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是路过,当然他是这个说法,到底是不是真路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远远地看到站在医院对面的身影,将车子停在她的身边,想起她昨晚落荒而逃的架式,让他不由露出浅浅的笑意。

要是平常时候,没有听到昨晚他说的话,更没有知道她不是于家女儿的事,她想她会很高兴见到他,可是在这种时刻,她就想同他打个招呼的意愿都没有,索性从旁边走开。

连澄一看她那样子就觉得不对,哪里还能让她走开,要说他的本意呢,就是远远地在这里守着,看到她不对的从医院里出来,又是站在原地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更让他担心,“要不要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也许会好受点?”

作者有话要说:请允许我卖个萌——

咱明天后天两天出差——

因为手头没有存稿——

泪奔,咱没有存稿的人,都是现码现卖——

20号不更——

21号继续更新——

22号我看看能几更——

比一更肯定是要多的——

据说22号是端午休息了——

我要吃五方斋的咸蛋鲜肉粽子——

哦耶

 

038

“吹你个头!”于胜男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话说的不留一点情面。

连澄有些意外,不是他敏感,而是她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重话,这还是头一次,便是扯开笑脸,“大姐,武烈让你受气,可不能对着我也发呀?”

他要不提起武烈还好,这一提,让她更是火大,目光尖利地瞪着他,那种神情,都像要冲上去咬人一样,“你是不是也知道傅伯胜也是我的谁?”

要是他不知道,她就把自个儿脑袋割下来。

她父母是飞机失事,要说起这个事,还得从她父母吵架开始说起,她所得到的消息,可能是因为她母亲与傅伯胜的关系叫人怀疑,她母亲前脚上飞机,她父亲就追了去,结果双双飞机失事。

她不待见傅伯胜,就是迁怒,但是从没有想过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她与于家人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所有的人似乎都知道,就瞒她一个人!

“他是你的谁有这么重要吗?”连澄知道这事情是遮不住,偏偏是家里头那位外公大人一定要瞒着,将人家的女儿当成长孙女疼爱,要他说,这也没有什么,错就错不应该维持这种关系而让他让步。

于胜男那目光真像是看外星人,“要是他与无关,你昨晚会说那样的话?”什么落荒而逃,她真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早知道当时就给他好看。

他耸耸肩,到是不以为然,“我要是喜欢,不管是不是什么表姐表妹的——”

“够了!”她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变的沉静如冰水,再也激不起一点波澜,声音更低,似乎就藏在喉咙底,怎么也是出不来,“当我没问,你别烦我,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她说的很平静,问他就是个错误,连澄是什么人,她哪里能不知道,就自己骗自己罢了,当然,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捅他一刀。

连澄刚推开车门,她就已经拦住辆出租车走,他不得不退回自己的车子,看着车子远去,眉头紧皱,她的话可太伤人了。

连澄是个什么人,他是最自恋不过,这还真不是别人能发现的,就是与他处的最好的人都没怎么发现,现在让她当面说了“恶心”两字,别提有多糟心了。

但他没追,这一追会有什么后果,他更清楚,靠在车里,懒懒散散,希望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想通。

反正,他早有打算了,不表姐弟,就行了吧!

“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卑鄙。”他还没坐上一会,车门就让傅静拉开,她到是熟门熟路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一派悠闲地拿着手敲他的肩头,“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刺的,这话还真是不错。”

“这话她以前常说…”他到是不介意,眼里的神色让人难懂,又仿佛是一种对往事的留恋,“你永远都不会是她——”

这话戳疼了傅静,年轻的脸庞,带着几分不服,“不是就不是,我又不稀罕成为她,我只想要我自己的武烈,管他什么年轻还是年老什么的,我永远都不会是于胜男!”

傅静是个霸道的人,自小就是娇养成的,脾气更是大得很,但不是个笨人,她头一个看不起的就是于胜男,把武烈都当成她手里的小狗了吗?

“…”连澄无语。

就算她像,他也觉得不是,最后的话到是说对了,傅静永远都不会是于胜男,所以得不到武烈的心,这就是现实。

而他?

他也不是武烈,注定只能是一场空。

可是,他不甘心,现在的他们没有一点距离,更没有阻碍,只要她离婚!

“武烈一个人在上面,正是空虚无聊寂寞…”他话说到这里,算是说的明明白白了。

傅静也不是笨人,这话一听就明白,这种时候才好下手,她要武烈明白,于胜男能他的,她一样也能给!

“不用你多说,我自己有分寸!”她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脸自傲,“真叫人看看咱们钢琴王子是什么个嘴脸!”

到最后,她还不太识相地埋汰他。

连澄的脾气好吗?

别人看来那就是明晃晃的好脾气,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指节敲打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那手指真是漂亮,要说一句俗的,就是艺术家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黑白琴键间游走,能让人甘心成为他手指底下的黑白琴键,任由他来弹。

当然,于胜男不想去猜测连澄现在正在做什么,她没空想那个玩意儿,至少现在不想,连澄的那些话,她都丢到脑后去了,如果她十八岁时还可能高兴,现在,她是一点波澜也没有。

再好看的脸,也不能激起她半点心思了,她的心——

她的心再容不下别人。

仿佛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让她举着方杯的手一滞,神情更是有些怔忡,抬眼望向坐在对面的景灿灿,她不由露出笑意,“你说这蛋疼的爱情,这是什么东西?”

景灿灿让人给逮回去没少折腾,接到这位的电话到是硬撑着爬起来,脸上还戴着特大号的墨镜,挡住她巴掌大的小脸,耳朵垂下长长的耳坠,手指握着酒瓶子,豪迈地以嘴对着瓶口,“用杯子太麻烦了,还不如这个!”

她到是豪迈,让于胜男却是不屑一顾,“你酒量好,也不用激我,要是喝多了,看陈烈饶得了你!”

一提到陈烈,景灿灿的动作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一脸的无奈,“大姐,你别扫兴行不行,也就是那个禽兽,叫人都没有个安睡的时间——”

她到是听沈科一说,就赶紧上手,天性里就有那么点捉弄别人的性子,这年头,演员时间长了,都带了个面具,好不容易凑着个机会,她就拼命往前赶。

“你这是抱怨还是冲我发牢骚?”于胜男说的很淡定,其实她心里很郁闷,要不是跟景灿灿挺合得来,估计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喝闷酒,“要不要我打个给陈烈,叫他少折腾你一回?”

景灿灿不干了,把酒瓶子一放,整个人都赖在她身上,撒娇般地说道,“大姐,你这是取笑我呢!”

“真是个坏丫头!”于胜男这样说,任由她靠着,也不推开人,径自喝酒,酒是香,落入肚子还是酒,让她的脸发,“我想跟武烈离婚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别人说出这个心思,声音有些幽幽的感觉。

景灿灿一愣,人到是坐直了些,“武烈是不是惹了你?”

她问的直白,这种事只能是往武烈那边想,谁不知道武烈娶这位大姐,那是花了老多心思,这瞅着都结婚两年了,能让大姐提出离婚,这得有多大的事儿?

她心里急,真不想看着他们离婚。

“他到不是惹我了,而是隐瞒了一件事。”于胜男也不打算隐瞒,在景灿灿的面前没有什么瞒的,“看着老实,骨子里最狡猾不过。”

这后面的话景灿灿到是认同,像他们这样圈子里长大的,哪里来的老实人,就是真的有老实人,也就是武烈这样的,表面老实。

“你真是这样子,他还不得哭死?”景灿灿可没忘记武烈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说出的话纯粹是玩笑,“大姐,你真要离,是铁了心了?”

此时,包厢的门被从人外面推开,走进来着黑白制服的少爷,就一个,他径自走到于胜男的面前,半跪在她的双腿间,双手拿起精致的酒瓶,为她的方杯蓄满酒液。

这动作,让景灿灿不由往旁边退了些,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在于胜男的面前,她早就收起在外头大明星的气势,看着于胜男的手抚过那少爷的脖子,让她不由有些心惊。

“大、大姐,你这样不太好吧…”她试着劝一下,就武烈那个性子,要是晓得大姐的手碰过别的男人,而且是这种亲昵的动作,大姐他到是不敢惹,她这个同在一起的人,肯定得倒楣,“就算是要离婚,也没、没必要…”

到是于胜男收回手,一脸奇异地看着她,“你的脑袋里想什么?”

那少爷也是一脸奇异地看着景灿灿,大明星的脸,就算是大号墨镜挡着,也能叫人认出来,谁也不能说出去,这是他们的规矩,客人的**,不许透露一句。

景灿灿的手触过自己的鼻头,“你不是想那个吗?”

“想你个头!”于胜男的手立即给她一个爆栗子,“这里是我的地儿,我给我手下的人整一下领子怎么了?”

“男色”,是本城最有名的高级俱乐部,比起“天涯海阁”都是招待男客为主,这里招待的全是女客,这里的人手全是她一手训练出来,与沈科是有合股。

景灿灿还真没有仔细看,一听她这么说也算是放下心来,“对了,那个尾尾最近怎么了,好象从医院里醒来后就变了个人。?”

说到尾尾,或者说末末都行,尾尾是大名,末末是小名,是武烈的妹妹。

于胜男耸耸肩,“最近挺好,至少不会让家里两老人担心。”

要景灿灿来说,这两兄妹就是个死心眼的,都是一棵树上吊死的家伙,不愧是兄妹来的,武烈还好一点,虽然现在大姐要离婚,但总归是让武烈得逞过的,说到廖尾尾那家伙把她自己都低到尘埃里去了,也没让人看她一眼。

“大姐,你想离,我觉得恐怕也离不了。”景灿灿说的是大实话,瞅武烈那个样子,能放手,他就不叫武烈了,“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要是真离了,他也得让你没清闲日子过。”

这都是了解武烈性子的,于胜男也不否认,后果她都想好了,兵来将挡,水里土淹,她早就有勇气面对所有人了,再说了,当时她跟武烈结婚没得到大家的同意,这次离婚更不需要人同意了。

只要武烈同意就行了。

武烈不同意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好是昨天更的——

但是昨天跟主管去逛街了,居然中暑了——

我还去刮痧了——

这还真是————

 

039

人家说哀兵必胜,他不能不知道这个的好处,用多了也会不好使,他可不想叫她厌烦了,她的性子在她冒火时最好别凑上前去。

“给我转院吧——”他想了下,终于做出个决定。

陈政委站在他面前,看他的脸色不是太好,能让这位脸色不太好的,通常只有那位嫂子,这上次两个人还好,现在又闹了?

“不是我说呀,武团,你得让着点嫂子呀,这样子下去,老是惹嫂子生气算是怎么回事?”他说的苦口婆心,哪里晓得他们武团这心里多难受。

武烈不说话,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想说话,心里想着她是不是跟连澄见面去了,是不是很高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一想,他就要坐不住了,恨不得这腿马上就好了。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小心眼,怎么就往那边想了?难道是非要觉得她找连澄才是好的?

这种想法,让他一下子纠结了。

咱们的武团纠结了,他心里其实最不希望她的心里有连澄,说实话,他曾经也有嫌弃过自己长的太方正,会让她看不上眼。

“你说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男人?”

武烈问陈政委,态度十分认真且真诚。

陈政委给问愣住了,但还反应的很快,人家是北方汉子,说出的话就是干脆有利且简洁,“还能是什么,你嫂子她看上我这人了。”

“又没问你们家的!”武团加重了语气,瞪着陈政委,那个眼神极犀利。

陈政委是个明白人,一看这架式还能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估计是跟嫂子有了点问题,就来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了,“武团,你太小心眼了,别说是嫂子不能忍,就是我也不能忍!”

他来个最直白的,谁不知道他们的武团就是爱吃醋的人,就是新婚也能销了婚假跑回来部队,原因还很扯,就是嫂子跟伴郎们处的太好了,那一回,他还记着呢,要不是嫂子亲自来部队,指不定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武烈那表情很难看,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就心胸宽阔,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父母,中间还能撑着自个的小家,身为军人这方面他是很出色,走到哪里都能昂着胸膛,在她的面前,他怎么也不行。

“我真是这么小心眼吗?”他颇有点反醒的意味,“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吃醋可以当作情趣,但不能天天揪着人家的过往,你没有过去史吗?”陈政委是拿着自己做样板,他那会没结婚,可是四处撒网,撒到一个是一个。

武烈反驳,“我确实没有过去史,我是清清白白的给她的…”

“哈哈——”陈政委笑了,也对,这位就是这么“清白”,这话得女的来说才对,怎么就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他一下子憋不住笑意,“嫂子那人我也算知道一点,跟你结婚都两年了,要是真不想跟你过,早些年不可能与你结婚,你何必揪着不放?”

再说了,他还有一句没说出口,就是看着嫂子也不是那种人,就是性子傲一点,出自那样的家庭,性子傲一点也是能理解。

武烈一听更没有底了,结婚这事儿他最清楚不过,就是诈了她一回,他主要是心里没底气,总觉得她全是让他给算计了,根本没有真心想跟他一起,是逼于无奈,以至于他一直是心里不安。

他就是不确定,这些年来她的心里是不是还没有他?

当然,不管答案是否定的,他还想同她在一起,就算她不乐意,他也得缠她一辈子。可是答案是肯定的,却让他不敢相信。

他的心情就是这么纠结,又不肯全部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伤势恢复的不错,已经取了石膏,他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哪里待了多长时间都知道,更别提是跟什么人在一起了。

没有连澄,这让他有些惊讶,甚至是有些反醒,也许是他想错了吗?

独自一个在医院里,武烈将他与于胜男的事从头到尾想了好几次,说是有几次,他自己都说不清了,反正就记得一件事,那天酒会,连澄说了些话,把她吓着了。

也许——

她真是没有那种心思?

一想到这个,他就想把自己给人道毁灭了,比猪还蠢这说的就是他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想明白,她要不是对他太容忍,怎么可能让他跟她在一起?

他问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最终得出了个让他自得的结论,他老婆是那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恐怕这世上她最容忍的人就是他了,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还能容忍住他,简直就是他的幸运了。

总归是现在,他真想揍自己一顿,闹什么别扭,就知道闹别扭,气性太大了,现在搞的她要离婚,全是他的错,全是他一个人的错。

“武烈,你恢复的不错呀。”

武烈最讨厌有人打扰他,这声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哪个人,对于这样的人,他一向是容忍度为零,索性转头就走,脚是能下地了,走起来还不太利索,过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傅静是巴巴地来这里看人,可以说得上风雨无阻,这半个月一直过来,就是家人劝她,刀也劝不住,她都跑来,就算是看武烈的冷脸也不在乎,喜欢一个人就得全身心的付出,这道理她懂。

“你干嘛老是对我这样子?”她不乐意了,自小都是家里人宠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么被对待,再说她根本不觉得她自己有哪里比不起于胜男,武烈不喜欢她,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武烈,你看看她都没来看你,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冷淡?”

这就是想当然的想法,就是武烈也未必逃得出这个怪圈子,他的想法就是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他老婆,别人谁都配不上,就算是连澄,他的条件再好,在他眼里就长得好罢了,这也许得怪罪于他的小心眼,忍不住将连澄的形象矮小化。

“你也看得出我对你冷淡了呀?”武烈冷静地面对她,那张平凡的脸,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那是在部队常年所形成的,容易给人一种压力,“我天天看到你,都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他说的不怎么给面子,任何女人,除了他老婆跟老妈还有妹妹,别人都不想太给面子,这面子给了事小,要是有什么误会就事大了,傅武两家也算是有来往的,小时候到各家玩也是有的事,他就不明白了,这傅静看上他哪里了。

“要是她来看你,你是不是得说年轻了?”傅静也不伤心,这种话她听的多了,现在一听都是麻利的了,索性漾开笑脸,硬是将自己凑上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还真是对了。”武烈不打迷糊仗,在外人面前从来就都说一就一,反悔什么的从来不曾让外人见过,而傅静自然就是属于外人这一范畴,“既然知道你还干嘛还要说,这不是自找没趣的嘛?”

“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用得着这样子冷脸对我吗?”傅静可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种表情面对于胜男,尽管她说自己一点都不想跟于胜男相比,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计较起来。

这句话,到是让武烈一滞,不是他对她生起几分同情,而是同病相怜,他不想理傅静,但是这话让他想自己的处境,心里五味杂陈,可他从来都不是能沉湎于一时的情绪里面,他早就有了准备。

不管怎么样都好,老婆他是一定得劝好回来的,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几年,他又不是没试过,耐心什么的更是不缺。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冷冷的下命令,极为严肃,没有一点转寰的余地,“傅叔说了,你已经订婚了,还是准备你的婚礼去吧。”

且不说他对傅静真没有起过一点心思,就是注意到女儿的不正常举动,傅家的人早就是跟武烈说过傅静订婚的事,虽说是自己女儿巴着人家,但还是怕出什么事。

傅静却是会错了意,满眼惊喜,“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理我的?”还没等到武烈说话,她就自顾自的猜测下去,还有眼睛有鼻子的猜测,“那就是想巴着我家上任的人,我才看不上眼呢,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块儿,就算是让我让着于胜男我也行!”

这简直就是浑不知耻的话了,就算是武烈这样子在于胜男面前都不要脸皮的家伙,都觉得自己没有耳朵听下去,一看周围的目光都好奇的投过来,他不由心生恼意。

“你这是算什么?”他怒问道,“别说我老婆了,你就算是乐意,我也不乐意!”

话说这里,他平日里的耐心一下子全没有了,真不耐烦应付她,这话要是他老婆对他说那得有多好呀,当然,他哪里舍得让老婆在别人面前受委屈,天大的风雨,他都会来挡着,不让她受一下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