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就失呗,反正就是现在不失,估计再过几年也得失”。

九阿哥不觉莞尔道:

“你到想得开”。

正说着外面萨克达的声音传来:

“四阿哥到”

紧接着帘子打起,四阿哥满面风尘的进了屋,九阿哥恭敬见礼,四阿哥瞪了楚楚几眼道:

“你在这里干嘛,让爷好找,回来还抓不找你这丫头的影,显见是爷不在的时候玩疯了”。

说着和九阿哥道别,揽着楚楚出去了,楚楚偷偷回头对九阿哥眨眨眼,那意思就是说咱们的生意就这么定了,九阿哥不由莞尔,倒有些同情起四哥来了,弄了这么个精明古怪不识情趣的丫头,也够累的。

不过很有趣就是了,自己还是羡慕的成分更多些。话说四阿哥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在畅春园回了差事,知道那丫头离了佟府,就急不可待的直奔融月居而来,一路上听了暗卫的报告,暗暗咬牙心道:

这丫头竟然和舜安颜处的那么惬意,舜安颜向来很受女子喜欢的,俊美潇洒,才气从横,就连皇阿玛都很欣赏他,正在计量着把哪个皇格格指给他呢,那舜安颜一贯是个清高孤僻的性子,且难以相处的很,这样的人竟然对楚楚那么好,以自己男人的角度看,定是动了心思也不一定。

楚楚就很难猜了,他知道虽然几乎日夜不离的专宠了半年之久,可是那丫头始终没把心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敷衍他的,不过他始终相信就是块千年寒冰,自己也能捂成水,何况女人的心向来是最软最易感的呢。

他自认为是了解楚楚的。表面上顺从柔弱,骨子里却是绝对现实坚韧的,且城府计量颇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还是得承认,自己无法掌握住她,有时自己也会猜测,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强硬的要了她,据在身边,如果自己没有楚楚自知无法抗衡的地位权势,会怎么样。

可是有时候在激烈的欢爱过后,她也能流露出些许真实的慵懒依附在自己怀里,如一江融融的春水几乎能溺毙了自己。四阿哥揽着楚楚刚进了融月居二进的院落,就遣退了下人,抱起楚楚进了浴室。

生活在一起久了,楚楚哪还有不明白的,进了浴室不等落了衣服,四阿哥就把楚楚按在边上的软塌上,把楚楚下身宽大的儒裙推到腰上,褪下棉质的衬裤就大力冲进了楚楚体内,楚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没有足够的前戏,里面还很干涩,他这一来,楚楚痛的不行。

推了推他的臂膀,四阿哥只是不理,蛮横如野兽般的进出,眼眸深黑难测,带着难以迎视的火光,楚楚顿时有些明白了,既然九阿哥能知道自己在佟府的事 这位在夺嫡中最终取胜的四阿哥怎会不知道呢,不过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算自己曾经有一丝心动,别人也势必瞧不出来的。

这四阿哥定是嫉妒猜忌她了,才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折腾她,和这位爷的这些事,楚楚早就摸透了一些规律。例如四阿哥最喜欢兴致高时自己在他耳边软声求饶,还有在过程中自己主动拥抱他亲吻他的耳蜗,往往这时,四阿哥都会异常温柔的对她,那是楚楚最喜欢的方式。

越是挣扎推柜,这位爷越不知道节制,想到此,楚楚不顾身体的疼痛,主动抱住身上的男人,两腿盘在四阿哥腰间,亲吻他的耳蜗,四阿哥果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盯着楚楚一会儿,才轻轻温柔的吻住楚楚丰满的小嘴,恣意怜爱。

随着四阿哥节奏慢下来的,却是楚楚动情的细细呻吟,听在四阿哥耳朵里真比天籁还动听,等到四阿哥觉得顺滑起来,才又开始大动起来,粗重的喘息细细的呻吟回荡了很久才渐渐平息。欢爱过后,四阿哥抱着楚楚泡了会子温泉,洗净身体和她躺在软榻上小憩。

四阿哥盯着怀里承恩后慵懒的楚楚似笑非笑的低声道:

“你这丫头倒学会哄爷的手段了,说你和那舜安颜是怎么回事”?

楚楚累的不行想睡一会都不行,遂睁开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朋友呗,他和你们这里哪个纳兰容若以前是挚友,我喜欢纳兰词,当然能谈到一块去了,况且爷也别当我傻,我知道他那么大了还没指婚,指不定是康师傅给自己那个格格留的额父呢,我疯了才会和他有什么暧昧。”

四阿哥倒是哧一声笑了,没想到这丫头分析的这么精准,可见皇阿玛说的对:

“你们几个阿哥加起来也没楚楚那丫头看的透”。

这简直就是个小人精了,看来自己倒是多虑了,可是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惦记这丫头,自己还是感觉怒火高涨,看来的尽快想个法子让舜安颜成亲才是正经,想着不由瞧了楚楚一眼,见她早就趴在自己怀了睡着了,这丫头是个不老实的,每次睡着,都死死抱着自己,一开始自己不习惯总是轻轻掰开她的手脚,可是这丫头又转头抱着丝被,任身子露在外面,未免她着凉,自己每夜只能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抱着才行。

去直隶的十几天没有这丫头软绵的身体,自己竟然整夜整夜的难以安眠,现在重新抱着这丫头,心里才踏实了,想到明天皇阿玛点了她随驾,又不由自主的叹口气。

两人小睡到晚膳时分才醒过来,楚楚懒得再穿那些罗嗦的衣服,只裹了宽大的浴袍便了,和四阿哥对坐在炕塌上吃晚膳,四阿哥这时倒是神清气爽,晚膳后,亲自打点了楚楚出门的行李包裹,又细细叮嘱了半天,因为这次康熙算是微服轻装简从,所以楚楚是打着伺候陪伴师傅的旗号去的,所以不能带丫头奴才。

楚楚到没什么反正现代时就是自己动手,可是四阿哥却很不放心,想到自己刚回来这丫头又走了,况且这一去少说也得几个月,四阿哥郁闷不已。不管四阿哥如何不舍,转天一早还是亲手把楚楚送上了龙撵,看着远去的队伍,四阿哥暗暗叹息,瞧那丫头那高兴劲,自己这相思的苦楚,她何时也能体会一二自己就满足了。

直隶山东的赈灾风云

康熙爷这次出巡是有其目的,至少据楚楚和康师傅几日的接触,明白康熙爷实际是个最弯弯绕的老家伙,说是去江南,按理说应该是坐船南下的,可是这位爷,愣是让佟贵妃密贵人,九十两位阿哥和一起的官员,伴着空空的龙撵,坐着异常豪华的龙船顺风顺水的走了。

只留了自己和十三十四张廷玉李光地,以及李德全那个老太监一起坐上了青围的普通马车,一路颠簸着直奔直隶山东去了,一路上楚楚真是有苦难言,康师傅是打定主意的一概低调,故晓行夜宿,也真如一般老百姓一般,住的是小客栈,吃的是寻常饭,这都还成,就是那马车,颠的楚楚浑身酸痛。

幸亏出了保定府,进了山东境内,康熙爷才命令慢了下来,楚楚也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只因越走越荒凉,进了山东基本就没瞧见几块完整的庄稼地,几乎都是拔裂的黄土和络绎不绝南逃或北走的灾民。

康师傅的脸色越来越阴霾,话也说的很少,楚楚和十三十四把随身带的一些干粮清水分给一路上坚持不住的灾民,可都知道这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大用,走到一半接近山东直隶总督府时,南行的一些灾民却又回来了。

楚楚等人很是奇怪,把一点清水干粮分给了两个回走的娘俩才问明白,原来山东大旱已是三年光景,朝廷虽免了税负,可是连着三年地里没有收成,也是难以活命,一开始纷纷北行,后来人多了,到了保定府就被拦下了不让进京。

后来听说江南富庶,只得南行,谁知今年康熙爷又南下了,所以,南边的洲县也封住了灾民的路线,驱逐了回来,康熙爷问:

“难道你们的州府就没有开仓放粮。发放赈灾银子吗”?

那妇人苦笑道:

“要说我们那个洲县算是好的了,还施了几天粥,别的县听说连个粥棚都没搭,说是直隶总督府下的令,朝廷没剥下赈灾的款项钱粮,让等等,可是这人的肚子那等的了,为了保命只得背井离乡逃到外省,可如今逃也没处逃了,只得回去等死也就是了”

康师傅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吩咐,速速连夜赶往直隶总督府济南,可是到了兖州府的辖地却逐渐井然有序起来,每五里就搭建了一个赈灾的点,不仅有临时的窝棚还定时施粥,很有章法,康熙才有了一丝笑意问道:

“这里的府台是哪个?倒是有些政绩”

李光地和张廷玉对视了一眼道:

“此处的府台应是康熙二十二年的三甲进士姚世通”。

李光地是个官场的老油条,虽然清廉但是对这个姚世通还是知道一二的,要论会钻营的官儿,就没那个能比得过这位的,要不年仅三十几岁能熬到正四品的汉官还真不多,若不是靠上了太子哪能升的这么快。

要说这个姚世通能在大旱时开仓,那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那可是个大大的混蛋贪官,康熙哪知道这些事微笑道:

“咱们进兖州城瞧瞧去,若果真是这个姚世通做的,倒不失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定要好好的赏他”。

楚楚在一边一看李光地和张廷玉的脸色,就知道这里有猫腻,所谓反常既为妖,这一路进了直隶山东都是荒地连绵,就是有几个施粥的衙门也是凤毛麟角,像兖州这么大张旗鼓干的,还真没见过,这里肯定有文章。

悄悄和十三十四嘀咕一阵,康熙听见了道:

“你这个刁钻丫头难道我大清就不能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走和师傅进兖州府让你开开眼”。

楚楚暗自嘀咕谁开眼还不一定呢,几人进了城门,见里面却是更加有序,可以看出治理的相当不错,几个人走到一处茶摊,是个临街的小门脸,只摆了四张方桌,一对老夫妇正忙乎着招呼客人。

康熙等人被让进来,冲了几杯大碗茶,康熙冲楚楚眨眨眼,楚楚当然领会问道:

“大娘大爷多大年纪了?”

“老汉六十有六了老伴六十五了”

“怎么就您老两口呢”?

老大爷悄悄的道:

“不瞒姑娘要说半个月前呢,我们这里还不是这样的,府台姚大人自打上任三年来,没做过一件积德的好事,朝廷免了税赋,他还要想尽法子征收,什么求雨税,过路税,总之名目五花八门啥钱都要,可是连年的大旱,咱百姓连糊口都困难了,那还有银子交税,卖儿卖女抵税的多了去了,这里的老百姓都叫那姚世通姚扒皮,就是你没有银子就得扒层皮,俺们本来就是个没儿没女的,守着个小茶摊倒也不至于饿死,半个月前来了个京里的钦差”。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

“听说啊是咱们万岁爷的皇阿哥,现如今住在前面玉山街的迎宾客栈,知府大人每天都去请,可您猜怎么着愣是请不动,人家就住客栈,不住那贪官的府邸,那钦差逼着姚扒皮开仓放量赈济灾民,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康熙等一愣十三道:

“不知是哪位皇阿哥”?

那大爷偷偷的道:

“那个阿哥真真是个亲切的,有时也从俺们茶摊前路过,去城外巡视,还带着一个小厮来我这里喝过茶呢,听那小厮称呼他十三爷,想来定是万岁爷的十三阿哥了”。

楚楚一口茶险些呛死,十四给她拍拍后背道:

“你这么激动干嘛,正主还没怎么样呢。”

大爷见把几个外来的人镇住了,很是得意的忙去了,康熙道:

“光地庭玉,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按照大清律有人冒充钦差那就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何况冒充的还是皇阿哥,可是从人情方面上,这个人却不是为非作歹,而是为了保住百姓性命,间接的捍卫了地方的安定,这又是大功一件,这可怎么说,抓起来杀了于心何安,可是放任也不行。

楚楚倒是乐了心道:

“记得电视剧李卫当官里,那个李卫就是从冒充钦差开始的,后来那就是雍正的封疆大吏啊,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这不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李卫当官的真实版吗,”

想到此,趴到康熙耳边嘀咕了一阵,康熙眉头展开,伸手拍拍她的头道:

“你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这个主意还不错”。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康熙道:

“走咱们也住到那个什么迎宾客栈去,看看咱们这个真阿哥一到,那个假的又当如何”

说着几人给了茶钱,寻那个迎宾客栈去了,果然过了两条街,就是迎宾客栈,倒是比较看得过去,地方不小,而且很干净整洁,估计算兖州这个地方最好的客栈了,康熙等人要了四间上房,安置。

给了送行李上来的小二些银钱,楚楚略微打听了一下,那小二说:

“这位假十三只带了一个小厮,没有旁的随从,”

楚楚纳闷的问道:

“那谁说他就是十三阿哥呢”?

那小二低声道:

“这皇阿哥还有敢冒充吗,那不得被万岁爷千刀万剐了,再说那姚大人也来过了,那位爷里面的腰上裹着黄带子,是俺和姚大人都亲眼过的”。

李光地倒是不以为然的道:

“可是没有官府的文谍,只凭套在里面的黄腰带是说明不了身份的吧,”

“什么文谍,听姚大人说,十三爷这准是得了万岁爷的令,微服私访,哪还能大张旗鼓的,可是真真救了咱方圆百里的兖州百姓,且长的玉树临风,外面都称是菩萨驾前的金童下凡呢”。

待得那小二出去,楚楚笑眯眯的小声对十三道:

“原来十三爷是金童下凡,楚楚肉眼凡胎竟没瞧出来,恕罪恕罪。”

众人失笑,十三瞪了她一眼道:

“皇阿玛您看这”

康熙沉吟一会道:

“正如楚楚说的,你可以化身富商亲自去结交那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若真是为了拯救百姓,你就把咱们的身份告诉他,这样他这个钦差就落实了,不算犯法,如果想趁机敛财贪污,立斩于剑下”。

十三点点头,到了晚饭前,几人早打听了那个假的十三,总是在大堂用饭的,于是留下李德全和十四伺候康熙,十三化妆成富商,楚楚是丫头,张廷玉是管家,李光地是账房,几个人也到了大堂落座。

大堂比较宽敞,吃饭的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做了五六桌,靠窗坐着一个青年,坐姿很挺拔,衣着不算奢华,一般的富家子弟穿的稠衫马甲,五官很清秀,边上立着一个比他略小的随从,身着青衣,两人正低头说着什么。

大概感觉到楚楚打量的目光,遂抬头正好对上楚楚的眸子,楚楚暗道:

“倒是有一双透着精明机灵的眼睛”。

总体看也没看出小二说的那样神乎,楚楚见对方还盯着她,遂道:

“喂你看什么,”

那青年倒是笑道:

“你不看我怎知我看你”

楚楚吐吐舌冲他做了个鬼脸,十三瞪了楚楚一眼起身拱手道:

“这位兄台,这丫头平日了让在下纵惯了,没大没小兄台不要在意啊”

那青年也起身道:

“没关系几位说官话,大概也是从京城来的吧,”

楚楚道:

“对,你这官话却是带着些山东口音呢,你是哪里来的”?

那青年一惊道:

“山东口音,大概是和这里的百姓说多了话,不自觉学了些本地话”。

十三拦住楚楚道:

“兄台不必把这丫头的话当真,我们也是京城人士,经商路过此地而已”。

指着李光地和张廷玉道:

“这两个是我的账房先生和管家,既然是老乡,不如一起小酌,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那随从很有些紧张低声道:

“十三爷这不好吧”

那青年倒是个豪爽的性子道:

“没关系,难得遇到老乡也是造化”

几杯酒下去,那青年倒还是丁点不露,十三等无奈各自回房了,谁知到了半夜倒是热闹了起来,客栈外人声鼎沸,来了大批官兵,个个手持火把把客栈团团围住,楚楚等急忙进了康熙的房间待命。

李光地轻轻拨开靠窗的帘子向外看,见明亮的火把照的外面如同白昼一般,一人身穿府衙正堂的官服从官轿中出来,正是姚世通,几年前姚世通进京述职,李光地曾经见过他一面,虽然仅仅几年,已经是肚大脑肥没了原来清瘦的样子。

清晰的声音传了上来,那姚世通大声喝道:

“来人把那个冒充钦差十三爷的混蛋给老爷抓起来,”

几个官兵就要上前,掌柜急忙道:

“姚大人这怎么说的,不是您说那是十三爷吗,怎么竟成了冒充的”

“呸,我八百了加急给太子爷送了信,才知道什么十三爷,十三爷伴着万岁爷的驾,这阵儿都到了江南了,那还能到这个穷地方来”。

康熙面色一沉道:

“十三你去挡了那狗奴才,别让他信口雌黄,先不得暴露身份”

十三领命而去,楚楚和十四悄悄跟了下去。

兖州府真实版李卫当官

楚楚和十四跟在十三后面,出了迎宾客栈的大门,那掌柜的和姚世通显然没想到这时竟然有人敢出来,一愣之后,姚世通打量了三人几眼,在楚楚身上停了一会道:

“你们是过路的客商,交了税吗”?

楚楚问道:

“我们家少爷从这里路过交什么税”?

纯正的官话令那姚世通一愣,面色有些许缓和道:

“原来是京城来的,看在万岁爷的面子上,免了你们的税,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挡着老爷拿钦犯”

十三道:

“那里有什么钦犯”?

“就是那两个冒充钦差阿哥的混蛋,太子......”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十三高声呵住,十三走了两步,靠近姚世通身边低声道:

“警告你不要再随便搬出太子做幌子”。

那姚世通被吓了一声,那一瞬间觉的眼前的年轻人,有一种令人甘于其下的尊贵气质,和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些,京城里的世子阿哥很雷同,不由的愣住,十三从腰中取出一快黑黑的牌子在姚世通面前一晃,姚世通脚下一软险些趴在地上。

心道:

“完了完了,眼前的青年竟然有进宫的腰牌,这代表什么,此人不是侍卫就是太监,瞧这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太监,那肯定是侍卫了,怪不得自己喊了半天,那位爷也不露头,人家这是又调来了侍卫啊,暗中埋怨太子的奶公凌璞,平常收自己的孝敬痛快的很,求他探个风都出了纰漏”。

姚世通暗恨不已,急忙打起令人恶心的谄媚笑脸道:

“误会误会,下官鲁莽,只因错听了别人的举报才来的,冲撞贵人下官知错知错”。

向后面一个看着很精明狡猾中年文士,使了个眼色,那文士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元宝,上前塞给十三,十三倒也没推辞,冷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