上也难,二阿哥是太子爷,为夫是奴才。“

瓜尔佳氏上了药膏离开了,志远微怔,妻子去哪了?阖眼歇息时,听到脚步声,随后一具温热柔韧的身躯钻进了被窝,“夫君。”瓜尔佳氏修长的腿缠住志远,窸窸窣窣声下,幔帐里隐隐传出娇吟声,瓜尔佳氏轻吻志远嘴角,泛着情欲的眼底一丝清明,没人能欺负她的夫君,太子爷也不成,这事不算完。

舒瑶主动去空间里劳动改造,早日将体罚格儿修满,再遇见太子时,给他以精神利剑,或者来个雷劈啥的,舒瑶努力劳动——盖房子,谁也不能欺负阿玛,谁也不成,康熙皇帝...哼...下次见面...哼...

ps甜文爽文,太子爷即将有苦说不出,得罪了两个小心眼的女人,可怜啊。求粉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招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招

舒瑶因夜晚去空间劳动改造,白天当然会犯困,好在她一向贪睡懒散,瓜尔佳氏又忙着什么频繁外出会友,也没吵舒瑶补眠。终于听见悦耳的叮咚声时,舒瑶坐在了空间的草地,振臂高呼,体罚终于结束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异能攻击界面,以前舒瑶认为也不得罪人,也没替天行道之心,不想仗着异能欺负人,除了冒犯到她头上外,舒瑶就没想过用异能攻击的事儿,对异能攻击版块的研究不深。今日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舒瑶向老天竖起中指,满眼的鄙视,神马众生平等?从来就没平等一说,用异能攻击皇帝等皇族勋贵,不是所有都能用,而且惩罚加倍。

不是加一倍两倍,攻击皇帝,别管多严重,所有劳动改造番十一倍,舒瑶觉得康熙还是不错的,看太子王爷旁边的注解,额,十倍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五雷轰顶等危害性命的攻击手段,别说舒瑶还没开启,就是开启了也不能用,惩罚太严重了。

舒瑶泄了气一样一手揪着小草,一手托着下巴,该怎么给阿玛报仇呢?好难啊,只要想到阿哥红肿的膝盖,舒瑶气不过,就不信找不出能用在太子身上的异能攻击,被十倍惩罚,舒瑶忍了,劳动最光荣,怕啥,“欺负我阿玛,不给你点教训,还不如没异能呢。”

有了异能不用,才是傻瓜。舒瑶仔细寻找着异能选项,仔细衡量轻重,眼前一亮,舒瑶躺在了草地上翻滚了两圈,“哈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太子爷...我不用雷劈你,但我可以用晴空炸雷...太子爷你罚我阿玛跪日头...嘻嘻...等着被蚊子咬吧...”

舒瑶越想越开心,她对所有小动物都是绝缘的,昆虫也算动物是吧,就连蚊子都不屌舒瑶,不怕惩罚,舒瑶骄傲啊,终于找到了系统的漏洞,太解气了,能憋屈死老天爷,实在是...舒瑶睁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太爽了。”

空间大变样,不再是贫瘠,瓦房便砖房,溪流扩大,还有了瀑布,舒瑶随意在草地上撒些花种子,鲜花绽放,舒瑶啃着木瓜,其实不是太闷的话,长期呆在空间里也不错。啃了最后一口,舒瑶低头看了看胸脯,耷拉了嘴角,好像...大约...没什么用处,怎么还不长大些呢,别说c了连b都没有,前生虽然也不大,但好歹是b+,瓜尔佳氏的胸口,舒瑶洗了手,算了,反正还有一堆的木瓜可吃,总会有长大些的。

出了空间后,因找到了对付太子办法,舒瑶格外精神,没等梅子桃子叫她起身,舒瑶主动叫她们伺候梳洗,梳头时,舒瑶问道:“额娘今日还出门?”

“没听太太说起出门。”

舒瑶不信瓜尔佳氏会放过太子,她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舒瑶挑了挑碧玺手串戴在手腕上,被罚之后隔日志远就上了折子,被太子罚,康熙训斥,此事算是揭过。背地里志远也没少受同僚的嘲讽,幸灾乐祸的人不少,就当旁人以为志远会收敛些时,志远照常处理公务,不合规矩得谁都不成,同寻常没两样,众人才明白,志远的性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太子胤礽听后摇摇头,同榆木脑袋的志远较劲儿,太不值当了,便丢开了去,康熙宣召太子胤礽,给他讲解了很多为君御下之道,胤礽回过神,康熙对舒穆禄志远很欣赏,但因处罚他的是太子,康熙虽然不悦,胤礽是太子,是大清储君,是主子,因此才没出声,维护了胤礽的面子训斥志远触犯太子。

因琢磨通了这点,胤礽也收敛些,何必为了个小小的志远惹皇阿玛不痛快,志远既然是皇阿玛心中以为的重臣,胤礽随后命人给公爵府送去了些赏赐,康熙听后很满意,孺子可教。

太子的赏赐瓜尔佳氏命人供起来,舒瑶记得很清楚额娘眼底闪过的厉色,太子觉悟的太晚了,以为一点赏赐就能让额娘消气?舒瑶收拾整齐后,去见瓜尔佳氏,一出门舒瑶看见飘着雪花,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空间没感觉,原来现在是冬天,哪去找蚊子?舒瑶郁闷了,没蚊子怎么咬太子?难不成等到明年夏天?能不能培育蚊子放到太子寝宫?舒瑶想了半晌,行不通太麻烦了。

舒瑶暗恼太子躲过一劫,下决心多弄点晴空炸雷,吓一吓太子,在舒瑶认为晴空炸雷比不得皮肉受苦,但事实并非如此,古人是信命信鬼神的,太子胤礽经常被劈的话,会以为不贤,引起更大的政治风暴,这一点舒瑶并没想到。

“额娘。”

舒瑶屈膝行礼,腻上瓜尔佳氏,甩都甩不开:”我陪着您。”

小尾巴说得就是舒瑶,瓜尔佳氏知道最近冷落了她,摸了摸女儿的留海,“你不偷懒了?”

“额娘。”舒瑶蹭啊蹭,瓜尔佳氏心被蹭软了,这阵子一直谋划着报复太子,捡起了前生冷酷无情,将能用到的都用上,因瓜尔佳氏撒网许是会死人,瓜尔佳氏格外珍惜舒瑶甜笑,只要自己一家平安富贵,死人算什么,瓜尔佳氏的心是硬的,血也是冷的,她做作的一切为了丈夫儿女,舒瑶有此笑颜,瓜尔佳氏觉得值。

瓜尔佳氏搂着舒瑶,“是我陪你吧。”

舒瑶又向怀里钻了钻,异能安抚缠上瓜尔佳氏,“嗯。”舒瑶不知道瓜尔佳氏做了什么,但额娘心里不阳光了,大人物都是这样的,不能让额娘内心阴暗,多痛苦啊,舒瑶小身子如同三月柳枝一样缠着瓜尔佳氏,异能越缠越多,希望能让额娘高兴些,幸福些,她保护着自己,自己虽然没多大用,但好歹能帮上一点小忙。

瓜尔佳氏嘴角翘起,自从志远出事后,瓜尔佳氏露出最好看的笑容,向后靠了靠,拍着女儿的后背,”瑶儿,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

”嗯,额娘做得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舒瑶一向有这种认知。

瓜尔佳氏笑纹更深,”本身就不干净还敢说人?有一日同夫人们见面谈天我听说了一事,便知道有猫腻,原本我想着同咱们无关,没想到太子爷...也好给他个教训,索额图斗倒了明珠,哼,不过是万岁爷不想大阿哥威胁到太子地位,给大阿哥降降火气,索额图还真以为万岁爷离不得他?外戚...他还不够格儿..”

“嗯。”

舒瑶阖眼,对这些真的真的没兴趣,额娘只是需要个听众,额娘不能同耿直的阿玛说,阿玛忠君得很,不会赞同额娘做法,不能同大哥说,大哥比阿玛还愁人,同二哥到是能说些,只是二哥在外面要见太多的人,难免会带出来..只有自己才合适。

“御史...当满朝的御史都死绝了...瑶儿,你得记住死人有时也会说话...”

“嗯。”

乾清宫大朝,康熙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朝臣跪伏于地,一直站在丹陛上的太子撩明黄色蟒袍,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息怒,儿臣识人不清,儿臣知罪。”

康熙皇帝拿着御史呈上来的折子,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色,“胤礽,你起来,不关你事儿。”

入朝办差的大阿哥,三阿哥心生羡慕,证据确凿之下,皇阿玛都肯维护太子爷。大阿哥手扶着金砖地面,只因为太子是元后所生?刚想开口康熙利剑一般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大阿哥胤褆不敢再动,皇阿玛对太子的信任看重,远非他能比的,一次皇阿玛肯放过太子,再多几次?太子党羽越来越大,犯错可能也会越大,忍...明珠说过...忍耐...

“贪污西北粮饷者,杀,家眷没入贱籍。“

康熙声音拔高了一度,”谎报军情者,迁三族。”

“万岁爷圣明。”

康熙看了一眼染血的折子,撞钟鸣冤的人已然毙命,“厚葬她,赐忠孝节义牌坊,赏其子轻车都尉,胤礽...”

“儿臣在。”

“明**待朕祭奠宁死不屈的兆佳将军。”

“遵旨。”

康熙一拍龙椅的扶手,“谁敢再糊弄朕,夺他人军功,朕诛杀其九族。”

“嗻。”

康熙一甩袍袖,李德全高喊,“退朝。”跟着康熙离开乾清宫,胤礽等到康熙离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他保举的两人如此大胆,一个贪污了粮饷,一个更是夺他人军功,谎报战功,逼的英勇战死的兆佳将军夫人写下血书撞玉钟鸣冤,没人帮她...一直在西北的将军夫人如何知道撞玉钟,如何收集到如此多铁证?胤礽目光落在大阿哥胤褆身上,有没有他的手笔?

胤礽出了乾清宫,报复查证也得等他祭奠亡灵之后再说,胤礽吩咐:“你去叫胤禛。”

“嗻。”

胤礽觉得带着冷漠的胤禛能好些,玉钟上的血还洗掉,胤礽看着触目惊心,得多惨烈才能逼得一妇人撞上去,胤禛得了消息,换上了素色衣袍陪着太子爷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