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舒瑶验身是一位慈爱的嬷嬷,舒瑶刚要解开衣服,嬷嬷就道:“您合格了。”

舒瑶奇怪的眨眨,嬷嬷轻笑:“姑娘不知,宫里有一套看人的法子,是不是处子一看便知,奴婢不才,看得还是很准的。”

经过李嬷嬷那一番折腾,谁敢在为难舒瑶?直接让她过关算了,即便她将来新婚之夜没落红,也怪不到她们身上,谁知道是不是在出嫁前破了身子?况且她们真有独特的辨识处子的方法,舒瑶是此时是处女无疑,有没有隐疾,就如同舒瑶说过的,她们是验身的嬷嬷,不是太医。

众多清穿女必须要受的验身屈辱,被舒瑶两三下弄得面目全非,异能真好用,舒瑶有些遗憾的撇嘴,她还没玩够呢,决定让李嬷嬷多带电两个时辰,敢算计她,敢算计阿玛,舒瑶冷哼,折腾不死你,当异能是吃干饭的?为了低调,为了平凡,就委委屈屈吗?舒瑶绝不会让自己吃苦。

自从出了验身的波折后,舒瑶明确感觉周围的秀女离她都老远,两三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只要舒瑶看过去,她们立刻挺嘴,被孤立的感觉挺奇妙的,好在平时的几个相熟的朋友会同舒瑶说几句话,但因分属不同的旗,也没什么功夫安慰舒瑶,舒瑶耳根子清净了。

初选得在宫里住上一夜,验身之后,大部分秀女恢复了往日的笑颜,妙龄少女入鲜花般绽放,舒瑶看了几名美人,虽然比李芷卿差一分,但梅兰竹菊各有风姿,选秀是一场视觉盛宴,美人啊,即便同为女子都喜欢看的,舒瑶大饱眼福。

“舒穆禄舒瑶。”

“在。”

舒瑶回神起身,小太监恭谨的道:“您请进,考较诗词。”

舒瑶点点头,一起进门的还五名正白旗的秀女,因志远官职最高,舒瑶领头进门,桌子后坐着三名识字的太监,中间的一位道:“请诸位秀女诵读一首诗词,最好呢,是自己做的。”

秀女挨个念了诗词,她们念的诗词,舒瑶都没听过,等轮到舒瑶时,众人凝神静气,她们都知书轩的才学,醉酒对联百篇,时隔一年直到此刻京城还流传着当时书轩豪放英姿的传说。身为书轩的妹妹,诗词将会多么的精彩绝艳。

舒瑶清了清嗓子,众人期盼的看着舒瑶,门口也站了几名打听消息的小太监,琢磨着如何记住绝美的诗词,回去好同主子转诉,舒瑶开口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谢谢,我念完了。”

噗通,扑哧,妈呀,这是所有人对舒瑶抱有希望的人,最真实的反应,领头的太监还坚强的坐着,只是嘴角抽搐得厉害,一同进门的秀女垂头忍笑,门外的小太监们,仰头无语,这首词他们也会的。

临进宫前,舒瑶背过几首诗词,但只有这一首记得最清楚,况且她又不想装13,弄个才女的名声,心里想着是落选回家,在不违规的情况下,怎么不好怎么来,有了今日一出,对她有想法的人,会消失一大半吧,进宫在舒瑶眼里是麻烦事,她没才情,不肯吃苦,不肯受委屈,宫里的嫔妃们想召见舒瑶,得掂量掂量,她们能承受得住不?

慈宁宫,滚黛听了舒瑶的表现,哈哈大笑,”好,好,姑姑,您看瑶儿多像我。”

太皇太后捂着额头,如何教导重孙媳妇,任重而道远。滚黛笑过后,眸光一闪,她在宫里住着还有人敢算计舒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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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赏赐

第二百零八章 赏赐(加更)

“滚黛,你不得胡来。”

太皇太后还没来的急为舒瑶指婚四阿哥操心,没想明白该如何教导重孙媳妇,便看见滚黛抖了抖鞭子,从文学素养上来说,太皇太后比舒瑶还差些,她不是后世人捧上神坛的孝庄文皇后。她对汉人诗词的了解赶不舒瑶,对舒瑶能念出一首鹅鹅鹅,她认为已经很好了。

“你给哀家站住。”太皇太后底气十足,将近一年滚黛福晋都是住在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因滚黛陪伴重新焕发了青春活力,滚黛的作用同在公爵里逗老爷子喷火的舒瑶是一样的,经常让太皇太后恼怒,欲哭无泪,因得不到满足,总有压制滚黛的心思,太皇太后的身子骨越发的硬朗,如果舒瑶知道了,一定会感叹神奇的人参是得服用者经常喷火效果才是最好的。

滚黛回头,太皇太后不见方才的坚决,叹道:“当今皇上不是福临。”

康熙不会毫无原则的宠着滚黛,让她是人都敢抽。太皇太后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福临和滚黛的关系,说他们好吧,两人各有钟情之人,说不好,福临是真真的宠着滚黛。

“我知道皇上不是先帝,可欺负到我头上了,不报复回去,不是我的性子,这口气我忍不下。”

“忍不下你也得忍。”太皇太后拽住滚黛,“忍一时风平浪静,等有机会了,哀家帮你出气好不好?你总不会想着揭穿你儿子的身份吧,不说大清朝野会如何,就是阿扎部族...”

滚黛挑了挑眉头,自信的一笑:“他们敢反对?”

“...”

太皇太后哑口无言,终于明白了滚黛在外蒙诸部的地位,说不上是羡慕还是什么,当初她选择远嫁是做对了,部族的权柄紧紧握在手里,滚黛生活得何其自在?太皇太后这辈子都没自在随心所欲过。

“皇帝总不想志远的身份揭穿了,滚黛啊,你为了皇帝想一想。”

“万岁爷既然不想大白天下,就得管好别有用心的人,这事不算完,姑姑,您不用拦着我,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万岁爷,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有个通病,护短——极其的护短,志远就算没我,万岁爷也会看重他护着他,况且我孙女长得好,性子好,脾气好,万岁爷怎能不喜欢?“

太皇太后脑仁疼,“你还能不能再大言不惭一些?啊,当哀家没见过她?她哪一点如你所言?”

“大言不惭?什么意思?姑姑同我别说这些,我不懂,不想闹笑话。”

滚黛扶住摇摇欲坠的太皇太后,“您怎么了?”

太皇太后借机靠向滚黛,指了指炕,“哀家累了,你扶着哀家躺一会。”

太皇太后为了阻止滚黛连装病都用上了,何其的憋屈啊,她越想越委屈,她是为了谁?还不是怕滚黛惹怒了玄烨?太皇太后对滚黛爱恨难辨,但她却是太皇太后最亲近的人,现在的皇太后虽然也是侄女,但不爱出声,死气沉沉的,哪里像是蒙古格格?唯有滚黛,虽然经常气她,可架不住太皇太后喜欢。

躺在炕上,太皇太后拉着滚黛的手,“哎,她能背下鹅鹅鹅真的是很难得了,一会哀家让人给她些赏赐。”此举也会让背后的人老实点,再敢动歪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我记得她喜欢金银珠宝,每一年我都有给她,姑姑,我记得你私房银子不少的,都给了她吧。”

太皇太后举手打了滚黛的肩膀,气恼的低吼:“你说得叫什么话?什么叫都给她?哀家是准备留给太子妃的,她...她...”

滚黛一点都不担心气坏了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那把红宝石给她总成了吧,姑姑就是偏心,光顾着疼太子,您可别忘了四阿哥也是您重孙子。”

太皇太后长长的舒气,滚黛侄女,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哀家早就知道你看着那箱子宝石眼馋,那可是哀家好不容易收集齐的,留着...留着...”

“光给宝石太少了,要不再添一对花瓶吧,我记得瑶儿她额娘最喜欢大唐的古玩,姑姑不是有武则天用过的古玩吗?”

滚黛掂量着太皇太后私藏,太皇太后手仰头躺在炕上,拍了拍额头,作孽啊,她怎么有滚黛这样的侄女?哥哥到底是怎么生出滚黛的?“哀家记得你嫁妆也不少?”

“我比姑姑大方,等瑶儿出嫁时,我会给添上一份厚厚的嫁妆。“

“皇子福晋嫁妆都是有数的,你让以后的皇子福晋娘家如何准备嫁妆?况且你以什么身份给她添妆?”

滚黛满不在乎的挥手,“一切交给万岁爷,他是天子,能决定一切,我相信万岁爷,只管把嫁妆运到京城就好,您不说我还真忘了,来人,来人,在让他们多添点宝石。”

滚黛吩咐起随从,太皇太后为康熙头疼啊,不知道康熙会以什么名义将滚黛运来的成箱子的宝贝给舒瑶,玄烨,你保重。

乾清宫侧殿,康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李德全担忧的请示:“万岁爷,宣太医?”

康熙用明黄色的丝绢帕子擦了擦嘴,揉了揉鼻子,道:“朕没事。”提笔继续批折子,守在外面的内侍回禀:”启奏万岁,阿扎滚黛福晋求见。”

康熙停笔,她来做什么?道:“宣。”

滚黛行礼,道:”拜见皇上。”

康熙抬手:“平身,赐坐。”

滚黛坐下后,直接说道:“万岁爷打算何时对西北用兵,我也好有个准备。”

初选这种小事,康熙是不会关注的,滚黛不是鲁莽的人,她知道康熙最看重什么,也不会拿舒瑶的事烦康熙,给孙女争取了一堆好处,滚黛目的已经达到了,来见康熙主要还是谈论合兵的事宜,同时一旦平定西北,滚黛也得为部族争取更多的好处,蒙古骑兵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勇,但滚黛手里却有一支只听从她命令彪悍的骑兵。

“朕准备一击必胜。”

康熙同滚黛探讨了很久的用兵方向,康熙抿了口茶水,对滚黛不仅是尊重,还很欣赏,很少有女人能有滚黛的大局观,对骑兵的了解滚黛是天生的。

说完了正事,见康熙气色不错,滚黛道:“我方才在姑姑身边听了个新鲜事,给万岁爷说说?”

康熙宽着茶叶点头,对太皇太后康熙感情上比较复杂,没太皇太后他当不了皇上,但他也厌烦后宫干政,尤其是太皇太后插手朝政,有滚黛在太皇太后跟前,能让她清醒些明白些,康熙不是先帝。

“启禀万岁爷,太子爷求见,四阿哥求见。”

“宣。”

“儿臣叩见皇阿玛。”

康熙示意他们起身,太子一身明黄色蟒袍气势十足,随了康熙的样貌显得尊贵非常,站立在太子胤礽身后的胤禛,比较普通,康熙慈爱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太子身上,而滚黛呢,既然康熙透了底,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四阿哥,看得胤禛有些发毛,自己没得罪阿扎滚黛福晋吧。

对于胤禛不够强壮的身板,滚黛不是很满意,太子胤礽像往常一样给康熙讲述了一遍主要的政事,康熙欣慰的点头,时而称赞,时而指点太子不足之处,父子两人相谈甚欢。

胤禛盯着地面,滚黛没舒瑶的异能,但她有过这种经历。皇上重宠太子没错,但他忽略儿子不是很妥当,别的儿子,滚黛管不了,可胤禛是即将是她的孙女婿,滚黛觉得很有必要同康熙探讨一番了,当初顺治忽视你的时候,你不也难过吗?

“您听不听新鲜事?”

趁着太子回禀完政事的当口,滚黛再次提醒康熙,康熙喝了口茶水,“说吧。”

滚黛将初选时舒瑶如何验身,如何念诗讲了出来,当康熙听见李嬷嬷手上带光亮时,困惑的皱眉,古代也是有静电的,有时之间会出现光亮,手指会觉得酥麻,但没人像李嬷嬷,他们也不懂什么是静电。

康熙何等精明,滚黛既然来同他说,那么背后有人亏待了舒瑶,想起舒瑶天真的小模样,康熙心里也是暖的,虽说有时气人了些,但对舒瑶,康熙觉得亲切。

“噗。咳咳咳 ,咳咳咳。”

康熙被茶水呛到了,“鹅鹅鹅?”

“是呢,我听说她背得很流畅。”

康熙放下茶盏,见滚黛很得意的样子,无力的咳道:“咳咳...咳咳...是该流畅...”

凡是识字的都会背得很流畅,太子胤礽笑过之后,眉头簇起,舒穆禄舒瑶?滚黛福晋是不是太关心她了?毓庆宫里还有李芷卿,今晚不妨好好的问问她,身姿曼妙的李芷卿在床榻上很会伺候胤礽,还时不时的给胤礽弄点新鲜的动作,比较得宠,早不是李姑娘了,毓庆宫里的奴才都称呼她为李格格。

康熙目光首次落在胤禛身上,胤禛心有灵犀的抬头同康熙目光相碰,康熙略带担忧,胤禛,你敢娶她?胤禛点了点头,再愁人,儿子也娶。

‘赏,为了她这首鹅鹅鹅,朕赏舒穆禄舒瑶。”

“嗻。”

在他们走后,康熙将李德全叫来,又仔细的问了一遍,康熙笑了:“敢情是宗室们不服气,让志远家的丫头吃苦头,朕也得敲打敲他们,手别伸到朕的宫中。”

翌日,舒瑶又爬上马车回府,同来时不一样,回去的时候舒瑶感觉好挤,在她身边堆了好几个箱子,有太皇太后赏的,有皇上赏的,有太后赏的,有宫里娘娘们赏的,舒瑶托着下巴,她做了什么有好事了?怎么这么多人赏她呢?宫里人的思维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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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暴漏

第二百零九章 暴漏

舒瑶回府后,在府门外时还好一些,舒穆禄一族的秀女都在,舒瑶只是眼圈有点泛红的看着瓜尔佳氏,等到了入了公爵府,舒瑶紧握住古瓜尔佳氏的手不肯在松开,同样过了初选的舒静,看着老实乖巧仿佛随时都担心被瓜尔佳氏抛弃的舒瑶,实在很难想象舒瑶在宫中引起的波澜,怎么在瓜尔佳氏面前如此老实?在宫里...不过是初选一天,秀女们私底下送了舒瑶个绰号,‘混世魔女。’

“额娘,宫里的主子们可大方了,赏赐了我很多很多的好东西。”

舒瑶让人将成箱子的赏赐从车上搬下来,舒静在宫里吃惊过了,但还是看着眼热,公爵府其她人了咂舌流口水不已。但她们即便在羡慕再嫉妒,宫里主子恩赏给舒瑶的,她们不敢伸手。

佟佳氏瞪了舒静一眼,女儿过了初选的喜悦被打击没了,同样是进宫一趟,你怎么就没弄点赏赐?舒静是有口难言,拽着佟佳氏离去,她得好好的说说不是她不肯努力,是她的阿玛不给力。

成箱子的赏赐,见多识广的瓜尔佳氏看着也也有些意外,回到屋里,将女儿拽到身前,舒瑶红着眼睛,瓜尔佳氏叹了口气,“说吧,你又做了什么?”

舒瑶抽抽鼻子,“额娘,我做的不多,几乎没做什么事情啊,我还奇怪为什么给我赏赐呢。”

“从头到尾说一遍。”

瓜尔佳氏太了解女儿了,她认为寻常的事,在别人眼里非常之不正常。随着舒瑶的讲述,在旁边旁听的志远笑声越来越响亮,书逸不敢像阿玛一般放肆,他担心舒瑶背后报复他,可忍笑得十分辛苦,同时对准备给舒瑶下绊子的人很同情,书轩已经入了翰林院,他是一家人里最正直的,同舒瑶也是最合拍的一个,点头肯定道:“小妹做得很对,明日我得向皇上上个折子。”

志远支持书轩这种想法,瓜尔佳氏抚了抚额头,叹道:“昨日在宫里除了这些外,有没有秀女欺负你?”

“欺负我?”

舒瑶摇摇头,“她们对我很好啊,有什么好的都让着我,晚上睡觉时还问我饿不饿,送我点心吃,可额娘说过的,不可以要别人的东西,我让她们自己吃吧,我有更好的。”

舒瑶有随身空间,吃的喝的从来不缺的,”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她们听我说不吃东西,不喝水,脸上有点失望。”

“嗯。”

瓜尔佳氏眸光一闪,秀女的手段...哼...舒瑶初选过后就没再用异能,她打算低调来着,也没想同秀女交朋友,不需要亲和力。瓜尔佳氏道:“再进宫就按照我交给你的做,谁敢欺负你,就还回去,额娘给你做主。”

志远咳嗽,瓜尔佳氏挑了挑眉头:“老爷?”

“没事,没事。”

他也舍不得女儿受委屈,不是他秉公处理的话,宗室勋贵也不会想给舒瑶点教训,舒瑶靠近瓜尔佳氏,睁大眼睛看向志远,“今日我跟额娘睡,有悄悄话要说。”

志远忍了,“好,我去书房。”顺便也给皇上上个折子,皇上绝不会准许勋贵们手伸得太长,总要杀鸡儆猴,志远得给皇上提供证据支持,证据在手,训人也会更有底气些。不是宗室亲贵们指使嬷嬷太监也不会‘吓到’舒瑶,小女儿也不会想要同夫人一起睡觉,好吧,志远不能同夫人同床的火气熊熊燃烧起来,书逸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明日得通知巴尔图,雅尔江阿最近还是别出门,深得被父亲抓到把柄。

夜晚洗漱后,瓜尔佳氏笑着搂紧了软软香甜的小女儿,舒瑶不是色女,但是睡在瓜尔佳氏怀非常的舒服,软绵绵的胸口,舒瑶根本舍不得离开,蹭,我蹭,我蹭蹭,瓜尔佳氏按住了舒瑶乱蹭的小脑袋,“瑶儿。”

舒瑶这才老实了,闷闷的道:“就像额娘说过,我过了初选,既然看得是家世,还让我进宫一趟做什么?耽搁功夫。”

瓜尔佳氏初选采取的方法是无为而治,舒瑶如何都不会在初选被撩牌子,况且了解舒瑶个性的瓜尔佳氏知道她必定会折腾点动静出来,瓜尔佳氏不信皇上会看不见,听舒瑶讲了经过,又看了皇上,太皇太后等等的赏赐,瓜尔佳氏心中奇怪了,就算看着志远的官职爵位让舒瑶过关,但也不至于给赏赐,难道在宫里的滚黛福晋说了什么?

瓜尔佳氏想过滚黛福晋的作用,暗恼滚黛多事,滚黛来京城这一年,坏了瓜尔佳氏多少的布置?明明她都弄好的给某位秀女扬名立万的机会,让康熙知道这名秀女有多么的出色,多么的贤淑,多么的般配四阿哥,结果...结果总是被滚黛破坏,滚黛经常拜会老朋友,有时会提起舒瑶,本来没什么名气的舒瑶,身份再次被拔高了,引得宗室福晋的重视。

使得瓜尔佳氏疲于应付这些上门来的福晋,能成为王府的福晋,都不是简单的女人,瓜尔佳氏也不敢托大,小心谨慎起来,再加上书轩的婚事,瓜尔佳氏忙得焦头烂额,一些布置还没等着实行,转眼到了舒瑶选秀的日子。最可气的是不知道康熙给了滚黛什么好处,她碰见瓜尔佳氏时,暗自交代过舒瑶最好是配四皇子,他们两个是绝配,四阿哥会对舒瑶很好很好的,瓜尔佳氏嗤之以鼻,滚黛告诉她,是活佛说的。

当时的瓜尔佳氏目瞪口呆,她早就听说过滚黛福晋信活佛,可没想过连舒瑶的婚事都去问活佛,观念差异,瓜尔佳氏对佛祖不是很相信,活佛说他们是绝配,他们就是了?对滚黛福晋,瓜尔佳氏很无语,不是因她真心疼爱舒瑶,不是因她是丈夫的亲生额娘,瓜尔佳氏真想设个局把滚黛装进去,她是有部族实力做依仗,但皇上眼里最重视的是江山。

瓜尔佳氏叹了一口气,莫不是还得将滚黛福晋背到肩膀上?瓜尔佳氏也会觉得累,不管滚黛福晋,一旦出事一定会牵连到丈夫身上,瓜尔佳氏曾真诚的希望丈夫的生母是汉女该多好。

舒瑶全然没瓜尔佳氏的纠结,在额娘怀里呼呼大睡,瓜尔佳氏动了动身子,让女儿靠得更舒服些,手轻抚舒瑶细腻的脸颊,手指划过女儿的眉眼,仅仅一日不见,瓜尔佳氏觉得女儿长得更好些,个头虽然没见怎么长,但眉眼长开了,不说如何精致,但让人看着舒服安心,瞄了一眼女儿的身体,真是无一处不圆润,舒瑶最大的优点是白皙,如同尚好的羊脂白玉雕成人儿,这般的好女儿嫁给四阿哥,那位冷冰冰的四阿哥,瓜尔佳氏如何能甘心。

实在是想不通,四阿哥也不是不知道舒瑶的性子,在瓜尔佳氏的安排下,胤禛见过舒瑶几次比较真性情的表演,‘欺压’兄长,‘骄横跋扈‘’贪财好享受’甚至于爱动手揍人,舒瑶本身哪一点都不符合皇子福晋的标准,“他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这么折腾,四阿哥反倒越发的非舒瑶不可,瓜尔佳氏比较郁闷的是便宜了拐弯抹角想见舒瑶的胤禛。瓜尔佳氏需要女婿帮着她分担责任,不想临了还得帮着女婿谋划。

“呜呜..呜呜..”

睡梦中的舒瑶呜呜两声,瓜尔佳氏阖眼,怎么感觉四阿哥非舒瑶不可呢?四阿哥就算是一时想不通,康熙皇帝也想不通?瓜尔佳氏突然睁开眼,四阿哥晕倒过,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隐疾吧。瓜尔佳氏仔细的想着听来的八卦,这些年也没听说四阿哥有什么风流韵事,也不像别的皇子一般,尚未娶福晋,身边就有得宠的格格,他只有两个格格,坊间传言四阿哥清冷,不好女色。

可从他无意识的疼宠靠近舒瑶来看,应该不是不中用的,难不成有什么隐情?瓜尔佳氏眸子亮了,是专情?瓜尔佳氏可不信皇子懂得专情,就连丈夫志远都不懂得,是瓜尔佳氏慢慢调教出来的,一步一步独占了志远。到底是什么原因?

瓜尔佳氏逆向思维,如果四阿哥值得调教的话,其实嫁给他也还能接受,虽然有正经的婆婆,但德妃娘娘在紫禁城皇宫里住着,皇子开府后,舒瑶不可能对德妃晨昏定请,一个月进宫个一两次已经是比较孝顺的儿媳妇了,进宫次数一旦多了,康熙皇帝会一定会认为德妃意图操纵儿子,这一点经过宫中沉浮的德妃不可能看不明白。

至于康熙皇帝,他是正统的皇帝,不会总是召见儿媳妇惹人怀疑,甚至不会多问儿媳妇一句,有公婆相当于没有,一个月见两次,舒瑶完全可以应付。

第二点不管胤禛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冷情不近女色总比处处留情的好,只要他这毛病别影响同舒瑶敦伦就成,以瓜尔佳氏对胤禛的了解,他应该会是个尊重嫡福晋的人,他不会为侧福晋格格不给福晋面子,后宅的事儿,他也不会过多的插手。

第三点...瓜尔佳氏翘起了嘴角,还得再试试看,看看胤禛到底值不值得。

舒瑶再舍不得半月之后,她有爬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进宫参加复选,舒瑶再次托着下巴,思考着这回回去她能带点什么呢?

ps今天一更,缓一天。胤禛比较悲剧,被瓜尔佳氏盯上了。小醉的文没纠结,不虐女主,欢乐风向的小白文,给清穿女一份幸福,让皇帝皇子们憋屈去、借以抒发小醉看很多穿越文的郁闷。感谢秋秋在上一章指出的错误。太后是孝庄的侄孙女,多谢,多谢。

第二百一十章 设局

第二百一十章 设局

瓜尔佳氏送女儿舒瑶进宫,表面上瓜尔佳氏做出不放心的样子,其实她放心得很,不说宫里滚黛福晋看着,就说舒瑶的个性,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住的,有胆子找舒瑶的麻烦不知最后谁更难受呢。

送走怀里揣着厚厚折子的志远同书轩,瓜尔佳氏突然对康熙有了几分同情,对宗室王爷多了些许的好笑,他们本身就不干净,还敢捅马蜂窝,但丈夫儿子是好惹的?最近半月康熙责成宗人府整宗室亲贵,已经弄得他们苦不堪言,再加上志远书轩的奏折,瓜尔佳氏相信他们会受够教训,再也不敢算计他们一家。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康熙皇帝会摆平一切,万事辩不过一个理字,康熙皇帝自认为是五百年一出的圣主,容人之量一定得有,况且有圣主就得有贤臣,遍观史书,那位圣主身边不是群英聚集?几次盛世,必须是君明臣贤,志远耿直刚正,除了爱吃之外,没什么把柄可抓,儿子书轩...瓜尔佳氏觉得是不是圣人附体了,志远好在好吃,书轩喜好读书算不算缺点?

瓜尔佳氏同样有些纳闷,开朗爽利的明慧郡主看上书轩哪一点了?听说是个不喜欢读书的郡主,难道是听书轩怎么训她?劝解她向学?瓜尔佳氏不太满意明慧郡主,府里已经够闹腾了,她不想娶回来一个身份同样特别的儿媳妇。

长子长媳将来是宗妇,容不得一分的马虎。瓜尔佳氏叫住了准备出门的书逸,“你同我来,我有事让你做。”

“是。”

书逸老实的瓜尔佳氏进屋,“请额娘吩咐。”

瓜尔佳氏先是抿了口茶水,端着茶杯道:“你同四阿哥可熟悉?”

“不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

根据以往的经验,书逸知道瓜尔佳氏不是很喜欢四阿哥,总是担心他娶小妹,瓜尔佳氏再问:“巴尔图呢?也不熟?雅尔江阿呢?”

书逸为难的皱眉:“额娘,我同四阿哥玩不到一块去,他总是板着一张冷脸,看着就渗得慌,”

“我听说四阿哥不近女色的?”

“...”

书逸挠了挠脑袋,想到又一次糗事,低声说道:“不是不近女色,是不喜欢玩闹,按老话说得是洁身自好,四阿哥有个毛病...“

瓜尔佳氏扬眉示意书逸说下去,“爱训人,上一次我同巴尔图贝勒,简亲王世子去..怎么就赶巧被四阿哥知道了,逮住了我训了一顿,因巴尔图贝勒和世子爷爵位比四爷高,他没多说什么,事后巴尔图同我说,被他盯上一眼,半个月都不用想着去喝酒了.。”

书逸见瓜尔佳氏目光不善,连忙解释道:“我们真的是去喝酒的,什么都没做,巴尔图和世子爷府里也有人伺候着,外面的不干净,至于我...额娘的教导永远记在心上,从不敢乱来,不过去见识见识罢了。”

瓜尔佳氏深幽的目光盯着书逸,弄得他直发毛,呐呐的道:“额娘。”

”你去账房上支一百两银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给我把四阿哥请去喝酒。“

书逸长大嘴巴,瓜尔佳氏将茶杯放在炕桌上,“做不到?”

书逸仔细看了看额娘不是在说笑,心里发苦,请冷面四阿哥哪是容易的?听见瓜尔佳氏有问了一句:”很为难?”

“为额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书逸挺了挺胸膛,不就是喝花酒吗,也不做什么过格的事,瓜尔佳管教慎言,书逸书轩到现在也没什么通房丫头,书逸交友广阔,大多是勋贵宗室子弟,十三四岁身边就有人,向书逸这样在外面喝酒却从不被女子缠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书逸也只敢口花花。

“好儿子,你记得找两个干净一点,文雅点,柔美点,活泼点的女子陪酒。”

“...”

书逸脸垮了下来,“额娘,您说的累死我也找不到。”

“找不到也得找,回来跟我仔细说说四阿哥的反应。”

“不用回来说,额娘,儿子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四阿哥一定会勃然大怒,顺便训儿子一个时辰,儿子觉得他看着冷,其实是话唠来着,训人的本事只比阿玛差一点。真的,儿子被他训了好几回了。”

瓜尔佳氏见书逸摆着一张苦瓜脸,好奇的问道:“他训你什么?”

“让儿子向阿玛和大哥学习,不许游手好闲在京城里闲逛,天地良心,儿子出门过几次?怎么次次都被他看见了?”

书逸喊冤枉,瓜尔佳氏却皱皱眉,书逸的前途也该考虑了,如此说来四阿哥到是有心的人,不知道是单独对他们一家,还是对别人也关心,先解决舒瑶的婚事再说,书逸是送去宫里当侍卫,还是入借着都统府的实力送入丰台大营另说,忠勇公爵府以往的底子都败光了,瓜尔佳氏指望不上。

书逸正正经经的考虑了好一会:“四阿哥不会靠近胭脂俗粉,他是皇子阿哥,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我是让你仔细的看他对女子的反应。”

“...”

书逸头更疼了,除了比较好奇之外,还能有别的反应?“额娘,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只要把四阿哥当时的脸色看明白回来告诉我就成,还有一点你在外面玩闹可以,但决不可以胡闹伤了身子。”

瓜尔佳氏相信自己儿子的品性,不过是逢场作戏。但书逸是半大小子了,不似长子心里眼里只有书,他爱玩爱闹,外面朋友又多,宗室勋贵子弟如何放浪形骸,瓜尔佳氏是知道几分的,书逸今日能抵挡得住由勾引诱惑,明日呢?她不能不考虑,四阿哥算是提了醒。

书逸点头答应了,还是琢磨不明白额娘的意图,请四阿哥喝花酒,这任务可不轻松啊,万一被御史知道,一本上去,四阿哥就得挨训,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书逸犯了难,琢磨了好一会,书逸眼前一亮,既然四阿哥愿意训人,给他机会,八旗子弟喝酒捧戏子是常事,御史挑毛病也挑不到他们身上,尤其宗室勋贵,只要别闹的太过分,康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康熙本来也没指望王爷们个个都是能干的,太能干的宗室子弟康熙不放心,也显不出康熙教导下成长起来的皇子优秀。

富贵闲人是宗室子弟的座右铭,书逸邀请了几位好朋友,随便找了缘由喝酒去也,巴尔图,雅尔江阿都在此列,还有几个谈得来的红带子觉罗氏,也是赶巧浩浩荡荡的十多个,再加上王府的侍卫随从,真有纨绔作风。

胤禛最近几日一直奉太子爷的命令去户部整理往年的皇粮税赋,傍晚十分,他意犹未尽的从户部出来,户部的官员就差挥着手绢相送了,都说舒穆禄志远可怕,四阿哥也不逞多让,不是因四阿哥住宫里阿哥所,宫门一锁进不去,四阿哥还得在户部待上一会,谁也守不住冰山脸啊。

胤禛听说书逸请客,脸耷拉得老长,书轩虽然愁人些,但比书逸有正事,书逸天分不错,不能被不思进取的闲散宗室带歪了,胤禛一抖马缰绳,调转马头直接杀向酒楼,皇阿玛最近在整顿宗室,他们还敢出门,不知死活。

众人喝的起劲,有歌姬舞姬陪酒伴唱,书逸闷头喝酒,怎么还没来,四阿哥,您怎么不来了?对于歌姬舞姬,书逸即便来喝酒应酬也是不沾的,今日却在身边叫了人倒酒,大出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的意外,他们两人逢场作戏的本事比书逸好,出身铁帽子王府,到哪都是焦点,雅尔江阿出了名的荤素不羁,虽然最近两年收敛了很多,但花名早已在外。

巴尔图虽然没娶福晋,但身边也是有通房丫头伺候,他可以将福晋之位留给舒瑶,不会在迎娶福晋前纳侧福晋或者格格,但也无法指望他为福晋守身如玉,不是瓜尔佳氏特殊的教养方式,书逸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是童子身。

”你今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巴尔图同书逸碰杯,他得了消息,太皇太后对舒瑶仿佛另有安排,巴尔图虽然不死心,但因瓜尔佳氏的阻挠,他见到舒瑶的机会并不多,当时的触动有些模糊,无论舒瑶是不是嫁给他,他都不会因此错失书逸这位好朋友。

书逸饮酒后摇头,瞥见雅尔江阿搂着舞姬笑得开心,感叹一句:“世子爷风流倜傥...”

“砰。”

门被踹开,胤禛黑着脸走进来,书逸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若论谁不怕得罪人,四阿哥绝对数得找,方才还热闹的场面,因胤禛的到来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