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臭臭小朋友洗澡澡,眼睛还粉红带泪,但明显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哭得爸爸都手足无措了,光溜溜的站在浴缸里由妈妈细心温柔的洗着,一浴缸都是香香的泡泡,她捧一把放在自己肩上,开心的大喊:“姑姑的漂亮衣服!”周素有一件白色礼服,单肩一朵偌大的纱花,倒还真有点像。

辛辰表扬女儿:“你记真好!”

谨欢把泡沫涂在自己头发上做造型,一边开心的向妈妈甜言蜜语:“谨欢记好,像妈妈啊!”

辛辰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她连忙伸头去照镜子,镜子里小鼻子上一点泡沫像小丑叔叔,谨欢“咯咯咯”笑。

“谨欢漂亮像妈妈!”

“谨欢长得好看像妈妈!”

“谨欢美丽动人像妈妈!”

她一边在浴缸里“哗哗哗”的玩水一边嘴里不断的胡乱喊,辛辰追着她洗,好笑的问她:“你这是在夸妈妈呢还是在夸自己?”谨欢嘻嘻笑,张着手由妈妈抱了包在大毛巾里,坐在流理台上擦头发,热水里洗得皱巴巴的小手伸出来摸妈妈脸,细声细气的说:“妈妈,谨欢长大了就和妈妈一样了。”小手捧着妈妈的脸,小脸上满是向往与崇拜神色,言谨欢很认真的说:“和妈妈一样好!”

辛辰用柔软的纸巾吸她耳朵里的水,完成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夸女儿乖。

妈妈动作温柔,加上快到睡觉时间了,小姑娘头发才擦得半干便困倦的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也有些朦胧。

小小的女儿,冰雪可爱,蜷在怀里着眼睛昏昏欲睡,浑身散发着湿乎乎的干净香味,辛辰轻轻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心头软得像外头四月的天。

言峻推门进来,轻手轻脚抱起女儿,看了辛辰一眼笑着说:“我抱她去床上,你……洗澡?”

他笑得意味深长,等他抱着女儿出去,辛辰转身恰巧看到镜中的自己,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替谨欢洗澡溅了一身水,白色衬衫湿了贴在身上,里头纤毫毕现……“臭流氓!”她低声嘟囔,弯腰收拾谨欢扔在地上的洗澡鸭子和毛巾,刚直起身却被人从身后抱住,清朗男声带着暧昧笑意低低的问:“夫人这是在说谁呢?”

“谁耍流氓就说谁!”辛辰嘻嘻笑,灵活的一矮身从他臂弯里钻了出去,躲进淋浴间,却还没来得及锁上门就被他跟进来按在了墙上。

他的吻又急又热,手也很不老实,辛辰被吻得喘不过气,好容易他的热吻往下游移去,她破碎支离的喘着气求饶:“别……我还没洗澡呢!”

言峻已经把她剥得差不多了,抬手就打开莲蓬头,照顾有加的亲手给她洗了澡,有轻有重、有急有缓,直洗得辛辰满脸飞红,羞愤难当,他自己也是血脉偾张,关了水草草擦了擦自己,用大浴巾包了娇妻,打横抱起兴冲冲的往卧室去……一打开浴室的门他们的小女儿就站在门口,睁着一双集两人优点于一体的漂亮大眼睛,特别愤怒的大声说:“爸爸!你抱得动妈妈!原来你力气那么大!明天我要两盒曲奇小饼干!”

作者有话要说:谨欢小盆友,你的侧重点真的正确吗……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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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是昨晚半夜的飞机到G市的,倒头睡到八点多沈齐风追了来,她把人揍了一顿锁在房里,自己怡怡然下楼来早餐。

谨欢已经过丰盛的早点,换好了漂亮的裙子,坐在客厅沙发里正念念有词的玩一只芭比娃娃,等妈妈换好衣服下楼来送她去幼儿园。周素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她惊诧极了,张着嘴看着周素,周素经过她时她肥软的小脸,说:“走的时候太匆忙了,忘了给你买好的,下回补给你。”

谨欢歪歪头说:“你忘了,小姑父不会忘的。”

周素这时候一听沈齐风的名字就来气,没好气的对小侄女嚷嚷:“不许提他!”

“你们又吵架了。”谨欢习以为然,“一定又是姑姑不对吧?小姑父长得那么好看,肯定不会犯错误的。”

“胡说八道!”

言谨欢爬上她对面的餐椅,在一长排的餐椅上走来走去,一边走着玩一边说:“比如说谨欢长得好看,谨欢就从来不犯错误。”

周素都被这小丫头气笑了,“啪”的搁了勺子,谨欢侧了侧脸,停下了脚步,伸头看她碗里撒了碧绿香菜末的小馄饨,咽了口口水,小丫头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语气无邪的问:“姑姑,你没有胃口吗?不了吗?”

周素冷笑了一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舀起一只馄饨,当着谨欢面,得喷香喷香,还要嘲笑谨欢:“从来不犯错误?哟!那是谁昨晚上了两只烤鸭,肚子疼的直哭呀?”

谨欢本来就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顿时恼羞成怒:“不是肚子疼的时候哭的!是拉臭臭的时候哭的!”她比划着周素面前的馄饨碗,“拉了这么一大碗的臭臭呢!”

她一边说一边活灵活现的用小手在鼻端扇风,周素恶心的脸都绿了,放下勺子就去抓她,但胖丫头灵活得很,“蹬蹬蹬”跑到椅子最后一张,小短一蹲一伸就下了地,撒开欢的往言影山卧室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爷爷救命!

言影山刚解救了可怜的女婿,听到心爱小孙女的呼救连忙过来救火,沈齐风跟在老爷子身后,眼力架极好,张手一把抄起扑过来的胖囡囡,言影山则挡在了追杀赶到的周素面前,不悦的沉脸叱责女儿:“你有没有点样子?!吓着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谨欢从沈齐风怀里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嘻嘻嘻的一直笑,幸灾乐祸,有恃无恐,周素恨得牙痒痒,伸手去她脸,却被沈齐风逮到机会牵了手,她一挣没能挣开,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沈齐风连白眼都挨得甘之如饴,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周素没奈何,只好算作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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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峻去接女儿放学,一路上小丫头叽叽喳喳一直在说明天幼儿园汇报演出的事情。

“爸爸!”她坐在言峻怀里搂着他脖子,“老师说我跳得好,让我站第一排,后面小朋友都跟着我跳!爸爸,我们跳舞的衣服好漂亮!一闪一闪亮晶晶!爸爸!我是全班女小朋友里面最高的女小朋友!”

言峻笑了,问她:“也是女小朋友里面最胖的女小朋友吧?”

爱美的小姑娘不高兴了,想也不想挥手就打了爸爸一下,言峻一愣,她自己也已经知道错了,立刻爬起来跪在爸爸膝盖上,两只小胖爪子用力箍着爸爸的头,小嘴撅得老高去给爸爸呼呼:“呼呼!不疼了!爸爸不疼……”

言峻被她抱得发型都乱了,简直毫无形象可言,可是心软得跟泡在蜜里面一样。

从前他总想象他与辛辰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他想到时辛辰一定是慈母,孩子面前板脸讲道理的一定是自己,可当真有了谨欢之后,辛辰照顾呵护、无微不至,谨欢大了懂事了,稍有调皮无礼都是她指正甚至责罚,谨欢最怕妈妈了。他呢,不要说板脸,连语气稍重都未曾有过一回,他总想他的女儿是这么小、这么的可爱,一点点的疼都让她不适应,她只要稍稍皱眉,他的心就皱得更加厉害,那些什么人生鬼道理,谁说就必须要明白呢?他的掌上明珠,再娇蛮无理,总有他保她一生欢愉。

“爸爸,你还疼吗?”谨欢眼巴巴的看着他,怯生生的问。言峻笑着摇头,“不疼了,谨欢呼呼就好了,爸爸不疼了。”

言谨欢愈加楚楚可怜:“爸爸不疼了?那就……不要告诉妈妈了好吗?”

这丫头!言峻故意装作了用力想了想的样子,才叹了口气,拖长语调说:“除非……谨欢再亲爸爸一口。”

谨欢立刻撤了那副怯生生的小模样,高高兴兴、结结实实的亲了爸爸一口,顺便又乱了爸爸的头发。

**

晚上临睡前,谨欢跑去了爸爸妈妈房间里,很不高兴的大声向辛辰提要求:“妈妈!你能不能把我的裙子改成露背的?”

辛辰接过裙子一看,是她明天要穿去汇报演出表演跳舞的,幼儿园统一发下来的,就问她:“为什么呀?”

“姑姑说亮闪闪的裙子没有什么了不起,露背的裙子才好看!姑姑有好多露背的漂亮裙子!”

“姑姑是大人,大人的品味和小孩子的不一样。”辛辰安抚女儿,心里却在盘算着也到日子该捶周素一顿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敢教坏她家谨欢。

“我就想要露背的裙子!”言谨欢开始耍赖皮了,把裙子推到妈妈身上,“而且看小朋友跳舞的领导爷爷都是大人,都是大人的品味啊!”

谨欢很好的承袭了她爸爸的诡辩口才,辛辰这一年应付她已经越来越力了,很是想了想才耐心的开导她说:“可是谨欢,你跳舞是为了给别人看呢,还是为了自己高兴?”她想诱导女儿了解“悦人不如悦己”的道理,谁知谨欢毫不犹豫、脆生生的大声答道:“给别人看!”

辛辰一时之间词穷,顿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正好言峻这时洗了澡出来,问母女俩怎么了僵在那里,谨欢口齿伶俐、条理清楚的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清晰的提出了郑重要求:“谨欢要穿露背的裙子跳舞!”

言峻“哦”了一声,蹲下来摸摸女儿的脑袋,问她:“谨欢,那其他小朋友怎么办?明天上午就要演出了,把所有小朋友的裙子都改成露背的一定来不及,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穿露背的,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那跳起舞来就不好看了。而且谨欢站在第一排跳舞,后面小朋友都看着谨欢、跟着谨欢跳,如果看到谨欢的衣服和他们不一样,会不会不认识谨欢了?会不会不跟着谨欢跳舞呢?”

爸爸说得很有道理,老师也常常说幼儿园是一个大集体,小朋友都要听话……谨欢面露失望之色,但同时眼珠子转啊转,明显的在积极思索应对策略。

辛辰立刻找借口打断女儿的思路:“谨欢,妈妈正要问你:你今天有没有做错事没有向妈妈汇报的?”晚饭后的甜点是周素亲手下厨做的芒果捞,谨欢最喜欢芒果,辛杨就把自己的一份留给了她,她当着辛辰不敢,把芒果肉捞出来偷偷藏在口袋里,后来和沈齐风玩的疯起来又忘了,刚刚辛辰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一掏口袋,掏了一手的芒果渣。

谨欢一天到晚做那么多妈妈不允许的事情,哪里记得这件小小的呢?可是她今天的确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妈妈!”小丫头立刻扁了嘴哭丧着脸,扑倒辛辰怀里抱着辛辰腰装可怜,哼哼唧唧的认错:“谨欢不、小、心打了爸爸一下,谨欢错了!谨欢给爸爸呼呼了,妈妈你不要罚我写字,哎呀谨欢好困哦……”

辛辰没料到有此意外收获,挑了眉去看言峻,言峻正为他的傻闺女偷乐,老婆不悦的眼神扫过来,立刻收了笑,垂手垂目。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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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辛辰费了老大劲才教育了女儿一番,谨欢老实诚恳的认了错,写了一篇字,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言峻开门进来,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着眼睛喊他:“……爸爸。”

言峻过去看了她的字,言影山亲自启的蒙就是非同凡响,比他小时候写得都要好。他替女儿向辛辰求情,辛辰稍有松动,他赶抱了谨欢去睡觉。

出书房门时怕被辛辰叫住,他脚步有些急,谨欢两手抱着他脖子,贴着他脸感动的小声说:“爸爸是谨欢的救命恩人。”

言峻笑了,不觉放慢了脚步,温声对女儿说:“谨欢,妈妈不是因为喜欢罚你才罚你,妈妈是为了教导你懂事,我们谨欢太聪明了,爸爸妈妈担心谨欢恃才傲物,不懂得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道理。”

谨欢软软贴在爸爸怀里,爸爸每说一句就小声“嗯”一句答应,末了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爸爸,格外认真诚恳的说:“爸爸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人了。”

言峻心里感动的很,可又不想她得意,只点了点头,将她送回房间里。

小丫头一沾床就趴成大字做昏迷状,连往常最喜爱的睡前故事都不要求了。言峻守了她一会儿,待她熟睡后给她盖好被子才出来。

回到他们的房间,辛辰正在铺床,婚后这么些年,怀了谨欢生了谨欢,她身段却依然如当初少女时一样纤细柔软,弯下去铺床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看得他情热,悄无声息的走上前,从后面搂了她,按在床上压上去吻,辛辰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按得更,只好放松了身体任他胡作非为。

谨欢每天都能出好几次状况,这几天周素夫妻又来了,言峻有好几日没碰过她了,一沾身就有些把持不住,好在多年夫妻,情意相通,辛辰很快跟上了他的状态,在他身下徐徐绽放开来,他一边蛮力鞭挞一边喘着粗气逗她:“夫人越来越知情趣了……所谓水乳交融,大抵如此?”

辛辰潮着脸躺在他身下正神思迷离,听他如此得意,缓缓睁开眼,媚眼如丝的冲他一笑,他不是调戏么?她就遂了他愿,索双手双脚都缠上他,大方奉上娇艳唇,勾魂动魄的辗转吮着吻,长而白皙的熟练的勾在他腰间,趁他被吻得不能自持,缓缓收,腹最丰盈的一块蹭在他尾椎骨上缓缓的磨,言峻从**温柔乡里醒了醒神察觉不对,正要抬头,她却嘤咛一声又咬了上来,两处皆是嫩滑**,言峻本就情不能自已,一下子便控制不住,狠发力的重重几下,抱着她颤了起来……

云消雨散,言峻许久还维持着那姿势不动,趴在她耳边直喘气。辛辰嫌重也嫌闷,推推他,他支起身却不下去,一手撑在脸侧,挑着眉看着她。

“本事越来越大了啊!”他语气不善的说。

辛辰熟悉他脾,怎能不知今晚一定不得善终?立刻就做小伏低:“峻哥哥……”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妩媚晕,咬着唇凑到他耳边,从形状到质量巨细无靡的赞美了他一番,深刻解释了自己的出发点是不消他的好体力,而非故意使他丢脸。

可惜多年夫妻,她仍然天真善良,无法想象言峻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反正今晚不打算放过她,她主动献媚他就从了吧,这不赚到了一番赞美与接下来光明正大的借口么?

言峻休息了片刻就已缓过来,又蠢蠢欲动,手在她一身细肉上抚,到哪里都是凝脂一般,简直爱不释手。辛辰头抵在他胸口,却在想别的事:“……我真担心谨欢像周素。”

“嗯?”言峻正动歪心思,回过神来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笑起来:“不会的。谨欢有你。”

“言峻,”辛辰依偎进他怀里,“如果没有了我……我是说万一,拜托你教导好谨欢……”话音未落他就翻身覆了上来,一手牢了她下巴,“我都不敢想这种如果,你居然敢。”

他冷了一腔欲火,格外认真严肃的说。

这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刚收,辛辰承认自己确实煞风景了。伸手抱了他,蹭着他撒娇,软语求饶:“结婚前我也问过你这样问题的啊,你那时候怎么说的?‘你活着的时候不必担心任何事,死后也不用’,你看看你现在,背信弃义,还给我脸色看!”

言峻闭目假睡,回想起那个月夜背着她走在路上,她的确问过如果她死在了武阳那场大地震里,他会怎样?

那时候他满心柔情与坚定的答她说:“找到你,带你回来,为你找一块风景好的地方,说服你妈妈把你爸爸迁过来陪你,代替你成为你妈妈的倚仗,照顾你的家人和朋友……你在我身边,活着的时候不必担心任何事,死后一样也不用。”

“辛辰,”他转身忽抱了她,抱成一个交颈而卧的姿势,他在她耳边静静的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的母亲,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早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敢想象那种如果。只怪我那时候肤浅淡薄,夏虫语冰,那些话,我的确背信弃义、无法兑现了……你若敢先我而去,我敢保证你天上地下,不得安宁。”

他手从她腰上横过按在她背上,她一动他按得更,“辰辰,”他温柔的低声叫她,“我们之间,你越来越懂事能干,我越来越怯懦了……可我喜欢这样。”

能让人变强大的爱固然激励人心,但能让原本坚毅深沉如言峻变得患得患失,更是匪夷所思、惊心动魄。

辛辰心中万般柔情无法言说,伸出手温柔的抱住了他。

**

第二天早晨辛杨约了舜舜骑车去山看日出,季禹与郑恒跟着,两个少年一人单车后驮着个小正太,比赛着骑得飞快。

言峻开着车给他们四个押后,辛辰带着谨欢坐在后座上,降下车窗教她看林间的树与路边的花。

谨欢早不记得昨晚挨过妈妈罚,搂着辛辰脖子兴致勃勃的,前头少年们的朗声大笑惊起林中飞鸟,她小胖指头指着那些鸟“咯咯咯”笑个不停。

他们到山时朝阳正欲喷薄而出,染了东方一大片天空,辛杨与舜舜支了单车,迫不及待的跑到高处眺望,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孩子,迎着山间清冽的晨风与远方旭日东升长啸,两个小男孩在也跟着鬼吼鬼叫,一时朝霞与林中惊鸟齐飞。

辛辰给女儿加了件外套才抱下来,抬头见辛杨与舜舜爬那么高,就有些担心,言峻接过女儿抱在手里,笑着对妻子说:“正是少年得意时节,你就别管他们了。”

谨欢一听就抱着爸爸脖子摇:“舅舅需要谨欢!”

这没头没脑的,言峻“嗯?”了一声,“什么?”

“人生得意须谨欢——李白老先生说的。”言谨欢很认真的“引经据典”。

言峻与辛辰对视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辛辰垫脚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两口,爱怜不已:“你啊!”

谨欢得意极了,又摇爸爸:“爸爸你得意吗?”

“得意啊,”言峻眉目之间温柔之意,更甚这晚春四月的清风,用头靠了靠女儿,“爸爸这一生的得意,两句就能说完,一是人生得意须谨欢,还有一句是,”他另一只手牵起了身旁妻子,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柔声说:“春风十里,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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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谁共》正文至此结束。

我这一生的得意大概也是这两句话吧:一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还有一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们。

多谢,又是一场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几天,这个周末开始更番外,周素VS沈家二位公子、陆伯尧、崔种马,暂定就是这三个,还有特别想看的可以提,如果附和的同学多,就加写。

第五十三章

《情与谁共》番外之你是我的一生

崔家与宋家商讨联姻的时候崔舜华是愿意的,他心想辛甘是个极好的人选啊,容貌、身份、地位都与他相当,又与他一样的名声在外,一样的……心有所属。

况且他心里自私的想,辛甘是她的表姐啊,要是他娶辛甘,她总是要回来参加婚礼的吧?

那就能见她一面了。

他已经372天没有见到她。以前陆伯尧曾烦恼的对他抱怨小丫头人小心狠,陆伯尧对她那么好,她却总气得他半死。陆伯尧抱怨的时候崔舜华心里总是暗自偷笑,想着:那么甜蜜的小姑娘,世上最最可爱的,陆伯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现在,轮到他了。

372天她没有来过一个电话,写给她那么多封邮件,只言片语都不肯回,就像从前在一起时种种温柔时光都是假的,是他一个人的幻觉而已,是那天边的云,风轻轻一吹就散开,就像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回忆一说。

那么甜蜜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决绝的离开姿势呢?崔舜华怎么想也不明白。

“哥,”舜臣敲门进来,“妈叫你下去,有话和你说。”

他答应了一声,放下手里水杯出去,舜臣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到楼梯拐角处忽然说:“我喜欢辛甘。”

“啊?”崔舜华脚步一顿,惊讶的回头看着弟弟。

舜臣抬起头,眼神清澈,“反正你也不喜欢她,既然家里要和宋家联姻,那让我娶她吧!”

“……”崔舜华大笑起来,“念书把脑子念傻了吧?郑翩然是什么人?他能让辛甘嫁给别人?你是什么人?爸妈能同意你娶辛甘?”

“难道你娶辛甘,郑翩然就不会对付你了吗?!”

“会,”崔舜华翘起嘴角,“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用继承崔家家业啊,”他笑得轻松又愉快,一贯的不正经,仿佛很开心,“所以我可以任,你不行哦!”

崔舜臣说不出话来反驳,愣在那里直咬牙,这小子从小到大斯文温和,居然也会急红眼,可见是真心沦陷。崔舜华收起玩笑,拍拍弟弟肩膀,“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欢她嘛!我答应你,不会让她成为你大嫂膈应你一辈子的。”

既然她已远走美国,为着不想看见他,那就算他成了她表姐夫,除了膈应她一辈子,还能怎样?

他又怎么可再让她因自己有一丝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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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母的谈话无非老生常谈,要崔舜华彻底解决了魏紫,崔家绝不容许这样莫名其妙、歇斯里地的女人进门。魏紫又自杀了一次,如今正躺在医院里。崔舜华被他妈念得耳朵疼心里也烦,嬉皮笑脸的应付了两句,站起来拿了大衣就往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