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山寨无处不在啊!连圆明园也有山寨版的”

突然转身面对揽住她的四阿哥上下打量片刻道:

“山寨版的圆明园门前站着的定是山寨的雍正了”

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道:

“雍正是谁?山寨又是什么?”

楚楚嘿嘿一阵笑,伸手摸摸四阿哥的脸道:

“你其实也不算老,告诉你哟你比故宫画上、那个老头子帅多了”

楚楚断断续续说着四阿哥无论如何也听不懂的话,楚楚望了望天边的一轮皎洁的明月不禁笑了,拉住四阿哥的前襟道:

“来来你这个山寨的皇帝和我咱们今天来对月吟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月对影成三人......”

边胡乱吟诗边拽着四阿哥就向里面走去,大妞想上前去伺候,被高毋庸一把拉住低声道:

“你不用管了,咱们就远远的伺候着就成了,今夜说不定是转机也说不定,不然老那样僵着也不是常事儿不是”

进了园子楚楚并没有进融月居,而是一眼望见了园子里的景致,遂放开四阿哥摇摇晃晃的向着琉球馆的方向而去,深夜四分下人们都下去了,四周一片寂静,天上的明月映着路边明亮的琉璃灯显得分外宁静安逸,楚楚围着一个路灯转了一圈笑道:

“这个倒是很现代呢,果然山寨啊”

前行一段路四阿哥也不管她,只在她身后跟着,在她要跌倒的时候上去扶她一把,可是很快就被她推开,前面是刘球馆的院门,楚楚推开门闯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格局楚楚更是笑不可仰道:

“小日本的风格竟然在圆明园里,真诡异啊!”

抬头直接穿过中庭到了后院,虽然已经好久没人入住了,院子中却一点也不荒凉,后院沿着山壁是阶梯式蜿蜒的温泉,如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虽说是秋天这个后院却热得很,楚楚顿时觉得浑身粘腻的可以,遂伸手拉开自己斗篷的系带,打量自己的穿着不禁又是嘿嘿一阵娇笑道:

“怎的自己竟然穿这么古老的衣服,倒是蛮好看的,就是太热了”

遂伸手还要去接着解旗装上的盘口,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对身后道:

“你们退下吧”

大妞心道: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格格今夜可是撞腰眼上了,不过明天格格酒醒了将是个如何情境,低低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楚楚现在基本忘了身后的四阿哥,废了大力气把旗装才脱下来,心里还埋怨这是哪里的衣服够地道的,里面也是很古老的白色丝质小衣和散脚裤,没耐烦脱了一层又一层,摸摸头发抽出簪子丢在地上,幸亏下面有衣服垫着,不然难说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此断了也未可知。

一头齐腰的长发倾泻而下披在脑后,月色下楚楚美得如同月中的精灵,举手抬足间雪白的小臂和白皙玉润的脚趾,都令禁欲很久的四阿哥再也难以把持,楚楚噗通一声跳进了温泉中,丝质的衣服入水贴在身上难受的不行,楚楚以为反正是南柯一梦,也没人看见,楚楚已经把四阿哥等人忘得一干二净了,遂伸手扯开自己身上的小衣,里面还有一件丝质的胸罩,倒是分外的漂亮,白色真丝的料子,上面绣着些浅蓝色的小花,样式虽然很古老但花色材质都是无以伦比的精品。

楚楚观赏了片刻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内衣啊,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扯开放在一边,楚楚这里脱得清洁溜溜的泡的舒服惬意,可是当四阿哥也缓缓踏进温泉中的时候,楚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梦里还有个人和自己共浴,转身面对来人,热气氤氲间一个男人缓缓靠近自己,朦胧中楚楚只感觉来人有一对深邃明亮的黑眸,如一潭诱人的湖水吸引自己坠入其中难以自拔,难道最终这是竟然是一个春梦吗。

当身体亲密的接触到,楚楚感觉自己对这个梦中男人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仿佛自己的身体是认识他的,对他的碰触分外的敏感,随着他的大掌所到之处,楚楚不断的颤栗,从紧张到渐渐放松,最终柔软的靠在这个男人身上任他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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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感觉是自己想了十年的滑腻温暖,还是哪样的温润,手滑过细腰丰胸脖颈四阿哥的手钻出水面轻轻抬起楚楚的下颚,低低俯下头颅看着楚楚的眼睛轻声道:

“你要记得今夜是你诱惑我的,我是你的胤禛,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刻,沧海桑田过了十年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后面的话淹没在四阿哥附在楚楚的双唇间,两个纠缠的越来越紧,影子渐渐合二为一,粗喘和呻吟声和着淅沥的水声响了多久没法计算,在空中的一轮明月渐渐变浅边淡时,四阿哥穿了高毋庸不知何时放在池边的浴袍,用自己的大斗篷把楚楚严密的裹着抱在怀里,才出了琉球馆,楚楚已经睡得很沉了,其实在后面楚楚基本都是昏迷睡着的,四阿哥的眼眸这时透着万分的怜惜和温柔。

回了融月居,四阿哥心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楚楚明日醒来会如何对待自己,是厌恶是不屑还是别的,窗外已经露出淡淡的晨曦,四阿哥给楚楚盖好了丝被,又端详了她片刻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了,准备在书房在看会儿折子,反正里早朝时间也快到了,想到一夜的缠绵,晨光熹微中的四阿哥再也忍不住逐渐上扬的嘴角,脚步和心情都轻快飞扬起来,这个丫头仿佛比记忆中更有味道了呢。

当楚楚清醒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感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头还还好说仿佛双腿间更是刺痛的很,睁眼打量四周还是自己的卧室,掀开丝被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上只穿了一件自己平常睡觉穿的棉质小短裙,由于比较曝露,楚楚说了几天,大妞才勉强给她做了两件,惊讶的不是短小的睡裙,而是裙子遮不住的胸前甚至全身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楚楚再傻也知道这些痕迹,绝无可能是蚊虫叮咬的。

楚楚不由的暗自皱眉,回忆昨晚的情境,自己和四阿哥去了宫里,喝了......天啊!自己怎的忘了自己超烂的酒品,竟然一时大意间失了荆州,昨天的记忆只到自己在赏月阁唱了一曲月亮河为止,后面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样也想不起来了,楚楚不由暗暗叫糟,看来这酒后乱性果然是真理啊,想也知道敢和自己乱性的除了冷面雍正没有别人。

想到此,楚楚不禁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帘子打起,大妞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东西,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飘了进来,大妞做到床边道:

“格格醒了,喝盅醒酒汤吧,是王爷特意吩咐的”

楚楚用小手扇了扇,一股令人作呕的中药味,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道:

“这个我可不喝,宁可头痛死也不喝这么难闻的东西”

大妞哭笑不得,正要哄着她喝下去,四阿哥掀帘走了进来,楚楚顿时身子一缩就用丝被把自己悟了个严严实实,戒备的望着笑的有些暧昧的四阿哥,运了半天气才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四阿哥也不回答对大妞道:

“给格格弄杯蜂蜜水来吧,那个也成”

楚楚连忙附和道:

“对!蜂蜜水也不错很解酒”

大妞无奈端着醒酒汤出去了,房中顿时只剩下了四阿哥和楚楚相对,一时很安静,半响后四阿哥才似笑非笑的道:

“不是我趁人之危。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对了雍正是谁,你拉着我一直说我是什么山寨版的雍正”

楚楚大惊心道:这才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啊!遂支支吾吾的说:

“没什么不记得了”

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道:

“你昨晚硬是拉着我和你在琉球馆一起泡温泉且脱得......”

说着眼睛暧昧的扫过楚楚,楚楚大窘急忙拦住他道:

“我昨天喝醉了,难道你不会推开我吗”

四阿哥低声笑了几声道:

“爷若推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算是男人吗”

楚楚撇撇嘴道:

“好!就算你有理可是昨夜只是个错误,一夜情实际也没什么,你我都忘了最......”

楚楚的话没说完,四阿哥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走近楚楚,楚楚不禁住了口,身子往后缩了缩,四阿哥道:

“你最好有觉悟,经过了昨晚你休想再躲着我了,既然已经向前走了一步,我不会允许你再退回去的”

楚楚小声的道:

“你不是有的是妻妾吗 告诉你我可很讲原则的,上了我床的男人可是不许再有其他女人的,除非有一天一拍两散,否则只能是一对一我强烈反对np”

四阿哥倒是乐了道:

“什么是np?”

“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一个男人有n个老婆”

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很快很坚决的道:

“放心再也不会有遗憾发生我保证”

楚楚想了一会儿道:

“你先出去这些待会儿再说”

四阿哥微微一笑转身出去,走到门边停住身形道:

“希望你好好想想,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也给你自己的心一个机会,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丝毫的感情了,即使你忘了过去,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是不同的”

低沉的声音蕴含磁性和十万分的诚挚,另楚楚不觉愣住,不理会四阿哥出去的身影,暗暗思索他的话,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别扭,看到他和年氏时心里的刺痛和丝丝缕缕的难过,难道自己真的在潜意识里是记着他的吗,难道自己十年前真是爱过他的吗,如果是,他十年间为什么娶了那么多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些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越想越乱楚楚感觉头痛得不行。

大妞进来伺候她喝了蜂蜜水,又逼着她吃了一碗软糯的燕窝粥,才伺候她起身。当楚楚踏进暖阁见到靠这软榻看书的四阿哥时,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四阿哥倒是很自然道:

“怎样头痛好些了吗?那个洋酒瞧着不煭,后劲看来比咱们的酒厉害多了,看你以后还喝不喝了”

楚楚脑中一亮,怀疑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心道:这一切不会是康师傅和四阿哥串通好了,耍的小阴谋吧,很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可疑,正要刺探四阿哥几句,门外高毋庸道:

“四爷宫里的李总管来了”

楚楚只能跟着四阿哥迎了出去,看到李德全打量的目光,楚楚就明白了,不用问昨天即使四阿哥没参与,也绝对是康师傅使得坏,遂瞪了四阿哥一眼心道: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李德全倒是很客气道:

“奴才奉万岁爷旨意给格格送来一幅字,望格格细细观摩”

说着亲手呈上一幅没有表的纸卷,就麻利的告辞走了,楚楚很纳闷和四阿哥进了暖阁将纸卷缓缓打开摊在桌子上,康熙爷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围场的哲理木红霞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康熙的一首小诗,令楚楚和四阿哥相对看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后来的相处楚楚还是比较满意的,四阿哥并没有就此入住她的领地,而是继续采取以前的观望姿态,只是眉梢眼底偶尔流露出的不再是沉郁阴暗,更多的是温柔宠溺,显得轻松明快了很多。

秋日融融,过了半个月康熙五十年的秋狩还是如期开始了,大概康师傅觉得自己应该给四阿哥和楚楚更多的接触机会,故这次秋狩只点了四阿哥和十三十四随扈,只有十四一个勉强算半个八爷党的成员,由此可知另一方面说,康熙对八爷党已经开始打压抑制了。

秋狩其实是清朝重大的活动有着深远的政治目的,一个是保持八旗官兵传统的骁勇善战和醇朴刻苦的本色,抵御骄奢颓废等恶习的侵蚀,做到安不忘危、常备不懈,同时可以借每年的木兰行围,定期接见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以便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满蒙关系,加强对漠南、漠北、漠西蒙古三大部的管理,威慑沙俄,这对于北方边防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

所以说,木兰围场之所以选定在临近内蒙的围场县,并不单纯是因为那里地形好、兽类多的缘故,其政治上的价值要远远大于本身的资源价值,楚楚觉得这次旅行还蛮享受的,自己做着康师傅宽大的如一间移动vip单间的龙撵,沿途还有新落成的行宫,虽说速度不快倒还挺惬意的。

走了十天才临近承德县,康熙瞟了一眼靠坐在龙撵地毯上的楚楚不禁莞尔,这丫头正手拿着一本书打瞌睡,头不断的点着就如一个吃着小米的鸡头一般,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子照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镶出一道优美的金边弧线很柔和,这个丫头表面随和,心里却是异常有主意的,即使在自己的算计下着了道,不过看四阿哥和她如今的情况,助益也不如自己当初设想的大,眼看这丫头的头就要低到膝头了,康熙遂轻轻咳嗽了一声。

李德全的声音在外面道:

“万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康熙道:

“到哪儿了”

“回万岁爷,快到热河了”

康熙和李德全的问答吵醒了打盹的楚楚,楚楚揉揉眼睛站了起来,给康师傅倒了一盏暖壶子里的茶水递给他,打起精神向窗外看了看,两侧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和参天古树,康熙笑道:

“两年后再来就不用住帐篷了,可以住在新建的热河行宫里,这个园子还是给你建度假村的刘老头设计的”

楚楚狐疑的望着康熙道:

“刘老头我不认识啊?”

“哦朕忘了”

楚楚暗道热河行宫不就是承德的避暑山庄吗,自己去过几次了,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到了皇家围场,楚楚还是开了眼界,虽说和现代差不多,不过就空气质量和郁郁葱葱的古树植被来说,比现代要天然清新的多,且正值秋季,一眼望去也是层林浸染,溢金流丹,比香山更多了一份别样的大气。

这次康师傅倒是没带嫔妃随身伺候,楚楚偷偷暗自YY:大概康熙老了某些方面也知道要适当节制的,楚楚的帐篷扎在康熙的金帐后面一点儿,这是康熙爷的恩典,和四阿哥他们的帐子相对远了些,楚楚暗暗松了口气,四阿哥还罢了,自己实在难以消受那位牛皮糖十四,比四阿哥盯她盯的还厉害,完全和圆明园那几个秃小子神似的很,令楚楚很无语。

康师傅的狩猎楚楚没有参加,私下里觉得这简直就是破坏生态平衡的行为,既使无力阻止最起码可以做到不参与。由于这次随扈的阿哥有史以来的稀少,且各自都没带女眷,所以随行的只有楚楚一个勉强算是女眷,故大臣皇子们去猎场后,楚楚就带着大妞四处游荡,自在的很,围场的天很高,有浩瀚的林海、广袤的草原、清澈的湖泊,令楚楚心情愉快,乐而忘返。

二十几天围猎结束后,在营地举行盛大的庆功告别宴会,饮酒歌舞,摔跤比武,康熙宴请蒙古等王公,按军功大小,予以奖赏,楚楚才真正见到来觐见的个蒙古王公,虽说都是贵族,楚楚觉得长得也忒粗扩了,基本上大胡子的占了九成以上,简直看不清五官,只看见一堆乱糟糟的胡子,相比之下康熙李光地等的小胡子就顺眼多了。

所以一群大胡子中,哲蒙扎鲁特旗旗主身后的男子就异常的显眼了,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不像蒙古人,虽然穿着蒙古贵族的袍服,浑身还是散发着一种江南书生的儒雅和江湖侠客的不羁,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异常出众,楚楚注意到他倒不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而是他看自己的眼光令楚楚明白这个人绝对以前是认识自己的,面对那种惊讶的眸光,如今的楚楚已经很淡定了。

康熙显然是认识他的,特意传到了眼前,那个男子近前瞥了一眼坐在康熙下首的楚楚,恭敬的施了一个蒙古礼道:

“査子睿参见皇上”

可以看出康熙很器重且喜欢他,康熙摆摆手微微笑道:

“又是一年了,朕瞧着你在哲理木过得越发自在了”

随手指了指楚楚道:

“这是朕的关门弟子楚楚,你们以前见过吗,不过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算起来比你那个能歌善舞的乌兰也不差”

楚楚急忙起身见礼后歪头瞧了他几眼道:

“你以前认识我的是吗”

査子睿眸光一闪道:

“确实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今生还能这样相聚,倒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楚楚不觉笑了,十三凑到四阿哥耳边道:

“这个姓査的怎的认识那丫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四阿哥想了片刻道:

“我也不知道有时间问问那个査子睿吧”

査子睿待要再和楚楚说几句,金帐外面响起一阵高亢悦耳的蒙古长调,很悠扬且声音空灵清脆,众人不觉侧耳倾听,査子睿面上浮起温柔的浅笑,看了楚楚一眼道:

“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妻子乌兰图娅”

楚楚觉得这个男子亲切的仿若知己,遂看了康熙一眼,康熙哈哈一笑道:

“哲理木的红霞来了,总在帐子里有什么趣,走随朕出去乐呵乐呵”

康熙下了谕旨,众人随着他走出了金帐,白天的喧闹已经结束,可是整个草原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夜色中的草原并不寒冷,中间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一团巨型篝火,年轻的贵族男女均围坐在周围,火光映红了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是那样的快乐无忧,火边一个蒙古女子正跳着舞,穿着一件大红的蒙古袍子,头上缀着些鲜红的珊瑚珠子和精致的头冠,显然这是一个蒙古的贵族公主,火光掩映下她的舞姿灵动蹁跹,眸子亮的如草原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边唱边跳有令楚楚羡慕的单纯快乐,一曲罢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康熙的到来倒是没有打乱秩序,只不过下人迅速在篝火边摆上了条案坐垫,康熙微笑着坐在首位,那个跳舞的蒙古女子这时向楚楚这边跑来,走到査子睿面前笑颜如花,整个人确实像天边最绚烂的红霞一样美丽璀璨,打量楚楚几眼道:

“她是谁”

眼中的戒备和敌意令楚楚不禁哭笑不得,査子睿伸手整理了下她耳边的碎发道:

“这是我以前和你提过的朋友楚楚”

“哦你说她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格格,不是说死了吗”

“不可胡说”査子睿轻轻吓了一声,尴尬的看了一眼楚楚道:

“不要介意啊,她就是这个直性子,没什么心眼,这是我七年前娶的妻子,哲理木的小公主乌兰图娅,翻译成汉话就是红霞的意思”

楚楚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比査子睿年纪小了不少,估计二十三四岁,五官深邃漂亮很有异族韵味,乌兰图娅也是很好奇的打量楚楚,完全一个满族格格的打扮,水红色的旗装,不同于自己曾见过的那些规矩格格,没梳那个格格头,头上很简单的梳着两个发髻,没带什么首饰,只有和衣服同色的流苏缀在发髻上,摇摇晃晃的很俏皮可爱,五官不算出色可说是很一般,不过眸子晶亮,因为这对不同寻常的眸子,使她顿时显得美丽不凡起来,可是无论如何不像很大的样子也就十六七的年纪。

遂疑惑的盯着楚楚看了又看,楚楚倒还好,并不觉得被她直直盯着有什么尴尬的,反而喜欢她这种直白爽快,遂笑道:

“你的舞跳得真好,歌也好听,人也漂亮,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是楚楚”

乌兰图娅几乎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大方爽快的小格格,咯咯笑道:

“你倒想我们蒙古的女子,不想你们满族一丝不苟的格格,走我们去跳舞去,这里比我们的那慕达还热闹几分”

愣是拉起楚楚的小手,也不管査子睿,快速的向篝火边的空地走去,康熙不禁莞尔,四阿哥走到査子睿身边道:

“你是如何认识楚楚的”

査子睿看着迅速融入一群蒙古贵族里的两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道:

“大概十多年前,因缘际会曾在哲理木遇到的,那时她虽然不露声色,但还是可以看出心事重重的”

说完沉默半响,转身看着四阿哥道:

“希望这次你能令她幸福,其实她是属于快乐的女子不是吗”

说罢也向前走去,四阿哥脸色莫测的站了一会儿,直到一声不算嘹亮但清越柔美的歌声响起,才微微露出些笑意: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风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到西楼......"

楚楚没办法拒绝乌兰和这些热情的蒙古人,遂入乡随俗的唱了这首美人吟,觉得这首歌还算比较应景,伴着楚楚的歌声,乌兰也随着节奏又跳了一支舞,很给楚楚面子,康熙不禁缕缕自己的胡子,比起乌兰高亢嘹亮的歌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楚楚丫头的歌声,很有自己民族的风格。

十三听着有些怅然若失,觉得楚楚唱的简直就是她自己,不过十年后她爱上的英雄估计还是四哥,瞥了一眼乐呵呵的十四,十三不觉羡慕起他来,十四喜欢那丫头从十年前开始的吧,因为那丫头至今还和四哥势同水火,可是他却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仿佛只要看见那丫头快乐就好,算起来,自己这些明里暗里思慕那丫头的兄弟中,十四才是最单纯直白,也是最明朗没有丝毫隐晦的,这点很令人羡慕,至少自己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