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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废立(上)

一对君臣,诺大华丽丽的宫室就只有他们这对君臣面面相对,一直得康熙皇帝信任的李德全被赶到外面看门,如果舒瑶看到了会说这可是发展奸情的好地方,但康熙志远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实在是不可能存在这种奸情,反倒是垂垂老矣的帝王向宠信了一辈子的贤臣询问帝位的归属。

虽然康熙绝不承认他老了,但帝位的传承比将来打响的战争还让康熙忧心,他向最不可能被询问的志远发问并保证:“今日之言出你口,入朕耳,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怀疑你的对朕的忠心。”

这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康熙又表现得极为的恳切,环境营造得很温馨,很像成就千古君臣相得的环境,然志远并非毛头小子,他身边有夫人时不时的提醒,面对帝王,他再真实有些事情也不能说真话,尤其是立储的事儿,妄言的立储的名臣哪个有好下场,君不见霍光,长孙无忌,杨廷和等等,他们惨得不能再惨。

志远从不是安分老实的满人,他读了很多很多的书,也很爱思考,虽然脾气耿直了一些,但并非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的傻蛋,更不会被康熙几句殷勤切切的话感动的蠢货,他即便再同康熙亲近,始终保持着君臣这道永远不可越过的底线,似君似友...有这种想法的大臣,死得不能再死。

称孤道寡的人千万不能当成普通人对待,在朋友面前说错了话,大不了打一仗或者几个月不说话,可他面对的是皇帝,随时可以要你家族覆灭的皇帝。

志远的脑袋是清楚的,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的,即便他的实力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康熙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整个舒穆禄氏都会烟消云散,到时没有一人敢给他说一句话。

况且即便是知交好友,也不能对朋友的家业继承人发表意见,志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乃万岁爷的家事,奴才不敢妄言,皇子阿都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绝无二话。”

“别给朕耍滑头,册立储君是朕的家事,也是国事,你为官这么多年,看朕的皇子比朕看得清楚,朕在紫禁城待得太久了。”

“万岁爷如果想出巡,奴才也是赞成的。”

康熙咬牙,“老四福晋真是你的女儿,你跟她一个样子。”

插科打诨,只听自己想听的话这一点,他们还真是像,康熙提起舒瑶是提醒志远,他女儿是四福晋,你敢不敢举荐胤禛?敢不敢当国丈?

志远腼腆的一笑:“她是夫人生得嘛,不像奴才像别人就坏了。”

“志远你给朕说,谁可为储君。”康熙怒了,眸色坚决,他今日一定从志远口中听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可,“朕让你说,你敢抗旨吗?”

志远心里忧伤,转移话题的技巧不如舒瑶,如果是女儿在的话,康熙可能会多些宽容,志远叹了一口气:“回万岁爷,奴才真得没想明白哪位皇子适合继承帝位。”

志远记起在火海时,胤礽那张在火焰的映衬下悲凉绝望的脸庞,当时他可能就知晓双腿受伤了,也许他根本不想舒瑶救他出来,死在火海他还是太子,但救出来...他也是抱着一丁点的期望才挣扎求生的,“太子爷的腿伤无法医治?”

康熙心被重锤砸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方才的镇定如今便成了痛苦心疼,“朕也舍不得胤礽,然就是因为舍不得才在此时说...废立太子,朕是最痛苦的人,你难道不明白,如果没有十足的借口,历朝历代废太子有几个平安无事的?胤礽以腿伤除太子之位,朕料想不会有人再为难他。”

“万岁爷,不是奴才斗胆妄言。”志远想了想,撩衣襟甩马蹄袖跪在康熙眼前,“虽然您不会重蹈册立皇孙的覆辙,奴才也明白您的忧心,然弘皙阿哥会明白吗?他不是您最喜欢的皇孙?太子爷即便不甘心,因腿上也只能认命,可弘皙阿哥会认命吗?无论谁继位,按您说得您会给二阿哥留下足够的保障,然弘皙阿哥一旦有异动,或者被谁挑拨了几句,二阿哥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手中的人脉远非一般人可比,只要弘皙阿哥一动,您再多的布置都不顶用。”

“...”康熙痛苦得阖眼,“朕宠弘皙宠错了?朕只是想着确保大清三代江山无忧,弘皙...弘皙...”

“根源在于您偏心,您给了弘皙阿哥念想再随着二阿哥毁去前途,从皇孙第一得意的人变成二阿哥的儿子,起起伏伏之间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得住,奴才以为您废立太子更需要谨慎。”

康熙手扶着炕沿,眼角眉梢的皱纹很深,他因为志远这几句话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朕只是想让他们成才,朕难道错了?”

“奴才说一句掉脑袋的话,在您眼里什么是成才?以奴才说,儿女各有所长,各有所好就成才。”

志远低头不在说话,康熙盼子成才的心思同天下做阿玛的一样,但他却没能教导好儿子,都奔着皇位去了,本身他又害怕太子太厉害了,忙着平衡,又担心太子不好,忙着给他培养对手,皇子们闹成如今这样,八成的原因在于康熙皇帝。

“他们是皇子,都是朕的儿子,不可能不想着...不想着帝位。”

康熙苍白的给自己辩解,有些后悔今日召见志远,让他自欺欺人,志远能死吗?能死吗?非得将一切捅破了,康熙异常的难过,可这种难过是他自找的,人家志远可没管你费力储君,说了这么一会的话,志远除了暗指他做错了之外,好像还没说谁能做大清储君,康熙痛苦的内心又增加了几分郁闷憋屈,胸中闷气挤压着,咽不下,吐不出来。

“都是凤子龙孙谁人不想?可只要您心思定,也许不会弄得如此复杂。”志远抬头看向康熙皇帝,“奴才刚回京城时,距离如今正好是二十年,万岁爷那时奴才眼中的皇子们可不像如今,虽说他们都想着在您面前表现,但对太子是恭谨的,兄弟之间偶有摩擦,然却谈笑无忌。皇子一个个都大才,大阿哥善战,三阿哥擅文,四阿哥是能吏,八阿哥擅交际,九阿哥善理财,十阿哥擅长字画,那位阿哥都有极为擅长的一面,即便是五阿哥,七阿哥也都有独到之处,然万岁爷并没看到。”

志远下句话没说,但康熙已经明白了,是他扼杀了儿子们的爱好,将他们都逼到争位的道路上来。康熙重重叹息,“胤礽呢?”

“回万岁爷,奴才以为二阿哥是最擅长做得是太子,他是您从小培养出来的储君,并非浪得虚名。”

“朕记得他罚过你跪日头,在户部时也打过你板子,索额图没少对你背后下黑手,不是朕护着你,你能活蹦乱跳到今日?你不恨吗?”

志远摇摇头,真诚的说:“奴才领着大清的俸禄,该奴才做得奴才绝不会退缩,太子爷后来还给过奴才赏赐嘞,说奴才是忠臣,奴才怨恨什么?”

康熙嘴角微微上扬,身体考向了垫子,“聪明人,实诚人...好人,志远,你是个好人,朕多想朝中多几个像你一样的人,可惜啊...”

“胤礽确实最擅长做太子,他是朕手把手教导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太子之位,然朕不能教导他一辈子,他不擅长为君,是朕得错...朕少教导了他。”

帝王心术这回事,康熙打死也不会告诉胤礽,万一他学会了用在他身上怎么办?所以说太子始终是太子,康熙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这方面康熙几乎对胤礽没有培养过。

胤礽再有才华,面对如狼似虎的兄弟应付起来也很费劲,何况还有个时刻防范他的皇阿玛,一步错步步错的结局在所难免,被舒瑶影响的历史,因疼爱胤礽的娴嫔出现...太子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悲催。

如果康熙以腿伤废了胤礽,娴嫔也算是为儿子立功了,没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么难堪,什么yin乱后宫,骄奢yin逸,好男色,弑父逼宫等等,胤礽下台倒是得了个相对体面的方法,只是娴嫔会被气疯吧。

志远劝了一句:“皇上保重龙体。”

当然除了这句康熙听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话之外,志远决定不再开口了。康熙感叹了半天,志远跪得位置...记得当年给胤礽求情...胤禛曾经也跪过,他记起胤禛的话,康熙心情好了一些,起码他还养了个知晓国事知晓太子不易的好儿子,他没什么野心这点非常的不好。

别人是争着抢着,而胤禛可倒好,能躲多远躲多远,康熙的斗志突然被激发了,一下子起身,“你说朕立胤禛做太子如何?他同胤礽兄弟情深,不会亏待胤礽一家,以老四的手段弘皙那点不平完全不够看,他儿子弘曜足以把弘皙压得没脾气,许是根本不用胤禛多操心。”

“弘曜那小子,聪明,伶俐,懂事,况且在大局的把握上...非同一般人,选胤禛可保我大清三代无忧。”

康熙越说越高兴,志远冷冷的说道:“奴才反对,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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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废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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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废立(下)

听了志远这句话,康熙如同爬上岸的鱼儿,嘴唇干动弹发不出声音,康熙曾经不厚道的想过志远的反应,或在赞同,或假装反对实则赞同,他也曾想过志远会喜真心反对,然康熙就没料到反对后面,那句不合规矩是从哪来的?即便是反对册立胤禛为储君,不能用不合规矩拒绝啊。

康熙面色有些阴沉,用实际的行动表明他很受伤,手臂重重的敲在志远的脑袋上,“说,给朕说清楚了。”

志远也不敢躲,当做康熙受刺激才会如此‘疼爱’他,义正言辞的说:“如方才万岁爷所言,您册立储君既是国事儿,又是家事儿,但无论无论国事家事都得按照规矩来。”

“三皇五帝时,是立贤,谁对部族贡献大,谁就可以成为部族首领,神农尝药,大禹治水...”

志远滔滔不绝的说着上古的事儿,康熙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听到志远说到了商汤之后的家天下时,距离志远说得第一句话已经过了半刻钟了,看志远的架势想给他扫盲,上历史课,康熙终于忍不住了,“你说得朕都清楚,朕是问你为何不合规矩。”

“咳咳...万岁爷如果不想听奴才解释,奴才可以精简的。”志远清了清嗓子,“其实奴才还没说完,但说这些前朝的事情就是想让您知晓立储的恒古不变的道理,虽然汉人的帝位传承同大清不一样,但想让汉人不在非议八旗不懂得礼数,立储之事...册立储君,立嫡立长,亦可立爱,但立爱的结果一般不好。”

“不是奴才没有私心,而是四爷哪一方面都站不住脚跟,他既非长子,又非嫡子,万岁爷对他宠爱吗?说实话奴才真真是没看出来啊。”

“闭嘴。”

康熙面色更为难看,他还不够宠胤禛的吗?都想着将最尊贵的位置给他了,只是平时的表现不太明显罢了,康熙疼爱谁会对谁比较严厉,给他很多的工作做,错,是给胤禛发挥才干的机会,他做得这么明显了,志远眼睛瞎了才没看出来,“你懂什么,朕...哪一点不疼爱胤禛?不疼他的话,朕会将你闺女指给他做福晋?会想着帮他掩饰...告诉你,朕最疼胤禛了。”

帮着胤禛掩饰怪病,康熙认为他做得挺到位的,换一个皇子,得了胤禛那样的怪病,想要出家,康熙虽然会不赞同,但绝不会像对胤禛这样精心尽力。

“恕奴才眼拙,四爷到现在身上没爵位,经常被您罚跪太庙,您看不顺眼了就将四爷仍出京城去,虽然有锻炼的他的心思,然不是四爷强韧不一定就能承受得住。在您给皇子的赏赐中,四爷也是最少的,您到底哪里疼四爷?”

胤禛也是倒霉催的,摊上了康熙皇帝做阿玛,志远捂着脑袋,康熙简直将他的脑袋当成木鱼在敲打,一下狠似一下,做皇帝当成康熙这样被臣子说得大实话气到,也是很不容的。

志远说出那番话便预料到会被被康熙如此对待,上位者被戳中心事一般会动怒,挨打就挨打呗,全当胤禛经常性的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报酬,往后...志远一众闯祸会更为的理直气壮,“万岁爷,您别把奴才敲傻了,奴才还惦记着给您尽忠呢。”

康熙的手臂停在半空,看了志远好一会,不可否热他心里是烫贴的,志远同老四福晋一样,让康熙爱恨难解,“朕是皇帝,朕疼儿子的方法同你想得不一样,虽然朕常为难胤禛,对他鲜少有好脸色看,然朕如果说谁好,或者彻底的忽视谁,对皇子来说才是最...”

见志远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康熙莞尔一笑:“说多了你也不懂,老四如今虽没爵位,但除了皇帝之外,最重的位置就是太子之位,早在你彻查刑部的时候,朕就有心...可他推掉了,如今也不晚。”

这个时候做上太子位置,不知道再过五年康熙还会不会这么想,志远虽然心里反对,但话出口就转了个弯儿,“如果万岁爷想册立四爷,请立德嫔娘娘为皇后,四爷成为皇后娘娘嫡子,虽然赶不上元后嫡子,但都是嫡子也交代过去,且不提大清立储是自已子贵,如果的德嫔娘娘成了皇后,谁也贵不过她,四爷成为太子名正言顺。”

康熙怔住了,他可从没想过让德嫔当皇后的,虽然他的生母是佟佳氏,但比德嫔高得多,康熙道:“这个...朕对元后,对表妹一往情深,朕命格克妻,朕不想再立后。”

“万岁爷您说疼四爷的,不册立德嫔娘娘为后,您如何让四爷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天下人会议论四爷不是正统,其余皇子阿哥如何甘心?二阿哥做了太子这么久,照样有很多不服气的,四爷贸然上位,没准会引起轩然大*,倒时...被您疼爱的皇子阿哥会更疯狂。”

“会吗?胤禛应付不了?”

康熙有些心虚,从胤礽的事情上他足以看出阿哥们已经有些疯狂了,不声不响的胤禛突然成为太子...康熙都觉得为了太子之位劳心劳力的胤褆,胤祉,胤祀等人会不甘心,胤禛明显得是守在后面的渔翁。

“奴才以为这不是考验四爷能力的时候,万岁爷您想一想,皇子们相争,谁最痛苦?还不是您,一颗慈父之心的您。”志远跪爬了两步,靠近康熙皇帝,很真诚的抬眼说道:“您才说过您是疼爱四爷的,万岁爷说得帝王疼爱儿子的方法,奴才不明白,但奴才以为您还是用普通的方法吧,天下人都看着您呢,册立一个总是被您表面上厌恶的太子,奴才实在是不敢想旁人会怎么议论?四爷清白的名声全毁了,奴才恳请万岁爷慎重考量...清白的名声啊...”

“碰。”

志远向后倒去,他那句清白的名声彻底惹怒了康熙,光敲脑袋已经无法体现康熙的愤怒了,他直接抬脚将志远给踹倒了,“混账东西,狗奴才...你是想气死朕是不是?”

康熙嘴唇是哆嗦的,志远摆着了跪姿,“奴才不敢。”

“你还不敢?朕看你胆子大极了,你怎么敢...敢...”

康熙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气啊,真是生气啊,“胤禛娶得可是你女儿,有你这么推三阻四的吗?朕不是让胤禛上刑场,而是...而是...”

“奴才并非推三阻四,身为臣子当虚为君分忧,奴才深知皇上为阿哥们伤透了心。”

志远眼圈有些许的红了,肩膀上还残留着康熙的脚印,康熙见志远擦拭眼泪的动作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志远是毫无私心的忠诚的,但有时候忠臣说话更气人,尤其是志远一本一眼的说辞,康熙听后会觉得难过憋屈。

做皇帝谁都想疏远小人,亲近贤臣,但贤臣说话气人不懂得变通,溜须拍马是不好,然听得康熙舒心,谁也不想整日听不好的话,康熙也是人,有做人的七情六欲。

他宠信志远的原因在于他很有分寸,即会说真话,又懂得适可而止,而且志远犯二,康熙看得还是挺爽快的,他起身踢了踢志远的马蹄袖,他怎么今日感伤起来,“都是朕养得好儿子,再难朕也得该给大清选个合格的皇帝,祖宗基业不能折在朕的手上。”

志远垂下脑袋,压低声音说:“奴才不怕四爷无法承担大任,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况且倒掉了一个太子,就能搞掉第二个,二阿哥是元后嫡子都...四爷不比二爷多什么,在某些方面四爷比二爷还是差了一星半点的,只是四爷突出的地方是真的出类拔萃。”

“你就不能给朕说点好话?”康熙又想踹志远了,他一直平稳的心思,总是随着志远而起伏,一上一下的好不惊险,一般都是他耍别人玩儿,康熙认真思索了一番,今日不是被个奴才给耍了吧。

“好听的话全是假话,万岁爷,奴才发誓是为您着想。”

“为朕着想的话,不许再提册封皇后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小选入宫的人如何能做大清的皇后?”

志远小声嘟囔,“您的意思是让她直接做太后?奴才以为一步到位不太妙呢。”

康熙胸口像是风箱一样的起伏,阴森森的说道:“舒穆禄志远,你就这么的盼望朕驾崩?同你说朕一旦驾崩就给你恩旨,你给朕陪葬。”

“...”

志远沉默了好半晌,说道:“如果是万岁爷要求的,奴才是愿意的,只是陪葬...奴才不说为国为君舍身忘死,但一辈子赤胆忠心,兢兢业业,奴才知晓没万岁爷维护,奴才没有今日,然万岁爷护着奴才是因爱惜奴才之才,并非...奴才不想让后世人议论万岁爷,陪伴万岁爷不可怕,奴才不想死后担着幸臣的名声,奴才从哪点看都不像啊,您看奴才奴才了?”

康熙仰天长叹,降下一道雷劈晕志远吧,今日是他脑抽了才来试探他,这老小子就是一根筋儿,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朕没眼瞎到看上你的地步。”

“谢万岁爷慧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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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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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困境

康熙皇帝不想册封德嫔为皇后,志远就坚决的摇头说四阿哥名不正言不顺,并且跟康熙皇帝断言,一旦他废了太子胤礽,将来的局面是很更复杂,最后志远告诉康熙,“奴才以为,您看谁好先立后,再立储君,许是会平顺上一些。”

康熙私心上说,真不觉得后宫的那个女人能做皇后,做皇后之人都是跟康熙合葬的,他没道理驾崩后还面对着不得他情意的女人。但志远说得话给了康熙警示,他光顾着胤禛不错了,德嫔如果活得够长,她就是太后,虽然可以抬旗,但她出身也太低了。

“世上没有完全的事儿,总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康熙发出如此的感叹。

志远倒是感慨的点头,被康熙点名询问以来,首次赞同康熙说得话,“奴才以为储位更替着实要谨慎,储君是大清的根本啊,奴才不想万岁爷再因此事烦心。”

康熙眼里滑过一分感动,若论气人他是真气人,但康熙也确认一点,满朝文武中唯有志远是真正的忠诚于他,无论多大的诱惑都不会改变的忠诚。

他不仅忠诚,还很能干,康熙虽然好名但并非糊涂的帝王,志远最近做得事情,整合他他待过的部门,朝政上才有了几分的规矩进步,在六部历练的皇子们也不敢太插手朝政,康熙能想到如果没有志远,此时他会更觉得闹心吧。

“朕得尽快决定储君,在大战之前,朕不能让大清江山没有继承人。”

“万岁爷的意思是您亲自出征?”

康熙见志远吃惊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你这时候倒是精明了。”

“奴才反对,奴才...”

在志远说出诸多理由之前,康熙率先截下他的话:“朕的命令,你只要听命就好,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志远动了动嘴唇,说道:“奴才不敢。”

虽然决定要开战,但开战之前的准备会很多,不可能今日决定开战,明日就动手,康熙给他留下了半年的准备时间,他此举的用意,一是听听他对立胤禛为太子的意见,二是也想试探他,三是康熙不准备带着志远出征,他需要有人能稳定朝廷。

“万岁爷既然有此心,奴才以为太子之位不易妄动。”

志远再次谏言,康熙挑了挑眉头,志远接着说:“太子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有摄政稳定朝政的经验,贸然上去一人恐怕做得没太子好。”

志远此刻坚定绝对不能让康熙立胤禛,如果胤禛为太子,他又在京城辅佐的话,康熙在远方征战一日两日成,在多几日或者战局不顺利,康熙身边的人自然会高黑状,倒时他和女婿即便什么没做,都得被泼一身的脏水,洗都洗不掉,以康熙的能力回师就能将他们一勺烩了,着实太凶险了。

人如果只看到眼前的好处,那是短智儿,志远胆敢同憋屈康熙皇帝,看样子胆子挺大的,然他是怕死的,对于倾家灭族之祸一直是避开的。

“万岁爷,您不想听奴才也说,让奴才跟着您吧,奴才舍不得您。”

志远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其实志远跟着康熙同样有危险,一是战胜的危险,二是被康熙提防着,但比起留在京城要显得安全,跟在康熙身边可以随时看明白康熙的动向,谁敢给他告状的话,也不会肆无忌惮的。

“奴才虽说是从文,然心里是向往疆场拼杀的,奴才总想着亲自上阵砍几个人,看他们还敢冒犯万岁爷不。”

康熙被志远的话逗乐了,“你不怕死?”

“只要死得其所,奴才不怕。”志远换了一幅郑重的样子,“奴才恳请万岁爷三思。”

康熙摆了摆手,“你娴出去,朕是需要考虑清楚。”

“嗻。”

志远行礼倒退出门,同守门的李德全碰面,志远寻常平淡的点头,李德全让开了路,从第一眼见志远起,他就没同自己亲近过,也没贿赂过自己,这么多年了,志远面见康熙的次数不少,同李德全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全然不像是有些人张口李总管亲热的不行。

作为康熙身边的人,即便宦官不得干预朝政,但还是有很多人巴结他,即便是皇子对他也甚是客气,只有志远...李德全眼看着他出宫,挺拔的背影...志远虽然不是瞧不起他的残破之躯,然对太监一直不喜欢,文人的通病。李德全在康熙跟前这么多年,也清楚几分康熙对志远的看重,他自己也看了这么多年的好戏,说志远坏话,康熙哪里听不出?也不会相信。

康熙皇帝相信志远,不会相信他,谁让他是太监呢。

屋里没人了,李德全被叫进去伺候康熙,他抬了抬眼睑,看出康熙脸色现在似笑非笑,很囧然。同志远密谈之后,康熙一般都是这样的,看来谈得不顺利,李德全也想不通,明明知晓结果,英明神武的万岁爷怎么总是试探志远,帮康熙除去靴子的时候,听见问话:“你方才见到志远了?他怎样?”

李德全能说志远同寻常一样吗?“回万岁爷,以奴才的眼力哪里看出志远大人的神色变化?奴才只觉得他仿佛心事重重的。”

康熙叹了一口气,躺在炕上,“今日着德嫔侍寝。”

“嗻。”

因为一场火灾,娴嫔最近一直在宫里接受天罚,当她知晓太子将她送去的药材直接扔掉后,她好悬没晕过去,尤其是听说太子的腿好不了,娴嫔更是不想活了,原本打算同康熙同归于尽,可康熙命大,死得是刺客,她燃烧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功法制造了那场火灾,如今丹田的功力不足,她根本无法再用功法行刺康熙。

而康熙多日不曾召见她,她连康熙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弄死他?

“怎么办?怎么办?”

娴嫔在宫里转圈子,不用探查她也明白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等着康熙皇帝废太子的诏书,娴嫔一脸的痛苦,内心更是个悔恨不已,一个念头涌上心上,太子是被她连累的?怎么可能是被她连累的?

娴嫔甩掉了脑袋里这种荒唐的念头,她是疼爱太子的呀,为了胤礽她可以牺牲一切的,如果胤礽知晓娴嫔的新声的话,宁可不要她牺牲,只要娴嫔乖乖的躲着就好,最好别在理会他。

送去的药材因为有了多次的教训,不管她是通过什么渠道送来的,太子不敢再用了,流光溢彩的药丸子,连太医都分辨不清楚里面的药材,娴嫔真当胤礽是给点东西就吃的白痴啊。

“主子息怒,太子爷的腿伤会好的。”

娴嫔实在是没法看着胤礽被废而坐视不理,又听说康熙招幸德嫔,娴嫔在心里对胤禛一直是最忌讳的,别看胤禛帮了胤礽这么多次,也救过胤礽的命,但只要事关胤禛,她一样很谨慎,胤礽能相信胤禛,她得帮着胤礽看着点总是爱背后捅刀子的胤禛。

在寝宫里转了三圈,娴嫔想着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如今功法是指望不上了,太皇太后来...她最疼的孙子是胤礽,不可能看着胤礽被废而不管,娴嫔以前没想着报复太皇太后,但今日...她活得已经够久的了,该给太子做点什么了。

毓庆宫中,胤礽胡子邋遢的又喝酒,往日圆润的脸庞消瘦,绑着绷带的双腿隐隐作痛,可他的心比腿更疼。康熙给的赏赐非常的多,太医院的太医有一大半都在他身边照料伺候,可即便是将全天下的名医都找来也治不好他的腿。胤礽自从知晓这个消息后,心如死灰,整日的喝酒,不是没人来劝过胤礽,全都被骂走了。

原先忠臣他的臣子纷纷改换门庭,只留下几个没人要的人在胤礽面前发呆,更有甚者有人提议胤礽向康熙说,他德行不足以做太子,请康熙立胤祀为太子。

胤礽直接将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乱棍棒打死了,不管他本质的意图是以退为进,还是向储君呼声最高的胤祀谄媚,胤礽都没想过将太子之位给胤祀,在胤礽心里即便他做不成太子,胤祀也别想上位。胤礽的骄傲不容许他向胤祀叩拜,摇尾乞怜。

有了一口酒,胤礽越发颓废,愤恨,懊悔,悲伤,失落充斥着他的内心,这种痛苦烈酒都麻木不了,在胤礽内心伸出未尝没有后悔,他为什么要救康熙?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出火海,死在里面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你想去照顾太子爷?”

太子妃看着面前的李芷卿,这么多年了她并非没见老,但李芷卿出落得好,有曾经用神奇的泉水,她比寻常的女人老得慢些,如画的眉眼隐隐露出婉约宁静,她原先只想着守着女儿过活,但太子如今的样子让她担心将来的事情,如今太子被废是早晚的事情,一旦太子疯癫起来倒行逆施,康熙不会手下留情,被圈禁的日子,李芷卿怕女儿将来没幸福可言,先得让太子平静下来才好。

“是,奴婢想去伺候太子爷,奴婢懂一些医术,能照顾太子爷。”

太子妃沉吟了一会,“好吧,太子的日常起居我就交给你了。”

ps李芷卿清醒了会活得很累,玛丽苏虽然不流行,但玛丽苏们活得自在啊。(未完待续。 。)

第五百零二章 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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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用计

李芷卿抚了抚身谢过太子妃之后去照顾太子胤礽,太子妃对旁边略带担心的嬷嬷说道:“如果她能劝解太子也是好事儿,即便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也不能眼看着太子爷颓废下去。”

“老奴不怕别的...太子爷一旦好转还不得宠着她,她可是生了个小阿哥啊,虽说被李侧福晋教导得有些胡闹,同弘皙阿哥没得比,怕是有个得宠的生母将来...”

太子妃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叹息说:“哪还有什么将来?如果皇上爱戴太子爷,会给我们一家安排好退路,如果...不过是刀案上的鱼肉罢了。”

“主子,太子也爷会好的。”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何苦再来安慰我?”太子妃苦笑更浓,“罢了,不提这些事儿。”、

“我让她去也是有原因的,弘皙太过浮躁,太子在还好,一旦失势,他门没准会有错图谋,相反弘昼虽然胡闹了一点,但却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将李格格放到侧福晋院子里,原本想着他们母子相见不像认,然我轻视了李格格,她在侧福晋眼皮子底下将弘昼教成这样,她看来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年轻得时候被富贵迷花了眼儿,弄不好将来我们靠得是弘昼。”

“可弘昼阿哥太能折腾了,听说同弘曜阿哥经常打群架来着,才多大啊就如此了。”

“同弘曜亲近挺好的,起码不会吃亏,弘皙虽然比弘曜大上几岁,然哪一次能占过便宜?四爷一直对太子爷恭谨有加,认真说起来太子爷的命还是四弟妹救下的,四爷不在里面搅和着,李芷卿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暗示弘昼跟着弘曜,谁做太子都不会亏待四爷,将来没准能接下一份善缘。”

“您这么说打群架是好事?”

太子妃摇了摇头,“是不是好事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皇命大于天,只要皇上的命谁人敢说三道四?想让爷...为难爷的并非是八爷他们,是皇上,咱们那位万岁爷不想看太爷爷好过。”

“主子慎言,老奴知晓您心里委屈,然此时在毓庆宫,老奴担心...”

虽然确认四下无人,嬷嬷还是看了看,低声说:“黑了心肝儿的奴才是拢不住,真去外面胡咧咧一旦被万岁爷知晓了...可怎么好。”

以太子妃的手段本来不至于如此,然太子失势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面似恭敬的下人内心惶恐不安,想着如何退脱罪,巴望着新主子。毓庆宫总会住进新太子。

“你放心,这话即便是当着万岁爷我也是敢说的。”太子妃眸子里闪过一分的决绝,“总得有人同万岁爷说出太子的不甘和委屈,可惜如果万岁爷真有心的话,怕是不会见我的,太子爷自己说不出口,他同万岁爷一样都是极为骄傲的人。”

太子妃倦怠的闭上眼睛,她并非心里不遗憾,毕竟从十三岁选秀时她就当未来的皇后培养,一举一动受过严格的训练,如今一切更像是一场笑话。

“李格格是皇上说过的做妾侍格格,即便能得太子爷的心意,有万岁爷金口玉牙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位,太子爷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我虽说没亲自照料他,但做得并不少,在他们这些爷们心里情情爱爱的永远上不得台面。”

太子妃扶着嬷嬷的手起身,“给我收拾整齐了,我去慈宁宫见太皇太后,为今之计能让万岁爷改变主意的人唯有太皇太后了。”

“主子,娴嫔娘娘送来的药材...您看?”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分的厌恶,“不是都扔掉了?”

“她又送过来几颗药丸,并且写了...写了血书,老奴担心太子爷生气便没敢拿给太子爷。”

“血书?”

太子妃手指弹了弹信纸,眼里嘲讽意图更浓:“写了血书指天发誓就能让我取信?太医都分不出的药材,我哪里敢给太子用上?况且如今太子爷的腿伤也不是全然没有好的希望,娴嫔娘娘枉费在宫里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明白,太子的废立全在万岁爷的一念之间,就算太子爷腿好不了,只要万岁爷坚持,谁又能的动弹?”

太子妃将血书同药丸子一起扔掉,并没告诉太子胤礽,她也看明白了太子最恨得就是娴嫔,太子妃又能再给胤礽添堵?

在慈宁宫门口,太子妃见到了被拒之门外的娴嫔,太子妃弯了弯膝盖,挺直了腰杆子进了慈宁宫,即便太子的位置朝不保夕,然一日没胤礽没被废太子的位置,她一日就是太子妃,不是没有准备看好戏的人,但太子妃让他们失望了,比以往她更有派头,并非虚张声势,而是太子妃的骄傲依然在。

娴嫔张张嘴,“太子妃...我有事同你说...太子妃...”

太子妃蓦然的回头,说道:“娴嫔娘娘,您还是顾好自己的吧,再做一些伤害太子爷的事儿,我会同皇阿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