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呢,唬了奴婢一跳,没用奴婢言语,表姑娘将府里的下人嘴都封上了,大半夜守着二姑太太,奴婢在外面瞧着又是抹眼泪,又是说错了,表姑娘会说话,愣是将二姑太太哄得回转,后来奴婢冷眼见到表姑娘拿了人参什么的,给二姑太太补身子,好些个好东西,奴婢都认不全。”

瓜尔佳氏此时眼底多了一分慎重,齐嬷嬷拿出锦盒,递给瓜尔佳氏,“是表姑娘给的礼物,说是麻烦主子帮衬着,还说什么以后有机会一定厚报什么的。”

锦盒里装着各种珍贵的药材,瓜尔佳氏扫了一眼,啪的合上锦盒,眼底锋芒一闪而逝,笑道:“外甥女是想通了。”

“老奴瞧着也像,表姑娘命人给太子爷送信,说她侍奉好二姑太太就去毓庆宫,老奴多了个心眼儿,偷偷看见表姑娘将剪下一缕发丝放在她亲手绣的荷包里。”

“蠢。”

瓜尔佳氏嗤笑:“她想的倒很好,青丝化情丝,缠绕在君心,她怎么会忘记一点,八旗闺秀是不剪头发的,那缕发丝被太子爷看见了可不是吉利的事,送荷包是勾着太子爷出宫看望她?还没被抬进毓庆宫便想着争宠,她动心思太早了点,太子爷政事繁忙,会为了她撇下折子?外甥女太把自己当个人物。“

瓜尔佳氏拍了拍锦盒,里面的药材是给她的下马威,李芷卿能有如今的表现,准是见到了四阿哥,被严词拒绝,又看见四阿哥待舒瑶的不同,李芷卿是怀恨在心了,如果瓜尔佳氏肯低头帮着她争宠于太子胤礽,往日的仇怨她李芷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们,保她们一生富贵,若是不知好歹,一旦李芷卿得势,新仇旧怨一起清算。

她以为自己是谁?太子爷会听她的?太子妃一直被康熙让人单独训练,完全当成未来大清的皇后培养,李芷卿如今不过个下贱的包衣,即便生了儿子,在毓庆宫能不能养得住还难说,能在太子胤礽身边熬出头的女人岂是简单的?李芷卿既然打算争宠于太子,先过了她们那关再说其它的。

瓜尔佳氏吩咐:“把锦盒收好了,将来有一日我会还给外甥女。”

齐嬷嬷应声,看出主子是动气了,瓜尔佳氏抿了口茶:“你以为我生气了?错了,可笑的外甥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女子不见得不能改变男人,但此时比往常难得多,李芷卿根本就不够资格,通往皇后之路,操纵天下大局,岂是她想的那般容易?”

就算她同康熙皇帝较量都在五五之数,李芷卿跳梁小丑,根本不够看,什么神女神迹,再冒出来,康熙皇帝会直接将李芷卿送回佛祖身边去。自视甚高的李芷卿,太小看旁人了,不摔个头破血流,对不住她‘单纯’的心智。

瓜尔佳氏恼的一点,是李芷卿竟然胆大包天的威胁她?前世今生,她可从没被人胁迫过,原本不想同小孩子计较,但现在...瓜尔佳氏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撩开李芷卿,琢磨起长子科举的事儿,按说鄂伦岱闹得够大了,康熙皇帝怎么没一点动静?

此时瓜尔佳氏才蹙进眉头,康熙皇帝是在等什么?用不用在广东再添上一把火?长子是在广东读书长大的,广东的读书人还记得书轩留下的传说,瓜尔佳氏让准备笔墨,给还在广东的官太太们写信,酝酿更大的动作,瓜尔佳氏对书轩有信心,科举会试后,瓜尔佳氏筹谋已久的精彩便会上演,到时必会让所有人震惊叹服。

有神奇空间的李芷卿会缺少银子吗?答曰不会,李芷卿拉着摇钱树使劲的摇着,铜板仿佛雨露一般的散落,金灿灿亮光光,李芷卿看着扑在地上厚厚一寸厚的铜板,在胤禛身上备受打击的自尊,奇迹般的恢复了。李芷卿环顾美如仙境的空间,她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又知道历史走向。

李芷卿大笑:”以前是我蠢,信了小说上说的,小说永远没清实录来的准确。”

李芷卿坐在沙发上捧着清实录研究起来,一年一年的比对,除了太皇太后因她献上的神奇人参没死外,别的一如清实录上的记载,李芷卿也知道舒穆禄家老祖宗是穿越者,在清实录根本没忠勇公爵府,李芷卿苦苦研究清实录,雍正曾经说过,兄弟中最有才干最像康熙皇帝是太子胤礽,她也看出康熙对太子的信任宠爱,最后太子为何会失去康熙的信任?为何会输给胤禛?

以前李芷卿心心念念的都是嫁给胤禛得专宠,虽然有众多历史资料,她却从来没研究过,只知道小说中大体的进程,作为清穿迷李芷卿大部分的清穿小说都看过,低调的,淡然的,万人迷玛丽苏的,带有神奇空间在四爷后院种田的等等,李芷卿被小说里描写的胤禛迷住了,直到此刻她才清醒,小说不是现实。

就连朝廷台的大戏——雍正王朝,都能让弘历在一废太子时有五六岁,小说更做不得准了。李芷卿撇嘴,朗声诵读:”爱新觉罗弘历生于康熙五十年,一废太子在康熙四十七年,哼,哼,朝廷台不过如此。”

李芷卿不屑的睨视了一眼早先爱不释手的各种清穿小说,好笑道:”四爷得多累,多忙啊,原本我以为四爷不差我一个,我会帮他夺得他想要的,却忘了现在是康熙三十二年,太子地位稳固,胤禛哪会有夺嫡的心思?胤禛现在是十六,不是三十六。”

继续研究清史稿,李芷卿重点看未来几年会发生的事,康熙三十六年...对了,就是这一年,康熙在西北病了,招太子去西北,太子不带忧伤反而很高兴,康熙皇帝不悦,怀疑太子胤礽,开始扶植大阿哥,八阿哥牵制磨练太子胤礽。

“会不会太子得了假消息,以为康熙病重,才会以为登基指日可待,从而露出破绽?”

李芷卿合上清实录,既然跟了太子,不信凭着这些转变不了太子的命运,李芷卿不是没想过直接结果了胤禛,但一想到每次用空间神奇秘药的副作用,李芷卿害怕,她再承受不起万雷轰顶,让胤禛眼看着他因错过了自己而丢失帝位,丢珍珠捡了个死鱼眼珠子,让胤禛和舒瑶,以及现在所有瞧不起她的人,跪在她面前乞怜,不是更痛快?

李芷卿想到将来得意之时,大笑:“胤禛,我会让你眼看着我做皇后,做太后,让你后悔一辈子。”

李芷卿点火烧了清穿小说,都是不可信的,面对窜起的火焰,李芷卿笑得诡异,“无论头开始胤禛有多少个女人,上了多少个女人,如何的渣,最后不都是会专宠于女主,圆一个花好月圆吗?舒瑶,就算你嫁给胤禛做嫡福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会将秀女不停的指给胤禛,我就不信胤禛会一直喜欢你,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舒瑶,你休想,我不是为你忙碌垫脚的女配。”

回京的路上,阿嚏,阿嚏,舒瑶打喷嚏不停,惊扰到了在马车里给胤禛上圣贤课的志远,胤禛在舒瑶打第一个喷嚏时就注意道了,有些担心的看了舒瑶一眼,“一会爷人命人给你熬姜汤喝,不许剩下。”

“不用,不用,奴婢过一阵就好,阿嚏,阿嚏。”舒瑶揉了揉鼻子,眼底蓄满可怜兮兮的水雾,胤禛板着脸,“必须得喝。”

“其实奴婢离您远一点,就不会有打喷嚏了。”

舒瑶有一种感觉,她是被人嫉妒了,不得不说舒瑶真相了,胤禛脸色更难看了些,远点?就算你躲到天边去,爷也能将你揪回来。

ps下午有粉红加更,继续求粉红,只要票数到了,小醉拼命也会加更的,当天没有,第二天一定补上,嗷嗷嗷叫的求粉红,再战一个月,大神大大们好恐怖。

第一百九十四章 报复

第一百九十四章 报复

进了京城,舒瑶和书逸先回公爵府,志远同胤禛得去见康熙皇帝复命,胤禛眼看着舒瑶将买来的各种各样的隶特产装上公爵府的马车,是给她的额娘,她大哥,她的堂姐妹,唯独没想着给他。

有几样东西是胤禛掏得银子,能让胤禛掏出银子唯有舒瑶,就一盒酥糖?胤禛每每想到此处,有些个不甘心,但被舒瑶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胤禛付账也没那么肉疼。

舒瑶上了马车,胤禛看见车帘一动,舒瑶探出了脑袋,扫视一圈,胤禛以为她会对自己说点什么时,舒瑶向志远摆手,“阿玛,记得回家用膳。”

小脑袋缩回去了,胤禛攥紧缰绳,高福看出主子心情不悦,安静的不敢说话,志远催促说:“四爷是不是去向皇上交差?奴才夫人儿女在府里等着奴才。”

高福敬佩的瞥了一眼志远,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不是纯心给主子气受吗?胤禛一路上被志远拉着重读一遍四书五经,回京城后又被舒瑶郁闷了一场,胤禛突然想得病了,起码在他病着的时候,志远和舒瑶会老实些,会关心他,顺着他。

胤禛一抖马匹缰绳,“走。”率先骑马离去,志远有些纳看着闷阴晴不定的四阿哥,他好像是生气了?谁惹到他了?志远不愿意骑马,不是不会骑马,骑术不精不是错,人无完人,志远如此安慰自己,爬上了马背,追着四阿哥而去,记得四阿哥的骑术也不太好来着,今日怎么看着身手矫健,疾如风呢,太奇怪了些。

胤禛同志远进了紫禁城,听说康熙皇帝在东暖阁,两人赶去却没见到康熙皇帝,李德全出来传了康熙口谕,让他们先回去歇息,康熙的吩咐正中志远下怀,他向东暖阁磕头后,离开皇宫回府同夫人儿女团聚,一个多月没见夫人,志远挺惦记她的,摸了摸怀里给夫人的礼物,志远打马的动作快了些。

在皇宫长大的胤禛感觉守在冬暖阁的奴婢气氛不太对劲,低声问道:“皇阿玛处理政务?”

李德全轻声道:“因御史弹劾太子爷,皇上正生气,便没召见您同舒穆禄大人。”

胤禛心一紧,御史弹劾太子?不好多问李德全,胤禛领着高福回转阿哥所,一进门见到德妃后赏赐的两名宫女站在外面,胤禛看了她们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她们两个打碎了李格格最喜欢的玉盏,被李格格罚了。”

两人带着哀求哀怨的看向胤禛,眼见着四阿哥一句话不说仿佛没看见一样的离去,两名宫女死心了,四阿哥不会要她们伺候的,她们姿势貌美入不了四阿哥眼。

虽然她们小选入宫,但也没做过粗重的活,德妃精心调教,原本想着用来固宠,伺候康熙皇帝,德妃下了狠心才给了胤禛,结果她们两个在阿哥所里跟个粗使的宫女一样,什么重活都得做,手变粗了,吃得不好,没胭脂水粉上妆,她们两个如同没浇水的花一般的迅速枯萎,如何才能讨得四阿哥欢心,是当务之急。

舒瑶回到公爵府,就如同年糕一样粘在了瓜尔佳氏身上,她从来没离开过瓜尔佳氏这么久,抱着额娘的胳膊便不肯撒手,瓜尔佳氏再见女儿甜甜依恋的笑颜,哪会舍得松手,心里烫贴,搂着舒瑶听她讲着一路上的进过,舒瑶将买回来的礼物一样一样的给瓜尔佳氏看,很快铺了一炕,瓜尔佳氏含笑听着,“你表姐是说,四阿哥会后悔?”

“嗯。”

“她还说你又蠢又懒?”

“...”

舒瑶明显感觉瓜尔佳氏笑容里的锋芒,“表姐是糊涂了,我虽然懒点,但不蠢哦。”

瓜尔佳氏让舒瑶似麻花般钻进怀里,软软的女儿竟然被李芷卿嘲笑,这笔账瓜尔佳氏记下了,看来御史给太子的教训不够深,瓜尔佳氏决定在添上一把火,你不是私会太子,说什么神女天将吗?还没入毓庆宫,便让太子倒霉连连,瓜尔佳氏不信太子胤礽不心存怀疑,她到底是仙女还是鬼魅。

舒瑶的异能及时传回瓜尔佳氏的念头。太子被御史弹劾了?这是怎么回事?舒瑶八卦心起,异能的小触角不敢缠上瓜尔佳氏,转而缠上瓜额娘的得力助手齐嬷嬷。

探知齐嬷嬷的内心比较容易,阻碍少了很多,原来李芷卿用送荷包的手段勾出了太子爷,同她花前月下,李芷卿曲意逢迎之下,含羞表白对太子的情意,太子爷同李芷卿温存了一番,回宫后正好赶上太皇太后病了,太皇太后想见太子却找不到人。

太子当然不会说去见了李芷卿,用处理政事唐塞过去,结果一直注意李芷卿动静的额娘,将这个消息无意识的投给了大阿哥的门人知晓,别的额娘什么都不用做了,大阿哥自然会推动御史找太子的茬...

“她还说即便四阿哥娶了你,也会厌弃你?”

“啊。”

舒瑶低声道:“女儿同四阿哥没关系的。”

“哼,李芷卿。”

瓜尔佳氏突然笑了,“我估摸着万岁爷虽然会保太子的名声,但心里指不定如何难受呢,弹劾太子的是御史,可御史身后却是有人推动,万岁爷不能对太子发火,也不能对大阿哥恼火,还得费尽心力粉饰太平,你表姐...已经是包衣奴才,又是个没名没分的妾室,在万岁爷眼里怕是连蚂蚁都不如,惩治李芷卿万岁爷都会觉得脏了手,但不出这口气,万岁爷憋得慌,看着吧,万岁爷会派内务府的老嬷嬷好好的教导李芷卿侍妾的本分,有她苦日子受的,四阿哥会不会厌弃你,额娘不知道,可我能让太子爷厌弃她,她那点争宠的把戏,幼稚,粗俗,全然不够看。”

“嗯。”

舒瑶将脑袋埋入额娘胸口,为啥舒瑶感觉额娘不是在教训李芷卿,是在同康熙皇帝较劲呢,好像康熙皇帝生气,动怒,憋屈,伤心于两个儿子相争,额娘会很高兴。

舒瑶抽了抽鼻子,额娘同康熙皇帝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不过舒瑶义无反顾的站在瓜尔佳氏身边,憋屈死康熙皇帝吧,舒瑶对清朝当皇帝的没一点好印象,不是清朝皇帝无用,怎么会有近百年的耻辱?

别同舒瑶讨论什么封建制度落后问题,就是当皇帝的错。额娘不要大意的上吧。

“太太,老爷回府了。”

舒瑶不舍得从瓜尔佳氏怀里爬出,瓜尔佳氏起身迎向志远,“老爷。”

“夫人。”

舒瑶看着他们两两相望,感到其中的甜蜜,今生额娘虽然没机会指点江山,位居高位,但她有儿女,有丈夫,比前生应该不差吧,总是重复前生的命运,也无趣不是,舒瑶给自己今生米虫生活找了个好借口,前生累死了,今生就得享受嘛。

志远梳洗一番后,带着瓜尔佳氏同儿女去拜见了老爷子,老爷子如今眼巴巴的盼着阿扎滚黛福晋来京城的日子,对志远哪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好,不怕被滚黛福晋抽他啊。舒瑶来找老爷子玩时,老爷子总是旁敲侧击的问起滚黛福晋来信了吗?有没有定下来京城的日子?

舒瑶每次让老爷子急得跳脚,最后只告诉老爷子一句话,惦记阿扎滚黛福晋是不对的,你有妻有子,配不上她,每次老爷子都会茫然送舒瑶离去,一遍一遍被舒瑶提醒,他心在滴血,如果他...哪来的志远,哪来的舒瑶啊,还不知道托生在谁的肚子里呢。

拜见老爷子之后,志远有去给老太太请安,也是赶巧赶上老太太吃冻梨,因好吃多用了些,孝顺的志远提醒老太太别吃多了,小心闹肚子,对着老太太讲了一堆吃多的危害,老太太本就瞧不上志远,畏惧瓜尔佳氏不敢对志远如何,现在连她吃两个冻梨子,志远都讲了一堆的话,老太太将靠垫扔到志远脸上,正好靠垫上坠子打在志远额头上,留下了一块青。

做嫡母的教训庶子理所应当,老太太挺直了腰杆,心里却没底,瓜尔佳氏会不会发火,瓜尔佳氏却道:“是我们老爷担心太额娘身子,既然您喜欢吃,儿媳也不敢逆了额娘的意,您用吧。”

瓜尔佳氏亲自递上冻梨,老太太只能继续吃,不停的吃,等到志远一家离去,老太太吃得都快成冰棍了,肠胃冰冷十分的不舒服,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起不来炕了,志远再来请安时,叹道:“儿子提醒您少吃点的,您不肯听啊。”

舒瑶瞥见瓜尔佳氏翘起的嘴角,杀人于无形,就是额娘啊,老太太无力的道:“你们出去吧,我歇两日就好了。”

“儿媳来伺候额娘吧。”瓜尔佳氏主动的说道,老太太瞪大眼睛,“不用,不用,我身边有她们足够了,你忙去吧,去吧,府里事多,你多照看点,就算给我尽孝了。”

老太太指了指另外三个儿媳妇,她是活腻了才敢让瓜尔佳氏侍疾。志远捧着厚厚的一叠折子出门,舒瑶听见瓜尔佳氏低声叹息:“可怜的万岁爷,当皇帝的碰见你阿玛这样的着实可怜了些,希望万岁爷挺都住。”

舒瑶明确的感觉到瓜尔佳氏的幸灾乐祸,这个..这个遇见阿玛额娘的人,都是可怜人,康熙皇帝,请坚持吧。

ps粉红加更送到,继续求粉红,感谢cathyankawai打赏的和氏璧,小醉很兴奋,会继续努力的,本文以憋屈郁闷皇帝为主要目标,小醉仇视皇帝,仇视皇子阿哥。明天还是双更,继续砸粉红给小醉吧,小醉挺得住。

第一百九十五章 悲催

第一百九十五章 悲催

权掌天下的康熙皇帝最近几日心情很不爽,他很不走运,一个月前他只不过象征的询问舒穆禄志远对礼部有什么意见,是不是礼部的规章制度是不是有需要完善的地方,等到他说两句,康熙皇帝便会下旨荣升志远为礼部尚书,打算得很好,走过场的事,可是在轮到志远,一切让康熙皇帝很无奈。

隔天舒穆禄志远便个他上了一百多页的折子,康熙皇帝没有几天绝对看不完,他看着志远来气,一发狠扔给胤禛照看,让他们出京,康熙想着出门一趟,志远会少写折子,他也不至于总是被志远闷得胸疼。胤禛是领着志远出京了,康熙还没长出一口气时,浑人鄂伦岱跳了出来,到处说八旗子弟如何也得出个状元,省得汉家读书然看不起,得到旗人勋贵的响应。

康熙不知道鄂伦岱何时关心起科举会试的事情来了,他不是一向听曲儿喝酒吗?康熙一直觉得那两项职业比较适合鄂伦岱。因对生母有愧,康熙皇帝对佟家多有补偿维护,佟国纲的战死疆场,死因却是康熙不敢调查的,对佟国纲的儿子鄂伦岱更为宽容些,补偿心思也更重,吃喝玩乐无妨,惹事生非康熙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瓜尔佳氏就是看出康熙皇帝对鄂伦岱的另类迁就,才敢让鄂伦岱出头,其阿玛佟国纲战死,瓜尔佳氏无事的时候分析过那场战事,得出结论佟国纲死的冤,背后无人陷害的话佟国纲死不了,陷害的人是谁?如今拼命打压佟家的力争成为权臣的索额图怕是关键人物,索额图恨佟家是有原因的,谁让佟家不仅是康熙的母族,有出过一位孝懿皇后呢,他不许任何人威胁他当朝第一人的位置,斗倒了明珠,太子爷地位稳固,索额图更显得骄横跋扈。

半月前康熙将鄂伦岱叫进宫里,劈头盖脸的痛骂他一顿,鄂伦岱号称浑人,对康熙的责骂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也知道康熙一般是雷声大雨点小,梗着脖子讲了一堆的大道理,什么八旗的荣耀啦,什么汉人说他们是不开化的野蛮人啦等等,全部按照私底下瓜尔佳氏给他的提纲,鄂伦岱加工一番,讲给康熙皇帝听。

康熙皇帝原本是位自尊心极强的帝王,重视汉学但也从心底瞧不上汉人,鄂伦岱有些话正中康熙下怀,既然赞同了,康熙拉不下脸罚他,只是命鄂伦岱闭门反省,没事别到处晃悠了。康熙以为鄂伦岱会老实上几天,顺便细细琢磨鄂伦岱背后是不是有人出主意,还没等康熙琢磨明白,鄂伦岱继续出门闲逛,打的旗号是没说罚他闭门思过多少天,鄂伦岱认为三天足以。

当时康熙气得摔了茶杯,因佟家康熙下不去手,想着鄂伦岱浑人一个,同他生气太不值得,随他闹去,也许能闹出点什么来。康熙不知的是因他‘纵容’鄂伦岱,再加上瓜尔佳氏在背后推动,让八旗和满朝文武有个共识,本届恩科康熙有意抬举八旗举子,有了这个共识,朝野上下的大臣全都行动起来,纷纷命令家族的子侄参加科考,万一有幸中个进士,总比靠着那点旗人的俸禄银子强。

于是报名参加科举考试的旗人多了起来,康熙皇帝还以为旗人向学,龙心大悦。瓜尔佳氏将八旗子弟,满朝大臣勋贵王爷的势力编成一张浓密的网,套住了康熙皇帝。论起对人心的了解,瓜尔佳氏绝对是其中翘楚,套用一句现代流行语,利益是永恒的,谁都想接着科举为子侄儿孙谋个好出身,瓜尔佳氏不用太大的动作,甚至不必出门,这股洪流自然而然的凝聚。

鄂伦岱圆满的完成瓜尔佳氏交代给他的抱砖引玉工作,不再外面招摇过事了,回府继续听曲儿看戏。有道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康熙还没清净半日,还没琢磨今晚是不是招幸新进宫的贵人侍寝,传来消息,胤禛病了,康熙一脑门子汗水,怎么又病了?胤禛的身体是不是太弱了点?忙让命太医出京给胤禛看病,后传禀康熙,四阿哥病的不重,是着了凉,调养几日便会无恙。

康熙对胤禛有了愧疚,是被志远逼的吧,何况康熙也听说了夏春曜其人其事,他当时笑了好久,说是他听过的最好的的笑话,有了‘下春药’有了志远,四阿哥病了不奇怪,换了康熙皇帝,可能早病了。

志远离开京城后,康熙陷入‘多灾多难’当中,刚得了胤禛无恙的准信,远在江南的于成龙上了折子,康熙看后半晌没言语,命人封存折子,因于成龙有单独向康熙上秘折的权利,康熙不说,谁也不知于成龙写了什么,康熙暗自下令让九门提督注意江南举子的动静,瓜尔佳氏第二招,生生砸在康熙对汉人的疑心上。

大清是外族统治汉人,统治中原。别听康熙皇帝说得好听,他对汉人的疑心一直存在着,提防着汉人谋反。

当康熙终于布置安排妥当,觉得这会总没什么事了吧,太子胤礽因私会包衣之女,不顾太皇太后病体沉重,贪恋美色被御史弹劾,康熙多日来仿佛被人牵着线一样,多日的郁闷,怒气汇集,康熙震怒,把太子胤礽叫来关上门臭骂一顿,他亲自培养出的儿子怎能沉迷于女色,对象还是个下贱的包衣奴才。

太子胤礽当然会辩解,说他是出宫偶尔遇见李芷卿,指天发誓不会因女色耽搁太皇太后的病情,不会耽搁国事,并委屈的向康熙皇帝表明有人陷害他。

霸气萝卜带出泥,康熙皇帝让人一调查,得,大阿哥也被叫来,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只能强压着火气,自己憋屈自己,好生的教导他们兄弟齐心的道理。

太子胤礽,大阿哥胤褆不愧是康熙的儿子,在康熙面前立刻恢复到兄友弟恭,谦让有礼的状态,兄弟两人就差抱头痛哭,诉说衷肠了,无论他们背后斗成什么样,在康熙面前决不能针尖对麦芒,拼个你死我活,康熙虽然有疑惑,但不愿深想,他怕自己更郁闷更伤心,儿子没错,只能是身边的人错了。

康熙皇帝梳理胤礽和胤褆身边的奴才,两位阿哥好不容易背着康熙发展点私人势力,被康熙皇帝连根拔起。大阿哥胤褆郁闷,没捞到好处不说,他的门人大多被贬出京城。太子胤礽也损失惨重,李芷卿就算是天仙下凡,胤礽也不再向往常那般上心,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挽回好色的名声,重新凝聚太子党成员,顺便看准机会报复大阿哥胤褆。

如瓜尔佳氏所想,康熙皇帝没捏死李芷卿,给内务府传话,几名规矩的,刻板的,冷酷的,无情的嬷嬷去了李府,日夜不停的教导李芷卿规矩,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太子爷侍妾,李芷卿被‘折磨’的几乎崩溃,如何坐,如何站,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如何请安,甚至同太子爷敦伦,都有着严苛的规定,李芷卿感觉在床上,她不是人,是太子爷的性玩具,是泄欲的工具。

经过内务府嬷嬷几天的调教,现代女人的自尊骄傲被打击得支离破碎,李芷卿都想躲在空间里再也不出来,领头的嬷嬷看李芷卿的目光充满不屑,仿佛像看个物品。

“李姑娘,快收了你那些没用的自尊啊,骄傲啊什么的,你是没名没分的侍妾,你活着的目的就是取悦伺候太子爷,让太子爷在你身上得到愉悦,是你的本分,我是为你好,才教导你如何伺候太子爷,你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的教教你。”

李芷卿脸煞白,两名嬷嬷上前压住不停挣扎的李芷卿,强行扯开她的衣服,绣着牡丹的肚兜露出,巨大的羞辱让李芷卿差一点晕过去,“狗奴才,你大胆。”

”奴才?“领头的嬷嬷嗤笑,“我们几个是镶黄旗包衣,世代在内务府当值,领着俸禄,有品级的,而你..说得好听点,叫你一声李姑娘,难听点,李芷卿,你才是奴才,你连下五旗的包衣都算不上,汉军旗的包衣奴才,还敢在我们面前称主子?脱,不看看她是不是处子,不教导她如何伺候太子爷,皇上会怪罪我们无用。”

双拳难敌四手,李芷卿被嬷嬷剥光衣服,成大字行按在了床上,领头嬷嬷的手在她细腻华润的身上四处游走,随意的揉捏,时不时的赞叹李芷卿的好身段,可这种赞叹让李芷卿想吐,当她的手移到下体时,李芷卿闭上了眼睛,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东暖阁中,志远跪在康熙皇帝面前慷慨激昂的陈诉一路上的见闻,康熙皇帝手里拿将近五百页的折子,他的脑袋好疼啊,将折子放在炕桌上,康熙皇帝揉了揉脑袋,低声问李德全,“他说了多久了?”

“回万岁爷,有小半个时辰了。”

李德全佩服的看了志远一眼,不停的说,他不感觉口渴吗?康熙脑袋嗡嗡作响,他为何今日单独召见志远?想不开的问他一路上的见闻,想不开的问他额头的伤,康熙悔不当初...

ps这章小醉将瓜尔佳氏的布局写了,省得亲们光看到结果,李芷卿啊,在古代身份非常重要啊,不是神奇空间就能弥补身份的。最后今日有粉红加更,继续求粉红,求粉红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嗣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嗣子

志远说够了,对于忠臣直臣,康熙皇帝为了他明君气度,无论再如何头疼,也会容忍包容舒穆禄志远。其中还牵着着阿扎滚黛福晋的面子。康熙皇帝说志远一路辛苦,奏折他会看,并命李德全给了志远赏赐,好言好语的让志远跪安。

当志远退出东暖阁后,康熙皇帝长出了一口气,耳根子清净了。念在志远写了厚厚的折子不容易,康熙皇帝平心静气的阅读,越看越入迷。

折子的行文技巧颇得康熙心意。舒穆禄志远的见识,有些正中康熙皇帝下怀,他提出的弊病,康熙皇帝曾注意过,志远写折子远不像他言语那般直率,会顾虑康熙看折子的心情,字里行间多了几许婉转之意。

“万岁爷,您日你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李德全按照既定的时辰封绿头牌子,康熙一摆手,“朕今日不翻牌子。”

随后康熙来了一句,“如果舒穆禄志远还在,朕必同他秉烛夜谈,他说得不错。”

李德全稳住绿头牌子,敢情万岁爷自找憋屈,秉烛夜谈?是不是再来个同榻而眠?打了寒战,李德全快步出了东暖阁,凉风一吹冷静了些,道:“传告给各位主子,今夜皇上处理朝政,不招人侍寝。”

康熙皇帝不翻牌子不招人侍寝,得通知各宫主位娘娘,省得让她们白等一场。一般进献绿头牌子的内侍,都会接到各宫娘娘的赏赐,牌子的摆放是很有技巧的。永和宫德妃娘娘被停了绿头牌子,最近就李德全所知,正想办法引得康熙的注意,没有帝宠,即便是皇妃,日子也不好过。

半夜李德全伺候康熙安寝时,康熙突然问道:“志远说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德全努力回想,志远说了很多,“回万岁爷,是被公爵府老太太扔垫子给砸的。”

康熙笑道:“朕记得了,他是劝他们家老太太少用些冻梨。”

康熙皇帝宠信一人时,是毫无顾忌的圣宠,他的臣子只有他可以打可以骂,今日接到阿扎滚黛福晋上的折子,她半月后进京朝见康熙,一是为西北的战事,二是为孙子书轩的科举会试。

对李德全轻声吩咐几句,李德全领命而去,康熙躺在龙榻上,点状元,选秀,有了滚黛姑姑的参与,康熙不知道会偏到何处去。康熙不想在书轩舒瑶上违背滚黛姑姑的意思,但书轩为状元的话,汉人会服气吗?

舒瑶,她的出身注定只能栓婚宗室皇子,宗室里有谁比他的儿子更好?康熙除了皇帝外,还是父亲,他当然认为自己的儿子最好最出色,何况胤禛他也养过的,对于四阿哥胤禛,康熙指望着他帮着他镇住志远,胤禛同舒瑶八字相合,福泽大清,康熙不得不重视,最为重要的一点,胤禛可接近舒瑶。

胤禛说是病愈了,但康熙皇帝不放心,万一他将来指婚时胤禛又晕倒了,怪病的事就隐瞒不住,康熙只看见过胤禛亲近舒瑶,料想将舒瑶指婚给他,四儿子不会再犯病,等有女子近身,康熙想着即便胤禛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也会很快的痊愈,康熙翻转身子,心中有了决断,等到阿扎滚黛福晋进京,不妨让胤禛去接待她,先留个好印象,到时康熙也好开口。

不是康熙这皇帝当得窝囊,迁就阿扎滚黛福晋,康熙忘不了在他出天花时,只有滚黛姑姑一直陪着他,安慰他,告诉他一定能挺过去,命悬一线时,总会记得对己有恩之人。滚黛福晋不仅护住了幼年时的康熙,还曾为康熙的生母庶妃佟佳氏大闹太医院,指责太医对佟佳氏不尽心,年幼的康熙没一点办法保护生母。

那时因皇贵妃董鄂氏身体有恙,被顺治皇帝称为第一子的董鄂氏所出的小阿哥病重,太医都集中在皇贵妃寝宫,谁也顾得上佟佳氏,这一点康熙一直记得。

后来那位承载了顺治所有宠爱皇贵妃董鄂氏生的儿子死了,皇贵妃悲痛欲绝,想要将出过天花的康熙记在名下,生母佟佳氏没办法保住儿子,抱着年幼的康熙哭...

睡梦中的康熙皇帝眉头紧皱,梦中回到了从前,手被滚黛姑姑握住,‘别哭了,谁也不能分开你们母子,母子相别是最痛苦之事,我带你去找皇上。’

康熙随着滚黛福晋走进了皇贵妃的寝宫,眼看着方才还抱着皇贵妃的皇阿玛露出一丝尴尬,松开皇贵妃董鄂氏,‘滚黛,你怎么会来?还带着玄烨?’

‘福临,你还记得玄烨是你儿子?当初摄政王硬是分开你同姑姑,其中的苦楚你不是最应当知晓的。你当时说过什么?不会再让任何亲生母子分离,你现在打算将三阿哥给个寡妇再嫁的人,你忘了曾经的誓言?’

皇贵妃嘤嘤哭泣,满含着他委屈‘皇上,臣妾就说以前的事...皇上,臣妾...’

滚黛左手握着康熙,右手扬起鞭子,抽在了皇贵妃的身上,皇贵妃哭得更凶,滚黛看着顺治道‘我又打了她,你待如何?我就是见不得她泪眼朦胧的狐媚委屈的样子。’

顺治无力的说道‘滚黛,朕不会将玄烨记在她名下。’

‘算你有点良心。’

滚黛松开康熙的手,走进顺治,康熙看着皇阿玛和滚黛姑姑靠得很近,不知滚黛姑姑说了什么,顺治的眸子黯淡无光,滚黛决绝的回身,抓住康熙的手,离开皇贵妃寝宫,在出门前康熙回头,朦胧间看到正向皇阿玛诉说委屈的皇贵妃,被皇阿玛扇了个耳光...

‘你额娘保不住你,玄烨,陪着皇太后,她能给你想要的。’

滚黛亲自将康熙送到了孝庄身边,随后搬出皇宫,后皇贵妃死了,皇阿玛也死了,滚黛生下志远,主动请嫁蒙古,那时已经是皇帝的康熙只能狠心让滚黛同志远母子分别,将志远留在公爵府,康熙皇帝喃咛“滚黛姑姑,朕对不住你,滚黛姑姑...”

“万岁爷,万岁爷。”

康熙皇帝听见声音睁眼,缓了好一会分清现实梦境,许久没梦见往事,康熙以为他忘了,却在心底埋藏得更深,”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寅时三刻。”

康熙起身,穿戴整齐,升座乾清宫,今日是大朝,百官跪地山呼万岁,康熙坐在龙椅上,丹陛上放着仙鹤,太子胤礽一身明黄色蟒袍,站在康熙身边。

康熙抚了抚垂下的红珊瑚朝珠,目光落在志远身上,朗声道:“舒穆禄志远。”

“奴才在。”

志远出列,康熙皇帝接着说道:“舒穆禄志远恪尽职守,朕晋升你为礼部尚书,加封大学士。”

”谢主隆恩。“

志远磕头,朝中百官对志远成为礼部尚书不意外,礼部早就是志远说得算了,除礼部外的其他官员看向礼部同僚多了几分同情,在志远手下当差不容易啊,同僚保重。

礼部属臣无伤感之意,迎向众多可怜他们的目光,应该保重的是你们。舒穆禄志远虽然要求严格,但不是不近人情的上司,也不会贪图手下的功劳,只要表现的好,不愁没晋升机会,礼部虽然是清水衙门,但有舒穆禄志远在,再清水都能弄出热闹,礼部只有在志远手上才能扬眉吐气,不弱于六部中的最热门的吏部。

谁见过宗室王爷贝勒,八旗勋贵聚集在一个部门?谁见过有人能将王爷们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唯有礼部,唯有舒穆禄志远。

志远刚起身,康熙皇帝道:“前两日朕接到忠勇公爵吉哈的折子,因他无嫡子,庶长子早逝,恳请朕为他择一公爵府嗣子。朕看吉哈三个儿子,唯有二子志远忠肝义胆,侍母侍父极孝,朕点舒穆禄志远为忠勇公爵府嗣子。”

“万岁..”

礼部尚书志远受之无愧,但忠勇公爵的爵位,志远从没想过,重新跪倒:“奴才三弟一直充作嫡子养在阿玛额娘身边,奴才出京为官十余年,不曾在阿玛额娘跟前尽孝,心中有愧,怎敢为嗣子?”

“舒穆禄志成撑不起忠勇公爵,更撑不起舒穆禄一族,你家老祖尚在关外时便是太宗皇帝手下名臣,立有大功,朕盼着公爵府再出贤臣,光耀舒穆禄一族的门楣,你才干,学识都在志成之上,理应继承爵位,秉承祖训为大清尽力,为朕尽忠,你不必再谦让,忠勇公爵府嗣子为舒穆禄志远。”

“谢主隆恩。”

志远只能拜谢康熙皇帝的恩典,站在皇子们中间的胤禛垂下眼,挡住眼底一闪而逝的喜悦,志远是公爵府嗣子,将来会继承超品级的公爵爵位,她再不是庶子的嫡女,不般配皇子可配何人?

“阿扎滚黛福晋不日便进京,礼部尚书志远,四阿哥胤禛。”

“奴才在。”“儿臣在。”

康熙见前后跪着的志远同胤禛,嘴角勾笑,手放在膝盖处,从面相上看,都很严肃认真,很有岳父同女婿的缘分,滚黛姑姑不仅帮过康熙,她是蒙古最尊贵的格格,也是权利最大的部族首领,康熙很难将志远当成普通臣子看待,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如果他当初同意滚黛所请,志远不为人质留在京城,他现在已经是蒙古亲王了。

“朕命你们二人接待陪同阿扎滚黛福晋,不得怠慢于她。”

“奴才(儿臣)遵旨。”

ps粉红120加更,京城风云际会,两场战争正式打响,谁赢谁输?总之康熙的郁闷是注定了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委屈

第一百九十七章 委屈

康熙皇帝当群臣宗室的面,晋封舒穆禄志远为礼部尚书,又是点他为忠勇公爵嗣子,志远却全无喜色,散朝后面对朝臣的恭贺,他始终是淡淡的,不见得意。他主动拽住了四阿哥,既然皇帝将接待滚黛福晋的差事交给他们,两人也得有商量,志远不是独断专行的人,他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好意见。

礼部属臣看向四阿哥胤禛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同情,向志远提出意见,必须得讲明白根源,如果同他意见相左,说服志远是极为困难的任务,往往最终的结果被他说服了。四阿哥能抗得住吗?保重吧,四爷。

大朝后,康熙便让内务府的人带着赏赐,嗣子夫人的袍服朝冠去去了公爵府。 众人接旨后,原本身子不太好的好太太直接昏了过去,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志远成为嗣子,她将会由瓜尔佳氏奉养,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上参茶的,老太太悠然转醒,看见瓜尔佳氏,她刚想爆发。

瓜尔佳氏抢先道:“皇上旨意上说老爷侍额娘极为孝顺,额娘可得保重好身子,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儿媳和老爷一定会好好在您身边尽孝,才不辜负皇上命儿媳奉养额娘阿玛之心。”

舒瑶眼看着老太太嘴唇干嘎巴却说不出一句话,舒瑶也知道老太太想要发泄憋屈,为难瓜尔佳氏,但是因瓜尔佳氏一句话,老太太再憋屈也的忍着,康熙亲口说志远夫妻侍母极孝顺,老太太接了圣旨就挑瓜尔佳氏的不是,康熙会想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对康熙的决定不满,老太太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康熙。

另一方面瓜尔佳氏点名老太太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今日只要老太太敢闹将起来,让瓜尔佳氏没脸,来日方长这句话,老太太不是不知道,以瓜尔佳氏的能耐,老太太想要多活两年,就别得罪她,瓜尔佳氏绝对会让她有苦说不出,里里外外没都说她好,明明她就不好啊。

老太太握住瓜尔佳氏的手,满眼感动的道:”皇上圣明,解决了我心头的难事,公爵府有你们夫妻,我...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