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对这话很满意,深夜出来真是值得了,她的保证永远不会食言,“要是大姐真是厌倦了武烈,就跟我一起吧?”

晴天霹雳!

于胜男一听这话,就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不过她一向自诩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哪里会惊诧太久,没一会就反应过来,人往前倾,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趁着喝水的动作借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吐槽道,喝了口水,人依旧维持往前的姿势,没有要退回去与他肩并肩坐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厌倦武烈,你想的太多了。”

话是她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她都让自己的话吓着了,她不厌倦武烈,一点也不,他就像在她身边的保护神,永远站在那里,她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他会消失了?

这种形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完全太文艺的缘故。

“要是没有厌倦,大姐为什么要离婚?”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连澄又抛出一个问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面对。

她的心里一团乱,没想一下子说清自己的想法,可是说起离婚这档子事,她还是很底气,就算是没底气,还是能摆出有底气的架式。

坐直身体,她手里拿着杯子,那杯子外头正是她与武烈的结婚照,这样的杯子,有好几对,全是武烈的强烈要求,她当时一点都不介意,连结婚都同意,这种小事没放在心上。

“就非得厌倦才离婚了?”她索性跟他杠上了,音调颇有点往上涨,想起武烈做的那些事,她硬是按下指责武烈的念头,试图轻巧地反问连澄,“离婚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连澄这样问。

她点点头,很慎重,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丝不苟,“我想离就离,行吗?”她这话把结婚说的跟儿戏一样,想起武烈居然跟沈科一起算计了她,她就一刻都不想待在武烈身边,他得反省。

连澄耸耸肩,他一贯是个识相的,自然从她的语气听出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赶紧地将话题止住,手指着客房的方向,“这么晚了,能招待我过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来更新了!

032

于胜男耸耸肩,一副任凭他自便的态度。

“明天有个新闻发布会,作为我在亚洲区的经纪人,我想你会陪我一起出席的吧?”他走进客房之前,还故作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睛。

她的双臂圈着自己,一派轻松,想不出要拒绝的理由,“行呀,工作就从明天开始。”

回应她的是连澄轻松的笑意,客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留下敛去笑意的于胜男,明知道面前的不可捉摸,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心里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可是,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不是害怕她跟连澄一起吗?她就让他看看,让他看看,让他狠狠地灌醋去!

这想法很幼稚,她承认,想着武烈背地里做的事,她忍不住窜起一种疯狂的念头,不是害怕她跟连澄在一块的嘛,她偏要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乐了,满脸的水珠子,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真想不明白,连澄不是她表弟的嘛,他干嘛有那种念头,别说她对连澄真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有,人家也是她表弟呀。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武烈的心也是海底针,细的都找不到了。

沈科没等到于胜男到“天涯海阁”,明知道那位大姐说的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要是有人例外,恐怕也只有武烈,那家伙惯会胡搅蛮缠,就是个死人也能叫他缠回来。

他还抱着一点希望,等了一天,刚巧听吱吱说起大姐的车子停在外头,他哪里还敢多想,赶紧出去看看,外面早就没有影子了。

这让他升起一种希望,莫非是大姐后悔了,想收回一时之气说的话?他是这么想的,想的太好了,第二天就早早地到“天涯海阁”,从他弄了这“天涯海阁”还是头一回这么早进去。

他确实有点歉意,当年那事是他不太地道,可也不敢连同大姐一起算计,反正事情就那样了,他真心想弥补一点。

可人没来,他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大姐连点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分外无聊地看着电视屏幕,是他手下公司孔雀传媒弄的现场直播,主角是“钢琴王子”连澄,不是很感兴趣地瞄过一眼,这一眼让他震惊了。

这一震惊,他连忙拿出手机,待得那边传来不太客气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置气,赶紧把事情说了,“武烈,大姐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在连澄那小子身边,这都是干嘛呢?”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很重的声音,估计是摔东西了,随即电话被掐断了,都不用想都能猜到武烈的脾气肯定是上头了,他看着屏幕,看着连澄那小子似乎春风得意的脸,又想起大胆曾经一门心思就想跟这个人结婚,就有种暴躁感。

“沈少?”

他很暴躁,听到金雅的声音更暴躁,毫不客气的瞪她一眼。

金雅也不生气,她迈着猫步走过来,走的理直气壮,回话更是理直气壮,“沈少这是干嘛呢,等会有酒会,连少都来的,你这么个表情别人还以为连少欠你多少了。”

“得了——”沈科一句话制止她,今天有酒会,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早就是知道,想着连澄那样子,他就不淡定,不是他小心眼,而是看着连澄那小子,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是怎么回事,大姐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发布会?”

金雅往屏幕那里好像很认真的一看,看到眼熟的人,其实刚才她就在现场,现在才过来,也不是不知道连少身边出现了谁,“据说是经纪人,沈少觉得不好吗?”

“经纪人?”沈科始终记恨着这家伙横插一杠,虽说人家没有那种意思,可想起大胆,他就对连澄很有意见,“这家伙,是不是对大…”

话到这里,他可不敢真说出口了,想起自己刚才电话给武烈,那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呸,果然漂亮的花都是有毒的——”

金雅不知道眼前的老板是想起什么了,她没必要问,这事儿不归她管,就问一句,“沈少等会可得出席酒会。”

“知道了。”沈科难得脑袋里感觉是一团乱,冲她挥挥手,让她出去,想了想,又拨个电话给大姐过去,可是这手机始终没有人接,让他没得办法。

孔雀传媒与连澄的合作,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沈科是生意人,利益最大化总是没错,沈少的面子,孔雀传媒的酒会,来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娱乐圈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刚得了戛纳影后的景灿灿都来了,还是连澄的女伴。

没有看到那位大姐,沈科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但是,金雅暗地里扯他一下,让他看后面,他一看,还是忍不住觉得眼前一暗,站在麦人杰身边的人,可不就是大姐于胜男的吗?

“啊呸——”他真是忍不住,背过身去,这场面,头次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金雅乐了,“沈少,你这表情,人家还以为大姐是你情人…”

“呸呸呸——”沈科连忙制止她,就大姐那样的,也就是武烈受得了,那脾气,他是一分半刻都扛不住,还是他家大胆,柔软易推倒。

“你有病呢?”

沈科让金雅一拉,刚露出笑脸要同于胜男打招呼,冷不防的就被她一句话给狠狠地噎着了,那脸色僵了下来,还是硬挤出笑脸。

“大姐,你这是同我开玩笑呢,你看我这身板跟武烈一样壮,哪里能有病呢,你说是吧?”他可不敢让这位不开心,带着那么点心虚。

可是谁他是不开眼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让于胜男心里不痛快了,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的很大方,那笑容让沈科看的都心里一寒,不好的感觉才涌上心头,手工定制的锃亮皮鞋让她狠狠地踩下来,踩着他的脚趾。

尖细的鞋跟,他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快报废了,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喊疼,还是让眼泪往心里流算了,他赶紧讨饶,“大、大姐…”

金雅当作没看见,上前殷勤地跟连澄打招呼,老板的私事,她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惹火上身,于胜男这个人她还真是惹不起。

于胜男很高兴,那笑意不是一星半点,那什么冷淡的,都是瞧不见,外人就光瞧见她的笑脸,衬着她的脸愈发娇艳,比起那个影后景灿灿都不舒半分。

“哟,你没病呀,我还以为你有病呢,随随便便就跟疯啥似的乱咬人呢。”她的小拇指勾起自己掉下来的发丝,优雅往耳边勾回去,明明说的话可难听,笑意半分未减,看上去像在同沈科开玩笑。

这可是来算账的,沈科心里跟明镜似的,抬眼一看那连澄,那张叫人厌恶的漂亮脸蛋,心里有一个念头,敢情这两人是一起来算账的?

“大姐,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他只能是这样子,一肚子的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还不能往外冒酸水,是苦是涩都得自己受着,“我请了武烈过来,大姐不介意的吧?”

当然,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这就把武烈放出来亮亮。

于胜男眼神一暗,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到是臭味相投。”

沈科笑笑,“谢谢大姐夸奖。”

这个人,简直是油盐不进,于胜男看到他能立马想武烈,心里头不是滋味,就他那个腿,不在医院好好养着,来这里做什么?

“大姐,你跟沈科说什么呢,好像挺有意思的?”连澄自后面过来,他一个就已经是风头十足,再加上一个景灿灿,更是所有人的焦点,等他过来,已经是慢了于胜男好几步,那张没有丁点瑕疵的脸,透着几分兴味。

沈科摇摇头,装作没事人一般。

到是入口处,还真像沈科说的那般,武烈由护士陪着,驻着拐杖进来,让人大跌眼镜,都在猜测这位是谁,不过能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跟沈科有交情。

武烈一直在部队,比起沈科那些人,自是名声清白不少,年少时就一门心思守着他心里的人,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那什么都不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就跟魔怔一般。

一看到麦人杰的手勾着他老婆的腰肢,他差点用一蹦三尺高,索性还有几分理智,愣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下来,挤出一点笑意,吃力地走到于胜男面前,“老婆,你来了也叫下我,我最喜欢这个热闹的地方。”

沈科一听这话,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望向武烈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意,谁不知道武烈最烦这种事,脸皮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他才想开口揶揄,话已经让连澄截过去。

“这不是怕你的腿不方便嘛。”连澄说的很关心,视线落在武烈还打着石膏,看上去很笨重的腿,侧头跟景灿灿笑的温柔,“大姐,我早上好像把手表落在你家里了,等会儿到你家去拿回来。”

他说的很自然,好像根本没注意他这话能让人引起岐义,尤其是武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请罪的——

负荆请罪——

前两天一直在通宵看欧洲杯——

以至于昨天对着电脑睡着了——

泪奔——

今天两更——

务必要让同志们看到我的弥补

 

033

沈科看情况不对,一个箭步上前,就将他拦住,“别破坏我的酒会。”他凑近武烈,压低声音劝道,生怕这家伙让连澄别有意味的话挑起火。

“老婆——”武烈真想把拐杖丢到连澄的面前,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想用拐杖把连澄修理一次,抬眼瞅着那边冷着脸的于胜男,他的声音都变了。

这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委屈,要是自控力差点,恐怕就让他的声音哄了去。

于胜男就有这么个感觉,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拄着拐杖就出来,都不为他自己的腿想想,她更加是冷了脸,他自己不爱惜他自己,她干嘛要担心!

“送他回医院。”她没再看他,话是对着沈科说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武烈被忽视,当着连澄的面,更是下他的面子,可他更知道,他要是对连澄做什么,肯定会更惹她生气,索性是柔了一张脸,脾气极好地跟沈科说,“也不用现在就回去,就想出来透透气,让我去休息室吧?”

沈科觉得自己难做人,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就他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选择,视线不由瞥向一旁没有开口的连澄,递了个眼神过去。

连澄似乎是没有收到他眼睛递过去的讯息,放开景灿灿站在于胜男的身边,与麦人杰交换了女伴,还把武烈都当成空气,“大姐,我们跳个舞吧?”

跳舞?

沈科闻言,都有种想将他掐死的冲动,回头一看武烈硬是挤出几分笑意的脸现在变的很难看,让他真是进退不得。

“行呀。”于胜男眼角的余光清清楚楚地看到武烈那脸色,叫她心里痛快极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表现的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可她真不想让他如意,随着音乐,跟随着连澄的脚步起舞。

要说他们俩,男的精致,女的艳丽妩媚,在宴会厅正中央起舞,让所有的人看在眼里都会不由自主赞叹,这简直就是一幅画,最美好不过的画。

再美的画面落在武烈眼里,都将亲自用手给撕了,看着连澄的手落在他老婆的身上,他都想跺了那双手,心都揪在一起,那是刺骨般的疼,让他不得安宁,脸色不善地盯着沈科,“你给我小心点——”

沈科表示无辜的他站在那里也中枪,这不关他的事好吧,怎么就成了他得小心点了?他亲手扶着武烈,将他引到一边坐下,“你看看,人家看着多好,你干嘛要横插一脚了?”他说的是真心话,颇有直接刺激人的意思。

武烈差点被这话气着了,在他的眼里,都是连澄横插起来一杠,什么时候他成了别揶揄的对象了,看着自家老婆一点都不理他,让他的心更慌了,恨不得把她拉回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想落她的面子。

进退两难,他的心好像放在油锅里煎里一样,两眼都血了。

“你给我弄点东西吧。”他提出要求。

沈科摇摇头,拒绝的很快。

武烈没得到他的回答,哪里坐得住,拿着拐杖就砸向沈科的右腿。

“你想干嘛呀?”也亏得沈科早有防备,一下子闪开,这自小一起长大的人是什么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在大姐那里受了挫折,就会找别人撒气,他一贯是知道的,“现在大姐都不待见我,要是我再帮你一回,恐怕大姐会阉了我。”

他说话时一脸痛苦样,好像是于胜男手里拿着刀来取他的子孙/根。

“我不说,谁知道是你做的?”武烈神色阴阴,瞅上去叫人心惊肉跳,又不敢逆了她的意思,“要是大姐能回来我身边,我保管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你不帮我,我可得找连澄说说,你觉得怎么样?”

不止是利诱,还有威逼。

沈科最是阴毒不过,当着武烈的面,一直没有放过重话,一听这个他可就是没好气了,合着他帮人了,还得受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不过,他真怕连澄把当年的事说开了,让大胆知道了,就怕大胆又一门心思冲着这家伙好,他们几个就防着这一个,就不许她对别人有特别的。

“当我没见过世面呢?”他瞪着武烈,见人家一脸不罢休的模样,又回头看看那与连澄一起跳舞的人,他自己最关注的其实是连澄,恨不得将大胆拉来让她看看她几年里心心念念的人是什么个样子。

武烈不在乎他的话,要是在乎的话,也就不是武烈了,脸皮得跟城墙一般厚,嘴上说的很犀利,“你可不就是没见过世面,要是见过世面,还弄得着成现在这样子?”

沈科不是没有脾气,他的脾气也大的很,“你别抓着我的短处说三道四,我要是不乐意了,你就自个儿哭去吧。”

“还哭?”武烈的视线追着正中央的于胜男,那目光直白简单,更是火热,恨不得将眼睛粘在她的身上,最好的是他们俩一起跳舞,怎么看连澄都觉得是祸害,反正冲动是有的,碍于自己行动不便,只能看着,火烧得他难受,“我恨不得眼睛都瞎了!”

这个真直白,直白就是他优点,从来就不会掩饰。

沈科瞅着那画面,确实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回头又瞅瞅武烈的阴暗表情,不是他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不搭,当然这话他只放在心里,万不敢说出来,免得受无妄之灾。“要是出事了,你可别拉我下水。”

其实大姐跟连澄在一声,最高兴的莫过于他,至少人家不会再接近大胆,可看着武烈那样子,他总归是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同情,还是决定帮上一把,最好叫连澄两头都不着。

武烈不耐烦地瞪着他,“我这不是也帮你了,让他两头都不着,你不也高兴?”当他是傻子呢,还以为他看不出来?

沈科被说中心事,到也不脸,脸是什么玩意,他才不懂,“你自己见机行事,反正事要是大姐怪下来,跟我可无关。”不管怎么样,他得把自己摘清了。

武烈坐不住,真想站起来,把被拥在连澄怀里的人拉出来,不让连澄碰一下,可他知道他要是这么做了,大姐第一个不饶他。

想到这里,他的更暗了,上前拉人不行,难道要让他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抽点工夫给他?这个想法简直是让他的心在热锅上煎着,全身都难受。

于胜男随着连澄的步子起舞,比起武烈那个一点都不知道情趣甚至只懂得那啥的男人来说,连澄是个中好手,从最大程度上照顾到她的情绪。

她的后背一直绷直着,敏感地察觉到有尖锐的视线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与连澄贴的进一步时,那盯着她的目光都能叫她体会出一种浓浓的醋意。

“你几时出国?”她问,仰起脸瞅着连澄。

连澄微低下头,对着她,眼睛里满是笑意,“也许再也不出国了,看情形吧,如果有人想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他低下头,她仰着脑袋,在不远处武烈的眼里,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让他满肚子都是酸水,手紧紧地拽着拐杖,控制着想冲上去的冲动。

“武烈哥,你这是干嘛呢,这拐杖都快让你捏断了。”

景灿灿与武烈算是认识,按年岁来说,叫一声“哥”也不为过,她一直留意着连澄与于胜男,见到沈科从武烈身边离开,就推开麦人杰,自己一个人走到他身边。

武烈一抬眼,景灿灿这个人,他不是不认得,刚才进来就见着了,当然,他的眼里只有跟连澄站在一起的老婆,哪里会让别人落入眼里,听到人家打招呼,脸色也没有热络,“一边,别烦我。”

景灿灿也不变脸,就坐在他身边,拿过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微吊起眼睛,颇有点挑衅的味道,“武烈哥,要不要喝一点?”她说话时,眼睛还盯着武烈打着石膏的腿。

这种目光最要不得,尤其是觉得自尊受伤的武烈,从进来到现在,老婆就跟他说了一句,还是让他回医院的话,刺得他全身都疼,瞅着她仰着头不知道跟连澄在说些什么,他恨不得自己长个顺风耳。

一把拿过酒,他看也不看,就一口喝完,也不管自己的腿,得戒酒精这种刺激性的东西,更没有看见景灿灿别有意味的笑意,刚把酒放下,就见到他老婆落荒而逃,他一惊,顾不得看连澄是个什么表情,拄着拐杖就追过去。

只是——

他才走了两步,下腹就涌起一股让他感觉不妙的热意,他一下子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冲着景灿灿咬牙道,“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景灿灿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凶恶表情,还冲他挥挥手,背后就挨上温热的男人身体,顺带着一个声音过来,“调皮鬼,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这声音,刹时让她的脸变的雪白,一点血色都不见。

她僵硬的转过身,看着一张颇具性格的脸,透着严肃,那目光似刀锋利尖利,戳的她全身都几乎蜷缩在一起,一张嘴,便不由自主的结巴了,“我、我…”那些在演戏时所能用得上的东西,这时候,她完全用不上,脑袋就跟当机了一样。

那人紧搂住她,当着酒会众人的面,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光明正大,“还以为你腿软了,下不得床,想给你弄点药擦擦,到是跑的快?”

这话里的深意可真是匪浅了,叫景灿灿真是长了百张嘴也是说不出自己是清白的话,谁曾想这个男人还能追到这里来闹她!

“你…”她涨脸,这不是演戏,这是真脸了。

可是她一脸,更叫那男人欢喜了,直接一个吻过去,吻的她不能呼吸。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