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肖瑶对京城报以愉快心情面对的,最主要的是因为曾经的那位道长说的话,只可惜他说的太玄妙,让她根本无法参透。那天过后,肖瑶也曾回去那个地方寻找,想问清楚一些,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了。她也想起自己当日的鲁莽,居然连钱都没给,也许人家就是等着她给钱才说明白呢。每每想起这个非常有可能的可能,肖瑶都后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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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月的告白

明明看到的希望的曙光,可那曙光却一闪而过,除了能辨明方向,其它都不知,甚至都不知那道光到底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前路如此渺茫,肖瑶心中不免哀叹。

肖瑶的神色陈芳华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肖瑶心中顾虑重重,虽然开朗豁达,但谁都不会真的能完全当做什么事的没有。陈芳华也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要女儿担心保护的位置,以前没见过什么世面,确实胆小怯懦,可是这段时日的经历,见到了更多的人情世故,加上女儿经常说出的至理名言,都让她改变。往后,她会让自己强大起来,至少不让女儿因着自己而受累。

“瑶儿,你有什么心事,就跟娘亲说说。”陈芳华很想证明自己。

陷入思绪的肖瑶看着陈芳华,习惯性地微笑,安抚的微笑。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语调轻快,“我能有什么事,娘您别瞎想。”

得到这种回应,陈芳华神情落寞,怅然道:“那…若是有心事,就多与娘亲说说,娘亲虽然没用,可还是能够分担一些。”

肖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况且与陈芳华朝夕相处,更是将她简单的个性了解得透彻。此时见她眼皮子都耷拉着,掩藏的落寞在肖瑶眼里很明显。她回味了一下陈芳华的话语,微一琢磨,便猜到自己的娘亲为何多愁善感。

肖瑶顿时无奈又欣慰,当初那个胆小的妇人形象已慢慢模糊,这是好事。

“好的娘亲,只要您不嫌女儿啰嗦。”肖瑶俏皮地道。

陈芳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娘亲怎么会嫌你啰嗦,我看啊,有可能是你嫌弃娘亲啰嗦了吧?”

“哇!”肖瑶夸张惊叹,“娘亲也学会揶揄人了呀。”

陈芳华笑了,“瞧你没个正经的。”

肖瑶是与陈芳华相对而坐的,母女俩言笑晏晏,于是肖瑶嘻嘻笑着起身坐到陈芳华旁边,挽着她的手,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撒娇道:“娘啊,以后咱们都要快快乐乐的,这次去京城,只是简单的封赏,到时候咱们可就风光了。”顿了顿,她又说,“若是您想念爹爹,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回去,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蒙受皇恩的人,不会轻易让人欺负的。”

肖瑶提出这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是在古代,陈芳华又没有与肖振成和离,总在外边也不行。况且陈芳华还年轻,总不能守活寡吧。当初离开是一时情急,也是正确做法,只是过后总要为全局考虑。

提起肖振成,陈芳华的心难以抑制地悸动和心酸。曾经虽然生活困苦,但是他们也算得上鹣鲽情深,只是后来日子好了起来,加上江艳丹在中间,他们便再回不到从前的亲密。不过他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经常抽出时间来陪自己和女儿,也从不因为江艳丹的挑拨而对自己冷眼相向,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是她感受得到他的袒护。

离开那么久,其实思念早已满溢,只是她深知,若是轻易回去,重蹈覆辙的可能很大。她可以承受,但是瑶儿不可以,她不能让女儿再次陷入囹圄。

“等你找到意中人,咱们再回去。”到时候瑶儿马上就要嫁人,就不用担忧江艳丹,她再嚣张,也不会对即将出嫁的瑶儿动手。况且令她受不了的是女儿与父亲相处时的愉快美好,瑶儿嫁人了她不用看到,她会高兴吧。

肖瑶怎会不知陈芳华心中所想,不过她是为自己穿越回去而处理好陈芳华往后的生活,她要保证陈芳华的安全,至于她的幸福,她只能尽力。

“顺其自然吧。”这件事要慢慢来,多说无益。

这算是她们往后要走的路,确定下来之后,陈芳华轻松了不少,肖瑶也一样。

只是说到意中人的时候,肖瑶的心中又想起江梓杰。离开环江城这几日,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心里,令她颇感无力。

犹记得最后一次相处的情景,那是她从没经历过的浪漫美好,只是因着那是最后的相见,那张俊逸出尘的容颜渐渐模糊。仿若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境,处在梦中时觉得那么真实难以忘记,等真的梦醒后,渐渐地变得模糊,最后忘记。

忘记吧,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相比肖瑶的暗自神伤,江梓杰却是神采飞扬。

那日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不去送她,唯有如此,再次见时她才会愈加惊喜。嗯,江梓杰很自信那是惊喜。不过呢,对于肖瑶,似乎他的自信总是过了头。

肖瑶为何去京城,他已然知晓,神通广大的江夫人出马,江亮的辛苦付出立马变成无用功。

那天梅婉儿与江梓杰说了自己见到的事情,江梓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姑娘如此厉害。茵城水患严重他一直很关注,当初钦差大人提议募捐时他也踊跃参与。对于那个“逼迫”某些人捐财捐物的伎俩,他也从父母亲那儿听到了,当时就很赞赏。父母亲也提过钦差大人是因为遇到一个奇女子,受益良多才会使得治理效果显着。只是对于那女子的信息,却被保密得很好。而这位女子的存在,所知之人也不多。

原来,那个人就是肖瑶啊。

梅婉儿见自己儿子欣喜若狂,很淡然地说:“据说那位奇女子与六皇子朝夕相处,而六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可他却甘愿让一个女子与之共事…你觉得肖瑶是个特别又令人心动的姑娘,别人也不是瞎子。”儿子啊,小心媳妇被抢。

江梓杰心中一惊,轻松得意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着急紧张。

他要赶紧上路才行,于是在肖瑶走的第二日,他也启程了。

走的前一晚,他约张咏樊在知味楼相聚,自从肖瑶在广业街落脚,知味楼便成了他出入最多的场所。

周东明早在半月前就先行一步,其实大多考生都会提前一两个月进京,江梓杰迟迟不去,也是舍不得肖瑶。原本还想再拖几日再动身,却在那时得到肖瑶关店的消息。还未知晓缘由时,他心中想过无数可能,这些可能都是于自己不利的。当知道她是因为要进京时,他那时的心情才叫做欣喜若狂,看到肖瑶哀伤惆怅的神情,他更是得意。

与张咏樊吃饭喝酒,江梓杰自然要与好友分享自己的快乐,只是张咏樊为好友高兴的同时,也在心疼自己的妹妹,还有就是担心。

来之前,张欣月就与他说也要来与江梓杰道别,还要在他功成名就之前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他劝阻过,却徒劳,只能任由着她。

张欣月很善解人意,知道江梓杰与哥哥有许多话要说,便没有与哥哥一同来,只等他们聊得差不多,才来敲门。

听到这敲门声,张咏樊的心已经提前哀痛。

见到打扮得美丽而精致的张欣月时,江梓杰脸上的轻松神情顿时僵住,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面对张欣月的招呼,他仍旧微笑以对,只是这笑,比以往多了些寒意和讽刺。

张欣月坐下,与江梓杰说了一些客气的场面话,又是敬酒又是祝福,江梓杰都一一领受。

很快,便有人来请张咏樊去谈论一些重要的事,留下江梓杰和张欣月。对此,江梓杰了然于心。

“江公子…我…”即将告白,饶是冷静从容的张欣月,也免不了紧张羞怯。

江梓杰面色沉静,一点也不好奇张欣月的吞吞吐吐为的是哪般。

张欣月暗自鼓起勇气,含情脉脉地凝视近在咫尺的心上人,“江公子,我爱慕你已久,你可知晓?”她的声音温柔甜美,透着娇羞和诚挚,说完之后低下头去,掩下面上的红霞。

若是换做他人,不管喜欢与否,心中定会有所触动,可是江梓杰没有,他面不改色,仿若张欣月说的只是一句日常话语。

看到江梓杰的反应,张欣月的心再不坚毅,本来自信的心也在瓦解,只因江梓杰的眼神,仿若洞穿她的灵魂。

“我知道。”

张欣月暗自咬了咬下唇,抬头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江梓杰回视她的目光,“我对你无任何想法。”

以往,他都不会对女子如此绝情,只是对于张欣月,只能如此。

张欣月的眼泪用上眼眶,紧抿着嘴唇,抑制自己的情绪。待情绪得以缓解,她不死心地又问:“为何?难道我不够好么?相比其她爱慕你的女子,我这样的,不是更适合你更符合你的喜好么?”

江梓杰笑了,“张小姐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喜欢的?又是为何如此笃定呢?”

对于江梓杰的反问,张欣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考片刻,她才坚定地说道:“我一直关注你,知道你厌恶什么样的女子,知道你对什么样的女子会和颜悦色。你很出色,于是我也努力让自己出色,我们…”

“你说,我厌恶什么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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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语相向

张欣月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江梓杰狠狠打断。江梓杰的反问和冰冷的眼神,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慌,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因为心虚,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即使心中早已列举许多,却是难以理直气壮地说出。

江梓杰的眼神是那么平静无波,但张欣月却从中看到了轻蔑。她一向心高气傲,又知道江梓杰是不喜欢没深度的人,她怎么可以因为这么简单的问话而乱了阵脚?还有,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就算他知道自己所为,那也是为了他才做的事,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喜欢不矜持的,没有内涵的…”张欣月不再继续,因为江梓杰在笑。她微蹙娥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每次有什么样子的女子壮起胆子对江梓杰示好,张欣月都知道。那些女子都有共同特点,比如愚笨粗俗,胆大没规矩。面对这种女子,江梓杰一向不假辞色,这不是厌恶是什么?

“以前我还真不知自己厌恶什么样的女子,今日因为张小姐,才终于知道。”

张欣月看着江梓杰这张令自己痴迷的脸,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他的笑却让她心寒。她抿唇不语,原本只是想表白,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就算他暂时没表示也没关系,肖瑶已经离开了,她有信心可以填补江梓杰的心。可是现在,才刚开始,就脱离了轨迹。

“以前的那些女子,我并不厌恶,只是不想给他们希望而已。我厌恶的是表面纯良,内心狭隘,勾心斗角的女子。”江梓杰忍下挑明事实的心,张欣月是张咏樊的妹妹,再怎么样,也要留点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欣月怎会听不出其中含义,她从不后悔自己所做之事,只是现在很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也就豁出去了。

“难道你就喜欢肖瑶那样的?”张欣月抑制自己的气怒颤抖。她只是为了逼走肖瑶而已,是她先喜欢江梓杰的,凭什么肖瑶一来就夺去即将属于自己的光芒?她哪里比得过自己?

听到“肖瑶”两字,江梓杰的眸光变得柔和,“是,我就喜欢她那样的。”他的视线已经不在张欣月脸上,没有焦距,仿佛透过万象,看到了他的心上人。

张欣月觉得心很痛,泪水氤氲,继而突兀地垂落。

江梓杰有些不忍,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不得不伤害。肖瑶遭受的那些,他已经查出,当听到幕后指使的是张欣月时,他十分震惊。张欣月已经失去了理智,江梓杰再不能让她继续。所幸肖瑶已经离开,她理应不会再做什么,就算她想,也没那么容易。

江梓杰曾经纠结过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肖瑶,最后觉得还是暂时不说,只当是再给张欣月一个机会。不过他却加强对肖瑶的保护,为此,他还买下肖瑶隔壁的那座普通房子,住了进去,只是并未住多久。

江家并不像其他大户人家有许多侍卫,因此只让江亮多多关注,而他要忙着读书,不能顾及周全。不过,所幸那一晚有心事睡不着,听到来自隔壁的细微响动,于是警醒地出去看看。那几个潜进肖瑶厨房下药的人被他抓住,过后再查,还是张欣月。

也在那之后,便收到肖瑶即将停业的消息…

“她有什么好?不聪明不漂亮出生低微没有素养…”张欣月一时气极,将心中说得熟练的评价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看到江梓杰愈加阴沉的脸色才硬生生打住。

心上人被如此贬低,江梓杰感觉比自己被贬低还难受,他冷冷地道:“张小姐了解她多少?如此评价的依据是什么?”以他的性格,遇到这种自以为是言论,一般只是一笑置之,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只会降低他的格调。可是如今被贬低的是肖瑶,他怎么能忍受?

张欣月咬唇不语,因为正面接触确实只有一面,而她暗自关注的那些,还是不说为好。

江梓杰可没打算听她说什么,现在是他说话的时间。

“你说她不聪明,呵…不聪明的人皇上还召见她作何?至于漂不漂亮,在我眼中,她可是比你漂亮好几倍。至于出生,你们张家往上几代也不见得出生有多好,而素养…善良是最根本的,张小姐具备了么?”江梓杰流利地说出这些话,不给张欣月回应的机会。

张欣月已然被江梓杰的话语震慑住了,从他说肖瑶被皇上召见开始,她那自认为聪明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为什么被皇上召见?她有什么本事?而江梓杰那些处处袒护肖瑶贬低自己的话语,更是直刺她的心。

江梓杰这还是头一次对女子生气,恶语相向。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而生气,张欣月因为喜欢自己才会如此对待肖瑶。“张小姐,你对我的喜欢我无法给你回应,希望你早日放下,往后自会遇见与你合适之人。”

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便走了。

张咏樊在楼下柜台后低头看账册,不时与赵掌柜交谈。

江梓杰走到柜台前,叫张咏樊与他出去说话。江梓杰翌日便走,他不说,张咏樊也是要送送他的。

走到一个僻静拐角,江梓杰神色凛然,道:“我对你妹妹说了一些狠话,怕是伤了她的心,请你原谅。”

这是意料之中,张咏樊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会不偏不倚,况且,江梓杰越绝情,她才会越快死心。

张咏樊抬手拍了拍江梓杰的肩膀,轻叹一口气之后笑着道:“她比较任性,过段时日就好了,你也不必介怀,好好应付考试。”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各自的心性都互相了解,许多话都不必明说,许多事情都心中明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别了。

第二日一早,江梓杰就带着江亮启程。他与一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同,他有武功傍身,加上时间紧凑,于是骑快马而去。

他比肖瑶晚一天走,他们的目的地有很明确,都是京城,因此所走的路线都是最短最平坦的,因此,总会有交集。不过,他们没遇上,江梓杰也不刻意去见她,相反的,他暂时都不想与肖瑶打照面。

从环江城到京城,肖瑶坐了将近二十天的马车才到,而江梓杰十多天就到了。

一路奔波,肖瑶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陈芳华更是一脸菜色。以往还不至于如此,大概也是受心情影响。

来到京城,意味着这几日要过不同寻常的日子。肖瑶和陈芳华都是普通百姓,即使肖瑶来自遥远的未来,接受的事物宽泛广阔。经受电视、小说、各种评书杂谈的知识灌输,她虽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思想,但是她是不会改变人人平等的基本观念。

如若只是做个小老百姓,不惹事生非,老实低调,就可以过等级区分没那么大的日子。可如今,她还是从自己的小天地被推到他人的光辉下,被迫接受他的照耀。

皇上并未立刻召见肖瑶,最近皇上比较忙,还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当初他提出要见肖瑶也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也无所谓见与不见,只是嘉善时常在他面前提及,就连太后都想见见这个让嘉善赞不绝口的姑娘。皇上无奈,只能去催自己的儿子。

才进京,李侍卫和章侍卫去复命,让肖瑶随一位管事走。

肖瑶被安置在一座环境优美的宅院,据说这是浦泰名下的产业,平时闲置着,这次终于物尽其用。听到管事那终于将大龄女儿嫁出去似的松了口气的口吻,肖瑶笑了,浦泰那种冷冷酷酷的主子,身边居然总有这些个热心肠的人,这种组合,想起来还是挺怪异的。

肖瑶不知,更怪异的组合还有,这算什么,而且浦泰已经开窍,觉得咸菜与鲍鱼真的很适合。

嘉善很快收到消息,期盼多日的她迫不及待地来见肖瑶。

嘉善到的时候肖瑶甚至还没打点好,她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肖瑶愣愣地看着她。

相比肖瑶的傻愣木讷,嘉善可谓是喜不自胜,嘴角眼里都是笑,可以看出她很开心。只是,肖瑶不知她的开心是因为想念自己还是自己终于来到她面前,让她有了折腾的机会。

可怜嘉善一片赤诚之心,被肖瑶如此揣度。

“喂!傻愣愣的做什么?难道不认识本郡主了么?”嘉善别提有多喜欢肖瑶这种没心机的傻模样了。

肖瑶不是傻,只是面对这种不按牌理出章的人,就得装傻充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肖瑶离开谦恭地福下身子,说:“民女肖瑶参见郡主。”

陈芳华也一起拜见了。

嘉善不大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收敛笑容,“你这是作何?才分开三个月,你就如何生分了?”

肖瑶心想,嘉善还是嘉善啊,多么敏感多么可爱。她扬起笑脸,假装谄媚道:“礼数还是要顾全的,郡主身份高贵,我若是不规矩一些,岂不是让人有机会抓住把柄。”

“哼!”嘉善不可一世地道,“有我在,谁敢对你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闷坏了的郡主

听到这样的话语,任谁听了,心里都会发甜吧?肖瑶很开心,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弯弯的月牙。可是,现在是白天,阳光灿烂得很。

嘉善觉得别扭,她那么热情似火,肖瑶居然那么淡定,她就不能笑得像太阳一点儿。撇了撇嘴,嘉善鄙夷又不屑地说:“别人欺负你你告诉我,但是,我要欺负你你千万不能躲。”

呃…肖瑶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了一些,郡主啊,虽然我很了解你的本性,但是,你就让我多感动一会儿行不行?不过,应对嘉善的“欺负”,似乎也太容易了点。

“郡主可要手下留情啊。”对待嘉善,就要依着顺着配合着。

在一旁的陈芳华,听到嘉善那句豪言壮语时,本也感激满足,却不想她后来又说了要欺负自己女儿的话,心中一起一落的,实在折磨人。

不过,看到她们交谈时其实还是愉快轻松,样子也是笑眯眯的,便也放下心来。虽然在茵城时没能见到她们在浠水镇相处的情况,也不知自己的女儿是如何与这位小孩子心性的郡主做成朋友,但是女儿曾经提过,而且也知道郡主当初要给很多张银票给肖瑶做盘缠,由此可见,她们当初相处还是不错的。

若是能与郡主做朋友,那么瑶儿在京城的日子,也算有了个靠山,这很好。

肖瑶和嘉善来到院中的一个八角亭子离,坐在内设的桌子旁,很快便有丫环送来点心和茶水。

肖瑶对嘉善,并没有太多思念,只因她原本就打定主意自己老实本分过自己的小日子,浦泰和嘉善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早已被她划分到另一个世界。

可是嘉善不同,她难得遇到一个脾性相合的,她那单调乏味的生活,因为肖瑶这道明媚的阳光,变得绚丽起来。她又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然觉得将肖瑶弄到身边,与自己相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个没良心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可知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嘉善开始问罪。

肖瑶面对嘉善,其实就像面对一个叛逆的倔强又心软的青春期少女。她要做的,就是收敛棱角与光芒,只烘托她就行。“我很想念郡主的,只是我一介平民,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联系你。”

“真笨!你不是有表兄的玉牌么?拿着到驿站,要送信什么的,他们一定不会怠慢。”嘉善很正经地说。

肖瑶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那块玉牌还有如此作用啊。”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送信什么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耍了点手段不让他们知晓自己的落脚处了,但是,骗骗嘉善,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