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明惊愕,“你居然不告诉她?”

江梓杰点头,“嗯,我没说。”

周东明眯着眼,实在难以理解,“难道你想取得功名再回去耀武扬威?”

江梓杰思索了一会儿,周东明的说法,倒也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见江梓杰没否认,周东明叹气,“你还真沉得住气,你就不怕她不等你?你不是说她那次把你骂得通通透透么?你不让她知晓你的改变,她的心还不慢慢地将你剔除?”

“不会的。”江梓杰说得笃定,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想起肖瑶已然心动的反应,他相信她不会。

周东明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江梓杰,自信也不是这么用的啊。还有他脸上浮现的欢愉的笑是怎么回事?像是舔了蜜糖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周东明狐疑道,他一向喜爱八卦,对于八卦的嗅觉也很灵敏。

江梓杰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吧,他也很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将肖瑶也来京城的事情说与周东明听了,当然也包括肖瑶的惊人事迹。

一席话听罢,周东明一脸不可置信,啧啧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瑶儿姑娘不只会做生意会做面点,连治水都懂啊。”

江梓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很想说:“内子不才,让周兄见笑了。”这种话,就是明目张胆地借着谦虚来表达得意的。有机会,他一定要说出来。

“那你何时与她相见?”周东明一脸好奇。

“时机到了,便见了。”

周东明失望,“故弄玄虚。”

其实江梓杰不是故弄玄虚,是他自己都还没确定。他是很想给一个极大的惊喜给肖瑶,但是又怕克制不了自己的心而去见她。要知道,当初在环江城没说,都已经憋得难受。

当知道肖瑶也要来京城的时候,他甚至想要与她同行,可是她是受皇命而进京的,又有官员随行,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同行?况且,时间紧迫,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哪里耗得起?

既然不能同行,加上到了京城,只要还没考试,他都是忙碌的,那还不如不告诉她。

于是,在京城的日子,江梓杰每日认真温习,只是时不时总会想起肖瑶,特别是夜深人静时。

肖瑶到了京城之后,并没有立即得到皇上召见。如浦泰所说的一样,皇上很忙。而肖瑶却并不轻松,她倒是宁愿早日见了早日完事走人,她如今的心情,就好比面临考试的学生,心中紧张又忐忑,十分想要考完解脱。

事实上,是浦泰还没与皇上说肖瑶已到。不是不想,而是皇上确实忙碌。近日边疆有变故,皇上每日都与许多大臣商议国事,在这种局势之下,实在不好说起这等小事。

嘉善每日都去找肖瑶,甚至有时直接留宿在那座别院。而白天,嘉善以东道主的身份,充当导游,带着肖瑶游荡在京城的各处好玩的地方。

这天,嘉善提议去逛街。逛街是大多现代女性都喜欢的活动,肖瑶也不例外,在环江城时她便有事没事就出去逛逛,就算不买东西,也美曰其名——去长见识。而逛京城的街,自然令她雀跃无比。

在这个历史课本的古代史上没出现过的南瑞国,一直给肖瑶一种既陌生又略满意的感觉。这里与所学所知的古代大同小异,而其中的差异就是这里的民风相对比较开放,至少不是女子就该养在深闺之中,轻易不许出门。这里的女子比那些古代的女子自由得多,许多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会为自家的生意出力,就像肖瑶卖面点一样。

因此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提着小篮子逛街的姑娘,或者与同伴偕行,或者领着丫环一起。像嘉善和肖瑶这样的,一点儿也不奇怪。

嘉善将肖瑶带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此处商铺鳞次栉比,间间装潢考究,奢华又不俗气,让普通人望而却步,让有条件的趋之若鹜。

嘉善拉着肖瑶穿梭在一间间商铺里,东西却买的不多,不是她不想买,是肖瑶一副置之事外的神态浇熄了她的热情。

这次逛街,嘉善是有目的的。她难得认识一个朋友,于是就想与之分享她的许多东西。肖瑶是一介平民,日子过得比之嘉善差的实在太远。女子都是爱美的,嘉善见肖瑶身上的衣物都极其朴素,便送了许多衣服给她。奈何肖瑶都婉拒了。当然,拒绝了嘉善也不会收回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只是总觉得这是勉强肖瑶,又想着也许是她不喜欢,因此今日便拉她出来,若是见她喜欢,自己便买下送她。

作为朋友,嘉善认为绝对不能小气。

嘉善不知,肖瑶并不是不喜欢她的礼物,只是那些衣服都太过华贵,让她想起一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么她就是穿得再华贵美丽,也不像公主,灰姑娘都不是。

她们来到一家布庄,这家布庄很大,布料种类也很多,据说这家布庄的生意很好,信誉也很好。当然这是嘉善说的。

这种地方,多的是女人,而女人多的地方,八卦自然也很多。

肖瑶原本是专心欣赏着绫罗绸缎,却渐渐地被八卦吸引。

铺子里多是结伴同行的姑娘,刚刚进来三个姑娘,她们来到肖瑶旁边,边看布边眉眼含春地小声议论起来。

“刚刚那两个骑马而过的男子生得真是俊美,比起京城五公子毫不逊色。”

“是呀,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若是京城真有这么俊俏的公子,应该不会没听说过,我猜想啊,是因为秋闱而来的。”

“嗯,你说的没错。”

“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真是少见的一表人才,想来如此姿容出色之人,学问做得自也不差。”

“你们刚才看到他的眼睛没有,桃花眼可真好看呢,而且还透着睿智。”

“看到了,穿白衣的那位公子。”

“另一位青衫公子也不错,只是比起白衣公子,就逊色了。”

白衣公子…听到这是个字,肖瑶想起了江梓杰,她见过的喜欢穿一身白衣的,又穿得勾人眼球的,除了他也没谁了,想起他也不奇怪。

这些姑娘谈论的人跟江梓杰的形象很是符合,不过肖瑶立即否定是江梓杰的这一可能。此时的江梓杰,还在环江城,许是又看上了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姑娘了。

“肖瑶,本郡主命令你怎么样都给我选三五个布匹,如若不然,我会生气的。”嘉善对肖瑶的心不在焉实在不满,还有就是想送东西却送不出去的挫败感。

肖瑶被嘉善的孩子气逗笑了,装作谦恭地行礼道谢,“民女谢郡主厚爱,民女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最后肖瑶挑了几个适合自己的又没那么精致华贵的布料,嘉善付钱时仍旧有些不满,“你这是为我省钱么?”

肖瑶无奈笑道:“郡主,我并不是挑差的或者好的,我挑的是自己喜欢并且适合自己的。自己穿着用着顺心不违和才是最重要的。”

嘉善理解,肖瑶的意思就是自己以往送的都太华贵了不适合她,好吧,她接受。

之后,她们又买了一些饰品,然后到一家酒楼歇歇脚,顺便吃点儿东西,却不想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动动手指留下痕迹,给我一点写文仅有的成就感。

难缠之人

这家酒楼比起环江城的知味楼要高档许多,环境整洁优雅,一楼是大堂,二楼三楼都是雅间。肖瑶随着嘉善走进去,顿时有种拘束感,那种感觉,就像穿着帆布鞋走进五星级酒店一样。她暗忖,到时进到皇宫,那岂不是要双腿打颤?

肖瑶为自己的胆小惭愧,在龟壳里呆久了,都变得畏畏缩缩的。旋即便昂首挺胸,视那些纷纷投来的目光于无物。

此时已近晌午,酒楼已座无经虚席。肖瑶进来时瞟了一眼,大堂里大多是书生型的人物,便想起秋闱快到了。她也想起周东明,知道他已经前来赶考,不过她却不想与之碰面。在环江城的那些事情,就让它成为过眼云烟吧。

嘉善并未带玉竹玉兰来,不过有保护她的侍卫跟着,只是相隔有一段距离而已。嘉善要了一个雅间,在三楼。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侍卫都默然跟着,守在雅间门口。

肖瑶和嘉善刚进去,早已口渴难耐的她们坐下来喝了一些茶,还未来得及点菜,便听到门外有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嘉善在里边?”

侍卫答:“回八爷,里边是郡主。”

“真是巧了,我就说看背影很像她…开门。”

“请八爷稍后…”

侍卫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打击声。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让本殿下等!”这是那位八爷的带着怒意的声音。

嘉善眉头紧皱,显然已经生气,但是强忍下来。这让肖瑶很是意外,以嘉善的性格,那会对这种无礼的行为而忍着不发火。

肖瑶心知此人定不是个善茬,心中不免担忧,问道:“郡主,他很难缠么?”同时她心里边想着——我会不会被殃及?脑海中晃过那些欺民霸女的狗血桥段,不过很快,她就安心了,以自己平凡的姿色,估计很难发生这种事情,至于性格,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是难缠,待会你什么都别管。”嘉善神色凝重。

肖瑶坚定点头。

嘉善定了定神,朝门外扬声道:“我听到了,进来吧!”嘉善的声音冷硬,一点儿都不客气。

嗯,这样才像嘉善,不过对方应该是皇子级别的人物啊,嘉善这样的态度,别惹得那什么八爷不高兴才好。

“还不快开门!”八爷哼声道。

门“吱呀”打开的时候,嘉善和肖瑶已经站了起来。不喜欢归不喜欢,礼数还是要顾全的,何况是肖瑶这种平民百姓。

很快,一张嬉皮笑脸痞气浓重的脸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衣着华贵,衣料质地高档,泛出光泽。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白色的,上面是书法,龙飞凤舞的,看不出是什么字,不过与江梓杰常用的那把很相似。原本觉得江梓杰成天拿着把素淡却高雅的折扇很臭美,但从没觉得违和,而此刻看见另外一人拿着这样的东西,她打心底里觉得太违和了。果然人与人一比,差距立马出来。

“哟!嘉善表妹,这许久未见,你又变了。”八爷腆着笑脸道。

嘉善回已微笑,说:“是么?不过八表兄可是一点儿也没变。”嘉善的笑,是讽刺的笑。至于她怎么变了,确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肖瑶立再嘉善身后偏右方,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他们一进来就说话,她也没机会见礼。

八爷自然不会错过肖瑶这个新鲜人物,自从进来之后,眼睛将这个房间晃过一圈,便很快锁定在肖瑶身上。他很想看清楚肖瑶的模样,奈何她一直低着头,又被嘉善有意无意地挡着,根本看不出来。可正是因为没看到,好奇心更重了。

“表兄今日怎么也来此用膳?可是约了人?”嘉善自是知晓他心里的小九九,她可不想给他机会发问。

八爷的目光只稍稍从肖瑶身上收回,看了嘉善一眼便又凝聚到肖瑶身上。

“哦,没错,约了钟大人家的二公子,不过时间尚早,他还未到。”其实钟二公子早就到了,可是那又如何,让他继续等着,看美人才是正经事。

“这个钟二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敢让表兄你等。”嘉善讽刺地道,不过,这位八表兄的话,她是不会相信的。

“没错,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让八爷我等。”八爷一副生气的嘴脸,然后对身后的随从说,“你去外面等着,看到二公子叫他滚。”

八爷的反应,让嘉善意外,连肖瑶都有点错愕,她们心中都生气不祥的预感。

八爷吩咐完之后,转脸过来,笑得很欠扁,说:“不如,表兄就陪表妹一起用膳吧,这一顿,表兄请了。”

嘉善咬牙,心中愤愤,本郡主的钱比你多,谁稀罕你请,谁稀罕你陪!可是面上她不能这样,这个八表兄虽然纨绔风流不务正业不干好事,但是他的母妃是贵妃,势力强大。娘亲说过不要招惹这个二世祖,也不要得罪他。她可以对她不冷不热,但是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嘉善婉言拒绝,“表兄可千万不要如此,人有亲疏远近之分,事有轻重缓急之别,许是你那位朋友正好有急事未能及时赴约呢?”嘉善这话也算是含沙射影了,她和这位八表兄可是一点都不亲近啊。

嘉善如此隐晦,八爷听不出其中玄妙,又或者,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因为他脸皮很厚。

“无论是何原因,让八爷我等,就是有错,错了自然不可轻易原谅,这次不理他,就当做惩罚了。”

嘉善心中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实在郁闷得紧,可是又不能直接将心中的话说出。

不等嘉善说什么,八爷又道:“他不来也正好,我许久不见表妹,甚是想念,早就想着一齐聚聚,今日偶遇,实在是天意。来坐下,这里什么菜好吃什么茶好喝什么酒最香醇,我都清楚得很。”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嘉善心中已经堵得不想说话了。

八爷兀自往桌边走过去,“哟!这是谁呀?面生得紧。”他装作一副才发现肖瑶的惊讶神情。

肖瑶心中鄙视,还真是会装啊。

肖瑶行礼道:“拜见八爷。”她依旧低着头,突然觉得古代的礼仪也挺好的,说话不用直视对方,甚至低头不看才是恭敬,这可以躲避许多不想面对的人,很好。至于名字她就不报出来了,麻烦。

嘉善状似不经意地挪了身子,挡在肖瑶身前,看着八爷说:“一个小丫环而已,表兄不是说这的菜品你都清楚么?我饿了呢,表兄快点菜吧。”嘉善此时的想法是,早吃完早点走。

八爷挑了挑眉,狐疑地道:“这不是你的丫环吧?”说着,绕过嘉善,公明正大地打量起肖瑶来。

“她就是我的丫环。”嘉善坚决地说。

八爷合起折扇,在掌心中敲击,看看肖瑶,又看看桌上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思考研究着,很快他就开口道:“她肯定不是你的丫环。这位姑娘气度不凡,可不像是下等人。况且,若是丫环的话,表妹你怎会让她坐下饮茶?”他的记忆力,嘉善可不是对丫环亲厚的主子,甚至那些千金小姐,她都不屑与之为伍。如今又见她对这姑娘处处维护,由此可见,这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能让嘉善另眼相待之人,他很想见识到底有何特殊。

嘉善真的快要忍不住生气了,八表兄脸皮厚她一直知晓,也领教过,但是现在也太不知廉耻了,非要刨根问底纠缠不休。

嘉善的情绪,肖瑶很清楚。既然先前她忍耐,可见这位八爷是不好得罪之人,肖瑶自知是躲不过了,她也不欲嘉善因自己而开罪此人,于是微笑着抬头,福下身子,谦恭地道:“八爷,奴婢名叫春花,年方十八,是姜汁县子息乡杰猪屯的一户穷苦人家,爹娘靠着给人倒夜香赚钱,将我拉扯大,春花幸得郡主青眼相看,让我随身伺候。只是春花礼数还未学周全,还请八爷见谅。”肖瑶胡乱编着,不过编的很是顺溜,他不是想了解自己么,那就让他了解好了。

嘉善听着肖瑶徐徐道来,很正经的模样,可说的却是满口胡言,心中顿觉好笑,怒意也减轻许多。太久未相处,她已然忘了肖瑶不是个好欺负之人。

八爷也被肖瑶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是很想知道这姑娘的名字身份来历,可是地到解答之后,为什么一点满足感也没有,有的只是明显的不舒适感。

对待女子,他一向彬彬有礼温言以待,话语也繁多,可是此时,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甜蜜讨好的话语,对一个在倒夜香的人手中长大的人来诉说,怎么样都觉得膈应。而调笑嬉闹的话语,这么个老实土鳖的丫头能领会其中美妙么?

而且,他的食欲已经被这位“春花”姑娘口中的“夜香”二字弄得不知去向。

肖瑶对八爷没反应的反应很满意,心中正得意着,编故事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解决的,就不是八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请叫我蜗牛。

生日的最后一刻紧急更新,因为修改很慢。

谢谢大家的地雷。

遇见

八爷虽然没有身为皇子应有的沉熟稳重高贵知礼,但是基因优良的他智商还是不低的。八爷叫浦康,是个胸无大志只喜玩乐之人,嘉善从来看他不起,以往也从未有过多交流。如今日一般要请客吃饭,更是没有过的事情。

嘉善已知他为的是肖瑶,可是他要什么美人没有,竟然窥觊肖瑶,肖瑶可是六表兄的啊。只可惜现在不能明说,不过回去之后,一定要将八表兄今日的表现告诉六表兄。

浦康的僵化表情很快便恢复,若是春花的身世是真的,那么嘉善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可见春花的话不可信。而且,两个人刚才在一起喝茶,这可不是主仆之间会进行的事。这样想着,他的眼睛便又瞟了一眼茶杯。

肖瑶将他的反应都瞧在眼里,知他因喝茶事情而心存疑窦,便又开始胡诌,“回八爷,刚才我是给郡主试毒呢,万事小心为上。坐在那儿的是郡主,只是椅脚不平,郡主坐着不舒服,于是换了一个位置。”

“是么?”八爷仍旧怀疑,不过见肖瑶面对自己一点儿都不慌张,说话还头头是道,心中料想她有特别之处,于是更觉有趣。

肖瑶抬头珍重地说:“若是八爷怀疑,那就说明春花的丫环职责做得不好,若是如此…”她转身面向嘉善,眼睛直视着嘉善,嘉善也看了她一眼之后,她才低下头说,“那么恳请郡主,继续让我回去倒夜香吧,我从小便耳濡目染,对此项工作一定得心应手。”

嘉善清了清嗓子,肖瑶眼中传递的意思,她大概猜到了。“你别一口一个夜香夜香的,本郡主来此是要吃饭的,你这样,谁还有食欲?最主要的是,八爷听了你说的这些,更是饭都吃不下了。”

肖瑶惶恐地低头,怯怯地说:“春花知错,请郡主责罚。”

“罚是肯定要罚的,不过也要回去再罚。算了,还吃什么吃,倒胃口,八表兄你说是吧,太倒胃口了,咱们不吃了。”

浦康看到两人一唱一和的,现在顺理成章地说不吃就不吃,心下觉得好笑,不过既然她们都不愿与自己吃饭,那就暂且放过她们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既如此,那么只好下次了。”浦康微笑道,先前的轻浮模样已经收敛许多。

嘉善微微颔首道:“好,表兄慢走。”

浦康走之前,深深地忘了一眼肖瑶。

浦康并未走出酒楼,而是进入另一个雅间。钟二公子就在里面,他与嘉善所说的,都是为了方便自己。

先前他走进酒楼,就看到嘉善和一位背影窈窕的女子,虽然瘦小了些,但是能与嘉善相携而行,他很好奇,对待女子,他的好奇心一向很重。反正最近乐子少了许多,不然也不会无聊到应这位钟二公子的邀约。与一群男人吃饭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