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妹妹你这样多好看!真的和以往像两个人。”小乾他娘也跟着说道。

若洁忙岔开话题,拉着她俩坐下来,“好了,妹妹是蒲柳之姿,两位姐姐就别笑话我了。快坐下,我们说说话。小蕊,沏两壶花果茶来。”

耿氏拿起吉他,仔细看了看,好奇地问若洁:“妹妹这是什么琴?声音真好听!”

“啊,这是六弦琴。”打死若洁也不敢说是吉他,否则,听不懂,再解释是外国的乐器,怕是越说越多,越多越露。

“六弦琴?你自己做的?就说妹妹这里的东西透着特别。这琴和别人的不一样,茶也和别人的不一样,又香又甜又酸酸的,真好喝!不知是怎么泡的,妹妹能教给我吗?”

小乾的娘喝了一口茶,赞不绝口。转眼又看见了塌上的抱枕,拿过来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笑着又问若洁:“唷!这又是什么?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老鼠?怎么这绣法和咱们的也不一样?”

若洁笑嘻嘻的看着她,用京剧对白念道:“姐姐,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请容小生慢慢道来。”

说着,她拿起抱枕抱在怀里,“这个叫抱枕,睡觉的时候抱着它会很舒服的;这上面绣的是米老鼠,绣法叫十字绣,简单而又有立体感。这茶么?是用绿茶、玫瑰、冰糖、山楂和甘草泡的。喝了有美容、养颜、消食、活血化瘀、改善睡眠、延年益寿的作用。一会,我把泡茶的方法和原料写给你们。但怀孕的人可不能喝,容易引起流产。你俩喝的时候可要小心哦。”说完,还冲着她俩挤眉弄眼。

她以为自己这一番京剧念白,能让钮咕禄氏和耿氏她俩笑起来,可没想到反引起了她俩的伤心事。登时,两人情绪低落,全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若洁此刻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冰四不撒种,她俩怎么结果?心中一软,决定帮帮她俩。

“两位姐姐怎么啦?难道是妹妹说错什么话了?”

足有五六分钟以后,小乾他娘苦笑了一下说道:“怀孕?妹妹有所不知,姐姐怕是这一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若洁故意装着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这下耿氏忍不住了,愤愤地说道:“哼!怎么怀?爷好长时间都不来咱们这里,咱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小乾他娘也接着声讨:“妹妹,不知怎么看到你,就觉得投缘。今天,我也不瞒你了。爷一开始一个月还能来上一次两次,可自打那个狐狸精来了,整天霸着爷,不是有病,就是流产,哄得爷连李姐姐那都不怎么去了,就更别说咱们姐妹了,你不也被她把大婚之夜都抢了。”

这时,耿氏也激动起来,“对啊!妹妹,那狐狸精仗着家里的权势,长得又出挑,还认字,把爷迷得是团团转。咱们是不行了,可你不一样啊!你长得比她好,又多才多艺。姐姐就不明白了,你干嘛把自己给弄成俗不可耐的样子?你应该去和她争,就凭你的才貌,我就不相信你斗不过她。”

看来,她俩是恨死小年了,不然,也不会想借自己的手去收拾她。可惜,她们想要的,偏偏是自己嗤之以鼻的。

若洁看着她俩,真诚地说道:“两位姐姐的好意,若洁心领了。只是若洁从小就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纳兰容若)的生活。情愿和心爱之人畅游在天地山水之间,也不愿过这种在深宅大院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日子。两位姐姐的苦,我知道,若你们相信我,妹妹愿助你们一臂之力,把我的才艺教给你们。只是你们要把各自的爱好和特长告诉我,我好因人施教。相信我,最多一两年,你们俩都会有自己的宝宝,而且,都是阿哥。(弘历和弘昼都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

她俩一听,一起抓住若洁的手,感动的泪盈于眶。小乾的娘哽咽着说道:“妹妹,这让我们怎么感谢你?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耿氏也愧疚地说道:“就是,咱们不能光为自己作想,妹妹你以后怎么办啊?”

不错,还有点良心。冲着这一点,也要帮帮她们。若洁笑着说道:

“好了,两位姐姐啥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你俩轮流过来,我给你们上课。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是中秋节,我想举办一台中秋联欢晚会,你们俩可都要出节目。到时,也是验证你们学习成果的时候。时间不多,两位要加油哦!还有,最最重要的是,你俩一定要保密。这件事除了你俩和你们的心腹,谁都不能告诉。两位学生能做到吗?”

她俩当然是发誓能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牺牲休息时间,多更一章,以答谢各位亲们对冰愠的支持。冰愠感谢各位亲们,于百忙之中抽空阅读自己的文,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请给位亲们,多撒花,给冰愠点力量。

第十八章中秋联欢晚会

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挂在天空中,向大地撒下皎洁的月光,像轻纱似的温柔。

院里的桂花树已结满了金黄细小的花朵,时时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幽香;微风吹拂,绿色的枝叶和黄色的花朵,随着秋风的韵律摇曳起舞。

今晚是中秋夜。冰四带着他的福晋、侧福晋等位分高的小老婆和孩子早就去了宫里,府里只剩下位分低的侍妾和一些下人。

若洁站在倾洒着金色光辉的院子里,想着现代的妈妈,不由一阵心痛,泪水潸然而下。

妈妈,您好吗?愿这如丝如网的月光,变成一根思念的弦,伴着我此刻的低吟和一曲悠扬的歌,随风寄到您的身旁,配您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做一个美丽的梦!

一阵笑声赶走了她思乡的愁绪。开联欢晚会的人已经都来了,搬桌子、摆凳子、挂灯笼;还端来了月饼和桂花糕,以及葡萄、苹果、柿子等水果;她还让李婶做了一桌菜;小乾他娘拿了一瓶桂花酿;耿氏买来了烟花。

这是若洁来到清朝的第一个中秋节,怕月下独酌,伤心伤胃。所以早就和李叔、李婶他们商量好了,要开个联欢晚会,后来又邀上小乾他娘和耿氏,和她们一说,一拍即合。也难怪,在这夜生活贫乏的古代,又是团圆佳节,谁愿意早早上床去“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

大家不分主仆,全都围坐在桌子旁。一开始,仆人们还不敢,然后,若洁对小乾他娘和耿氏说: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让我们暂时忘掉规矩,大家尽情尽兴地欢庆佳节好吗?”

她俩对望了一眼,才斯斯艾艾地答应了。唉!没办法,她们所受的封建主义教育,很难让她们一下子抛开尊卑观念。若洁知道,她俩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待小蕊给大伙斟满酒后,若洁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今天是中秋节,我们虽然不能和父母家人团聚,但是,我们这些朋友却相聚在了一起。能和你们共庆中秋,共赏明月,若洁万分高兴!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同祝我们的友谊长存!家人幸福平安!”

她一口喝下了满满的一杯桂花酿。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真的成了他们永恒的回忆。

“下面,咱们就边赏月、吃月饼,边看演出吧。”若洁手拿一根黄瓜当麦克风:“第一个节目女声二重唱:《彩云追月》,表演者:小蕊、夏红。

她俩有点不好意思,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见若洁鼓励的拍起了掌,两人才扭扭捏捏走到了院子中央的红地毯上。红地毯是李叔弄来的。

俩人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慢慢放开了,配合默契,越唱越好。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第二个节目:昆曲《牡丹亭》,表演者:李叔、李婶。李叔操琴,李婶扮演杜丽娘。唱的虽和专业的不能相比,倒也有板有眼,真是难得!

第三个节目:茶艺,表演者:钮钴禄格格。

说真的,教她若洁颇费了一番功夫。唱歌跑调、弹琴连点基础都没有;书画没有长时间练习,想出成绩更不可能。问她会什么?爱好什么?答:女红。

最后,若洁只好教她十字绣和茶艺,以为这个学起来还能快点。十字绣还行,没什么难度,是人只要想学,都能会,何况小乾他娘本来就是女红高手。可没想到教她茶艺的时候,她动作僵硬,一点美感都没有,害的若洁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茶艺表演要求是很高的,也是很美的!泡茶、饮茶都可以艺术化。”

她竟然问若洁:“泡的好喝就行了呗,干嘛要把泡茶的动作做的那么优美?”

气得若洁真想敲她脑袋。“哎!傻弟子。姐夫到你哪里,你是边表演茶艺给他看,然后请他喝茶;还是在厨房里把茶泡好,把茶直接端给他喝。你说,这两种茶,姐夫会喜欢哪个?”

“前面哪个”。明白过来以后,下得功夫就不一样了。今天,若洁选了《出水莲》做背景音乐,在古筝的伴奏下,她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感觉。没有让若洁这十几天的功夫白费。

第四个节目:女声独唱《美人吟》,表演者:耿格格

这位未来抽风王爷的娘,嗓音比较甜,音准也不错。因为选秀,在家学了一阵古筝,还没等学成,一顶花轿就把她送进了宫,紧接着,就指给了冰四。

有了基础,教起来相对容易些,加上她获宠心切,所以,她的琴技倒也有所提高。关键的是,在教她的过程中,若洁的琴技也突飞猛进。不知是不是留有“肖若洁”的记忆,她就觉得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找到了提高琴技的窍门。

终于,轮到自己到出场了。她这个晚会的总策划兼导演,又当起了演员。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套自己设计、小蕊精心缝制的现代风格的演出服。红色翻领、长灯笼袖的丝质衬衫,下摆掖在黑色绸裤里;一双黑色鹿皮靴套在了裤子外面,长长的头发只在两边分出一小缕用红色的绸带束在脑后,余下的随意披散下来;又化了个淡妆。装扮完毕,只见镜子中的小女子,长长的睫毛下,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眸充满了灵动之气;娇俏的鼻子下,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娇嫩欲滴;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红粉;周身都散发出青春活力。

在一片期待的眼神中,走了出去。望着他们傻傻的表情,她边唱边舞动了起来。

“海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阳光温柔地洒在我身上;海鸥自由地飞在天空中像快乐的徘徊在游乐场;白云偷看彩虹的模样;海洋总为船长指方向;海浪抚摸着沙滩地衣裳,我也每天都为他换上新装。找到方向,揭开迷茫,学着坚强,努力去闯。我想让自己许个愿望,抓个星星坐在月亮上。我想让自己随风歌唱,音乐就是我的信仰。我想让自己飞翔,年轻是翅膀,我要飞过太平洋。我想让自己跟着太阳,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晴朗…”

这是一首快节奏的歌,这些古人哪里听过?没等他们从活力四射的动感冲击着缓过神来,若洁已经换上了一件领口开得很大、逶迤绿色拖地烟笼祥云百水裙;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绣淡粉荷花的抹胸;披了一条长长的掐金丝白色绸带。风髻雾鬓斜插了一支镶嵌珍珠的白玉簪子。现代风格的歌舞表演完了,再来个古典的吧

拿起箫,吹了个白雪演唱的《但愿人长久》前奏,此时,外面耿氏的古筝也响了起来。她清声吟唱着,跳起了自己擅长的古典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若洁”的声音,像夜莺一样清脆悦耳、悠扬婉转,有如天籁。唱着舞着,想想自己的境遇,整个人都沉浸在歌曲的意境和舞蹈韵律中,袅袅如束丝的细腰,左折、右倾,带动着流畅若水波的绸带,尽展婀娜妩媚。唱完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摆了个飞天的造型,仿佛自己真的要飞天而去…

静!太静了!真是过分,竟然没有掌声。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辛勤劳动了。她有些沮丧,待仔细一看,所有的人都成了石化状态。

过了好一会,小蕊才激动地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大声喊道:

“小姐,太美了!您真的和嫦娥一样哎!”

这一下,打破了沉默,大伙都鼓起了掌,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主子,咱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曲子,也没有看过这样的舞。您真的是月亮上的娥嫦下凡来了吧?”

“哎唷!妹妹,今天我可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曲美,舞美,人更美!有的人自称府里第一美人,我看那,给你提鞋都不配。”这是耿氏说的。

小乾的娘也羡慕地看着我,感叹道:“是啊!真不知你是不是天上贬下来的仙女?怎么什么都会?这舞啊,我在宫里也看过几次,可跟妹妹没法比。还有这曲子,更是从未听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啧啧!”

天啦!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不过被人称赞,若洁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她怕让别人听见。所以赶紧阻止道:

“嘘!小点声,不要让外面人听见了。还有,今晚的事一定要保密。你们也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

实在不放心,她又叮嘱了一遍。然后对钮钴禄氏和耿氏说道:“两位姐姐,我们赶紧放烟火吧,放完烟火,赶在爷和福晋回来之前散了吧。你们说,好吗?”

钮咕禄氏和耿氏一致表示同意。“还是妹妹想到周到”。

中秋晚会在一片繁花似景的烟火中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今晚的一切,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回忆。以至于多少年以后,贵为皇太后的钮咕禄氏和贵为皇太妃的耿氏,一想到中秋夜晚,月下婆娑起舞的美丽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感叹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现故障,文章发送出现重复,延误了其它章节的更新,对不起各位亲们了!今天,我会连续更新三章。

第十九章收获的季节

秋季的天使,披著薄如蝉翼的秋雾凉衫,来到了大自然。大地穿上了金黄色的毛衣。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云,美不胜收!

在现代时,若洁不太喜欢秋季。每当看到秋风无情的打落树叶,她总觉得有几分凄凉。

可现在,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绚丽多彩;看着钮咕禄氏和耿氏不时露出的幸福的微笑,真的觉得这是收获和浪漫的季节。

记忆中,她俩是同一年生的弘历和弘昼,但是弘历出生在前。可恰恰相反,先得到冰四宠幸的却是耿氏。说起她的这段经历,还颇有戏剧性。

那天,中秋晚会结束以后,众人散去。耿氏问若洁困不困?想让她再教自己一会古筝,说总觉得《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曲,自己还弹得不太好。

若洁一听,忙问:“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她俩都说:“还有一会呢。”

于是就提议到花园去欣赏《荷塘月色》,然后,再到耿氏哪里去教她弹琴。可小乾他娘急着回去绣荷包,噢,不,是绣若洁给她画了一对卡通版小夫妻的抱枕表爱心,没办法若洁只好和耿氏两人去了。

谁知,看了不一会,小耿也急着要回去学琴。若洁只好打趣地说道:

“你盼望早日得到姐夫宠爱的心情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啦。”

她一听,啐了若洁一口,“死丫头,哪有人说自己丈夫是姐夫的?”

若洁笑着说道:“哎!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他可是你的夫,这朋友夫不可戏,更何况是姐夫?这种不道德的事打死偶,偶也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耿氏的院子里。其实,耿氏这一段时间琴技提高挺快的,只是她太过在意技巧了,往往反而忽略了曲子的意境,总不能做到心曲合一。这一着急,反而更适得其反。

“徒弟,你不能着急,更不能有私心杂念,你要充分理解东坡居士这首词的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通过琴声、歌声把她表达出来。这样,我再弹一遍给你听。”

若洁沉静了一下,边弹奏边轻声唱了起来。

一曲弹完,耿氏一脸挫败地看着她:“妹妹,我是不是很笨?”

看来,她的自信真的受到了打击。因为若洁每弹一次,琴技又会提高一层,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若洁的水平了。

可若洁又不忍心打击她,只好鼓励地说道:“哪有?我刚开始还不如你呢?来,你再试试?”

她好象又有了点信心,坐到案几前,非常认真地边弹边唱了起来…

一首歌曲还没弹唱完,外面突然传来了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爷,爷吉祥!”

天啊!冰四怎么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是十五,不是应该去那拉氏屋里的吗?惨了、惨了!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若洁想都没想就钻进了耿氏的床下。

刚把床幔放好,冰四就走了进来。耿氏看若洁钻进了床下,吓得连声音都打颤了,“奴婢,给…给爷请…请安”

“起吧。这曲子是谁教你的?”冰四仍然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咚的一声,耿氏就跪了下来,“这是奴婢在家时听人唱过的,因今天是中秋节,想着挺应景的,就弹唱了起来,没想到惊扰了爷,请爷恕罪。”

“刚刚就你自己在弹吗?之前是不是还有别人弹过?”胤禛继续问道。

坏了!冰四到底听了多长时间?小耿啊!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若洁在床下心急如焚。

“没…没有,只有奴婢自己。奴婢也觉得有时弹得好,有时弹得不好。”更是吓得磕磕巴巴,连汗都冒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爷还以为有别人呢?谅你也不敢撒谎。想家了吧?是爷这一段时间冷落了你。有没有怨恨爷?”冰四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哇!有戏了,有戏了!若洁趴在床下,由衷地为耿氏高兴。

小耿哭了,哽咽着说道:“没…没有,只要爷…爷还记得奴婢,奴婢就满足了。”

冰四没有说话,搂过耿氏,亲了上去。若洁躲在床下听见打他俩打KISS的声音,差点没笑出来,这冰四真如别人所说,是个闷骚型的。

这时,就听冰四闷声笑道:“好了,别哭了。这曲子爷很喜欢听,你好好练,等明晚爷过来再听你弹。”然后又“波”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若洁赶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边拍打着灰尘,边朝耿氏走去。一看还在那哭呢。

于是笑嘻嘻地打趣道:“姐姐,这是不是喜极而泣?说,你怎么谢我这个媒人?可惜啊!我在床下,错过了一场活色鲜香的春宫戏。”

耿氏一愣,然后一张脸红的就像个带着露珠的苹果。不依不饶地就去挠若洁,“死丫头!瞧我这么收拾你?”

若洁连躲带闪地笑着说道:“杀人灭口啦!救命啊!”她经常练舞蹈和瑜伽,那多灵活,耿氏根本追不上,最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感激地看着她说道:“妹妹,姐姐该怎么谢你?”

若洁一听,乐了。“简单啊,你把刚刚的劲都用在明晚,好好努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认我做干娘。”

耿氏一听,脸又红了,责怪地瞪了若洁一眼,又羞又啧地说道:“死丫头,整天没个正形。”

“哈哈!好了,我走了,不耽误你梦中会情郎。拜拜。”若洁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一下,冰四连着三天都歇在了小耿的院子里。要说,最佩服的还是那拉氏,对着耿氏嘘寒问暖,好象冰四不是她老公。年氏和李氏可是气坏了,不知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见到若洁就阴阳怪气的。连小乾他娘都沉不住气了,一到她这来,就用泫泪欲滴、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连忙安慰她:

“不要着急,面包会有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刀子,坚持按照太医说的、姐夫的身体状况,对症送你的花果茶。我保证他会看到你的好。如他不来?我抢也要把他抢到你的怀里。”

不出所料,没用二十天,小钮就含羞带笑地告诉若洁,冰四让她以后到书房侍候,也就是说,她可以天天见着爷了。

若洁除了笑着恭喜和祝福,又多收了一个干儿子。

第二十章救人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间?…

丹枫陨叶纷堕飞,撩拨西风尽倒吹。

时光如梭,不经意间,已到了秋末之际。看着满园的残花落叶,若洁心中也不仅惆怅万分。妈妈。天冷了,您的“老慢气”(老年性慢性支气管炎)患了没有?奶娘啊!奶娘,现在你在哪?还好吗?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可知道若洁在担心你们?

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钮和小耿若洁已经不让她们来了。一开始她俩不理解,后来若洁告诉她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让你们来,既是为了我好,更是为了你们好。年糕和李氏能知道的事,你们爷那么聪明,时间长了,会不知道?”

她俩一听,无奈地点了点头。最后还问了若洁一个关键问题:“怎样才能快点怀上孩子?”

若洁犯愁,真是要命!她俩现在几乎把自己奉若神明,什么事都来问自己。这不,冰四和她俩重拾旧爱才一个多月,又不是天天在一起,哪能这么快?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冰四房事过度,造成小蝌蚪不活跃的因素。可这句话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口,怕她俩把自己当妖怪。只好耐心地把女性生理特征讲了一遍,告诉她们一定要在排卵期,把姐夫勾引住。

她俩又红着脸,打趣若洁:“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都知道?”

气得若洁故作妖媚的样子,嗲声嗲气地说道:“奴家乃是狐狸精。”

没等说完,害的自己鸡皮疙瘩先掉了一地。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三百年后的妇科医生吧?

这一下,除了小弘昀趁课余时间会偷着跑来,她的院子里已经很少有外人来了。想着跑路,可总担心奶娘会来京城找她,为此,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良机。

这天,正在房间里画小人书。想着小乾和弘昼好象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到时,自己可能已经跑路了,总得给两个干儿子留下个礼物吧?可是这王爷府什么好东西没有?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画本小人书留给他们好,画好图案,再用鹅毛笔写上童话故事,这可是这个时代花钱也买不来的。

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着,小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大阿哥被蛇咬伤了。”

“什么?什么蛇咬伤的?有毒吗?在哪被咬的?请太医了吗?”若洁边问边赶紧朝外跑去。

这个即将不存在的孩子,轻而易举就引起了她心中的疼惜。虽然他的额娘不召人待见,可这个孩子却特别懂事。知道他额娘不让他到别的姨娘那里,所以,每次都偷偷地来,偷偷地走,还经常给若洁带些从宫里赏下来的好吃的东西。

她还没有跑到花园,就听见了李氏的哭嚎声:“昀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怎么跟你阿玛交代啊?爷!您快回来吧!您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外出办差啊!您让妾氏怎么办啊?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还不把小主子抬进屋?”

这,这是哭大人?还是哭孩子?这时,只见三四个人要把弘昀抬起来。那拉氏也在,急得一个劲地催问高管家:“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天爷啊!这要是毒蛇咬伤,哪能搬动?毒液会随着血液循环,流得更快。等太医来了,弘昀还能有命吗?不行,自己得救他。

“住手,不能抬。”她大喝一声,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因关心弘昀的伤势,她却没太在意众人看到她时那惊诧的眼神。

她对那拉氏坚定地说道:“福晋,若洁在家时跟母亲学过一些医术,能不能让若洁先替大阿哥看看?”

那拉氏审视地看着她,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行吗?”

还没等若洁回答,李氏刷地站了起来,指着她像是有深仇大恨地大声说道:

“不行。你算什么东西?爷就昀儿和时儿两位阿哥,治坏了,你有几条贱命也赔不起。”

若洁瞪了她一眼,也顾不得理她这个泼妇。转身在弘昀身边蹲了下来。这时弘昀向她伸出他没被咬伤的手,痛苦地说道:“姐姐,我好难受!”

若洁扶起他被咬伤的那只手一看,全肿了,拇指上方,有两个小眼,周围已经发黑。

“是毒蛇。”她对那拉氏说道。“哇!”李氏一听又大哭起来。

若洁边抽出丝巾捆在弘昀胳膊的上端,边对那拉氏冷静地说道:

“福晋,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把毒液吸出来。怕是没有时间等太医了。高总管,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大杯盐水,和火折。要快!”

那拉氏这回不再迟疑了,对高毋庸说道:“高管家照她说的做。”

其实,还没等那拉氏吩咐完,高总管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拿来了若洁需要的东西。

若洁一边果断地吩咐着高总管:“把刀子用火好好烧一烧。”一边用盐水反复冲洗伤口,然后,拿过高总管手里的刀子,准备以牙痕为中心,做※切开。

这时,李氏一把拉住了她,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好狠的心!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

这回,她真把若洁惹火了,若洁狠狠地推开了她,“闪开!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说完。拿起刀,在牙痕处果断地切了下去。

“弘昀,你忍着点,姐姐给你治伤,一会就好了。”