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来脚步声,舒瑶听见有人靠近马车,“学生见过夫人。”

瓜尔佳氏敛住笑意,低沉的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按照夫人吩咐,学生废了不少的功夫不仅说动了落榜的举子,高中在榜的举子也有几个不服的。”

“很好。”

瓜尔佳氏手臂从车帘里伸出,那人接过瓜尔佳氏手上的银票,看了看金额,“多谢夫人。”

“不必了,你不缺这点银子,我会给于大人去封书信。”

“学生拜谢夫人。”

外面的人惊喜的声音舒瑶听得很清楚,“你且记得举子们之间的意气之争,才学比试,不能是聚众生事,万岁爷重视科考,我不愿眼看着你们耽搁了前程。”

“夫人请放心,学生有分寸。”

“嗯。”

瓜尔佳氏详细的询问了具体的情况,然后让外面的人离开,马车停了一会后,重新启动回公爵府,舒瑶不懂的问道:“他是谁?事成之后您不怕他泄密要挟?”

“他得了天大的好处,为何要挟我?瑶儿,你得记住利益上一致,不存在要挟的可能,吃独食并不可取,要求太高不容易办到,咱们吃肉,也得给旁人留一口汤喝,有些事不可做绝了。”

舒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额娘好厉害的说,“过两日我让你看最后的一出大戏,我满意,你哥哥满意,八旗子弟满意,汉人满意,皇上也满意,可以说皆大欢喜。”

忠勇公爵府宴客后,在殿试之前,书轩等高中的举子是要去贡院拜谢恩师提携,一大早书轩收拾整齐出门,舒瑶得了准信额娘说得大戏就在今日,伙同书逸溜出门看热闹,当他们赶到贡院时,书轩被百十来位举子围上。

“你凭什么连中五元?不拿出真本事,我们不会信。”

“就是,就是,我们再比一场。”

书轩挺直腰背,傲然站立:“好,你们说比什么,舒穆禄书轩奉陪。”

“怎么?有人欺负爷的大侄子?”

鄂伦岱领着一众闲散八旗爷们也到了,为书轩助阵,书逸抚了抚额头,舒瑶一抬手,“二哥,简亲王世子也到了,还有巴尔图贝勒,还有裕亲王世子,哇哦,好热闹呢。”

ps小醉请罪,又预告失误,下一章一定会选秀,握拳保证,看在额娘的彪悍,舒瑶的份上原谅小醉,嘻嘻,明日后日都双更,求粉红。

第二百零五章 状元

第二百零五章 状元

风云际会贡院门口,鄂伦岱得了消息,哪有热闹哪里就有他,呼朋唤友带了一堆闲散人员赶过来捧场,别小看他们,能同鄂伦岱相交,大多是富贵闲人,他们吃喝不愁,生长在大家族里,一般都是嫡出小儿子,有兄长顶门立户,他们挂个闲职,整日里溜溜鸟,他们的任务是结交,发展关系网,吃喝玩乐也是工作。

鄂伦岱是一等公,是皇上的亲戚,是吃喝玩乐团的团长,他招呼一声,立刻能聚集起不小的队伍,影响力遍布八旗闲散子弟,瓜尔佳氏就是看中鄂伦岱这一点,瞧明白鄂伦岱总是有心同康熙皇上较劲,瓜尔佳氏曾经分析过鄂伦岱,他之所以那么浑,他一是爱玩,爱热闹,二是他父亲佟国纲的战死,虽然佟国纲不是很喜欢鄂伦岱,但为人子不能为阿玛报仇是鄂伦岱最难受之处。

恰巧鄂伦岱知道仇人是谁,但他无法下手,挑战权倾朝野的索额图,挑战地位稳固的太子爷,鄂伦岱再浑也不敢做,只能用种种犯浑的行为让康熙皇帝头疼,反正鄂伦岱既是康熙皇帝的表弟,又是孝懿皇后的堂兄,他不怕康熙皇帝责怪。悲催的鄂伦岱被瓜尔佳氏指使的溜溜转,却兴高采烈,心甘情愿的为瓜尔佳氏效命,能让康熙头疼,是他最大的目标。

至于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巴尔图贝勒比较好理解,他们被志远教训过,又和书逸有交情,于情于理都得来助威,何况他们早就看趾高气昂的汉人举子不顺眼,好不容易出了个文曲星下凡的书轩,他们当然会助一臂之力。

简亲王是宗人府宗正,世子雅尔江阿的出现,代表宗室亲贵的支持。裕亲王世子保泰,按照本意是不想来的,他自认为没雅尔江阿的气度被志远教训了,还上杆子凑上去,不背后算计志远,就算他心胸开阔了,但今日一早,被裕亲王福全叫起来,命他今日必须去贡院前助威,别的福全什么都没说,命严令他不许再同志远一家起冲突。

从美人身上爬起的保泰一肚子怨气,实在是不明白志远有哪块好,福全有命令,保泰再不甘心也得听命行事。

“额,额。”

舒瑶拽了拽书逸的袖口,“二哥,明慧郡主哦,她也出动了,哇哦,真够大胆。”

明慧也得到了今日汉人落榜的举子会难为书轩的消息,她直接从庄亲王府领了一堆的家丁出来,防止汉人恼羞成怒,斗不过书轩动用武力,明慧就从没想过书轩会输,谁说得过他啊?

明慧甚至拉来了几名闺蜜,不是郡主就是公主,粉红助威团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半的目光,每一位姑奶奶都不简单,明慧眸光亮晶晶的看着傲然站立的书轩,脸颊酡红,心跳得很快,旁人有人打趣,明慧含笑道:“我就是看重他了。”

让旁边的闺蜜不好再说什么,谁也没想到爽利干脆不喜欢读书的明慧会喜欢连中五元的书轩,难道说是互补吗?怎么看书轩都是书呆子啊,明慧轻笑:“他未娶,我未嫁,为何不能在一起?他就是念书本给我听,我也喜欢。”

明慧对书轩一见钟情,知道书轩没定亲也没娶亲后,她更是放纵自己的感情。明慧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能在宫里混得开,得康熙宠爱的郡主,岂会不懂看人脸色?她看看出瓜尔佳氏不见得会喜欢她,而书轩很孝顺,不可能为了她同瓜尔佳氏起冲突,明慧得让瓜尔佳氏接受她,遂她才没向皇上求指婚。

舒瑶眼珠子不够用了,四处张望着,汉人举子一面。书轩身后也有众多人支持,气势并不弱,舒瑶心念一闪,等到大哥取胜后,她在天上弄道彩虹佛光啥的,听额娘说过,能连中六元的是千载难逢的喜事,是康熙皇帝德政的表现,祥瑞现世,康熙皇帝不点大哥为状元都不成。

舒瑶用异能,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老天爷给的为什么不能用?又不是装神弄鬼,大哥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她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看什么?”

舒瑶个子不高,像是一只跳蚤一样,在书逸身边一蹦一跳,频频点着脚,如果换个地方,书逸会背起舒瑶,但现在人太多了,小妹快选秀了,他不能再毫无顾忌的同她亲近。

“看皇上会不会来,二哥,这么热闹的事,万岁爷不会来看热闹吗?”

舒瑶四处找寻康熙皇帝,书逸嘴角抽了,“小妹,万岁爷很忙的,怎么可能会出宫...额,看热闹...”

“舒穆禄舒瑶,你不能老实一些吗?”胤禛黑着脸,看着站在单脚站在石头上的眺望远方的舒瑶,“你给爷下来。”

胤禛冷冷瞥了一眼书逸,那意思是你就如此照顾她的?你也不看看她都爬到石头上去了,以她不老实的劲儿,摔到了怎么办?书逸在胤禛的控诉般的目光下垂头,摸了摸鼻子,“回四爷,小妹不会摔到,她有功夫,有底子。”

“站在上面看的更清楚,四爷,呼吸也更顺畅。”

个子高的人永远也不知道矮个子的痛苦,空气越往上越清新的,胤禛脸更黑了,“给我下来。”

“我还没看见万岁爷...这热闹他没看到多可惜。”舒瑶甩甩头,头上的蝙蝠发钗一颤一颤的,似要展翅高飞,胤禛走进舒瑶,缓了缓语气:”下来。“

“您不知道这块石头是我花银子买的,刚才站了一个人,我花了一两银子才让他让给我,我一旦下去,一定会被人抢去位置,一两银子啊,能买好多的东西吃。”

“...“

胤禛再难承认自己想她了,无力的说道:“下来,爷给你二两。”

舒瑶歪着脑袋仿佛在衡量一两和二两的区别,最后摇头道:”不行,这事少五两没得谈。”

“噗。”

书逸向后退了一步,在胤禛背后向舒瑶挑大拇指,会做生意,小妹。胤禛深吸一口气,“爷给你十两,你先下来吧。”

“真的是十两?“

“嗯。”

”四爷,您怎么突然大方了?是不是最近有外财啊,额娘说过,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

“...”

胤禛太眸看着笑容甜美的舒瑶,这性子即便嫁给他也不用过多操心,她不会吃亏,不气死别人就算好的了。以前胤禛还有些担心舒瑶被宫里的人欺负,现在嘛...胤禛巴不得明天就大婚,看舒瑶郁闷别人,他也能少郁闷几次。

舒瑶伸手:“银子拿来?”

因为站得高,舒瑶是俯视胤禛的,这感觉不坏,胤禛再次深吸一口气,掏出两锭银子放在舒瑶手心,手指间滑过柔软的手心,胤禛心一荡,接着眼前一道倩影飘下,仿佛一只起舞的蝴蝶...落在他怀里...不,胤禛咬牙道:“你踩到爷了。“

“我说怎么这么咯脚呢,四爷,你站得太近了,不是我估算失误。”

“和着你踩了爷,还是爷的错?”

“是您这么想,奴婢可没这么说。”

忍无可忍的胤禛抓住了舒瑶的手臂,舒瑶却一下子甩开,恭敬的后退两步,屈膝道:“四爷,男女授受不亲。”

“....”

刚才踩他脚的人是谁?这会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了?胤禛紧紧抿着嘴唇,等着,等着成亲后,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四爷,万岁爷叫您呢。‘

李德全在后面看了好一会了,真是同情四阿哥,摊上这个主儿,回宫后会同皇上如实交代,乐子能看一回是一回。皇上让四阿哥来叫舒瑶,不就是为了看热闹吗?

“万岁爷出宫了?”

舒瑶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向书逸眨眨眼睛,我就说皇上很闲的,他一定会来看热闹。书逸抚了抚额头,做拜服的状,胤禛道:“去见皇上。”

“嗯。”

舒瑶老实了很多,最大的boos出宫,她不老实也不成啊,跟着胤禛见微服出宫的康熙皇帝。别人都知道的事,没理由康熙不知道,举子的异动,康熙防范着但却没想到,异动的结果是来找书轩比试。

“你们说比什么?”

落地的举子也分析了优劣,了解过书轩的口才很好,学识扎实,单论四书五经不一定说得过,领头的道:“诗词对联。”

拍了三掌之后,同书轩面对的举子统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几寸宽的上联,一致的举起,全部都是上联,“舒穆禄书轩,请。”

面对的是一百多副上联,书轩凝眉,对联确实是他最弱的一环,舒瑶同样皱眉,额娘为何会安排对联比试,明明知道大哥的短处啊,胤禛却长出了一口气,舒瑶瞥眼看他,你明白?

胤禛微微一笑,伸手比划了一下,如果想知道给银子,舒瑶瞪了胤禛一眼,要银子没有,哼,不问你,我照样能知道,胤禛挡住了舒瑶的去路,低声问道:“你又做什么去?就不能安静些?”

“秘密,没银子,奴婢不告诉您。”

舒瑶笑眯眯的推开胤禛,小跑离开,场中的举子面带得意:“怎么?你怕了?”

书轩平心静气一会,刚想说个话,“大哥,大哥,喝酒,喝酒,咱们学学李太白。”

舒瑶提着酒瓶子跑到书轩身边,脸颊微红,灿烂信任的笑容,使得舒瑶格外的甜美,让人看了心里发甜,很舒服,舒瑶在路上就启动了所有的亲和力加成,没有效果才叫奇怪了。

剑拔弩张的气愤,随着舒瑶的介入,缓和了不少,书轩接过舒瑶递上的酒杯,“李太白吗?好,他醉酒做诗词百篇,我醉酒对对联。”

书轩品酒,给了他最需要的思考时间,一壶酒喝进去了,书轩一抖袍袖,“拿笔来。”

舒穆禄书轩醉酒对联百篇,汉人举子拜服,比试后,天空显现隐隐的霞光,传为美谈。殿试后,康熙皇帝点书轩为状元,他成为八旗第一位科考状元,打破一些列的记录,成为八旗子弟的偶像,谁敢再说八旗子弟不会读书?你能醉酒对出百副对联?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舒瑶含泪挥别阿玛额娘,爬上了选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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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验身

第二百零六章 验身

一样的青花布做围子的马车,咕隆隆的承载着秀女的期望。今年是康熙三十三年,康熙皇帝年岁上刚过四十,正值不惑之年。年岁上虽然大了些,但康熙是皇帝,手握天下权柄的皇帝,成熟而富有魅力,本身比较会保养,秀女们大多的目标都放在了康熙皇帝身上,期望能入宫承宠,荣耀整个家族。

舒瑶手放在膝盖,安静的垂头,瓜尔佳氏给她讲了入宫选秀的流程,她并不感觉很紧张,本身也进过皇宫,从没觉得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有什么好的,论壮观,紫禁城赶不上现代各种造型奇特的摩天大楼,论古色古香,舒瑶看了这么多年了,古代建筑早就看腻歪了,舒瑶实在理解不了李芷卿当时进宫时的想法,好伟大宏观的紫禁城。

如果刚穿来,舒瑶会惊艳一点,可现代出生在帝都的舒瑶,故宫去了好几遍,穿越后屋舍建筑不都如此?舒瑶从心底怀念摩天大楼。遂她异常的安静,没撩开车帘偷窥,舒瑶还在纠结马车外面挂着的旗帜,上面写着舒瑶的出身。舒瑶上马车前曾经问赶车的人,旗上的字能不能写大些,她担心别人不知道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舒瑶深刻明白拼爹拼娘的时代,官大一级压死人,她想要优待,不想吃苦。马车入了宫门后,行驶在青砖路面上,两便是墙壁,在车里的舒瑶听见回声。没分开多久呢,她就想额娘了。

该死的选秀,该死的康熙皇帝,凭什么这么变态? 舒瑶双手合十摆了摆,愿佛祖保佑你精尽人亡,阿门。

“舒穆禄姑娘到了,请下车。”

舒瑶撩开了帘子,学着一般闺秀的样子踩着小凳下车,额娘讲过,泯灭于众人之中,才会不显眼,别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从进宫那一瞬,舒瑶将异能关上了,她不需要亲和力,只保留了预警,以及攻击版块。

公鸭嗓噪音的公公一甩浮尘,“两黄旗在前,正白旗在中,下五旗坠后。”

秀女纷纷按照八旗的划分站好,在正白旗中,舒瑶位置比较靠前,志远不仅是礼部尚书,还是忠勇公爵嗣子,舒瑶是备受关注的几名秀女之一。舒瑶不用异能也能有好几道视线凝聚在她身上,有羡慕,有嫉妒,有失望,有结好等等,舒瑶多希望所有视线都是失望啊。

公公将了一大堆规矩,不许在宫里乱走,乱逛,必须得跟紧队伍,不许携带任何的东西进宫,不许这,不许那,舒瑶感觉不是选秀,是进了监狱,没人权。如果康熙此时出现在舒瑶面前的话,拼着被罚劳动改造,舒瑶也会用异能给康熙点颜色看看。

瓜尔佳氏私底下给舒瑶准备的东西,太监什么的是搜不到的,舒瑶做的更彻底,她是有空间的穿越女,此时不用不用空间什么时候用?舒瑶在马车上,直接将东西扔到空间里,还顺便扔进去些违禁的东西,对于选秀,她一顿子怨气,还不许她发泄了?

舒瑶低眉顺目的紧跟着队伍,多一句不说,多一步路不走,严格按照瓜尔佳氏的要求,舒瑶眉眼清秀,穿着统一的秀女青布旗袍,在这届秀女里不过是中人之姿,除了不错的家世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打量她的目光逐渐少了,舒瑶不经常外出会友,相熟的朋友也不多,同舒瑶能得上话的,都知道她是什么脾气,所有秀女都心怀忐忑,对无害的舒瑶也不会过多的注意。

秀女们第一关,验身。手持花名册的太监点名,秀女走进屋子里,没念道名字的秀女等候在外面,因聚集在一处,难免低声交谈,比如你是谁家的,你阿玛是谁啦,有人问到舒瑶,她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并无谈话的八卦的兴趣,旁人也就不搭理她了,舒瑶垂着眼帘,看似恭敬,其实都睡着了。

“舒穆禄舒瑶。”

“在。”

舒瑶抬眸,走到房门口,点名的太监瞧了舒瑶一眼,“你是舒穆禄大人的嫡女?”

“是。”

太监向东指了指,“去东边的第二间验身。”

“嗯。”

舒瑶向东边走去,太监唇边诡异的勾起,旁边的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公公,她阿玛可是礼部尚书,她大哥是状元,不是有人关照过她?李嬷嬷调教人可是..有几位秀女都被弄哭过,万一得罪了贵人...”

“猴崽子,你懂什么,是有人关照过,但更多的人让咱家按规矩,志远大人不是最懂规矩的?料想他不会为咱家秉公处理多嘴。”

小太监不敢说话了,深知舒穆禄志远得罪了内务府,他们说不过志远,只能在背后给志远点颜色看看,志远油泼不进,只能将心思打到舒瑶身上,同时宗室亲贵那边也有人关照了,让他们秉公处置。

舒瑶不可能落选,以志远的家教也不可能有什么不贞洁的事儿,后背的人不过是难为难为舒瑶出气,谁让舒瑶是志远的女儿?这一切舒瑶并不知道,在进门前,一名秀女哭着出门,面带悲愤,最上边的衣扣并没扣好,差一点撞上舒瑶,舒瑶向旁边闪身,秀女低泣:“你小心,里面那人太...”

舒瑶微微皱眉,好像有点不对劲,本来对于验身,舒瑶想着就当去浴池搓澡做奶裕,一闭眼睛就过去了,还安慰瓜尔佳氏来着,可现在...是有人打算让她难看?

舒瑶弹了弹手指,异能版块全开,亲和力也打开,指望着验身的嬷嬷幡然悔悟,别太为难她,舒瑶看见异能界面上有一选项,‘我是霹雳娇娃。’看了看介绍,正好用上,如果里面的嬷嬷太不识趣的话,舒瑶不介意让她明白,过电流是什么感觉。

走进门,以舒瑶的身份他,完全不必同验身的嬷嬷行礼,李嬷嬷梳着整齐的把子头,腰杆挺得直直的,端庄严肃,“姑娘有没有话说?“

舒瑶看出她要钱,能用钱解决的事,舒瑶不在意那点小钱,但转念一想不对劲,既然有人打算给自己好看,她给了银子,恐怕会落下把柄,落选舒瑶是不怕的,唯一担心的是被李嬷嬷侮辱一番,说什么她刚正不阿,或者说阿玛不会教导女儿,对阿玛廉洁刚正的名声有影响,弄不好还背个行贿的罪名。

停下掏银子的动作,舒瑶天真的眨眨眼:”我问你什么你都肯说吗?”

“...”

李嬷嬷气闷,“你这是什么话?”

舒瑶耸耸肩膀,“人话,你听不懂吗?”不怪舒瑶不给人留脸面,异能适传回了李嬷嬷的险恶用心,果然如舒瑶猜测,她只要给了银子,李嬷嬷会大声的训斥她,虽然最后会让她过关,但这名声不好听。

进来验身的秀女或不安,或者惶恐,或者讨好,或者给银子,总之李嬷嬷从未见过舒瑶这般的秀女,压了压火气,看出舒瑶不打算算给银子了,声音冰冷,“脱衣服,躺在炕上去。”

舒瑶走进炕,虽然是四月天,但屋子里还是挺阴冷的,舒瑶看着看上铺陈的被辱,不知道多少秀女在上面躺过,一角还有些污渍,舒瑶感觉恶心,“我能提个要求吗?”

“什么?提要求?你怎么敢?提要求?”

李嬷嬷更为吃惊,舒瑶却道:“为什么不敢,我不是秀女吗?是万岁爷命我进宫选秀的。”

“你...你...”

李嬷嬷被舒瑶一副不是康熙皇帝命令,她不会来的模样吓到了。哪个秀女不是忍过了验身关?怎么在舒瑶就非得弄出点动静?

“万岁爷主贵天下,不差钱。”舒瑶指了指炕上的被辱,“太多人躺上去,我怕会染上什么皮肤病,你看你看被辱的一角还有污秽,谁晓得是什么人睡过的,我怎么可能躺上去验身?”

“皮肤病?舒穆禄姑娘你的意思是别人有病?”

“你又不是太医,是看不出秀女是不是有隐疾的。我也是为了万岁爷龙体着想,万一...入宫承宠的秀女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万岁爷龙体要紧。”

舒瑶坐在椅子上,“反正你不给我换干净的被褥,我不会验身。”

李嬷嬷被打击的风中凌乱,谁见过舒瑶这样的?吓唬舒瑶,再不讲道理,她就说舒瑶不贞洁,撩牌子,舒瑶淡淡的笑道:“好啊,你现在就去说好了,看看到时谁更倒霉,李嬷嬷验身的人不是就你一人,你主子还想一手遮天?”

“你...”

李嬷嬷真是怕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主子?舒瑶面不改色,学者额娘沉稳老辣的模样,同额娘在一起久了,舒瑶装模作样的本事算是练出来了,内心深处乐不可知,吓唬人也很好玩嘛。语调一挑:“知道怕了?你给我马上换褥子,耽搁了验身,是你的错,不关我的事,即便闹到万岁爷跟前,也是你倒霉,也许你主子?”

“你等一等,奴婢给您取干净的褥子过来。”

李嬷嬷被舒瑶打败了,开门去取褥子,领头的太监听李嬷嬷的话,长大了嘴巴,下巴差一点惊掉了,怎么会?舒穆禄志远的女儿厉害啊。

ps很多考据系的清穿文写过选秀的流程,小醉本来不打算写的,但有了几个有趣的想法,舒瑶绝对是很愁人,不吃亏的。双更求粉红。

第二百零七章 诗词

第二百零七章 诗词

有人关照过暗示过让主持选秀的人对舒穆禄舒瑶秉公处置,不可寻私。可没暗示过过分为难舒瑶,他们也担心真闹出点动静后,志远反戈一击。对比舒穆禄志远的两子一女,大儿子不说了是八旗的骄傲,二儿子交友广阔,同许多宗室王爷都说得上话,这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做做到的,唯有女儿,忠厚老实,看着就像是‘好欺负’的样子。

太监攥紧了花名册,他很清楚一旦落水背后的人绝对不会救他,志远是礼部尚书,同内务府经常往来,只要他说一句话,挑点毛病,他是必死的,既然舒瑶如此厉害,他还是安分点的好。

”去取新的干净的褥子。”

李嬷嬷在宫里横惯了,多少秀女被她看过,何时吃过这等的亏?愤愤的说道:“你放心,等到验身时,我非得仔细的看看,摸摸不可。”

太监抽气,刷开关系,“为难她是你,是你背后的主子,咱家管不了。”

“秦公公。”

太监向旁边闪了一步,看了看花名册,继续点名让秀女进屋子去验身,如同看不见李嬷嬷,他软了,退了,虽然得了点好处,但命更重要,看志远大人爱女明显被低估了,得罪不起啊。

李嬷嬷被扫了面子,如何也得召回来,抱着锦被杀气腾腾的再次走进去,一进门见舒瑶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她吃什么呢?明明咀嚼的动作,“你偷吃?”

舒瑶咽下了糖块,”什么是偷吃?铺床去。”不过是在从空间里拿了一串葡萄吃,这季节也就她能吃到葡萄,什么是偷吃?明明是她自己的好不好。

李嬷嬷有被舒瑶打击了,她还得铺床吗?舒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不是宫里的嬷嬷吗?我是大选的秀女,重臣之女,可不是入宫当宫女的,你不铺床,谁做?”

舒瑶弹了弹手指,李嬷嬷运气再运气,不信一会弄不哭她,先铺床,撤换好被辱,李嬷嬷咬牙切齿道:“舒穆禄姑娘,脱衣验身。”

这回你总没有什么话说了吧,如何弄哭秀女李嬷嬷非常的在行,她会把秀女羞得哭都哭不出来,舒瑶眯了眯眼睛,以为李嬷嬷会有警惕,没想到她一条道跑到黑,异能传来她脑子里龌龊的想法,舒瑶冷然一笑,不知死活,以为她没金手指吗?

舒瑶看了看褥子,动手解开衣扣,不过是偶露香肩,李嬷嬷看了后,细腻白皙得得让她想瑶摸一摸,舒瑶娶到:“你净手了吗?”

“...”

李嬷嬷气得鼓鼓的,“舒穆禄姑娘,你是入宫选秀的。”不是来找茬的,舒瑶坐在炕上,轻笑:“谁知道你手上有没有脏东西?”

舒瑶还晃了晃脚尖,你不净手,别指望她脱衣服,舒瑶也想通了,她不怕将事情闹大,闹到康熙面前最好,一是让康熙看看有人欺负她,原因是阿玛的耿直,你宠臣的女儿都被逼成什么样了,虽然舒瑶从没认为她在为难别人。二是万一康熙觉得她不安分,阿玛再有面子她也得落选,至于撩牌子后能不能嫁出去,舒瑶并不怎么担心,对她来说嫁给谁都一样。

有此念头的舒瑶,更是无所忌惮,瓜尔佳氏在送她出门时说过,一切有额娘。李嬷嬷命人打水洗手,“这回总行了吧。”

舒瑶看了看她的双手后点点头,起码不是黑漆漆的,李嬷嬷靠近舒瑶,“脱衣服。”

看看她这回还有什么说的,舒瑶突然伸手抓住了李嬷嬷的手腕,李嬷嬷感到手里有一个硬物,给银子吗?晚了,她不把舒瑶折腾回来,李嬷嬷不会甘心。

低头一看,李嬷嬷鼻子差一点气歪了,是糖块,“你是什么意思?”

“请你吃塘。”

舒瑶爬上了炕,着手脱衣服,李嬷嬷将糖块扔到桌子上,给糖块不算是贿赂,抓不住痛脚,舒瑶慢慢的脱衣服,露出银红色牡丹肚兜,不是挂脖子的肚兜,是横着缠上七条,衬托出舒瑶圆润的身段,肩头,锁骨,无一处不圆润,雪团一样的人...李嬷嬷扶着炕,“快...啊...啊...”

本来想催着舒瑶快一点,她却浑身瘫软在地上,手扶地,‘噼里啪啦。’火花四溅,李嬷嬷彻底感受了什么叫做霹雳娇娃,手碰到哪里身上就感觉到酥麻,舒瑶披上衣服,好奇的眨着眼睛,“你怎么了?”

李嬷嬷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酥麻感觉更重,凄厉的高叫:“鬼呀。”

“我看你能把狼招来。”

舒瑶慢悠悠的穿上鞋袜,门外冲进来一堆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嬷嬷,倒也没有男人,舒瑶坐在一边,”你们看看她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带着光亮,她是不是被鬼怪俯身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

李嬷嬷哭号,指了指舒瑶道:“是她,是她...”手正好打到了身边的人,李嬷嬷指尖再次银光闪烁,手臂酥麻,而被打到的人也感到一阵酥麻,向后退开。舒瑶嘴角弯起,事实胜于雄辩。

李嬷嬷再不敢碰任何人,别人也不敢碰她,众人一筹莫展,舒瑶拖着下颚,“不验身吗?太耽搁功夫了啊。”

没有比她更气人的语气了,首领太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舒瑶,据说他大哥书轩是文曲星下凡,神仙的妹子啊,应该会有神灵庇护,李嬷嬷有歪心思,果然被受了报应,他不敢对舒瑶不好,恭谨的道:“奴婢看李嬷嬷一时半会的好不了,您请移步到第一间。”

舒瑶悠然的起身,”好吧,你帮我拿着锦被,我可不想再因为被褥不干净耽搁功夫。”

“是,是,您放心,一丁给您准备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