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心动

自从上次舒瑶给太子胤礽来了几个晴空炸雷,弄得京城百姓以为老天爷震怒后,舒瑶特意的了解了一下,原来古代人非常非常的信奉神明,舒瑶不想惹麻烦,决定以后晴空炸雷尽量少用。今日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将四阿哥胤禛带开危险处的法子,用晴空炸雷起码会让隐藏在暗处的人心慌意乱,给他们离开创造机会。

果然如同舒瑶所想,几个晴空炸雷,方才还平静的街道,百姓或跪,或磕头,哭得喊娘的比比皆是,场面一场混乱,埋伏的弓箭手也是人,他们也紧张,在如此环境下,他们首先想到的莫非四阿哥是老天眷顾的人?怎么还没动手,就响雷了?一晃神后,目标远离了视线,再射箭的话伤不到四阿哥,领头的人又不甘心,布置已久的暗杀毫无声响的失败了。

也是跟着胤禛的御前侍卫倒霉,谁让他们明晃晃的穿着黄马褂?暗杀者射出几箭,扔了几个土质的火药,留下一道浓烟后,高喊反清复明的口号离去。

“好笨哦,他们是不是在做任务?明明首要目标已经离开了,他们还射箭,扔火药,愚蠢透了,重新布置也比被满京城搜捕强,以为步军统领衙门是吃干饭的?”

在一角落里,舒瑶兴奋的看着热闹,这种刺客一看就没经过严格的训练,舒瑶撇嘴,再撇嘴,说完了刺客,说傻愣了中箭的御前侍卫:”他们都不知道卧倒吗?就是跑的话也别直线跑啊,螺旋路线最好,虽然慢了点,但对射箭之人精准度要求很高。”

在没瞄准器的情况下,遇见真正的神箭手概率不大,大多人都只能射定靶子,移动靶子是不成的。概率,他们都不懂哦,舒瑶有点自豪了,虽然反清复明啥的,她也挺认同的,但她这辈子是八旗闺秀,总不能反到自己身上。

以现在百姓思想来说,不过是换一个人当皇帝,导致落后的根源并没消失。何况舒瑶虽然是小愤青,但她并不是完全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看不上满清的皇帝,因他们占据至高的位置却固步自封,狂妄自大,不知世界行情,她并不是认为满人不是中国人,何况反清复明的组织不仅松散,还没什么大用,基本上就是个被绞杀的命。

可是京城一向风平浪静,怎么突然有意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出现?实在是有些不寻常,舒瑶懒得往深处想,小嘴一张一合的评论着刺客和御前侍卫,说了一会,她没听见四阿哥有动静,他不好奇?舒瑶侧头时,向后缩了缩身子,“四阿哥,您能不能别突然靠近?”

如果不是她先回头才发现胤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眼前的话,舒瑶的防身术一定会袭击一切背后来敌,四阿哥这会的运气倒不错,不对,是她的运气不错,打伤了胤禛,比较麻烦,舒瑶抿着小嘴,漆黑的眼睛看向胤禛,麻烦,麻烦,你怎么这么麻烦?什么事都能让你赶上,运气太差了...

胤禛上前一步,将舒瑶圈在一臂膀之内,他的胳膊伸向舒瑶,在抚摸上她脸颊一寸之地时,胤禛明显感觉到她的躲闪,她的厌烦,胤禛手按在了墙壁上,方才被她拽着跑开,胤禛从手心到内心的都是热的,对于从小就在忽视中长大,满心戒备的胤禛来说,不是一个温暖的笑脸,几句安抚的话就能让胤禛感动,从而放下戒心。

舒瑶...往常最擅长憋屈他舒瑶做到了,说起来胤禛很伤心,他在舒瑶眼中的价值比不上她脚边那对卖萌的白虎崽子,敏感的胤禛能感觉出女子是不是真心爱慕于他,皇宫紫禁城是天底下最大的戏台,他们每个人都极为擅长带着各种各样的虚假面具,在皇宫磨练出的胤禛,如果还看不出真情和假意的区别,他活不到成年,长不了这么大,也不可能有贝子的爵位。

胤禛不愿再骗自己,舒瑶从未想过同他有任何的牵扯,不管他是四阿哥胤禛,还是贝子,或者将来的亲王,梦中的雍正皇帝,舒瑶一直认为他是麻烦,非常大麻烦。

胤禛撑在墙上的手掌,慢慢的握成拳头,舒瑶可以像风一样毫无留恋之意的离开,他却难以放下她了,胤禛再看见别的女人满脸的爱慕,满脸的宽慰他,那般的虚伪胤禛会吐。

娶舒瑶带来的麻烦,胤禛通过和志远相处,比任何人都清楚,舒瑶看似无害糊涂,但精明起来比谁都可怕,她背后还有个总是笑盈盈的瓜尔佳氏,胤禛每每被瓜尔佳氏看着,心里都难免有些波动,能感觉他其实同瓜尔佳氏是一类人,所以他们才会珍视舒瑶。而以舒瑶的拳脚功夫真惹到她,她得罪人的本事同样不小。

胤禛娶她就别准备让舒瑶帮着他拉拢什么人,真话不是人人都喜欢听,人人可以接受的,舒瑶的父兄,在朝堂上也会很愁人,妻族对皇子阿哥来说格外的重要,如果他们成亲,明明娶得是公爵府唯一的嫡女,他很难得到任何的帮助,还得帮志远,书轩书逸四处打圆场,胤禛低声笑了,他竟然以为理所应当,收拾起残局心甘情愿。

他不是梦中的独孤冷傲,背着无数骂名,弑父逼母,冷酷杀子,残害兄弟,篡位夺嫡的雍正皇帝。经历了整个梦境,胤禛现在没想过当皇帝,有随心所欲的舒瑶,有那一家极品愁人的亲戚...挺好。娶她是给她自己所能给的,胤禛做不到最好,但绝不愿意亏待自己的女人,如果让她委屈求全,或者不肯给她娘家谋好处帮着她娘家,胤禛会觉得自己没用至极。

“舒穆禄舒瑶,你躲不开,这辈子爷要定你了。”

舒瑶心跳加快,四阿哥眼睛好亮,晃得舒瑶首次不敢面对胤禛,“那个...那个...四爷,您别误会啊,方才我拽你出来是意外...不对,不是意外,你万一遇刺的话,万岁爷会来抓我,也许会怀疑我同乱党有牵扯,会牵连到我阿玛身上,其实...其实我真的真的不是为了您,您不必因这事就娶奴婢这个大麻烦的。”

”...”

胤禛虽然对舒瑶的‘诚实’有了准备,理智也分析过舒瑶方才举动的背后意义,他想的比舒瑶更深刻,但感情上还是希望舒瑶能有一丁点为了他,就算是实话,你也不至于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啊,装一装样子会死吗?会死吗?

小金小黑一起后退两步,爪子挡住了脑袋,一副羞于见舒瑶的样子,主人好像还没它们聪明,不懂的卖萌啊。

舒瑶再接再厉,后背靠着墙,“别人不知道,奴婢好吃懒做的缺点,四阿哥应该看得一清二楚,这些就不重复说了,奴婢阿玛曾经被与于大人的义女救过,她想凭着救命之恩做阿玛的二房, 阿玛说过,报恩有千百种,何必用最笨的以身相许呢。奴婢阿玛都想明白的事,以四阿哥的大智慧不会想不通,何况奴婢方才真是顺便....”

胤禛再让她说下去,会吐血的,手指按住了舒瑶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胤禛心潮浮动,那日碰触过,好想再...胤禛眸光深幽,靠近舒瑶时,手腕却被舒瑶抓住,很疼...她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舒瑶冷静的道:“四阿哥。你还想再被过肩摔?”

胤禛深吸一口气,翻身同舒瑶一起背靠着墙壁,胤禛后脑碰触墙壁,她近在咫尺,却如同带刺的蔷薇不能碰,“除了爷,谁敢娶你?”

舒瑶瘪了瘪嘴,她是愁人点,但不至于难以嫁人吧,她少说两句好了,有时舒瑶弄不明白,胤禛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人自找憋屈麻烦?轻轻松松过日子不好吗?

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响,舒瑶看了一眼,是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其气势汹汹杀到了,“散开,散开。”

舒瑶很有学问般的叹息道:“当兵的总是最有一个到。”

胤禛瞥了一眼舒瑶,心中一暖,“你有一点好处。”

“什么?”

舒瑶就没发现她有什么优点,胤禛侧头看着舒瑶低笑:“同你一起不会无聊。”

“真奇怪,有人愿意过鸡飞狗跳的日子,四阿哥,奴婢敢问一句,你得多无聊啊。”舒瑶见胤禛变了脸色,笑颜如花:“告诉您个秘密,奴婢每天要睡足七个时辰,每日补眠是奴婢最愿意做的事情,你想想十二个时辰,您除了当差外,有多少‘无聊’的时辰?还得赶上奴婢清醒着,为了您的身心健康着想,娶福晋得慎重,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不能马虎,有些人沾上就如同年糕一样甩不掉的,额娘说过,宗室就没休妻一说,一旦您后悔了,奴婢到时没什么,在哪都是睡觉,可您呢?多郁闷,多委屈,多么的不得已...“

胤禛越过舒瑶离去,她是志远的亲闺女,虽然不像是志远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也很能说,朴素简单的话语更伤人。“给四阿哥请安。”外面呼啦啦的跪倒一片,舒瑶眼看着鹤立鸡群般的胤禛,他比方才多了些许的气势。踢了踢白虎崽子的尾巴,“你们说,他到底看上我什么了?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小金小黑动作统一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到底看上舒瑶什么,又统一的点点头,四阿哥脑袋坏掉了。

ps小醉感谢亲们的粉红票,最近清悠路有诸多非议,小醉有点小伤心,被朋友鼓动写了清悠路,小醉从没想过成绩会这么好,二十多天不足三百的收藏,小醉以为没人看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收藏涨得飞快,是有点奇怪哈,小醉今天双更,下午有粉红加更,继续求粉红,既然起来了,突然软下去,更让人怀疑了不是?另外说一句,给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的娘家做力所能及的事是尊重喜欢的体现吧,裙带关系在清朝更为严重,皇子的妻族太弱了,他脸上也没光彩的,小醉想不通,为啥有些女主明明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就是不肯帮娘家,或者说让胤禛帮娘家的,胤禛为什么会觉得她们不知好歹呢,连父母兄弟都不关心,还能关心别人?前提条件哦,是很容易办到的,力所能及,不是要求苛刻。如果小醉的男朋友敢不孝顺小醉父母,拍一顿再说,也许是小醉想多了。个人有个人的理解看法吧,嘻嘻,胤禛是真的动心了,真情假意,小醉觉得最擅长演戏的皇子们分得出,地位越高,越是好演员。高喊一声求粉红票,以上字数不扣点数。

第二百零二章 承诺

第二百零二章 承诺(粉红180加更)

“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又点头又摇头的?”

舒瑶揪住了两只白虎崽的尾巴,谁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一手一只的提着小金小黑,“回去罚吃萝卜五天,你们两个该减肥了。“

“嗷呜。”“嗷呜。”

两只白虎崽子瞪着大大他的金色眼睛,迁怒,主人,您是迁怒。随身空间里最多的就是萝卜,卖给系统挣不了多少银子,摆放着有碍事,舒瑶觉得给小金小黑吃是不错的选择,她内疚过小金小黑的成长速度,但小老虎崽子比成年老虎好玩多了,舒瑶实在不想带着两只彪悍的成年白虎上街。

走出墙角,舒瑶看了一眼同步兵统领衙门的人交谈的胤禛,他的眉头紧皱着,犯愁如何追拿乱党,刚才晴空炸雷,胤禛应该不会怀疑是自己做的,只是他有遇见了晴空炸雷,这次还会被康熙罚去太庙吗?应该不会了,他不必再为太子顶缸。舒瑶一直认为四阿哥运气好差,刺杀不是奔着他来的,刺客应该是奔着原本打算亲自迎接阿扎滚黛福晋的太子爷,太子爷运气很好,今早据说是有点不舒服,陪着康熙皇帝等在皇宫里。

滚黛福晋提前到了京城,稍稍停了一会便乘坐马车去皇宫,四阿哥就被盯上了。暗杀四阿哥在舒瑶看来没什么用,他不是大清储君,康熙皇帝对胤禛一般般,没见怎么好,皇子中他的才学也不是最凸出的,虽然舒瑶听志远说过四阿哥人不错,万一刺杀成功,万岁爷也不过是会难过几日,谁让皇帝的儿子的多。

舒瑶耸了耸肩膀,如是看来,四阿哥也挺可怜的,可这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同四阿哥说过话,算是认识,他们比陌生人好一点,世上比胤禛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舒瑶没那么多同情心,他说一定会娶她,那就试试看好了,舒瑶领着小金小黑回公爵府,

胤禛心有灵犀的抬眼,见舒瑶逐渐远去的倩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骑飞来,一名身穿黄马褂的人勒缰绳,“圣上口谕,四阿哥胤禛进宫回话。”

“嗻。”

胤禛撇开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同御前侍卫赶回紫禁城,不同于上次晴空炸雷,胤禛知道这次是他的机会,偏偏在刺客准备放箭时,天雷示警,莫不是他也是贵人?皇阿玛是着急了解情况,胤禛策马扬鞭,想着应对之言,如何将舒瑶套进来,让皇阿玛知道,舒瑶帮过他。舒瑶选秀指婚时,皇阿玛不可能不有所考虑。

虽然康熙皇帝有过或明或暗的保证,但一日指婚旨意没到手,胤禛不敢放心,总觉得事情并没他想得那般容易。

舒瑶回到公爵府里后,听说老爷子先于她回来,且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老爷子没弄丢就行,至于他如何纠结,舒瑶并不是很在意,为了老爷子平时对她的一分好,舒瑶去了趟老爷子的院落,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玛法,如果你在里面喝闷酒的话,孙女看不起您,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阿扎滚黛福晋难得来京城一次,她会见许多老朋友,你们不也是旧识?“

舒瑶又敲着门棂,咚咚的声响,“其实玛法当时的选择并没错,您不可能为了一名女人放弃公爵府,她同样没错,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只在后宅厮混?更不屑于同被人抢男人,你们不过是在错误的日子恰好遇上,有过一段值得回忆的日子,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您唯一让她怨恨您的的是阿玛,你对阿玛不够好,您寻找左拥右抱装深情。”

舒瑶这几句话说得声音很轻,又有咚咚的响声,就算有人也听不明白,额娘说过,阿扎滚黛福晋是阿玛生母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说完话后离开了老爷子的院落。

屋子的老爷子酒瓶子落地,手掌盖住了眼睛...解酒消愁会更让她看不起,滚黛不是安于内宅的女人,老爷子想他亏待了志远?舒瑶太小,被宠溺着长大她不知内宅的龌龊,他如果对志远太好,无外乎两个结局,一是志远不到成年就会夭折,二是志远被人带坏了,为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即便将来自己将爵位留给志远,他也守不住,哪有如今刚正不阿,学识出众的志远?公爵府交给志远,老爷子是放心的,即便皇上不下旨意,他会在临死之前上遗折子,请封志远为忠勇公爵。

”额娘,好好吃哦。”

舒瑶有摸了一块点心扔到嘴里,用晴空炸雷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她一会功夫半盘子点心进肚子了,瓜尔佳氏将茶盏递给舒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舒瑶喝了口水,瓜尔佳氏看女儿吃的差不多了,问道:“街上怎么回事?你同四阿哥遇见乱党刺客?”

不知为何瓜尔佳氏一点都不担心舒瑶吃亏,她教出的女儿,不怕乱党的,舒瑶点点头,将事情讲了一遍,瓜尔佳氏道:“瑶儿,你说错了,四阿哥的运气不是不好,是大好,当初太子爷头顶上晴空炸雷,按你的说法,四阿哥去了雷声停了,今日危机关头又是雷声阵阵,晴天霹雳有好处,最为要紧的是时机。”

“哦。”

舒瑶小手攥紧了茶杯,这雷声都是她捣鼓的,难道说还给胤禛好处了?舒瑶心里平衡了不少,她占了胤禛不少的便宜,给他点好处就平衡了。

“您说京城怎么突然出现乱党呢?”

瓜尔佳氏勾了勾嘴角,轻声道:“不是突然出现的,瑶儿,于大人来信说起过...我...”

“啊。”

舒瑶瞪大了眼睛,额娘连乱党都搞得定?反清复明的义士同大清皇帝是对立的,额娘能游走于他们之间?瓜尔佳氏捏了舒瑶的脸颊,“想什么呢,同乱党牵扯上,万岁爷下手不会留情。细节...瑶儿,你要注意的是平时的细节小事,我听于偶尔说起过朱三是太子现身了,他为何突然现身?肯定别有所谋,我让于大人多注意些,顺便...江南举子进京最容易混进乱党,虽然如今读书人的骨气赶不上从前,但还是有一些认死理的人在,万岁爷不能不防,这场刺杀来的正好,不仅是四阿哥机会,同时也是轩儿的机会,”

“您的意思是皇上不相信汉人?”

“皇上从未相信过汉人,瑶儿,点汉人为状元,只是为了安抚,八旗子弟除了纳兰容若外拿不出谁,可如今不同了,你大哥横空出世,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皇上会有多考量,他不点你大哥,八旗子弟不服气,皇上最信任的是同族,况且我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到时你自然会明白。”瓜尔佳氏自信的一笑,“不是因你大哥有真才实学,我即便做得再多,状元之位也落不到你大哥头上。”

皇宫里,胤禛同样将事情讲述一遍,跪在康熙面前等候旨意,康熙道:“是舒穆禄舒瑶提醒的你?”

“是。”

康熙捻了捻手指,”朕早就接到于成龙秘折,江南举子怕是不服朝廷,朕早先将信将疑,朕自问没亏待读书人,遵孔子后人嫡孙为衍圣公,但在读书人眼中,八旗子弟都是鲁莽不知诗书的,朕...朕...“

康熙脸色阴沉,胤禛轻声道:“皇阿玛也不是所有八旗子弟不晓得诗书礼乐,舒穆禄志远他是凭本事中了进士,他府上的长公子...儿臣以为连中三元,古今也不多见。”

康熙板着脸,道:”你不怕朕疑心于你?大胆胤禛,你想做什么?”

胤禛被舒瑶总是说真话影响到,面不改色,郑重的说道:“儿臣说得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阿玛,欺君之罪是死罪,儿臣不敢领。”

康熙严肃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朕送你一句话,举亲不避嫌,只要有真才实学,朕必用之,大清统一天下,入主中原将近五十年,八旗子弟该出一位状元了,朕要让全天下的读书人看看,旗人不是不懂得诗书礼乐,汉人比骑射败于八旗铁骑手里,比诗书,他们照样比不过,他若能为会元,朕必点他为状元,一切还得凭他的真本事,没入考场前说得很好,万一...朕..”

“皇阿玛请放心,儿臣以为没有万一。”

“...”

康熙咳嗽了两声,老四同志远是不是太亲近了,学坏了啊,胤禛抬眸不解的看向康熙,他说得是实话啊,书轩根本不会怯场,怎能可能有万一?康熙捻起一颗松子,扔到胤禛脑袋上,“朕答应你,选秀后给你赐婚。”

“谢皇阿玛。”

胤禛磕头,原来说实话的感觉不坏,在康熙看不到的地方,胤禛被舒瑶一家子带歪了。康熙让胤禛退下,拿起密报看了一遍,晴空炸雷..又是炸雷,记起方才见滚黛时她说过的话,康熙拧紧眉头,滚黛姑姑同意舒瑶指婚胤禛,为的是活佛的一句戏言?不管怎么说康熙不会面对反对的滚黛姑姑,指婚旨意容易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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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姑侄

第二百零三章 姑侄

“滚黛,你还敢再回京城?”

“这话奇了,我为何不敢?”

滚黛无视怒气冲天的太皇太后,坐在绣墩上,一盘子栗子放在膝头,‘啪啦’‘啪啦’剥栗子吃。太皇太后气恼拍了拍炕沿,“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科尔沁?你明明可为大清皇后,可生养出皇位继承人,却同吉哈厮混,弄出个儿子来,你...你...你难道不想为娜木钟报仇?她最疼的就是你,如果没娜木钟的话,你活不过成年。”

“姑姑,你脾气太暴躁,年岁大的人,别那般大火气。”滚黛将栗子放在口中,“糖炒栗子,还是京城做得地道,我有三十多年没吃过了。”

“博尔济济特滚黛。”

太皇太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娜木钟...我可怜的侄女..”

滚黛拍到手上的栗子壳,冷笑道:“姑姑,我来京城路过科尔沁时,去了姐姐的陵墓前,她安葬于科尔沁草原,我不觉得她可怜。”

“你...你...”

太皇太后指着滚黛,“如果当时你肯听哀家的话,至于送静妃离开?至于皇宫里充斥着汉女满妃?到如今科尔沁空留一个王位,到底隔着肚皮,皇上岂肯厚待蒙古诸王?”

“当您给皇上选索尼孙女赫舍里氏为皇后时,我还以为您想通了,当我听说您安心静养,不再插手朝政时,我以为您受够了教训,今日方知您还是您。”

滚黛轻笑:“万岁爷做得不错,愣是没给您留下机会,如果福临有玄烨的手段的话,他也不会死得那么早,您以为先帝不孝顺,姑姑不是他亲生额娘的话,先帝岂容您步步紧逼?他同董鄂妃没到生死相许的地步,虽说他也混账了些。”

“你得意了?你骗了哀家。”

太皇太后提起此事气恼得很,“你为玄烨说尽了好话,不是你,哀家怎么可能让他继承帝位?”

“姑姑,他是最适合的。”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滚黛主动坐到她身边,“清入主中原,此处是北京城,不是当初关外的盛京,大清后宫是蒙古女人的天下不会再有。福临是心悦于我,但他眼中最看重的是如何稳固江山,即便我为皇后,也会无宠生不出儿子,两两相厌,互相仇视不如分开好。姐姐同他不就是例子?何况将我困在后宫,哪比得在蒙古草原上自在逍遥?“

“如今的科尔沁逐渐没落,是因他们将希望寄托在女子身上,而为君者看重的永远不会是哪个女人,先帝混账固执了些,但没他也没如今的局面,八旗子弟才是大清的根基。”

太皇太后听滚黛提起福临,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这辈子争男人争不过姐姐海兰珠,在姑姑哲哲面前不敢嚣张,儿子又同她反目成仇,孙子表面上孝顺,可自从亲政后,哪一点问过她的意见?除鳌拜,平三藩,她在背后看得惊心动魄,如果不是康熙坚决,没给她机会,有可能的话她早另立新君了,后来...她不是不想插手朝政,是她无法说话。

滚黛拍拍太皇太后的手,叹道:“姑姑,我劝你想开些,没事养养花,弄弄草,皇上为天子,他懂得决断,前朝后宫的事,您也别插手的了,让她们闹去,您瞧着热闹不好吗?”

太皇太后在宫里过了一辈子,将儿子扶上帝位,不是蠢人,眯了眯眼道:“你什么意思?”

滚黛从没将太皇太后当成好糊弄的人,笑道:“就如同姑姑所想了——我孙女舒穆禄舒瑶的婚事。”

太皇太后一甩手,怒道:“我说你今日怎么同哀家客气了,敢情是怕哀家亏待了她?你如此护着她,你不是一直觉得草原好?为何不向皇上请旨意,将她带去草原?为你嗣子的亲王福晋?”

滚黛笑着听着太皇太后的怒言,不像方才针锋相对的反对,太皇太后见她沉默,越发的来劲头儿,她在后宫中被康熙弄的地位‘尊荣’没什么人说话,训滚黛比教训康熙皇帝的那些妃子有成就感,“你现在知道京城的好处了?晚了,哀家拼着脸面也要将她指去草原。”

滚黛此时抬了抬眼睑,“姑姑,你是说笑的吧。”

太皇太后一凛,对滚黛,她从没弄明白过,在顺治废了皇后重宠董鄂妃时,就连她都不敢出声,只有滚黛敢怒斥顺治,鞭抽董鄂妃,想到如今滚黛背后的实力,太皇太后软了,滚黛统领部族是大清的屏障,是外藩,为了迎接滚黛,康熙煞费苦心,从中足以看出对滚黛的重视,不光是因为昔日的情分,更为重要的是滚黛底气十足,直到此刻太皇太后才明白滚黛方才对科尔沁的评价。

“姑姑,她长在京城,同我不一样,我喜欢草原,熟悉草原,让我安静的呆在宫里我不习惯。何况我也不会让他们母女分离。”

滚黛叹道:“我知道有人向姑姑进言,求娶她,这般的人家还不少,毕竟她是志远嫡出女儿,志远官职,爵位摆在那里,她岂会被忽视?”

“你怎么打算的?”太皇太后经历经历了很多次选秀指婚,其中的门道比滚黛看得清楚。对舒瑶,太皇太后印象不深,但却是有多家的王府宗室福晋来探听,看重是志远将来承接的爵位,虽然志远容易得罪人,可架不住皇上宠着,而且谁也挑不出志远的错处,不赌不贪,不好女色,行事稳重刚正,照此发展志远必会官运亨通,而志远的两个儿子,是青年才俊,同忠勇公爵府结亲,好处大大的。

至于一向平凡的舒瑶,品貌周正,说得过去拿得出手,娶回来当福晋,不丢人就行了。在宗室王爷们的眼里,娶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家世背景,容貌才学过得去就成。

“姑姑,是看皇上如何打算。”

太皇太后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儿,没你点头认可,皇上不会将她随意指婚,你一回京城就来哀家这里,不是单单来看望哀家的,定是有所图,你是怕...怕我亏待了她?”

“姑姑英明。”滚黛笑笑,“我就这么一个孙女,自然盼着她好,我也不求她大富大贵,我看她额娘将她养得很好,一辈子平安顺心也就是了,指望她像我,像她额娘...姑姑,不是我说丧气的话,她呀,这辈子别指望了。”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可惜太子妃早就定下了。”

“您可千万别如是想,她做太子妃大清会乱套的。”滚黛额头冒汗,舒瑶什么性子她太清楚了,压低声音道:“皇上有意将她般配皇子。”

“指婚皇子?四阿哥?”太皇太后露出一丝惊讶,年龄适合的只有胤禛一人,“滚黛啊,四阿哥的身子骨...哀家听说他经常昏厥,况且他的身份极为尴尬,按理说除了太子外,出身最高的,可他生母...虽为四妃主位,但最近失宠了。”

“我不是没指望着她大富大贵嘛,我今日同您说起,就是担心您听了谁的话,同皇上硬抗着,或者因她是我孙女就另眼相看,想着塞给太子胤礽,舒瑶是八旗闺秀,虽然是我孙女,对蒙古,对科尔沁没丝毫的印象,她有比较天真懒散,您如果把她当盘菜的话,她能噎死你,姑姑,她比我愁人得多。”

太皇太后嘴角微抽,比滚黛愁人?太皇太后刚刚涌起的那丝心思顷刻间烟消云散,“是怕她进宫时,我给她气受吧。”

“姑姑。”

滚黛大方笑道:“您慈爱得很,我哪会不放心呢。”滚黛还有一句话没说,指不定谁气谁呢。

“你赞同她同四阿哥?”

“嗯。”

滚黛收敛了笑意,郑重的点头,“活佛说过,她同四阿哥缘分难得,四阿哥会宠她一生。”

太皇太后念头一转,带着一丝恼怒道:“也不知舒穆禄家怎么招人,明慧看上你长孙了,磨着哀家赐婚。”

“明慧?”滚黛并不知她是谁,操心完孙女,还得操心孙子,对于书轩是不是中状元,她不在意,毕竟滚黛是出了名的不爱读书,能生志远这样的儿子,是基因突变。

太皇太后道:“是庄亲王府的郡主,万岁爷疼惜着呢。”

滚黛说:“我见见明慧再说。”

太皇太后点头同意了,明慧的性子滚黛会喜欢,又娶郡主又嫁女儿,忠勇公爵府到是荣耀起来了,太皇太后有些气不顺,虽然舒穆禄家的老祖宗对她有恩,但没吉哈拐带,滚黛也不会走闹出后来的事,即便滚黛说得都对,太皇太后对滚黛没能当上皇后,很有怨念的,舒穆禄舒瑶,选秀时哀家一定好好看看。

忠勇公爵府里,下人频频向门口张望,打听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好多府上都收到了喜报,直到现在还没动静,莫不是大爷落地了?

三房佟佳氏,四方刘佳氏,一大早就扶着老太太亲自到二房的院落等消息,直等到日头西陲,还没任何的喜报,佟佳氏勾了勾嘴角,吹得挺好听,什么堪比纳兰容若,入了考场就露馅了,哼,佟佳氏看了瓜尔佳氏一眼,儿子落第看你怎么哭?

别人人心惶惶,但瓜尔佳氏却信心十足,儿子是他养的,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儿子,同样抱有信心的还有舒瑶,书逸,他们不信大哥会名落孙山。

“来了..来了..喜报...喜报...”

外面脚步声响,“给二太太贺喜,给老太太贺喜,给各位太太贺喜,大爷高中会元。”

ps抱歉没写到选秀,下一章一定可以,科举即将进入最后的高潮,瓜尔佳氏最后的一招,然后就可以选秀了。求粉红。

第二百零四章 失误

第二百零四章 失误

舒瑶有几分佩服古人的变脸速度,谁说现代的人是变色龙,古人不逞多让。因异能作用舒瑶明明察觉到佟佳氏方才的幸灾乐祸,巴不得大哥落第的心思,正当舒瑶打算给她来个精神利剑时,听见喜报的佟佳氏笑得比瓜尔佳氏还灿烂,主动道:“好,好,好,真真是喜报,赏,大赏。”

随后对瓜尔佳氏说着讨喜的话:“大侄子真是争气,连中五元,如果万岁爷点他为状元,岂不是连中六元?老爷常念叨着大侄子,能中六元的是天上的文曲星临凡,二嫂好福气啊。”

不管佟佳氏心里如何的难过不忿,此时必须得恭贺瓜尔佳氏,想起自己被老太太养得不喜欢读书的儿子,再看看书轩,佟佳氏心里更觉苦涩,还得强撑着笑意,舒瑶伸了伸手指,她只看见大哥风光时,却不知大哥为了能有今日付出了多少努力,没有谁不经过发奋努力就能成功的。

多少次瓜尔佳氏站在书房外面,眼看着书轩埋头苦读,舒瑶也在旁边瞧着,能感觉到瓜尔佳氏的心疼,以瓜尔佳氏的本事,阿玛的官职,大哥二哥不用太担心将来的前途,他们是典型的‘官二代’,只要才学上过得去,瓜尔佳氏会给他们安排得好好的,但是书轩书逸不曾想过借助父萌入仕。

儿子刻苦争气,额娘创造一切便利的条件,送儿子上云霄,为了给书轩请到适合的老师,瓜尔佳氏同志远没少费心思,更别提为了让书轩有个公平同汉家学子较量的机会,瓜尔佳氏背后进行的一长串安排,舒瑶见瓜尔佳氏脸上欣慰的笑意,额娘,辛苦了。

“尚没殿试,状元不好说。”

瓜尔佳氏绝不落人话柄,虽然高兴,时刻记得不可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忠勇公爵府出了个会元,尤其是连中五元的会元,上门贺喜的人很多,瓜尔佳氏早做过准备,命令大开府门迎接贺喜的宾客,同老太太一起周旋于宾客之间。

不管老太太对志远如何的看不上,她大孙子中了会元,是八旗子弟的独一份,老太太倍感有面子,被贺喜的命妇捧上几句,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她可是很久没享受过逢迎的待遇,同当时李芷卿名扬京城不一样,那时老太太虽然也常听到称赞的话,但在真正命妇的眼里会看出一丝的鄙夷,商人永远是最被看轻的。

如今大孙子中会元,志远仕途高升,称赞老太太的人大多是重臣夫人,或者近支亲贵的福晋,老太太飘飘然起来。

本来打算偷溜的舒瑶在门口碰见了瓜尔佳氏,同龄的八旗秀色,舒瑶得负责接待,可她们说得话题,舒瑶实在不喜欢,要不就问她大哥如何如何,是不是文曲星下凡,完全忽视了大哥的努力,舒瑶同她们说起,大哥书轩如何的刻苦,把她们都快说哭了,而舒瑶她却认为她说得是实话啊,哭什么啊。

后来舒瑶怕气氛太尴尬,主动转移话题,说起首饰衣物什么的,这些上门的闺秀们脸色才好看点,嘴上说着自谦,但有异能相助,舒瑶很容易感觉她们心里是骄傲的,谁都赶不上她们。

因舒瑶在贵女的圈子里出了名的不争不抢,老实厚道,遂这些秀色总是会询问舒瑶意见,听厚道的舒瑶说一句好看,比别人说十句还可信,舒瑶在服饰上搭配,以及欣赏眼光受过瓜尔佳氏严格的调教,总体来说相当的不错,本身舒瑶的衣着首饰,虽不见件件名贵,但能陪衬舒瑶本身的性格,往往让人眼前一亮。

同龄的闺秀更不肯放过舒瑶,头开始舒瑶还是说实话的,好看就是好看,可问得多了,舒瑶被她们缠怕了,也看明白她们的用心,除了搭配得太伤眼睛以外,有人问起,舒瑶都会说好看,还行,不错,满足这些女孩的自尊心。

今日有一位打扮得能晃瞎眼睛的少女问舒瑶,她穿戴怎么样?有没有不足之处,舒瑶实在是说不出还行,明确告诉她这么打扮真的是不行,结果她火了,舒瑶也不是好惹的,佟家的姑娘有怎么样?你阿玛是隆科多又如何?佟家我有熟人,让鄂伦岱大叔收拾你。况且你来问的,嫌弃我说得不好听,你别来啊。

几句话把佟家的小姑娘佟婉玉给说哭了,最让佟婉玉伤心的是,周围除了她最亲近的闺蜜外,无一人劝慰她,反倒认为舒瑶是好心,给你 指出毛病,你却说舒瑶不懂得欣赏你的美好,早有此心的话,你何必来问舒瑶?佟婉玉越哭越凶,舒瑶烦躁的摆手,“你哭什么?用心打扮谁都是美人。”

舒瑶给她讲了很多的打扮技巧,佟婉玉记在心里,旁边同舒瑶关系好些的人轻声道:“你可真够厚道的,佟婉玉明年和你一起选秀,奔着阿哥皇子去的,她姓佟佳,出身好,又会打扮的话...”

“没什么,我同她不冲突。”舒瑶内心深处巴不得康熙撩牌子,省得烦了,舒瑶虽然醇厚但警觉性不小,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人,她姓纳兰,据说同纳兰容若有些个关系,她也没安什么好心,额娘说过,她是这届秀女里出身家世比较的好的,叮嘱过舒瑶在宫里选秀时多当心,别被让人利用了。

舒瑶一向将额娘的话奉为法典,对纳兰姑娘笑笑,“你也不错的,许是有机会。”

纳兰姑娘脸一红,舒瑶再懒的应付这些人,趁着舒静四处讨好时,舒瑶悄悄的离开,准备出门透透气,见瓜尔佳氏问道“额娘,你做什么去?”

瓜尔佳氏明了的看了舒瑶一眼,“既然赶上了,同我一起出趟门。”

舒瑶紧跟着瓜尔佳氏,坐上马车从公爵府后门而出,“额娘,为什么等到今日?”

“来往的人多,不显眼。”

“哦。”

“做什么去?”

“大事,让你大哥彻底名扬天下的大事。”

舒瑶靠着瓜尔佳氏胳膊,软糯的道:“反正额娘做得都是大事,小事不用额娘动手。”

“鬼丫头,学会溜须了。”

“一直都会,只说给额娘听,哼哼,别人我才不说呢。”

舒瑶狗腿般的抱紧瓜尔佳氏的胳膊,笑眯眯甜滋滋的,瓜尔佳氏心软得不行,怎么疼她都不够,哪舍得将舒瑶嫁人?马车行驶进一个胡同时停下,舒瑶撩开车帘向外看,瓜尔佳氏握住了舒瑶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可妄动。

瓜尔佳氏取出一盒软糖,捻起一块放在舒瑶唇边,舒瑶张嘴含进去,瓜尔佳氏又拿出花绳给舒瑶,“编绳子去。”

舒瑶嘴角抽了,她怎么感觉瓜尔佳氏在逗猫呢?她不是小猫,需要玩线团解闷,舒瑶撅嘴小嘴的目光,逗笑了瓜尔佳氏,“额娘,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