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但你肾好吗?

陆宴迟:?

岑岁:???

然后看到有人说喜欢堂哥?拜托!他是陆程安啊!!!这才多久你们就忘了他吗!他是《她千娇百媚》里的男猪脚,他不是禽兽哈,他是老畜生qwq

然后明天不更,从后台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十点。明天的请假会在周末补上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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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吻

但陆宴迟上完课就得回父母那边。

岑岁想了一节课的营养滋补汤就这样草率地收尾了。

而岑岁在工作结束之后预约了之前向琴提到的心理医生, 这位医生在当天晚上给她发消息,让她明天过去。

因为这心理治疗,岑岁在这段时间没有去陆宴迟家, 甚至连他的课都没有去。

但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和陆宴迟在微信上聊天, 也会和他解释。

平安夜前一天。

岑岁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来。

因为天气缘故,她都是坐公交去医院的。公交路线长耗时长,导致她每次回家都已经很晚了, 天都黑了。

公交站离7-11不远。

岑岁下了公交就跑去7-11买点吃的解决晚餐。

她拿了一包蟹肉.棒、一份关东煮和一瓶桃子汽水。

付了钱, 捏着纸杯出了店门,边吃边往回走。

这个时间点, 小区里飘荡着各种菜香。

她住的小区开发得很早,楼层不高,建筑也相对而言比较落后, 没有电梯。安保跟个摆设似的,就连小区大门的拦车杆, 岑岁都没见它放下过。

她刚拿出钥匙,就听到楼上的争吵声。

与其说是争吵声, 用谩骂声形容更为贴切。

“钱钱钱又要钱?你们学校怎么天天要钱?”

“你不会真想着读书吧?高中毕业直接给我赚钱去!老子才不供你!“

很快, 她就看到有人从楼上下来。

是个女孩。

头发乱糟糟的, 身上穿着的校服似乎被人泼了什么, 有一块区域颜色较之边上的明显要深很多。

她低着头下楼, 全然没有注意到岑岁的存在。

擦肩而过的时候, 岑岁抓住她:“外面很冷,到我这里待一会儿怎么样?”

女孩先是摇了下头, 迟疑了几秒,她咬着唇,怯生生地看向岑岁, 声音细若蚊吟:“可以吗?”

“进来吧。”

岑岁:“吃了晚饭吗?”

她摇了下头。

好在岑岁家吃的东西很多,她打开冰箱,拿了一袋饺子出来,打算做个简单的抱蛋煎饺,“你随便坐,渴了的话去玄关柜上拿水。”

“……姐姐,谢谢。”

差不多用了五分钟,她就做好了抱蛋煎饺。

她把盘子端到女孩面前,又递了筷子过去:“吃吧。”

女孩略显拘谨地接过,仍旧是那句话:“姐姐,谢谢。”

岑岁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她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浑身震了下,往另一侧躲,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女孩忽地抬头看着岑岁。

她眼里蕴着薄薄的一层泪:“我不是……我就是……”

“我知道,你吃饭吧。”岑岁大度又从容地笑着,看到女生吃着煎饺,岑岁别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佳琪。”

岑岁嗯了声,又起身去玄关柜那里拿了瓶水递给她。

陈佳琪盯着她看了几秒,“姐姐,谢谢你。”

岑岁莫名想笑:“你是复读机吗,只会说这句话?”

陈佳琪抓了下头发,“就是……谢谢。”

陈佳琪也没在岑岁这里待多久,很快就上楼回家了。

她前脚刚走,陆宴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宴迟:“回家了?”

岑岁:“嗯,你呢,下课了吗?”

他那边传来车鸣声。

岑岁问:“你不在学校吗?”

“嗯,出去打个球。”

岑岁想起之前在小区篮球场遇到他,她语气欢快起来:“来我这边打球吗?”

陆宴迟轻笑出声,提醒她:“我大雪天地跑去室外篮球场打球?”

岑岁顿了下,生硬道:“那你去哪里打球?”

陆宴迟:“体育中心。”

“体育中心?”岑岁想了下,“就我家附近这个吗?”

他拖着尾音“嗯”了下,嗓音带着细碎的笑:“过来玩吗?”

还没等她开口,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岑岁往玄关走去:“有人敲门。”

“谁找你?”

岑岁也不解:“我也不知道,我在这边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啊,难道是快递?可都这个时间点了……”

陆宴迟皱了下眉:“陌生人就别开门了。”

岑岁没那么大的防范心,在陆宴迟说话之前就把门拉开了——

陈佳琪站在门外,看到岑岁,她动作利索地往岑岁怀里塞了个苹果,声音轻轻的:“姐姐,平安夜快乐。”

说完那句话她就跑了。

沉默几秒。

岑岁忽地笑出了声:“上次把函数送回来的那个女孩儿,她送了我一个苹果,说是……平安夜快乐。”顿了下,她有些茫然,“今天是平安夜吗?”

“明天。”陆宴迟话锋一转,“我快到你小区了。”

是接着他之前说的话。

岑岁连忙把苹果放在茶几上,“我马上下楼。”

陆宴迟轻笑了下:“我开到你家楼下。”

冬天穿戴的衣服很多,她把围巾裹好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一出单元楼,就看到了陆宴迟的车。她小跑着上车,发现车里不止陆宴迟,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许是怕她尴尬,他们特意选了后座,留出副驾驶位给她。

她转过身和他们打了下招呼,发现有一个人她之前在陆宴迟的宿舍见过,那个人自来熟地和岑岁打招呼:“美女,好久不见。”

岑岁讪讪地笑了下:“你好。”

车厢因为她的到来而显得热闹许多,后排坐着的两个都很自来熟,主动找岑岁说话,从简单地交谈中,她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之前见过的那个人叫吕慎泽,他和岑岁住在一个小区。

另外一个有点胖的男人叫徐韬。

他们都是陆宴迟的大学室友。

体育中心离小区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徐韬和吕慎泽走在前面,岑岁和陆宴迟跟在后面。

岑岁小声说:“今天打球的都是你大学同学吗?”

陆宴迟:“嗯。”

岑岁哦了声,往前走了几步,她忽然顿住,猜测着:“那尘墨哥是不是也会来?你俩不也是大学同学吗?”

闻言,陆宴迟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眉,语气松散:“不清楚。”

岑岁抓了抓头发。

陆宴迟瞥了她一眼,悠悠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问什么?”岑岁一脸莫名,“他又不是我大学同学。”

陆宴迟:“你看上去挺想见到他的。”

岑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扯下围了大半张脸的围巾,指着自己的脸:“我哪儿看上去像是想见他的?”

停车场里有风呼啸而过。

话音落下,就看到陆宴迟从她的身边走到她的面前。

他俯身靠了过来。

距离猝不及防地被拉近。

光线晦暗,岑岁看到他稍稍敛着桃花眼,眼尾溢出轻佻的笑意。莫名有些压迫感,岑岁目光闪躲着,嘟囔:“你靠这么近干嘛?”

他语气玩味,“不靠近点怎么看得清?”

“……”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游离,像是要把她脸上的每个细小毛孔都要剜清似的。岑岁有些许不自在,脸上有明显的灼烧感。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陆宴迟。

视线在空中被他抓住。

她头皮发麻。

局促又慌张地躲闪着他的视线,她含糊不清着:“那你现在看清了吗?”

陆宴迟的眸色暗了暗,忽地气息悠长地嚇笑了声,带着不明的情绪缓缓道:“看清了,之前是我看错了,我和你道歉啊。”

他的道歉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没有半点儿诚意。

岑岁瞅了他一眼,不爽:“哪有人道歉是你这样的?”

陆宴迟慢悠悠道:“那怎么道歉才对?”

“……”

他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笑来,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分外清晰,带着勾人意味,却毫无正行:“要不你也看回来?”

“……”

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岑岁不自在道:“谁要看你?老男人。”

“老男人?”陆宴迟笑着,“我就大你三岁,怎么就老男人了?”

岑岁把围巾扯了上去,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眸,她盯着他,平静地说:“四舍五入,你都三十了。”

陆宴迟很自然地说:“那你二十五,四舍五入,不也是三十?”

“……”

“咱俩还是同龄人。”

岑岁忍不住反驳:“我们算周岁,我周岁才二十四,四舍五入,我才二十岁。”

“二十岁?”陆宴迟好笑着,“按你这说法,我和你差了十岁?”

岑岁眼也不眨:“嗯。”

“……”

“老男人。”

-

今天来打球的都是陆宴迟的大学同学。

篮球场里空荡荡的,一边的休息椅上坐满了人,位置坐不下,还有五六个人站着,热火朝天地说着话。

吕慎泽和徐韬似乎提前说过,众人对岑岁的出现也没感到意外。

人群里突然冒出了个声音:“老许呢?他怎么还没来?”

“给他发了消息,说在路上。”

“那要不咱们先打?”

“也行。”

岑岁眨了下眼,原本想问那个“老许”是不是许尘墨,但想到刚才在停车场的对话,她瞬间又没了打听的心思。

这老禽兽不知怎么了,提到许尘墨的时候就很奇怪。

许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陆宴迟看了过来:“你‘尘墨哥’待会就过来。”

岑岁想到之前她和孟微雨的对话,随之,面色复杂地看向他,“你和尘墨哥,你俩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陆宴迟眼里闪过荒唐,“你说什么?”

那句话说完,岑岁也觉得荒唐。

她目光躲闪着,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含糊不清地催他:“他们叫你打球了,你快去吧。”

球场上的人也在催他:“老陆,快点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徐韬也抬高了声音:“老陆,别跟个基佬似的磨磨蹭蹭。”

“……”

“……”

因为徐韬说的话,导致岑岁看陆宴迟的眼神更复杂了。仿佛她刚才的猜想是真的,陆宴迟和许尘墨之间,确实有那么一段爱恨情仇。

“在我这儿,没有分手这么一说的,”陆宴迟莫名想笑,“小姑娘,懂吗?”

他垂眸看着她,眼里似有若无地带着笑,却有股很强的压迫力。

岑岁张了张嘴,最后憋屈地“哦”了声。

-

岑岁把陆宴迟的衣服放在边上,继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她时不时地会看往球场上看一眼,也会很神奇地从人群中,一眼就找到陆宴迟。

他穿着白色短袖和休闲裤,和讲台上时的他判若两人。

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与拽傲,意气风发地在球场上来回跑动,偶尔岑岁会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带着天生的傲气和漫不经心的笑。

岑岁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像是遇到了大学时期的陆宴迟。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

蓦地。

她的脑海里冒了个细小心思出来。

想法在脑海里慢慢发酵,最后,逐渐成型。

她张望着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于是接着下一步的动作。她打开手机摄像头,但也没正对着篮球场拍,十分警觉周到地拿起陆宴迟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一并放在膝盖上。

两件大衣叠着,到她胸口位置。

跟偷拍狂似的,她拉扯着衣服挡住手机,不让篮球场内的人注意到自己突兀的举动,手机摄像机紧追着陆宴迟的身影,等到捕捉到静止画面时——

“咔擦”一声按下拍照键。

镜头里,陆宴迟庆祝投篮和身边的人拍了下手。距离较远,他的神情被模糊了几分,但仍旧能看到他弯着的嘴角,以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宴迟那双敛着笑的桃花眼,正对着镜头。

岑岁:“……”

她把照片放大了几倍,又觉得是错觉,是她的心理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陆宴迟:偷拍狂

岑岁:你暴露狂

陆宴迟:?

岑岁:你露出张脸就很暴露了,不止暴露,你的脸长得还很色.情

陆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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