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哪里老了?”

果然康熙见到赫舍里芳华孺幕爱恋的眸子,娇羞无限,欲迎还拒,唇边勾出得是纯洁温暖的笑意,温暖他?他拥有整个天下,缺乏温暖?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的愚蠢?纯洁——在皇宫里的人会纯洁无辜?康熙想到了真正纯洁的人,那个总是憋屈他,词不达意,好吃懒惰的胤禛福晋,在她眼里除了吃,喝,睡就没别的念头,一切的行动也是以悠闲日子为目标,单一而执着,她如今在抱怨他打了胤禛吧, 一定在念叨他善恶不分。

皇帝最不需要分的便是善恶,胤禛该打,他太不谨慎,竟然被索额图揪住了尾巴,他知道胤禛身边有人,但让臣子查到胤禛就该打,帝王疑心也让康熙想着,胤禛不信他,所以养了死士,这一点让康熙心里很不舒服,他是胤禛的皇阿玛,他竟然不信他,难道不该打?

顺便也可给其余皇子们个警告,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过是懒得动手,懒得理会罢了。康熙手指点了点赫舍里氏娇艳的嘴唇,“能有芳华相伴,朕会多活几年,多陪陪芳华。”

赫舍里氏不舍的看着康熙,他是认真的?“臣妾也想着伺候万岁爷,然圣宠龙恩也不好总在臣妾一人身上。”

她的脸上适时的表现出凄苦,一缕醋意被强压下去,“臣妾熟读女戒女则,知道万岁爷不是臣妾一人的,不管您幸不幸臣妾,臣妾都会记着您,想着您,等着您。”

“说得如此委屈,宫里有人说闲话了?”康熙将赫舍里氏搂进怀里,“同朕说说,谁欺负了朕的爱宠?”

赫舍里氏摇摇头:“没有,没有的,姐妹们对臣妾都很好,贵妃姐姐关照臣妾,亦没什么人说闲话,只是臣妾看着她们可怜罢了,依照宫里的规矩,臣妾不能承宠这么久,万岁爷如果疼爱臣妾的话,别让臣妾成为宫中的靶子。”

她说得很是可怜,她能感觉康熙安抚般的轻抚她的后背,他喜欢贤惠不妒忌的女人,听见他长叹一声,似有感慨,似有不舍,更多是欣慰,她从未想过争宠,她争的是大清江山,康熙被她骗了,谁也不会懂的,赫舍里氏起谁盈盈的眸子,不舍无奈的看向康熙,嘴唇染上些许的苦涩:“臣妾舍不得您。”

“你说朕该招幸何人?”

“臣妾只是个嫔,哪敢过问后宫的事儿,应当是贵主儿娘娘做主。”

赫舍里氏安分,躲过了康熙试探,康熙皇帝临幸谁只能他决定,即便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康熙轻笑:”朕就喜欢你这份识趣,明日朕就不来了?”

“万岁爷。”赫舍里氏搂紧康熙的腰,将脸埋入他胸口,朱唇轻吻他的胸口,不舍,依恋,表现十足,“臣妾多想日日陪伴您,可不行..”

她的头被康熙抬起,康熙道:”朕是天子,想要如何没人敢阻挡,朕来是恩典,不来同样也是恩典。”

康熙手点了点下面,阖眼道:“伺候朕。”

赫舍里芳华,左右无事,朕陪你玩玩,朕不能让你坏了朕精心教养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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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反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反击

一夜缠绵,赫舍里氏曲意逢迎,让康熙皇帝鲜少有的畅快,他亦不得不承认,赫舍里氏的身体非常之曼妙平生仅见,压在身下肆意把玩带给他的满足感是他很少尝到的,女子是对他辛苦治国的奖赏,她尚未触及康熙皇帝的底线,遂康熙愿意陪她玩玩。谁最会演戏,谁最是无情,康熙会让她明白过来。

“你多睡一会,朕去上朝。”

无论多好的女人,都不会让他荒废朝政,赫舍里氏身子如云泥,康熙很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太监的伺候下穿上龙袍,欲戴他头冠时,眼前出现一双素手,甜柔的声音:“万岁爷。”

不知何时赫舍里氏已经起身,并将朝冠举给康熙,粉颊微垂,身上尚有欢爱的痕迹,眉间含情,妩媚入骨,端是位让世间男人脚软的尤物佳人。然康熙却绷着脸,取过朝冠带到头上,冰冷道:“往后这些事交给奴才做。”

许是看出她的诧异,还没玩够的康熙缓了缓神色,“朕疼惜爱妃你。”手指跳了一下她的衣领,康熙离开景仁宫。赫舍里氏从方才的紧张到释然,她捂着胸口,好悬,好悬,以为康熙是识破了她。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嗻。”

赫舍里氏很不喜欢身上的粘稠,甚至康熙碰她一下她都感觉恶心,赫舍里氏将身体埋入温热的水中,儿子,儿子,你快回来吧,她一定要将夭折的儿子再生出来。

”主子。“

摆放浴桶的屏风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嬷嬷跪地回道:“地字旗的奴才没用,探听不到忠勇公爵消息。”

赫舍里氏靠着浴桶,“还有人不喜欢银子?”

“回主子的话,忠勇公爵夫人治家很严,府上的奴才不容易收买,除了她身边的人,她谁都不相信。”嬷嬷声音极低:“四福晋定下的各种规矩在公爵府里也适用。”

“四福晋。”一向沉稳处变不惊的赫舍里氏嘴里迸出这几个字来,她不是没想过一到将四福晋打下去,她躲过永和宫中毒,随后便因怀孕不出门,她不能让四阿哥有儿子,无子的四阿哥康熙如何都不会传位,她派出去的最优秀的死士好不容易混进四阿哥府,却从事到马粪的工作,离着舒瑶有十万八千里。

四阿哥府上的奴才出门必须有人陪伴,没有差事更不许四处游荡闲话家常,弄得她派进去的死士三个月困在府里动弹不得,连一丝的消息都送不出,至于接近四阿哥四福晋的饮食,那更是不行,从饭食用料,到摆膳的丫头,经手的每一个人都是舒瑶用得惯,信任的人,也都是查过祖宗八代没什么特别嗜好的人。

她的死士想要收买奴婢,也找不到机会,上次因他妄动,被个管事嬷嬷教训了整整十日,挑马粪的工作越来越重,她竟然接到死士求救的信笺,想到此事赫舍里氏怒道:“饭桶,废物。”

她费尽心思训练又喂了秘药的死士,竟然被一个慵懒四福晋拿得死死的,按舒瑶的话说,他只能挑马粪,赫舍里氏听说这话后,巨大的侮辱扑面而来,差一点气得她吐血,从没人敢如此对待她,她可对康熙隐忍,对舒瑶她是一点都没看上,她凭什么侮辱她?唯有她掌权后,再来处置不知分寸的四福晋。

“四阿哥如何?”

走不通四福晋,赫舍里氏便想下狠心废了四阿哥,廷杖的人是天字旗的,却被胤禛躲过,一次不行,赫舍里氏岂会容易放弃的人?各种死士悄悄的靠近胤禛,争取早日给胤禛下绝育药,为此赫舍里氏在琅嬛福地没少忙乎,靠近胤禛的死士人手一份绝育药。

“四阿哥难以接近,有人靠近四阿哥,被四福晋领人打了。”

“女死士?”

“不,是男的。”嬷嬷羞愧的低头,“四福晋说男人更可恶,他是在肖想四阿哥,直接捂了嘴,打死不论。”

“...”

赫舍里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两世为人她实在琢磨不透四福晋的脑袋怎么长的,这话不仅她感叹过,康熙也感叹过,所有的自以为聪明人都感叹过,“失败了?”

“各种失败,地字旗损失惨重,也不知怎么回事,凡是咱们的人靠近四阿哥,四福晋总会适时的出现,而四阿哥身边的人更是难以收买。”

”衙门呢?本宫记得四阿哥在户部。”

“奴婢没用,还收买不了户部属臣,况且四爷在养伤,皇上命其闭门思过,轻易不出门,据传专心陪着四福晋。”

“他是四阿哥?”赫舍里氏攥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是四阿哥。”

福晋换了,便能让他改变?赫舍里氏叹道:“算了,别的事安排好了,他无足轻重。”

德妃成了德嫔,子以母贵...赫舍里氏起身,擦拭掉水珠,“更衣后,本宫去给贵主儿请安。”

“万岁爷都让您多歇一会,您每次去得都是最早的,何苦呢。”

宫女伺候赫舍里氏穿衣,梳头,涂抹脂粉,赫舍里氏道:“规矩不能破,皇上体恤本宫,本宫也不能每个规矩,宫里的议论不少了。”

赫舍里氏从托盘里挑选出一对护甲戴上后,道:“给佟家的人送信,药也该给贵主儿送进宫了,皇上许是会临幸贵主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主子就是心肠软,偏让皇上雨露均沾,后宫谁不知道您是最懂规矩,景仁宫里住着的贵人都说您好,如今还弄了生子的秘药给佟家...您..”

赫舍里氏看着镜子里清丽的姿容,”本宫让皇上临幸谁,这不是挺好吗?皇上宠了她们,她们也会念着本宫的好,本宫要得可不是皇上的恩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陷入情爱的女子哪知我的心思?”

年不过二十的赫舍里氏身上流漏出成熟从容,让人有俯首叩拜的冲动,“贵主儿有孕生子,犯愁得可不是本宫,是万岁爷,是四阿哥,本宫不信,佟家有了皇子会不争?还会支持四阿哥,贵主儿可是隆科多的亲姐姐,佟国维不是也在朝堂上同我赫舍里家为敌?有了皇子料想他们会更积极些,索额图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一举多得好事,也是宫里的喜事不是吗?”

“那太子爷岂不是多了个对手?”

赫舍里氏听闻自信的一笑,“秘药得来的皇子,抹去也轻松得紧,等他没用的时候,本宫自有手段,佟家...哼哼..孝懿皇后...本宫岂会放过佟家?万岁爷的母族有如何?”

她连康熙都敢算计设计,佟家有算得了什么?赫舍里氏眼底闪过阴狠,”本宫不过是先收回点利息罢了。”

亏欠她的,谋害她儿子的,她早晚都要讨回来。赫舍里氏去各处请安,化解各处因她圣宠的怒气,看那位贵人顺眼,她也记在心里,打算让她们为她分宠,闲谈间会向她们介绍康熙皇帝的喜好,承宠时的注意些什么,自然得到她们的感恩戴德,纷纷称颂。

赫舍里氏亦有遗憾,如今朝廷平稳,康熙皇帝也不会向后宫嫔妃说起朝政上的事儿,她无法成为同康熙并肩的女人,不过她并不着急,总会机会的,她一定要让康熙知道温暖,知道她才是最适合站在她身边的女人。

赫舍里氏并不知道,早朝上舒穆禄志远给康熙呈上折子,这道折子仿佛一颗鱼雷扔进了水里,炸开了水面,炸得鱼虾蟹们尸骨遍地,弄得她手里的死士暗卫几乎全军覆没。

坐在乾清宫龙椅上的康熙,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拍着龙椅,怒道:“舒穆禄志远,你大胆,朗朗乾坤之下,朕用得着暗卫?”

康熙同胤禛想得一样,错,应该是同所有聪明人想得一样,满朝文武看跪着的志远充满了困惑,眩晕,惊奇,佩服,同一个想法舒穆禄志远还是人吗?不怕死吗?这等事岂能当众说?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听得所有人后背发凉,大臣偷偷瞄着震怒的康熙皇帝。

胤禛垂着眼帘,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漠不关心,只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可知,他虽然相信瓜尔佳氏的判断,相信志远不是浑人蠢人,但他还是担心,担心那位不曾给他留一口好菜吃的岳父大人。

“奴才无一事隐瞒皇上...奴才府上已经有人打听消息,奴才不过是从一品,料想众位大臣府上也应该有,万岁爷圣明之主,必不会监视奴才,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有此藏头露尾之人,奴才料定其所图不小,轻则危害皇上名声,使得君臣相疑,臣不信君,重则危机大清江山,意图篡夺皇位。”

志远磕头:“奴才相信皇上,恳请皇上明察。”

磕头时,志远偷偷的比划了个手势,胤禛嘴角有几分苦涩,他真不想出去,但瓜尔佳氏的所谋...胤禛用袍袖擦了擦眼角,好辣,舒瑶你往爷的袖子上抹了什么?

“薄荷,辣椒混合物,不是怕他哭不出吗?”舒瑶翻了翻身,闭眼道:“早晨偷偷的折腾了,料想四爷会感激我的,他太倔强,跟玉儿一个样儿,不会哭,桃子,把东西倒了,别让玉儿看见,我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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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变化

第三百一十五章变化

耿直的人脸皮都厚,神经都粗,但胤禛不是,他没志远的气魄,更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能耐,即便因薄荷辣椒混合物弄得眼睛通红,他也只是跪在志远身后,向康熙皇帝口头:“皇阿玛,儿臣担心您。”

随后便一声不吭,志远先是着急,随后眸子发亮,瓜尔佳氏在的话会称赞一声胤禛,表现得真好,康熙见到胤禛气消了一些,他打了他,他还担心他,孝顺的好儿子。别的皇子阿哥反应过来,随着胤禛纷纷表孝心,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会被康熙铭记,旁人说得再好听,康熙觉得虚伪,他们都不相信他不曾派死士暗卫监视,唯有胤禛...

康熙总是爱联想的,当他觉得胤禛孝顺时,便想到很多,在西北被围困也是他第一个赶到,虽然胤禛被索额图揪住尾巴,康熙看后觉得胤禛没用连索额图都瞒不了,反过来想这也是胤禛的可取之处,他没想着瞒着康熙。最近听说胤禛彻底放弃了养死士暗卫,如今他们都转正了,成了胤禛的门人,也不接交什么朝臣,专心致志的赚银子,康熙又觉得亏欠了胤禛,打儿子打得有点重了。

想到后宫里总是活动游走的小老鼠们,他心里泛起嘲讽,紫禁城皇宫是他的家,家里进人了他还能不知道?她是不是将他当成昏君耍弄?这是对康熙最大的侮辱,康熙震怒,道:“查清楚,谁养的死士暗卫,他是要做什么?谋朝篡位?还是亟不可待?”

他没说一句话,太子胤礽,索额图都随着一震,尤其索额图能感到康熙冰冷嘲讽的目光,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没能瞒过康熙皇帝,他就是孙猴子,而康熙皇帝是能压住孙猴子的如来佛祖。索额图心里有几分后悔,他怎么就听了芳华的劝说?构陷四阿哥,不用想也知道,志远敢将这事捅出去,一大半的原因在四阿哥身上,他的耿直和护是闻名朝野,别说四阿哥算是他女婿,凡是在志远的手下, 只要没犯错被人诬陷,志远一定会力保。

不单单是力保,志远的反击谁也承受不了,被志远这么个能说的人缠上,索额图可以想见他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志远不是一般的大臣,他有能力,有本事,有圣宠,甚至皇上对志远的宠爱信任比对他更重,芳华她说胤禛有野心,是太子爷最大的敌人,讲事实摆道理,索额图被芳华说得心动,胤禛是孝懿皇后的养子,所以他的身份是尊贵的,但索额图可没看出胤禛同佟家亲近,对太子不忠心,果然不能听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胡说,原本的赫舍里芳华不过是认识几个字,如今怎么会有此见识?

索额图可记得清楚,他没给芳华请大儒教导,也很少提朝政上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索额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顾不得芳华了,他如何收尾才是要紧的。

同样太子也是如此,他也被芳华说动了,才同意索额图构陷胤禛,但胤禛离去后,他身边的连个说话的兄弟都没剩下,大阿哥同他相争,现在转而支持八阿哥,三阿哥看似高高挂起,但时不时的看准机会向他扔石头,五阿哥到是不吱声,但也是没用的一个,胤礽有事同样帮不上忙,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看着太子尊敬有,但更多的是为胤禛抱屈。

对胤礽忠诚的胤禛,胤礽都敢下手整治,他们哪敢再跟着他,没准哪天就被胤礽陷害了。

原本他看上了十四阿哥,但芳华也是中毒的秀女,德妃降位,他又设计把胤祯尊敬的四哥给打了,胤礽歇了拉拢十四阿哥的心思,太子称孤道寡,是最孤独的一个,康熙看似宠爱他,可太子身边的人都是康熙安排的,他就好像被关在华贵的笼子里一样,不能多做一件事,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往常还有胤禛陪着他聊天,如今胤禛也远离他了,胤礽更觉得孤独,他被兄弟们捧起远离,胤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就相信胤禛有心储位,他哪里像谋夺储君之位的样子?

“皇阿玛,儿臣以为是该彻底,彻底的差。“胤礽受不住康熙审视的目光,跪地启奏:“如舒禄禄大人所言,有奸佞小人作祟,不查证不足以正皇阿玛的英明。”

太子胤礽的心在滴血,他好不容培养出的人这一番一定会被康熙杀得干干净净,他偷偷养点暗卫容易吗?赫舍里芳华,你是帮爷还是害爷?胤礽心里非常记恨赫舍里芳华。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看太子,颔首道:”胤礽有此心,朕甚是满意,朕将此时交给你,胤礽别让朕失望。”

胤礽掩藏住苦涩,亲手斩断暗招...太痛苦了,磕头道:“儿臣遵旨。”

胤禛又擦了擦眼睛,心里对瓜尔佳氏更多了一分的佩服,她如何会料到彻查之事会交给胤礽?下一步..难道说胤礽同索额图真会反目?胤禛手指扣住乾清宫的金砖,‘将证据给太子一份,再给皇上一份,所后四爷在府里陪着瑶儿就好了,她快生了,四爷得仔细些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给太子是因胤礽是大清储君,他是胤礽的弟弟也是臣子,给康熙..因为他是君主,不能欺君,如果是胤禛安排的话,他会给八阿哥知道,利用他捅太子一刀...胤禛想了半晌,暗自叹了一口气,瓜尔佳氏即便是争也争得光明磊落,争得毫无破绽,如果梦里有她的话,雍正皇帝登基就不会被人怀疑,被人骂篡位,被人骂阴毒小人。

“散朝。”

康熙的声音传进胤禛耳里,拉回了他的神智,胤禛起身,眼睛是濏濏得很不舒服,他终于想明白了舒瑶为何昨天问自己穿那件朝服,给自己说关健时候求助袖子,胤禛早晨竟然看见舒瑶早起,他该赞她一声聪明吗?胤禛宠溺的淡笑,看了一眼志远,再次认为还是舒瑶好,瓜尔佳氏还是留给好吃的,耿直的,忠诚的岳父大人吧。

他向乾清宫外走,见到太子时,胤禛打千:“太子爷安。”

胤礽扶住胤禛,眼里闪过愧疚:“四弟,你同二哥生疏了,索大人是言事,二哥从没怀疑你。”

“不敢。”胤禛面露恭谨,“以前是臣弟越举,不恭敬之处恳请太子爷见谅。”

“四弟。”胤礽脸上火辣辣的,胤禛说得都是恭谨的话,可听在他耳朵里,胤礽越发觉得羞愧,刚想再说什么。

胤祥胤祯一左一右的拥着胤禛,胤祯笑道:”四哥答应请弟弟们吃饭的,四哥可不许耍赖。”

“就是就是,上次在四哥府上吃的那道齐天大圣过火焰山的菜,我馋了好久了。”

路过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停住了脚步,凑近胤禛拱手道:”是传自公爵府?师傅他最爱吃的?”

胤禛有些发愣看着突然围上的人,七阿哥同样跃跃欲试,雅尔江阿旁边站着巴尔图,他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受怪梦的影响,胤禛感动得想要落泪,想当初雍正如何拉拢都得不到,雍正 一怒之下,你们瞧不起他,他就敢夺爵圈禁,可就是如此他们还都是不服雍正。

“是福晋从公爵府上借来的厨子。”

雅尔江阿舔了舔嘴唇,“我恰好没事,总是惦记着大格格,听师娘说她很是聪慧,四爷,你不烦我上门打扰吧。”

“一个也是请,两个也是请,四爷,人多热闹一点哈。”

巴尔图紧跟说道,胤禛笑着摇头:“你们不嫌弃话..”

“不嫌弃,不嫌弃,四哥请吃饭,哪有嫌弃一说。”胤祯哥俩好的搂着胤禛的肩膀,别看十四阿哥比胤禛小个十岁,但个子长得快,虽然够起来费尽些,但点着脚还是能做到的,警告的瞥了一眼跃跃欲试他们,四爷是爷的,是爷的亲哥哥,你们都远一点。

胤祥垂头忍笑,雅尔江阿和巴尔图望天,七阿哥看着地上的蚂蚁,真是的,谁想跟你抢了?

“十四弟,放开。”胤禛咬牙道,“拉拉扯扯得成什么样子?皇子的威仪呢,你..”

胤禛被十四阿哥严重得带跑题了,他是最重视规矩威仪的,只有舒瑶能让他例外,对待别人,胤禛充分发挥了被志远再教育过的优势,胤祯很快的耷拉下脑袋,“四哥。”

志远摸着下巴的胡须,笑盈盈的看着,感叹一句:“年轻真是好,我说最近怎么吃不到火焰山了,是被四福晋叫了去,也好也好,多吃点生儿子。”

喂喂志远大人,吃饭能同生儿子联系起来?您的脑袋果然够奇怪的,听见这话的朝臣都不自觉的远离志远一步,他们是正常人同志远不一样的。

胤禛将袖口里的折子递给太子胤礽,拱手道:“太子爷,臣弟先告辞了。”

随后胤禛领着一票人回贝勒府,胤礽捏着折子,还能听见他们探讨菜色美酒,胤祯的声音最大:“我跟你们说,玉儿可有趣了..”

他们是缺那口吃的吗?他们是逗胤禛开心,同时表明态度,无论康熙皇帝是否看重胤禛,他们都会同胤禛交好。

ps重生不是万能,空间也不是万能。重生女的改变太明显了,同时也别当别人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知道历史的进程,不是所有男人都相信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连环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连环

太子胤礽不仅很郁闷,同时很孤独,这种孤独不是女人可以排解的。像胤礽这样的男人,不仅需要女子的仰慕服从,同时也需要同性的朋友兄弟,有些事女人能做,有些事就女人不能做。

他回到毓庆宫,越想胤禛身边的人,越是郁闷,看了一眼胤禛递给他的折子,胤礽冷汗都下来了,忙找索额图协商,如果这些事情被康熙知道,索额图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索额图咬牙启齿的道:“再也不能听赫舍里芳华胡说。”

胤礽深以为然,两人对视叹了口气,商量如何断尾求生,如何完成康熙交给他们的任务,那些死士暗卫可以舍弃,索额图在官场上不是一日两日,其中的玄妙他分析得很清楚,“太子爷,不妨借此机会将八阿哥...”

索额图同胤礽密谋,他们的损失是注定的了,但八阿哥的实力也得消减,皇子身边有多少的人,胤礽不说一清二楚,但也大体知道些,同索额图商量完后,胤礽招李芷卿侍寝,没了神奇空间,李芷卿的身体虽然还是柔韧的,但比起以前来多了人气,起码胤礽不会早泄。

李芷卿曲意逢迎,倒也伺候的胤礽舒服,胤礽尽兴时感叹胤禛的好人缘,李芷卿听的胃疼,什么时候四阿哥有好人缘了?雅尔江阿不是八爷的死忠吗?七阿哥不是不管事吗?十四阿哥更是同胤禛不死不休的争皇位,他们这是什么组合啊,李芷卿眸光呆滞,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快。

“娴嫔娘娘。”

“别跟爷提她,不是她,四弟会同爷生疏了?”

李芷卿看出胤礽羡慕嫉妒恨,难道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娴嫔赫舍里芳华,从未出现在历史中,李芷卿想弄明白一点她是不是也是清穿女,“今日娴嫔娘娘召见了太子妃,俾妾给太子妃请安时,见她面有喜色。”

“爷会同太子妃说,让她少同仙娴嫔亲近。”胤礽阖眼,道:“你退下吧,爷要睡了。”

“是。”

无论多少次,李芷卿还是觉得难堪,起身穿衣,去隔间床榻上歇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她不是清穿女,她是奴婢,是奴婢。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棚顶,自从没神奇空间做依仗后,她越发的细心谨慎,不这样做也不成,稍有大意她会被人害死的,没神奇空间救命,李芷卿给格外的惜命,娴嫔娘娘给太子妃东西了,否则太子妃不会欢喜成那样。

唯一能让古代女人动心的,不是丈夫是儿子,她们受的教育是以夫为天,然后是老了依靠的儿子,太子妃去年生了位格格,最缺少的就是儿子,听说生格格时弄坏了身子,娴嫔娘娘是不是...李芷卿动了动身子,她一个小侍妾,哪有她插嘴的余地,李芷卿慢慢的睡着了,日子再难总是要过下去不是吗?

康熙回转后宫,吩咐:“把那些恼人的老鼠,都给朕扔出去宫去。”

“嗻。”

“传朕旨意,太皇太后体恤宫里嬷嬷的艰辛,朕亦垂怜她们,放她们出宫于亲人团聚,另从内务府调人进宫,伺候后宫主子,朕不缺奴才用。”

“嗻。”

”李德全,你去查一下当日打胤禛的奴才,老四是朕的皇子,下手无情,眼睛都长哪去了?”

李德全明白康熙皇帝是心疼四阿哥了,行仗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阿哥当时打得确实重了些。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德全面容苍白的走到康熙面前,低声禀告情况,康熙一拍桌子,“大胆的奴才,是废了老四?”

“四爷吉人天相,安然无恙。”

这些事最怕的就是查证,只要做过了,就有可能被人查到,李德全办事认真,很快得了这惊天的消息,康熙怒不可遏,如果胤禛被奴才废了,他不得心疼死?康熙咬牙启齿道:“问出是谁主使的?”

“奴才查不到,动大刑他们都不肯说。”

康熙面容狰狞:“不用问了,将他们千刀万剐,诛杀九族。”

“嗻。”李德全领命,康熙皇帝最近几年杀的人不多,他们都忘记了天子一怒,尸横遍地。

康熙对胤禛更多了一分的愧疚,想着补偿胤禛,没过两日胤禛给康熙献上秘折,康熙看后,又看了看太子承上来的折子,康熙失望的捂着额头,道:“胤礽,胤礽。”

景仁宫里,康熙果然不再临幸娴嫔,但也没像娴嫔所想,康熙召幸娴嫔推荐的贵人,康熙招幸哪个女人,连皇后都无权过问,何况是娴嫔,赫舍里有些失望,她对康熙的影响力还不够深,好在她处事谨慎,没给贵人肯定的答复,除了有人泛酸说了两句外,她的好名声并没受到影响。

但今日一向稳重自信的赫舍里氏非常的消沉,刚刚听到回报,她手下的暗卫死士非死即伤,如同丧家犬一样,赫舍里氏有秘药,有让他们服从忠心的功法,即便死士落网,也说不出真正的主人是谁,可康熙这番打击下,她的天地玄黄四旗彻底的散架了,想要再组织起来,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做到的。

况且琅嬛福地中的忠心功法都是同她精神相连的,死士惨死,赫舍里氏也不好过,她面容苍白,已经吐了好几口的血了,她的精神萎靡不振,没个三五年养不过来,也无法再对死士暗卫下忠心咒。

“是谁?是谁算计我?”赫舍里氏似自问,让她最痛苦的是她好多的死士都死在胤礽同索额图的手里,她不像是没进宫时,可见胤礽和索额图,她深处后宫,一步都动弹不得,召见娘家的命妇都得的到贵妃的恩准,想见太子胤礽,更是难上加难。

“主子,皇上方才下了恩旨,奴婢得出宫了,不能再伺候您了。”

赫舍里氏再次喷血,手指扣着褥子,“恩旨?”

“是,皇上命三十岁以上的宫女嬷嬷出宫,奴婢在花名册上。”

像她这种在主子面前很有脸面的嬷嬷哪个舍得出宫,可皇上下旨谁有敢将她们留在宫中,类似她这种向主子哭求的嬷嬷很多,后宫数得找的妃嫔面前都有。

赫舍里氏明白了,康熙也许是冲着她来的,但她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被康熙抓到把柄?赫舍里氏皱眉,是她太急了?以前的康熙皇帝可没这么的警觉,她忘记了一点,康熙不再是年少气盛,他已经当了四十多年的皇帝。

赫舍里氏强打起精神,声音低沉:“你出宫也好,帮我将天地玄黄再搭建起来,这回隐秘些,别再让人看出究竟了,顺便你给索大人送个消息,提醒他收敛,收敛,太子爷..”

她眼里闪过疼惜慈爱,“让他多同皇上亲近...相信皇上,即便他没死士暗卫,我的不就是他的,让他听话,听话..”

赫舍里氏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精神在遭受重创,死士死得越惨,她的精神打击越大,她以为休息几日会好些,但后宫中,不知从何时起,高位的妃子面上对赫舍里氏和善,但每次请安她跪得最久,站得最久,处处给她不痛快下绊子,可她能说什么?她只是给嫔,贵主儿娘娘让她下跪,让她等候,她敢说不等?敢向康熙诉说委屈?再说她也见不到康熙皇帝,就是上眼药也没机会。

内外交困,双重打击,赫舍里氏步步艰难,她后悔了,后悔将康熙皇帝推出去,如果康熙还专宠于她,后宫的妃嫔怎么敢给她难看?赫舍里氏除了记下这仇恨之外,回景仁宫思考怎么将康熙拽回来,哪怕再觉得恶心,她也得伺候好康熙皇帝。

永和宫德嫔摸了摸发鬓,因幽居在永和宫侧殿,德嫔去了妃子时的华贵首饰衣衫,虽然显得有些消瘦简朴,但她找回了曾经的东西,“赫舍里芳华,这只是第一步,我会让你知道后宫的女人没有简单的。”

因胤禛来请安时说得话,德嫔重新爆发出战斗的力量,她也不盯着舒瑶了,她脑子转得更快,她终于明白什么人才是她的敌人,即便她永远都是嫔,也不能让陷害她的赫舍里芳华好过。

德嫔同宜妃她们争了一辈子,最了解自己的是仇敌,她知道如何做才会让宜妃,佟贵妃出手对付赫舍里芳华,德嫔最近可没闲着,她经常去给宜妃等请安,虽然受些冷嘲热讽,受些委屈,但也让她们警惕赫舍里芳华,她能从宫女爬到四妃的位置,其中的过程她什么委屈没受过?德嫔心性远比旁人想得坚强,赫舍里芳华毁了她,毁了她最疼爱的儿子,德嫔焉能不报复?

而搅动这一切的瓜尔佳氏照常在公爵府里侍弄牡丹花,教养孙子,出门为姝逸挑选合适的媳妇,顺便去贝勒府看望怀孕的舒瑶,她是谋士,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走上前台,更不会亲自动手,瓜尔佳氏修剪牡丹花,轻笑:“陛下曾经说过,能让我动手的事儿——唯有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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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王位

第三百一十七章 王位

康熙四十一年是风起云涌的一年,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康熙打了胤禛,志远上的折子将天捅了窟窿,康熙震怒,前朝后宫一顿清理,娴嫔娘娘损失惨重,索额图被康熙皇帝叫进皇宫,康熙给他个折子,让他回去自己看。

索额图扫了一眼,瘫软在康熙面前,哭天喊地的叫冤枉,康熙命人将他送出宫去。此事很多人都知道,因功法反噬的娴嫔娘娘再次吐血,她了解康熙,这是康熙逼索额图致仕,而她也了解索额图的贪恋权位,索额图不会自动请辞,赫舍里氏出不了宫,索额图又进不来,因她精神不济,佟贵妃免了她请安,并停了她的牌子,让她安心养病。

此举不仅让她见不到康熙,更是将她牢牢的锁死在景仁宫中,惠妃荣妃等等,时不时得在给她点小委屈,前仇后恨加起来,赫舍里氏越发想要报复,功法不仅有反噬,更有副作用,赫舍里氏只能慢慢的展开报复,她为今之计只有忍耐,再忍耐。

她最着急的是索额图,最恨的是索额图不会听她的,最想不明白的她明明说得都是正确的,为什么索额图不肯听?贪恋权位不仅会牵连到太子,他最后的结局是圈禁致死。

借着身体不好,赫舍里时召见索尔图的夫人,将她的担忧告诉她,并命她将她的话告诉索额图,怕她不肯尽心,赫舍里氏给她用了暗示,功法的反噬更为严重。

索额图夫人道:“娴嫔娘娘在宫里不知晓外面,您让老爷退下来,他退下来太子怎么办?您不知道皇子们个顶个的不省心?况且老爷退下来,您在宫里的地位也不稳啊,跟着老爷的朝臣不就树倒猢狲散?往后谁再肯看老爷一眼?前次您说收敛些,老爷听了,就因为收敛了,如今弹劾老爷的人多了。”

“太子没他,不是还有我吗?”

“您?”索额图夫人眼里闪过嘲讽,“您还是多费些心思笼络住皇上吧,如果您宠冠后宫,皇上也不会对老爷无情,您那,就是年轻不知道轻重,圣眷才是最重要的,您总说招惹妒忌什么的,什么靶子啊,贤惠啊,要我说啊,做靶子挺好的,起码您现在不单单是个嫔,也不会在景仁宫里‘养病’妃主儿更不会总找您别扭,您大道理懂得多,不肯听我的话,老爷让我转告您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您比孝仁皇后差多了,当时孝仁皇后在时,皇上就没离开过她,宠得不得了。”

“住嘴,你懂什么?”赫舍里氏面目有些狰狞,“你什么都不知道。”

索额图夫人眯了眯眼睛,赫舍里氏没进宫之前不过是个庶出的孙女,如今不仅对索额图指手画脚,还敢怒斥她,太放肆了些。

“娴嫔娘娘安心养病,外面的事,都是妇道人家不好插嘴,您如果有闲心的话,不如多想想怎么得宠,后宫前可是立着牌子呢,您总不会心太大,妄图摄政吧,您不会以为谁都没您聪慧?老爷在官场几十年,同明珠相争时,您那还在吃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