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没打算停下,他便黑眸一闪,忽然坏坏的笑了一下,伸后将她身体扶起上倾,探出食指来到她早已因为这番情动而泛滥的最柔软的私.处,两指在花瓣间来回划动,翻弄着她身体的最敏感处,她失控的低声娇吟,不甘心的拉开他的手,报复似的低下头,唇由他的胸膛往下,一点点吻了过去,直吻到他的小腹。

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或温柔或热切的逗弄着她的敏感带,她被他挑逗的娇喘不己,直起身娇斥道:“你不许动!说好由我来的!”

他促狭的笑看着她,眼是狂热的欲望,她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贼笑,不等他反映过来,陡然探手握住他身下炙热的硬挺,想要学着在某岛国大片里看来的方式上下。

“莘瑶”

他沙哑的发出一声惊呼,倏地直起身子,拉扯她的头发,而她却不衣不饶的继续红着脸,像个刚刚学会的小学生一样对这些充满了好奇和新奇感,死活不肯放手。

直到他抑制不住的闷哼出声,她才抬头得意的看他,他那饱含情欲的眼着不同寻常般危险的光,一把将她推下,翻身压了下来。

她抗议的锤着他,左右躲闪着他的唇:“讨厌!南希!刚刚说好的!”

他的呼吸异常的粗重,沙哑地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莘瑶,我等不及了——”

还没说完,便一个挺身,进入了她的深处。

她将两腿夹紧,用力抱住他,喘息着叫出他的名字。

他微颤着俯下身吻她,接着突然直起身,将她拖至床沿,但随即又攻陷进来,她双腿缠紧他的腰际,他托着她的背部,低下头吮.吸她胸前的樱红。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上下抚摸着她不断发烫的身体,她轻轻呻吟出来,却引来他更深的一层唇舌交战。

他一转身,她便整个都贴在了床沿上。这个位置她躺不稳,只能用双腿不住的圈住他,双手抱住他的脊背,他的唇一再地覆住她的,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被他吻的几近昏迷,瘫软在他怀他抬头,眼是火热赤.裸的欲.望,看的她心跳不断加速。

他开始啃噬她的耳朵,他的手也顺势覆住她柔软的胸乳,并发出满足的叹息,舌尖随之折磨着她胸前的蓓蕾,放肆湿润的吻辗转流连于她饱满的胸.脯,接着又延烧至她下.腹

他一边以着最契合的姿势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入,一边抚摸过她的腿,更又抚摸过两人紧密交合的最隐匿的地方,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般,能撩拨出她最深处的欲望。

她浑身发麻,之前的主动早已被他掌控,再也抽不出力气去和他对抗

他忽然抽身而出,在她红着脸感觉自己身体下异常潮湿时,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抵着她的,似是在欣赏着她这欲说还休的表情。

莘瑶无助的攀着他光滑的脊背,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甚至想开口企求他,他坚挺的炙热在抽出后依旧抵在她两腿间最柔软隐匿的地方,热情而放肆的摩挲着她,她受不住的低吟着,背向上弓起好更贴近他,他贴近她的耳朵喘息着,沙哑的低道:“会不会太重了?身体受得了吗?”

虽是这样说,他却仍是双手抓紧她的腰,向上一冲,有力而坚定地再次进入她的体内

但他这回却放轻了力度,似是不想伤到孩子,缓缓抽送了几下,忽然一个挺身充满至她最深处,她低喊着,却因为他这异常折磨人的缓慢抽送的速度而无助的拧动着身子,双眼哀求的看着他。

“孕期知识上说,轻点就好”她红着脸低低的说。

虽说是要放轻力度,但不是说让男人抽送的速度这么慢,慢的这么折磨人,她快被折磨疯了!

尽管她明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挑眉,渐渐加快速度在她体内移动,汗再度濡湿了她的身体,她将脸贴在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激烈的脉动,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双手箍紧她的腰,一次一次的充满她,这样甜蜜又销魂的节奏过后,他将她的双腿分开的更大,突地刺进她最深处,并凶猛的冲刺起来,她开始颤抖,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低低的溢出一声尖叫,身体瞬间像是被滚烫的沿浆烧过,无一不炙热,但他仍继续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

直到她坚持不住的瘫软在他身下,他猛的托起她的腰,从床上站起身来,她心头一慌,暗暗心惊,赶紧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际。

他抱着她,后背倚在贴着墙纸的并不算冰凉的墙壁上,一手托住她的腰身,把坚硬如铁的欲望再次送进她体内,她本来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因为他这般的动作而更是微微哼了一声,他凝神看着她的表情,待她适应这样的角度,他腰一送,狠狠顶了进来。

“啊”她惊呼出声,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这个体位太深入了,她有些承受不住,刚刚忍住的求饶声终于还是被她低低喊了出来。

她羞赧着闭紧双眼,听他在她耳边轻笑,不顾她求饶的挣扎,缓缓抽.送,九浅一深,几番回合下来,她已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呻吟越来越没了章法,猛地抱住他的脖颈,低泣着哀求起来。

他听了狠狠颤了一下,托住她的身子,下身猛动起来,她被身体里重重的撞击刺激的尖叫,双手下意识的死死抱住她,顾南希的动作越来越快,在她险些昏厥前,忽然将她紧紧按住,用力吻上她的唇,吞并下两人濒至高潮的呓语

腰肢款摆,爱语低吟,这一夜她的性感主动,引来他需索狂烈如火,在他滚烫的怀抱里,她唯有化作一滩融水,任他欲与欲求

后,莘瑶睡了许久,因为睡的太沉,不知道顾南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是当她醒来收拾了之后走出房间,才接到顾南希打来的电话。

“喂?南希?”

“爸已经到了,我们已经联络到疗养院那边的工作人员,今上就会过去探望,你如果想继续睡,就在房间里休息,等我们明来。”他在电话里温柔的说。

“我不累,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看看修黎的妈妈。”她语气坚决。

电话彼端的人的呼吸似乎顿了顿,须臾轻笑:“好吧,我在外边,出发前我回去接你。”

“嗯。”

直到挂断了电话,季莘瑶才走回房间,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那条白水晶项链,认真的在手里翻看着,然后紧纂在手心。

就在这时,手机又一次响了,她以为是顾南希提前过来接她,拿出手机一看,却见来电显示的是季修黎三个字。

她接起电话,为免修黎觉得她这边有任何不妥,便不等他开口就直接笑着说:“修黎?你小子消失了这么多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那边修黎似是沉默了片刻,才低问:“你去了美国?”

莘瑶一愣,因为他这毫不拐弯抹角的直接相问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最好,只犹豫了一下才道:“嗯,爸出国公干,南希正好回顾氏开几场董事会,我就顺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哦?见到什么特别的人了吗?”他问。

“特别的人?”莘瑶装傻,呵呵一笑:“什么特别的人?这边的人还不都是黄头发碧眼珠,能有多特别啊?而且这边华人很多,在语言上也没有多少不方便,你不用担心我啦~”

说到这里,季莘瑶直接笑着撇开话题:“修黎,你最近一直在跟政府.机关的一些领导打交道是不是?听爷爷说,南希和爸给你安排的工作似乎不错,是哪个机关主要部门的副科长?因为刚刚起步,不能直接在上头,但是不出一年,就可以直接爬上去,是不是?”

修黎淡淡的应了一声:“恩,暂时是这样。”

“那就好,你肯在G市这边稳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她又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应该说,便轻声道:“修黎,上一辈的事情我们该放下就放下吧,活在当下,别委屈自己,也别将自己逼到任何无人可帮助的绝境,好不好?”

那边安静了许久,才传来季修黎淡淡的带着几分嘲冷的声音:“季莘瑶,你始终不懂我。”

她默然

是啊,曾经她以为自己很懂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可现在,她发现她是真的不懂。

“我们打一个比方,将心比心,你所说的上一辈的事情,是否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如果,我是说如果,逼死你母亲或者逼疯你母亲的罪魁祸首就是顾家人,你会怎么做?你还会和顾南希朝夕相处的这么幸福?这么亲密无间?”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从电话里便直接偿渗透到季莘瑶的骨子里。

“你都知道了?”她惊愕。

原来修黎早已知道自己的母亲疯了。

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已经深藏了这么多的秘密?而她这个当姐姐的,却始终不清楚这一切。

“季莘瑶,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无论你现在把我想像成了什么样子,我对你始终没变,无论是姐弟的感情还是”他顿了顿,似是不想让她为难,便继续道:“我只希望有一你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伤害?

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她又会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

修黎的意思是,他早晚有一和顾家闹翻,而她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所说的会是这种伤害吗?

可听修黎的语气却似乎

“修黎?”她疑惑的叫着他的名字。

而那边却是不再说话,她只能听见那边平稳的呼吸声,不由的握紧了电话:“你究竟知道什么?告诉我,无论是对你的亲生母亲还是我的妈妈,我想知道真相,如果你知道,别隐瞒我!”

“你不会希望知道真相的。”他淡淡的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修黎?喂?修”

电话里传来漫长的“嘟”声,季莘瑶低头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再次打过去,却是无法接通。

她恨恨的咬牙,干脆直接发了一条短信,等他那边的手机信号好一些的时候也许就能收到,她发了很多话,最后一句话是问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发送成功后,她就一个人盯着手机发呆,再又时不时看看手边的水晶项链。

渐渐的,心头仿佛有一串什么回忆划过,但她没有抓住,只是一闪而逝的感觉,让她仿佛险些猜想到了什么,却又因为没抓住那个感觉而一时间更加想不通

大结局倒计时,预计到正文大结局也就剩下一个月了大结局之前的情节非常精彩哦,很感谢亲们这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在离大结局之日越来越近的日子里,鲸鱼越来越珍惜与亲们之间的相处,爱你们~

第208章 【5000字】

晚上,车门刚一打开,季莘瑶便走下车,顾南希伸手握住她的手,扶着她下车,直到前边那辆车里的顾远衡也同时走下来后,莘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拿开,转头对顾远衡笑了笑:“爸。”

这么久了,她对这位公公始终仍是带着满满的疏离感,尽管他因为她怀了顾家的孩子而不会一再的要求她离婚,但他这人,平日看起来都太过严肃,没什么好脸色,这一次,难得的在莘瑶朝他打了一声招呼时,他转头看了看她,面色缓和的点了点头。

“疗养院这附近很偏僻,大多是美国时下的农庄,你们两个别乱走,特别是你,这么大的肚子,非要跟着奔波一起过来,我让南希早早的打电话安排了房间,疗养院这边已经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

顾远衡难得对她说这么说的话,季莘瑶心头一暖,微笑着说:“爸,我不累,怀孕了多走走对身体也是好的。”

“嗯。”顾远衡似是也不愿再多说,只点点头,便双手背于腰后,在疗养院门前出来迎接的那些医护人员的接引下走了进去,他的表情很是威严,这疗养院的医护人员似是认得他,又或则这座疗养院真的是顾家人的财产,那些人都毕恭毕敬的。

“这座疗养院,是顾家的么?”

她趁着顾远衡走进去后,转头小声的问向身边的人媲。

顾南希笑而不语,却算是默认了。

季莘瑶搔了搔额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顾家的水究竟有多深,难道是狡兔三窟?”

她的本意是开玩笑的,但顾南希却是沉默下去,半晌答:“也许。”

“看你,这么认真干吗,我开玩笑的!”季莘瑶一向反映不慢:“反正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爷爷和爸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修黎的妈妈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无法挽回的错误。”顾南希深深看着她:“既然错了,就总要想其他方式去弥补,一如爸对妈。”

季莘瑶“扑哧”的一笑:“那你遇见我又何尝不是个错误~哎呀不说这个,爸是不是现在就去看石阿姨了?我们能一起去看看她吗?”

“暂时不能过去。”顾南希面色略沉,认真的说:“之前我们已经接到疗养院发来的病历,石芳的癔症患了二十多年,过往的几年还能时疯时醒,后来的这二十几年,一直疯疯癫癫甚至有暴力倾向,没人能靠近,靠近则必会受伤,听说她最近两情绪好转了许多,不知道爸能不能接近她。”

言下之意,以石芳现在疯癫的状态,一个强壮的男人都要冒下受伤的危险,别说她一个怀孕的女人,她当然不能随便靠近。

季莘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不能随便冒险,便只是笑着点点头:“那就等等爸的消息吧,我很想见见她,和她聊聊修黎的事,也许她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而渐渐清醒过来呢。”

顾南希侧转过身,额头轻轻靠上她的额,温热的呼吸拂上她的脸颊,他轻轻掐住莘瑶的脸,笑道:“老婆,我吃醋了。”

“嘎?”她呆住。

“曾经你和修黎相依为命二十几年,你说过他是你曾经生命里唯一的支柱,如果没有他在,你或许早已饿死,或者早已没了生活的斗志而曝尸街头,曾经是曾经。那现在呢?”他浅笑着问,眼里却是带着深深的认真。

见她发呆,他依旧浅笑着,拈起她的秀发慢慢的在指上绕圈,却用她的发尾搔着她的耳朵,让她痒的连连闪躲。

季莘瑶痒的受不了,一边笑着一边抬手拍开他的手:“痒死了!你吃什么醋啊,我和修黎这些年是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的不可割舍的亲情,而你顾南希之于我”

她停了停,忍不住叹一口气,转身靠在车门边上,说道:“好歹你还是我孩子的爸爸么。”

“只是孩子的爸爸?”他好看的眉宇微扬,却似是并不满意。

然后他便凑了过来,温柔的在她额上轻吻。

季莘瑶却是笑着推他,怕这疗养院外的医护人员笑话他们这秀恩爱的夫妻,但一脸不自在的拍开他:“色.狼走开,少占我便宜!”

“别急着脸红,我话还没有说完”顾南希伸指,细细的在她颈间摩挲,轻轻道:“你好像曾经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相信我,理解我,并不会为那些琐事的表像所迷惑、所动摇。”

他吐字极轻,语气里半是调笑半是温存,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

季莘瑶想起自己刚刚一路在偷偷给修黎发短信,却一直没有等到修黎的回复,那时顾南希并没有凑过来看她短信的内容,却似是看得出来她脸上异样的表情。

他这是兴师问罪的吗?

“结果,做到了吗?”她还没开口,顾南希便温柔的笑笑,低眸看着她。

可惜季莘瑶就是厚着脸皮死活都不承认:“我不是一直很理解你相信你的吗?”

“嗯?”他貌似不信。

真是个奸.人,好好的看事情这么透彻干吗

季莘瑶嘴角抽了抽,靠在车边,仔细回想了一下今黎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才实话实话:“修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知道石芳被爷爷和爸送来美国,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来找过,但是他的语气让我很”

“他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我曾经很了解修黎,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他既然肯做一件事,就一定是有根据且有目的性的,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我更也不清楚他的目的,只是,修黎的话让我感到很不安,本来让我觉得很温暖的顾家忽然让我有一种看不透甚至处处存在危机的感觉”

说到这里,季莘瑶又自己扯了扯耳朵,尴尬的嘿嘿一笑的说:“可能是我自己多想了。”

顾南希笑笑,见季莘瑶咧开嘴笑的一脸歉意:“不相信顾家,也该相信我。”

季莘瑶用力点点头:“南希,我相信你,永远都相信。”

顾南希陪在她身边,慢慢理她被风吹的有些乱七八糟的头发,淡淡道:“不仅仅是嘴上要相信,重要的是你的心,嗯?”

信任。

是爱情与婚姻最大的支柱,也是最大的危机。

而顾南希这般笃定的眼神,这样的深情不悔,这样的情意绵长,又是如此的忧心牵挂。

纵使是从未开口说过的爱,可季莘瑶偏偏看得懂,他的这份爱里存着珍惜。

人之所以会痛,只是因为爱而己,而爱情容不得太多的误解与不信任,她懂,顾南希当然更懂。

季莘瑶轻轻吸一口气,这刹那间,她忽然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

是啊,有顾南希在身边,无论有什么困惑,早晚都会解开的,她何苦一个人去偷偷想太多?

由是她弯唇一笑,将手小心的伸到他的手心里。

顾南希察觉到她的动作,就势握紧她的手,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只伸手揽过她,与她相携着走进眼前的疗养院。

到疗养院的时候其实已经渐晚,这里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安排了一顿丰盛又健康的营养晚餐,季莘瑶吃过饭后便在后边的草坪附近散步,看着不少穿着病号服的神情痴呆的病人由家人陪着,坐在各个角落不知是在说什么。

这家疗养院虽然是顾家的私有财产,但是并不是只住了石芳这一个病人,听顾南希说,这疗养院最开始的规模并不大,只是一间小疗养所,叫了一些医护人员过来照顾石芳。

后来在这二十几年渐扩大,纽约与波士顿这附近的病人家属亦常会慕名而来,知道这家疗养院的环境不错,就将家呆的病人送来,这里有老人也有年轻人,但是老人居多,还有一些看起来疯疯癫癫双眼无神的年轻女人。

她站在草坪间,看着这副景象,没来由的心下一阵难过。

如果修黎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很心疼很难受的吧?他的妈妈在这里关了二十几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见不到,而他这个儿子,也无法与她相见。

“季小姐,今里风很大,顾先生正在陪同顾将军去石芳那边,他派人传话过来,让您别吹太久的风。”这时,一位医护人员走过来,客客气气的对她说。

“哦,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季莘瑶转过身,笑着问:“石阿姨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除了那样疯疯癫癫的之外,其他方面健康吗?”

那医护人员知道她是顾远衡的儿媳妇,自然不会隐瞒太多,便答:“身体状况还可以,只是很少有人能靠近,只有两位老医生能按时给她检查身体,像我们这些医护人员,大多数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了,都没能靠近她两米之内过,所以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季莘瑶一怔:“那她平时吃喝和如厕怎么办?她自己?”

“平时我们都是将饭菜送到她病房门口的车上,她饿了就会自己出来找吃的,看见饭菜就自己端进去了。”

“这样听起来,她应该还是有些理智的思维吧?”

“不,你这样听起来,她似乎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时候她很吓人的,比如我们因为忙碌,在她饿的时候,晚了一个小时送饭过去,她自己打开房门出来没找到吃的东西,会乱跑,这种时候,我们常常会在医院前院的垃圾箱那里找到她,她都蹲在那里找垃圾吃”

季莘瑶皱起眉:“有这么严重?”

“不止呢,她这样让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要是发疯起来,什么都敢扔什么都敢砸,前几年,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大夫要给她检查一下身体状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治一治她这癔症,结果大家一时疏忽没看到她跑出去,她跑到了疗养院的大厨房,拿着两把菜刀出来见人就砍,后来我们好不容易把她制住,她还咬人。”

“这些人啊,我们这里被她砍伤砸伤的人太多了,所以现在没人愿意靠近她,除了医院里那几个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几年的老医生每星期给她检查之外,其他人都不会靠近她,只正常送饭在她门外,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最多是在她尿裤子拉裤子的时候派个人过去趁她睡着时给她打镇定剂,再把衣服给她换下来。一直这样折腾着,我看她的身体倒是不错,几个男医生都按不住她,身体能不好吗?”

说完,那医护人员便露出暗暗藏着几分嫌弃似的表情,但又不敢表现的太多,之后又笑了笑:“季小姐,那个石芳啊,你可千万别靠近,你怀着孕呢,你要是靠近她,不一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安全。”莘瑶感谢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