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希一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按着眉心,听见她的话,便放下正在揉眉的手,侧头淡看她一眼。

“不要说现在酒后开车是违法,就算你官大压人,不怕交通管制,也该想想自己的安全!你喝了那么多酒还开车,不要命了?”她拧眉,伸手进去就要将方向盘下的钥匙拔下来。

顾南希没有动,也没有阻拦,直到她将钥匙拔下来,也没有什么动作。

“我去叫计程车送你!”她紧握着那串车钥匙,拉直身体便要旋身去打车。

“我的安危,有这么重要?”忽然,他因酒意而低沉暗哑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她身侧响起。

她一怔,募地回头看着他。

顾南希缓缓转过头,周身是浓重的酒意,墨色的眸子在F市街边的霓虹下泛着点点幽深的诡异,望着他暗沉的眸光,她呼吸一滞,平平的拉开视线:“我只是知道你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好心劝你一句。”

他唇边仿佛浮现一抹意味深长,他哼笑了一声:“只是这样?”

她眼皮一抽,莫名奇妙的看着他眼疏冷与迷离,回身看看来往的车辆,看见几辆没有乘客的计程车就这样一辆一辆的路过,其实她大可以不管他,既然他愿意酒后开车,她管他是死是活呢?

可他要是真死了

她季莘瑶不就成了守寡了?

顿时,她再度拉回视线,对上他眼淡的流光,不打算再跟他一个醉的快要不省人世的人周旋,直接问道:“你住哪个酒店?我开车送你,这会儿应该没有交警会来检查我体内的酒精度,我好歹比你清醒,能把你安全送回去。”

说着,她不等他答话,她便俯身又将车钥匙插了回去,然后拽开车门,伸手去拉他的手臂:“你去后边坐。”

他没有抗拒,就着她的力道就下了车,却是脚刚一落地,便踉跄了一下,她忙抬手扶住她,整个人赫然因为他靠过来的身子而被压在车门边,腰被后边车门的把手撞到,顿时疼的她脸色发白,低咒了一声,用力将他推开,又反手拽开后边的车门,将他直接塞了进去。

难得顾南希这么听话,坐进去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不动了,她却是满脸不爽的揉着刚刚被撞疼了的腰,转身进了驾驶位。

发动车子的同时她问:“你住哪个酒店?”

因为知道他这两参加市建展览,所以下意识的认为他应该住在那附近,不等他回答,便掉转了车头。

过了好半顾南希都没有回答,她不由的在后视镜里向后看了一眼,见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几乎陷进了后边的真皮座椅里,她嘴角抽了抽:“先别睡!你到底住哪个酒店?”

真够奇怪的,刚刚他的那个司机怎么就跑了,也不把自己主子先送回酒店,没看见他都醉成什么得性了!

她老大不爽的一边注意着前边的路,因为她也喝了酒,所以小心的注意着四周有没有警车,免得被交警拦住要来测她体内的酒精度。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顾南希?”

身后持续没有回应,她恨恨的咬牙,看见前边路口一个红灯,脚下用力一踩,故意的急刹车。

本来是要让他撞到前边的座椅好清醒过来,他却在那刹那伸手挡住前面的车座以撑住因惯性而向前靠去的身体,同时睁开眼,淡冷的眸光扫过她转过来的脸:“你想撞死我?”

“住哪个酒店?快说!”她不耐烦的拧眉。

然而今顾南希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径自向后再度靠回座椅里,继续闭目养神。

“顾南希!你发什么酒疯?我问你住哪个酒店!你干吗一直不说!你难道想让我一直带着你在马路上兜圈子啊?”她无语的望着他又一次闭上的双眼。

“你住哪?”他没有睁眼,紧抿的薄唇却是动了动。

她疑惑的瞪着他,紧抿着嘴不吱声,没打算回答。

“送我去你那里。”似乎也并不打算等她开口,他便撂下话,然后继续将疲惫的身体陷入座椅里,不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

“我那里?!”季莘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忽然听见后边的震耳欲笼的车鸣,这才发现红灯已过,忙转身开动车子,却是一边开车一边满眼的不明所以。

难不成顾南希把她当成他在外边的某个女人了?他有没有醉的这么严重啊?

由是她又将车开了一会儿,须臾找到一个路边停下,转身看着后边那满身酒气的男人:“你身份证带在身上没有?实在不行我就近找个酒店让你先住下,将就一晚。”

他仿佛没听见。

她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再啰嗦什么,开车便去找最近的酒店。

终于在附近看见一个高档的星级酒店,她刚要将车停下,身后便传来一道淡寒的声音:“季莘瑶,你就这么回避我们的婚姻?”

她立时又踩了一下急刹车,身后那人仿佛这回没有防备,重重的撞上的她身后的座椅,顿时她便听见身后的一声闷哼,立时僵僵的转过头去,见他的头正贴在她身后的座椅背后,窘然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顾南希长叹,以手抚额,拉直身体,紧抿的薄唇隐示着他即将薄发的怒意,她甚至瞥见他的额头上有青筋在突起,她咧了咧嘴,说不出来是想哭还是想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放下手,暗沉的眸子就这样冷冷的落在她勉强咧开的嘴角上,须臾转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酒店,却没有动作。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开个房间好好休息。”见他不动,季莘瑶总觉得车气氛有些诡异,迅速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他没开口拦住她,也没有跟着一起下车,在她快步走开十几步时,那辆黑色的辉腾依旧安静的停靠在路边。

季莘瑶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见他没有下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她刚刚才发现顾南希似乎心情不好,他虽然醉了,但却又似乎很清醒,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在压着他,让他浑身都透出一股疏离和清冷。

想着,她又加快了脚步,走出去近百米远后,忍了又忍,却是没忍住,又一次回头看向那辆车,顾南希依旧没有下车。

她这才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回去,回到车边,低头敲了敲车窗,没有反映,无奈之下拉开车门,这才发现顾南希竟靠在车后的座椅里似乎是睡着了。

这种秋季的睡在车里,不被冻到感冒也会有可能被活活憋死,他向来不是这样会让人如此操心的人,究竟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苦恼的看着顾南希的睡脸,隐隐可见他脸色的几分苍白,应该是喝了太多的酒伤到了胃而导致,轻叹着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揭开他的外套,上上下下的翻了翻,却竟然没有翻到身份证。

找到他的手机,想着实在不行给他那个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将他送到酒店去。

刚拿过那只黑色精致的手机,忽然,手机竟然响了,她顿了顿,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又转头看看似乎真的睡着了的顾南希,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她没有开口,想等对方先说话,好方便她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免接错了电话冲撞到了人。

可是电话那端的人也没有开口,她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隐隐能听见风声,但却也不是很清楚,她犹疑着握着手机,想了想,才试探的出了声音:“你好?顾市长他休息了,请问你有什么”

话音未落,电话里便传来“嘟——嘟——”的空洞的盲音。

她一怵,放下手机,看着同时暗下去的屏幕。

这谁啊?这么没礼貌?

她蹙了蹙眉,没再多想,翻看了一下电话薄,没有找到司机的电话,在最近通话里的几个号码也没不知道哪一个是司机的电话,她总不能贸然的打过去一个问人家是不是顾南希的司机。

不由的,她看了一眼顾南希,终是彻底的头疼了。

二十分钟后——

黑色辉腾停在小区门口,季莘瑶下了车,看向小区里的那一栋楼,见屋子里是一片黑暗。

修黎怎么还没回家?难道他今上在外边也有应酬?

正好,他不回来的话她也省去了一番解释,转身打开门,小心的将那一身酒气的男人扶了出来,他足足有一米八几,她扶着脚步不稳的他简直就是非一般的难度,直到扶着他进了小区,走进楼道里,又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成功将他弄上了楼。

拿出修黎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便直接拖着顾南希走了进去。

同时空出一只手爬到墙上寻找开关,打开灯关上门后又一路拖着他进了她暂住的卧室。

进了卧室,她再次小心的空出一只手要去将卧室里的灯打开,却是没注意到卧室门的宽度,她前脚刚一迈进去,便忽然听见一声闷响,猛地转过头便只见顾南希的头竟然撞到了门框上,她忙要伸手帮他揉揉,他却明显在这一撞之下终于清醒了些,睁开眼,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染着醉意和迷蒙的眼神因为这一撞而有几分火大。

“撞疼没有?”她忍着到了嘴边的笑,看见他额上貌似红了一块,似乎他这会儿撞到的地方和之前在车上撞到的地方是同一个位置,由是抬起手便想帮他揉一揉,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乖啊,不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你住这里?”他拧着眉转开头,将她伸过去的手避了开。

见他这显然是已经稍微清醒了些,她的手僵在半空,见他不领情,她也懒得帮他揉,索性放下手,也同时放开他的手臂让他自己站稳,看着他靠在门边趔趄了一下,冷哼着说:“怎么?嫌我这里庙小?住不下你这尊大佛?那我刚刚问你住哪个酒店你还不告诉我?”

他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没有进卧室,单手撑在墙壁上,回头看看四周:“洗手间在哪?”

“那边。”她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浴室。

顾南希迈开十分不稳的步子走过去,进了浴室拉上门,大概过了两分钟后,她又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没一会儿,他便拉开门走了出来。

见他刚刚似乎用冷水洗过脸,在日光灯下,那张清新俊逸的脸色依旧略显苍白,踉跄着走回到她卧室门口,单手按在门框上,侧头看着她斜靠在门边的姿势。

“想好了吗?是回酒店还是住这里?”她撇了撇嘴,直视着他因醉意而暗沉的黑眸。

其实她是想说,清醒了吗?是你自己叫人来接你回酒店还是我送你回酒店?但她又不好那么直接的下逐客令,只好问的委婉了一些。

虽然她没说的太直接,顾南希完全看懂了她那眼神的意思,却是没有动,看了她一会儿,便似笑非笑的哼了声,直接进了卧室。

“哎,你”见他竟然走进去了,她立时转过身,正欲开口问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故意耍她,却是骤然她腰身一紧,刚走进去的男人长臂揽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捞了进去。

呼之欲出的惊呼被他压下来的唇覆住,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她便浑身僵硬被他按在墙边,卧室的灯没有点亮,自客厅传来的昏暗的光线他的眸色深如幽潭,浓重的酒味与他身上独特却特别好闻的味道笼在她周身,略微发烫的唇在她唇上微微阖动:“就这么不放心我一个人睡在车里?嗯?”

他在她唇角吻了吻,语气佛带着笑。那一声尾音,仿佛在刹那间便牵住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她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因酒意而浑身都透着几分陌生邪肆的男人,整个人僵僵的贴在冰凉的墙上,好半找回思绪:“我关心你又没有错。”

“关心?”他眯眸,凝着她的眼,暗哑的声音在两人贴合的唇间轻溢:“季莘瑶,我是你的什么人?”

她抬眼,对上他深暗的黑眸,募地浑身一个激灵,他趁机翘开她紧闭的牙关,灵活的舌勾缠住她僵硬的舌头,将她紧紧压靠在墙壁上,汹涌的清潮随着逐渐上升的酒意而仿佛在一刹那间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想要发出的声音再度被他覆住,长臂揽住她的后颈,在她隐隐挣扎的刹那按下她的所有抗拒。

他的唇清凉薄润,这一次不再如同前两次那般的浅尝辄止,覆在她身前笔挺颀长的身体滚烫,却又仿佛是在报复什么一般,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她略微吃痛的抬眼瞪他,反抗的动作加大,他却是轻而易举的按住她乱动的手,转首在她耳边低哑道:“回答,为什么关心我?我是你什么人?”

季莘瑶的呼吸不稳,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间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惹的她忍不住轻颤,口些抑制不住的溢出声音,忙死死咬住下唇,侧着头欲躲闪他似温柔又似在蛊惑人心一般的吻。

“你究竟是真醉了还是清醒着?”她出口的话因为两人缱绻纠缠的吻而模糊不清。

他不答话,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伸手将房门关上,顿时,一室的黑暗笼在两人四周,黑暗仅能捕捉到他眼黑一般的流光,和两人唇间弥漫的不容忽视的酒后醇香。

是她也醉了吗?仅仅一杯白酒,连她也醉了吗?

否则为什么她会这么糊涂的将他带回来?

她早已不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她早就该清楚如果给了两人机会,那她便可能就无法脱身,顾南希虽理性,也尊重过她的意愿,可一旦她不再那么坚定,他绝对不会容她再退缩。

她究竟是真的在渐渐歇下心防,还是仅仅因为这酒精作祟?

因为她陡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抗拒,他本像是在报复什么似的吻渐渐温柔,她心脏骤然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自己几乎就能感觉那嘭嘭嘭剧烈跳动的声音,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停下,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独特却好闻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笼着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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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6000字】

在恐慌与迷乱季莘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仿佛已经走上了内心的另一条岔路,连她都早已不知何时已偏离了最初的原点。

“我信。”

“因为我们是夫妻,懂吗?媲”

“婚我不会离,温晴我也不会娶。”

“莘瑶是我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勤洗热水澡可以驱寒。”

“季莘瑶,我是你的什么人?”

耳畔一次次响起他的话,她仿佛已经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所蛊惑,看着在黑暗双如幽潭般深邃无底的黑眸。

这样一个总会给人一种很心安的感觉的男人,这样一个总是有着淡淡的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无数女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忽然以舌尖舔在她颈后及耳后敏感的肌肤,她终于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瞬间满脸羞赧,幸好卧室里没有开灯,不然恐怕他又会说她这张脸真是红的非同凡响了。

腰间一阵凉意袭来,随即便被微烫的掌俘住,他将她向他贴近,仿佛诱哄的吻星星点点的落在她的敏感的颈间,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在她衣内穿过利落的解开她内衣的环扣,在她倒吸一口气的刹那俯首封住她想要溢出的抗拒或者是任何他不想听到的声音。

他骤然将她用力按在墙上,酒意蔓延的吻凶猛而炙烈的在她唇齿间交缠,他褪下风衣扔在脚边,须臾忽然拉住她的手迫使她搂住他的腰。

双手微颤着放在他的腰上,指下的滚烫几乎灼到了她心底,直到颈间忽然微微的刺痛,他竟然吮住她颈间的动脉处用力的吸吮,那感觉不知究竟是疼还是什么,浑身酥麻的电流在无休止的流窜,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手指在他腰间募地紧扣,浑身都紧绷住。

他顿了一顿,仿佛酒意终究还是使他有些乏,头贴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我们之间留出的机会?”

她募地一僵,下一瞬,人已被他再度扯入怀里,长臂紧扣住她腰身,交缠的唇齿间所有蔓延的酒香皆被他不再耐心温柔的吻吞噬殆尽。

唇舌缠绵高高挽起的发尾缓缓滑落,柔顺轻软的头发撩在他脸侧,他募地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锁入她澄澈的眼底,那一瞬季莘瑶仿佛感觉到他眼什么在崩裂,他毫不犹豫的深深吻住她已殷红诱人的唇瓣,由深吻交缠至啃咬,滚烫的掌已肆意的扯下她的套装短裙,拉开她背后的拉链

季莘瑶在黑暗着眼前不知究竟是清醒还是真的醉了的男人。

这是一个感情与上床都不再相辅相成的世界,人视感情与欢爱为快餐,她季莘瑶也早已被这世界同化,与安越泽在大学的那两年是因为两人都忙于学业,而她也从不在校外留宿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毕业后的两年分隔两地更是见不着摸不着,所以她始终都还是当初那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新婚之夜时,本来那被封的路上,如果顾南希会对她做出什么,她或许会妥协,而因为他纵容过她,也提醒过两人的婚姻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式,所以她在那之后便刻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远一点,谁都不要自做多情。

她始终都很清醒!始终都将他说过的那句话牢牢记在心底!

脑名的有一根怪异的弦在牵动着她的神经,随着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片火焰的手,她终于闭上眼,搂在他腰间的手由拒绝变为缓缓向上,爬上他的脊背。

感觉到她的回应,顾南希停下动作,在黑暗视着她。

有那么一刹的募然心动,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垂眸凝着她下意识睁开的双眼。

然后,一切仿佛都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仿佛烦躁不安的地分开她双腿,挤进她腿间,两人身体紧闭的贴合,让她失去重心的身子完全的贴靠在他身前,手掌下划拖住她腰,她目色迷离的看着他在黑暗熠如星的眸子。

“季莘瑶,我完全低估了你存在的影响力。”他忽然在她耳边哑声呢喃,在她耳廓有意无意的啮咬撕扯。

肺腑晨涨满的是无助是惊慌是期盼还是什么,她已分辨不清,更因他刚刚那句话而疑惑的睁开眼,他同时将她的双腿分开的更大了些,手顷刻果绝的将她已滑落到腰间的套装向下扯。

“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开门的声响。

心头仍狂跳不止,此刻她更因那一声响而浑身僵直,猛地抬眼与他在黑暗视。

他好看的眉宇微蹙,眸色微凉的看着她,显然是因为这忽然走进家门的人而带着满满的疑问和被打扰了的不悦。

“我弟弟”她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在两人依旧贴合的唇边粗哑的说。

他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但仍旧保持抱着她将她禁锢在墙边的姿势,季莘瑶却是早就被外边的声音一下子就给吓的清醒了,忙抬手要将他推开,手一触到他丝毫不肯后退的胸前她便咬着牙低道:“是我弟弟回来了我来F市出差,在他这里暂住!”

“你快放开他会听见”她知道这样忽然被,顾南希此刻一定恨不得把季修黎给扔出去,可毕竟这里是修黎的家,她哪敢乱来!那小子要是知道她现在这里的状况,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他墨色的眸子就这样凝着她,显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季修黎刚一走进门,便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而门口的地上是季莘瑶扔下的包,由是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这女人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难道已经回来了?”径自嘀咕着,他便缓步走过去,侧首贴在门边听着里边的声音。

一听见门外靠近的脚步,季莘瑶瞬间汗毛竖起,想起卧室的门只是被关上了却并没有锁,她和顾南希两个又衣衫不整的,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顿时满眼央求的看着仿佛根本就不打算放开她的顾南希。

他却是忽地眼底闪过一缕促狭的暗光,在她一边小心的要推开他,一边用眼神求他停下来的刹那俯首再次俘住她的唇瓣,更深更狂烈的在她口转,下身的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她腿根处,她倒吸一口气,他却骤然将她搂紧。

“唔”她怒冲冲的小声呜咽,完全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季修黎会听见,抬起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示意他别乱来。

同时,门外传来季修黎的声音:“季莘瑶?你睡了?”

她立时瞪大双眸,挣扎的动作越加剧烈。

顾南希却像是故意的一样,完全不理会她的恐慌,贴着她狂跳的心口,转首含住她的耳垂刻意的撩拨。

她忍住到了嘴边的呻吟,低下头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报复似的狠咬。

她咬的越狠,他在她耳边的吮吻便如反噬一般吻的越重,她甚至能清楚的知道明上她耳边一定会有完全遮盖不住的红痕,她明要上班,这样要怎么见人

想到这些,她忽然用力的一把推开他,也不知道是顾南希放手了,还是她真的太过用力,他就这样被推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她便匆忙站到门边,手握着门把,小心的听着外边的声音。

顾南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